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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妳的床 第五章

作者︰布叮

晚上八點的時候,鄭婉秋準時到了真愛飯店。

她一向不喜歡遲到,然而自從上次看見了不該看的事情,她也不習慣早到,以免見到了尷尬。

真愛飯店的特色就是浪漫,每一層分為不同的包廂,郁亮傳來簡訊告訴鄭婉秋,他在二樓的玫瑰廳。

鄭婉秋被侍者帶到門口,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才從容地走進房間。

玫瑰廳里的燈光很暗,也許郁亮是故意調的,這樣也好,兩人面對面,總是會有些不自在。

「坐。」郁亮示意鄭婉秋坐到自己身旁。

鄭婉秋裝作沒看見,自行坐到他對面,開門見山地說︰「我晚上還有事,拿了東西就走。」

「何必那麼急?就算是和別的男人約會,也不用這個態度對我,怎麼說我們也在一起了三年。」郁亮起身為鄭婉秋倒了半杯紅酒。

鄭婉秋盯著眼前的紅酒忽然有些走神,這個情景讓她回想起郁亮求婚的時候,也是這個房間、也是他為她倒酒,然後他求婚了,她也被眼前的浪漫迷蒙了雙眼,分了神、點了頭。

然而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再見卻成了路人。

對面的郁亮喋喋不休地回憶著過去,大談特談他們過去美好的日子,「婉秋,我是真心愛你的,甚至現在都對你念念不忘,既然我們都有錯,何不再給對方一次機會重新來過?」

鄭婉秋詫異地抬起頭看向對面的男人,她只覺得他好陌生,陌生得不敢相信他的憔悴是否因為自己,還是男人獨有的自尊心作祟罷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郁亮,我們都是成年人,既然已經分手了,何必再糾纏?這樣對我們大家都不好。」

郁亮冷笑卻未生氣,只是問︰「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鄭婉秋抬頭看他一眼,「什麼問題?」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從大學到畢業、從同居到求婚,你從來沒對我說過一聲『我愛你』,所以我很沒自信,也從來沒弄懂過你的心意,你凡事總是淡淡的,不慍不火,所以我才……好吧,我和她上床是我不對,但是,你問一下自己,這些年我對你到底怎麼樣?你卻連個愛的承諾都沒給過我,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鄭婉秋全然想不到郁亮居然上演了一出苦情劇,聲色並茂地數落起她的不是,還把出軌的借口移花接木到自己頭上。

可是,她真的沒有對郁亮說過「愛」這個字嗎?

鄭婉秋歪過頭想了想,好像是沒有……但是,即使沒有說,這樣的理由就可以讓他肆意妄為地安心出軌?真是可笑!

「我心中的愛情,並不是一定要說愛才能穩定和長久的,真正相愛的人,即使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到彼此的心意!郁亮,我們已成過去,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如果今晚你讓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些,抱歉,我實在不想再听下去。」

「婉秋!」郁亮急忙拉住鄭婉秋的手腕,「東西我今晚沒帶來,我確實是真的很想你,才約你出來︰可是……既然你態度如此堅決,我只能祝福你,即使我們不能做戀人,還是可以做朋友不是嗎?來,喝了這杯酒,讓我們忘記過去吧!」

鄭婉秋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手從郁亮手中抽出來,低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杯子,想了想,分手就是要灑月兌點,一杯紅酒,和過去說再見吧。

她接過來一仰而盡,「我也祝你幸福。」

鄭婉秋把杯子放下來,想要離去,卻發現郁亮擋在門口不讓露。

她皺了皺眉,「你還想干什麼?」

「哦,我想做的事還有很多呢!」郁亮的臉有些扭曲,笑容也刺眼得很。

他步步緊逼鄭婉秋而來,直到她無路可退,一坐在沙發上,他單腿跪在她的身旁,身子前傾,語氣輕佻地說道︰「你的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他的手指從鄭婉秋的脖頸滑落到胸前,解開了一枚鈕扣,「我想踫很久了……以前你總跟我裝清純,現在我看你往哪里躲!」

「你……住手。」鄭婉秋想起身推開他,可是她發現自己的力氣正一點點流逝,到她坐下去的時候,就連話都說不清楚。

她立刻明白,那杯紅酒有問題!

鄭婉秋被郁亮傾身壓進沙發,無路可退,她咬牙切齒地喘著粗氣,渾身漸漸滾燙起來,一股股熱流從月復部四處流竄。

「卑鄙!」

「卑鄙也好過你這個賤貨,才分手幾天就和那麼多男人勾勾搭搭!一想到你居然不是被我破處,而是不知道經過幾道手的二手貨,我就恨不得把你壓在身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郁亮解扣子的耐心全失,用力一扯,把她的衣服撕裂開來,他不去理會鄭婉秋嗚咽的聲音,俯,把頭埋進她的胸口,瘋狂地吸吮起來。

鄭婉秋搖著頭,嘴里有氣無力地叫喊著,已經徹底沒了力氣,她無助地看著天花板,似乎連靈魂都已經從她的體內飄了出去。

世界在旋轉,她听不到,更加看不到一切……

直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輕響起,怕是驚擾她的靈魂,溫柔得令她心頭的暖流涌上眼中。

鄭婉秋淚眼蒙朧地看了看眼前的人,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低泣得很是無力,滿是委屈。

楚翼然手忙腳亂地擦去她的淚水,迅速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安撫地低語︰「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他回過頭,凶狠的眼神看著早已被一拳打翻在地的郁亮,上前一步拽他起身又是一拳。

「人渣!」

郁亮被先前的一拳打得有點昏,又挨了一拳,嘴角直接飆血,他撐著暈乎乎的腦袋狂吼了一句︰「你他媽的是誰?你管什麼閑事!服務生、保全!」

楚翼然活動了下手腕,準備大干一場,冷冷地告訴郁亮一個不幸的事實︰「別喊了,就算你叫破喉嚨今晚上也不會有人來的,這家飯店是楚氏集團旗下的企業,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老爺子送給我當生日禮物,所以……你明白了?」

結果他不僅是賽車手,還是個大老板!鄭婉秋自嘲地笑著,楚翼然總是像白馬王子一樣,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而且每次她都是那麼的狼狽。

郁亮也反應過來,「靠」了一聲,吐了一口血,「你是楚翼然?」

「你認得我?我也認得你,上次還接過你的電話呢!」

郁亮這下終于明白了,敢情鄭婉秋的奸夫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就是楚翼然!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你別以為這家飯店是你的,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打我,我要報警。」

「好啊,看是我揍人要坐牢呢?還是你下藥需要坐牢呢!」

「強…………我哪有!」郁亮慌了。

「我相信飯店里肯定有許多服務人員看到了,願意為婉秋作證的。」

楚翼然不動聲色地向前一步,考慮著是不是再狠扁一頓郁亮,但身後忽然發出輕微的申吟聲。

他渾身一震,立即回頭半蹲到沙發旁看向鄭婉秋,「婉秋,你怎麼樣?哪里還不舒服!」

鄭婉秋滿面潮紅,渾身無力,滾燙的身體只想找冰冷的地窖去降火,體內的熱流讓她忍不住想申吟,潮濕、熱浪在體內叫囂著翻滾著,她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真的喊出來,只能听見淺淺的低吟……

「呵呵……」此時的郁亮已經安全地退到門口,冷笑著。

「你他媽的,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楚翼然實在很想把郁亮抓回來暴打一頓,可是看著痛苦不堪的鄭婉秋,他只是輕柔地對她說︰「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別裝了!我給她吃了什麼藥你會看不出來?哼,本來今晚上對鄭婉秋我是勢在必得的,沒想到被你給破壞了……」

「人渣!」楚翼然隨手拿起旁邊的紅酒瓶子扔了過去。

郁亮眼疾手快地一閃,躲到一旁,不屑地撇嘴,「我知道你對鄭婉秋只是玩玩,兄弟我奉勸你一句,千萬別愛上這個女人,鄭婉秋是個無心的人,她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哈哈哈……」

郁亮大笑著,張大的嘴扯動了嘴角的傷口,他「哎喲」兩聲,大搖大擺地從兩人面前消失了。

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成功地惹火了楚翼然,他並不知道招惹從不吃虧的楚翼然會有什麼下場,而楚翼然只是冷著臉看了眼郁亮離去的背影,又擔心地低頭看著鄭婉秋。

「婉秋……」

「嗯……」

鄭婉秋虛弱的回應像是酥麻的申吟,楚翼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動的時候,可是她這個樣子,嬌媚百態,他可是有七情六欲的。

楚翼然的聲音一下子就沙啞了,他低沉的嗓音慢慢地說道︰「醫生無法幫你……」

「我知……」鄭婉秋每說一句話都需要費盡全力,熱潮吞噬著她的身體,一觸即發。

「所以,如果你不介意地話,我可以幫你……」

鄭婉秋笑了,只是笑得有些淒苦,是呀,如果不幫她,她會怎麼樣?她現在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撲上去了,只是委屈了他……

她一字一頓地說︰「我沒有錢給你過夜費,!」

楚翼然堅守住最後一絲防線,又問了一遍︰「我真的可以嗎?」

「別廢話……反正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

楚翼然眼眸一沉,一把抱起沙發上的鄭婉秋,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圭。

兩人離開房間,步入電梯、穿過走廊,來到頂樓的套房……時間在分分秒秒地流逝,汗水濕了各自的身體。

他們都迫不及待了,楚翼然打開房門,下一秒,抱著鄭婉秋就抵在牆上。

他不去開燈,卻精準無比地摩挲到鄭婉秋縴細的腰,紅唇擦過她的嘴角,沒作停留就去咬她的耳垂。

呼吸,沉重灼熱地糾纏在一起,滾燙的身體熨貼著彼此的心。

「翼……」鄭婉秋申吟著叫喊楚翼然的名字,聲音卻斷斷續續無法連成句子。

她死死地摟著他的脖子,全身的力氣都由他來掌控,抵在牆上冰冷的溫度緩解了身上灼熱的痛苦,可是這一切根本就不夠,她想要更多。

她只想在楚翼然冰冷的身體上汲取溫度,她顫抖著雙手,撫模著他的肌膚,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不能自己。

「我……」鄭婉秋的呼吸都快停止,她從來沒體會過如此美妙的感覺,雖然她的身體癱軟,理智卻還健在,攀在楚翼然脖子上的手滑到他的背上,十指的指尖陷進他的皮膚里,她不想再忍受這樣的折磨,速戰速決吧!

「我……要……」

楚翼然听得真切,卻不敢大意,雙手撐著她的身體,半抱著她來到床邊,輕柔地把她放平,「你真的想好了嗎?」

鄭婉秋歪過腦袋不願看他,只是說了一個「快」字。

楚翼然心中黯然,可是這種情況必須先讓鄭婉秋從痛苦中解救出來,雖然之前一直騙她他已經和她上過床,然而,一旦踫觸到了她的肌膚,他就像著了魔一樣,急不可耐,讓人控制不住地想立刻要了她。

他決定一切要從頭開始,即使他們有一個不太正常的相識和相知,但她願意用極大的耐心去征服身下的女人。

當然不僅僅是在床上,還有她的心。

溫柔的一個吻,讓鄭婉秋緊張的心得到舒緩。

不可否認,楚翼然的接吻方式和郁亮是截然不同的,他總是那麼仔細而又用心,讓她舒服得不舍放開他的舌尖。

她裹著他的舌,在嘴里糾纏,甚至在空氣中吸吮著。

吻得鄭婉秋都快缺了氧,楚翼然才稍稍緩了口氣,鄭婉秋明白,這個吻兩個人都太情不自禁,他們的意志交會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住,彼此擁抱著,擁吻到天荒地老。

可是灼熱的熱流讓她無法只滿足于一個吻,說來就來,洪水般淹沒了她的理智。

她紅著眼,用力地抬起手臂撕扯著楚翼然的衣服,她要發泄,她需要冰涼的體溫、她需要填滿身心的空虛。

鄭婉秋甚至無法去思考她在做什麼,她完全依照自己的下意識去撕扯著、拽過、撇開一件件礙事的布料。

……

他們沉默下來,在這個多少有些喜劇和意外的夜晚,擁抱著彼此、汲取對方的溫度,各懷心事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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