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功 第四章
今天是和碩公主的母親魏皇貴妃四十歲的生辰。
為了幫魏皇貴妃慶生，皇上邀請許多的貴賓到宮里來為魏皇貴妃祝壽。
樓雨軒父子也被邀請，還有童琛夫婦，皇上難得會想到這位王爺。
不過童琛巴童珍並沒有來，大人不在家，小阿只好上場了。
其實童璃並不常出席這樣的宴會，這一次要不是童琛夫婦外出不在家，她肯定不會進宮參加宴會的。
她本來是抱著無奈的心情進宮的，不過在看到樓杞軒之後，她的心情馬上好了起來。
她真是個笨蛋，她怎麼沒想到樓杞軒也會出席呢？她要是早一點想到他會出現，那她就會更費心的打扮自己，讓自己美美的出現在他面前。
雖然她看到了心上人，可是美中不足的是她和樓杞軒並沒有坐在一起，她只能遠遠的看著他。
當她發現樓杞軒的目光也在梭巡著自己時，她的心里有說不出的高興。
百，看來他還挺在意她的不是嗎？她沒有看錯，他的確是不時的在看她，更不時的對她露出微笑。
童璃心中竊喜，臉上卻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她只敢用偷瞄的方式看他，可能是太遠看不清楚吧！她覺得他看起來有點落寞，也有點憔悴。
樓杞軒一邊喝酒一邊注意著童璃。
他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去找童璃，不是他不想見她，他是為了和碩公主的事心情惡劣到提不起勁去找她。
想到自己無法回報和碩公主強烈的感情，他有著罪惡感，他怪自己為什麼不早一點察覺到和碩公主對他的感情，這樣他就不會傷她太深了，不是嗎？
在他從對和碩公主的罪惡感走出來之前，他實在沒有心情去想他和童璃的事。
今天見到童璃可愛的臉讓他的心情好過不少，他的眼中滿是對童璃的思念，情不自禁的他只顧著童璃，卻忘了坐在他身旁的和碩公主。
巴碩公主表面上看似平靜，其實她的心中早就是波濤洶涌、騷動不已了。
這個人果然就是童璃，她早就請到她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雖然她猜到應該是童璃沒錯，但是她無法相信真的是她，因為童璃跟她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不是嗎？
她承認童璃跟她一樣都是才女，這是大家公認的，除了三年前的那場比試之外，她和童璃也曾在一些公開或非公開的場跋交過手，童璃的確是進步神速沒有錯不過她始終贏不了她，不管是琴藝還是知識，又或者是女人該遵循的四德，童璃只有輸給她的份。
這樣的人會是她的情敵？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他們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她真的搞不懂樓杞軒到底在想些什麼，童璃樣樣都輸她，容貌、身分地位、才情，一切的一切，這種只配伺候她的女人居然能奪走樓杞軒的心，這教她如何甘心、如何服氣呢？
巴碩公主的胸口就像有一把火在燒一樣，她暗自下了決心，她一定要讓該死的童璃好看。
×××
巴碩公主的報復行動就從今夜開始。
在筵席進行到一半時，她為在場的客人表演她拿手的琵琶。
她一連彈了三曲，每一曲都博得熱烈的掌聲。
三曲彈畢，她起身走向童璃那一桌。
童璃奇怪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各位貴賓，現在我們就請有名的才女童璃格格為大家彈奏一曲盡興吧！」和碩公主用她甜美的聲音向大家宣布道。
「好！有請童璃格格。」
現場已經有人開始拍手叫好了，他們都知道現下的公主、格格中，除了和碩公主就屬童璃的才情最令人稱贊了。
樓杞軒沉吟的看著嫣然一笑的和碩公主，心中出現了不安的感覺。
但願是他想太多了，他應該相信和碩公主，相信她不會故意刁難童璃。
謗據以往的經驗看來，這兩人雖然視彼此為競爭對手，不過她們從末因為這樣超過任何的口角或爭執，她們之間一向是君子之爭，這一次應該也不例外才對。
「童璃格格，請。」和碩公主滿臉笑容的對童璃做出請的姿勢。
童璃雖然覺得奇怪，卻不得不在眾人的注視下起身。
她不是很喜這種感覺，她是不知道和碩公主這麼做的用意何在澗題是她無法在皇上和太後，以及這麼多的皇親貴族面前拒絕和碩公主的「好意」。
「那麼童璃獻五了！」她坐到和碩公主的位子上，抱起和碩公主用過的琵琶。
說實話，她自認琵琶不是她的專長，她還差和碩公主有一段距離。
不過這只是表演而已，不需要太認真，她想自己盡力就好，就算被人听出來她不如和格公主應該也不要緊吧！
她擺好姿勢，撥動琴弦。
現場寂靜無聲，只听得到流暢的樂音在她的手指間流瀉出來。
在場的人包括樓杞軒，大家都沉醉在如此優美的琴聲中。
突地，听到啪的一聲，大家的眼楮都往童璃身上瞧去。
只見童璃一臉驚愕，兩眼直盯著手中兩根斷掉的琴弦。
「想不到童璃格格的力氣還真大，可以把琴弦扯掉兩根啊！這個余興節目還兼具‘笑果’啊！」座席中有人這麼說著。
大家愣了愣，然後陸續發出笑聲。
听到這些嘲笑自己的聲音，童璃急忙站起來想要離開。
她低著頭走路，看不見前方的她就在眾人的注視下撞上了一位宮女。
這名宮女手上正好端了一盤菜，這一撞之下整盤菜都倒在童璃身上了。
看到童璃呆站著，臉上、身上有紅有綠的，大伙兒笑得更開心。
現場只有一個人沒有笑，那就是樓杞軒，他迅速來到童璃身邊並將她帶離現場。
巴碩公主靜靜的看著這場鬧劇，美麗的臉上盡是滿意的笑容。
×××
兩個時辰後，童璃原本骯髒的臉已經洗干淨了，身上也換了干淨的衣服，現在的她听不到別人嘲笑她的聲音，她已經安全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樓杞軒只是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她，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對話。
凝視著童璃本然的臉，摟杞軒說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今晚真的是夠她受的了，他可以想像她有多麼難受。
「璃兒，你說話吧！」他搖著她的肩膀，他不要她再難過下去。「說什麼都好，就是不要不說話。」
童璃幽幽地看著他，「你要我說什麼？難道我出的丑還不夠多嗎？」
「我不許你怪自己，這不是你的錯，那只是意外，是意外你懂嗎？」樓杞軒激動地對她說道。
她—臉難過的表情，「那為什麼偏偏是我出了意外，不是和碩公主呢？」
樓杞軒一愣，他不明白她何以這麼說。
「反正我就是不如她，對吧！」童璃眼中泛著淚光，她痛苦的說︰「我樣樣都不如她，在她面前，我永遠只有出丑的份，不管我再怎麼努力就是超越不了她。她永遠是那顆最閃亮的星星，對她而言，我只是陪襯她不起眼的小星，我討厭我自己，我真沒用……」她用手捂住臉，發出悲傷的哭泣聲。
「別說了、別說了！」樓杞軒猛然拉她人懷，他用他強壯的手臂圈住她發抖的身體。
「不要跟她比，你沒有必要跟她比！你是你，她是她，她是很完美沒有錯，不過你也有自己的優點，不要這樣眨低自己，你該知道自己也很優秀……」
「我沒有優點，一點點都沒有……」童璃的眼淚一發不可收拾，現在的她陷人自我嫌惡的泥沼中。
這些年來她這麼的努力，想讓自己和別人與眾不同，想超越和碩公主，即使超越不了，她也希望不要差她太多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
她真的、真的不想讓樓杞軒看到她輸給和碩公主，但她還是輸了，而且還輸得一塌胡涂。
童璃的哭聲震痛了樓杞軒的心，此時此刻，他無法再隱藏對她的感情了！
他抬起她盈滿淚水的臉，輕聲的對她說︰「別哭，你知道嗎？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沒有人比得過你，你是最好的，是最好的知道嗎？」
童璃忘了哭泣，她張大眼楮瞪著他。
她沒有听錯吧！他說她是最好的，這是真的嗎？
她吸吸鼻子，啞聲說道︰「我真的是最好的？你沒有騙我吧！」
樓杞軒溫柔地一笑，「我不會騙你的。」他舉手拭去她的淚，粗糙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撫模著。
童璃的眼楮還是睜得大大的，她不明白他這麼做用意何在，但她也沒有阻止他對她這麼做，因為她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好，她喜歡他觸模她的感覺。
「璃兒，我的璃兒……」樓杞軒輕輕地喚她的名，他的聲音仿佛有種魔力，一種會讓人陷入迷茫的魔力。
樓杞軒的手離開她的臉，他低下頭用他的嘴去踫她的唇。
童璃整個人都呆掉了。她的唇顫抖的承受他落下的輕吻。
他輕輕地摩挲她的女敕唇，舌尖也深入她微開的小嘴找到她怯怯的小舌深深地吸吮著。
重璃柔順的任他仔細品嘗她的甜美，她沒有抗拒是因為她的理智已溶化在他的柔情里。
他放在她嘴巴里的舌頭緩緩地觸動著她全身的感覺，輕易的挑動她身上的火種，他點燃了她的熱情，也讓她忘了自己是誰，現在的她只想沉醉在他的懷中，只想享受他在她嘴巴里滑動的甜蜜感覺。
她不由自主的反應他的吻，雙手也抱住了他的背。
她醉了，真的醉了，直到他的唇離開她，她還昏沉沉的賴在他的懷中不肯離開。
樓杞軒的手指卷著她柔順的長發，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觸踫她被他吻得微腫的小嘴，柔聲地說︰「璃兒，我愛你。」
這三個字讓童璃清醒了，她離開他，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
「璃兒，你怎麼了？」他錯愕她的反應竟會是這樣。
童璃仿佛受到了驚嚇，拼命的搖著頭，「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的……」
「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不喜歡我？」
童璃搖蔽不已的腦袋停了下來，她呆呆的看著他。
樓杞軒露出開心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他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她。
「不要過來！」童璃一連退了好幾步。「你錯了，我不喜歡你，我才沒有喜歡你呢！」她大聲地否認。
「我不相信。」樓杞軒緊盯著她。「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剛才為什麼讓我吻你呢？你不拒絕我就表示你是喜歡我的，不是嗎？」
童璃又搖頭了，她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眼楮，要不然這樣她就無法對他撒謊了。
「你少臭美了！我怎麼會喜歡你？剛才的事……剛才我是被你嚇到了，準教你一聲不響的就靠過來，我是因為嚇到了才會讓你吻我的，我現在很想哭，因為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真的！」她說得好心虛。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樓杞軒扳過她的身子要她看著他。「你說謊，你為什麼要騙我？我不明白。」她甜美的滋味現在還留在他的唇齒間，他不信她剛才的表現是因為嚇到，她不是無動于衷的，她也有吻他，若不是出自真心，她會這麼熱情的吻他嗎？
「不明白的人是我才對吧！」童璃使力掙月兌他的掌控，她冷淡地說︰「你這個人怎麼對我糾纏不清啊！我都跟你說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到底要我說幾次？」
她的冷淡刺傷了他，他語氣沉重地問︰「真的有這個人嗎？那你告訴我他是誰，你不說出他是誰我是不可能會相信的。」
「相不相信那是你家的事，我為什麼非告訴你不可呢？」童璃的語氣冷到了極點。
「你……」樓杞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面對這樣的童璃，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難道他錯了！童璃對他根本就沒意思，這些年來，她果然是討厭他多過喜歡他，所以她才會老是給他臉色看，老是對他冷冰冰的。
童璃現在真的不敢看樓杞軒的臉，她想他一定很難受，不過真正難受的人是她啊！
「對不起，請你把我忘了吧！」她把心一橫，說出違背自己心意的話。
「我還是無法相信你說的話。」樓杞軒真的不想放棄她，「璃兒，我是真心喜歡你，我不會死心的，除非？」
「除非什麼？」她軟弱無力的問。
樓杞軒的眼神堅定，語氣也是堅定的。「除非讓我見到你的心上人，我才會相信你說的話，要不然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你。」
童璃勉強自己直視他的眼楮。「即使我不愛你？」
「沒錯。」樓杞軒充滿信心的笑道。「就算你不愛我也沒有關系，因為我會讓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在乎你，給我時間，我相信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童璃沉默的看著他，他的笑容是這麼的耀眼，這令她迷戀不已的笑容就在她的眼前，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她一句話，她就可以獨佔他的笑容，只要一句話……
她閉上眼楮，有氣無力的說︰「你走吧，我很累要休息了！」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不是擁抱他的笑容，而是把他從她的身邊趕走。
樓杞軒的眼中透露出強烈的失望。
他渴望得到她的注視，可是她卻別開臉看都不看他一眼。
「改天見。」他帶著失望與失落離開了。
童璃把臉埋進掌心，久久沒有抬起頭來。
×××
翌日午後
童璃倚在窗前，無神的雙眼不知望向何方的看著窗外。
「格格，你還在為昨夜的事煩心啊？」翠屏走到她身旁問道。
「是啊！」童璃懶做的動一下因為站得太久以至于變僵硬的身子。
「這樣啊……」翠屏想了想，困惑的搖著頭說︰「格格，我怎麼想都想不通，按少爺已經跟格格表白了，這不是格格夢寐以求的事嗎？為什麼格格你會覺得心煩？如果換成是我的話，自己愛慕多時的夢中情人向我表白，我會高興得飛上天去、興奮得睡不著覺的。」
「我也很高興啊！」童璃想到昨晚在這里發生的事，她不自覺的露出微笑。「我真的很高興，因為這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我真的沒想到我可以等到這一天，他對我說他喜歡我的這一天，當他告訴我的那二剎那，我真的以為自己在作夢呢！」
她低下頭，臉上沒了笑容。「可是我怎麼能告訴他我喜歡他呢？大家都看好他成為和碩公主的額駙，他還有大好的前程，我怎麼可以讓他為了我得罪和碩公主、得罪皇上？我不能這麼做。」
「原來是這樣。」翠屏終于明白童璃的用心良苦。「格格是認為樓少爺和和碩公主在一起比跟格格在一起對他來得好，為了樓少爺的未來著想，所以格格你就欺騙樓少爺說你不喜歡他，可憐的格格，你這麼做是成全了樓少爺，可是你自己呢？你明明是愛著樓少爺的啊！」
翠屏說的話讓童璃听了好難過，她的眼前變得模糊，她又想流淚了。
「這有什麼辦法呢？和我在一起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和碩公主和我不一樣，她是一國的公主，是皇上的寶貝女兒，我想她若真心愛杞軒，她一定會帶給他我不能帶給他的幸福。」童璃心痛的說。
榜格真是太偉大了！翠屏感動的流下眼淚。「格格，你這種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美德真是讓人太感動了，格格你真的好偉大哦！像格格這麼善良的人，奴婢相信老天爺一定會賜給格格一個比樓少爺好上百倍、千的如意郎君。嗚……」
「你哭什麼？」童璃笑中帶淚的看著已經哭得梨花帶淚的翠屏。「你又在說些奇怪的話了，我才不覺得自己偉大，我只是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童璃說完話之後們心自問，她這麼做真的是對的嗎？
老實說，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對，她只是單純的為心愛的人著想，至于她自己，她沒有想太多，只要樓杞軒能夠得到幸福的話，那她就會覺得幸福了！
「格格，樓少爺來了？」家丁稟告道。
她幽幽地嘆一口氣。「請樓少爺進來吧！」
唉！他還是來了，經過昨晚的事，她要如何面對他？
「翠屏，你下去吧！」
「哦！」翠屏不安地看著她，「格格，我看我還是留在這里好了，這樣我才能保護格格啊！」她有點擔心樓杞軒，失去理智的男人是很危險的。
童璃搖搖頭，「我一個人應付得來，你下去吧！」
「是。」翠屏扁扁嘴，不是很情願的出去了。
翠屏出去後樓杞軒就進來了。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璃兒。」
他的聲音听起來讓她覺得感傷，凝視著他憔悴的臉，她隱藏起對他的感情，用平淡的語氣說︰「你還來做什麼？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跟你說清楚了！」
樓杞軒皺起眉頭，眉宇之間隱約現出怒氣。「你一定要惹我生氣，你才會高興嗎？」
「你發什麼脾氣啊？是你自己要來的，又不是我求你來的。」童璃希望他更生氣，最好讓他氣到會讓他對她死心的程度。
樓杞軒咬緊牙關，他努力的想讓自己的怒火平息。
不能生氣，不需要生氣，他不是為了跟她生氣來的，他是為了挽回她才來的，不是嗎？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已冷靜下來。
等到他認為自己已經夠冷靜了，他才緩緩地開口道︰「昨晚的事是我太心急了，我想了一夜，我想我讓你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硬要你接受我的感情，你會拒絕我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不是……」
「讓我把話講完好嗎？」他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她，「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我只想對你說幾句話，把話說完我就走，可以嗎？」
童璃艱難的點點頭，唉！她還是無法拒絕他。
「你說吧！」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他回想往事，眼神變得好柔和。「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你站在一塊石頭上面，手上還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嬌小的你混在人群中一點也不顯眼，可是我卻一眼就看到你，還扶了你一把，你小小的身影讓我想忘也忘不了，一開始我覺得你很有趣，在你的身上仿佛有一種能夠吸引住我的魅力，雖然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快樂，很自在。」
他輕輕一笑，繼續說︰「雖然你老是不理我，但我卻樂此不疲。每當我想見你，我就會去找你，對我來說你和和格公主是一樣的，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我的好妹子。然後，我們長大了，開始懂得男女之間的不同，開始懂得男女之間除了友情之外還可以有別的感情，然後…」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深邃的眼眸像是蘊含了萬千的柔情，讓她情不自禁與他目光相對，深深地回看著他。
「不知不覺中，你在我心中佔據了重要的位置，讓我無法忽視你的存在，讓我不得不在意你的存在。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就是愛情，我只知道自己愈來愈喜歡你，愈來愈在乎你，然後就發生了昨晚的事……」
凝視著一語不發的童璃，樓花軒苦澀的笑了下，「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抱歉，我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我想你一定听得很不耐煩吧！」
童璃緩緩地搖頭，「沒有。」
「沒有的話可否再听我說一句？」樓杞軒一臉柔情的樣子，「我知道可能性不大，不過你可以考慮給我機會證明我對你的感情嗎？」
童璃感覺到一股熱浪沖進眼楮里，她趕緊轉過身用背對著他。
「怎麼，被我感動得想流淚了？」樓杞軒的聲音听起來很高興。
「誰被你感動啦，少臭美了！」童璃吸吸鼻子逞強地說。
「那你……」
「你回去啦！快點！」童璃急著趕他走，因為她真的要掉眼淚了。
樓杞軒現在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他知道自已說的那些話起了效用。
太好了！他就知道她對他是有感情的，只是她不承認罷了。
「還不走！」童璃急促地催他。
「好，我走。不過你要答應我的請求我才肯走。」
「好啦、好啦！」童璃現在什麼請求都答應他，她只要他快離開，要不然她真的會穿幫。「快走，要不然我拿掃把趕你走哦！」
「是，草民遵命！」樓杞軒雀躍不已的離開她的身邊。
樓杞軒一離開，童璃的眼淚果然流了下來。
她不哭不行，因為她真的很感動，現在她知道他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重視她、還要在乎她，她覺得如果她現在死了，她也不會覺得可惜，真的！
童璃一邊哭一邊想，糟了，她居然答應他要給他機會，這樣她昨天做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唉！接下來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對她真正的死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