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辣妹 第六章
想了一夜,一柳建治決定落實當初的想法,與蝶野茴保持寸步不離的情況,一來保護她,二來近水樓台。所以首先他便非常熱心的替她將工作方面的事解決了——請她到六本木會社當事務小姐,雖說這工作與她興趣完全無關,但是所謂事少、錢多、離家近,她當然也就何樂而不為了。
不過因為六本木會社並不是屬于他一人的,在引進任何一個「外人」之前,他理所當然必須經過其他五人的點頭應允,所以當他帶著她第一次踏進六本木會社的時候,最近無事一身輕,卻又始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其他五人會一個不缺的全出現在會社內也就不足為奇了。
「哇塞!建治,你怎麼沒告訴我這是間藝能經紀公司,這麼多帥哥?」
這是蝶野茴走進六本木會社的第一句話,她雙眼圓睜、目不暇給的盯著眼前五個長相各有千秋的帥哥,心里忍不住嘆為觀止的想,老天!雖然她在PUB里混了三、四年,看過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帥哥,可是眼前這五個男人……
她實在不知道該拿什麼形容詞來形容她此時驚艷的感受。
她的哇塞讓青木關等五人同時間露出一抹笑意,向來愛玩、愛鬧的青木關率先帶著魅惑力十足的笑容上前自我介紹,「Hello,你就是蝶野茴小姐吧?真是久仰大名,在下青木關。」
他與她握手,卻非如一般禮儀般交握一下即松手,相反的,他根本是握著不放,一柳建治看了火大得要死,一點也不含蓄的伸手將他們倆分開。
「他有老婆,是一個孩子的爹了!」他咬牙切齒的對蝶野茴迸聲道。
「你是那壺不開提哪壺呀。」青木關白了他一眼說道,眼中卻充滿笑意。真好玩,第一次看到建治吃醋的樣子!
「你好,我叫葛木輝,很高興認……」
他話未完一柳建治已插口道︰「他女兒剛滿月。」
哪有人像他防人防成這樣的?好歹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自己還知道,而他居然……葛木輝非常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將最後那句話說完整。「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上杉豐自,你好。」
「他也有老婆兒子了。」一柳建治立刻照本宣科的介紹。
「高木轍,你好。」
「他也是已婚的,最近正等著做爸爸。」
「片桐雅之,你好。」
「他還沒結婚,」這回青木關搶在一柳建治之前開口說道,「智商一八0,年紀輕輕就是間公司的副總經理,身價正看漲之中,如果……」
「你給我閉嘴,青木關!」一柳建治咬牙切齒的對青木關咆哮,「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雅之早有一個要好的未婚妻了。」他對蝶野茴說道。
「要好的?」青木關一臉訝異的表情,「我怎麼不知道?喂,雅之,你先前不是才跟我們說過,其實你之所以會有個未婚妻全部都是兩邊家長在一頭熱,而你們兩個年輕人根本連對方長得是圓是扁都沒興趣,什麼時候變成到‘要好’的程度了?」
「我也不知道,建治大概會未卜先知吧。」片桐雅之面無表情的答道,說出來的話卻充滿對一柳建治的揶揄。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走,茴,我帶你四處走走。」一柳建治既羞又氣的說。他們的揶揄他怎麼會听不懂,可是認識他們這麼久,他們幾個對女生的魅力他比誰都清楚,雖然他們結婚的結婚,有未婚妻的有未婚妻,可是那並不表示他們對他沒有威脅性,所以不能怪他有這種反應呀,可惡!
「喂,建治。」青木關突然叫住他。「可別走到樓上的房間就不出來了哦。」
「青木關。」一柳建治咬緊牙關迸聲道。
「有。」
「閉上你的大嘴巴!」
「謝謝你。」
開著車、听著音樂,一柳建治被蝶野茴這一聲道謝弄得一愣,他轉頭看了她一眼,覺得莫名其妙的問︰「為什麼?」
「謝謝你介紹這個工作給我,我很喜歡。」
「喔。」除此之外,他還能怎麼回答?總不能告訴她他之所以替介紹這個工作給她,完全是為了自己自私自利的因素,如果讓她知道了這件事,天知道他以後要怎麼面對她。
「他們幾個人都是你的好朋友?我怎麼從沒听你提起過他們?」
「話題搭不上吧。」
她不禁老實說︰「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你有這麼帥的一堆朋友,卻不曾介紹給我認識。」
他提醒道︰「茴,他們都結婚了,你沒忘記吧?」
「你又忘了,片桐雅之還沒結婚。」
「他有一個未婚妻,你可別忘了。」一柳建治壓抑自己的脾氣,他就知道雅之是個威脅。
「我沒忘,不過青木關不說過他那婚姻全是他父母在一廂情願,他完全沒興趣嗎?所以……」
「所以怎樣?」
蝶野茴沒有繼續說下去,卻在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之後小心翼翼的問︰「你在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不知道。可是你有沒有發現你講話的聲音愈來愈大,一副好像要找人打架的樣子?」她盯著他問。
她說得沒錯,一柳建治也發現自己的聲音愈來愈大了,他抿緊嘴巴。
「是不是我今天上班太混了,除了跟他們聊天、打屁之外什麼也沒做,讓你覺得介紹我進去丟臉了,所以你生氣?」她問。「對不起,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對于規規矩矩坐在辦公室里的工作我是做不來的,可是你卻說沒關系。」她頓了一下,「算了,我看這個工作還是算了吧。」
「我不是在氣那個。」
「那你在氣什麼?」
「我……」一柳建治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嘴巴。
「看吧,我就知道你在生氣。」
「我沒有!」他咬牙吼道。
「還說沒有。」蝶野茴一副你別否認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很了解你。」
听到她最後一句話,一柳建治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大笑起來。老天,她竟然說她了解他,哦,他該說什麼呢?
「你笑什麼?」她被他突如其來的笑聲搞得莫名其妙。
「沒什麼。」他強抑住笑。
「你明明在笑還說沒什麼!」她吹胡子瞪眼楮的盯著他叫道,這回生氣大吼大叫的人倒換成了她。
一柳建治微笑,認真的看了她一眼,「茴,你真的覺得自己了解我嗎?」他好奇的問。
「當然。」她斬釘載鐵的點頭道。
「那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呢?」
「什麼?」她愕然的看他。
「我的女朋友,你覺得該是什麼樣的人?」
「你的女朋友?」盯著他,蝶野茴喃喃自語的念道,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的女朋友……他有女朋友?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她……
「哎喲!你干什麼?」
一個緊急煞車讓她差點沒親到擋風玻璃,她撫著被撞到的胸口,轉頭瞪向開車的一柳建治,不過後者卻沒有回答她,不知何時變得陰郁的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瞪著前方。
「怎麼了?」她問,順著他的視線卻看到了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的人,「仲村?他怎麼來了?」她推開車門訝異的下車,隨即立刻想起他將她踢出LOOK的事而沉下臉。
「我找你找了一整天。」仲村吾康走向她,目不轉眼的看著她說。
「有什麼事?」她冷聲說。
「我們換個地方說好嗎?」他看了下車的一柳建治一眼道。
「有什麼事這里不能說嗎?事實上我應該不要理你的,我還沒忘記你把我踢出LOOK的事。」蝶野茴還在氣頭上。
「茴,我沒有辦法。」他以一臉身不由己的表情說,「一想到你只要退出LOOK之後我就能名正言順的追求你,我顧不了那麼多,真的,我……」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她消氣。
「你沒想過你這樣做會讓我恨你嗎?而你甚至還想追我?」
「改天吧。」她轉身要走。
「茴,求你听我說。」他一把拉住她道。
蝶野茴立刻甩開他,她不習慣與異性有肢體上的接觸,可是沒想到他又再度拉住了她,而這次她想甩開他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放手!」她生氣的叫道。
「你听我說,茴。」
「放手!」一柳建治不知何時走到他們身邊,在蝶野茴一度命令仲村吾康放手之際,毫不猶豫的伸手攫住他的另一只手臂,一個扭轉便讓他痛得齔牙咧嘴,立刻松開對她的鉗制。
「茴叫你放手你沒听到嗎?」他冷冷的盯著他問。
「茴……」仲村吾康求救的望向蝶野茴,他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
「建治!」她叫道,一柳建治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松手。
一獲自由,仲村吾康立即對她要求道︰「求求你,茴,給我一次機會听我說好不好?」
蝶野茴看了他一會兒後終于嘆了一口氣說︰「走吧。」
「茴?」一柳建治難以置信的瞠大眼楮。
「謝謝你送我回來,建治,我們明早見。」她對他說,說完即跟著仲村吾康走。
「等一下,你真的要跟這家伙走?」他一個大步追上她。
蝶野茴安撫的拍了拍他,隨即轉身要走,怎知她甚至連一步都還沒跨出,整個有便已被他拉了回去。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他不會對我怎樣的。」她愣了一下,看著他說。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我了解他。」
「你了解他?」听到她的回答,一柳建治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你了解他卻不知道他喜歡你;你了解他卻沒想到他會把你踢出樂團;你了解他卻永遠學不會人心隔肚皮這句話,如果他想對你怎麼樣,你有辦法保證自己絕對逃得出他的魔掌嗎?」
「一柳建治,你不要欺人太甚!」仲村吾康握緊拳頭咬牙道。
「我相信他的為人。」蝶野茴皺眉說。雖然她知道他們倆從頭開始就不和,但是建治也不應該將仲村說得這麼不堪才對。
「相信?」一柳建治愕然的瞪著她,突然之章他沉下了臉,然後冷聲對她說︰「好,隨便你。」之後即頭也不回的開車離去。
蝶野茴的袒護讓一柳建治怒然拂袖而去,結果讓仲村吾康不禁露出笑臉。
「茴,走吧。」他轉頭對她說道,怎知她卻只是一徑望著一柳建治離去的方向毫無反應。「茴?」他再次出聲叫道。
「仲村,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好嗎?」她突然轉頭對他說道。
「呃?」
「我累了,想休息。再見。」她走向家門。
「等一下,茴。」他拉住她叫道,卻在觸及她臉上他從未見過的冷峻表情時松手。
蝶支茴拾級而上的走到她家門前,從背包中拿出鑰匙開門後身影隨即沒入屋內。
而被她拋下的仲村吾康卻依然呆若木雞的站在她家屋外,心里想著,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抱著枕頭坐在床上,蝶野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已經好久、好久了,她在想事情,可是這段時間內出現在她腦海中的卻只有一柳建治今晚臨去前的表情,與他那冷酷無情的聲音——好,隨便你。
他從來不曾這樣冷漠的聲音說話的,從來沒有過。
眼淚不知不覺間滑落下來,她沒有伸手去擦它,依然維持著不動的姿勢讓他的冷漠包圍著她。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沒有反應,敲門者在三度敲門而不得回應後徑自推門而入。
「茴,我以為你已經睡著了,怎麼不開燈?」蝶支芬看到床上坐著的她說,並伸手將房內的燈打開,「今天的新工作怎麼樣?有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茴,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她臉上的淚痕,蝶野芬激動的來到她身邊輕聲問。
「姊。」蝶野茴茫茫然的抬頭看她,暗啞無力的聲音像是在求救似的。
「怎麼了?是不是建治欺負你了?」
听到一柳建治的名字,蝶野茴眼眶中的淚水有如開了水龍頭般撲茴茴掉了下來,這立時嚇壞了蝶野芬,因為她妹妹一向很少、很少哭的。
「噓,別哭、別哭,告訴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姐會替你討回公道的。」她將蝶野茴攬入懷中安撫道。
但蝶野茴卻只是搖頭。
「是不是建治說了什麼話?他後悔介紹你到他上班的地方工作是不是?」所謂知茴莫若芬,茴有多少道行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會不知道?所以她想茴今天去上班一定搞砸了建治不少公事,以至于讓人說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茴才會哭成這樣,她想事情鐵定八九不離十是如此。
可是蝶野茴卻只是一徑的搖頭。
「茴……」蝶野芬心急如焚卻又不知所措的輕拍著哭泣的蝶野茴,到底她該怎麼做才能讓茴停止哭泣呢?
一柳建治,一切的因素一定都是因他而起的,她非得好好問他個徹底不可,問他到底對茴做出了什麼事,竟讓很少、很少哭的茴哭成了淚人兒,她一定要找他問清楚!
又安撫了她好一會,蝶野芬在深深明了解鈴還需系鈴人後,終于輕拍了她幾下,無聲的退出她房間,可是一旦關上她房門,蝶野芬的怒氣便像火山爆發般,熊熊的一發不可收拾,怒不可遏的朝電話機方向大步走去。
「鈴……鈴……」
怎知話筒還沒拿起來,電話鈴聲卻先響起來,蝶野芬口氣不甚好的接起話筒道︰「喂?一柳建治!」一听出他的聲音,她立即怒聲叫道。好呀,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進來!「你在哪?」她怒氣沖沖的問。
「茴到家了嗎?」他沒回答反問。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她回家了沒?」
「回來了。」
「謝謝。」
「等一下!你給我等一下!」他一副就要掛斷電話的口氣讓蝶野芬再也忍不住的吼了起來。「一柳建治我問你,你到底對茴說了什麼?」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蝶野芬。」一柳建治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不懂,茴在哭!她……可惡!」電話突然斷訊的聲音讓蝶野芬按捺不住的咒罵出聲。該死的一柳建治,他別以為掛斷電話她就罵不到他,「可惡的混蛋!」
「芬?是你嗎?」
「媽,是我。」听到母親的聲音,蝶野芬立刻變了線臉,在母親打開玄關的壁燈時,以乖女兒的笑臉以對。
「剛回來呀?吃飯沒?媽弄東西給你吃。」
「謝謝媽,不必了,我在外面吃過了。不早了,你去睡吧,需要什麼我自己會弄,你不必擔心。」
「好。」母親微笑點頭,「對了,茴今天第一天上班,大概很累的樣子,一回來就回房間睡覺了,你別去吵她。」
「我知道了,媽,晚安。」
「晚安。」
母親一離開,蝶支芬的臉又再度沉下來,一柳建治,哼!說什麼她不罵他一頓就是不爽,掛她電話是不是?好!我就到你家找你,看你到底能不能把我給轟出來,可惡!
必到房間背起才剛卸下不久的皮包,她抓起車鑰匙便往門外走去,可是正當她怒氣沖沖打開家門,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一柳建治,他正三步並作兩步用跑的沖上通往她家門的階梯。她走出屋外將大門拉上,然後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他看爬上來。
「蝶野芬?」一柳建治在看到門前的她時,身形倏然一止。
「你到這兒干什麼?」
「茴呢?她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她在哭,為什麼?」
「我才想問你為什麼呢!」蝶野芬一臉興師問罪的瞪他道,「茴一向很少哭的,而今天才交給你一天她回家後就哭得漸瀝嘩啦的,連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都回答不出來,你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一柳建治沉吟了一陣子突然低聲咆哮道︰「是仲村那混球!」說著他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去。
「等一下,你說什麼仲村?是茴樂團里的那個主唱嗎?這是怎麼回事?別走!先告訴我!」蝶野芬愣了一下,立刻攔下他追問道。
「今晚我送茴回家的時候,那家伙等在門口把她接去,我攔過她,但是她卻說她相信他……該死的!我就知道不該讓她跟他走,我……」一柳建治憤然上車,用力甩上車門。
「你要去哪?」
「找他算帳!」說著一柳建治油門一加,絕塵而去。
蝶野芬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腦筋一片空白。
一直以來,她總覺得建治對茴有意思,可是問茴,她卻總是回以大笑說不可能,她想,拭目以待嘛,一等卻又晃過了好幾年,如今,建治就要邁向三十大關,而茴也早已到了適婚年齡,他們倆卻依然是那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姿態,可是看今天這種情形……
蝶野芬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揚了起來,然而下一秒鐘——
「糟了!」她霍然大叫一聲。她忘了建治是空手道高手,在高中時便是世界杯高中錦標賽的冠軍,這下子糟了!
那個仲村會功夫嗎?即使會,他敵得過挾帶著排山倒海怒氣的建治嗎?這下子真的糟了,她必須趕快告訴茴好阻止這一切,要不然等鬧出人命來可就太遲了。
盡量以不驚醒父母卻又最快的速度沖到蝶野茴房間,蝶野芬在關上她房門後即激動的大叫,「茴,茴,不好了、不好了!」
蝶野茴張著一對紅腫的雙眼看她。
「你必須馬上去阻止建治,要不然仲村會被他打死的。」
蝶野茴茫然的看著她,似乎听不懂她說的話。
「快起來換件衣服,你應該知道建治會到哪里去找仲村吧?我真傻,剛剛竟然沒想到要跟他一起去,現在可好了,如果仲村因為把你惹哭而讓建治打死的話,我這個幫凶的罪名是怎麼也洗刷不掉的,我真是……」
「姐,你剛剛說什麼?」蝶野茴雙眼圓睜,霍然的扯住她叫道。
「我說什麼?我說你動作再不快點的話,我就會變成殺人犯的幫凶啦!快點,快點換衣服。」蝶野芬推著她到衣櫃前,並從她衣櫃內挑了件牛仔褲與襯衫拋給她道。
「姐,你剛剛說仲村會被建治打死,為什麼?我哭並不是因為仲村的關系,我……」
「什麼?!」蝶野芬霍然驚叫,「你哭並不是因為仲村的關系,那麼為什麼建治會那麼斬釘載鐵的……不行!有什麼話我們路上再說,要快點阻止建治,否則以他剛剛的怒氣,我怕仲村會被他打死,快點,別發呆了,動作快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