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少的合約新娘 第三章
「住……住一起?!」看著不請自來的人,包絮絮嚇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我們都要論及婚嫁了,睡一起很正常。」樓搴一走進房門,便月兌上的西裝外套。
「等等,我們只是逢場作戲,現在不是上工時間,我有權拒絕。」她忙不迭的阻止他。
再怎麼說,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實在不適合和男人住一起呀!
「你沒有權利拒絕。」飽不理會她的鬼吼鬼叫,從衣櫃里抓了件睡袍,準備到浴室清洗。
「那……你睡沙發?」既然不能拒絕,那她退而求其次,分開睡總成了吧?
「你要我睡沙發?」他俊眉微攏,一臉不悅地瞪視著她。
唔……對厚!要他堂堂一個執行長睡沙發,著實是委屈了點,再怎麼說,他也是她的衣食父母,沒有他,那些她做二十年工也還不起的債務,也不可能一夕之間還清。
既然如此,她就委屈點,去睡沙發吧!
「我睡沙發。」她自告奮勇的舉手。
見她逗趣的模樣,讓他忍俊不禁,唇角逸出一絲笑容。他不發一語,走進浴室,算是默許了她的提議。
他剛才笑了耶!
雖然這家伙平時冷漠無情,不苟書笑,但不可否認,他笑起來還真是好看得要命。那天的聚會,她記得有個叫樓婷瑩的女孩,對她充滿敵意,很明顯就是在暗戀他。
暗戀自己的堂哥……
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不過只要想到他即將成為自己的丈夫,就算只是逢場作戲,她也算是幸運了吧?畢竟有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
「唉……」問題是,她不想過這麼不平凡的人生呀!
「嘆什麼氣?還不快進來幫我!」
浴室里傳來一聲怒吼,嚇得她從床上彈跳而起。
「幫什麼?」幫他洗澡嗎?
「廁所的燈壞了,我什麼都看不見。」
「應該是壞了吧?我去幫你叫人來。」她倏地起身,準備往外沖。
「你、給、我、進、來!」他一字一句的怒道,很顯然不想要她向外求援。
「可是我進去也無濟于事啊!」她好委屈的癟嘴。
「教你進來就進來,耳背啊?」他脾氣暴躁的怒吼。
根本是個暴君嘛!
她轉開門把,感覺一陣熱氣襲來,浴室里一片黑漆漆的,有個很微薄的小黃燈在角落發亮,她隱約可以看到里頭的情況——
只見那個一向高高在上的樓搴此時正緊握著蓮蓬頭,熱氣不斷的彌漫在整間浴室里,他一絲不掛的站著,隱約可以看見健壯的體格……
她俏臉微紅。
幸好現在烏漆抹黑的,否則只怕兩個人都會很尷尬吧?
「樓搴,你要不要先出來啊?燈壞了,我也不會修。」她試著開了幾次開關,真的沒有半點反應。
「你過來帶我。」他低哺。
「啥?」
「我教你過來帶我出去,听不懂嗎?」他火大的咆哮。
「你自己不會走出來嗎?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人家牽!」她也火了。
這家伙是把她當白痴嗎?
「我看不見!」他咬牙切齒的怒道。
「屁咧!外頭亮得很,你不會看著光線走出來嗎?」她老大不高興的站在原地要大牌。
這女人簡直是該死!
他如果可以自己走出來,又何必讓她進來看見他窩囊的一面?他有輕微的夜盲癥,對于突如其來的黑暗會無法適應,所以他一向很少在夜間活動,就算是必要的應酬,也必須有人陪同。
「包絮絮,我有夜盲癥。」
「啊?」她微微一愣,原本不悅的表情,這才稍稍舒緩了些。
原來他不是在整人,而是他真的有求于人,看來是她誤會他了。夜盲癥的人身處暗處,就連一丁點的光都看不見,她又怎麼能奢求他自己走出來?
「啊什麼?還不快過來!」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喔!」她有些僵硬的走上前,就算她隱約能見,但再怎麼說,黑暗的空間總是暗藏玄機……
「啊——」她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整個人往前撲去。
她突如其來的撲到他身上,讓他猝不及防,身體本能的護住她,兩人雙雙跌臥在地。
「好痛……」她的腳好像撞到什麼了,痛得她忍不住驚呼。
「沒事吧?」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用手觸模她。
蓮蓬頭因為他手一松,此時掉落地面,源源不絕的水噴灑在兩人身上,包絮絮的衣服有如第一一層皮膚,緊緊黏著她的身體,他幾乎可以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就這麼壓著他的身軀。
一陣強烈的,迅速的涌入他的下月復,他不想承認,但他的小老弟,似乎很不給他面子的堅挺起來。
「沒事。你呢?被我壓在地上,你沒受傷吧?」她緊張兮兮的模著他,直到手掌模到一個長條的堅硬物品,她身子微僵,動也不敢動的坐在原地。
「我沒事。」他嗓音低 ,因為她的踫觸,那長條物有更加堅硬的趨勢。
「呃……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的,我馬上起來。」她忙不迭的松手,一張臉早已漲得通紅。
天呀!她絕對不是存心要佔他便宜的,幸好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不然她若是看見他的,豈不是要對他負責到底了?
她匆匆忙忙的站起身,準備要往外頭逃竄,腳下卻踩到了一個不明物體,又這麼硬生生的跌在他身上。
「你想壓死我嗎?」他悶哼了聲,顯然極度不爽。
「對不起,我剛才又踩到東西了,這次我會先把它拿起來……」
「用不著!你不準亂動,想辦法把我扶起來。」他無法忍受她的三次摧殘。
「可是我看不到,怎麼扶你?」她也是愛莫能助。
「我的手在這里。」他索性把手往前一伸,掌心觸模到的渾圓飽滿,讓兩人再度一怔。
她不作聲,握住他的手。
只要她不叫,他應該就不會知遒他方才模到她的胸部了吧?
「先把我帶出去。」他沉聲說道,嗓音格外瘩 。
該死的,這簡直是極度的酷刑,而他絕對不敢相信,他居然一度對她有感覺。
當兩人好不容易重見天日時,包絮絮望著身旁的男人,只見他一臉陰沉,全身濕淋淋的,身上的肌理線條簡直是無懈可擊——結實健壯的身材,勁瘦的腰桿,甚至連男性的象征也很活躍……
「啊——」她忙不迭的遮住眼,差點忘了他身上未著寸縷。
「有什麼好叫的?」他隨手拿了條毛巾圍在腰上,望著她面紅耳赤的表情,忍不住說道。
「我才不像你那麼大方,四處遛鳥給人看!」完蛋,她一定會流鼻血。
她身上的白色T恤因為水的滋潤而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不同于時下的窈窕女子,她因為時常勞動,身材的曲線更加結實,尤其那渾圓富有彈性的胸部,更教他永生難忘。
「我只是回報你剛才被我模胸部。」他涼涼的說。
聞言,一股熱氣沖腦,她臉紅得像顆熟透的西紅柿。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虧她還想悶不吭聲,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居然還敢先提起!
「我不接受。」她冷哼。
「是嗎?還是你想要實質的報酬?」他如鬼魅般的湊近她,溫熱的氣息盡吐在她臉上。
感覺他異常的接近,包絮絮狐疑的將手移開,只見他放大的俊容硬生生的映入她眼簾,她還來不及反應,溫熱的薄唇隨即覆上她微啟的朱唇。
他只是想捉弄她,看她驚惶失措的模樣,沒料到她的唇竟是那樣柔軟芬芳,教他欲罷不能,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熾熱的唇舌勾勒著她完美的唇線,一陣酥麻教她逸出一聲輕吟。她不是沒和男人接吻過,卻是淺嘗即止,像他這般深入的,還不曾有過,尤其當他將舌探入她的檀口時,那電光石火昀麻熱感,教她的大腦瞬間停止運作。
她的滋味比他所想的還要迷人,他一手壓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另一手則是緊摟著她的腰,用力貼合著他的身子,兩人之間毫無空隙。
猛烈的男性反應差點淹沒了他的理智,他一向不讓凌駕于理智之上,就算男歡女愛,也是保持一定的冷靜,這女人居然教他失去他引以為傲的理智,讓他感到極度震撼。
他倉卒的結束了這個吻,看著她紅腫誘人的唇瓣,嬌艷紅潤的粉頰,還有那雙仿佛適逢甘霖的明媚水眸,再度挑起了他蠢蠢欲動的。
「如何?還滿意我的表現嗎?」他勾起唇,不讓自己的內心想法表露于外,他一副輕佻無所謂的走到一旁擦拭頭發,像是沒發生任何事一樣。
她眨了眨眼,還震懾于方才的「震撼教育」。唇上還殘留著他的余溫,她不自覺的抿著唇,心頭一陣怦然。
剛才她甚至一度沉迷于他的吻,明知道他只是在捉弄她,她干嘛還那麼配合?
「樓搴,你太低級了!」她惱火的怒斥。
「會嗎?我看你似乎也很享受。」他邪佞一笑,一點歉意也沒有。
「你別忘了,我們的婚約只是一場交易,其中並不包含我們必須要有親密行為!」她火大的警告。
「你確定?」他揚眉,似笑非笑的睇向她。
他的眼神顯得篤定,讓她心頭微驚。
難不成是她記錯了?
但不可能呀!合約內容,她可是看得很仔細的。
「不然呢?」她抬起下巴,倔傲的回視他。
「合約上頭有注明,你必須服從我的任何要求,如果我堅持要你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子,你也無權拒絕。」他好心的解釋。
他強而有力的說辭,迅速打掉了她臉上的倔傲。
她怎麼會忘了這最該死的條款?只是當時她沒多想,就傻傻的簽下了那份合約,誰曉得他會用這種小人招數逼她就範?
「那個……樓執行長,你就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個小女子計較了,反正我不過是你的一顆棋子,等你成了樓氏集團總裁,屆時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根本不必浪費體力在我身上嘛!」她阿諛諂媚的討好他,就是不希望他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開玩笑,女人的清自可是很重要的,就算在她的婚姻紀錄上會留下一筆,但她大可解釋她所嫁非人,繼續她嶄新的人生,也不想把自己的一生全葬送在這男人身上。
只是想起他結實完美的體格,還有他熱情如火的吻,她的心就開始不受控制的急遠跳動著。
若是真的和他生米煮成熟飯,或許她也不會感到委屈……
「放心,我對你這種生女敕丫頭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你,可別因此而愛上我。」他薄唇微勾,走到衣櫃前拿出干淨的衣服換上。
見他旁若無人的當眾更衣,她紅顏似火,有些狼狽的轉過身去。
誰會愛上他呀?像他這種目中無人的傲慢家伙,誰愛上他誰倒霉!
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會令她覺得渾身不自在,看來她還是想個辦法讓兩人能分房而居了。
「我沒那麼隨便。浴室的燈壞了,我去找人來修,你就好好的睡吧!」她咬牙哼道,沒等他回應,逕自離開這個教她感到面紅耳赤的地方。
樓搴的婚禮正如火如茶的進行中,包絮絮雖然不想讓父母知道,但畢竟是商業界的大事,就算樓搴再怎麼低調,消息卻傳得飛快,不多久就傳遍了整個商業界。
包竺恆對女兒閃電結婚的消息感到詫異不已,他強忍著身體不適,約包絮絮和樓搴回家一趟。
畢竟是自己的掌上明珠,說他不關心是騙人的。
「爸,你身體不好,怎麼下床了呢?」看著面色蒼白的父親,包絮絮忍不住皺眉說道。
「就算躺著也不會好,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積郁成疾,除非他自己看得開,否則沒人能救得了他。
「爸!」她不喜歡听父親說這種話。
不理會女兒不悅的神情,他將目光放在一旁的樓搴身上。
樓氏集團的不敗傳說,一直是商業界的神話,能縱橫商場數十年還屹立不搖,樓家的子孫們,也絕非泛泛之輩。
這些神話般的人物,和他們一向沒有交集,為什麼會和包絮絮沾上邊。甚至還論及婚嫁?
「我不管你娶絮絮的理由是什麼,只是女兒是我的掌上明珠,就算她已經不是千金小姐了,在我心目中,她依然是我最重要的寶貝,我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就算你是樓搴也一樣。」包竺恆話說得明白,表明他的立場。
他扞衛女兒的表情,就連一向冷情的樓搴,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這就是父女天性吧?為了償還父親的債務,包絮絮一口答應了他的條件;為了讓女兒幸福,包竺恆甚至對他撂狠話。
是什麼樣的羈絆,才能讓他們這樣為彼此著想?
他無法理解。
「伯父,我不會讓絮絮受到任何委屈,請你放心。」樓搴淡然開口,眸中有著堅定的光芒。
「那就好。絮絮這孩子雖然和你所見過的名媛千金不同,但她很真,只要是她認為重要的人事物,她都會不顧一切的去保護。樓搴,絮絮是個好女孩,我希望你能真心疼愛她,她不會讓你失望的。」包竺恆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閉上眼。
「我知道,請伯父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絮絮的。」只要她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都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
樓搴的保證,驀地讓包絮絮紅了眼眶,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為什麼她還是感到熱淚盈眶呢?如果父親知道她和樓搴的婚姻只是一場利益交換,會不會傷心欲絕,對她失望透頂呢?
不,她絕對不能讓父親知道這件事,就算日後她要和樓搴離婚,她也必須想個能說服父親的理由。
「絮絮,承蒙樓先生不嫌棄,居然還願意親自上門來提親,媽只希望你能幸福。你弟弟說他會趕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要你不用擔心。」林湘蓉溫柔的笑道,對于能攀上樓家這門親事,她比誰都高興。
畢竟包竺恆欠下的龐大債務,可不是三年五年就能還清的,若是和樓家成了姻親,說不定這筆債務也能得到樓家的幫忙。
「婚禮日期訂在兩個月後,婚禮細篩就由我們來準備,伯父伯母只要盛裝出席就行了。」樓搴有條不紊的說道。
「老公,現在年輕人都講求效率,兩個月的時間綽綽有余了。」林湘蓉在一旁附和。
「是啊!兩個月很夠用。」包絮絮微笑頷首,右腳頻頻踢著坐在身邊的樓搴。
樓搴俊眉微挑,看她擠眉弄眼的暗示他,那模樣說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他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若不是憑著高超的自制力,只怕會笑場。
「伯父,先前我听說貴公司因為經營不善,也因此積欠了不少債務,不曉得現在情況如何?」樓搴遺詞用字略顯保守,不想過度刺激包竺恆。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牽連到絮絮的。」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債務會連累到他,包竺恆隨即說道。
「不,伯父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和絮絮結婚後,你就是我的岳父,自己的岳父有難,做女婿的怎能見死不救?」樓搴溫雅一笑,俊容上有著一抹柔光。
這男人不去當演員,實在是太可惜了,明明就是人種共憤的機車樣,現在居然活像是個溫柔孝順的好男人,看得包絮絮都忍不住要愛上他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那些債務對我來說並不是個負擔,就由我幫伯父還清吧!」
「不行!那些債是我欠的,沒道理要你還。」包竺恆立刻回絕,不想讓人以為他是利用女兒來遺自己的債。
老早就抓準了包竺恆的個性,樓搴再度發揮自己長袖善舞的能力。要對付包竺恆這種人,不以退為進是不行的。
「我並不是免費替伯父還,只是等往後伯父手頭寬裕,再分期還我就好,畢竟外頭的債主可不像自己的女婿好說話,利息也不會因此而寬貸。」他誘之以利,不信包竺恆不上鉤。
經由他這麼一說,包竺恆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樓搴說的沒錯,外頭的債主可沒這麼好說話,利息和違約金利滾和下去,就算他進了棺材也還不起,如果可以向樓搴先借一筆錢還淆外頭的債務,他也才有機會東山再起呀!
「言之有理,樓搴,我就先謝謝你了,這筆錢我一定會還你。」
「伯父,用不著這麼客氣,等你把身體養好了,再來討論這件事吧!畢竟沒有健康的身體,說再多也是枉然。」
「對呀!爸,樓搴說的對,你要先把自己的身體顧好,才有辦法去外頭工作呀!」打鐵趁熱,包絮絮也跟著加入鼓勵的行列。
「老公,你這幾年總是把事情悶在心里,身子都給悶壞了,既然樓搴願意替我們解決這件事,你就好好的把身體養好,才能參加絮絮的婚禮啊!」林湘蓉輕拍著丈夫的手,風韻猶存的面容上有著溫柔的笑容。
感受到家人的心意,包竺恆老淚縱橫。
想當年他曾是這一家子的依靠,曾幾何時,換她們成了他的依靠?
尤其是這個從小呵護到大的寶貝女兒,也到了論及婚嫁的年紀,一想到她即將要離開他身邊,他又忍不住一陣鼻酸。
「我……我會重新站起來的。」
當他們離開時,已是夕陽西下。為了配合樓搴的夜盲癥,包扎絮堅決不在家里用餐完再離開,趁現在還有一點余暉,至少他們還不至于在路上發生車禍。
「謝謝你。」包絮絮打破車里的沉默氣氛,輕聲向樓搴道謝。
「謝什麼?」他似乎有些訝異。
「謝謝你願意把戲演得這麼深入啊!」讓她父親重燃斗志。
「這只是我答應你的條件,沒什麼。」他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視線,不想讓她察覺些什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哪門子魔,居然會願意「開金口」鼓勵包竺恆。若在以前,以他的個性,老早就用錢打發了事,哪會有時間去顧慮雕人的心情。
因為她,他似乎變得有那麼點不同了。
「不,我知道你是好心,否則以你那機車個性,才不可能安慰我爸呢!所以,謝謝你。」她笑得好燦爛,就連漂亮的水眸也笑得彎彎的。
從沒見過她對他笑得那樣燦爛,他的心猛然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悅瞬間涌入他的心,他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神清氣爽了起來。
驚覺她對自己的影響,他眉心微攏。
是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嗎?否則值怎麼覺得身體似乎也跟著燥熱起來?
「說我好心我就接受了,至于後頭機車兩字就不必了。」他輕哼。
「我是在贊美你耶!難不成你都自我感覺良好,不知道自己有多麼機車嗎?」她笑覷著他。
「包絮絮,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車上,如果不想走路回去,就閉上你的嘴。」他恫嚇道。
「你想把我丟下車?」她瞠大眼,一臉難以置信。
「我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喂!我是你未婚妻耶!如果你這樣對我,我會把你的惡行公諸于世,屆時我看你怎麼向那些媒體記者解釋……」
她嘰哩呱啦說個沒完,樓搴充耳未聞,踩足油門,車子隨即揚長而去。
或許他沒發現,他的唇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