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萬萬歲 第四章
「干杯。」
五個人一同舉起啤酒杯，在空中踫撞出清脆的聲音。
趙小喬看見向來滴酒不沾的溫詩詩一口氣就喝了一大口，為了不掃大家的興，她也喝了好大一口啤酒，嘴邊還有白色泡沫。
索恭旭坐在她身旁，下意識的伸出食指，為她拭去嘴角的泡沫，沒發現這樣的動作太過親昵。
趙小喬也因為他這個動作而感到吃驚，他的指月復刷過她的唇瓣，讓她感受到他的體溫。
「我……我自己來。」莫名的，她的小臉微微泛紅，急忙拿起紙巾，擦拭自己的嘴角。
所有的人都沒有漏看這一幕，其實除了趙小喬以外，溫詩詩、安樂和夏雲箋早就清楚的知道索恭旭安的是什麼心。
只是說起趙小喬，明明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樣，她這人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固執，以及少根筋。
她固執的以為初戀會從一而終，眼底只有男友，沒有其他異性存在的余地。
至于少根筋這小妮子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其實她與索恭旭是舊識，更沒
有發現他們在很久之前就有過幾面之緣。
其實除了趙小喬以外，溫詩詩和安樂早就認出索恭旭，當年夏雲箋舉辦了一場聯誼，當時索恭旭的外表確實不如現在帥氣好看。
令溫詩詩和安樂驚訝的是，大學畢業之後，索恭旭的外表改變得非常大。
胖阿宅變成六塊肌猛男不說，從頭到尾的宅味不但不見了，還變得流行時尚，以往那總是躲在角落的陰沉感，全被他陽光的氣息取代。
有誰會相信這個男人以前胖到一百公斤，像只呆呆的松獅犬?恐怕說出來也沒人信吧!
可惜好男人都有一種偏執的病，像這個男人，只喜歡趙小喬這種女人，這五、六年來，就只為她傾心。
嚴格說起來，這兩個人在命運上有著過多的巧合，也讓索恭旭認定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只可惜似乎也注定了他只能遠遠的關注她，就算大學畢業後，她進了他父親的公司，也讓他費盡心思想靠近她，卻被她徹底無視。
為了她，他甚至找上學妹夏雲箋，請她當他的軍師，無奈狗頭軍師只給他一字箋言，那就是「等」。
這一等，等得他憂心煩悶，就算他主動約她，她總是干脆的拒絕，防範得毫無攻陷的弱點。
她變得不多，連固執也一樣堅守，還好她上一段的戀愛總算告吹了，要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這樣痴痴的等下去。
也因為他痴情，感動了趙小喬一平好友，她們很有義氣，全都倒戈，不斷的替他制造與她相處的機會。
就像現在，他一個大男人毫無怨言的幫四個女人烤肉，讓她們能夠專心的聊天。
烤好的肉片鮮美多汁、香氣四溢，他毫不偏心，一一分到她們的碗中，獨獨對趙小喬是特別的，用生菜包里鮮女敕肉片，還附上她愛吃的泡菜蘿卜，遞到她的嘴前。
「來，張口。」他笑說。
趙小喬又是一陣錯愕，這動作比剛剛還要更加親密，正想開口，他 乘機將生菜包肉塞進她的嘴里。
「真好。」安樂看著索恭旭對趙小喬獻殷勤，忍不住嘆口氣，「我怎麼都遇不到這樣的好男人?」
「唔……呃……」趙小喬差點噎到，急忙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咳……咳咳好男人?」
不會是指索恭旭吧?!
她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發現他也正噙著溫柔的笑容回望她。
「我看起來不像好男人嗎?」他挑了挑眉頭，反問她。
「這……」她漲紅了臉，緩緩的看向安樂，小聲的說:「我只是覺得樂樂和你不太適合。」
「哈哈……」安樂粗神經的笑了笑，「你放心，我再怎麼缺男人，也不會搶你的男人。」
「樂樂，我和索總監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趙小喬連忙否認兩人的關系。
「不是我想象的哪樣?」安樂打趣的反問，「或者你也可以發展我想象的一樣!」
「別鬧了。」趙小喬沒好氣的看著安樂，「我才剛結束一段時感情，再說，我和索總監也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索恭旭急忙打斷她的話，「像我這種十大杰出好青年，到底哪里達不到你的標準?」
「欸，怎麼連你也跟著起哄?」她嘟著小嘴，「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才剛結束一段感情，很難再適應另一段感情。」
頓時，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
安樂是唯一的例外，直率的開口，「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想等著領貞節牌坊啊?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要治愈失戀的傷痛就是在短時間內再談一段新戀情。你沒听過嗎?我看索恭旭長得帥，難得又能和我們混在一起，比起你那個前男友，他真的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自從知道索恭旭對小喬的痴心暗戀，安樂就開始有一種「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情，想要看他與好友修得正果。
只可惜牛牽到北京還是牛，小喬拗起來的堅持，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想通的。
現在是什麼情形?她才失戀沒多久，好友們就急著把她推銷出去，她的行情有這麼差嗎?起小喬露出慌張的神情，一轉頭，又見到索恭旭那充滿期待的俊顏。
「怎樣?考慮我一下吧?」他的眼底閃著光芒。難道今晚他的春天就要來了嗎?
「索總監，別把你在公司把妹那套套用在我身上。」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他的笑容僵住，沒想到在她的眼底，他的好人緣竟然被當成把妹，頓時沮喪的垮下肩膀。
索恭旭，你的存在就是一場悲劇。埋頭大吃的夏雲箋以同情的眼神瞅著他。
「小喬，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是個好男人?」他哭喪著一張臉。到底他身上是出了什麼問題，才會讓她拒他于千里之外?
「如果你是個好男人，會讓公司里的大多數女職員為你神魂顛倒?」她淡淡的說，「如果你是個好男人，應該要找一個好的對象定下來，而不是天天讓董事長和夫人為你操心。」她還听說他每天都帶不同的辣妹上夜店，或是請女職員吃晚餐。
哇咧!索恭旭好不郁悶。她這個誤會真的大了。
當他們兩人在拌嘴、解釋的時候，安樂皮包內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低頭一看，先是不解的望著夏雲箋，然後恍然大悟。
「不好意思，我那沒良心的老板打電話我，我得先閃了。」她拿起皮包，不等趙小喬挽留，便一溜煙的離開。
「樂樂怎麼走那麼快?」趙小喬皺起眉頭，看著好友的背影。「會不會有問題啊?」
這時，溫詩詩的手機鈴聲也響了，低頭看了下，露出鷗賄的笑容。
「我……我不能留下來吃飯了。」因為喝了半杯啤酒，她的臉頰微紅。
「為什麼?」趙小喬的眉頭聲得更緊，「今天是我請客，你們怎麼一個接著一個離開?」
「我……我老公說要和我談一談，可能……可能要談離婚的事情。」溫詩詩眼光閃爍，急忙收拾東西。
「要不要我們陪你去?」趙小喬擔心的看著性格一向溫柔的溫詩詩。
「不不用了，我想和他單獨談談。你們慢用，再見。」她拿起外套，快速走出燒肉店。
夏雲箋依然繼續把烤肉往嘴里塞，心想，再讓她吃幾口，她也會識相的閃人。
不過沒多久，換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她翻了翻白眼。有必要發簡訊發得這麼快嗎?她還有一盤肉沒吃耶!
「小箋，不會連你也要走吧?」趙小喬疑惑的望著她。
「對。」夏雲箋終于放下筷子。「我有事，先走了。」她連借口都懶得說，灌了最後一口啤酒，便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
「只剩下我們兩個了……」趙小喬有些傻眼，原本熱鬧的場面，現在只剩下她與索恭旭。
「我陪你不好嗎?」索恭旭笑得輕松，忍燙為她剝蝦殼。「是你說今晚要請我吃飯，該不會連你也想落跑吧?」
「我不會!」她張口回答時，他順勢將鮮美的甜蝦丟進她的嘴里，這體貼的動作又讓她的臉頰泛紅。
「那就和我好好的吃一頓飯吧!」他揚起好看的笑容，「這可是你第一次和我單獨約會。」
「索總監，這不是……」
「叫我的名字吧!至少這樣听起來，你還把我當朋友。」他知道她想與他劃清界線，不過沒有親耳听見她的拒絕，他不會死了這條心。
她楞了楞，然後點頭。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對他似乎有新的認識，不再局限于公司流傳的那個索恭旭。
與他近距離相處後，才漸漸發現他有她不知道的好的一面……
也許她不應該再以有色的眼光看他，而是要用男一個角度來欣賞這個人緣挺好的男人。
也許她不應該再受到彼此身分的限制，反正她現在留職停薪，也听不到公司里那些流言八卦，跟他做朋友是OK的。
是……是吧?
趙小喬與索恭旭走出燒肉店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好飽。」她模了模鼓起來的肚皮，這一餐真的讓她吃到快吐了。
他與她並肩走著，雖然右手很想握住她的左手，但是他若真的這麼唐突的做了，以她的個性……有可能會賞他一巴掌，不過賞一巴掌還是小事，就怕嚇壞了她，以後連見面的機會也沒有了。
所以他只敢將高大的身子緊挨著她的身軀，偶爾大掌會擦過她的小手，表現得不經意、不小心。
她沒有發現他的意圖，與他在熱鬧的東區逛街，見到新奇的玩意兒，就停下腳步，模模看看。
不久，他們經過一間銀樓，櫥窗內放了好幾只漂亮的鑽戒，在強烈白光的照射下，顯得光彩奪目。
她忍不住停下腳步，痴痴的望著櫥窗內的鑽戒，像個看到糖的小孩，小臉幾乎要貼在玻璃上。
「真漂亮。」鑽石的色彩很快就墉獲她的心。
女人就是對閃亮的東西沒轍。
只是對她而言，鑽戒是一項奢侈品，也是一個承諾的象征。
眼楮看著鑽戒，又讓她想起與前男友的過往。
明明說好不會再想，可是人啊，在完全遺忘之前，遇見相同的風景，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段時光。
「看來女人都抗拒不了鑽戒。」他站在她的背後，好看的黑眸也望著鑽戒。「女人為什麼這麼愛鑽戒?是因為名牌的象征，還是真的可以證明愛情永垂不朽?」
她緩緩的抬起眼，看著他倒映在玻璃上的俊顏，笑說:「都錯了，鑽石只不過是一種炫耀愛情的象征。」
「炫耀?」他覺得有趣，但是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大部分的女人把鑽戒戴在無名指上，只是想向外界炫耀有一段值得她付出的感情。」她淡淡的開口，「其實跟男人要鑽戒，無非就是想要男人的真心跟鑽戒一樣，時時刻刻都能掌握在她的手上，還有堅不可摧。」
她的見解十分獨特，充滿了對愛情的期待。
曾經她也相信前男友的真心不怕火煉，只要撐過這段苦日子，未來就能享有苦盡甘來的幸福。
可是，愛情在她稍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在她的生命中消失，甚至脆弱的粉碎她的幸福。
「所以你現在想不想要一顆?」如果她點頭，不管是鑽石還是他的心，他都願意交到她的手上，然後與她牢不可分。
她回頭，淡淡一笑，「對我而言，愛情就像是被鎖在櫥窗里的奢侈品，我買不起，也要不起。」
「但是你盯得出神，表示你還渴望著幸福可以屬于你。」他干脆拉著她的小手，直接走向銀樓大門。
「索恭旭，你你干嘛?」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掌握著，擺月兌不了。
「你買不起，我可以買給你。」他不顧她的反對，硬是將她拖進裝潢華麗的店內。
服務小姐一見到他們，連忙上前，笑臉迎接，「歡迎光臨，敝姓黃，很高興能為先生、小姐服務。」
她被他硬拉著來到櫃台前，櫃台內有各式各樣的戒指、手煉和項鏈，有黃金的，也有K金的，還有讓人眼花撩亂的鑽戒。
「你別鬧了，我……」她急忙揪住他的手臂，露出為難和害羞的表情。
「小姐，對不起，我們只是隨便看看……」
「對，我們只是隨便看看。」他故意忽略她羞窘的神情，指著玻璃櫃內的一排鑽戒。「可以麻煩你拿這幾枚鑽戒出來，給我們看看嗎?」
服務小姐先觀察他們的穿著，再從談吐中猜測他們的職業，心想，這男人應該想買鑽戒送給這女人，于是露出笑容，急忙拿出幾枚鑽戒，擺在他們的面前。
「不知道先生和小姐買鑽戒的用意是什麼?結婚用?還是要當做紀念品?」她瞧他們郎才女貌，站在一塊很查對。
「我想送她。」索恭旭仔細的挑選著，然後指著一枚一克拉的鑽戒。「這一枚好不好?」
她看了，差點昏倒，「不好。」她沒好氣的瞪著他，「我不可能收這麼貴的東西，你知不知道這到底要多少錢?」
「我覺得能花錢買的都是小事，能讓你開心才是用錢買不到的。」他認真的望著她，「我不希望對你而言，愛情像是櫥窗內的裝飾品，幸福不應該只是遙望，而是值得你擁有。」
他這番話不只撼動了趙小喬的心，連帶的也感動了一旁的服務小姐，她忍不住開口，「小姐，你男友對你真好，想把幸福送到你的手上，如果你嫌價格太貴，其實我們還有適合小資女孩的戒指……」
「欸，我和他不是……」趙小喬有些困窘，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解釋，只能慌張的望著他。「索恭旭，你有點嚇到我了，這種東西很貴，你不能買……」
他的雙手按她的雙肩上，凝視著她，這一刻他決定要向她告白，不想再隱瞞自己的心意，也不想再等下去。
「只要是你想要的，盡管跟我開口，我一定會盡全力送給你。我最怕的不是送不起，而是你不想要。」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他突如其來的煽情告白就像一顆核彈，在她的腦袋里爆炸，讓她的思緒亂成一團。
「你……你……」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喬，你還不懂嗎?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他直截了當的說出心里話。
「怎……怎麼可能?」她沒有任何驚喜的表情，反而驚慌的望著他。
一向女人緣特好的索恭旭怎麼會喜歡她?
而且他還說……他喜歡她很久了?!
為什麼她都沒有發現他的心意?他又為什麼要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向她告白?
他知不知道她無法反應，也無法回答?
因為……他選擇的告白地點實在太瞎了!
她的眼角余光還能見到銀樓的服務人員一個接一個自里頭走出來看好戲，就連黃姓服務小姐也是雙手交握的擱在胸前，不斷的朝她點頭。
仿佛只要她一點頭，就會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她怎麼敢點頭?
她才剛失戀，現在還在療傷，對愛情的信仰也崩明了，還沒做心理建設，怎麼敢接受下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還是她老板的兒子，在她面前總是吊兒郎當、女人緣極好的索恭旭!
她慌了，也亂了，最後只能揮開他的雙手，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急忙逃離他的面前，迅速走出銀樓。
此刻她的腦子十分混亂，就連胸口也莫名的劇烈起伏著……
听見鐵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三個女人有志一同的轉頭。
趙小喬倉卒的奔回家，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
她弄不清楚到底是酒精作祟，還是稍早之前索恭旭對她的露骨告白，導致她的臉龐余熱未退。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安樂停下吃面的動作，有點錯愕的望著她。
「我……我……」趙小喬咬著唇，看著好友們，發現她們正坐在沙發上，吃著熱騰騰的泡面，都露出錯愕的神情。
這一刻，她總算有些明了了。
「你們算計我?」她突然冒出這一句，好看的圓眸瞪著好友們。「你們不吃燒肉，卻回家吃泡面?」
她就說嘛，怎麼可能那麼巧，她們三人今晚都有事，陸續離開?原來是預謀好了，要制造她與索恭旭單獨相處的機會。
安樂干笑幾聲，很沒義氣的指著夏雲箋。「她，是她先傳簡訊叫我離開，我才會接著傳簡訊給詩詩。」
「是樂樂叫我傳簡訊給小箋，我才傳的。」溫詩詩的聲音細如蚊蚋。
不管誰推誰，她們三人是共犯!
「小喬，你擋到我的電視了。」主犯夏雲箋毫無悔意，還在吃面，並示意趙小喬走開一點。「讓你和索恭旭單獨約會不好嗎?」
「不好!不好!」她氣呼呼的往她們中間一坐。
「他……惹你生氣了?」安樂小心翼翼的問，但是以他喜歡小喬的程度，逗她開心都來不及了，有可能會惹心上人不開心嗎?
一提到索恭旭，趙小喬的小臉似乎更紅了，而且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咬著唇瓣，無奈的低頭望著自己的十指，小聲的說︰「也……也不是，只是他今晚送我回家，在路上說了一些讓我很茫然的話。」
「什麼話?」夏雲箋吸了口面條，然後好奇的問。
「他……他……」趙小喬覺得自己的小臉好燙。難道是今晚喝多的關系?
「欸，要我怎麼說?」
「他不會跟你告白吧?」安樂于向心直口快，直接說出索恭旭的心事，只是話一說出口，她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呃，我的意思是說……」
「你們……」趙小喬抬起頭，望向安樂，接著又看著鎮靜且沉默的听著八卦的溫詩詩，發現她們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驚訝。「原來你們都知道索恭旭喜歡我?」
「這種事有讓你這麼驚訝嗎?」夏雲箋不以為意的看了她一眼，「他表現得這麼明顯，你再不發現，我還真以為你的感官神經秀逗了。」一個大男人三不五時就大獻殷勤，她竟然還看不出來?「你是天生白目?還是真的心二根筋?」
「我……我真的不知道。」趙小喬垮下肩膀，「我一直以為和他就是同事關系，也沒想這麼多……」
「重點呢?」安樂興奮的擠到她的旁邊，充滿期待的發間，「他真的向你告白了?那你的回答是什麼?」
她抿了抿嘴，又咬了咬唇，兩道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著。「我……我只是感到很震驚，什麼話也沒說，就跑回來了他說他喜歡我，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而且他還在銀樓里當眾告白，我……我連拒絕他的勇氣都沒有。」
白痴!夏雲箋翻了翻白眼。索恭旭真是一個豬頭，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告白，要不要干脆借他擴音器，向全天下宣示好了?不過她想，以他自戀和迷戀她的程度，確實有可能會做出這麼瞎的事情。
「你要拒絕索恭旭?」不會吧?安樂滿臉驚訝，「為什麼?這麼好的男人，你舍得放棄?」
「這無關放不放棄。」趙小喬輕嘆一口氣，「我才剛結束一段感情，怎麼還會有勇氣點頭答應?再說，我真的沒想過他會喜歡我，我和他一直都像兩條平行線啊!」
她不懂，明明她在公司已經盡力與他保持距離了，為何他還會說喜歡她?他到底是喜歡她哪里?而他，了解過她嗎?還是他的告白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想要逗逗她的反應?
好多無數問題就像泡泡，不斷冒出她的心中。
「該想不想，不該想的想一堆，你有病。」夏雲箋擱下碗筷，懶懶的望了她一眼。
「要不然我現在該想什麼?」她茫然的望著好友。
溫詩詩也挨到她身邊，拍拍她的手背，輕笑的說︰「我覺得你現在該想的是，你對索先生是否有感覺?」
「啊?」這個問題讓她更茫然了，「要……要有什麼感覺?」
她的好友們都笑了，彼此互看一眼，然後朝她聳聳肩，攤開雙手。
「這問題……」
「只有你自己知曉答案。」
趙小喬露出苦瓜臉，這是她第一次遇上這麼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