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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黑天使 第8章

作者︰圓悅

第二天早晨,冬季的陽光暖暖地照進室內,林汐的感覺這年的冬日比哪年都要溫暖。

「醒了?」黑昊含笑的臉出現在她的視野里。

「噢,今天天氣真好。」想起昨夜的事,她就忍不住緋紅了臉,「我……我睡了很久嗎?」

「你睡得像個公主,」黑昊微笑,「我正想是否該用吻來喚醒你。」

「我說過你好英俊嗎?」早晨的陽光讓林汐好心情,她開玩笑地模模黑昊仍帶著剃須水清香的面頰。

「是嗎?」黑昊趁機得以吻吻她柔軟的手心,「為何我覺得你的贊美不懷好意呢?」他同樣開玩笑地捏捏她的面頰。

「人家只覺得把你藏在家里太可惜了,昊,你可不可以……」林汐拉拉他的衣角,開始不太熟練的撒嬌,「出借一下啦。」

說到底這妮子還是想畫他。如果讓他的畫像沒形象地流傳出去,他豈不嘔死?不過面對她這可愛的笑顏,拒絕的話又怎能出口?

「你真的……真的那麼想畫人體?」生平第一次,黑昊結巴了。

「你同意了?」林汐開心地直撲他的懷里,沒頭沒腦地給了他一陣亂擁抱。

「林汐……」黑昊開始嘆息。

也許他該給她雇個體格一流的人體模特,可只要一想到她的目光會落在另一個男人身體上,黑昊的心里就不由一陣泛酸。

「我去準備畫具,你可以月兌衣服了。」林汐七手八腳地忙著跳下床,不料被單纏住了她的小腿,于是她不雅地跌了個四腳朝天,所幸的是她仍在床上。

「林汐……」黑昊無可奈何地擁緊她,「你不覺得還有許多比畫畫更重要的事嗎?」

他邪惡地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不過他立刻發現一遇見有關藝術的事,他這迷糊的小妻子就不再迷糊了。

「什麼事?」林汐黑白分明的眼神過于澄澈,「也許吧,不過對我來說還是畫你最重要。」

「該死!」她的回答讓黑昊詛咒。

「你是害羞嗎?」林汐一副自以為了解的樣子,「其實看見你的身體我也會害羞呀,不過繪畫是一門高尚的藝術……」

林汐努力開導他的樣子讓黑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而她只著一件單薄睡衣的模樣又讓他覺得好美,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貼在他近乎赤果的身上說話。

「不如我們先拍些相片吧,」一個自以為絕妙的主意忽然蹦到了林汐的腦中,于是她歡天喜地地建議,「這樣我就可以照著相片畫你了。雖然效果可能會差一點,但還是挺可行的。」

果照?!他允許這樣對他就該死了!

「我們不必將就。」黑昊近乎咬牙切齒地,事實的嚴酷終于迫使他下了決心。

「你不必內疚,我沒關系的,其實你肯讓我畫,我就很滿足了。」眼見他激動的樣子,林汐趕忙安撫他,「其實你也不必介意,很多人都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身體,我不在乎自己有個含羞的模特……」

「你究竟有幾個模特?」這下黑昊的眼楮終于鼓出來了,鐵黑著臉一副要吃她的樣子。

「很多呀,麗娜、克麗絲、楓月、阿孟……」林汐扳著手指頭一一歷數,最後好無辜地告訴他,「太多,數不清了。」

懊死!擺昊忍不住詛咒,「以後只準畫我!」

他發誓會掐死那些膽敢在他妻子面前赤身的男人!

「可你明明害羞……」這回輪到林汐的眼楮突出來了。

他厭倦了爭論什麼害不害羞問題,就讓事實來說明真相吧,黑昊的嘴角掛著邪氣的微笑。

「看著我!」他伸手固定住她那顆思維與眾不同的小腦袋,在她專注的目光中慢慢解開黑絲襯衫的紐扣,「看見了嗎?我正為你自己。」

在這一剎那,林汐發現面河邡赤的居然是自己!

老天,她是學美術的,男性的雕像已不知看過多少遍了,可現在她居然發現他僅僅才月兌下了襯衫,她就有全身血液往大腦里沖去的感覺。

怎會這樣?林汐困惑不已,按理說他們已有過親密關系,她對他的身體已不陌生了。雖然對那夜她沒有清醒的記憶了,可此刻也不該有尖叫的沖動呀!

「你要做什麼?」話才出口,林汐就知道自己問了多麼的愚蠢問題。

「想想你的畫,」黑昊發現自己實在不是正人君子,因為他居然私心想要誘惑自己的妻子,想見她為他身體著迷的樣子。「現在看著我!」

在他低沉的邀請里,林汐終于抬頭專注于他。而當作畫的意識抬頭時,她立刻忘記了自己的害羞,開始專注于研究他的身體。

這是她第一次清醒地看到他的身體,而她幾乎以為是看到了那些希臘人體雕塑的翻版。不,當觸到他堅實的肌肉時,林汐敬畏地想,他的更美也更有生氣。

擺昊發現她只是單純地看著他,就讓他有了想要她的沖動!

他暗自調整自己不適的姿勢,當林汐忽然伸手撫模上他飽滿的胸肌,黑昊終于忍不住抓住了她的小手。

「做什麼?」他的聲音因為帶上了的萌動,而低沉粗嘎得近乎申吟了。

「看你呀。」觸模感知他肌肉的飽滿度與堅硬度,有利于她用畫筆表現他的身體。于是她甚至在他最飽滿的兩塊肌肉上用力按了按,然後一本正經地解釋︰「觸模有助于表現肌肉的力感。」

這種曖昧的情景下,她居然還只想著她的畫?!

擺昊真不知自己該大哭三聲還是該大笑三聲了。

「還需要我繼續證明嗎?」黑昊的手放在他的皮帶上。

此刻他已不知自己想要她說停止還是繼續,惟一能把握的是他已快無法放開她了。為了她的利益,他應該主動停止他的誘惑,可這一刻他的理智已無法左右他的行動了。

他好想要她,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已無法控制住身體的沖動。

「要。」林汐已完全陷入到對他身體的狂熱迷戀中。

這一刻她完全忘記了世俗的眼光,而只是虔誠地感悟這具近乎完美的男性軀體。她伸手感覺他熾熱的男性肌膚,在感知的誘惑下直覺地往下,她急于要了解他身體的全部。

他的身體已激起了她作畫的強烈沖動!只要再一下下她就能畫出他的全部了!當感覺他身體仍有一些被覆蓋著時,林汐听憑本能地想要看他的全部。

「林汐,我是男人!」黑昊壓住了在他最後保留地蠢動的小手,他的額際滿是忍耐的汗水。

「什麼?」林汐不解地抬頭。

成親後,他一直苦苦地壓抑自己內心的,可這次他決定不再壓抑了。于是他不再阻止她探知他男性的秘密,只是以唇佔領她,狂烈地汲取她柔美的味道。

他要她,立刻!

門意外地被推開了。

「怎麼回事?」黑昊扯過床單圍住自己的身體,欲求不滿讓他的脾氣暴躁。

而林汐的理智忽然回來了,她的臉立刻飛紅。當看清進來的是管家李嬸時,她更恨不得能有個地洞讓她立刻鑽進去。

「我敲過門了。」李嬸結結巴巴地解釋。

「什麼事?」黑昊有點好笑地摟過林汐。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可他的小妻子居然苦惱得卻好像在幽會中被長輩抓到的未成年少女。

「有您的信。」李嬸急速把信呈上。

擺昊掃一眼信封,是白夜的筆跡。

「小姐想去騎馬嗎?」李嬸不忍她的窘迫,試圖解圍。

「安琪兒還在嗎?」林汐記得她曾有過一匹幼馬。

「小姐的馬還在馬廄養著。」李嬸恭敬地道。

「那些騎裝還在呀。」林汐打開了專門放置騎裝的衣櫃,驚喜地發現她的騎裝還原封不動地掛在那里。

「哪能呢,」李嬸忍不住笑了,「小姐已經長大了,那些五年前的騎裝是不能穿了,這些是按以前的樣式放大了做的,瑋少爺說小姐總有一天會回到這個家的。」

「原來這樣。」林汐恍然大悟,而她騎馬的興致也被勾起了,「昊,我好想我的安琪兒。」

「馬廄剛引進了一些阿拉伯種馬,應該有適合爵爺的。小姐可以帶著爵爺四處遛遛,這附近的景致還是不錯的。」李嬸熱心地指導,「小姐還記得馬廄在哪里嗎?老菲利浦還在那里工作。」

「老菲利浦還在?」林汐驚喜的。

「是啊,老菲利浦一直惦記著小姐呢。」李嬸與馬夫菲利浦都是屬于林家的舊人,是自小看著林汐長大的,「我為小姐與爵爺準備一些水果點心帶去。」

林汐開心地道了謝。

「老菲利浦是誰?」好容易等李嬸開門出去,黑昊終于忍不住質問了。

「老菲利浦啊,」林汐一想起那個自小就疼她的老馬夫就一臉的開心,可她又有些不解,「你問他干什麼?你都不認識他。」

「你很喜歡他嗎?」黑昊的語氣不善。

沒有心機的林汐一點都沒察覺他的不悅,相反還開心地道︰「老菲利浦對我可好了,我還說過一定要嫁給老菲利浦呢。」

想得好笑,她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擺昊冷哼。

「怎麼了?」看著鐵黑著臉的黑昊,林汐有點疑惑,「你在氣什麼呢?老菲利浦都60多了!」

老天,黑昊覺得這下糗斃了。

「我們騎馬去吧。」林汐推他,她已迫不及待體會駕御一匹駿馬的滋味了。

「我沒帶騎裝。」他無意西裝革履地在馬背上顛簸。

「這沒關系,你的身材與理查差不多,我們偷他的衣服去。」林汐熱心地建議。

她在神智迷糊中不止一次喊過這個名字,眼見這個神秘人物就要浮出水面了,黑昊不禁一陣激動。

「理查是誰?他在哪里?」黑昊未覺自己已抓痛了她的手。

「理查是瑋的英文名呀,你們見過了的。」林汐一副你好笨的樣子,她愉快地擺擺手,「別擔心,我立刻回來。」

理查居然是林瑋?!

這個意外的消息讓黑昊覺得他需要更多的時間消化,他必須立刻弄清他以前的推論是否錯了。于是他只能眼看著林汐像只美麗的蝴蝶一樣飛了出去。

榜厚的長毛地毯吸走了軟底拖鞋落地的聲音,走廊里空無一人,連燈光也是昏暗的,而走廊的那頭是林汐的目標。

林汐推門進去後,發現林瑋的房間是一片深深淺淺的米色。

進門左轉,她順手推開一扇淺米色的門,毫不意外里面是一個寬敞的試衣間。林瑋的騎裝都放在最里面的一個衣櫃里,于是她不假思索地走向那里,打開那個櫃子。果然如她所料,架子上排著十幾件騎裝,讓她意外的是林瑋的騎裝絕大部分都是青色的。

她是很喜歡青色系沒錯,可林瑋——

為什麼她想不出林瑋喜歡青色的理由呢?

林汐伸向騎裝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向光滑的額頭開始浮現一種思考的皺。仿佛有什麼正在召喚她似的,她直覺地打開了更里面的一個衣櫃︰

一時間她以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才發現這些令她覺得眼熟的騎裝只是款式一樣罷了,其實它們比她房里的那些要小得多。

林汐意識到這些是她16歲時的騎裝,而她似乎還能聞到這些舊騎裝上屬于年少的味道!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本該扔掉的舊騎裝會在林瑋的房間里?

這其中預示著什麼嗎?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門響,林汐驚愕地回頭,卻發現林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試衣間里。

「小汐?」林瑋伸手觸模上她光潔的面龐,他的臉色顯得蒼白。

林瑋的手很熱,可在接觸到她時卻忽然變得冰冷。

林汐忍不住顫抖,在這一刻她感覺到茫然以及——恐懼。

「不舒服嗎?」林瑋的氣息終于籠罩住她,他的表情很親切,似乎她是他珍愛的什麼寶貝,可林汐只感覺到了害怕。

她不由自主大叫一聲,推開林瑋逃出了這間讓她覺得窒息的房間。

終于到了走廊上,臉上的刺痛讓她意識到︰因為匆忙,她的臉頰重重地撞在了打開的櫃門上。她的驚魂未定,一時間只覺得手軟腳麻,只能無力地靠在牆壁等待驚愕過去。她下意識閉上眼,努力平息自己內心的驚懼,不料當她再次張開眼時,卻驀然發現一張臉正對著自己。

林璐的臉!

開口尖叫之前,林汐認出了這張艷麗的臉。

「原來是你?!」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你已想起了以前的事。」林璐的表情高深莫測。

「我不明白。」一種不祥的預感讓林汐顫抖了。

「還用得著我說嗎?」林璐艷紅的嘴唇朝她身後一撇,「看樣子你已把自己調試得很好,我不必再來多事了。」

「我……我……我沒有……」林汐下意識後退一步,後腦勺重重地磕在了林瑋的房門上,「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個樣子,我沒有……」

「林璐,閉上你的嘴!」門忽然打開了,看得出林瑋相當憤怒,整張英俊的臉已經扭曲了,「不要說出你會後悔的話!」

林璐沒有再說一個字,只是大步地離開。

林瑋則以一聲響亮的關門宣告了他們之間短暫交流的結束。

出什麼事了?林汐佇在走廊上發怔。

「這下你開心了?」身後傳來尖酸的諷刺,卻是美麗優雅的林玨出現了。

她曾做過什麼對不起林玨的事嗎?林汐茫然地看著她。

「也只有你才能忍受和一個魔鬼呆在一起。」林玨美麗的臉上全是怨毒。

「昊不是……」林汐無法不為他辯解。

「哈,你居然以為我說的是……」林玨惡毒的笑容完全破壞了她的美麗與優雅,而她怨毒的目光則瞪著林汐的背後——

那是林瑋的房間!

「可是……」等林汐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舌頭,林玨已經離開了,整個走廊只剩下她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幽暗壁燈下發怔。

老天幫她,林璐的暗示與林玨的嘲諷預示著些什麼呢?

她身上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就在林汐感覺自己快崩潰時,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于是她忍不住撲入他的懷抱,縱容自己任性地哭泣。「我不是……」

「出什麼事了?」黑昊久等她不回才決定出來找她的,不料——

老天,她剛才和他有說有笑的!

「為什麼我會失去記憶。」林汐痛苦地嘶喊。

擺昊無法甜言蜜語,他能給予的是他能遮風避雨的懷抱,在他懷里林汐很快平靜了。

「還想去騎馬嗎?」

林汐這才想起她忘了他的騎裝,「沒有騎裝怎麼辦?」

「不妨事,」黑昊微笑,俯身在她耳邊輕輕道,「你不是喜歡我的身體嗎?」

「老天!你不至于……」他不至于決定赤身吧?!驚訝讓林汐尖叫出來。

「傻瓜!」黑昊終于忍不住吻上她的唇。

「小姐……」

冷不防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兩人迅速分開,這才發現忽然出現的是手提著食物籃子的李嬸!

這下,林汐連耳朵都紅透了。

而尷尬的李嬸佇在那里,不知該繼續前進,還是裝作沒有看見。

以後的日子,林汐仍然做噩夢。黑昊也常在夜里被她的掙扎所驚醒,而有時在半夜時分仍看到她睜著眼楮面對黑暗。

對于她的痛苦與迷惑,黑昊感同身受。于是他只能一方面裝做不知她仍做噩夢的事,而另一方面則以連續不斷的戶外活動來添滿她生活的每一個空隙,讓她的大腦因為忙碌而無暇思考。

林家四周的風景很美,而他們最多的活動是騎馬在林家偌大的土地上探險。然後林汐畫她的畫,而他則處理那些有關產業的問題。

不過黑昊奇怪地發現,雖然很多人都向他們推薦林家附近的一處沼澤,說那里是附近風景最美的地方,可林汐從不曾帶他到去那里,甚至從不靠近林家西面的荒原,而那個風景優美的沼澤據說就在荒原的盡頭。

慢慢的,林汐做噩夢的情況開始有所好轉,從一夜幾次到幾天才做一次。而黑昊也漸漸淡忘了噩夢會帶走她的恐懼。

隨著新年的臨近,林家一年一度的嘉年華舞會又要開始了,而這次舞會還附帶著把林汐介紹給大眾的任務。于是這年的嘉年華舞會除了林家的親戚之外,也邀請了與林家有生意來往的客商甚至是媒體。

擺昊注意到,隨著嘉年華舞會的逼近,林汐的精神再次開始緊張。本已絕跡的噩夢再度頻繁起來,這種情景直到她開始喝一種火炎為她特配的安神藥茶才有所好轉。

時間在快樂與歡笑中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之間就到了嘉年華舞會的那天了。

嘉年華舞會的前一天晚上,林汐正在趕一幅油畫,直到凌晨時分才算大功告成。于是連舞會的舞衣也沒來得及看,就一頭栽進了黑甜鄉。

早晨,林汐被一陣電話鈴所驚醒。

「喂?」她閉著眼楮模索到話機。

卑筒里沒有聲音。

「找哪位?」一陣寒顫沒來由地自林汐的後脊攀升。

「想知道真相嗎?」經過變聲處理過的電子合成聲听在耳里有說不出的奇怪。

恐懼讓林汐捏不住卑筒,等她再次捉回話筒,那頭已沒有聲音了。

「誰的電話?」黑昊自浴室梳洗出來。

「哦,」林汐這才發現自己還怔怔地拿著已沒有聲息的話筒,于是趕緊回一回神將話筒擱下,「錯線。」

說她鴕鳥也罷,她就是不願被什麼破壞此刻的幸福。

可黑昊的表情就明擺著他必然會追問真相,于是她決定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放輕松好嗎?」林汐撒嬌地直撲他的懷里。

老天,林汐睜大了眼楮,她發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可——

她只是不小心而已,可這不能改變此刻的事實︰黑昊用以遮掩自己的大毛巾被她用力一撲之後,居然就這麼飄然落地了!

雖然經過這些天模特生涯,他的身體對林汐而言已經不再陌生了,可黑昊仍一直堅持掩飾自己的最重點部位,而此刻——

在人體課上林汐也曾拿起畫筆客觀地描繪過男性的器官,可此刻是她第一次讓它怎麼靠近自己,而且目睹它在自己的注視下慢慢地。

老天,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它是活著的!

林汐面河邡赤的,卻無法命令自己轉開目光。

「該死!」黑昊終于忍不住詛咒了。

聰明的女人不該這麼看著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可在她的注視下,他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歡愉。

「挪開你的眼楮!」黑昊試圖控制這快失控的場面,可是他身體的堅硬卻與他的理性背道而馳。于是他只能寄希望于她夠聰明,能夠適時地逃離他的侵犯。

原來單單注視這男性萌發的過程就這樣美妙,她奇怪之前為什麼沒人把它畫下來呢?

「告訴我該怎麼做?」林汐的理智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奪取了,她感覺自己好想觸撫他,于是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做了。

「我……」黑昊的話音在她伸手握住他的一剎那變成了純男性的嘶吼,「不可以這樣!」盡避這種美妙的感覺幾乎要逼瘋了他,可他仍掙扎著想要再次扮演君子的角色。

「會痛嗎?」驚慌讓林汐松開手。

「該死!」他立刻覺得自己空虛得無法承受,「撫模我!」他將她的小手擺放在自己身上,啞著聲音要求。

上帝原諒他,他已經努力過了,可他也只是一個凡間男子罷了,抵制不住太多的誘惑。

林汐怯怯地撫模他男性的胸膛,她早知道男人與女人不同,也經由畫者的身份觸模過他飽綻的肌肉,可此刻——

他的身體好燙,燙得她忍不住蜷縮起了自己的小手指頭,而他的臉已整個漲紅。

「你發燒了嗎?」她小聲問,「你的臉好紅,而且——」

林汐忍不住偷偷往下瞄一眼,他的已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看得出他為此相當不舒服,「需要我倒杯水嗎?」

擺昊的回答是猛的吻住了她的唇,于是她立刻被他的張狂吻得透不過氣來。

擺昊最初不過想借這個熱吻來平息體內積聚的風暴而已,可他立刻發現吻不但沒有平息他熾張的,相反還極大地助長了他的。

「我要你!」長久以來,黑昊終于向自己的投降。

于是下一刻他們相擁跌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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