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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男的不婚女王 第九章

作者︰寶萊

「你這是做什麼?」

閻爵焰走到花晴雙身邊,又驚又怒地看著她把行李箱扔上床,並打開衣櫃,準備整理行李。

兩人自從坐上計程車後便一路無語,等看完醫生,坐車回來,她還是保持緘默,一句話也不說。

她刻意疏離的態度讓他很憤怒,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相信他說的話?難道他真的這麼不值得信任?

「我暫時去住別的地方。」花晴雙說著話時,快速從衣櫃里抓起一大把衣服,扔進行李箱里。

他看著她忙碌不停的雙手,心情惡劣到極點,冷言提醒,「你先前的套房已經退租了。」

「我可以先去住便宜一點的飯店。」說著,梳粧台上的瓶瓶罐罐也開始被她丟入行李箱里。

閻爵焰暗自深吸口氣,決定今晚的鬧劇到此為止。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稍微施力,將她整個人拉到他面前,黑眸威迫地緊盯著她,一字、一字說得極為緊繃,「你、休、想!」

報晴雙冒火的水眸看著他陰沉的表情,挺直腰桿,冷冷地回嗆了一句,「這是我的事。」

聞言,他額冒青筋地怒瞪著她,「什麼叫這是你的事?」

她看了他兩秒,抽回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心想,既然要攤牌,那就乾脆把所有事情全都說出來。

「我知道你是獨子。」

「所以呢?」他眯細眼楮,等著她說完。

一定有人跟她說了什麼,而且挑撥他們之間的感情。

「所以你終究是要結婚的。」

望著他陰郁的黑眸,花晴雙的心狂跳著,胃里不斷翻攪,喉頭涌上一波波憤怒,渾身輕顫不已。

她努力壓抑著想吐的感覺,憤恨地咬牙低吼,「你騙我!」

閻爵焰見她臉色瞬間慘白得像張紙,胸口不禁揪緊,心疼地皺起眉,沉著音調問︰「我沒有騙你,只是覺得沒必要說而已,是不是獨子有這麼重要嗎?誰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事實!」

「這算哪門子見鬼的事實!」他立刻咬牙反駁。

報晴雙轉過身,又從梳粧台上抓起幾瓶乳液丟進行李箱。

閻爵焰見狀,馬上將行李箱里的東西都倒在床上,再抓起衣服放回衣櫃里。回過身,他毫無意外的看見她憤怒地瞪著他。

「到現在你還想否認?」她氣得走到他面前,推開他,重新抓起被他丟回衣櫃里的那些衣物。「今天晚上你所做的一切,已經讓我對你徹底心寒!」

見她反身走回行李箱前,他一個跨步,看也不看便抓起那團被兩人弄得皺巴巴的衣服,俐落的再次扔進衣櫃里。

「我做了什麼?」他緊緊扣住她的肩膀,不容反抗地抬起她的小臉,看著她明顯深受打擊的神情,困惑地問。

「第一,你去相親。」

「我解釋過了,那只是一場交易。」閻爵焰不厭其煩地一再解釋,就是希望她能夠听進去,就算只有一、兩句都好。

報晴雙點點頭,神情依舊恍惚。「我懂,你們有錢人都是這樣看待婚姻。有錢人娶有錢人,可以讓你的事業更加開闊。」

「晴雙,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他抿起唇,感到氣悶,一方面對她突然改變的反應束手無策,一方面心疼她蒼白的臉色。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只是自顧自的說下去,像說給自己听。

「第二,你是獨子。別跟我扯什麼你沒有傳宗接代的顧忌,天底下的父母絕對很樂意一再跳出來提醒兒子們這一點,這是你的責任。」

她覺得這一切變得好可笑。

一個男人必須為沒承諾過的傳宗接代負責任,卻不用為自己承諾過的話負責任。

最可恨的是,她還不能因此怪他,只因為這是可惡的天經地義!

喔,去他的,她真的受夠了!

「我是獨子沒錯,但也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依附在父親底下過生活的小可憐,我父親不能代表我發表言論!」閻爵焰憤恨的聲明,憐惜地打量著她。

報晴雙微紅的眼眶泄漏她哭過的痕跡。

她哭了?

之前太憂心她手上的燙傷,直到這一刻,他才注意到她哭過。

瞬間,他眉一蹙,心像被人用力抓了一下。

這筆帳,他會親自找該負責任的人算清楚!

「爵焰,我累了……」

如果她用力甩開他的手,他絕不會輕易放開她,但是她只是疲憊地望著他,輕輕側過身,想月兌離他的掌控,見狀,他完全狠不下心來。

閻爵焰呆望著自己晾在半空中的雙手,心里頭漾起悲傷又充滿憐惜的復雜情緒。

「晴雙,是不是我父親跟你說了什麼不中听的話?」他不再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站著,凝視著她。

「沒有。」她轉開臉,不再看他。

閻爵焰眉一皺,下顎抽緊,捏緊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轉頭面對他,咬牙低吼,「別騙我!」

「我想要一個人冷靜一下,或者……你比較希望直接分手?」花晴雙冷靜的眼神顯示出她已作了決定。

聞言,閻爵焰難以置信地死命瞪著她,許久之後才終于開口。

「我絕不分手。」他覺得自己宛如沉入又暗又深的地獄里。

「好,那我先搬出去……」

「不,你留在這里,我走。」閻爵焰堅決地道。

他不希望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至少,她必須住在他的屋子里。

他會盡快讓她知道,沒有人可以代替他作任何決定,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沒有這種權利。

他深深凝望她一眼後,放開手,開始從櫃子里取出他的衣物,胡亂塞進她的行李箱里,動作十分快速。

「你要去哪里?」看著他的舉動,她一頭霧水。

听見她不經意流露出的關切,他瞬間感覺到,被寒意塞滿的體內正緩緩流過一絲可以讓他稍微喘息一下的暖流。

「飯店,也可能是朋友家。」他一邊說話,一邊迅速動作著。

報晴雙看著他果決的動作,詫異地僵在原地。

為了讓她留在這里,他居然願意搬出去?

兩分鐘之內,粗略地收拾好一部分衣物,啪一聲,閻爵焰蓋上行李箱,上鎖,動作乾脆俐落。

報晴雙愣愣望著他,心疼地發現,他的神情看來也同樣飽受折磨。

他走到她面前,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將堆疊的愧疚與心痛化成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等安頓好,我會主動跟你報告行蹤。要想我,別急著判我出局,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交代,給我一點時間。」

幾秒鐘後,偌大的屋子里哪里還有他高大的身影?

報晴雙站在原地,伸手撫向額頭殘留的余溫,頓時,一顆破碎的心混合著心痛與溫暖,揪成一團。

她……還能再信任他嗎?

綠健康俱樂部,閻父的辦公室。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你父親!」閻父氣憤地握拳擊桌,臉上的橫肉隨著他的動作不住顫動。

閻爵焰絲毫不為所動,嘴角更勾起一絲輕蔑的冷笑。

他父親是什麼德行,全天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苞母親結婚,只為了她娘家雄厚的財力,好讓岳父資助他的事業,等事業起步後,立刻把妻子丟在家里,每晚跟不同的女人瞎混。

對此,他母親從來沒有埋怨過。

他為母親抱不平,母親卻只是微笑著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因為愛,所以她心甘情願。

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閻爵焰听聞母親的話後,氣得轉頭就走,遠赴英國求學,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大學時期,他生活荒唐,凡事任意而為,比起父親的糜爛與放縱,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後來,待出了社會,累積了一些經歷後,他才猛然發覺,可悲的人不是一心守候的母親,而是心靈空虛的父親。

母親過世前,曾對他說過,要他別怪他父親。

她說,她很幸運,有一個可以愛的人在心里,不管生活如何委屈,她都是甘願的,但他父親因為錢而選擇了她,一生注定要充滿埋怨,心里空蕩蕩的度過一生,她一直于心不忍,希望兒子別怪他。

閻爵焰並沒有因為母親的一番話,就接納父親。

一個男人,本來就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起全責,不該選擇了人生中的人選項後,又躲在這個選項里怨天怨地,連母親都比他有擔當。

閻爵焰認為,母親這輩子教了他一件最重要的事——愛情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要真心愛一個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與幸福。

「你听清楚了,再把歪腦筋動到我頭上,或者去騷擾我的女人,我會讓你一無所有。」閻爵焰懶洋洋的站起身,說話語調很輕,卻冷硬如鋼鐵。

「你要讓我一無所有?」閻父歇斯底里地大笑,「哈哈!我兒子居然要讓我一無所有!」

「這是你自找的。好好守著你的俱樂部,別來惹我,否則我保證你一定緩 悔,非、常、後、悔。」閻爵焰面無表情地說完後,轉身走向辦公室的門。

閻父激動地站起身,面河邡赤的大吼,「我這麼做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閻爵焰側過身,寒眸裹著冰霜掃向父親,冷然地嘲弄道︰「別再為你的自私找藉口。我跟你不一樣,不需要靠女人才能站穩腳步。」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閻父則灰頭土臉地摔坐在椅子上。

罷走出俱樂部,閻爵焰馬上接到溥靳龍的電話。

「你在哪里?」溥靳龍劈頭就問。

「我爸的俱樂部。」閻爵焰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心煩地想起花晴雙已經連續三天不接他電話,也不跟他見面。

「我現在跟恬霏在你的酒吧里……晴雙也在。」

「我跟她之間有點誤會,她最近不太理我,說想一個人靜一靜。」閻爵焰無奈的嗓音里有著一絲挫敗。

「你確定她只是靜一靜,而不是把你甩掉?」

「你還真是我的好兄弟,一腳就狠狠往我的傷口上猛踹。」

「我沒那麼無聊,我打這通電話只是想告訴你,晴雙不是一個人,她身邊有個听說也是抱著不婚主義的混血帥哥正在陪她。」

閻爵焰原本輕松前進的步伐突然一頓,刻意以冷靜的語氣問︰「晴雙跟一個……混血男人在一起?」

「我問過服務生,他們說,那個人名叫路克。看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樣子,恬霏替你擔心,硬逼我打這通電話。」溥靳龍以似笑非笑的語氣道。

「我知道了,替我謝謝嫂子。」閻爵焰臉色緊繃,快速坐進車子的駕駛座,迅速發動引擎。

扁是想到花晴雙跟別的男人坐在一起喝酒的畫面,就讓他忍無可忍!

「我會轉告恬霏的。不過,兄弟,恬霏的肚子已經很大,本來是想找你們聊聊天,既然你不在,我們就先回去了,我不想讓還未出世的寶貝看到血腥場面。」溥靳龍以半開玩笑的輕松口吻說著。

「放心,你的小寶貝乖乖待在他媽咪的肚子里,什麼場面也看不到,窮緊張的準爸爸。」閻爵焰苦笑了一下,發現自己其實還滿有苦中作樂的天分。

「居然敢嘲笑我?等你即將為人父就知道!」溥靳龍不著痕跡地鼓勵著好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情況並不算太嚴重。」

「不,情況很嚴重,但我絕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我。」閻爵焰斬釘截鐵的語氣听起來像是立誓。

「好,我等你好消息。」

「這件案子,成敗就看明天了。」俊美的路克嘴角一撇,立刻吸引酒吧里許多正妹的注目。

原本心情有些沉重的花晴雙,看見他故意施展魅力,有些好笑地睨他一眼,「工作已經夠忙了,你還有心情到處放電?」

路克聳聳肩,接著問道︰「听說,這間店好像是Lance開的?」

「沒錯,就是閻爵焰,萊斯集團的大老板,我的……」花晴雙一口飲盡手中的伏特加,思索了半晌後才輕嘆口氣,「可能會變成我的前男友。」

「上次在柏林匆匆看過他一眼,就覺得很眼熟,果然沒認錯。我有一陣子很迷你男朋友彈的鋼琴,但後來他突然消失,現在听說也不彈琴了。先前你拿到萊斯集團的案子時,我就在猜,你們的關系肯定不尋常。」路克淺笑著道。

「你好像喝醉了,沒听清楚,我說他……很可能會變成我的前男友。」花晴雙又點了一杯伏特加。

那名法籍調酒師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後,遞上一杯酒。

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在路克建議來這里喝酒前,她有想過這里的員工會不會跟閻爵焰打小報告,說她跟別的男人在這里喝酒,可是,就算這樣又如何?她還是有買醉的權利吧!

經過這幾天的冷靜思考,她已經能理性的面對這件事。

雖然他父親說的話每次回想起來依舊傷人,但她原本混亂的情緒已慢慢平復。冷靜的思緒讓她開始吸收閻爵焰當天晚上的解釋,就像解酒液般,一點一滴滲入思維,如同手上的傷逐漸痊癒,對他的信任也一點一滴恢復。

這幾天,她拒接電話,拒回簡訊,閻爵焰也沒有直接殺到她面前來,這是他對她是尊重跟體貼,她懂,所以心里才會逐漸回暖。

兩人曾經同居的溫暖空間,竟變得太過空洞與寂寞,尤其是昨天晚上,她居然開始想他,瘋狂的想他。

「他犯了什麼錯?」路克抱著置身事外的態度,好奇地問。

「相親。」花晴雙深深嘆口氣。

多虧路克的話,讓她跳月兌出自己這個角色,從旁人的角度來剖析這件事。

「像他那樣的男人為什麼要相親?」路克揚唇一笑,俊美邪肆的模樣引來周遭眾多女性的抽氣聲。

「為了結婚。」她拿起酒杯,原想一口飲盡,卻被路克毫無同情心的大笑打斷動作。

「哈哈哈!就算想結婚,像他那樣的男人也用不著相親,你確定自己沒有弄錯?」

她挑眉瞪著他。

路克雖然一點也不給她面子,但他的話的確像補上最後一腳,踹醒了她。

「也許是因為對方有錢。」她胡亂搪塞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爛理由。

路克一手抓住她拿著酒杯的手腕,對她搖搖頭。

就在她還分不清他搖頭的用意是不希望她喝太多酒,還是不認同她的話時,她不經意看向門口,不期然與匆匆走進來的閻爵焰四目相對。

閻爵焰鎖牢她視線的力量,幾乎讓她呼吸不過來。盡避路克俊美得令在場所有的女人都無法不注意,但對她的影響就是不及閻爵焰,他們之間的差別就像輕風拂過和秒殺倒地。

閻爵焰走向她,途中被一群全身名牌的艷麗女子擋住,但他沉著臉,迅速從她們身旁穿過,仿佛她們從未出現在他眼前。

他直接來到花晴雙面前,拿走她手中的酒杯,同時極有技巧地撥開她和路克原本相觸的手。

兩人深深凝視著彼此,四周一片寂靜,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倆。

「嗨,Lance,我是晴雙的同事。」路克率先打破僵局,伸出手。

「嗯。」閻爵焰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在花晴雙警告的眼神下,伸手與對方快速交握了一下。

他們之間已經夠僵了,他決定不在這點小舉動上又惹毛她。

「我以前很迷你的鋼琴,可惜你不彈了。」路克決定推這對佳偶一把,于是開始為閻爵焰制造開口的機會。

「嗯。」閻爵焰不領情,依舊維持冷淡的反應,直到花晴雙輕瞪他一眼,他才老大不高興地補了一句,「我現在不隨便彈琴。」

「我什麼時候能有幸再听到你的琴聲?」路克確實對他的琴藝很著迷。

「只要晴雙想听,我隨時都會為她彈奏,只要她……」閻爵焰黑眸轉深,嗓音低啞,充滿懇求之意,「願意向我開口,我隨時都能彈。」

報晴雙盯著他,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心底卻開心得猛冒泡。

「哇嗚!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建議你們最好私下聊一聊。」路克對他比了個請的動作。

「正有此意。」閻爵焰一說完,大掌一扣,二話不說就將她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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