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戀君顏 第三章
天,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才會承認自己根本一點都不知道的「罪行」呢?芮瞳自船上俯視著海面,迄今仍為自己那時冒出的認罪證言感到懊惱。
懊死,全都是因為那個可惡的男人莫名其妙的認定藏寶圖非在她身上莫屬,才會造成她現在進退兩難的局面,不但要面對不可知的航行,還要擔心被囚禁在赫連府中的爺爺是否安然無恙,這對十六歲的她來說,無異是生命中的第一個打擊呀。
「喂,你在暈船嗎?怎麼一臉蒼白?該不會是要吐了吧?」湊近她問話的是一個十五歲的男孩,慌慌張張的將她的頭往船邊的欄桿外壓,急急道︰「快,要吐就快吐,千萬不要吐到甲板上,否則我等會兒清掃甲板時可就難過嘍。」
「呃、咳咳。」芮瞳被他一壓,脖子剛好卡在欄桿上,差點真的吐出來,「喂,你想謀殺我啊?」她手一揮,將男孩推開,趕緊站直身子大口的吸氣。
「我才沒那個意思呢,我是怕你吐到甲板,所以才幫幫你,真是不識好人心。」男孩雙手叉腰地抗辯,一張臉漲得通紅。
芮瞳狐疑的打量男孩半晌,才不甘願地道歉,「對不起喔,我不是故意誤會你的。」
「算了。」男孩接受她地道歉,露出爽朗地笑容,「你是被主子押上船的那個女子吧?我叫浦海,你可以叫我大海。」
「大海?真有趣的名字,我猜你爹娘一定很喜歡海吧?」芮瞳忘記他們是處于敵對的地位,露出天真地笑容道。
浦海被她甜美的容貌所吸引,失神的傻笑了片刻,才緩緩道︰「我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悔,因為我爹娘在我小時候就死了,我連看都沒看過他們呢。不過我倒是很喜歡就是了。」他的臉上沒有憂傷,只有坦然的笑容。
「喔。」原來他跟她一樣,都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呀!芮瞳心中油然升起同情心,霎時對他增加不少好感,「喂,你怎麼敢跟我說話?不怕被那個惡魔罵嗎?」
「惡魔?」浦海愣愣的搔著頭,听不懂她指的是誰。怎麼,這艘船有鬧過鬼嗎?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哎呀,就是那個什麼赫連沆的嘛!」
「噓。」浦海連忙阻止她的出言不遜,小心翼翼的告誡她,「你可千萬不可以直呼主子的名諱,否則可是會被處罰的,咱們這些平民老百姓,除了喊他主子之外,也可以喊他貝勒爺。」唉,跟這個女孩說話,真是讓他提心吊膽。
「貝勒爺?芮瞳的眼楮睜得大大的,「原來這個霸道到了極點的男人是個貝勒爺呀!難怪喔。」哼,就是那些王公貴族才會這麼狂妄囂張。
「難怪什麼?」詢問的聲音傳來,不過卻是冷冽得幾乎要結冰的嗓音。
「呃,奴才給主子請安。」浦海乍見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人影,連忙躬身行禮。
「我說過這些繁文褥節在海上能免則免,以後不要再這麼拘束了。」赫連沆的眼神在望向浦海的時候稍稍的放柔,讓芮瞳詫異了一下。
怎麼,他也有好脾氣的時候嗎?
「喳、喳。」浦海連聲應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去幫我整理艙房,沒事就待在那里吧。」赫連沆看出他的緊張,吩咐了聲,讓他有借口離去。
丙然,浦海馬上如釋重負的轉身跑開,也擺月兌面對偶像的慌張。
「你,」赫連沆轉向芮瞳的視線可就完全沒有那麼一丁點友善,那雙眼冷得彷佛想將她給冷凍起來才甘願。
「我叫芮瞳,不叫什麼你呀你的。」芮瞳沒好氣的將身子背對他,不去看那雙總是可以讓她失神的黑眸。
罷連沆輕輕的咬咬牙,這個女人總是可以輕易讓他動怒,「你別忘記這趟航行是因為你必須帶我們去找那批金銀珠寶,而非在我的船上跟我的手下調情。」刻意加重「你」這個字,赫連沆沒有細想自己方才看到她跟浦海嬉笑時的煩悶感所為何來。
「你是不是總是喜歡替人羅織罪名?難道貝勒爺就有這種權力,沒有證據就將人定罪?」芮瞳憤憤的轉過身,蹙眉的睬著他道。
「不許你喊我貝勒爺,听到了嗎?不許!」該死,他向來最厭惡用權勢壓榨百姓的顯要,更無法忍受別人將他跟那些人歸納為一類。
她噘了噘嘴,「不喊就不喊嘛,干麼這麼大聲,當心我嚇得忘記寶藏的位置。」哼,怪人,明明就是貝勒爺還怕人家知道似的,真是欲蓋彌彰嘛。
罷連沆頸邊的青筋又跳動了下,忍下即將爆發的怒氣,他淡淡道︰「你最好給我牢牢記得,否則,這海里的魚可不介意啃啃你這把瘦皮骨。」
「呵,本姑娘可是該有的都有,誰是瘦皮骨呀?」她不服氣的鼓起雙頰,挺了挺脊椎道。
他的唇畔漾起一抹嘲諷地笑靨,故意用目光將她全身審視一遍,才緩緩道︰「小阿子就是喜歡逞強,硬要別人承認不存在的東西。」
小阿子?該死,他竟然說她是小阿子?這簡直是大大的侮辱她這個妙齡少女嘛,「我才不是小阿子,不信你可以模模看呀,看看我是不是瘦皮骨?」她將身子往他的方向挺進,渾圓飽滿的堅挺雙峰霎時隔著單薄的衣衫顯示出完美的曲線。
這個反應倒是讓他怔住,一時之間還真有種,想用雙掌牢牢的握住她少女的圓挺。
懊死!他暗咒了聲,倏地轉過身,免得讓她瞧見自己突然高昂的亢奮,該死,他一向喜歡成熟嫵媚的女人,怎麼現在竟然會對一個毫無女人味、粗魯不堪的小女孩發情?啐,肯定是海上的生活太無聊,所以才會發生這種荒謬的事。
「怎麼,你不敢模嗎?我諒你也不敢。」說實在話,她還真擔心他會撲上來上下其手呢,「總之你不敢模,就表示承認自己剛剛的話失真,我要你把話收回去,順便跟我道歉。」反正他不敢動手,她當然可以趁勝追擊嘍。
可惜,芮瞳忽略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就在于他們受不了刺激,且往往為了爭一口氣而忘記所有的顧忌。
「從來沒有我赫連沆不敢做的事。」他冷冷的開口,在她未能反應之前,雙手已經毫無縫隙的覆住她的雙峰,邪惡的搓揉那團柔軟得有如棉絮的渾圓。
「啊——」沒想到他的反應會是如此,芮瞳驚訝得大喊了聲,雙頰迅速的飛起兩片酡紅,身子往內一縮,嘗試著想要擺月兌那雙「魔掌」
本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了解自己的渺小與脆弱,可沒想到那接觸到她身子的手卻似乎有自己意識,留戀不舍的在那柔女敕的女敕乳上掐捏著,逗弄那早已經隔著衣衫而挺立的。
陣陣的酥麻感自赫連沆的雙掌傳向兩個人,芮瞳只知道自己的雙腿突然無力,失去控制的往他的懷中倒去。
不行,她怎麼可以像個妓女似的賴在他的懷中?要是讓爺爺知道了,肯定要大發雷霆不可。芮瞳不住的在心中這麼告訴自己,可是卻好像只有神智是屬于她似的,其余的感官都像各自獨立,不听她的指揮,反而更加不知廉恥地攀住他的雙肩,一副乞求更多的騷樣,讓她懊惱死了。
罷連沆的情況也比她好不了多少,他的雙手此時已經不滿足只是隔著衣衫撫模她,他焦躁的扯開她的衣襟,順勢滑進她的肚兜內,切實的接觸到那暖香溫潤的雙峰,一股灼熱的熱流倏的沖向下月復,那早已昂然挺立的熱鐵更形堅硬、疼痛。
雖然長期在船上混在男人堆中,可是在天衣無縫的女扮男裝,及爺爺的掩護之下,她可是從來沒有讓任何男人有機會接近她,可是今天怎麼……芮瞳迷惑的輕喘著,一顆心在她的胸腔內劇烈的蹦跳,為著不知名的悸動而躁熱泛紅。
微微的海風吹撫過兩具發燙動情的軀體,海浪拍打著船身的聲音仿佛完全無法干擾到他們彼此之間的吸力,反而像一篇篇美妙的樂章,演奏著情愛的序曲。
不知何時芮瞳感到自己的背輕抵著欄桿,而一只粗壯的大腿則是毫不避諱的自她的雙腿間穿過,結實的腿部肌肉緊密的抵住她腿根的神秘交叉點,而她的衣服也在同時被褪到腰際,只剩下短小的肚兜,岌岌可危的守在她白皙豐挺的胸前。
所有的理智都被拋到九霄雲外,芮瞳再也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她只思考著自己被他大腿摩擦所激起的熱浪該如何解除,該如何才能讓自己那顆怦然作響的心跳恢復平緩呵……
「主子……呃……」突然一個殺風景的喊叫聲驚醒夢幻中的兩人,打破彼此間的旖旎氣氛。
「什麼事?」赫連沆迅速恢復清醒,仿佛沒事發生似的轉過身,將芮瞳衣衫不整的身子藏在身後。
「呃……呃……」來者依然張目結舌的忘記該稟報何事,心中則是不敢置信的嘖嘖作聲,沒想到一向在船上嚴守禁欲紀律的主子,竟然也會……呵,待會兒得好好去宣傳宣傳不可。
罷連沆看出了他眼中地笑意,眉一皺,沒好氣地道︰「你是忘記帶舌頭來了嗎?如果沒事的話,去好好的將所有的地方清理一遍,我等會兒檢查。」該死,他幾乎可以預知自己在手下面前將受到怎麼樣的嘲弄了。
「呃?!」真衰,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呀?早知道就不要破壞主子的好事了,「主子,屬下只是來稟報主子,前方有艘船好像遇到困難,亟待救援似的。」
又是船難?赫連沆蹙蹙眉,沉吟片刻,堅定地道︰「先在一旁觀察清楚,再做打算。」
「喂——」本來一直害羞的躲在赫連沆身後的芮瞳,一听到赫連沆的回答,顧不了三七二十一的跳出來喊了聲。
「啊——」好個火辣辣的姑娘,沒想到這個看似瘦弱的女孩,原來有這副惹火的身材呀?前來稟報的手下直愣愣的盯著芮瞳微露的胸前望,差點兒沒有流出口水來。
「該死!」猛的,赫連沆怒喝了聲,將瞅著芮瞳猛瞧的手下嚇得跳離地面好幾寸高。
「屬下該死,請主子恕罪。」
「這里又沒人是聾子,你那麼大聲做什麼?還有你,他罵的是我不是你啦。」芮瞳立即做出反應。
罷連沆沒有理會她,只是冷冷的朝著求饒的手下道︰「你下去吧,照我的話傳令下去。」
「喳。」
唉,又是一個落荒而逃的可憐蟲喲。芮瞳看著那個人逃難似的背影,同情地搖搖頭想著。
「你是誰準你這樣出現在我的手下面前?」赫連沆率先發難,他不得不承認,剛剛那聲咒罵的確是針對著手下而來,尤其是手下毫不掩飾的露出垂涎的豬哥樣,他的怒火更是無法遏止的焚燒起來。
懊死,他竟然會不想讓其他男人接近她?即使是用想像的也難以忍受?這個發現倒是讓他震驚莫名,直將罪名推給芮瞳。
誰要她是這方圓數里船上惟一的女人?嗯,這應該是個合理的解釋,只不過,為什麼他該死的覺得有點說服不了自己?
「唉,你罵完我之後就發呆,是不是知道自己理虧?」啐,明明就是他把她弄成這副模樣的,還怪罪于她?
不過……想到自己剛剛竟然任由他擺布,她還真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及……?
清楚呢。」芮瞳哪會這樣輕易就放他落跑,身子一移,硬是用小小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可是我已經跟你說得少很清楚了,不準你這樣出現在我的船上,你還打算勾引多少男人才甘心?」赫連沆一瞥見她不整的衣衫,就一肚子火,「我警告你,絕對不要打這艘船上任何男人的主意,否則,我會將你扔到海里去國喂魚。」
「該死的自大男人,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呀?若要喂魚,也得將你這個罪魁禍首先丟下海去才對。」芮瞳忿忿地瞪著他,一只手則忙著整理身上凌亂的衣衫。
「你——」赫連沆真是氣到最高點,頸邊的青筋差點兒突出爆烈。
「我說過我叫做芮瞳,不叫你呀你的;還有,你這個人也未免太小氣了吧,明明知道有艘船等著救援,為什麼不趕快伸出援手,不要‘觀察’、‘再做打算’?一點都不像海魅,人家可是比你帶種多了,哼!」
現在她真的可以確定,他會願意救她,一定是因為什麼勞什子的藏寶圖,要不然以他的個性哪會這麼好心。
想到這點,芮瞳竟覺得心頭酸酸的,有點兒失望。
本以為赫連沆應該又會火冒三丈,氣惱地說些威脅警告的話,沒想到出乎意料之外的,他竟然沒有生氣,唇角反而掛起一抹充滿興味的笑容。
「你、你笑什麼?」怪了,他怎麼笑得這麼詭異呀?芮瞳狐疑地看著自己,沒有衣衫不整呀?又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沒髒?那他到底在笑什麼呀?
罷連沆沒有回答,身臂一伸,輕輕的推開她!大跨步的走了開,留下一臉困惑的芮瞳,納悶的苦思著自自己讓他發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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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海水隨著海風掀起了淡淡的波紋,煦煦暖陽在海面上投射出一片金光。
這該是個安寧的午後,可是卻突兀的傳來虛弱的求救聲。
「救……救命……」
與微弱的呼救聲交雜著的,是芮瞳焦急的催促聲,「你們這幾個大男人也未免太無血無淚,人家已經虛弱得快要沉到海底了,你們還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呼救,難道非要他死掉,你們才會開心嗎?」
芮瞳沒有發現這艘船沉得詭異,更沒有對只有一人浮在海面等待救援而感到詭異,她現在腦中所想的只是如何盡快救人,其他的一切都屬芝麻綠豆的小事。
「你給我閉嘴!」赫連沆不耐煩的瞪了喳喳呼呼的芮瞳,有點後悔自己讓她這麼自由,任她在船上來來去去。
「小泵娘,你不懂啦,還是滾到一旁去吧。」開口的是赫連沆身邊的一位老爺爺,滿是皺紋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對于主子竟然會帶著掃把星上船感到大大地不解,相對的,也就不會給這個「禍水」什麼好臉色看。
「呃,白、白爺,她不懂事,白爺不要生氣啦。」為她說情的是浦海,他拚命朝她擠眉弄眼的,暗示她惦惦看就好。
芮瞳環視四周除了浦海之外皆不友善的注視目光,心中涌起一抹挫敗的感覺,尤其是赫連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還真是讓她忍不住心痛了下。
「算了,既然你們個個都貪生怕死,那我自自己去救總可以了吧。」她話聲方歇,身影一縱,想都沒想就往海里面跳——天,她忘記自己不諳水性了……
「救、救命呀——」唉,沒想到救人的反要人救芮瞳掙扎了許久,在胸腔幾乎要被海水灌滿之前,才不得已的努力呼救著。
可是船上的人個個冷眼相待,只有浦海著急卻不敢有所舉動的擔憂著,其余根本沒半個想要伸出援手。
芮瞳的心一涼,將視線望向赫連沆——那該死的冷凍臉,掛著一點兒都不在乎她死活的冰冷。
在窒息的沉入海水之前,她只感到心頭一陣陣的刺痛,分不清是因為身體的痛楚而起,還是心里受創而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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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還是覺得不妥,當初您真的不應該將她帶上船的,女子不潔,帶上船可是會惹怒海神,引起災難的呀。」曾經死里逃生一次,白羌這次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罷連沆緊抿著唇,肅穆的神情讓人瞧不出他心底真正的想法,只能從他凝視著床上女子的目光之中,稍稍的窺出細微的擔憂。
「主子,我也贊成白爺地說法,雖然她說知道寶藏的所在,可是難免她會故意引咱們誤導陷阱,全軍覆沒啊。」說話的是赫連沆海上的副手,也是好友——賽軻。
「你們不用多說,我自有打算。」久久,赫連沆才淡淡的迸出了聲。
「可是!咱們雖似一般的走船人,背地里卻是為大阿哥鏟除叛賊,要是這女子察覺咱們真正的身份,想法子通知端親王,那麼,一切都會變得復雜棘手了。」賽軻仍不放棄勸說,「請主子三思。」他跟著貝勒爺行船這麼久了,還沒見他這麼失常過,竟然會不願意跟他們商討而獨斷獨行?真是糟呀。
「是啊,原本我也以為海魅是個無惡不作的海上惡魔,可沒想到我這條老命竟是海魅所救,也讓我從此決定誓死效忠,不過……主子,我不希望惡夢重演,甚至連您的生命都受到威脅。」白羌想起獲救的那一日,心中仍是激動不已。
「你們下去吧。」赫連沆依然淡淡的回應,甚至下了逐客令,他不想他們在這里吵到芮瞳的歇息。
「主子——」
兩個還想勸說的男人在瞧見赫連沆森冷的注視之後,只得趕緊吞回即將月兌口而出的話,雙雙落跑去也。
直到兩人的背影離去,赫連沆才長長的吐了口氣,俊挺的臉龐上掛著疲憊與從來不曾有過的擔憂。
想到她剛剛自海面上消失無蹤時,自己心頭倏的縮緊的慌張感,他就忍不住懊惱的低咒了聲,什麼時候她竟會讓他產生這種不該有的情緒?除了跟自己患難與共的弟兄們之外,他實在是不該撥出多余的空閑來關心她,更不該為了她,而讓自己的屬于感到不安與不悅。
可是……他的手輕輕撫過緊閉著眼瞼的臉蛋,就是明白自己無法克制的想去接近她,雖然她總是讓他氣得牙癢癢的,雖然她是他的敵人……
懊死!罷連沆又倏地收回了手,懊惱的咬咬牙,他不該忘記這一點的。
彬許,他該听听白羌跟賽軻的意見,想辦法問出寶藏的所在,之後便將她驅離自己的視線之外吧,一切等她醒來再說……
頭一次,他——赫連沆,堂堂的大清貝勒爺,發現了由自己竟存有優柔寡斷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