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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悔過書 第八章

作者︰湛亮

葉樺︰

我有錯!

當得知小宇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時,我除了欣喜若狂外,心中還有一絲慶幸。

是的!我慶幸,慶幸我們之間還有未來。

我知道小宇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兩個就絕對沒有任何可能了,因為你不會原諒我母親,也不會原諒我,因為你會覺得這一切不幸的開始都是從我說服你帶小宇去見我母親而開始的。

幸運的是,小宇雖然傷得重,但是只要好好調養,總是會痊癒的。

我有錯。因為在小宇從手術中挽回一條命時,我除了高興小宇的平安外,竟然還有心思去慶幸自己不會因此而失去你。

我真的不是個好爸爸,是不是?

我承認,我有錯!

「好丑!」病床上,卓逸宇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下了這麼一句評論。

「怎麼會,很可愛啊!」葉樺持不同意見,因為在她眼中,不管兒子變成什麼樣,都是最可愛、最迷人的。

「爸爸,你覺得呢?」卓逸宇轉而去問第三者的看法。

從公司財報資料中抬起頭,卓容發現母子倆都瞪大眼楮在等自己的回答,他很聰明的決定附和葉樺的意見。「是很可愛.」話落,還重重的點頭。表示一點也不假。

聞言,卓逸宇害羞的紅了耳朵,可還是低聲嘀咕,「誰頭光光的還會可愛啊?」

爸爸、媽媽只是在安慰他而已啦!

是的,我們可愛的小宇因為車禍撞傷了腦袋,需要開腦部手術,所以一整頭烏黑柔軟的發絲至被剃光,如今成了小扁頭一枚。

「一修和尚。」直覺的,卓容腦中馬上浮出這四個字。

「可是一修和尚的頭上沒有這麼長的疤痕。」卓逸宇別扭的說。

事實上,他真正在意的不是被剃光頭,而是頭上那道長長的,像娛蚣般的丑陋手術疤痕。

終于明白他真正在意的是這個後,葉樺馬上上前去輕輕的環住他,柔聲安慰道︰「沒關系!等頭發長出來後,就看不見疤痕了。」

懊吧!小家伙真的有被安慰到了,所以他朝母親送出一記粲笑,然後才不好意思的小聲道︰「媽媽,我想上廁所。」

因為他不只頭部撞傷,連肋骨都斷了一根,只要起來走動就會覺得胸口很痛,所以現在只要他想到哪里去,除了坐輪椅外,基本上都是由大人抱著去的。

聞言,卓容不等葉樺有動作,便上前來一把將兒子抱起,毫不吃力的將他抱進廁所去解決,兩分鐘後,又將他從廁所抱出,回到了病床上。

而卓逸宇表示感謝的方式,就是害羞的在爸爸的臉上印下一個吻。

當然,小家伙這舉動立即得到父親笑開懷的熱烈回應,而一旁的葉樺看著父子兩人的親密互動,嘴角不由得盈滿笑意,非常開心原本生疏的父子關系可以進步到這個程度。

正當病房內一片和樂融融時,一個令他們意外的客人到訪了!

「媽!」卓容有些驚訝她的到來,畢竟除了第一天一起在手術房外等候,之後這些日子,她就沒再來醫院了。

維持著與以往同樣顯得刻薄的討人厭嘴臉,趙麗如對兒子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和葉樺的對上,立即覺得有些不自在,飛快的轉開了眼。

那天葉樺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讓從沒被這麼無禮對待的趙麗如除了傻眼外,心中還震驚至極,第一次意識到以前被自己看不起的葉樺,被自己認為軟弱可欺的葉樺,原來只是因為尊重她是長輩,才會願意那麼的忍讓她的一切。

直到因為小宇出了事,葉樺再也無法把她當作長輩對待,堆積在心底那悲傷而瘋狂的憤怒全都爆發出來,才讓她驚覺原來葉樺並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也許是因為從小沒被這樣教訓過,在那一巴掌後,趙麗如如今對葉樺竟然有種莫名的心虛與畏懼,再也不敢像以往那樣輕蔑她,甚至現在還隱隱有種老鼠見到貓的感覺。

想到這里,趙麗如為自己這種莫名的情緒而憤怒,但卻再也沒膽對葉樺發飆。是以努力不將視線往她那里看,而是落在病床上的孫子身上。

然而卓逸宇卻在與她視線相對的瞬間,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這讓趙麗如廄到有些難堪,最後只好強撐起面子,以一副施舍的冷淡姿態開口,「朋友送我這些營養品,听說對身體很不錯,可我用不著,就給你們吧!」

卑落,她放下手中的紙袋,轉身就要離去,卻在經過卓容身旁時停下。「我明天就要回加拿大了,你不用來送我,就這樣!」

卑一說完,趙麗如再次邁開步伐,快速的離開病房。

對于她的來匆匆、去匆匆,卓容和葉樺互顱一眼,最後葉樺將紙袋中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看,這才知道原來都是一些給兒童吃的營養品,登時心中感到萬分復雜。

她知道這絕對是趙麗如特地去買來給小宇的,只是拉不下面子,才用施舍的嘴臉說什麼是朋友送的,自己用不著才給他們。

唉……明明是想表達善意,可卻非要用這麼討人厭的嘴臉。

一旁,卓容也將這些營養品看在眼里,當下也不知該說什麼,心情很復雜。

「我不緩 悔的!」驀地,葉樺淡聲說道。

「嗯?」卓容不解這天外飛來一句是指什麼。

「那一巴掌,我是不緩 悔的。」冷靜的又說了一次,她的表情很堅定。

是的!以下犯上對長輩打那一巴掌,確實顯得既無教養、又不顧倫理,但是她認為那是趙麗如該得的,就算她是卓容的母親,是自己現在名義上的婆婆,她也完全不後悔。

聞言,卓容笑笑的沒為兩邊說話,直到好一會兒過去,他才略帶嘆息的緩緩道︰「媽就是那種個性,改變不了的,所幸的是,她長住在國外,我們不會常跟地踫到面,再說……」

筆意頓了頓,制造懸疑。

「什麼?」葉樺覺得他的表情很詭異,似乎是在忍笑。

「經過那一巴掌後,我想媽會有點忌諱你。」終于忍不住炳哈大笑起來,卓容是真的有這種感覺,因為他剛才發現母親在看到葉樺時,表隋瞬間有點僵硬,並且很不自在的避開了眼。

覺得自己被取笑了,葉樺嗔怒的捶了他一下,隨即也忍步住笑了起來。

她心想,若真因此讓卓容的母親忌諱她,那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在病床上的卓逸宇並不知道手術室外所發生的事,是以對他們的談話听不太明白,但是看見爸爸和媽媽一起笑鬧的樣子,他也跟著開心的咧嘴笑了,小小的心靈覺得這大概就是幸福的感覺吧!

「喲——大總裁看起來很春風得意嘛!」

瓣長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響起了取笑味道十足的調侃聲,讓卓容對這個沒敲門就長驅直入的好友很是無奈。

然而周志凱才不管他在想什麼,逕自賊笑號兮的湊到他面前,一副八卦樣。「話說……你現在和葉子怎麼樣了?」

扒呵,小宇在一個月前已經出院了,而葉子為了專心照顧他,也把工作給辭了,母子倆現在整逃詡待在家里,導致卓容天天去葉家報到,有時中午有了一點空閑時間,還會特地開車回去陪他們一起吃午餐。

這樣天天膩在一起,和葉樺之間若是再沒進展的話,那卓容就真的該買條面線吊死自己了。

「什麼怎麼樣?」卓容不想回答,但是眉眼嘴角卻淨是笑意。

扒……打從小宇車禍受傷後,他和葉樺之間變得更加緊密了,雖然……

嗯……跟她還沒有更進一步的親密舉動,但是兩人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盡的情意確實是存在的,而且愈來愈濃。

有時,當他默默看著她時,她也會剛好往他瞧來,然後會像是被發現秘密的小女孩般害羞的紅了臉,隨即急急忙忙的撇開眼,佯裝鎮定的繼續手上原本的工作,直到下一次他們的視線再次相遇。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忍不住想沖上去緊緊的抱住她,親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一切的一切……

奈何這一切都只能完全靠腦補,因為現場貶有一顆小電燈泡,讓他空有色心卻沒法付諸行動。

人家大總裁不想回答,周志凱也無所謂,像是在研究什麼般逕自仔仔細細打量起他來,然後做出評斷——

「眼有笑意卻無喜意,八成是精神上大有進展,上想一親芳澤卻不可得,欲求不滿!」

卓容震驚了,瞪著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這家伙什麼時候學會算命了?

一看到好友的表情,周志凱就知道自己說中了,當下不禁哈哈大笑,很是得意。

炳哈哈……隨便說說也中,看來可以去買樂透彩了。

被笑得有些老羞成怒,卓容沒好氣斥道︰「你是工作太閑嗎?我不知道業務部竟是這麼清閑的單位,看來我應該把今年的業績目標再提高百分之五十。」

「喂,慾求不滿可別亂遷怒啊!」周志凱還在閑閑涼涼的捻虎須,一點也不擔心被公報私仇。

忍不住搬瞪一眼,卓容懶得理他,逕自起身道︰「你自便吧!我要下班了。」話落,果然自顧自的走了。

而歡送他的,則是周志凱一連串的哈哈大笑聲。

听著笑聲一路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卓容被笑得很是無奈,偏偏卻無話可駁,畢竟志凱說的都是事實啊!

想到這里,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搭著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然後很快的駕著車往葉家去了。

「小宇呢?」來到葉家,卓容進屋卻不見兒子,心中不免感到奇怪。

「到隔壁水伯母家去玩了。」忙著準備晚餐的葉樺滿臉的笑,因為寶貝兒子身上的傷已經好到可以自行行動了,雖然肋骨斷裂處有時還是會悶悶的痛,頭也會有點暈眩,但是次數愈來愈少,也不太嚴重,總有一天會完全痊癒的。

小電燈泡不在?

卓容眼楮瞬間一亮,滿心開懷的坐在餐桌邊欣賞著葉樺忙碌的身影。

「瞧、瞧什麼?」葉樺端了一盤剛炒好的菜過來,卻被他異常晶亮而火熱的視線盯得滿心羞窘又尷尬,只能紅著臉嬌嗔質問,然後也不等他回答便又逕自轉回洗碗槽前,藉以逃避他的凝視。

然而剛剛被取笑慾求不滿的男人可沒那麼好打發,趁著小電燈泡下在,他一個箭步來到她身後緊抱住她,溫熱的鼻息不斷在她白皙的頸側拂過。

「干、干什麼呢?」被箝制在厚實胸懷里,葉樺感受到自背後傳來的高熱體溫,鼻間滿是屬于男人的獨特氣息,她的心跳在瞬間快如擂鼓,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葉樺……」低喃的喚著她的名,鼻間盈滿屬于她的馨香,卓容的呼吸亂了。

「嗯……」低低應著,她垂下了臉,只有自發絲間露出的紅通通耳朵泄漏了她的羞澀心情。

再也難以自持,卓容輕輕的嚙啃著那羞紅的耳朵,並得到她渾身一陣戰 的反應,當下更是被逗得心癢難耐,索性伸手將她低垂的臉龐微微抬起,隨即自側後方低頭牢牢吻住她。

當火熱濕潤的唇舌一接觸,兩人不約而同在對方的嘴里輕輕逸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好像他們等這個吻已經等了千萬年。

靈動濕滑的舌頭在她的唇齒之間不停的翻攪舌忝舐,熱情如火、溫柔如水、糾纏似蛇,好似要將她口中所有的一切全搜刮殆盡,吞進自己的嘴里。

葉樺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從他的懷中轉過身,只知道此刻自己宛如菟絲花般緊緊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綿軟無力的貼在他的胸口,任由他奪取自己的一切。

就像乾柴遇上烈火、天雷勾動地火,兩人唇舌糾纏、輾轉纏綿、難分難解,甚至卓容的一只手已經探進她的上衣里,迫不及待的鑽入內,覆蓋在那柔軟滑膩的酥胸上輕揉慢捻,同時下半身已脹得發痛。

氣息混亂的細細申吟著,葉樺從來不曾體會過這種幾乎要將人燃燒、難以忍耐的。

當年,他在酒後佔有了她,雖然她是自願的,整顆心也都盛滿了對他的柔情,但是醉酒的男人是沒什麼耐性的,縱然她溫柔的承受他一切的發泄,但是不可諱言,他們的第一次並沒那麼美好,緊張和疼痛是她僅存的記憶。

但現在,在他有意的熱情又耐心的下,葉樺體內那股陌生的情慾被挑了起來,宛如烈火般焚燒著她,讓她不自覺的輕蹭著他的身體,只因為這樣會讓她舒服些。

當她的大腿無意識的輕蹭過他最堅硬火熱的部位時,卓容發出一聲低咆——

「哦……老天……」他粗喘的申吟著,覺得已經不可能更加火燙堅硬的部位更加火燙堅硬了。

「怎、怎麼了……」葉樺同樣喘息不已,不清楚自己在無意間做了什麼。

猛力的將她的下半身壓向自己,卓容的額頭滿是熱汗,忍著堅挺的慾望,強笑道︰「如果你不想讓小宇待會兒撞見他的父母在廚房做壞事,那麼或許我們現在就該停下來。」

靶受到那堅硬的抵著自己的灼熱,葉樺「啊」的低呼出聲,隨即羞紅滿面,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今晚我留下來,嗯?」灼熱的氣息拂過艷紅如血的耳殼,卓容呢喃似的要求著。

面頰羞紅,臉如醉楓,葉樺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登時垂下頭久久不發一語,久到卓容幾乎就要絕望的以為自己會被拒絕之際,才听到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答、答應了?

她答應了?

剎那間,絕望化為希望,卓容只覺得欣喜若狂,恨不得夜晚馬上來到。

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

就在兩人激情未褪,衣衫淩亂之際,一道稚女敕的嗓音忽地自廚房門口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卓逸宇張著純真又好奇的眸光看著衣衫淩亂的父母,心中滿足疑惑。他原本因手術而被剃光的頭,如今已長出短短的毛發了。

霎時間,卓容和葉樺體會到什麼叫慌張無措、什麼叫兵荒馬亂,因為此刻的他們就是這兩個成語的最佳代言人。

「小、小宇,你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結結巴巴詢問,葉樺慌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只求能在兒子面前掩飾住「奸情」。

「剛剛啊!」媽媽為什麼這麼緊張,卓逸宇滿心不解,然後乖巧的走上前去,貼心的拉下她剛剛被翻起而露出雪白腰肢的上衣下擺。「媽媽,你真笨,連衣服也穿不好。」

如此天真的話語、如此貼心的舉動,當場讓葉樺心虛得忍不住瞪向那個罪魁禍首,卻得到罪魁禍首非常無賴的一笑。

然而上天是公平的!

就在葉樺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自己,卓逸宇轉而看向父親。繼續天真的提出疑問︰「爸爸,你褲子里裝了什麼,怎麼鼓鼓的?」

這天真的問話一出,霎時讓卓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然後換葉樺掩嘴偷笑了。

「沒什麼!長大你也會有。」四兩撥千斤直接敷衍過去,卓容尷尬的輕咳著,在暗暗努力讓自己的情慾消退的同時,也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家兒子是個天然月復黑小正太。

什麼東西長大就會有?

卓逸宇听得滿頭霧水,完全無法了解,正想發問時,卻先被搶先了一步。

「小宇,你拿了什麼東西回來?」趕在兒子繼續問些令人尷尬的問題之前,卓容先下手為強,打算轉移他的注意力。

丙然,卓逸宇馬上忘了他先前想問的問題,很開心的舉高手中的圓狀物體。

「水叔叔送我的。」

當看清他捧在手中的圓狀物時,卓容一口氣差點噎住,靜默了三秒後才終于開口。「水叔叔是誰?怎麼會送你這種東西?」

卓逸宇正想回答,葉樺卻先替他說了——

「小宇口中的水叔叔就住在隔壁,是隔壁水伯母的兒子,跟我們當了二十幾年的鄰居了,去年剛當上法醫,小宇很喜歡找他一起玩。」

再次沉默了三秒鐘。卓容的表情很古怪。「就算是當法醫,也不至于送六歲的孩子一顆人形標本的頭吧?」

雖然一看就知道是塑膠做的,但是送孩子這種東西還是太詭異,而且也很驚悚,不小心會嚇到人的。

當鄰居二十幾年了,葉樺倒是很了解水家那個興趣特異的兒子,是以也不甚在意。「水辰喜歡這類東西,小宇也挺有興趣的,這陣子總是去找水辰玩。」

「小字,你喜歡這種東西嗎?」卓容有些艱難的詢問。

「很有趣啊!」卓逸宇天真的點點頭。「水叔叔那里有很多這種東西,我喜歡听他講這些事……」

稚女敕的嗓音頓了頓,隨即略顯生氣與失望的又說道︰「水叔叔很小氣,他說他有一顆泡在福馬林里的人頭,還替它取名叫「老王」,我求他帶回來給我看,但他就是不肯。」

彬許有一天,他可以請水叔叔直接帶他去法醫室看。

這下卓容徹底的無言了,只能靜靜的看著兒子玩弄著手中的塑膠人頭,老半天後,他才終于忍不住問向那個早就回到瓦斯爐前炒菜的女人——

「你不反對嗎?」這種興趣實在口味太重了。

「反對什麼?」葉樺轉頭反問,不懂他的意思。

用下巴指了指正在玩著塑膠人頭的兒子,他再次又問︰「這種興趣好嗎?」

「也沒什麼不好啊!」葉樺是覺得無所謂,甚至還舉證。「水辰這種興趣可沒影響他什麼,甚至功課好得完全不用人操心,是我們這一帶父母眼中的好榜樣呢!」

懊吧!這下他真的完全無話可說了。

卓容嘆氣暗忖,心想也許自己以後該要開始擔心小宇選擇的職業了。

埃馬林,人頭,法醫?哦……他不想再想下去了。

是夜,當卓逸宇被母親哄上床熟睡後不久,隔壁的房間內便隱隱約約響起了一些細碎的聲響。

卓容帶著她來到床遙坐下,輕如蝶翼的碎吻不斷落在她的額頭、面頰、眼楮、鼻尖,最後來到最甜美醉人的紅唇上。

如狂風暴雨,又如金陽微風,他們不停親吻著,柔軟的舌探究著彼此濕熱的口腔,指尖著對方的身體。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已經雙雙倒在床上,急切而難耐的拉扯著彼此的衣服,只想盡快月兌下所有阻隔著他們的衣物,感受對方肌膚的溫熱。

「我來……」低聲笑著,卓容飛快的月兌了自己的衣褲,修長而矯健的赤果身軀覆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看著他空無一物的胸膛,葉樺忍不住辦了臉,有些害羞的飄移開目光,卻被卓容給發現,而且強制的扳回她的臉,要她正眼看著自己。

「不喜歡我的身體嗎?」卓容笑問,同時修長手指也一顆顆的解開她上衣的扣子,露出包裹在下的白女敕酥胸。

搖了搖頭,葉樺不好意思說出口,卻以行動表示。

她抬手撫上他的胸口,指尖畫過乳首一路向下,最後遲疑的停在灼熱的小骯上,許久都沒敢動。

「繼續……」瘩的嗓音帶著痛苦的忍耐,卓容低聲請求著,額頭滿是熱汗。

被鼓勵了,她鼓起勇氣往下滑去,在踫到那灼熱的堅挺的剎那,卓容像是再也堅持不住,低吼著飛快月兌去她身上僅剩不多的衣物,隨即如猛虎出柙般壓住她,動作激烈而熱情。

敗快的,床上的兩條身影火熱交纏,奏出亙古的美麗旋律。

這晚的夜,激情而纏綿!

撇開婚前酒後亂性那一回,今天是兩人夫妻多年後第一次享受魚水之歡,所以他們都帶著探索的熱情在對方的身上探險,直到許久過後,兩人在事後余韻中互擁著對方,眉眼嘴角淨是滿足的笑意。

「找個時間,你和小宇一起搬回卓家吧!」擁著懷中柔軟的嬌軀,卓容低聲說道。

「為什麼?」輕笑著趴在他赤果的胸膛上,葉樺一邊撥玩著他的頭發,一邊搖首反對。「現在這樣不也很好?」

對于卓家那棟華麗堂皇的豪宅,她可是有著許多不好的回憶,但是在葉家,她所擁有的都是如此美好,就連他們多年來的第一次歡愛,也是在這里發生的。

抓起她調皮的指尖咬了一口,卓容這才語重心長的嘆口氣,緩緩丟出讓葉樺滿頭霧水的一句話——

「孟母三遷不是沒道理的,鄰居真的很重要!」

翌日一大清早,卓逸宇迷迷糊糊朝身旁的位置翻了過去,抱不到慣有的柔軟馨香。他睡眼蒙朧的下了床,一路搖搖擺擺的踏上尋找母親的征途。

客廳——沒有!

廚房——沒有!

浴室——爸爸?

睡眼惺忪的看著從浴室出來的父親,小家伙先是愣了愣,但也沒太大的意外,畢竟自從他受傷後的這段時間,爸爸就時常會留下來過夜,只是……今天爸爸的心情看起來似乎特別好?

「小宇,怎麼了?」經過一夜的滿足後,卓容今天看起來特別的神清氣爽,精神也特別好。

「媽媽呢?」小手揉著充滿困意的眼楮,沒找到母親的卓逸宇乖巧詢問。

「媽媽還在睡呢!」想到昨夜的纏綿,卓容笑了,伸手模了模兒子的五分頭,手心被那短短的毛發刺得有些癢癢的,心情更加好了。

「沒有啊!」搖了搖頭,小家伙認真道︰「我剛剛起來就沒看見媽媽了。」

因為母子倆總是共睡一床的,所以他醒來不見媽媽躺在自己身邊,就認定母親已經起來了。

卓容聞言,眸光不自覺的往走道左手邊那間原本是屬于逝世的岳父,如今成了他留下來過夜睡覺的房間瞄去,正當心中思索著該怎麼向兒子解釋為何葉樺沒在他們母子倆的床上,反倒睡在他那邊時,那道緊閉的房門忽地開啟,走出一條父子倆都很熟悉的身影……

「媽媽!」開心的叫了一聲,卓逸宇撲進母親懷里。

原本躡手躡腳想溜回房陪兒子的葉樺,萬萬沒想到小家伙今天起得這麼早,她手忙腳亂的穩住撲進懷里的小小身子,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心虛。

「今天怎麼這麼早起?」柔美的臉龐泛著淡淡的紅暈,她柔聲輕問著。

「醒來沒看見媽媽,所以就起來找你了。」邊打著呵欠邊說,卓逸宇疑惑的又問︰「媽媽,你怎麼會從爸爸的房間出來?」

此問話一出,葉樺頓時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倒是一旁的卓容無聲的咧子邙笑,揚著眉梢饒感興味的等著看她會怎麼說。

哪會不知男人的心思,葉樺紅著臉嗔瞪他一眼,決定無視此問題,直接把話題轉開.「還想睡嗎,媽媽陪你再去睡一下好不好?」

沒有執著于先前的疑問,卓逸宇再次打了個呵欠,可是一顆小頭顱卻拒絕的搖了搖。「我要去刷牙、洗臉了。」話落,便帶著睡意走進浴室去。

見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後,卓容揚著笑,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直到終于饜足後才退開。

「干、干什麼呢你?」臉河邡熱的輕斥。葉樺嗔怒道︰「讓小宇瞧見了怎麼辦?」

「瞧見就瞧見,有什麼關系?」輕笑不已,卓容不甚在意。「父母親恩愛是正常的,他總有一天要習慣。」

「不跟你說了!」害臊的窘紅著臉,她嬌嗔的輕啐一口,丟下他逕自轉身往廚房走去。「我去準備早餐。」

卓容可沒打算就這麼被丟下,笑容滿面的尾隨著進去,假幫忙為名,行騷擾之實。

在準備早餐的過程中,他不斷藉機東模一下、西親一口,黏黏膩膩的纏著人,讓葉樺一邊嬌斥阻止,一邊又不禁好氣又好笑,從不知向來內斂沉穩的他竟有這麼厚臉皮的時候。

就在黏黏膩膩的嬉笑嬌斥聲中,葉樺已經做好了一盤蔬菜鮪魚三明治,而卓逸宇出已經梳洗完畢來到廚房,並且乖乖的自動坐在餐桌前。

催促卓容也去坐好,葉樺從冰箱里拿出鮮女乃替三人各倒一杯,然後才坐下來和兩父子開始享用早點。

一家三口邊吃邊閑聊著,氣氛極為融洽美好,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卓逸宇卻突然發現什麼似的疑惑開口——

「媽媽,你被蚊子咬了嗎?」

「什麼?」葉樺一愣,不解其意。

小指頭往前一比,直指向她鎖骨的上方。「那里紅紅的,好像是被蚊子咬了。」

葉樺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當鎖骨上那點點紅痕映入眼簾時,她「啊」的驚呼一聲,連忙拉高衣領掩飾,雙頰則被一股劇烈的熱浪給佔領,而那制造出此罪證的男人則連忙藉由牛女乃杯掩住自己咧開的嘴角。

嗔惱的瞪了男人一眼,葉樺又羞又窘,卻還是得強裝鎮定的回答正認真的看著她,等著她給予答覆的寶貝兒子。「是蚊子咬的沒錯!」重重點頭,像是要強調自己說得沒錯。

得到答覆,小家伙眼含同情。「那一定是一只很大的蚊子,媽媽,你真可憐。」

辦了很大一塊呢!一定很癢吧?

「咳咳咳咳咳……」突然間被牛女乃給嗆到,卓容咳到臉都紅了。

「是啊!是一只很大的蚊子。」斜睨著嗆咳不止的男人。葉樺萬分贊同的附和點頭。

他真的確定兒子是個天然月復黑小正太了。

懊不容易終于止住嗆咳的卓容暗時著,佯裝沒瞧見橫來的斜睨,若無其事般的突然問道︰「小宇,要不要和媽媽搬回天母的家?」

昨夜他如此要求著,但葉樺只是笑,可卻始終沒點頭,是以他只好朝兒子下手,心知若小家伙願意了,那麼她就會答應。

聞言,葉樺明白他「擒賊先擒王」的狡猾心思,當下也不作聲,倒是被當成「賊王」的小家伙卻奇怪的看他一眼——

「為什麼?」卓逸宇表情認真的反問,覺得自己和媽媽住在這里很好,一點也不想搬回去。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母子倆的反應都一樣.都會不約而同的問「為什麼」?

卓容在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過拋出的理由卻很光明正大。「天母的家比較大,住起來比較舒服,不是嗎?」

「我和媽媽住在這里也很舒服啊!」小家伙的理由也很充足。

「那爸爸呢?」佯裝失落的看著兒子,卓容有點悲傷自己竟被排除在外了。

「……」突然,卓逸宇沉默了,小臉糾結的想了很久才小聲開口,「爸爸每逃詡會來啊……」

「那不一樣!」搖搖頭,卓容的表情更落寞了。

一旁,葉樺听著父子倆的對話,忍不住想掩臉……這麼大的人了,竟然想裝可憐來拐孩子,真是……太可恥了!

最最可恥的是……兒子還沒上當!

是的,卓逸宇沒上當,自然也沒答應要搬回去,他兩、三口將手中剩下的三明治吃完,隨即迅速溜下餐桌——

「我喜歡住在這里,不想搬回去!」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他飛快的跑走了。

眼見小家伙一溜煙的跑得不見人影,卓容啞口無言的看向葉樺,卻得到她回以滿含戲譫的揶揄笑容。

「好吧!山不轉路轉。」爽快的接受失敗,卓容拍板定案。「既然你們不搬回去,那就換我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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