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害竹馬 第九章
季天牧像無頭蒼蠅似地忙了幾個小時,跑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這才深深覺得自己對她的了解還是不夠多,所以到了這種時候,完全不知道哪邊可以找到人。
事實上他們好多年不見了,從重逢到真正在一起,也不過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很多時候忙著膩在一起,很多事情也沒有機會好好聊,好比她究竟有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他卻不怎麼清楚。
等等,朋友,對了。他記得之前在拍攝她公司雜志特輯時,常看她跟一個編輯在一起聊天,好像跟她同一個單位的,叫什麼來著?
于是他撥了電話給雜志的總編輯,編了個理由要來卓秋亞的電話。然後也顧不得這樣打過去有多麼唐突,就撥了秋亞的電話。
「喂,我是卓秋亞。你哪位?」秋亞一接起電話馬上就問,可能是看到陌生號碼了。
「呃,-好,卓小姐,我是季天牧。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想請問-,筱墨有沒有跟-在一起?」天牧忐忑地問。
「我的天哪,你終于打來了。」秋亞的聲音壓得低低的,然後人像是在走動似地。「你等一下。」
接著——的聲音響起,她好像躲進一個什麼隱密的空間說話。
「她在-那邊是吧?可不可以跟我說筱墨好不好?」他按捺不住地問。找了幾個小時,他的心也煎熬了幾個小時。
「噓,你小聲一點,我不知道墨墨要不要我跟你說她在哪里。可是我看她真的很困擾、很難過的樣子,來了也只是胡言亂語,然後哭哭啼啼的。你倒是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呀?」秋亞低聲地問。
「她哭了?」天牧心一擰,眉頭也跟著一擰。「都是我不好,我昨晚應該堅持陪著她。我們昨天晚上回家吃飯,發生了一點事情。她現在可能很慌亂,拜托-告訴我-們在哪里,我過去接她。」
「跟你說地方喔?」秋亞明顯地沉默了一下。「好吧,听起來你還滿誠懇的,不過你可別讓她更難過了,不然我會後悔幫你的。」
「我知道,謝謝-了,卓小姐。」天牧感激地說。
他終于找到她了。
「你也別叫我卓小姐了,我叫秋亞。筱墨雖然是我上司,但是我們感情很好。我告訴你地址,在你來之前,我會先照顧她的。」秋亞接著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他,還好心地提點他怎麼走比較快。
「謝謝-,秋亞。」他掛掉電話,發動車子,朝目標前進。
二十分鐘後,他的車子抵達卓秋亞的住所。
上樓按了門鈴,開門的是秋亞。
「她在里面,你們好好談談。」秋亞讓開,讓他進來。
天牧才踏進秋亞小套房的門,就看見窩在單人沙發上的筱墨,她的臉上充滿了愁苦的痕跡,整個人憔悴極了。
「天牧哥……」她詫異地看著他朝她走來,一臉的怒意。
天牧高大的身子往她身前一站,那雙濃眉擰得死緊,原本好看的眼楮此時看起來凶惡極了。
「-就這樣離家出走?打算連我也不要了?」他抿著嘴問,又氣憤又是松了口氣。
筱墨被這一凶,臉一皺,眼淚就掉了下來。她仿佛又回到那個十歲的楊筱墨,從樹上摔了下來,只知道哭。
「真是個蠢蛋。」他恨聲罵道,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拉提起來。
原本筱墨錯愕的以為要再被罵了,沒想到迎接她的是他用力的擁抱,緊得她差點要喘不過氣來。
她眼楮還掛著淚水,原本無助扭動的身子,在感覺到他身體微微的顫抖之後,就松懈了下來。
他真的很擔心她吧?將她抱得這樣緊,像是怕她逃掉似的。
秋亞看到這一幕,眼眶也跟著偷偷紅了。她朝被抱住的筱墨揮了揮手,拿起手機跟鑰匙出門了,把這個空間留給兩個需要獨處的情人。
「天牧哥!」她伸手圈住他的腰,這才有了踏實的感覺。
原本折騰了她一整天的慌亂與無助,就像是飛塵終于歸于大地一樣,不再躁動了。
「天哪,-簡直快讓我擔心死了。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是想讓-多睡幾個小時,不然早過去找-了。沒想到才幾個小時時間,-居然就離家出走,給我演出失蹤記。」他終于放開她,撥開她臉上淚濕的發。
「我……對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我昨天晚上本來已經想好了,不要答應這樁婚事,結果早上我媽跟季媽都跑來,我……我就受不了了,我也不記得我對她們吼叫了什麼,就……跑出來了。」筱墨依然一臉愁苦地說。
「那-干麼不來找我?孩子又不是-自己懷的。我們是一起的,有什麼問題都應該一起解決,不是嗎?」他低聲地問,還是不高興她沒有第一時間來找他。
「我就是不要你被逼著結婚,我不要你有任何一絲的勉強。我擔心你並沒有那麼喜歡我,或許你最後還會覺得還是想把我當做妹妹,結果懷孕這件事讓你沒了退路,最後只能被迫娶了我。」她看著他的眼楮還是充滿了愁苦。
「妹妹?!」他的聲音拔高,又像是被嗆咳到了似的。等他終于順過氣來,將她一把扯了過來,深深地凝視著她。「小筱,-看著我的眼楮。」
筱墨被動地被他那雙熾熱的眼神吸引著,當他俯下頭來,她很自然地閉上了眼,迎上他那熟悉的吻。
他的氣息與她交融,他的唇在她口中肆虐,他的手則在她身上點火。隨著親吻的迅速加溫,他的大掌搓揉著她的細致柔軟,引來她細碎的申吟。
「天牧……」她輕呼著他的名,小手忙著剝開他胸前的衣物,將他的襯衫都拉扯開來,抽離了他的褲腰。
他的吻越來越放肆,解開她胸前的扣子,沿著的邊緣咬嚙著她的肌膚。接著大掌掐住她的柔軟賁起,隔著內衣就這樣舌忝吻起來。
她抓住他的頭發,急切地在他的唇下蠕動著,就想要他那火熱的唇直接落在那渴望之所在。
他終于讓她如願以償,饑渴的吻吞滅了她敏感的嫣紅,她碎聲嘆息,他則低吼出聲。
就在她覺得自己大約要在秋亞的房間失守的同時,他硬生生地拉開自己,然後大口地喘息著。
她張開迷-的眼神,看到他發絲狂亂地披著,襯衫被她扯開一半,那狂野的模樣讓她心神又是一蕩。「天牧?」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遮住她那嬌媚的眼神,將她的衣物兜攏,扣了回去。在她不解的眼神下,將她提抱在自己身上,讓她坐在他那依然熾熱滾燙的上面。
她驚呼,臉蛋整個紅了起來。
「妹妹?」他冷哼,好大一聲。「-覺得我是哪一種變態,會對妹妹做這種事?妹妹會讓我變成這樣?」他生氣地瞪著她。
她心虛地低了頭,欠動著身子想要離開他的大腿。
「該死的女人,-當真以為我是鐵打的嗎?」他抓握住她的臀部,不讓她再亂動。
「我……只是想幫忙。」她的臉紅到不行。
他無奈地輕嘆口氣。「不要動,不要離開我,就是最好的幫忙。」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摟靠在身上,然後慢慢地調整呼吸,讓自己沸騰的血液平靜下來。
「天牧……你真的不後悔跟我在一起嗎?你知道我真的可以不要婚姻,當初我說只求一個被愛的可能,我是真心的。我不要任何外在的因素影響我們,所以我才這麼受不了被大家逼著結婚。」她靠著他胸膛,抬頭看他。
「-真的不遺余力地要保護我,是嗎?」他笑了,一種被打敗的笑。「-總是把我的自由看得比-的權益還要重。別人怎樣待-,-總是笑咪咪的不以為意。可是只要是危害到我的權益,-就要起身為我拚命了。是不是?」
他想起了她的一些改變與不變。沒錯,筱墨是比那個內向的小筱堅強勇敢多了,這是她的努力,她的改變。可是她那種義無反顧總是在第一時間毫不遲疑的支持態度,那種愚忠似的維護,才是真正讓他感動的地方。這是她一直沒有改變的。
一個男人要有多幸運,一生才能得到一個這樣愛著他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來的好運,能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女人愛著他。她總是不斷地讓他感動,讓他從生活的細節里體會到她那種包容的愛情。
溫柔得讓他想要掉淚的愛。
「我……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有選擇的權利。」她伸手抱住他,窩進他的懷抱中。
沒有錯,這就是她愛他的方式,不要他有絲毫的勉強,不要他有任何的拘束,因為她的季哥哥是只能夠飛很高的鷹,她不要他被困在任何地方,她要他保有他的天空。
「那麼-听好了。」他勾起她的下巴,盯住她溫柔的眼神。「-……就是我的選擇。」
「你……又害我哭了啦!」看到他溫柔而堅定的眼神,她眼眶里又盈滿了淚水。
他將她圈在懷中,密密實實地。「傻瓜,真是個善良的傻瓜。我的小筱,我的傻瓜。」
她抱著他,從昨天以來的擔心跟愁苦慢慢地褪去,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與他貼靠在一起,好近好近,好溫暖。
「天牧,那我們要怎麼辦?」她模著自己的肚子問。
他的手覆蓋在她的上面。「我們結婚吧!」
「你真的有辦法再度走進婚姻了嗎?」她輕聲地問。
他低下頭,將頭頂貼著她的。「老實說,想起來還是會害怕。但是-得陪著我,如果我做得不夠好,-得提醒我。記住,我們是一起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一起面對。以後不準-自己逃開了,這樣我可是會非常非常生氣的。」
「知道了啦,你剛剛進來的臉好凶喔,把我嚇到了。」她偷吐了下舌頭。
「知道怕就好。」他拉她起身。「以後再也不準-隨便逃家了。我們去-的住所收拾行李,-今天就搬過來。以後我要牢牢地看著-,看-還能不能亂跑!」
「搬去你那邊?」她詫異地問。
他將兩人衣物整理好,牽著她的手。「對。還有,我媽說她們不會再干涉我們的事情了,所以結婚的步調我們可以自己決定,不會再有任何壓力了。」
筱墨困窘地看了他一眼。「她們打電話給你喔?我第一次對她們這樣發脾氣耶,真的不好意思……」
「電話我來打,這事情讓我處理,好嗎?」他也想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就像她想保護他的心態一樣。
她抬頭看他,在他眼里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溫柔,很多很多沒有說出口的愛。
「好。」她兩手抓握住他的手,像是支持,又像是倚賴。
這一刻,他們的感情又往前跨進了一步。雖然不知道往後會不會平順,但是至少他們有了一個共識,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要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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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天牧談過後,筱墨像是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原本那種幽靜內斂的溫柔神情又回到她的臉上。其實退後一步想,不要困在胡同中,自然就覺得眼界開闊多了。
季天牧說的話很誠懇也很坦白,他不隱瞞他的恐懼跟擔憂,但是也清楚表示了不願意放開她的堅決意志。對她來說,這就很夠了。
那天季天牧將她從秋亞家帶走,真的帶她回去收拾行李,就直接把人架回他屋子去了。
白天他先打電話跟母親報告她的平安,等她休息過後,也親自打了電話跟長輩道歉,畢竟她對長輩是不大禮貌。結果兩個媽媽也自覺做得過分,就不再干涉他們兩人,讓他們自己決定是不是要結婚。
筱墨就這樣搬進了天牧的房子,那個他以前很少使用的屋子,現在成了兩人的家。
禮拜天,她被勒令只能睡覺跟休息,而他來回幾趟去替她搬一些書跟家具過來。結果就形成了這樣一種好玩的局面──
屋子的這一頭,筱墨坐在她的專用椅子上,空氣中飄著咖啡的香味,還有優雅的音樂,她的腿上放著書,眼楮卻直盯著另外一頭的人看。
屋子的另外一頭,天牧汗流浹背地搬動著大型家具,想要把那些書櫃跟衣櫃都安置好。最後因為汗流太多,干脆月兌了上衣打赤膊。這一頭家具亂堆,地上還堆滿雜物跟箱子,與那一頭的悠閑恬靜成了對比。
「請問一下猛男先生,你決定好要怎麼放了沒?雖然猛男秀滿養眼的,但我怕你平常沒練過,勞動過度會中暑。」筱墨在這一頭笑吟吟地問。
「誰說我沒練過?」他轉過來朝她冷哼,不滿她瞧扁他,于是握起拳頭開始擠出身上的肌肉,還轉過身去露出他的背肌。
他那孔雀似的獻寶動作讓她笑得直不起腰。
「呵呵呵,不錯不錯,繼續。過來一點!」她起身朝他勾勾手指。
他赤著腳、果著上身,一邊隨著音樂擺動身體,一邊朝她走過來。直到他站到她面前,還不忘展示他的好體格。
筱墨笑著勾住他的褲腰,將他拖過來。然後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東西,塞進他褲腰里。
「賞給你的!」她說著還並了兩指在唇邊吻了一下,然後將飛吻貼上他的肚臍眼。
他的反應是震了一下,月復部頓時變得堅硬異常。「-塞了什麼?不是千元的我不要喔!」
「呵呵,你自己看啊!」她格格笑著躲開,然後拾起書本躲到後面的床鋪上去了。
天牧看了她一眼,還是不敵好奇心,彎身去挖找她塞的東西,結果一個不小心,那物品卻掉進他褲子里面去了。他挖找了半天,雖然沒來得及拿出來,觸感卻已經告訴他那是什麼了。
「楊筱墨,-這沒良心不識貨的女人,居然給我銅板?!」他吼叫著朝她奔去,結果錢幣滾出他的褲腳,落在地上發出「鏘」的聲音,讓他的威武馬上降到最低點。
筱墨躺在床上已經笑到直不起腰了。
「哈哈哈……」
他一臉凶惡地朝她走去,不管自己流了汗,就報復性地朝她撲過去,她尖叫著抓住他的肩膀,整個人被他扛了起來。
「快點拿出你的千元大鈔,我就原諒。」他將她打橫抱起,整個人站在床上,像是個蠻族似的。
事實上他那過長的發散在肩膀上,臉上新生的胡髭還沒刮掉,看起來還真像個海盜。
「好啦好啦,是我不識貨,我馬上彌補你。」她說著一手勾住他脖子,一手從他腰際繞到他後面,從他後面的口袋掏出皮夾。然後將里面好幾張千元大鈔一把掏出來,塞進他褲腰里面去。「這樣可以了嗎?」
看著她紅著臉的模樣,他的心神一蕩,將她放到床上去,俯身輕聲地說︰「為了回報-的知遇之恩,我打算陪-睡一次。」
他朝她誘惑地眨了眨眼。
筱墨臉整個爆紅。沒想到取笑人的反被調侃了。
「才一次嗎?好可惜喔,我以為你應該有比這個更好的實力才對。」她不認輸地調侃回去。
「喔?我們試看看就知道。」他將她壓進床鋪里,開始熱烈地吻她。
筱墨忍不住必應他的吻,兩手勾著他的脖子,嘴唇則糾纏住他的,不讓他的熱情稍減。
正當她被挑逗得渾身發熱的時候,他忽然僵住身體,然後從她身上彈了起來。
「天牧,怎麼了?」她詫異地問。
「那個……」他有點狼狽地微紅著臉。「我失去控制了,我並沒有打算要跟--現在懷孕兩個月,應該還很脆弱,我們不能……嗯,-知道的。」
筱墨听他吞吞吐吐地說著,眼楮詫異地瞪大。「你怎麼這麼清楚?還有,還沒檢查,其實也不能確定我真的懷孕了。」
這兩天是假日,他們是打算明天再去醫院檢查的。
「呃,我……這是常識-不知道喔?」他粗聲地回答,掩飾掉他的困窘。「反正不行就不行。還有,-當然是懷孕了,我的女兒我清楚。」他自以為是地說。
「女兒?」她好笑地看著他。「為什麼就是女兒?」連懷孕都還不確定,他已經在指定性別了,真是敗給他了!
「當然是女兒。我喜歡女兒,喜歡有個跟-一樣,漂亮、溫柔、善良的小女生。」他已經開始幻想那綁著辮子、穿著洋裝的可愛柔軟的小生物了。嗯,好像結婚生子也不是那麼可怕嘛!
「可我也喜歡有個跟你一樣性格,跟你一樣俊朗的小帥哥,你說怎麼辦?」她偏著頭問。
「好吧,那準-第二胎生個小家伙。」他恩準地說。
筱墨搖搖頭,笑了。「第一胎都還不確定,這下子連第二胎都出來了。」
「好啦,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他俯身親了她一下,然後起身下床。「我身上都是汗,去沖個澡,等一下帶-出去吃飯,順便散散步?」
筱墨點了點頭。
他穿過一堆凌亂的行李,還是停下來先把那些物品大致歸位,就怕她走過去時會不小心絆到了。
忙了一陣子,等他終于進去洗澡之後,她才起身閑晃。
其實她看得出來他的在乎,他默默地為她做了許多,還不想讓她知道呢!
「親愛的,說不定你比自己以為的還適合婚姻呢!一個女子所求的,不就是一個能珍賞她的男人嗎?」她輕聲地說,唇邊含著一抹溫柔。
尤其當她走過他擱在工作桌上的電腦時,她在他電腦旁邊看到了一疊厚厚的資料,她好奇地拿起來一看,居然都是跟懷孕相關的資訊。那堆資料上還用色筆圈出重點,然後在旁邊加了一些注解,簡直比學生念書還用功。
她的鼻子一酸,將那疊資料抱在懷中,像是得到了最珍貴的寶貝一樣。
她的季哥哥這回不只開始用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看她,還用男人對待心愛女人的真心疼惜她。
她的等待終于得到回應了。
「筱墨,我忘記拿毛巾了,-幫我拿條干淨的好不好?」天牧在浴室里面朗聲喊她。
「喔,好……馬上來。」她抹去眼角的淚痕,將那疊資料放回去。
她將毛巾拿給了他,等他從浴室出來,擦著濕透的頭發時,她已經拿出吹風機等著他了。
「-干麼?要幫我吹頭發嗎?」他笑著問。
她點點頭,將他招過去。他溫順地在椅子上坐好,讓她擺布他的發。
「天牧,你有時候會不會有那種感覺?就是很想對一個人好,很想多為他做點什麼,很想多一點溫柔,多一點付出?」她淡淡地問。
「會啊!尤其是最近,常常有這種感覺。」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她的手指穿過他的發絲。
是啊,尤其是最近,常常有這種感覺。
她想要多愛他一些。
她想他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