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有種 第七章
街角,一家不起眼的菜粥小攤子,卻是名響京城的道地好口味,人們時常在攤子前大排長龍,就為了一嘗那清香好味道。
今日,菜粥小攤依舊高朋滿座,早起的人們窩在矮桌、矮椅子上,一口、一口品嘗著美味。
其中,兩位年輕客人最是捧場,矮桌上的海碗已經迭了好幾個,目前還在持續增加中……
「棒!」唏哩呼嚕的喝光碗中最後一口菜粥,容小小忍不住贊嘆。「花大公子,你找的這家攤子真不賴!你以前來吃過啊?」
「本公子以前從未踏進過京城,哪可能來吃過?」丟去一記好笑眼神,花宦飛搖頭否認。
「那你怎麼知道這家的口味好,還帶我來吃?」一臉納悶。
「這還不簡單!要知道哪家的口味好,只要看攤子前的人潮就知道了。」伸手抓住他臉蛋,猛力往攤子前的人潮方向扳去。「看見了沒?大排長龍哪!」
「姓花的,很痛耶!」齜牙咧嘴拍掉殘暴大掌,容小小吃痛罵人。可惡!這路痴的手勁干啥這麼大?故意的喔!
百嘿直笑地收回手,花宦飛正想再抬杠個幾句時,眼尾余光突然掃到一抹有點眼熟的身影迅速朝他們而來,當下不禁竊笑起來,準備等著看好戲。
這路痴干啥突然笑得這般惡心巴拉的啊?
見狀,容小小白眼一翻,正想罵人之際,一道溫文儒雅的嗓音驀地自他背後響起--
「兩位兄台,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呃……這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兩個多月前在杭州有听過……
背脊滾過兩顆冷汗,容小小垮下了臉,打死不肯回頭,哀怨瞪著坐在對面的花宦飛。「花大公子,不要跟我說溫家堡的少主就站在我後面。」
「呵呵……」寄予無限同情,花宦飛很樂意幫他面對現實。「很遺憾,你的希望落空了。」
「嗚……為什麼啊?我都認輸了還不行嗎?」掩面哀嚎,悲憤的話像是在問花宦飛,實則在說給站在後頭想娶美嬌娘的人听。
「恐怕不行!」後頭的溫雅嗓音接腔,溫世浩不禁想笑。呵……這小乞丐挺有趣的,若是可以的話,他也不想為難人,可為了贏得美人芳心,他還是得和小乞丐比一場,替白家莊討回面子才行。
容小小聞言,霍地轉身站了起來,瞠大兩顆眼楮瞪人。「溫公子,你從杭州一路追著我們到京城,會不會太有恆心毅力了些?」
「有恆心向來是在下的優點之一!」爾雅一笑。「老實說,這一路上,你們一下子往東、一下子朝西、一下子南走、一下子北奔的,讓我好幾次都給追丟了,直到今日才趕上!論起擺月兌追蹤的手法,你們確實厲害!」以為他們是故意甩開他才東南西北到處亂竄,混亂去向,溫世浩不由得佩服。
呃……那哪是要擺月兌他的追蹤,根本是某人的嚴重路痴所導致的。
兩眼翻白,容小小不好意思將實話說出口,嘲笑目光朝花宦飛掃去,卻見他皮皮一笑,不過倒也沒臉出言澄清就是了。
輕哼一聲,目光轉回溫世浩身上,容小小臉又苦了下來。
「一定要打嗎?」能不能不要啊?打這一場實在沒意義,她若輸了,姓溫的高高興興娶美嬌娘去;若贏了,她也不能怎樣,到頭來,還是姓溫的去娶美嬌娘啊!
「一定!」認真點頭。
「就當我輸了,你高高興興去娶白家美人也不成?」
「這樣就算我娶了白姑娘,也會心里難安。」微笑以對。
「難安啥啊?」莫名其妙。
「難安自己欺騙白姑娘。」依然是一臉的斯文微笑。
這、這是啥石頭腦袋啊?容小小聞言無語,只能猛翻白眼,倒是一旁的某位路痴卻捧月復大笑了起來。
「小叫化,打吧!打吧!這是注定的,你逃不了啦!」笑得直抹淚,花宦飛真沒見識過像溫世浩這麼「有原則」的人。
「笑?你笑個屁啊!」惱得撲過去往他腦袋敲出一記爆栗,容小小怒聲嗔罵。
「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笑?我問你,我們是不是哥兒們?」兩手-腰,氣勢恁地磅。
「當然!」花宦飛大笑直點頭。
「是兄弟就有難同當,這個讓你去擋!」想將麻煩丟出去。
「可人家又不是找我。」搖頭晃腦,笑嘻嘻提醒。
聞言一窒,容小小惱火怒橫一眼,心不已想定主意,這才又怒氣沖沖的來到溫世浩面前,重復再問一次,「真要打?」最好說不要!
可惜,溫世浩不順他心意,又慎重地點了下頭。
可惡!看來真要受些皮肉痛了!容小小暗自哀怨不已,嘴上卻哇哇叫道︰「要打就打,誰怕你!」
卑聲方落,完全不打聲招呼,馬上運勁朝溫世浩揮出一掌,其行為簡直就是卑劣的偷襲了。
沒料到他說打就打,溫世浩毫無心理準備,不過總算反應不慢,連忙旋身一轉,閃過他的偷襲攻擊。
「躲什麼?不是要和我打一場嗎?」容小小百嘿賊笑,手勢翻轉連出數十招朝他攻去,其速之快宛若流星。
見狀,溫世浩心下一驚,下意識地揮掌反擊,就在此時,卻見容小小驀地撤掉所有攻勢,飛蛾撲火似的自動迎過去挨那一掌,-那問,就听「哇」地一聲慘叫,一條縴細身影已經被打得往後飛了出去。
「小叫化!」原本悠閑看戲的花宦飛,這下不禁大駭,快若閃電地飛身接住他,才一落地,就急忙低頭探查。「你沒事吧?」
「沒、沒事!」髒兮兮的小臉泛起一抹蒼白,容小小邊笑邊咳,嘴角溢出血絲,胸口雖如烈火灼燒般炙痛,臉上因詭計得逞而顯得得意萬分。「溫公子,我、我被你給一掌擊敗……這樣行了吧?你可以心安……心安理得去白家莊娶美嬌娘了……」
「你……」溫世浩驚愕無語,沒料到他會故意挨這一掌,心中登時歉疚萬分。
「你都受傷了,還在廢話些什麼?」花宦飛氣急敗壞叱喝,心下惱火他拿自己開玩笑,故意去挨這一掌,可眼見他都受傷了,滿腔怒火也只能隱下。
「呵呵……咳……花大公子,你……你還抱著我干啥……兩個男人大街上這樣,難、難看……快放我下來……」她邊笑邊說,氣息不穩。
「這時候你就知道難看?那剛剛你白挨一掌,被打飛出去就不難看嗎?」惱怒斥罵,扭頭又對溫世浩撂話,「溫公子,你看到了,關于比武招親的余韻,在下希望到此為止!小叫化已經敗在你的掌下,你以後別再來煩他了,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卑落,也不管對方是何響應,手中抱著容小小,足下運勁,迅如流星地往定北王府掠去。
怔然看著他們飛快遠去,溫世浩內疚地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心中卻隱隱有私異感……
罷剛一掌打在小乞丐的胸口,觸感似乎……怪怪的?
「姓……姓花的,放我……放我下來啦……」
「放個屁!你氣虛成這樣,說句話都沒法連貫了,還有辦法自己走嗎?」
「這樣……多丟臉……」
「你還知道丟臉?」強壓下怒火,低頭看著抱在懷中的蒼白臉蛋,花宦飛又驚又氣,冷笑反諷,「你活得不耐煩,想當人家練功的靶子,干啥不來找我?我很樂意一掌送你上西天和佛祖共樂!」嘴上雖惡毒斥罵,腳下步伐卻未稍停,飛快朝兩人在王府內暫居的院落而去,一路上還引來不少下人的奇怪注目。
聞言,容小小不禁笑嗆起來。「花大公子,你……你干嘛這麼惡毒……還是……是不是哥兒們啊……咳咳……咳……」
「該死!你還是別說話的好。」听他又嗆又咳的,花宦飛只覺心口一揪,隱隱犯疼,腳下速度更加快了。
「花大公子……」張口欲言。
「別說話!」低斥。
「可是……」
「不是要你別說話嗎?」擰眉喝罵。
「可是……可是有句話,我……我不得不說……」
「什麼?」有什麼事這麼重要,一定要急著現在說?花宦飛皺眉。
「你路痴毛病又犯了……我們住的院落不是……不是往這兒……」忍不住嘆氣,若不是現在受傷沒力,容小小一定會捧月復狂笑出來。
「……」驀然頓足,花宦飛啞口無言,萬分無奈地認栽。「是我的錯,你指路吧!」
忍俊不禁呵呵喘笑起來,容小小指示了正確的方向後,未久,他們終于回到了兩人在王府暫居的院落。
然而,一被抱回房間的床榻上,某人就驚慌尖叫了起來--
「花、花大公子,你……你想干啥?」瞪著眼前逐漸伸來的「魔爪」,容小小緊抓著自己胸口衣襟,有股不好的預感。
「察看你胸口的傷勢啊!」回以一記「怎會問這種白痴問題」的眼神,花宦飛理所當然道,修長大掌往他胸口探去,一邊努力要扳開他緊揪住衣襟的小手,一邊忍不住嘀咕罵人。「小叫化,你快松手,好讓我幫你月兌衣療傷。」
「不要……我不要……」原本力氣就差人一截,受傷後更是無力,然而容小小卻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打死也不肯松手。「花大公子,大爺我不用……不用你來關心,你出去,我等會兒自己會看……」
「小叫化,你快松手,我要親眼看過才放心……」不給拒絕,強要扒下他的衣衫。
「我……我才不給你看!出去……你出去啦……」容小小羞惱大叫,拳打腳踢,抵死不從。
沒料到他受了傷,明明體弱氣虛了,還拚命使勁頑抗,花宦飛身上衣衫被踢出好幾個腳印,不由得好氣又好笑,嘴上斥罵道︰「你在抵抗些什麼?也不想想都受了傷,連打人也沒啥勁道,還不乖乖束手就範?小叫化,你最好不要讓我用蠻力把你剝光光!」
「你敢!」容小小驚叫,嗔怒叫罵。「我……我的身子不給人看,你出去啦!」
「什麼身子不給人看?你身上是多長了啥見不得人的東西嗎?」花宦飛聞言忍不住笑罵。
「你、你管我!不要臉!不要臉!怎麼可以硬要扒人家衣服,破壞人家名節……」惱怒抗辯。
「名節?你又不是娘們,還顧啥名節?」嗤笑一聲,眼看他臉色漸漸灰白,頑強抵抗的力道也逐漸不支,可見傷勢確實不輕。
報宦飛失去耐性,仗著身強體壯,硬是用蠻力將他緊抓住胸口衣襟的兩手給壓在頭上方,使勁扒開失去主人頑強捍衛的衣衫,以為會看到平坦胸口上的掌印,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
一截白皙的肌膚和一件……肚兜?一件湛藍色的肚兜?
霎時,花宦飛一愣,下意識月兌口道︰「小叫化,你有偷穿姑娘家肚兜的怪癖不成?」
「哇--」驀地,一道足可震垮萬里長城的尖叫自容小小口中驚慌響起,他萬萬沒料到這路痴竟真的扒開他的衣服,又驚又怒下,也不知哪兒生來的力氣,大腳猛然一踹,將某個還沒反應過來的路痴給踢下床,同時兩手飛快抽來錦被,將自己給緊緊包住,漲紅的臉龐淨是羞惱之色。
就听「砰」地一聲巨響,花宦飛跌坐在地上,呆愕的眼神看向床上紅雲滿布,眸底充斥驚惶、氣惱與羞赧情緒的人兒,終于恍然大悟了。
難怪!難怪小叫化不肯在他面前月兌衣,難怪以往只要稍稍熱絡地和他勾肩搭臂,他就一臉不自然地要自己放開;難怪他十八歲了,卻長得比一般少年瘦弱;難怪他有時會不自覺做出跺腳噘嘴的女孩兒動作;難怪越來越覺得他像娘們,原來……他根本就是娘們!
驀然想通,花宦飛倏地跳了起來,瞪著床上用錦被將自己給裹成肉粽、氣到渾身發抖的某人,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干了啥事,當下不禁尷尬地嘿嘿笑了起來,努力在因受到太大震撼而空白成一片的渾沌腦袋瓜里找話打破僵凝。
「那個……」有些手足無措地搔著頭,他試圖彌補犯下的「滔天大錯」。「其實-的肚兜挺美的……」
咻--
一只破爛鞋子自錦被底下快、狠、準朝某個路痴臉上砸去!
千均一發,才狼狽甩門竄逃而出,就听「啪答」的一聲巨響,隨即門板一陣晃動,想必是某只破爛鞋子在砸不到某個閃得快的路痴後,房門便無辜地成了替罪羔羊。
房門外,花宦飛無力地靠在緊閉的門板上,心跳在此時才開始加劇狂跳,俊臉被熱浪襲擊……
老天!小叫化竟然是個娘們!他……不,應該是她!她竟然真是個娘們,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過,呵呵……她是個娘們……是個娘們啊……
大掌微掩爆紅的俊臉,花宦飛莫名傻笑起來,從來沒這麼好心情過……呵呵呵!娘們呢!這下可好,他沒有龍陽之癖,也不用「墮落」了,還可以理直氣壯地和她成雙成對,嘿嘿嘿……
「我就說嘛!本公子怎可能會對個男的亂發情,原來是我的本能早偵測出小叫化是個娘們,所以才會對她有反應啦……」傻笑地喃喃自語,他亂佩服自己一把的。
先前以為小叫化是男的,不好太光明正大出招,如今既然知道她是娘們……當然要給她「痛下殺手」!
百嘿嘿!誰教她能和他又打又鬧又斗嘴的,實在很對他的胃!這種能對胃的娘們實在少見,套一句未來想喊聲爹的男人講的--有幸遇見,先拐回家當老婆再說!
扒呵呵……藍天白雲,鳥語花香,人生在世實在美妙無比啊……
嗚……從出生至今,她短短的十八年人生中,還有啥時候比現在更尷尬、淒慘的?
那個路痴,竟然……竟然扒了她的衣服!
想到這里,容小小又氣又惱、又羞又赧,小臉漲得通紅,粉頰熱辣一片,委屈得直想掉淚……
「可惡的路痴,登徒子、色胚、不要臉……」才罵幾句,胸口驀地窒悶發疼,宛如烈火灼燒,她松開裹身的錦被,解下肚兜,果然瞧見胸口印了一記赤紅掌印,可不就是溫家聞名于江湖的「烈焰掌」。
清楚知道這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灼燒感,在傷好前是不可能消失的,在身心皆受「重創」的情形下,容小小的情緒越發低落,承受痛楚的忍耐力降至最低……
「可惡!懊痛……咳咳……若不是那個路痴當初……當初在杭州陷害,我今天也不用白受這一掌……好痛、好痛……可惡……咳咳……」
每講幾句話,便氣虛的要咳個幾聲,容小小越說眼眶越紅,最後眼淚驀地就掉了下來。「……可惡……竟然還扒我衣服……不要臉……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可惡!可惡……」
用力以手背抹去臉上淚水,她邊罵邊掏出隨身攜帶的內服傷藥,隨便灌了一口後,這才顫巍巍地替自己穿戴整齊,虛弱下床撿起被砸落在門邊的鞋子穿好,然後深吸一口氣,開門--一張傻兮兮的笑臉霎時映入眼簾。
「小叫化……」門外,守在外頭的花宦飛一見她出來,不禁尷尬地直搔頭,向來機靈善言的性子,此刻已不知飛到哪兒去,一時間竟——不能成語。
「走開!」她紅著眼,氣惱地推開「阻礙物」,-啞的聲調隱含著哽咽泣音。
呃……小叫化剛剛不會在里頭哭了吧?
聞聲,花宦飛心中強烈懷疑,偷覷一眼她紅腫的眼眸後,心中更加確定,當下不禁慌了起來。
「小叫化,-……-剛剛哭了嗎?」
「要你管!要你管!」一听他問起,容小小心中的委屈又起,眼淚再次潰堤,又哭又罵地朝他拳打腳踢。「你不要臉、混帳、可惡……嗚……咳咳……」
打沒幾下,她就又哭又喘又咳的,連出手也軟綿綿的沒啥力道,整個人眼看就要倒下,駭得花宦飛急忙將她抱住,嘴里不住安撫,「好好好!我混帳、可惡、不要臉,只求-別哭、別激動,免得傷勢加重了。」
听他低聲下氣的認錯安慰,不知為何,她越想放聲大哭,直想把心中的委屈發泄給他知曉。
「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咳咳……我今天胸口不會痛……咳咳……都是你……嗚……」眼淚越流越凶,哭得越發傷心。
呃……她胸口會痛,是自己跑去白挨溫世浩那掌挨來的吧!
心下暗忖,花宦飛可沒那麼不識相說出實話,當下只能任人指控,還得苦笑認下所有的罪。「是是是,是我害的,是我不對!」
「嗚……本來就是你不對!」氣得又掄起虛軟無力的拳頭打他,容小小繼續指控。「你、你還不要臉,硬月兌我的衣服……」嗚……最不能原諒的就是這件事!
「那、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是個娘們……」尷尬解釋,花宦飛難得的也紅了臉,最後忍不住本噥埋怨,「-干啥不早說-是娘們啊?不然我也不會誤當-是哥兒們,硬月兌-的衣服……」
「對啦!對啦!我就是娘們,不行嗎?哥兒們就可以不顧別人意願,強月兌人家的衣服嗎?」惱火哭聲叫罵,臉頰又因怒氣開始漲紅起來。
模模鼻子,被罵得無話可說,花宦飛只能尷尬直笑,完全不敢接腔,只能暗暗祈求她的火氣能快快消除。
見他無話可回,容小小怒瞪一眼後,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還被他給抱在懷中,忙不迭想推開他,卻又懊惱地發現自己實在沒啥力氣,登時又氣哭了。
「你、你還不快離開我?還要抱多久啊?」嗚……這路痴欺她現在沒力,故意佔她便宜嗎?
淡淡睨覷她一眼,花宦飛立即堅決搖頭。「小叫化,-在開啥玩笑?-現在站都站不穩了,還要我放開-?若我想看-表演一攤爛泥,也許會考慮看看。」放開她?不馬上倒在地上才怪!
聞言,她惱得直打他,邊哭邊叫道︰「放開我!放開我!自遇見你後,我就好倒霉,我不要再和你混在一起了!」嗚……討厭!鞍得太激動,胸口又疼了起來!懊疼、好疼啊……
「-要離開?」愕然驚問。
「對啦!對啦!我不是你的「哥兒們」了,我是娘們,我要離你離得遠遠的……」才不會又被他設計陷害啦!
「-想得美!」-起眼,花宦飛一口截斷她的話,堅決宣示,「不是哥兒們最好!本公子現在就缺娘們,小叫化,-逃不了的!」哼哼!懊不容易對個娘們心動了,豈容她「逃出生天」?別傻了!
這、這路痴在講啥啊?什麼叫作他現在就缺娘們?他這話是啥意思啊?
容小小嚇得淚水頓止,瞠大了眼楮瞪著他,莫名有股惡寒上竄。「你、你、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眉梢一挑,他霎時笑得好逗人。「意思就是說--小叫化,本公子看上-了,認命吧!」話落,猛然低頭往粉女敕唇瓣狠狠一啄,不打聲招呼就奪走人家的香吻。
頒!
腦袋瞬間被炸成一片空白,容小小驚嚇過度,只能傻愣愣地瞪著他,老半天說不出話兒來。
等了許久,不見她有反應,花宦飛不禁輕拍她瞼蛋,揚聲笑問︰「小叫化,-覺得怎樣?」兩個人性情相似,臭味相投,湊在一塊不是挺好?再也找不到如彼此這般契合的伴兒了!
「我覺得……胸口好痛!」虛弱一笑,她兩眼翻白,不給面子地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