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惡霸 第四章
「你難道要和一個骨灰罐子成親嗎?」
「有何不可?與其嫁給那個偽君子,不如冥婚!」
「偽君子,你是說檀王?」
「你們不覺得他的人品可疑嗎?」雖然那人看起來親切大方,可她吃過他給的苦頭,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讓她嫁過去,絕對只有受苦的分!
「檀王對你父王說,你們若是成親,日後有了孩子,一定會分出一個來繼承羅氏一族的家業。」王妃眨眨眼,向女兒暗示平陽王已然倒戈。
「那個家伙!」還沒得到她,就妄想支配她,連她日後的孩子也要管,真是欺人太甚,羅炎兒捏緊拳頭「明天就趕他走!」
「女兒,檀王的手下們已送聘禮來了,如果不答應,恐怕……」
「什麼,聘禮都帶來了?」他是打定主意要逼婚嗎?羅炎兒益加氣憤,穆檀悅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可以隨便他擺布?
「女兒,說實在的,你年紀不小了,再拖,等過了二十歲就……」王妃再度欲言又止,隨即沉重的問︰「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檀王嗎?」羅炎兒瞪向母親,「你難道不曉得他有妻妾了?」
「哪個王孫貴族沒有三妻四妾?你父王雖疼愛我,但還是收過偏房,即使對你言听計從的三皇子,你又怎麼曉得他沒有豢養侍妾?」
「我信賴他,不信賴穆檀悅!」
「炎兒,檀王向我們應諾過會讓你當正室,不會委屈你的。」
「誰在乎這個?」她根本不想與那只笑面虎再有交集!
「那你在乎啥?」王妃小聲的問︰「你最近不是異常關心戰事,到處打听檀王的處境,你對他是真的沒有一點在意嗎?」
「我關心戰事的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女兒啊!敗多時候人心想什麼,自己也未必搞得清楚,你再考慮考慮,先不要急著抗拒。娘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飯要多,娘看得出檀王是個有擔當,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錯過了他,你恐怕找不到更好的夫婿了。」
「不,我有過。」羅炎兒倔強的背向母親。「只是我失去了。」
深夜的王府,萬籟俱靜,羅炎兒的身影如鬼魅般移動,恰似輕風一般,無聲無息的避過眾多守夜之人,來到穆檀悅所在的客房門口。
她正想潛入,房門競在她的手指觸踫到的剎那,開啟了!
「今晚月色撩人,郡主踏月而來,是為了與我共賞大好風光嗎?」穆檀悅佇立在門內側,平整的白衣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無垢的雪。
羅炎兒瞪著穆檀悅,很想破壞他好整以暇的悠閑姿態,看他慌亂失措、狼狽不堪的樣子。
「請進。」穆檀悅退開一步,讓羅炎兒走進門。
屋子里的大桌上放著兩壺清酒,羅炎兒瞥了一眼,心里掠過一絲不安,或許她不該單槍匹馬找土一個比她強悍的男人。
羅炎兒跨過門檻的腳步又退後了,站在門外不動,直截了當的命令穆橙悅︰「不準再對我爹娘胡說八道,蠱惑、引誘他們!」
「這算什麼誤解?我對上了年紀的老人沒有特別的興趣,什麼蠱惑、引誘的罪名是不是太邪惡了?」他純潔的回答。
「你,明天就離開!」羅炎兒的語調冷硬了幾分。穆檀悅坐到桌邊,執起酒壺飲了一口,回道︰「我的事尚未處理完。」
「我們家沒你的事,不要逼我趕你走!」她低聲威脅,霸氣十足的態度比他更像一個王者。
「我不會嫁給你,不要逼我再拒絕你!二
「嫁不嫁不是由你決定的,姑娘,自古以來,男婚女嫁听的是父母之命,我代表我逝去的爹娘,歡迎你到我家住蚌地老天荒。」羅炎兒抽出系在背上的長劍,「你非要我動手趕你才快樂?」「你何必如此焦慮,怕我多留片刻會影響你的決定嗎?」
「我看到你就討厭!」討厭他讓她處于下風,她不能忍受他的壓迫。「出來,到後山去,我們打一場,你若輸了,就給我滾!」
「你不是我的對手。」穆檀悅攤攤手,毫不猶豫的回覆。「請不要浪費我的力氣,謝謝。」
羅炎兒氣得渾身發抖,即使原先有所遲疑,但他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也打消了她的退縮之意。
她絕對不能吞下這口氣,就算沒有勝算,她也要和這個男人拚到底!
「出來!」她舉起劍,指了指穆檀悅的胸膛,然後轉頭就要邁步上戰場。
這時,一股銳氣猛地撲到她背後!
羅炎兒愣了,身體陡然一緊,她迷茫的低頭看——
她的身子居然被圈住了!
穆檀悅的鞭子,黑得烏亮的長鞭,猶如蟒蛇環繞住她的身體,一圈一圈,把她困在門前難以移動!
「穆檀悅!」羅炎兒凝聚內力,試圖震開束縛半身的鞭子。
「你逃不掉的。」擁有醇厚嗓音的男人瞬間到達她身後,不由分說的張開手臂環住她的腰,湊近她耳畔輕聲呢喃,「我的郡主。」
羅炎兒腦子一片空白,分不清是憤怒還是什麼造成的,體內沸騰並不受控制的火焰,她惡狠狠的對他說︰「你最好放開我!」
「在此之前得先教導你,深夜私會男人不是件正確的事。不過那個男人若是我……」穆檀悅加重禁錮她的力量。
「我隨時歡迎。」他說完,不客氣的拖羅炎兒進房,關上門,讓室內光燦的燭火把兩人貼近的身影如塞的照映在牆壁上。
「在我家里,你要是敢亂來的話……」羅炎兒被他拖到床邊,心亂如麻。
「我會負責的。」穆檀悅含笑打斷她的警告。
下一刻,他迅速卸開她手腕的關節。
「你敢這麼作——」羅炎兒疼得火冒三丈,雙手已經月兌臼了。
「誰讓你不肯乖乖配合?」穆檀悅擺出迫不得已的態度,坐在床沿,雙手握住她的腳踝,「別踫我!」她憤怒的咒罵,問候著他的全家大小。
穆檀悅挑挑眉,月兌下她的鞋丟得遠遠的,讓砸落地的聲響刺激得她心驚膽戰,緊接著,他繼續卸開她雙腳的關節。
羅炎兒瞪紅雙眼,暗暗發誓不管穆檀悅對她曾經有過什麼恩惠,以後兩人只有做仇人的分!
「你這雙眼楮用來瞪人,實在太可惜了。」穆檀悅俯視著四肢受制,如毛毛蟲艱難挪動的女人,雙手按在她的肩膀兩側,限制住她所能挪動的範疇。
他俯身垂首,唇離她的嘴只有一線之隔。
羅炎兒見狀,驚慌得失去言語,從未被人牽制到這種地步,她不敢想像穆檀悅要對她做出什麼?
「害怕了?」穆檀悅捕捉到羅炎兒的畏懼,興味盎然的笑。
她受到了侮辱似的,漂亮的臉扭曲了。「滾!」
「你說,要是你雙親、王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的屋里過夜,他們會不會更加期盼你早日嫁我為妻呢?」
「別妄想了,你這個偽君子……」轟轟隆隆比火藥還驚人的咒罵又從羅炎兒的紅潤雙唇奔騰而出。
這種時候,男人還忍得下去,就不是男人,而是聖人。
穆檀悅自認不是聖人,所以他隨心所欲的蓋住羅炎兒不留口德的紅唇——用他的唇。
「嗚——」羅炎兒目皆欲裂,被侵犯的嘴巴讓他滑溜的舌到處輕薄。她用力咬牙,打算對著他的舌頭狠狠咬下。
「我不介意讓你的下顎也月兌臼。」穆檀悅恰懊發出友善的提醒。羅炎兒一听,渾身僵硬,關節錯位的痛,她不想再忍受了,但是任他羞辱的痛,她同樣無法承受!
在唇舌被他盡情吮吸的同時,她毅然決然的咬向他。
「你還真固執。」穆檀悅搶先離開,笑得依然是那麼自在。
羅炎兒憤然的朝他吐口水,噴上他的衣襟。
穆檀悅若無其事的拉開衣襟,慢悠悠的月兌掉外衣,丟到地上,結實強壯的身體只剩一件單薄的里衣,隱隱顯露出他的胸膛與月復肌。
他……還要對她做什麼?
羅炎兒屏住棒吸,惶恐的看著穆檀悅微微袒露的身軀,與他太過親近,彼此間萌生出的火熱氣息,燒得她一顆心忐忑不定。
「穆檀悅,你若是立即放我走,並且馬上離開王府,我就原諒你今天的無禮冒犯,不予追究。」她寬大為懷,給他一條退路,並沒發現她虛張聲勢的樣子更像是被逼上絕路的弱小獵物。
「多謝郡主的美意,然而本王更願意讓您記恨一生一世。」語畢,穆檀悅輕舌忝了羅炎兒的唇,然後又褪去下一件衣裳。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伙,你找死——嗚!」未罵出口的話遽然中斷。
穆檀悅用腰帶揉成一團塞進了羅炎兒的嘴巴,她再也發不出破壞氣氛的叫囂,憤怒的面孔摻雜著慌亂無措的情緒。
穆檀悅觀賞著她每一種細微的表情,滿意的微笑。
他身下的女人猶如一團烈火,把他的自制力都燒成了灰燼,無論他做了什麼,都是她自己惹出的禍,誰教她如此如此的吸引他?
「感覺如何?」穆檀悅輕聲問,希望羅炎兒的感覺和他一樣美好,並且一樣的興致高昂。
她要殺了他——從沒有人敢這麼輕視她、羞辱她,羅炎兒氣得發狂。
「你的臉紅得像涂了胭脂。」穆檀悅凝視她,眼中閃過了促狹之色,手指輕揉細捻她潔淨的臉頰。
她沒有上妝的臉流露出混然天成的迷人風情,不自覺的魅惑人心。「這種表情只有我見過吧?」穆檀悅戲譫的問。他篤信她傲慢、驕氣的性子是不會在別人面前流露出這麼羞憤交加又無可奈何的神態……這麼這麼迷人的樣子,今後只讓他一人獨享吧!
穆檀悅掬起羅炎兒的一把發絲,送到嘴邊親吻。
她的頭發偏紅,好像暗夜里幽幽燃燒的火,那從不梳理的青絲,蓬松散亂卻別有風情。他纏起她的發絲在指間盤繞,目光暗下了,深沉得令她更害怕。
「當我的女人……」穆檀悅柔聲說著,不是在請求,而是在要求。
他的手指終于離開了羅炎兒的頭發,來到她的衣裳流連了一會兒,等她急得氣息大亂之後,又轉移陣地,抽開了捆綁她的鞭子。
隨即,他不懷好意的將她被卸開關節,不能輕舉妄動的四肢擺開,讓她以極度不美觀的姿態呈「大」字形仰躺在床上。
羅炎兒的兩只眼楮已經快瞪出眼眶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淒慘情況在她腦海里胡亂肆虐,引起她更強烈的恐慌。
怎麼辦?要怎麼做才能擺月兌困境?
當穆檀悅邪惡的乎又一次觸踫到她的衣裳,有了拉、扯、解、月兌的動向,羅炎兒終于忍不住示弱。
她努力扭曲本就猙獰得看不出五官的瞼,艱難的擠出一個十分含糊的表情,並急切的用眼神示意穆檀悅注意她微弱的舉動。
「有話要說嗎?」看出羅炎兒有需求,穆檀悅慢條斯理的抽出她嘴巴里的東西,賜予她挽回局面的機會。
「你不要沖動!有話好說!」羅炎兒用著少有的好聲好氣說話。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遺憾的是,你和我的言語不合、意向不合,動機也不合,也許我們探索一些別的什麼的,之後又也許我們會發現在「另一方面」我們很合?」他邊笑,邊依照次序月兌掉她的衣裳。
「檀王,你冷靜點,我們需要多一些時間來相處與了解,然後再決定我們是否應該成親,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