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奴計 第十四章
「有沒有人跟你說,你變得比以前更美了?」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這幾日皇宮內刺客、探子橫行,他不得不保守低調,才連想觀個空與她溫存的機會都沒有。
她直覺搖頭,可他眼眸里的贊嘆,的確讓她覺得自己是美麗的,心跳還因而加快,真的好沒骨氣。
「女人是花,一旦有男人灌溉,就會變得更美。」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眼眸帶著魅惑,這在在都透露著渴求,她豈會不懂?但她也太不爭氣了,他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她臉紅心跳、血脈奮張?!
一想到這里,視線又與他的灼灼目光相對,她心慌意亂的低下頭,這才看到那碗湯藥,想到皇太後交付的事,她的心頓時又一沉。
原來女人是花,難怪太後需要這麼多的男寵去灌溉她?
蘇妍恩露出一個苦笑,再正色的抬頭看他,「太後要你去服侍她。」
這等教風景的話在此當下她竟說得出來?!他挑起濃眉,「我是『太監』,沒那話兒的,太後不知道?」
「太後當然知道,她不知道的是你其實是個假太監。」
「她要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吃下壯陽拿藥,不會害死人?」
「她自己滿足就成,不能圖個痛快是太監的事。何況這藥不算藥,只是會讓喝下藥的人更努力地利用各種方式討好太後。」她看似回答得正經八百,實際上,心卻已不受控制的卜通狂跳。
過去的她不識滋味,根本不明白皇太後為何熱中之歡,但在那日與他的初體驗後,她已能明白幾分。
龍隕奇不屑的撇撇嘴。皇太後分明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他雖知道皇宮內本就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卻沒想到還有這等殘酩不人道之事。
「你快喝了它,我得帶你去見太後。」
還敢催他?!這個女人是瘋了嗎?「你不會真的想把我貢獻給婬亂宮鬧的婬太後吧?你不會舍不得?」他很不悅。
蘇妍恩清靈的臉上表情有抹困窘,其實她不是舍不得而已,她根本不想要他去服侍皇太後,而且一旦太後知道他仍是完整的男人,不將他操到精盡人亡也要到厭倦了才會放手,而通常到那時候,男人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他從她那雙盈盈大眼里看出掙扎與不願,這讓他受傷的心稍稍得到一點安慰。
「總有辦法吧?你不會眼睜睜看你的男人去捐軀的。」他突然又變身小豆子,憨厚羞澀的笑容根本不屬于龍隕奇,偏偏又那麼的協調,看不出一絲虛假。
一想到自己就是讓這張變來變去的俊臉給騙去身心,蘇妍恩就有氣,氣自己笨,更氣他刻意的偽裝。
「我的男人是誰?小豆子還是龍隕奇?或是別的名字?不!我根本不認識你,在我的認知里,你什麼也不是。」她咬牙切齒的說,其實更痛的是她的心。
「你快點喝,我馬上要帶你去見太後,不管你在皇宮里最終想得到的是什麼,相信跟太後有親密關系後,對你應該有更大的幫助。」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
「我是,所以你去當太後的男人吧。」她火冒三丈的拿起碗要他喝下湯藥。反正太後不會在乎他的一切,只要他是個可以取悅自己的人就行。
怎料,他竟一手打翻湯碗,在她又驚又怒時冷不防粗魯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你做什——」
她的話尚未說完,這個可惡的男人又點了她穴道,讓她不能動、不能開口,迫得她只能眼睜睜的被他抱著來到寢室後方的浴池。
皇宮內各個宮殿樓閣都建築得相當豪奢,備寢臥內也都有造景昂貴的浴池,而眼前這個以白石雕成的龍鳳浴池內,溫熱的泉水正淚淚流出,氰氦的水霧撩繞,看來寬敞又舒適。
蘇妍恩拚命的瞪眼看他,示意他不可以再患意妄為。
但龍隕奇完全不予理會。這個女人!他為她做了不知多少事,可是在她的認知里,他竟然什麼也不是?!
他扯下她的鞋襪,也月兌掉自己的,然後「砰」一聲抱著她跳進水池里。
這個野蠻的男人!她仍瞪著他,他的唇卻很快攫取她柔軟的唇,大掌在水面下隔著衣服她的玲瓏曲線。
隨著他愈吻愈狂野,她開始意亂情迷,但不該是這樣,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努力的要抓回理智,無奈他知道如何挑逗、引燃她的,他用他的手、他的唇在她身上點火,听她發出嬌吟似的美妙喘息,在她情不自禁閉上眼眸時,他褪去她所有的衣裙,在她柔滑雪肌上一一烙下他的吻痕,也解開她被制的穴道。
「妍恩,看著我……」他說。
她張開迷蒙雙眼,看著他閃動赤果的黑眸,臉驀地一紅,慢半拍的發現身上穴道早已被解開,兩人皆是未著寸縷。
接著他陡地刻意抱緊她,這邪惡的貼身動作更讓兩人之間毫無間隙,也讓她清楚感受到他的亢奮。
「我是不是你的男人?」他深沉又熱烈的目光緊緊鎖住她盈盈大眼,催促著她回答。
但她不願屈服,因為這個男人不信任她。她喘息申吟,依舊緊緊捉住最後一絲理智,倔強的搖頭。
接下來,他的動作愈來愈火熱,一寸寸的品嘗她雪白豐盈的胭體後,再沙啞著嗓音問:「我是不是始的男人?」
他刻意停止不再繼續,她根本無法不屈服,身體的需求戰勝了理智,她昏昏沉沉的低喃,「是,你是我的男人……」
他滿意的勾起嘴角,帶著她享受激狂的魚水之歡。
間隔多日後再次交歡,還從浴池一路戰回床榻,盡避已穿妥衣裳,但蘇妍恩被幾次激烈的歡愛弄得全身虛軟,只能靜靜與龍隕奇相依偎的躺在床上龍隕奇,知道自己該離開她、離開這張床,就算海棠閣有自己人在暗處蟄伏,一旦外頭有動靜就會以暗號示警,但他留在這里的時間終究是長了些不過他真的舍不得離去,兩人此刻溫存後的依偎,讓他心中充滿了未曾感受過的溫暖幸福。
「在感情中,我只需要一個歸屬感,被認同、被信任,這有那麼困難嗎?」蘇妍恩突然開了口,她在一個不辨是非的環境里成長,因此對感情有許多不信任跟疑慮,但她如今情非得己的愛上了,難道不能有要求?
「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不管我做了什麼或隱瞞你什麼,你也該學著信任我,那絕對都是為了保護你。」他定定的看著躺在臂彎里的她道
「我沒有那麼脆弱。」她倔強的說。
「我卻很脆弱,自從我的心被你勾走之後。」他倒很坦白。
她詫異的瞪著他,這是他頭一次這麼直接的向她表白心情。
「再不舍,我也得起來了,而你是不是也得去跟太後享報一聲,免得她派入過來更麻煩?」
他的口氣很溫柔、眼神很深情,而她竟然在這樣的神情下像只乖貓,沒再說任何一句話。當然,也有可能她還處在他告白的震撼里,總之,她沒有異議的看著他離開後,自己也步出海棠閣。
唉,她從來沒有輸得這麼徹底過,真的不再追問他的一切了嗎?她不知道,也沒有答案。
蘇妍恩硬著頭皮來到華瑤殿,沒想到皇太後已在房間等候看,斜躺在透明床帷內,僅看絲薄紗衣,雙乳若隱若現,一雙玉腿交迭。
「小豆子呢?」皇太後蔥白似的右手輕輕撩開紗帷。
「他不知是否身子太虛弱,喝了湯藥竟緊張的頻跑芽廁,看來是沒辦法過來服侍太後您了。」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借口,雖然只能逃個幾天。
「是嗎?」皇太後挑起柳眉看看她,見她雖然目光無畏的迎視,但卻讓自己看到了些蛛絲馬跡,因為她眼里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安……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小豆子對你來說是特別的,是嗎?」
蘇妍恩心髒猛地一撞,艱澀道:「沒有。」
「沒有?你在我身邊多久了,我可以說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婚事我的確無心也無意為你尋覓,畢竟能讓我這麼放心辦事的也只有你一人,我不想讓你離開,」皇太後話說得好听,也很會做順水人情,「既然你對小豆子情有獨撞,看在你從沒求過我任何事的分上,他就賜給你吧,讓他住進海棠閣伺候你的生活起居。」
她倏地瞪大眼,事情的轉折太出乎意料,饒是她再聰敏,也不知道太後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她只知道自己是一定要拒絕的。
「恕妍恩無法接受,這事會讓妍恩成為宮里的大笑話。」在外人眼中她仍是閨女,太後特別賜小豆子給她,還住進海棠閣,宮里的人將如何看她?
「大笑話?」皇太後眼神一冷,坐起身來,「你擔心背後的閑言閑語?說你看看太後朝夕與男寵歡愛,也耳濡目染、春心蠢動了?」
她倒抽一口涼氣,「沒有……」
「個性一向偏冷的蘇妍恩看上的不是什麼朝臣貴公子,而是少了命根子的小太監,你怕听到這樣的閑話,是嗎?」皇太後愈說,口氣愈冷。
「沒有。」
「太後荒婬無度,見不得你潔身自愛,所以也要你嘗嘗的銷魂溫昧,日後更能明白一個女人為什麼需要男人在床上疼愛,也才更會普她挑選貨色?」
「沒有。」
「好,沒有就好。」皇太後突然笑了,但也以不容拒絕的強勢態度說著,「那本宮心意已決,給你機會跟小太監恩愛。這是本宮給你的賞賜,謝恩吧。」
「謝太後。」蘇妍恩僵硬的屈膝行禮後,退了下去。
到底怎麼回事?太後在想什麼?她又該怎麼辦?
雖然那麼莞謬可笑的事在這個已經污穢不堪的皇宮內早不是什麼新鮮事,但後續呢?那絕不是宮里的人私下議論而已,一旦她被貼上婬穢之名,一些麻煩也將隨之而來,像是皇上……
不成!這事她斷不能接受,普太後找男寵是一回事,把自己淪為婬婦一枚,豈不是連她逝去的父母都被污听了?
「蘇姑姑!」
她心事重重的走到花園回廊,竟見一名高大英挺的男子神情狂妄、眼帶那魅的朝她走來,她先是一皺眉,但隨即想起他就是太後最近的新寵。
「好久不見,我一直想遇見你。」男人笑著說。
「有事?」她冷淡的問。
「沒有,只是上回在新歡樓一見,雖然蘇姑姑以黑紗蒙面,但在下對你已是驚為天人……」
他話尚未說完,她已越過他走人,沒想到他竟然大膽的上前檔住她去路。
她美眸不耐的一眯,「我跟你之間只有一件事,就是把你帶進宮伺候太後,如此而己。」進宮的男寵都是沒腦子的人嗎?以為居中牽線的她也能一起翻雲覆雨?
「蘇姑姑說的是,只是我真的很想告訴你,你漂亮又有個性——」
「你灌迷湯是不是搞錯人了?不擔心我跟太後說去?」她冷冷的提醒。
「不擔心,我跟太後說過了,沒有女人不需要男人,太後很贊同,而且我告訴她,多一個女人可以玩更大,你若來個『上行下效』——」
蘇妍恩臉色一變,突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來這里的男人為了攀上皇室貴族心機用盡,不惜做出任何迎合太後的事,但是,聰明人絕不會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不會愚蠢的挑峻,更不會天真的將我算在內,除非他是想死了則她緊扣在他喉間的手陡地用力。
男人大驚失色,臉龐也漲紅了,雙手要拉下她的手,可竟動不了她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