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過獎了 第九章
姮貞怔愣地看著他,以為自己因為熱度而頭暈,才會听錯了。
「我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的,或者該說和你相遇第一天之後,就為彼此的關系設限了,因為你是和碩公主,所以必須謹守君臣之禮,也因為太重視在乎你了,更不能允許自己有半點非分之想……光是這兩點,就讓我決定用「妹妹」這兩個字來劃分清楚……」
這是真的嗎?姮貞覺得頭更暈眩了,只是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烏勒袞的這番表白。
烏勒袞用掌心輕撫她的面頰,說出心底的迷惑。
「久而久之,連自己都分不清對你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直到你去求皇上指婚,接著你又向我坦白自己的感情那一刻起,才讓我不得不認真去思索這個問題……你對我來說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意義?既可以說是親人,也是最心愛的女人,這就是我對你的愛……」
「你真的這麼想?」姮貞的嗓音哽住了。
「愛有很多種,有親情、有友情、還有愛情,可是我卻比其他男人的運氣還要好,可以全部都得到……」在說出這番話的當口,烏勒袞也確切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身為一個男人,卻只接受你的付出,這可傷了我的自尊心。」
姮貞噗哧一笑,笑中帶著隱隱的淚光。
「讓你等這麼久,是我的不對。」烏勒袞用大拇指拂去從姮貞眼眶中滾下的一顆淚珠。
「你……已經不再氣我去求皇上指婚的事了?」姮貞知道這個疙瘩始終在他心里存在著。
烏勒袞俊臉一整。「我當然還在生氣。」
「是、是嗎?」姮貞怯怯地低下頭。
「……不過也因為有這個當頭棒喝才敲醒我,否則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想通你我之間的關系。」烏勒袞接下來的話又讓她轉憂為喜。
姮貞吸了吸氣,想哭又想笑。「只要你不再氣我就好了。」
「我不氣了……」見姮貞這麼在乎自己的感受,烏勒袞又怎忍心再去介意那件事,只有滿心的感動。
瞅著姮貞眼眶中的淚水,烏勒袞胸口一緊,俊臉一寸一寸地湊近她,直到四片唇瓣觸踫在一起,僅僅是這樣,卻也讓兩人的心終于更靠近了。
「咳、咳。」姮貞因這殺風景的咳嗽,脹紅了小臉。
烏勒袞也是一臉困窘,然後兩人跟著笑了。「我去倒杯熱茶給你。」
看來這種親密的動作還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可是他們也都明白彼此跟過去不再一樣了。
待姮貞喝了口熱茶,才又躺下來,也因為把話都談開了,整個心情跟著放松,意識開始渙散。「你可以在這里陪我嗎?」
「當然可以。」烏勒袞幫她蓋好了錦被。
「昨天夜里……我病得好難受的時候……突然想到要是就這麼死了……依照大清禮制,得孤孤單單的葬在北京城郊外……一個人躺在墓塚里……我真的不想連死後都這麼寂寞……」姮貞閉上眼皮,嘴里兀自喃道。
听了,烏勒袞喉頭窒了窒。「要是真的這樣,我就算舍去一切,也會去求皇上破例讓你葬在我的家族墓地里,等我死後,自然要跟你合葬。」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姮貞掀開眼皮,嘴角不由得上揚了。
「我保證。」烏勒袞握住她的小手說。
她是他的公主,他的福晉,不論生還是死,自然都不能和他分開……
這一刻,烏勒袞心中再也沒有任何困惑,沒有任何猶豫,早在兩人相遇那一天起,姮貞便注定是他的。
餅了一會兒,冉嬤嬤端了煎好的湯藥進房,烏勒袞又叫醒姮貞,然後一口一口的喂她喝完,也因為有他在身邊,燒很快地就退了。
由于姮貞這場病,讓烏勒袞在吳縣知縣的府里住了幾天,也讓他們的感情在這個冬天里慢慢升溫。
「咱們來下一盤棋吧。」烏勒袞拿了棋具回到寢房。
姮貞來到桌旁坐下,唇角抿著笑。「要我讓你嗎?」看來得等烏勒袞出門辦事才能去茶坊,否則她是別想踏出房門一步。
「不需要。」烏勒袞佯哼道。
「要是你又輸了怎麼辦?」姮貞在心里偷笑。
烏勒袞掀袍落坐,想到自己從來沒有贏過一次,還真是挺丟臉的。「隨便你提出一個要求,我都會答應。」
「當真?」姮貞捂唇笑問。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烏勒袞以男人的尊嚴當賭注。「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毫無異議。」
姮貞挑起一道秀眉。「那咱們就走著瞧吧!」
「這句話應該讓男人來說。」烏勒袞朗聲大笑。
「是,我記住了。」姮貞佯作柔順地說。
烏勒袞接著又起身拿來玄狐毛斗篷,輕輕的披在姮貞的肩上。「雖然已經放了火盆,不過你的病才剛好,還是要多注意些。」
「嗯。」姮貞嫣頰一紅,伸手拉攏了下斗篷,唇畔的笑意格外誘人,讓烏勒袞突然覺得寢房里太熱了。
「你笑什麼?」烏勒袞輕咳地問。
姮貞仰起臉蛋,眉眼淨是嬌羞和嫵媚。「因為知道你對我好,不再只當我是妹妹,而是個女人了,所以特別開心。」
「你真的這麼確定?」烏勒袞故意逗她。
「呃……難道不是這樣?」姮貞不禁又擔憂起來。
烏勒袞慢慢地彎軀,吻著坐在凳子上的她,四片唇瓣輕輕地貼在一起,帶了些酥麻滋味。「我可以用行動來表現給你看……」他希望這麼做可以讓姮貞安心,不再胡思亂想了。
當烏勒袞這麼做的當口,也不再壓抑著,將她吻得更深,一旦打開那道封印,不再用「兄妹之情」來設定彼此的界線,來得又急又快,也就燃燒得更為旺盛了。
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羞赧地承接著這個親吻,姮貞盼了這麼久,終于盼到他願意用一個男人的身分來親近自己。
「嗯……」姮貞喉中不自覺地逸出嬌喘。
听到這微弱嬌細的喘息,讓烏勒袞益發的勃發,他索性將姮貞打橫抱起,走向床榻,洞房花燭夜時錯過的事,想要在今天好好的彌補她。
「姮貞……」烏勒袞頭一回喚她的閨名。
「嗯?」听到他這麼喚,姮貞整個身子都熱了,還以為自己又在發燒。
烏勒袞拿開她肩上的玄狐毛斗篷,瞅著姮貞面頰上的紅暈,讓他情難自禁地將嘴巴又湊上前,親吻著那片柔膩的肌膚,那動作是如此充滿著憐愛。
「我……沒抱過女人……」在這種親密的氣氛下,烏勒袞擁著懷中的嬌軀,總希望給她最完美的初夜。
「我知道……」姮貞臉蛋更紅了。
「你知道?」這下烏勒袞可好奇了。
姮貞柔若無骨地偎在他胸前。「因為我了解你,知道你不是那種會隨便沾惹姑娘的男子,不會在沒有承諾和名分的狀況下,去傷害一個女人的心,所以當你說喜歡上蘇州織造李大人的女兒,我心里真的好害怕,因為我知道你是說真的。」
「你真的完全看清了我。」烏勒袞笑嘆道。
「因為我不是用眼楮,而是用我的心在看。」姮貞溫婉地笑了。
烏勒袞親著她的額、她的鼻,最後又落在姮貞的柔唇上,本能地將舌頭滑進她口中,翻攪出更多的熱情來。
直到姮貞被吻得嬌喘吁吁,才讓烏勒袞逐漸亢奮的身軀壓在床榻上,她知道他們就要成為真正的夫妻了。
這一刻,他們之間不會再有距離。
雖然此刻是大白天,不過房里還是有些昏暗,也讓感官多了幾分旖旎神秘,讓兩人可以免去害羞,可以去探究對方的身體,去感覺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不同。
「烏勒袞……」當長袍離開她的身上,直到沒有任何衣物遮蔽,姮貞的身子更熱了,因為男人的嘴開始在肌膚上不斷吮吸、游移,也引發更多的嬌顫,這樣的親密是她從未想像過的。
伏在嬌軀上的烏勒袞近乎貪婪的用手掌、用唇舌來她,解放的讓他的理智拋到了腦後,只剩下純粹的本能反應。
姮貞難耐地扭動嬌軀,企圖躲避他的撫弄,想要合起玉腿,不讓烏勒袞觸踫到連自己都羞到不敢去模的部位。
「我保證會很輕……」烏勒袞用親吻安撫她的不安,直到姮貞放松了些,男人的長指便似有若無地撩撥著玉腿之間的私.密.處。
一聲嬌喘又逸出姮貞口中,體內好像有什麼被引發了,身子也顫抖得更厲害,在和無措中,不斷喚著他的名。
「烏勒袞……」她挾著啜泣聲叫道。
烏勒袞憑著原始的本能,不需要什麼經驗,品嘗著每一寸的嬌軀,直到月復下的男性亢奮到疼痛不已。
于是,他往上挪移,用親吻撫慰姮貞,不確定這樣的方式是不是正確的,可是烏勒袞卻不想就此打住了,想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成為真正的夫妻,這次輪到他證明給姮貞看。
她是他的女人,不會再弄錯了。
「嗯……」姮貞攀著男人汗濕的頸項,感受到腿間擠壓的力道,讓她有些害怕的瑟縮了。
「姮貞……」烏勒袞低啞地喚著她,並沒有強硬地進入,只是用灼熱的亢奮部位磨蹭著,讓嬌軀習慣他的力量。
姮貞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體內涌起一股強烈的渴求,讓她拱起玉臀,想要去迎合、想要更接近,那樣的疼痛讓她發出嗚咽。
待烏勒袞試著與她結合,因為必須控制力道,全身的肌肉繃得像弦一樣的緊,就怕太粗魯了。
「烏勒袞……」姮貞哭叫一聲。
灼熱的男望沖破了最後的一道界線,進入了她,讓彼此真實地結合在一起了,烏勒袞沒有動,只是緊緊地擁著姮貞。
「是不是……很痛?」烏勒袞粗喘問道。
他不確定有多痛,只能以姮貞的哭泣和身子僵硬的程度來判斷,想要退出去,卻讓她一把抱住了。
「沒關系……嬤嬤說會疼是應該的……」姮貞柔聲地說。
烏勒袞親著她的面頰、下巴,直到姮貞身子放軟了,他才允許自己來疼愛她、取悅她。
即便還是相當疼痛,可是姮貞不想中止這樣的親密,跟心痛相較起來,這卻是最甜蜜的,因為在她身體里的是烏勒袞,是她最愛的男人。
這麼一想,攀在烏勒袞頸項上的雙臂摟得更緊了,姮貞隨著他的每一次進出,逸出細微的嬌吟。
在男人喑啞的粗喘聲中,到達了頂點,也讓自己釋放在那柔膩濕緊的花壺中,這樣的歡愉令彼此都為之屏息。
姮貞偎進汗濕的男性胸膛內,又累又酸疼地閉上眼皮。
「那里……還痛嗎?」烏勒袞將錦被蓋住兩人,關切地問。
听他這麼問,姮貞羞赧地搖了搖螓首。「已經好多了……」
「現在相信我不再只是把你當作妹妹了……」烏勒袞話中帶著幾分笑意地說。「我可不會對妹妹做這種事。」
聞言,姮貞噴笑一聲。「我相信就是了。」
他們真的不再只是「兄妹」,而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是「夫妻」了。
緣分真的是種很奇妙的東西,想起在漱芳齋相遇的那一天,他們可沒有想到會相知、相愛,會共享這麼親密的一刻。
「對不起。」烏勒袞將她摟得更緊。
「對不起什麼?」姮貞笑問。
烏勒袞輕嘆一聲。「就是洞房花燭夜那個晚上……我喝得那麼醉,一定讓你覺得很難堪吧?」
「倒不是難堪,因為我知道你為什麼會喝醉,或許也有一點松了口氣,要是你抱著勉強的心情來跟我圓房,你心中的疙瘩會更大,對我所做的事也更無法輕易諒解了。」姮貞釋懷地說。
「別老是這麼幫我說話,委屈了自己。」烏勒袞心疼之余,也想念念她。
姮貞幸福的揚起嘴角。「可是我等到你的真心,所以一點都不委屈……在這座蘇州城里,可以和你成為一對名正言順的夫妻,可以早晚都在一起,不用礙于規矩,真的太好了……」
「是啊,真的是太好了。」烏勒袞不禁要想,等回到北京城,他們就沒辦法這麼做了。
餅了好一會兒,他才發現懷中的小女人已經睡著了,便將錦被拉得更高,就怕她又著涼了,烏勒袞心想皇帝既然跟姮貞的感情好,應該願意首開先例,讓他們夫妻可以住在一塊。
必到北京城之後,第一件事要辦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