誘蠻郎 第十章
司徒仲抱著雲漪,由地牢回到寢房,立刻命令丫頭燒了熱水,端進屋里,準備親自替她擦洗身子。
她才躺在軟綿溫暖的榻上沒多久,便听到憲率聲響,張開眼,發現他正替她寬衣解帶。
心一緊,她緊抓著衣衫,虛弱的輕嚷,「不!不要踫我!」
「放心,我只是幫你淨身。」
「我不要你管!」她用怨憤的眼神瞪著他。
他難得好脾氣,壓低嗓音,溫柔卻堅定的說︰「漪兒,我不可能不管你。」
雲漪的芳心一震,起了圈圈漣漪。
在那樣對待她之後,他怎麼可以又對她說出如此深情的話?
他到底要把她折磨到什麼地步才甘心?
可恨的是,她沒辦法拒絕他,也沒辦法恨他。
可憐兮兮的瞧著眼前又愛又恨的男子,她的眼眶含著淚水,悲傷的蠕動唇瓣,卻說不出話。
知道她對他的怒氣一時之間無法消解,司徒仲輕柔的褪去她的衣衫,擰干布巾,滿心憐惜的為她淨身。
抵抗不了他的力道,她垂掩墨睫,別過臉,強忍著羞意,絕望的任由他擺布,將她扒個精光,為所欲為。
看著她露出藕色肚兜及一大片雪白肌膚的嬌軀,他的手指眷戀不已的滑過她凝脂一般的細女敕皮膚,心里一陣激蕩。
她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嬌女敕,但是關在地牢幾日,她清瘦、脆弱得令他心痛,她有足夠的理由恨他、拒絕他。
「不要……」在他粗糙指月復的摩挲下,雲漪敏厭的起了雞皮疙瘩。
發現自己恍神的舉動,司徒仲猛地頓住手中的動作,專心拭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再替她換上干淨的衣物。
他為她打理這些貼身小事之際,她感覺到他的溫柔,更訝異他竟然沒有在這樣的情況下強要了她。
她的心因為他溫柔的舉動,再次不爭氣的悸動著。
司徒仲端著丫頭送進房里的藥膳補湯,坐在她的面前,邊喂她喝下邊說︰
「嫣紅死了。」
雲漪仍氣著他,不過敷天未進食,只喝水,餓得饑腸轆轆,根本禁不起半點誘惑,被動的任由他喂著喝下熱湯,溫暖滋潤空蕩蕩的胃袋。
無奈,她還來不及細細咀嚼,感受那久違的感動,他的話讓她徹底一震,定定的望著他。
不意外用嫣紅才能讓她正視自己,司徒仲充滿感慨,徐徐說道︰「嫣紅是外族叛軍組織的殺手,一直潛伏在將軍府里,除了刺探軍機外,就是為了找機會取我的性命。」
「嫣紅是殺手?」她不敢置信的喃喃。
「旱先我只是懷疑,她的行事又謹慎,為了讓她放松戒心,我只好利用你……」連他都覺得自己是混帳,深吸一口氣,接著又說︰「因為能確保你的安全,所以我才放心的利用你,誤導嫣紅,以為我就是這麼認定,讓她盡快動手,確定她的罪名。」
她靜靜的听著他說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終于明白他為何會說變就變,讓她由天堂墜到地獄,黯然傷心了許久。
「其實轉念一想,你是為朝廷立了大功,我應該幫你向皇上請求賞賜。」「你應該讓我知道。」她幽幽的說。
「若是讓你知道,若是不狠下心,又怎麼能讓嫣紅那麼快便放松戒心?我沒料到的是,嫣紅會自盡。」想起嫣紅,司徒仲無限感慨的嘆了口氣。
听著嫣紅令人不勝欷吁的下場,雲漪禁不住紅了眼眶。
相較起來,她比嫣紅幸福許多,至于司徒仲……她明知道他的無奈,卻不想馬上原諒他。
她不要皇帝的賞賜,只要讓那個霸道的男人也嘗嘗她這幾天所受的委屈與」羊苦。
心思一定,她輕輕的開口,「我想回家。」
他的臉龐瞬間繃緊,臉色差到了極點,「不準你回家。」
她才剛離開地牢,身體虛弱得連下榻都有問題,居然嚷著要回雲家?
「我要回家!我想見我姐姐!」雲漪掙扎著想要起身。
司徒仲一把壓制住她。語氣沉穩、不容置疑,霸道的命令,「你的身體虛弱成這樣,怎麼回家?我不準!」
在她被他關進地牢的這段期間,雲曦曾經來找過她幾回,全都被總管用他編派的一套理由打發了。
若是這時把她送回雲家,依照雲曦的個性,絕不會輕易再把她還給他。
這些時日,他深刻的感受到他為殺手事件付出的代價,不想再冒這個可能失去心愛女子的危險,只想將她留在身邊,細細的用愛呵護,撫平她心中為他受過的傷痛。
「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她的語氣十分堅決,神態楚楚可憐,雙眸含淚,哀怨的瞅著他。
她那我見猶憐的模樣著實讓司徒仲充滿罪惡威,她怨他、不原諒他,他無話可說,但就是不希望她這麼折磨著自己。
「一切等你養好身體再說。」
「司徒仲!你混蛋!」她幾乎用盡剩余的氣力,大聲吼叫。
「我知道,但是就听我這一回,好嗎?」他寬闊的額頭抵著她白皙的額頭,柔聲懇求。
他們如此貼近,近到彼此的呼吸親密的攪和在一起,輕而易舉的形成曖昧氛圍,惹得兩人的心發燙。
在他滿是深情的眼眸凝視下,她的心軟得一場胡涂,哪還有辦法堅定的說不?
見她沒有反應,他用挺鼻蹭了蹭她的鼻子,「你可以氣我、惱我,但是不準氣太久,知道嗎?」
雲漪緊抿著蒼白的唇瓣,臉上盡是不滿。
這男人選真是霸道,這會兒連她想氣他多久都設了限制,會不會太超過?
她又氣又惱的捶了他一記,「你總是這樣欺負人。」
「對不起,是我的錯……」司徒仲坦然認錯,緊瞅著她嬌嗔的嫵媚模樣。
「世上哪有像你這樣愛欺負人的救命恩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邊道歉邊在她細致的臉龐灑下啄吻。
他的吻明明又輕又淡,不知怎地,卻還是有辦法讓她的心跳變得又急又快,非得大口呼吸,才能穩住亂了篩奏的心緒。
柳微塵走進房里,映入眼底的是兩人纏貼在一起的情景,忍不住重重的清了清喉嚨,「嗯哼。」
察覺房里出現第三者,雲漪驚慌不已,想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偏偏他神態沉穩,硬是在她身上磨蹭了好一會兒,才不疾不徐的起身,撫了撫弄皺的衫泡。
「老柳,你晚了。」
瞧見那私密的情景,柳微塵也不介意,僅是慵懶的笑了笑,「晚得正是時候,若是再晚一刻,瞧見你們月兌得精光,糾纏在一起,打斷了兩位的好事,才是大大罪過啊!」
雲漪被那一番話逗得面紅耳赤,恨不得埋進錦被里,永遠不要見人。
柳微塵一瞥見她,立即皺起眉頭,「怎麼才多久不見,這丫頭便被你折騰成這模樣?」
提及她的消瘦、憔悴,司徒仲語氣微惱的說︰「你只管醫就對了。」
無視一臉窘紅的她,柳微塵嘆口氣,走到床榻邊,抓起她的縴縴皓腕,仔細的診脈。
「唔……心跳快得不尋常。」
她瞋瞪他一眼,剛剛他明明瞧見她和司徒仲壓在一起,明明知道她心跳快得不尋常的原因,偏要說出來,擺明了是要尋她開心,惱得直想縮回手,不讓他診治。
瞧她不合作的模樣,柳微塵調侃的說︰「這丫頭被你慣出小脾性,居然開不起玩笑了。」
司徒仲苦笑一聲,露出認同且無奈的表情。
雲漪不想成為兩個男人逗弄的對象,索性閉上嘴巴,生著悶氣。
柳微塵替她診脈,臉色愈來愈沉。
她看了,一顆心七上八下。
「什麼狀況?」司徒仲出聲詢問。
柳微塵惱怒的瞟了他一眼,「我好不容易把她的頭疾調養得差不多,讓你這一攪和,狀況更糟了。」
「得用什麼藥?盡管用,若是藥鋪里尋不著的,我進宮向皇土要。」司徒仲一臉急慌。
為了一舉剿滅外族叛軍組織,他成了虐待心愛人的混帳,這筆帳真要明算,皇帝也得算上一份。
定定的打量著神情緊張的老友,柳微塵扯動嘴角,笑道︰「倒不需要什麼珍奇藥方,就是好生歇養,別再讓身子骨繼續變差就成了。」
司徒仲的雙手緊握成拳,差點便招呼在老友俊美的臉上。
「不過恭喜你,當爹了。」柳微塵診完脈,拋下足以驚天動地的消息,悠哉的走到寢房的前廳,坐下來開藥方。
房里,司徒仲和雲漪僵怔住。
在柳微塵洋洋灑灑的寫完藥方後,司徒仲沖到廳前,拽住他的衣領。
「你剛剛說了什麼?」
柳微塵挑起眉頭,一臉無奈的望著老友。
莫不是有了心愛女子的男人都會變成這模樣?饒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也逃不過?
瞧好友用百思不解的眼神瞟著自己,司徒仲眯起銳眸,冷冷的瞪著他,口氣充滿不耐煩,「柳微塵……」
「我說,漪兒有了身孕,你要當爹了。」
再笨的人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捋虎須,不過他強烈懷疑,是不是得將這句話重復個百來回,司徒仲才能听懂他說了什麼?
雲漪躺在榻上,听著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與大夫的對話,又好笑又好氣。
柳微塵說得很清楚,她相信司徒仲也听得很清楚,只是他們有著相同驚愕的、心情。
這個孩子……來得很突然、很意外。
即便她有些訝異,但是不可否認,她的心中脹滿說不出的喜悅。
她有了司徒仲的孩子……雖然還感覺不到胎兒的存在,她卻忍不住將手擱貼在平坦的肚月復上,細細的咀嚼著老天爺賜予那份美好的感動。
想著兩入相識以來的點滴……她的眼淚撲簌簌的滴落。
一確定柳微塵說的話,司徒仲轉身,走向床榻,隨即看到她猛掉眼淚的模樣,急忙上前,揩去懸在她眼角的淚珠,慌張的問︰「怎麼了?怎麼哭了?」
雲漪猛搖螓首,激動得說不出話。
司徒仲兀自揣想著她搖頭的意思,大受打擊的顫聲開口,「不要告訴我,你不想……不想要這個孩子。」
思及這個可能,他感覺一股寒意由背脊竄起,完全無法接受。
蒙蒙淚眼映入他因為驚懼而變得益發沉肅的冷峻臉龐,雲漪不由得想,待孩子出世後,不知道會不會被他這副凶惡的模樣嚇著?
明知道應該讓他多緊張一下,吊吊他的胃口,以懲罰他拿她當誘餌的惡行,但是心地溫善的她怎麼也不忍心。
「我沒說不想要這個孩子,只是……只是太開心了。」
緊繃的神經因為她的話語瞬間放松,他溫柔的吻去懸在她的墨睫上的淚滴,慎重的說︰「漪兒,嫁給我。」
她詫異的抬起頭,望著他,忘了流淚。
看著她嬌女敕的臉頰又被自己粗糙的指月復磨出紅痕,他懊惱的縮回手,片刻才開口,「待你養好身子,我就去你家提親。」
「不!我還不能嫁……」
明明說好要給他嘗嘗苦頭,怎麼能因為孩子的到來,就如此輕易的原諒他?
雲漪不斷的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再心軟。
「為什麼?」司徒仲溫柔的神色丕變。
她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好理由,只好隨意搪塞,「總之……還不能嫁便是。」
「這不是理由。」眯起凜冽的雙眸,凝望著心慌又心虛的她,他執意要得到答案。
雲漪咬著唇,徹底敗陣。
在司徒仲的面前,她注定是輸家,討不到半點便宜。
眼看她說不出合理的理由,他接著又說︰「難不成你想等到肚子大了,才披上鳳冠霞帔,當個大肚于新娘嫁給我?」
她的腦中立即浮現自己穿著大紅嫁裳,卻頂著一顆肚子的模樣,驚得猛搖頭。
司徒仲暗暗打量著她臉上的神情,輕易便看穿她的想法,悄悄的安了心。
他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她,拉起她的手,用溫柔又虔誠的嗓音蠱惑她,「漪兒,成親後,你想為這陣子受的苦討個公道,怎麼罰我都行,就是別在這當口賭氣不嫁。」
氣自己的心思輕易的被看穿,雲漪惱得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看她抿著唇,不說話,司徒仲繼續誘哄道︰「嫁給我吧!漪兒,讓我用愛彌補你,好嗎?」
他如此的低聲哀求,她的心早已軟得一塌胡涂,脹滿說不出的暖甜蜜意,若是讓姐姐知道她這麼不爭氣,一定又要叨念她一番了。
「我不知道,這件事……得先跟姐姐說,再作決定……」
司徒仲再笨也知道,他與雲漪的親事絕對不能由雲曦做主,若是由她經手,極有可能會拖到孩子生下來,他才有辦法將人娶進門。
一思及這可怕的後果,他拋下堂堂大將軍的身分,爬上床榻,偎在心愛女子的身邊,深深的吻住她,企圖把一切言語化作狂熾的深吻,當做說服她點頭答應的最佳利器。
自己居然這麼卑劣,司徒仲不由得自嘲的揚起嘴角。
一開始,是她誘得他難以自持,著了魔似的眷戀著他,而此時,他得使出渾身解數,努力誘惑她立刻答應他的求親。
他,就是百鏈鋼化為繞指柔的最佳典範,若是讓他手下的士兵看到他這個向來嚴明剛正的大將軍也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鐵定要驚得掉下巴。
所幸剿除外族叛軍組織的任務還有幾日的準備時間,他想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好好的、努力約誘哄她,直到她點頭答應成為他的妻子為止。
十日後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卷起漫天沙塵,讓守在將軍府外的侍衛頓時看不太清楚前方的景致。
沙煙未散,不待馬兒的腳步站穩,馬背上的人兒利落的翻身下馬,朝大門走去。
侍衛終于瞧清楚來者的面容,怔愕的出聲,「漪兒姑娘,你怎麼會……」
大家都知道,雲漪即將成為將軍夫人,但是因為身體欠安,一直躺在榻上。
也不知道她幾時養好病、幾時出的門容,反而出乎意料的生龍活虎、英姿非凡。
這會兒看見她,非但沒有半分病雲曦隱約猜到侍衛應該是錯將她當成雲漪,也不戳破,揚聲說道︰「開門!」
侍衛還沒弄清楚狀況,听到她嬌聲一喝,迅速打開大門,迎她入內。
依循著每個大戶宅院相去不遠的格局,她快步穿堂過院,終于遠著一個僕役,問出妹妹在將軍府的閨房位在何處。
雲曦一踏進妹妹的寢房,來到床榻旁邊,眼底映入的便是妹妹略顯蒼白的沉睡面容。
仔細的打量著那張與自己雷同的臉容許久,她心里的擔憂減輕了泰半。
早些時候她曾經來將軍府尋過妹妹,總管卻說將軍帶著妹妹外出遠游,十天半個月里不會回府。
她信以為真,這些日子,為了染坊的生意進城,卻不經意的听聞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的消息。
听說大將軍的貼身婢女以身犯險,逼迫外族叛軍說出組織所在,為朝廷立了大功。
雖然無人得知其中過程如何驚險,但是從未將功名利祿放在眼底的大將軍破天荒的向皇上討了功,請求皇上允許他娶貼身婢女為妻。
不消多想,她也知道,大家口中那個「貼身婢女」是誰,麗那該死的混帳,居然真的敢拿她單純的妹妹以身犯險引一股火在胸口熊熊燃燒,雲曦氣得直闖將軍府,因為與妹妹有著雷同的樣貌,所以暢行無阻的找著了妹妹。
這會兒凝望著妹妹,雖然清瘦了些,但是臉龐白里透紅,氣色不錯,她暗暗松了口氣。
爹娘驟逝,妹妹是她唯一的親人,她身為姐姐,有責任與義務好好的照顧妹妹,當她的依靠。
偏偏這傻丫頭心軟良善,過上一個性子剛強的蠻郎,把她吃得死死的,真不知道將來若真嫁給他,受了委屈,縱使有她這個姐姐,怕也是傻愣愣的任由他欺壓吧!
她輕撫著妹妹的女敕臉,若有所思的嘆口氣,「傻丫頭……」
雲漪在睡夢中感覺到臉頰上的輕撫,怕癢的縮了縮肩膀,「唔……你別鬧……」
她不是個貪睡的姑娘,卻因為有了身孕、身子骨虛弱,加上司徒仲的「命令」,這幾日幾乎是躺在床榻上度過。
在她的身體漸漸恢復後,他不時「騷擾」她,次數頻繁到讓她幾乎要以為他養壯她的目的,是要繼續「欺負」她,繼續為所欲為。
稍旱前,他告訴她,今日得領兵剿除外族叛軍的窩巢,離開前,還不忘模模抱抱親親,磨蹭了大半個時辰,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替她重新掖好被子,討了吻,依依不舍的離開。
這些日子,感覺他不經意的流露出對她的眷戀與呵寵,總是讓她忍不住露出甜美的笑容,心里的委屈與痛楚漸漸的被平撫。
「唉……」
听到那不屬于男人的輕柔嘆息,雲漪猛地睜開眼。
「姐姐?!」
坐在榻邊,雲曦沒好氣的開口,「漪兒,隨我回家吧。」雲漪怔了怔,一時之間無法做回應。
剛被司徒仲由地牢帶回寢房時,她恨他、怨他,有著強烈想回家、想離他離得遠遠的沖動。
但是他怎麼也不讓她走。執意用愛將她密密的纏住,她動彈不得,最後深深的陷入,無法自拔。
「姐姐……」
「笨妹妹,他這麼對你,你不生氣嗎?」
此刻雲曦不準備浪費時間詢問司徒仲究竟讓妹妹做了什麼危險的事,只想立即將人帶回家,再慢慢的逼問妹妹有關他的惡行,然後決定之後要怎麼做。
看著姐姐不容反對的堅決神情,雲漪輕咬女敕唇,囁嚅的說︰「姐姐……你別氣仲哥,他也是迫于無奈……況且,我若這麼走了……」
雲曦翻了翻美眸,徹底明白妹妹的心已經完完全全賠給大將軍,沒法了。
「我不管他的無奈,他想娶你,待他剿滅外族叛軍,再走一趟雲家領回你。」
不讓妹妹有替司徒仲辯駁的機會,她果斷的拉起妹妹,解上的披風,帶著妹妹光明正大的離開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