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搞神秘 第六章
雖然里緒氣征也沖動行事,無端把事情鬧大,但她必須說,至少他是個正直、值得敬佩的人,就算遭遇性騷擾的人不是她,相信征也也不會漠視它在眼前發生。
她現在要到光野商事去負荊請罪,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負起應負的責任。
因為她的處理失當,可能使公司失去一個重要客戶,身為東海商事的一員,她不能讓公司遭受這種損失。
她很清楚山下部長不會輕易放過她,而她也已做好辭職的打算,只是在這之前,她得將公司的損失降到最低。
走進光野商事的大廳,她向櫃台小姐說明來意,「你好,我是東海高事的高橋里緒,我想……」
「高橋小姐是嗎?」
她話沒說完,笑容甜美又年輕漂亮的櫃台小姐說:「山下部長已經交代過了,他請你直接到他辦公室。」
聞言,里緒一怔,原來山下早料到她會在壓力下前來請罪道歉,她可以想見待會兒到他面前,他會用什麼樣的嘴臉面對她,又用多麼尖酸刻薄的言語修理她。
不過好在她已做好心理建設,倒沒太多的不安。于是她步向電梯處,但當她步入電梯、按好樓層鈕時,一個身影剛好自隔壁的電梯走出來。
她不禁楞了一下,因為那是征也。她正想出聲叫他,電梯門已經關上。
她呆了一下,心里充滿疑問。
征也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而且身上還穿著西裝?她不記得他有西裝,更不曾見他做過這樣的上班族打扮。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了。
她一步出電梯,風間已候在電梯外。
「你好,風間先生。」雖然是來道歉,但她的態度仍是不卑不亢。
「高橋小姐,山下部長在辦公室等你,請跟我來。」
「謝……謝謝。」
風間的態度十分和善,像是昨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這讓里緒相當納走進山下部長的辦公室,里緒面對的竟不是一張令人恨得咬牙切齒、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而是一張客氣到近乎諂媚討好的笑臉。
雖說她見過不少世面,早已練就從容冷靜的應對能力,還是被山下部長那友善得非常詭異的態度給嚇了一跳。
「高橋小姐,來,請坐。」
她還沒來得及問候,他已經趨前招呼她。
此舉又讓里緒更加吃驚,「謝……謝謝。」她坐了下來,戒慎地看著他,「山下部長,您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麼而來的,關于昨天的事,我……」
「昨天是一場誤會。」山下部長誕著笑臉說:「昨天我喝多了,大概做了很失禮的事情吧?還請高橋小姐原諒。」
里緒疑惑地的看著他,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不久前他還氣急敗壞的要求森江課長將她開除,搞得滿城風雨,此刻怎會有如此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發生什麼事了?是老天爺顯神跡?還是他突然良心發現?
倏地,征也的身影鑽進她腦海里。
不會吧?就算她剛才看見的人真是他,也應該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才對……喔,不,不會沒有關系,如果剛才那值人真是他,那麼他為何出現在這里跟山下部長態度丕變這兩件事一定有緊密的關聯。
征也做了什麼?他代她向山下部長道歉?還是他賠了一筆足以讓山下部長一笑混恩仇的錢?抑或是……天,該不會征也威脅要殺他吧?
「山下部長,剛才是不是有人來找過您?」她試探地問。
「呃……」山下部長神情不安,語帶保留的道:「我每天都有很多訪客的,呵呵。」說著,他干笑兩聲,話鋒一轉。「總之我們就當昨晚的事情沒發生過。」他像是想起什麼,轉身走回辦公桌,拿了一份文件夾過來。「那份合約我已經簽好名字了,妳看一下吧。」他將文件夾擱在桌上。
里緒困惑的看著他,「山下部長,您是說……」
「我決定向東海商事下單。」他臉上一直堆著笑——不自然的笑。
「真的?」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當然。妳放心,森江課長那邊我已經跟他聯絡過了。」
她微怔,「山下部長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會因為這件事受罰,也不必引咎辭職,一切都只是誤會,呵……」說著,他又再次干笑。
事情如此發展,里緒絕不會天真的認為它只是一場誤會。她肯定是有人出手影響了山下部長的決定,也挽救了她的工作。
但,會是誰呢?征也嗎?他哪來的能耐跟勢力?
不行,她回去得好好地問問征也,就算要把他吊起來毒打一頓才能從他口中得到答案,她也非弄清楚不可。
稍早前,光野商事,山下部長辦公室。
「這……這是什麼?」山下看著攤在桌上的那幾張照片,嚇得臉色發白。
他記得這些東西,但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而他當時已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你對這些照片不陌生吧?」坐在沙發上,穿著一襲合身西裝,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攝人氣息的男子不是別人,而是征也。
「你……你是怎麼拿到這些東西的?」山下驚急害怕的把照片收進牛皮紙袋里,生怕被人看見,即使辦公室里只有他跟征也。
「你不必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到我手上的。」
「你想怎樣?我我當時已經給過錢了」山下的聲音顫抖。
征也目光一凜,兩只眼目光直射向他。「你一定已經向東海商事的高層告過昨晚的狀了吧?」
山下不敢回答,但也沒敢否認。
「我這麼說好了。」征也唇角一撇,「高橋里緒要是被迫離開東海商事,我就把這些照片寄給你公司的高層,還有……你的妻子。」
聞言,山下表情驚恐,仿佛見到什麼可怕的鬼怪般瞋瞪著雙眼。「拜托不要。」
「很好。」征也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語氣悠閑地說:「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話落,他轉身走向辦公室門口,而後像是想到什麼,他回過頭看著木然坐在沙發上的山下。
「那些照片就送給你吧,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洗給你。」
听見他這麼說,山下驚愕的抬起頭,「什麼……」
征也盼著他,深沉的一笑,「告辭了。」說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四谷,屋安工程公司。
偌大的辦公室里,征也正月兌去穿了直讓他覺得瞥扭的西裝外套。
有人敲了門道︰「是我。」
「進來吧。」征也說完,一名年紀跟他相差無幾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是吉井劍三,前關東地區的幫派分子,月兌離幫會後便前往關西開了家小小的拉面店。
他在當地認識了征也的妹婿白川諒兵,並成為好友,兩年前征也返回老家幫忙清理門戶時,白川諒兵將他介紹給征也認識,之後兩人也成了朋友。
吉井劍三混幫派時,靠的不是拳頭而是腦袋,所以當征也決定自己開設工程公司後,便力邀他來幫忙,而他也一口答應。
現在,征也將工程公司大部分的業務交由他處理,自己則熱中于工地的指揮調度,不知情的人,總以為吉井劍三才是屋安工程的老板。
「解決了吧?」吉井劍三徑自坐下來,替自己倒了杯茶。
他一笑,「嗯,謝啦。」
「小事情。」吉井劍三喝了一口茶,「這回,你總可以拿這件事邀功,讓你的前女友回心轉意了吧?」
征也笑嘆一聲,「這種事是不能拿來跟她邀功的。」說著,他扯下了領帶,將襯衫的袖扣及胸前的幾顆鈕扣解開。像是終于能大口呼吸般,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你還不打算讓她知道嗎?」認識兩年,吉井劍三對他的事可說是知之甚詳。
征也坐了下來,舒服的一癱。「別鬧了,我不知道她的心髒是不是有強到可以接受這種事情。」
「心髒的強度是可以訓練的。」吉井劍三一笑,「再說,你梅澤征也看上的女人應該不是泛泛之輩吧?」
征也蹙眉一笑,「老實說,我還沒有勇氣去測試她的心髒強度。」
「你不是膽怯的人。」
「她是唯一能讓我變得膽怯的人。」征也一臉無奈地坦言,「所有跟她相關的事情,我都不敢冒險。」
「我對她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吉井劍三興致勃勃地問:「什麼時候讓我見見她吧?」
「有機會的。」征也苦笑說。
換掉那一身瞥扭拘束的西裝後,征也穿回他最愛的工作服,然後巡視了幾處正在趕進度的工地。
在他的公司里,有不少原先在「混」的道上弟兄,他們有些人是因為年少輕狂才一時誤入歧途,有些則是在混了十幾二十年後,因為渴望平穩的生活而離開幫派,而他,恰好提供他們一份穩定的工作,讓他們得到平靜的日子,並有機會建立幸福家園。
而由于曾經是幫派分子,所以難免會遇到前仇家的尋釁引發糾紛,這時,他必定會親自出面解決,讓事情和平落幕。
雖是關西的幫會組織,但鬼若組在關東地區還是擁有相當的名氣,加上他不與人交惡,凡事以和為貴,較其規模及幫規嚴謹的組織也不會特意來找他麻煩。
當然,偶爾會有些不知死活的小蝦米來挑釁,但都很快就被擺平,因為他底下可是有個前關東幫派的重量級人物吉井劍一于
這次,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抓到山下的小辮子,吉井劍三可說是功不可沒。
昨天在櫻澤料亭外打了山下之後,他就料到對方三匹會對里緒的上司施壓,于是他利用自己及吉井劍三在關東地區的人脈及各種管道,以最快的速度搜羅任何可以成為山下弱點的事件。沒想到他找到的東西不只能拖住山下的咽喉,還是能將山下狠狠踩在腳下的把柄。
兩年前,山下與未成年少女援交,卻遭設計拍下影片而遭到勒索。山下的岳父是光野商事的董事之一,因此他對于妻子及其娘家的勢力十分顧忌,為免丑聞曝光影響前途及婚姻,他非常干脆的付了一筆贖金贖回影片。
只不過,設計他的集團當然不可能沒留下任何備份,因此透過吉井劍三居中牽線,征也順利取得備份的影片,並在擷取後洗出幾張特別清楚的照片,便成了對付山下最好的利器。
雖然當初設計偷拍的人使的是骯髒的手段,但山下並不是無辜的人。他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卻是個婬賤、利用職權之便騷擾女性的混蛋,一旦精蟲上腦,就算是年紀能當他女兒的未成年少女他也不放過。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山下可怪不了任何人。
巡視完工地後,征也驅車返回三鷹,途中經過吉祥寺,他買了一些食材,準備回家做幾道里緒喜歡吃的菜。
原本以為一定會被開除的里緒,在得知自己非但不必引咎離職,還能順利拿到合約之後,應該會很開心吧?
想到能看見她笑咪咪的臉,他不禁也心情飛揚,哼著歌,愉悅的打開了門。
「咦?」一進門,他發現平時總比他晚到家的里緒居然已經坐在客廳里。「今天這麼早?」他笑問,但她卻沒有回應。
一切跟他預料的不一樣,她……沒有笑咪咪?
提早返家又臭著臉……不妙,難道她還是被開除了?
「里緒,」他丟下手上的那袋食材,飛快沖到她身邊,「你被開除了?」
她白了他一眼,泠冷地問:「你今天去哪里了?」
他怔了一下,「什麼?」
她眼神犀利的射向他,「你、今、天、到、哪、里、去、了?」像是擔心他听不清楚似的,她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問。
「我去工作啊。」他心虛的說。
她用一種「你騙人」的神情瞪著他,「我好像看見你了。」
征也心頭一驚。看見他?在哪里?
「下午的時候,你是不是去了光野商事?」她質問著。
「光野商事?那是哪?」他裝傻。
「你還穿了西裝。」她像法庭上審問罪犯的法官般,正氣凜然的瞪視著他。
他微頓。看來,她真的是看見他了。
「西裝?」征也干笑兩聲,「我怎麼可能穿西裝?還跑去什麼光野商事?」
里緒一把按住他的衣領,將臉欺近他,「梅澤征也,你做了什麼?」
「我……」剎那間,征也以為自己看見了妹妹那實,因為她那帶著殺氣的眼神,跟那實好像。
「我看見你了,而且非常確定。」她直視著他,眼里仿佛寫著「騙我者亡」……
迎上她的目光,他知道自己騙不了她。「好吧,你是看見我了。」他很干脆的承認了。
得到自己意料中的答案,里緒卻還是怔了一下。
真的是他。那……他跑去那里做什麼?
「你去干麼?今天我去向山下部長道歉時,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定跟你有關。」
征也濃眉微擰,思索著該如何解釋。
她既已看見他,他是賴不掉了,不過他也沒必要對她全盤托出,尤其是他拿照片去恐嚇山下這件事。
打定主意後,他開始演戲——
首先,他沉沉地嘆了口氣。
里緒微楞,焦慮地問︰「你該不是跑去修理他吧?」
「日本是有法律的。」征也皺皺眉頭,「你不是說拳頭解決不了事情嗎?」
「可是你只會用拳頭解決事情。」她初遇他的那一天,他也是用拳頭解決事情。
他又是一嘆,「我是去跟他道歉的,才非常慎重的穿了西裝。」
「道歉?」
「我請他大人有大量,不要遷怒于你。」他一臉認真的說。
里緒懷疑的看著他,「他有那麼好說話嗎?」就因為他道歉,山下部長便跟她一笑混恩仇?不,她絕不相信山下部長有那樣的肚量。
而且今天山下部長跟她說話時,明明就一副余悸猶存的模樣,像是有人拿著槍逼他說那些話似的。
「他真的很不好說話,所以……」
「所以什麼?」
征也目光無辜的看著她,「所以我向他下跪了。」
「咦?!」里緒大吃一驚。
他向山下部長下跪?!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是個脾氣死硬、寧死不屈的人,除非自知理虧,否則在自認理直氣壯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向對方下跪?
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眼楮仍直盯著他。「我不信你會向他下跪。」
他深深凝望著她,「為了你,要我把頭給他都可以。」
迎上他熾熱又深情的眸子,里緒的胸口一悸。
為了她,他把頭給山下部長都可以?喔……老天,他可真懂得說什麼話來打動她。這天底下,有什麼話比這還動听?
「我知道你為這份工作付出很多心力……」他說:「我不想看見你失望難過。」
「所以你……你跟他下跪求情?」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眼眶不自覺又濕又熱——盡管她很努力地壓抑著。
「只要能保住你的工作,我願意。」
「你是笨蛋嗎?」她眉心一擰,打斷了他的話。
征也一頓,不解的看著她。雖然他說的不是實話,但他幫她保住工作可是千真萬確的事,難道她一點都不感謝他?
唉,他還以為她會感動到投入他的懷抱呢。
「你是笨蛋吧?」她氣呼呼的瞪著他,「你是男人耶,怎麼可以隨便向人下跪?」
「我想幫你……」
「我不要!」她用力在他胸口槌了一下,「我不要你用這種方法幫我!」
里緒覺得好難過,她居然讓他為了她去向別人下跪?她的工作到底有沒有了不起到讓他做這樣的犧牲?
都是她,是她表現得太在乎,才會讓他……喔,她真的好難過……
「里緒?」見她眼里泛著淚光,征也又怔住了。
她在哭嗎?為什麼?又是他把她給氣哭了?
「那是我的事,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為什麼要跟那種人下跪?」她生氣又痛心的質問他。
听見她這麼說,征也楞在當場。
這麼听起來,她似乎不是在生他的氣,而是老天,她在心疼他?
意識到這件事,他忍不住滿心歡喜。
「里緒,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而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話一點都不假,而在這個時候說出口,更可收奇效。
這一回合,他想自己的表現遠遠地超過了那個菁英分子,因為同在一家公司的那家伙,顯然並沒有幫到她什麼忙。
里緒看著他,眼神澄定而深情的他。她的胸口一陣翻攪沸騰,眼淚更是不听使喚的涌出。
她沒想到他願意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她想……他是真的愛她吧,不管他先前干了什麼傷透她心的蠢事。
一時激動,她忘惰的撲進他懷里,緊緊地抱住了他。
「為什麼要那麼做?我……我一直對你很不好……」說著,她頤泣起來,再也說不出話。
征也胸口一熱,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要飛起來似的暈陶陶。
把握這難得的機會,他伸出雙臂,牢牢地將她環抱。他非常確定她在這一刻絕不會拒絕他。
「里緒,不管你怎麼對我,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感惰。」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當他用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傾訴,她的身體仿佛燃燒般,瞬間灼熱起來。
此時此刻,她還有什麼理由懷疑他對她的感情及真心?
就算他曾經不告而別的離開她兩年又如何?他回到她身邊了,而且還深深的愛著她,這不就夠了嗎?
她在堅持什麼?又為何要得理不饒人?
人非聖賢,誰能無過?再說,也許他真有什麼說不得的苦衷……
「征也……」里緒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望著她那梨花帶淚的美麗臉龐,征也心情一陣浮動。
他現在可以親吻她了吧?喔,不,搞不好她會容許他做更多。不是他腦子里充滿欲念,而是他實在渴望她太久了,兩年的禁欲對一個健康的男人來說,可是非常痛苦又非人的煎熬。
「里緒……」他捧著她的臉,沉住氣,慢慢地靠近她。
她迷蒙的雙眸如醇酒般令人迷醉,微微顫抖的唇瓣像是在邀請他……他盡可能的克制,讓自己不至于顯得太猴急。
當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她的鼻息及唇齒間輕泄而出的熱氣時——
叮咚!叮咚!
「誰?」里緒像是突然清醒,瞪大眼楮。
征也不禁緊掙著濃眉。不管是誰,都該死極了!
她推開他,站了起來,然後走向門口。「哪位?」
「小緒,是我。」
門外傳來女人的聲音,那是里緒一點都不感陌生的嗓音。
「老姊?!」她陡地一驚。
不會吧?她嫁到長野的姊姊里美怎麼會突然來訪?天啊,要是讓姊姊發現她家里住著男人,她恐怕……不行,她得先把征也藏起來。
「姊,你等一下,我穿個衣服。」
「干麼?你月兌光光嗎?」里美在門外大聲問著。
里緒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
「妳姊?」征也知道她有個名叫里美的姊姊,但卻從沒見過。他們同居的那兩年里,她從不曾讓家人來訪。
原因無他,只因她父母都是非常傳統保守的人,可能直到現在都還一廂情願的認為他們三十歲的小女兒仍是處子之身。
里緒飛快將他擱在客廳里的東西包進棉被里,然後一把塞到他手上。
「干麼?」
「去陽台躲著。」她命令地說:「我沒叫你,不準出聲也不準進來。」
他一楞,「什麼」
她推著他往陽台走,「你要是敢出聲就死定了。」
「讓我見見你姊吧?」
「你想害死我嗎?」她惡狠狠的瞪著他,壓低聲音道:「我姊從小就愛打小報告,要是她在我爸媽面前告狀,我爸會連夜跑來把我押回老家的。」
他懊惱的皺了皺眉頭,「你都三十歲了……」
「謝謝你提醒了我。」她沒好氣的瞪他,「不準出聲!」
說罷,她拉開陽台的玻璃門將他推出去,然後再關上門、上鎖並拉上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