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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拿嬌妻 第六章

作者︰七季

「當然是大好人,谷先生不只不追究我竊盜他們新產品的情報,還邀我進「Innight」工作,為了我的社交恐懼癥還單獨給我準備了辦公的地方,這樣一來我也可以上班啦,就能以正當理由幫忙育幼院了,你說,他不是大好人嗎?」

「他那叫邀請?分明是綁架加監禁!」

「哪有,就因為當時氣氛太緊張了,谷先生才把我帶到一家五星級飯店,讓我一個人在那安靜一下,不緊張了才好听他們講啊。」

「他是那麼跟你說的?」施余歡眯起了眼,意識到了什麼,見寧小漁老實的點頭,她才明白原來那個谷均逸根本不是針對小漁一開始就是她,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她,為了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實驗材料,他可真是大費苦心……

可育幼院要靠他,她此時就算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

「歡歡,你沒事吧?听院長說你要幫忙谷先生帶小阿,要好好做喔,我也會好好工作來報答他的。」

「是啦,我是要幫他帶小阿,還有些別的事……」施余歡嘆了口氣,「小漁你听我說,盡快去找其他願意贊助育幼院的人,越快越好,靠著谷均逸不是長久之計。」

「為什麼?」

「因為他根本不是真心要幫育幼院的,有一天他膩了咱們都不知要找誰哭去!」那個男人能把人當玩具,一間小小的育幼院是存是亡不是和游戲一樣嗎?「好了,只有這點一定要听我的,我先走了。」

「這麼早,去哪里啊?」

「去幫谷均逸接兒子啦!」

施余歡變成了谷家的保姆兼司機,每天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想著上學是不是要遲到了,拼死趕到谷家把谷苓飛接出來,放學時也要第一個出現在那小表眼前,用谷均逸的話說,是為了防止他再翹課,每天谷苓飛怎麼出門的,就要怎麼把他送回來。

比苓飛比他爸爸好相處多了,知道她這個保姆不好當,再也沒干過課上一半偷跑出去的事,可就算她能把小阿照看得一根頭發都不少,到了他家還要看他爸爸的臉色。每當谷均逸又想到了什麼新方法,那晚她就肯定無法按時回自己家,要被他留下來「作試驗」。

施余歡千萬個不情願,多麼希望谷均逸身為一個公司的總裁能夠再忙一點,最好出國兩、三年才好,可不管早上還是晚上,只要她接近谷家,就總能從二樓的窗戶看到谷均逸正默默地注視著外面……

他是不是太居家了些?居家到總讓她有一種送羊入虎口的錯覺,弄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都會做惡夢,夢到谷均逸。

在夢里他也難得開口,目光總自以為是的高傲,將她壓倒,簡短地命令她按他說的去做,她又羞又怒,每次在他的手踫到她時,她都會從夢中驚醒過來,然後發現枕頭竟然是濕的。

那個一肚子壞水的翹班外星人,搞得她都有心理陰影了!只要這種非人的日子能快些結束,她就可以馬上忘記這一切,再也不會因他而夜夜難眠、再也不會去糾結不管現實還是夢里的自己,明明氣得要死,可為什麼會哭、那麼委屈之類的無聊問題。

就算她尚想不出能從他的生活中解月兌的好辦法,等到有一天他對她膩了,這樣的日子也自然會結束,她不必如此認真,他是怎麼看她的,她就怎麼看他,只當他是個千年難遇的大怪人,干脆也抱著研究的心情,這樣就扯平了。

這一天接谷苓飛放學後,難得地谷均逸竟然不在家,施余歡心情大好,加上谷苓飛纏著她,她覺得小飛這孩子也是可憐,就留下來陪他待一會兒。

比苓飛趴在地上畫著他的作業,題目為「我的家庭」,小飛沒見過自己媽媽長什麼樣,當然是畫爸爸,他畫了好半天,施余歡過去看了眼,只見谷苓飛專注地在畫紙上畫著一只只螞蟻,旁邊還有一張只畫了臉型就撇在一旁的未完成品。

她拿起那張只有輪廓的「無面鬼」,問谷苓飛︰「怎麼不將他畫完?」

「我爸爸的臉好單調,沒意思。」谷苓飛趴在地上回答。

施余歡也坐了下來,拿著手里的畫,有個問題她一直想問,這會兒她終于是忍不住了,「小飛,你喜歡爸爸嗎?」

她好怕這孩子會突然大哭,谷苓飛的反應比她想象中平常得多,他只是撇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說︰「喜歡啊。」然後想了下又搖了搖頭,「我跟我爸爸太像了,好像也談不上什麼喜歡,不過我很喜歡你,歡歡。」

施余歡暗自嘆氣,不知從何時起這小表就一口一個「歡歡」,好沒大沒小地叫她,說了多少次也不听,谷苓飛不像七歲的小表,有時他會露出和谷均逸一模一樣的神情,這難道就是他所說的「太像了」?

「可是爸爸總不陪著你,自己一個人不會寂寞嗎?」她問,谷均逸明明在家,卻很少與自己兒子交流,這讓她很看不過去。

「不會啊,我們一直是這樣的,如果我爸爸能再成熟些,那麼我就有和他撒嬌的了吧。」谷苓飛老氣橫秋,拍了拍那張未完成的畫,「有個這麼幼稚的爸爸,很無聊耶。」

施余歡百分百確定,小飛並不是很了解「幼稚」的意思,她拿出油性蠟筆,對著畫中的臉就是一通亂畫,口中還念念有詞︰「他幼稚喔?你看他的眉毛又粗又濃,像兩塊鋼板一樣架在眼楮上,那雙眼楮死氣沉沉活像五十歲的大叔,差別只在沒有皺紋而已,可沒皺紋是因為他根本沒表情,整天繃著張臉,面部神經都壞死了!一張嘴總像要咬人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說完,手中的動作同時停止,畫紙上只有輪廓的臉多出了五官,她狠拍一下自己創造出的那張臉,像是真能把畫中的人拍扁,「小飛呀,幼稚這個詞可不是形容這種臉的!」

比苓飛不禁贊許道︰「真像。」

「那當然。」施余歡十分得意,她整逃讜著的就是這張臉,作夢都要被他騷擾,雖是潦草幾筆,把他的丑惡表現出七、八分不成問題,她對著畫和小飛比了比,搖了下頭,「小飛和你爸爸長得才不像呢,比他帥多啦。」

「嗯,我爸說我長得像媽媽,只可惜性格完全繼承了他。」

「這樣喔……」施余歡皺了皺鼻子,她好想問啊,關于谷苓飛媽媽的事;她無法否認自己一直很在意,能跟谷均逸生小阿的女人該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她只是單純的八卦而已,可沒有別的意思,為了這點好奇心,萬一傷到小飛就不好了,這種敏感問題還是閉口為上,可是,又很在意,在這間大房子里連一張女人的照片都沒有。

施余歡正想著,耳旁好像有人問了她一句︰「對那個女人很好奇嗎?」

「是有一點啦……」她隨口答道,下一刻就把嘴巴狠狠閉住,並伴隨一個夸張的扭頭,她感覺到自己胸腔那口氣一下子竄上來,堵在了喉嚨處。

她可沒產生什麼幻听,不過這會兒背後有人還不如空無一人來得可怕,誰教那人是比鬼還讓她頭疼的谷均逸呢?

這個家伙,不聲不響地站在他身後裝雕像,看那樣子不知道已經回來多久了。

施余歡迅速從地板上爬起來,拉遠與谷均逸的距離,而他沒把她的過度反應放在眼里,從小飛手里取來了那張畫,看畫一眼,又看她一眼,好像里面畫的是她一樣

「怎樣啦,小心眼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只是張畫而言嘛。」她先聲奪人,他那麼陰險,肯定將他與小飛的話听進去了大半,包括她對他臉的評價,那又怎樣,她是畫得潦草了點、形容得過于恰當了些,也不想想他對她做了多少過份的事,犯得著為這點小事凶她嗎?

比均逸看了一會,將畫還給了小飛,說︰「很像。」

這是在夸她嗎?施余歡很迷惑,她以為他會把畫撕了,谷均逸接著說︰「原來你知道我長什麼樣。」

「喂,你這是在自嘲嗎?一點也不好笑喔……」她差點跌倒,這種冷幽默真的很不適合他耶,但一如往常,谷均逸從來不懂什麼叫幽默。

「我還以為,在你眼中的我應該是更凶神惡煞一點。」

施余歡愣了下,自己都不知怎麼回事,耳根竟然變得好熱,她一個大喘氣,「很抱歉喔,那是我表現能力有限,這已經是我所能想出來的最丑的惡鬼了,」

真的是,原來他自己也很明白,自己的形象有多糟糕,還以為他真的是外星人呢,那還不改改他那個死態度,他是享受被人討厭的快感嗎?

比均逸依然把她當瘋子,理都不理,好大的架子。

「我和小飛的媽媽是在夜店認識的。」他突然說。

「啊?那、那又怎樣。」誰要听他在夜店把妹的故事啊!

比均逸才不管她的內心情緒,他接著說︰「那時,我很想要個孩子,那個女人正好來找我,我答應給她一筆錢,而她則幫我生孩子,就是這麼回事。」

施余歡想過萬千種可能,唯獨金錢交易這回事,她從沒想過也可以用在這方面,是該夸他不愧是谷均逸嗎?竟然能把這件事稀松平常地講給外人听。

而且,小飛也在一邊听著。

「谷均逸!」他真是太過份,也太自私了,難道小阿是用錢可以買來的嗎?就因為他一時興起想要一個孩子?而有個女人在夜店主動送上門來,于是就順便做了單交易?

那小飛怎麼辦,他該怎麼理解自己被生下來的理由呢?難道他谷均逸連生小阿都當成是一件隨意的玩樂?所以才對小飛那樣冷漠,因為有了小阿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那個女人生下小飛後就拿著錢出國了,應該也不會再回來。」

她疑惑了很久的事,谷均逸只用了兩句話就說明白,還以為真的有女人瞎了眼看上他,就說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有女人愛!

「谷均逸,你真是個大混蛋!」還以為自己對他的厭惡早已經到了極限,看來還差得遠。

「為什麼這麼說,你不是想知道?」谷均逸真覺得自己被罵得有點莫名其妙了。

小飛媽媽的事,除了小飛本人外,知道的人並不多,他覺得這是自己的私事與工作無關,所以就算是宗欽那樣的人,也當小飛是他變戲法變出來的,要不是這個叫施余歡的女人,一提到小飛媽媽時,就是一副看不下去的若有所思,他又怎麼會再把那些陳年舊事挖出來,他將她留在身邊還有用,可不想除了她怒氣沖沖的樣子,還要面對她憂心忡忡的臉。

他滿足她的好奇心,她只要默默地听就可以了,怎麼反倒又發起火來。

「誰想知道你那些齷齪事啊!」氣死她了,說得好像她對他有多大興趣一樣,「走開啦!我要回家了。」

比均逸從沒順過她的意,這次也一樣,她想就這麼走掉,他偏不依不饒地擋住她的去路,她往左他跟著,她往右他再跟上來,旁人看來還當他們是在玩什麼幼稚的游戲,其實施余歡心里可是惱得要死,恨不得一頭撞死他。

「講清楚。」他國王一樣發號施令,不允許她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走掉。

「講什麼清楚啊?」這麼明擺著的事還用她說穿嗎?難不成他還真當自己給女人錢換兒子是義舉?「不要擋我!」她氣急之下,相撲一樣往他胸口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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