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我吧!總經理 第三章
謝智凱只不過是覺得有些奇怪,在商場上霸氣決斷、冷厲無情的「商海虎鯊」,怎麼會在路邊笑得像個白痴一樣?
他更想看看那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將一頭虎鯊變成了路邊白痴,所以,他才會一時忍不住懊奇心……
等到他終于意識到此舉會惹惱主子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躲開主子那兩道殺人的冰冷目光,才走到一半,他心里已經後侮得不得了。
「嘿嘿嘿,原來您與人有約啊!百嘿嘿嘿……」謝智凱努力擠出無辜的笑臉。
而他的臉都笑得扭曲了,魏景易仍用那雙沒有溫度的目光冷冷的瞅著他。
嗚嗚嗚嗚∼∼他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做「好奇殺死一只貓」了!因為他就是那只快要被殺死的笨貓啊!
謝智凱欲哭無淚。
站到一邊去。魏景易用眼神示意。
「是,總經理。」謝智凱立刻遵命。
「總經理?」這家伙居然是總經理?!潔玉詫異的望著魏景易,心下一涼。完了,那他身上那套西裝一定貴得不得了。
「不算太貴,只要一萬塊而已。」听見潔玉的嘟囔,謝智凱下意識接了一句。
身為總經理特助,除了應付工作上的事,其他諸如主子的服裝、交際應酬等等,也是由他一手打理。
「一萬塊台幣啊?」幸好不會貴得太離譜。潔玉連連拍打胸脯,替自己那顆脆弱的心髒壓壓驚。
「是美金。」謝智凱又加了一句。
「美、美金?!咳咳咳……」那不就是大約三十四萬台幣?潔玉猛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給我閉嘴!」魏景易沖著謝智凱丟出一句。
「可是……」沒這麼嚴重吧?他們也不過是聊了衣服的價格而已啊!總經理干嘛這麼凶啊?謝智凱完全處在狀況外。
「謝智凱!」
「是,我馬上閉嘴。」他趕緊做了個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這小子在這時候還敢耍寶!魏景易再次瞪他一眼。
嗚嗚∼∼他想讓氣氛活潑一點也有錯嗎?左思右想,謝智凱決定還是低頭專心看著水坑比較安全。
一旁的潔玉則是煩惱不已,她可不想背上三十幾萬的債務啊!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趁著兩個男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潔玉決定腳底抹油——溜了。
「小東西,你該不會是想畏罪潛逃吧?」她才偷跑沒幾步,耳邊就響起魏景易充滿戲謔的聲音。
靶覺自己忽然離地面越來越高,她抬頭一看,原來是被他抓著腰拎到了半空中,這才停止逃跑的動作。
「怎麼,決定不跑了嗎?」
「不跑了。你人高腿長的,我怎麼跑得過你!你沒事長這麼高做什麼?晾衣服啊?」簡直是在刺激她嘛!要知道她可是從國中二年級開始就再也沒有長高了。
想到憤恨處,潔玉忍不住賞他兩顆白果眼。
「哈哈哈哈……」她總是有出人意料的舉動。
「放我下來啦!我賠錢給你總行了吧!」潔玉雙腳踹了起來。
「當然行。」魏景易有些戀戀不舍的放下她輕盈的身體。
這家伙真可惡,穿得起一套三十幾萬的衣服,卻連點小錢都不肯放過。
默默詛咒了他好幾逼,潔玉咬咬牙,從牛仔褲的口袋里模出一個瘦瘦的皮包,小心的抽出幾張百元大鈔,交到他手里。
「喏,這四百塊是賠你的。」她不舍的望著那些被雨淋得濕漉漉的鈔票。
「就這些?」
看著她身上廉價的衣服、沒戴任何首飾的光潔脖子和白皙手指,魏景易知道這些年她過得並不好。照理說,他多少得憐惜一下這個受苦受難的妹妹才對,可不知怎麼的,只要一看見她表情豐富的小臉,他就忍不住鋇心眼的想逗弄她。
「這些錢是不多,可是……」
「可是怎樣呢?」魏景易壞心眼的追問。
「喏,我皮包里就剩這麼多了,全都給你。」潔玉再次一咬牙,將皮包里剩余的鈔票,包括七、八個硬幣,全都倒在他的掌心里。
其實所有的錢加起來也不過七百多塊,這些錢甚至還不夠買他腳上的一雙襪子呢!可從她戀戀不舍的樣子看來,這對她來說已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吧!
想到這,魏景易不由心疼,那些壞心眼一下子全飛到九霄雲外。
見他望著手里的錢半晌沒出聲,潔玉還以為他仍不滿意,不由嚇出一身冷汗。要知道,這可是她一個星期的飯錢哪!
「還是不夠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夠、夠了。」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那我走了喔……」潔玉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雖然他不再阻攔她,可是她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轉回來交代一句,「我不再欠你什麼了,你別再找我了。」
魏景易沒有出聲。
「我、我真的走了。」她拔腿就要跑。
「等等!」他突然開口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她就知道,弄髒人家三十幾萬的衣服,怎麼可能只要賠七百多塊。
想到自己的債務又要快速累積,潔玉就覺得沮喪。
「拿著這把傘。」魏景易將傘交到她手里。
潔玉有些驚訝,猶豫的看著他。
「那你呢?」風雨仍在肆虐,只一會兒工夫,他肩上已然濕了一大片。
「還有我在呢!」老早就等著將功贖罪機會的謝智凱,及時的插進來,用他手里的傘為魏景易遮風擋雨。
我這算不算是將功補過了呢?他討好的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
就算是吧!魏景易微一頷首。
「謝謝你,那我走了。」潔玉松口氣,感激的笑了,握緊手里的傘,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披上這個。」驀地,一件仍帶著體溫的衣服披在她單薄的肩頭。
「你……」她不解的回首。
「莫非你忘記剛才答應過要幫我洗衣服?」魏景易的唇畔浮現一抹壞壞的笑。
「可是我已經給過你洗衣服的錢了!」潔玉失聲叫道。
「那不過是清洗褲子和鞋子的錢而已,你總不會要我當街月兌下褲子和鞋子吧!」他故意慢吞吞的道。
「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呢?你……」七百多塊啊!她一整個星期的飯錢就這麼沒了!她氣得小臉紅通通的。
丙然這樣她的氣色就好多了。魏景易很滿意自己所看見的。
扒呵!她被激怒的樣子就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咪,看起來凶狠,實際上卻沒什麼殺傷力。
魏景易挑起了嘴角。
這只「小包狸精」單純澄澈得就像一泓清泉一樣,他才不信她會是母親嘴里那個心機深沉而有野心的女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潔玉終于抓狂了。
嗯,逗弄得差不多了,也該見好就收了;如果太過火,下次就沒得玩了。魏景易在商場打滾多年,深諳進退之道。
不過在收兵之前,他還要玩上最後一把。呵呵!他很期待她接下來的反應。
想到此,魏景易的嘴角揚得更高了。
「沒什麼,就只想這樣而已。」他的語氣正經得不能再正經了,可是他的大手卻——
「你——」居然偷襲她?!潔玉反手捂住自己的尊臀,一臉張口結舌。
懊可愛的表情啊!魏景易覺得手心癢癢的,好想揉揉她那顆小腦袋瓜。
可惡,就算他長得高大英俊,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潔玉氣惱得嘟嘟囔囔的,眼眶里還有淚水在打滾。
面對她指控的眼神,魏景易一臉被冤枉的表情,「我只是拿個信物而已,畢竟這好歹也是價值一萬塊的西裝啊!」
原來他不是在輕薄她,而是抽出她插在牛仔褲後口袋的皮包啊!望著他手里高高揚起的皮包,潔玉的臉一陣青一陣紅。
魏景易在心里暗暗好笑,不過臉上還是裝作正經的模樣。
他抽出皮包里的員工證,而後將皮包遞給她,「這個還你。」
原來她誤會他了!真是糗大了!潔玉低下頭,連耳根都紅透了。
「干嘛不說話?莫非你喜歡上我了?」他終于耐不住誘惑,伸出魔爪捏一捏她的小耳垂。
嗯,軟軟女敕女敕的,觸感真好。
她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瞪大眼反駁,「你別臭美了!誰會喜歡上一只待在大廈樓頂的猩猩啊!」她反唇相稽道。
說完拔腿就跑,不過也沒忘記拿回她的皮包就是了。
「大廈樓頂的猩猩?」她怎麼知道他在魏氏大樓的頂樓辦公?莫非她並非如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
望著那如小鹿一般輕捷的背影,魏景易心中疑竇叢生。
人都跑那麼遠了,總經理還在那里戀戀不舍的,連人家隨意說的一句話都要咀嚼那麼久。
發現主子的反常舉止,謝智凱不由納悶。
「這女孩是您的新獵物嗎?」終于,謝智凱按捺不住旺盛的好奇心,冒死出言詢問。
「新獵物?什麼意思?」魏景易的濃眉皺緊,猛轉頭睨他一眼。
「我覺得您似乎對她一見鐘情了。」謝智凱算得上是個稱職的助理,可就是八卦了點。
「一見鐘情?」
「是啊!就是那種一見鐘情的感覺。」謝智凱相信剛才王子的表現可以算是一見鐘情的最佳詮釋。
「哈!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對劉潔玉一見鐘情。」對于謝智凱天馬行空的想像力,魏景易只能報以一聲大笑。
「可是您剛才的表現的確是如此。」謝智凱也不是那麼好唬弄的。
如果對一個不感興趣的女人都能這麼興致勃勃的逗弄,那一旦踫上真正感興趣的女人,不就要霸王硬上弓啦?
「她很有趣。」魏景易對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
「是,一切的可能都是從「有趣」開始。」謝智凱點頭如搗蒜。
「她只是一件禮物。」一件他在十歲那年就已經選定,卻一直沒來得及帶走的生日禮物。
「她是禮物?」不是這麼變態吧?
「嗯。」魏景易頷首。
驀地,謝智凱仿佛可以看見剛才那活潑的小女人穿上性感小睡衣、脖子上系著粉紅絲帶的畫面。
天哪!他不行了!
「謝智凱,你干嘛笑得這麼!」隨著一聲大吼,「啪」的一掌打醒了他。
「我……」明明是總經理自己說得曖昧,他能不往那里想嗎?嗚嗚∼∼頭好痛啊!謝智凱哭喪著臉。
「怎麼?你是嫌太閑沒事做嗎?」魏景易鐵青著一張臉。不知怎麼搞的,對于謝智凱在腦袋里肖想潔玉的這件事,讓他心情萬分惡劣。
「沒,怎麼會太閑呢?我還有好多事得去辦啊!」謝智凱哀號連連。
「那就收起你的色胚相!」魏景易匆然覺得謝智凱那張臉越看越不順眼。
「色胚相?我有嗎?」謝智凱趕緊收斂表情。
「別耍寶了,走吧!」他冷冷的丟下一句。
「是。」僥幸逃過一劫,謝智凱趕忙撐著傘苞上。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魏景易突然想到這件事。
「我看見您的手機忘在桌上,所以就趕著替您送來了。」謝智凱掏出手機,必恭必敬的送上。「還有,宋氏總裁剛才打電話來,他提到希望和我們公司提前商談。」
「也好。」魏景易思考著,決定先將公事處理好,然後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去探探她的底了。
「還有,紐約總部也有消息過來……」謝智凱一一稟報。
「你就這麼做……」魏景易一邊仔細聆听,一邊做出指示。
雖然說的字句不多,卻是字字切中要點,真不愧「商海虎鯊」的名號。
謝智凱一臉崇拜的望著魏景易,完全忘了稍早之前,他這天神般的頂頭上司還笑得一臉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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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玉一口氣跑進地錦園,一張臉仍紅得像是在發燒。
雖然披著那件昂貴的西裝,可是她穿在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整個人冷得直打哆嗦。
「好冷啊!」她迅速收了傘,快步上樓。
懊不容易爬上七樓,打開老舊的鐵門,興高采烈的才要跨進家門,腳下卻不知踩到了什麼。
她身手敏捷的及時撐住牆壁,差點摔個四腳朝天。
「搞什麼飛機嘛?!總不會在外頭摔了一跤,回家還得再摔一次以示公平吧?」潔玉一邊嘟囔,一邊模索著開了燈。
燈一亮,眼前的淹水慘狀讓她整個人呆住。
「不就是屋頂小小的漏水嗎?怎麼會變成這樣?」潔玉喃喃自語,無力的差點坐倒在地。
像是為了回答她的問題般,房間里傳來「砰砰砰」的撞擊聲。
「難道——」
她飛快地沖進房間,打開房門,大開的窗子就像一張正在嘲笑她的大嘴巴,而窗外飛舞的常春藤就像一條條鞭子。
敞開的窗戶使得風雨直接打進房間,而漏水的屋頂則扮演了助紂為虐的角色,她可憐的家就像被台風肆虐過後的廢墟一樣。
真糟糕,她居然又忘記關窗戶了!
完了,她的衣服、她的抱枕、她的電話、她的……最最可憐的是窗邊的書桌上那幾張被打濕的設計稿啊!
望著幾乎變成海底世界的家,潔玉呆若木雞。
「砰砰砰」,窗戶拍打牆壁的聲響驚醒了她。
現在可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人家不是說亡羊補牢猶未晚也嗎?潔玉立刻發揮足以媲美小強的頑強精神,沖過去要關窗——
「哎喲!」她慘叫一聲,抱著腳摔倒在地。
原來窗戶的玻璃碎了,碎玻璃散落一地,而她沒注意到,貿貿然的跑過去關窗,結果讓尖銳的玻璃扎進單薄的鞋底。
嗚嗚嗚嗚∼∼她怎麼這麼倒楣啊?!
抱著冒血的腳丫子,潔玉已是欲哭無淚。
「鈴鈴鈴……」門鈴忽然響起,可才響了幾聲,門鈴就啞掉了。
一定是對門那個總喜歡亂按人家門鈴的小表頭!斑,門鈴啞了倒也清靜,省得她一天到晚被那小表捉弄!
「砰砰砰」,門鈴聲變成大力的捶門聲,牆壁上的粉灰隨之撲簌簌的掉下。
「小弟弟,你又在外面搞什麼鬼啊?」潔玉實在忍無可忍了,忍著腳痛跳出去大吼一聲。
「小、小弟弟?」門外一個身形龐大的大胡子男人和她面面相覷。
「對、對不起,我、我還以為……」潔玉很尷尬,吶吶的說︰「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我是樓下的住抱,特地上來問問你在「搞什麼鬼」!」大胡子男人質問。
「我搞鬼?沒有啊!」對方沒頭沒腦的質問讓她傻眼。
「如果你沒有搞鬼,我家的天花板怎麼會漏水。」大胡子男人咄咄逼人的說。
「你家的天花板漏水了?我這里也漏了,真的,不信你進來看。」潔玉激動得好像找到知音一樣。
「是啊!如果你這里不漏,我那里怎麼會漏!」大胡子男人雙手環胸,像在看白痴似的看她。
「對喔!」潔玉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家里的積水滲到樓下去了。「真對不起,我早上出門忘記關窗戶了。」
「如果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大胡子男人口氣不佳的說。
「你要叫警察?」听到「警察」兩個字,她瘦小的肩膀不由瑟縮了一下。
「你是白痴嗎?誰會為了這點事就叫警察啊?」大胡子男人瞪她一眼。
「對、對,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潔玉松了一口氣。
「當然是由你負責賠償啊!」
「賠償?可、可是我現在沒……」錢啊!想起空空如也的皮包,她露出一臉的難色。
「你該不會說沒錢吧?」大胡子男人眉一挑。
「我是真的沒錢啊!能不能等我下個月發薪水時……」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潔玉立刻拿出皮包打開給他看,以昭示自己真的沒錢。
「這叫沒錢?」見她的皮包里有一大疊千元大鈔,大胡子男人瞠大了眼。
「呃?」她的皮包里怎會多出這一疊鈔票?潔玉完全呆住了。
「好了,看在大家是鄰居的份上,就收你兩千塊,意思意思就好了。」見她一個小女子,大胡子男人也不欺負人。
「可是這些錢不是我的啊……」
潔玉覺得就像在夢里一樣,空空如也的皮包怎會莫名其妙的變出錢來?莫非她的皮包忽然變成聚寶盆了?
「小姐,我已經很客氣了。」見她只顧著發呆,大胡子男人索性自己動手從皮包里抽出兩張千元鈔票,下樓前仍不忘交代一句,「下次別忘記關窗啊!」
「哦……」潔玉點點頭。
游魂似的轉回房間,機械化的拿起掃把掃去地上的玻璃碎片,再關上那兩扇有和沒有都差不多的破窗戶,然後從浴室里拿出拖把,開始拖去地板上的積水。
懊不容易收拾好這一片混亂,坐下來休息會兒,她這才覺得腳上疼得厲害。
找到藥箱,她齜牙咧嘴的跳上了床。
唉∼∼真是辛苦的一天啊!
擦好藥,包扎好傷口,她整個人已精疲力盡,只能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在床上。
咦?那垂下來的長長一條東西是什麼啊?
潔玉無意中發現屋頂上有些異樣,待她定楮一看,竟嚇得霍地坐起身。
當初她租房子時,房東跟她說,屋頂只有一道小細縫,偶爾會滲點水,不會妨礙居住,結果卻是……
明明就是一道又長又寬的大縫嘛!
只是先前用白色棉布貼住,又在上面別上涂料,讓人看不出來,可是等到大雨一淋,棉布月兌落,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嗚嗚∼∼她被騙了!
潔玉好哀怨。
敝不得房東先生要她簽下「房屋如有損壞,一概由房客負責修繕」的條款;怪不得她用很便宜的房租將房子租下時,房東先生仍笑得那麼燦爛;怪不得……
月兌掉貼身的濕衣服,裹著她穿回來的西裝外套,此刻她只想好好的一覺睡到天亮。
聞著衣服上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潔玉忽然覺得其實那個男人也不壞嘛!如今回想起來,他似乎還長得挺帥的呢!
夜里,潔玉作了個夢,夢見自己成了一位被烈火包圍的落難公主。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被火燒死的時候,一個穿著黃金盔甲、騎著駿馬的英挺騎士,將她從一片火海里救出來。
而當騎士月兌下他的黃金頭盔時,面罩下那張臉居然就是那壞心捉弄她的男人!
啊∼∼怎麼會這樣?!
潔玉嚇得驚醒過來,這才察覺原來不是火燒,而是她發燒了啦!
嗚嗚∼∼真是超級倒楣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