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惡棍 第三章
「喂,你有沒有听說老總好像請了一個保鑣。」
兩個比鄰而坐的男人在上班時間聊了起來。
「保鐮你有沒有說錯,老總請保鑣做什麼?」坐在右邊的男人訝異的問。
「你不知道嗎?听說老總接連幾個晚上都接到恐嚇電話,甚至于在昨天還差一點被車撞,這種事一發生,像老總那種不信邪的人也會開始半信半疑起來,所以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他只好花錢請個保鑣來保命啦!」
「真的還是假的?」
「我騙你做什麼?要不然你等等看,一下子鐵定有個陌生男人會走進辦公室。」左邊的男人信誓旦旦的說。
「咦,你怎麼會那麼肯定?就算老總真有請個保鑣的話,你又知道他今天會到這里來?」
「我有我的人脈消息來源呀!」
「什麼人脈嘛!一定又是你在人事部的女朋友泄漏給你的消息吧?」坐在右邊的男人睨了對方一眼。
「嘿嘿!」他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
「唉,說實在的,如果人人都為了一個‘差一點’的車禍而請保鑣的話,那麼保鑣這個行業鐵定門庭若市,而我絕對會毫不考慮的改行去做保鑣,就可惜這只有有錢人才玩得出來的把戲。」
「你想改行做保鑣?拜托你先稱稱自己的斤兩行嗎?你有人家那種體格、那種架式,那種不必動手就能讓人嚇得屁滾尿流、逃之夭夭的氣勢嗎?你看那邊。」坐在左邊的男人手指著入口處。
「我的天,這種人才堪稱‘保鑣’兩個字,對不對?」看著門前如座山的男人,他喃喃自語的說著,原來想做保鑣也要有條件的,像自己這個樣子,注定是一輩子得安分坐在辦公室領人家的固定薪水了。
一踏進「語成」,趙孟澤的目光準確無誤的瞄向那名總經理室門外,右側面向自己,正與電腦奮戰不懈的女人,也就是上星期五無聲無息離開他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席馥蕾。
看著側向自己絲毫不被外界雜聲所干擾的她,趙孟澤忍不住在心中佩服起她來。
要不是因為要找她,讓他在事先花了許多時間去搜集有關她的一切資料,而了解她過著有如雙面人的生活的話,那麼他敢發誓現在的自己絕對認不出坐在那里穿著古板、嚴謹,還帶副呆板眼鏡的女人會是那晚令他目眩的佳人,她們兩人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可以讓人感覺判若兩人,這就難怪她能成功的掩人耳目三年之久而不被發覺。
席馥蕾坐在辦公室內,心無旁騖準備著下午所要召開會議的資料,對于辦公室同仁交頭接耳的舉動猶如視而不見,她一向不愛與人嚼舌根,理所當然對別人吱吱喳喳的喧嚷聲恍若未聞了。
少了那片薄膜世界沒有變,她還是她,別人還是別人,生活還是生活,而日子還是一成不變的由上班下班組成。可是明人不說瞎話,她外表還是原本的她沒錯,但內心中的她卻起了些許的變化,就拿那名牛郎無時無刻的突然竄進她腦中身影來說,已經害得她在一星期內連犯了以前從未犯過的錯誤有三次之多,老天爺!她「萬能秘書」的招牌就快要被自己砸了。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再多犯一次錯,現在的她不得不多花一倍時間去核對、檢查自己所做出來的資料,而這樣一來,卻讓原本偶爾還可以忙里偷閑的她連喘息時間都沒有。她真想大叫救命,或者干脆打破三年來全勤的紀錄請假算了,可是想歸想,結果她還是安安分分的坐在電腦前拼命。
你啊,真是太沒個性了!席馥蕾在心中自我嫌惡的哀嘆著。
「席秘書,打擾你一下。」
「怎麼了?」她抬起頭看向站在身旁的人事小姐。
「這位是總經理請來的保鑣趙先生。」
「謝謝你,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
因為昨天總經理就已經告訴她請保鑣的事由,所以她一點也不意外听到「保鑣」這兩個字。她先向人事小姐點頭道謝,隨即帶著職業笑容起身迎向這名保鑣先生。
「你好,我是總經理秘書,席馥……蕾……」席馥蕾的聲音在真正見到那名保鑣的臉龐時梗在喉嘴間,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似的,那張已略顯疲憊的臉猝然刷白。
我的老天爺!她不相信,眼前站定的人竟然是他,那個和自己有過一夜的大胡子牛郎,我的老天爺,他竟找到她公司來了!
「你好,我是趙孟澤,林先生請我來當他的保鑣。」
「保鑣?」席馥蕾呆愕了一下,隨即立刻回復「萬能秘書」的精明干練表情,「是的,總經理有交代過,請隨我來。」
自己怎麼一見到他就失了魂?他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她的,更何況他是以總經理請來的保鑣名義進入公司的,怎麼可能認出眼前老處女裝扮的自己是那晚的女人,不,他絕對認不出來的,更不可能為她而來,她不能笨得杞人憂天以至于自亂陣腳、不打自招才行。
進了會客室,席馥蕾奉上一杯茶在趙孟澤眼前,腦中倏地將總經理交給她的所有資料組織起來。趙孟澤,年齡三十,從「五盟偵保」成立起便開始在那兒當保鑣,據悉由他所接的案子從沒有功敗垂成的不良紀錄,是保鑣群內最高竿的保鑣人選,而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他在「花花公主」內不受歡迎也不至于餓死的原因了,她在心里偷偷的加了一句。
「趙先生,我想應該先解釋一下,為何我們總經理會請你來的原因。」收起旁騖的心情,席馥營端起秘書的表情開口。「事情發生在這個星期二,我們接到一封內附一張‘林守業,你最好小心點!’的威脅信開始,一天內我會接到兩到三通怪里怪氣的電話,指名找我們總經理,剛開始時我們只認為這些電話、信件都只是無聊人士的惡作劇,可是就在昨天早上我們總經理來上班的途中差點發生了車禍,明白的看清楚對方在第一次失手後卷土重來的狠毒表情後,這才知道事情並非如想像中的簡單,所以他才會到‘五盟偵保’請你到這來。」她一口氣說完它,然後問︰「趙先生,你對這些事情有什麼看法?」
趙孟澤沒有回答,事實上他根本沒听見她說了什麼,一心一意都在研究,她是如何將那一身完美的身材包裹在那套暗淡難看的套裝內,還有如何讓他記憶
中曾因高潮而狂野的臉龐繃成那副僵尸臉。如果她上班時一直都帶著這麼一個令人望而怯步的偽裝的話,那麼這就說明了她為何會被封為「嫁不出去的老處女」了。
「趙先生!」見他呆呆的望著自己而不回答,席馥蕾的聲音不知不覺的高亢了些。他不會是看出什麼來了吧?
「我們需要那麼生疏,用先生小姐來互稱對方嗎?席小姐。」依依不舍的將目光由她曲線完美的小腿移至她臉龐,趙孟澤再也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席馥蕾的心猝不及防的漏跳一拍,但三年的面具可不是那麼容易會掉的,她的表面依然不動聲色的對趙孟澤露出職業性的笑容。
「這是基本禮貌,如果趙……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叫你的話,我就不叫。」她揚起八面玲瓏的笑臉對他說,「你有什麼意見?」她問他對這些意外的看法。
「意見?」趙孟澤臉上的笑容沒停過,他對她的問題揚了揚眉,隨即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我覺得你身上這套衣服好難看,臉上的眼鏡更是難看到了極點,還有好端端的干麼將那一頭瀑布般的頭發綁成那個樣子?我比較喜歡上星期五看到你的樣子。」
「你……」
「你以為我認不出你來嗎?」趙孟澤對她驚駭的表情大笑,「我可是特地為你而來的,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你呢?席馥蕾。」
我的老天爺!他真的找上門來了,他竟真的是為了她而來,我的老天爺!席馥蕾睜大眼鏡後的雙眼瞪著他,這怎麼可能?!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找到這里來的,這怎麼可能!突然間,她注意到會客室窗外探頭探腦的好奇身影,她一整面容再度露出職業性的笑容面對眼前的他,可是出口的聲音卻如冰天雪地,冷得要人命。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你想要什麼?又怎麼知道我們公司今天會有一個保鑣來報到?你來這里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她皮笑肉不笑的問。
「我是特地為你來的,席馥蕾。」趙孟澤告訴她.「對于你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的事只是個交易,銀貨兩訖後我們就再無瓜葛了,你別想這樣就纏上我。」她打斷他說,然後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瞪著他,「你來這里不是想告訴我,我沒付錢吧?我放了五萬塊在你床頭,你沒看見嗎?還是那些錢不夠?我還欠你多少,我現在可以馬上去領給你。」
「你……」看著她一副商人的臉龐,趙孟澤有股想掐死她的沖動。
「但是,我可先把話說在前頭哦!我沒有那種能力也沒有興趣去養一個牛郎,你最好別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另謀金主才是正確的選擇。」席馥蕾好心的告訴
他。
「我不是牛郎!」趙孟澤火大的朝她大吼,「你的眼楮到底長到哪里去了,我這個樣子有可能是牛郎嗎?你真是氣死我……」
「席秘書?」門外突然有人探頭詢問,他好像听到里面在叫什麼牛郎的。
席馥蕾夸張的在桌下踢了趙孟澤一腳,成功的阻止了他的吼叫,並帶著「萬能秘書」的面具詢問站在門間的人。
「有什麼事?」
「我好像听到有人吵架的聲音,所以進來看一下。」
「沒事,我們只是因為討論事情意見不一致而大聲了點而已。」她給了對方十個安撫的笑容,看著對方關門離去後,馬上生氣的轉頭瞪向趙孟澤,「你惟恐天下不亂呀?竟然吼得那麼大聲,還是你本來就想在這里順便招攬生意,以至于要大聲吼叫︰‘我是牛郎’!」
「我告訴你我不是牛郎……」
「我叫你不要那麼大聲你是听不懂國語呀!」席馥蕾咬牙切齒的打斷他,雙眼不住的看向大門的方向,深怕又有人闖進來。
瞪著她,趙孟澤要氣也不是要吼又不行,沖動如他的個性,第一次踫到說不出話的時候,這個女人真是天生來克他的,一旦面對她後,他整個人都變怪了,這真是天殺的發生了什麼事?
他突然生氣的站起身將她拉了起來,然後狠狠的吻上她!
「我的老天爺!你在做什麼?!」奮力掙開他驚人的舉動,席馥蕾「萬能秘書」的面具早已不再,憤然又羞憤的雙眼死命的瞪著他大叫。
「吻你。」趙孟澤迷戀的伸出舌頭輕舌忝了一下留有她味道的雙唇。
避他天殺的發生了什麼事,要變怪、變壞或者變好都隨它了,他就是想要擁有席馥蕾。
看到他的動作,席馥蕾的心猛然一跳,他果然有做牛郎的本錢,竟然輕輕一個動作就能讓她在心中升起欲火,但是不行!這就是牛郎常耍的把戲,自己可不能上當而迷戀上他。
「我警告你,絕對不要再有這種動作,要不然後果由你自己承擔。」她冷言冷語的警告他,「現在你老實的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看著她,趙孟澤緩緩的從他上揚的嘴巴中,吐出了這句話,「我要你。」
「你要我?笑死人了,你是要我的人、要我的錢、還是要我繼續去捧你的場?光一句籠籠統統的你要我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可不可以說清楚?」席馥蕾譏誚的對他說,卻又在他來不及開口前繼續訴說著,「但是,我可要事先聲明,你要我的人,不可能;你要我的錢,別做夢;你要我繼續去捧你的場,何不先撒把尿照照
自己長得是什麼德行,你根本是癩蝦蟆想吃逃陟肉!」席馥蕾非常惡毒的說完。
看著她,趙孟澤也不生氣也不怒吼,畢竟被女人罵「癩蝦蟆想吃逃陟肉」並非第一次,更何況根據報告指出,她的心地非常之好,絕對不是那種會「以貌取人」的女人,所以她現在對他罵出的惡毒話,想必也只是想將自己趕走,而並非真正出自她內心惡意的批評。
他深深的看著她強裝的惡毒貌,然後緩緩的對她說︰「我要你席馥蕾,我要你嫁給我。」
☆☆☆
壓抑了一天的怒氣在席馥蕾沖進舞池後盡數發泄出來,她奮力的扭動腰身,旋轉、跳動、搖擺再旋轉,香汗淋灕又狂野的她幾乎吸引了全場人的注意,只有她本人依然沉浸在那憤怒的情緒里,並試圖擺月兌所有關系到趙孟澤三個字的一切。
可惡、可恨、可厭、可憎、可鄙,那個混蛋,去他的!
他到底該死的想做什麼?竟然特地跑到她上班的地方宣告他要她,要自己嫁給他,害她當場嚇得不知所措,差點沒尖叫出聲,還好總經理適時闖了進來,讓她控制不住的尖叫梗在喉間,要不然自己多年所努力得來的「萬能秘書」鐵定會毀于一旦,因為她不只會尖叫出聲,還會對他破口大罵,最後還會怒不可遏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腳將他踹出公司大門。
他到底想做什麼?他的身份到底是牛郎還是保鑣?又為什麼要對她說出那種要自己嫁給他的鬼話?老天爺!究竟他是怎麼認出她,不,是怎麼找到她的?只因為他說的那句話——我是特地為你而來的。
趙孟澤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是想挖出她存了三年的棺材本嗎?不,那根本不夠讓人塞牙縫,那麼真的是為了得到她的人嘍?那也說不過去,她不以為自己有哪一點能吸引男人生出佔為己有的私心,那麼他到底在想什麼?唉!煩死人了,都是那個可惡的趙孟澤害的!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的話,當初就算要冒著得性病的危險,也該選泵麟來當入幕之賓,而不該去招惹趙孟澤的,現在可好了,煩死自己了吧!
「馥蕾,你怎麼了?今天好像特別有勁哦!」柳相濤突然湊近她,伸手將她摟進懷中問道,而此時舞池中已揚起柔美的抒情舞曲。
扳開他在腰間的手,席馥蕾頭也不回的走到位置上,連灌了幾口酒。
「你今天不太對勁,心情不好?」坐在對面的陳範禹關心的問。
席馥蕾胡亂的點個頭。
「工作上的問題嗎?有沒有我們幫得上忙的?」剛
坐進位子的柳相濤真心的說。
「馥蕾,你干脆不要做算了,只要你肯點頭,我們在座的人任何一個人馬上將你娶回家養你一輩子,你也不必繼續在外面受氣呀!」這回換譚廷寬開口,而陳範禹和柳相濤則為他說的話相繼點著頭。
「你們每次都這樣說,就不知道如果我真的點頭的話,你們會躲到天涯海角的哪一角去。」白了他們三個一眼,席馥蕾露出今晚的第一絲笑容糗道。
「你這個女人真沒心肝,好歹我們也追了你有兩年之久,你竟然一點都不相信我們的真心,還調侃我們,唉!為什麼我們會看上你呢?」柳相濤似真似假的抱怨。
「你,少來了!」席馥蕾才不吃他那一套,「追我兩年?你也好意思說,這兩年來你沒請我吃過一頓大餐、沒主動邀請過我,更不用說那從未斷過的女朋友,你什麼時候追求過我來著?」
「那是因為你特別呀!包何況你不是最討厭對你死纏爛打的男人嗎?我是體貼你才這樣做耶!你不覺得我對你真的很用心,你不覺得我們非常情投意合嗎?」柳相濤傾斜身子靠向她,低啞的在她耳邊傾訴著。
「你少惡心了!」席馥蕾不客氣的奉送一巴掌將他打回位子上。
柳相濤佯裝悲慘的哀叫出聲,而陳範禹和譚廷寬卻相反的縱聲大笑。這三個不正經的人就是時常出現在PUB里,而且每次出現都會讓女人尖聲大叫的「PUB三友」,也是與她最要好的異性朋友。
「我要回家了。」她突然起身說。
「怎麼?才九點多而已,太早了吧?」陳範禹皺起眉頭。
「最近工作比較累,想早點回家睡覺,拜。」她瀟灑的對他們揮手後走出DiscoPUB。
☆☆☆
從停妥的車子內跨了出來,席馥蕾背起皮包往「日樓」的電梯走去,卻被站在「向樓」電梯旁的身影嚇了一大跳,是他,那個大胡子牛郎!她沒理他,直接由他眼前走過。
「連個招呼都不願打?」不滿她的視而不見,趙孟澤猝然伸手抓住她。
「你好。」席馥蕾如他所願的向他打聲招呼,卻在下一秒鐘甩開他的鉗制,繼續向電梯方向走去,然後按了電梯、走進電梯。
「跑去跳舞了?」在電梯門關上前一秒進入電梯,趙孟澤看著她一身耀眼的衣著問。
她倏地轉過身瞪他,「你跟蹤我?」
「我沒有那麼無聊。」他瞪了她一眼說。
「那你為什麼知道我去跳舞?」席馥蕾才不相信,
如果他沒跟蹤她又怎知她剛剛去跳舞?她目不轉楮的瞪著他,一臉非得到答案的表情。
「查的。」趙孟澤直言不諱的回答她。
「查的?就跟你知道我在哪里上班,住哪里一樣都是用查的?你調查過我!」她很不高興的指控道。
「對。」看著她因生氣而閃閃生輝的臉龐,趙孟澤反倒高興得露出了牙齒。
「為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她擰緊雙眉瞪他。
「我想要你。」他從頭到尾都說得很明白,就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每次還要問他這個問題,光今天,她可能就問了不下十次,相信等會兒她還會繼續問。
「你……」
「電梯到了。」打斷她就要沖出口的憤怒,趙孟澤提醒她道,然後率先走出電梯。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想要我?」她跟在他後頭走出來,嘴巴卻沒有休息的打算,「究竟你想要我的什麼東西?」
「我們進去再談好嗎?」趙孟澤直接走到她家門前,用下巴指著鐵門道。
「不行!」席馥蕾想也不想的回絕。她為什麼要讓他進去?要談事情,這里不能談嗎?
「上次你去我家,這次換我到你家,這叫做禮尚往來,你要公平點。」趙孟澤看著她說道,然後突然眯眼挑釁的說︰「或者你怕我會把你吃了?」
「誰怕誰?!進去就進去!」
趙孟澤露出得意的笑容跟在她身後進屋,她真的太好強,也太好騙了,竟讓人隨便一激就上當,看來自己以後得好好運用她這項優點才是。
「砰」一聲用力甩上門,席馥蕾怒目相向的瞪著他,眼中的怒火活像要將他燒成灰燼才甘心似的,「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趙孟澤沒理她,卻直接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學她當初的動作,撥開窗簾,看向對面的住屋,還該死的學她問了那一句,「對面住了什麼人呀?」
「一個該死的混蛋!」她毫不留情的說。
听到她的答案,趙孟澤忍不住的仰頭哈哈大笑出聲,他知道她口中罵的人正是自己,一個該死的混蛋是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席馥蕾再也受不了的朝他吼道,「我……」
「有沒有喝的?」他突然打斷她說,然後自動的往沙發上一坐,「最好是啤酒,我記得上次你到我家時,我是很有禮的。」
「你……」她快被氣死了!拜狠的瞪他一眼,席馥蕾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暗地里故意搖蔽了兩下,然後丟給他,「拿去!別說我待客不周。」
趙孟澤輕笑一聲,將手中的啤酒拉環用力一拉,然後霎時已被噴灑而出的啤酒噴了一身濕。
「天殺的!」他詛咒出聲。
「哈!鱉該!」席馥蕾一臉幸災樂禍的睨著他。
「你弄的?」他看著手中全是泡沫的啤酒,再轉頭看她。
「是又怎麼樣?」她抬高下巴說。雖然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有點小阿子氣,但每次面對他自己就會失了水準,這一定就是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了。
「怎麼樣?」趙孟澤眼色一閃,迅雷不及掩耳的將手中的啤酒潑向她。
「啊!」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席馥蕾急忙跳起身閃避著潑向她的啤酒,然而為時已晚,「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她忿忿地看著胸前濕漉漉的一片,朝他大叫。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嘍!」趙孟澤看著她的慘樣笑得極為夸張。
生氣!席馥蕾一生之中沒有這麼生氣過,她失控的沖向他、打他,不相信這個男人竟會對她潑啤酒,而且還毀了她身上這件一萬多的真皮衫,真是氣死她了!
「你太可惡了!」她的拳頭捶在他鐵板似的胸膛上,沒捶痛他,卻打痛了自己。
趙孟澤不疾不徐、不慌不忙的迎接她的花拳繡腿,然後伸手一個摟抱,馬上將她牢牢抱在懷中,然後不由自主地長嘆了一聲,這一聲中像是包含了全天下的滿足似的。
「放開我、放開我!」席馥蕾在他懷中掙扎的大叫著。
他突然往身後沙發上一坐,連同將她拉到自己膝上跨坐著,然後鉗制著不斷掙扎的她說︰「你不覺得這樣子很舒服嗎?」
「見鬼的舒服!放開我,如果你再不放的話,我就要尖叫了。」她威脅道。
「你叫呀!不過我會阻止你的。」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雙眼緊盯的部位是她那鮮紅欲滴的雙唇。
「你到底想怎麼樣?」瞪了他半晌,席馥蕾平復自己波濤洶涌的怒氣問。
「我已經說過了,我要你嫁給我。」他露出惋惜的表情,原因是她沒尖叫,以至于讓他喪失狼吻她的機會,但總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我不相信,我也不嫁!」才剛平息的怒氣再度揚起,她朝他大吼。
「難道你真的打算一輩子做個單身貴族?」趙孟澤揚眉看她。
「你……」他不會連這個都查得到吧?席馥蕾先是難以置信的瞪著他,隨後又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睨著他,「你知道這個最好,因為我正好可以不必對你多做解釋。現在我慎重告訴你,不管你心里在打什麼
主意、打什麼算盤,我不會嫁給你就是不會嫁給你,這輩子我誰也不嫁,你听清楚沒有?」
「你會嫁給我的。」趙孟澤笑出聲道,對于她慎重的宣告恍若未闖。
「你……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會嫁你的,現在放開我!」她命令著說。
看著她因怒氣而顯得更加神采奕奕的臉龐,趙孟澤充滿笑意的雙眼霎時被所取代,他看著她沙啞的吐出一個字,「不。」
「不?!你還想做什麼?」席馥蕾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我要吻你。」他低啞的說道,聲音消失在覆住她訝然的雙唇間。
「不——要——」她軟軟的抗議。
「要。」趙孟澤低語,伸出的舌頭在她唇間挑逗著。
想要他的在剎那間充滿了席馥蕾,那晚的記憶就像潮水一樣一下子浸入她全身,來不及抗拒他霸道的佔有時,雙手已有自我意志的爬上了他的頸後,甚至從她喉嘴間發出虛弱無力的申吟聲,就像是乞求似的,而絕非抗議。
「我要你,現在。」他輕咬著她下唇,胡須在她下巴、脖子間輕刷著。
再也無力抗拒,席馥蕾軟軟的應了聲,「好。」
她的回答讓趙孟澤猛然收緊雙臂,使得她差點沒窒息,而在下一秒鐘他已將她橫抱在胸前,往她臥室的方向走去。
而夜,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