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情婦 第八章
「听說你最近很反常?」葉子修看著一直處于發呆傻笑的黑岩,就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瞪圓了眼。「反常?或許吧。」黑岩自嘲的笑了笑。
「不是或許,是一定,我從來就不知道你會每天乖乖的準時六點下班回家吃晚飯,甚至早上固定六點起床運動,中午在辦公室等杜可柔送便當,更夸張的是,你這個冷酷無情的老板,竟然會讓員工提前三小時下班?天,我真不敢想像接下來你還會有什麼驚人之舉咧。」葉子修隨便就舉了一堆例子。
「那又如何?」黑岩也不回避的承認。
「如何?黑岩老兄,你不要說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喔。」葉子修一副看好戲的調侃,「這代表你之前的否認全被推翻了耶。」
擺岩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我不介意推翻。」
這個回答讓葉子修差點跌下椅子,「岩?!等等,我看看。」
葉子修站超身走向黑岩身邊,在他的臉旁仔細的左看看、右看看。
「你在干嗎?」黑岩皺起眉頭。
「我看你是不是跟電視八點檔演的一樣,被人家動了‘FACEOFF’的手術了。」葉子修佯裝認真的研究他的臉。
「神經。」黑岩白了好友一眼,將他推離開身邊,「那種沒水準的連續劇你也看得這麼高興。」
「不要轉移話題喔,還不給我從實招來,你果然愛上杜可柔了對嗎?」葉子修緊咬著問題不放。「是又怎樣?」黑岩爽快的回答。
葉子修怔愣了下,隨即仰頭哈哈大笑,「岩,你好樣的,我佩服你。」
「有這麼好笑嗎?我都快煩死了。」他可沒葉子修那般的好心情。
「煩?有啥好煩的,你愛她、她愛你,你們剛好可以順著父母之意結婚啊,自己開心,父母也高興,這不就一舉兩得了嗎?」葉子修擦擦笑出淚的眼角。
「問題是,她並不愛我。」黑岩的臉色黯淡了下來,悶聲道。
「她不愛你?」葉子修揚高了聲音,「不會吧,她對你簡直就像體貼的小妻子無微不至的服侍親親老公一樣。」
「那只是因為她喜歡做菜,別忘了,當初是她拒絕跟我結婚的。」黑岩淡淡的提醒好友這個事實。
「回你一句,此一時也彼一時,我換個例子好了,你看看她這麼捍衛自己的領域,把你方圓百里的女人全都趕個精光,即使她是你的情婦,也用不著做到這種地步吧?」葉子修堅定的下了個結論,「我肯定你們一定是情投意合的啦。」說實在的,他們還真是相配呢。
「你真的這麼認為?」黑岩的黑眸亮了起來,心中燃起了一絲絲的希望。
「放心,我敢跟你打包票。」葉子修拍拍胸脯的保證。
雖然黑岩依然半信半疑著,但是冷然的唇角總算有了些笑意。
彬許旁觀者清,葉子修的判斷比他來得客觀正確。
她已經成功的抓住了他的胃,接下來,就該緊緊的抓住他的心了。
杜可柔轉動著慧黠瑩亮的大眼楮,開始實著今天的「戰場」。
「今天的菜色這麼豐盛?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嗎?」黑岩自二樓走了下來,親昵的從背後攬住她的腰。
自從他們發生親密的關系之後,杜可柔便搬進了他的房內,兩人沉溺在甜蜜溫馨的幸福中,誰也不想先破壞氣氛,所以對彼此情感的疑問也就一直藏在心底,也是甜蜜中惟一的遺憾。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杜可柔掙月兌他的懷抱,神秘兮兮的笑了笑。
擺岩挑起眉,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一旁看著她像個小胞蝶一樣的穿梭忙碌著。
「叮咚叮咚——」
蚌地,電鈴聲在杜可柔將最後一個盤子擺飾好之後響了起來。
有人要來嗎?黑岩困惑的往門邊走去,卻讓杜可柔搶先了一步。
「我來開。」她興奮的聲音讓黑岩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看樣子來的是她認識的人,還是很在意的人,否則她不會笑得這麼燦爛。
看著她將門打開之後,美麗的小臉蛋驟地發出明亮的色彩,讓黑岩的胸口不自覺窒悶了起來。「麥可、威廉,你們來啦?」杜可柔熱情的給了站在門外的兩個人一個大大的擁抱,並開心的招呼著,「快點進來。」
「可柔,好久不見了,你好嗎?」兩個男人跟著杜可柔走入大廳,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
「我很好,謝謝你們的關心。」杜可柔漾著愉悅的笑意看著在英國留學時期結交的好友,「你們呢?這次要在台灣待多久?」
「我們會在台灣半年學習中文,然後再回去英國。」麥可微笑的回答。
「沒錯沒錯。」威廉點頭附和。
「那太好了,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常常聯絡,跟在英國的時候一樣,一起看電影逛街。」杜可柔拍拍雙手,開心的像個小阿子一樣。
這一幕讓黑岩積壓在心中的怒氣全部表現在臉上。
「不介意告訴我他們是誰吧?」黑岩黑著臉,霸道的將杜可柔拉到自己的身邊,冷冷的問。
「啊,我忘記幫你們介紹了,他們是威廉跟麥可,因為念的是中文系,所以來台灣進修,是我在英國的室友。」杜可柔無視黑岩惡劣的情緒,還是掛著笑容為雙方介紹,「威廉、麥可,這位是黑岩。」
「黑岩,你好。」
威廉跟麥可熱情的朝他伸出手,卻被黑岩冷淡的忽視了開,讓他們尷尬的將手懸在半空中,不知道該收回還是繼續撐著。
「他們來我家干嗎?」黑岩毫不給面子的表現他的冷淡。
「他們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請他們來吃飯啊。」杜可柔將威廉跟麥可的手壓下,回答的理所當然。
「呃——可柔,我們是不是太打擾他了。」麥可用有點不流利的中文小聲的問。
「沒關系,趕快去餐桌坐下吧,我特地準備了你們最愛吃的菜喔,來這邊。」杜可柔一手拉著威廉,一手拉著麥可走向了餐桌,將他們安置在座位上。
擺岩咬咬牙,跟著走上了前,正要發作之際,杜可柔又滿臉笑容的轉向他,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岩,今天也有你愛吃的菜喔。」
看著她甜美的笑容,黑岩暫時將怒氣忍了下去,面無表情的坐在座位上。
「哇,可柔,你的手藝還是一樣的胖。」威廉吃了一口後夸張的贊美道。
「不是胖,是棒啦。」杜可柔好笑的糾正。
「對、對,是棒、一級棒。」威廉點點頭笑道。
「我們可柔真是一點都沒有騙,一樣的美麗能干。」換麥可獻丑了。
「麥可,不是騙,是變啦。」這次糾正的人竟然是威廉,他甚至還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威廉好厲害,有進步喔。」杜可柔忍不住夸獎著,「當年在英國的時候,你的中文還沒那麼溜耶。」
「呵呵,你在英國的時候也沒這麼淑女啊。」威廉跟麥可互覷了眼,都知道原因出在一旁那個鐵青著臉的男人身上。
「黑岩,你不知道,可柔只要一喝醉酒就發酒瘋,還會逼人家跟她打賭輸的要月兌衣服咧。」麥可笑說著往日的糗事。
「麥可。」杜可柔抗議的低呼,一邊偷偷看了眼黑岩的反應。
「還有啊,她睡覺的時候超愛說夢話的,我們都被她嚇醒過。」威廉也跟著揪出她的壞習慣。
頒隆!擺岩幾乎可以听到自己心中那座火山爆發的聲音。
「你們似乎很‘了解’她嘛?」他冷冷的開口。
「當然啊,除了沒看過她的之外,我們之間幾乎沒什麼秘密啦。」威廉夸大的回答。
「是嗎?」黑岩斜睨了眼杜可柔,那一記冰冷的眼神教她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對啊。」威廉與麥可還不知道嚴重性的笑著點頭。
「呃——我們快吃飯吧,不要老是講過去的事情了啦。」杜可柔連忙想轉移話題,她看得出來黑岩已經快氣炸了。
雖然她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吃醋,不過太過火也不好吧。
「呵呵。」黑岩冷笑了聲,刻意親熱的拉過杜可柔的手背親吻了下,「沒關系,雖然你只是我的情婦,不過我還是應該多了解一下你的過去。」
「情婦?!」威廉與麥可同時皺起了眉頭。
「是啊,情婦這個名詞你們應該懂吧?就是我的伴,也就是我個人專屬的玩物。」猛烈的妒意讓黑岩口不擇言。
他要破壞她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他要霸佔所有的她。
「可柔,這個男人在說謊對嗎?」威廉放下餐具,嚴肅的問。
「我不相信可柔會做這樣的壞事。」麥可也跟著正色道。
「可柔,你可以告訴他們,我有在說謊嗎?」黑岩帶著笑意轉向杜可柔。
「可柔?」威廉與麥可同時將視線停駐在她蒼白的臉蛋上。
「你或許可以告訴他們,為什麼你會住在我家,還有你‘主動’說要當我情婦的細節。」她慘白的臉色讓他有瞬間的心疼,但妒火卻焚毀了一切理智,他只想要發泄怒氣。
「威廉、麥可,他說的都是真的。」杜可柔緊咬下唇,難堪的承認一切。
威廉與麥可互覷了眼,同時站起身,並難過的說︰「既然如此,這頓飯我們實在吃不下去了。」
「可柔,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麥可惋惜的望著她。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你的好朋友,只是我們不願接受這樣的事事。」威廉感嘆的道。
「再見。」威廉和麥可俯身吻了下杜可柔的臉頰,並怒瞪了黑岩一眼,隨即轉身走了開。
「威廉、麥可……」杜可柔的聲音帶著哭腔,這不是她安排這場飯局想看到的結果啊。
「不要再喊了,我不會允許你想著其他男人的。」黑岩抓住她想往門外追出的身子。
「放開我,你怎麼可以在我的朋友面前這樣羞辱我?」比起這點,他認為她只是他的情婦、他的伴、他的玩物更讓她心碎欲裂。
「這是你自找的,不是嗎?」黑岩咬咬牙,忍住心軟的道。
「我自找的?你說的對,是我愚蠢的以為……」以為你會大吃飛醋而後發現自己愛上我。杜可柔把後面的話吞入肚內,含淚的眼眸被受傷的神色所佔據。
「你以為什麼?告訴我。」黑岩有種犯錯的感覺。
「算了,我已經得到答案了,我不想再說什麼了。」杜可柔自嘲的苦笑,一滴淚滑過了臉頰。
「可柔……」黑岩開始後悔自己方才的魯莽了,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的新關系,在一夕之間分崩離析,而造成這一切的竟是他!
「我差點忘了我‘只是’個情婦,你放心,以後我會記得我的身份,不會囂張的邀約我的朋友到你這個主人的家中聚餐了。」杜可柔幽幽的說完,便轉身收拾餐桌上還幾乎完整的菜肴與餐具。
「該死!」看著她表示拒絕的挺直背脊,黑岩爆咒了聲,轉身朝二樓走回房中。
這一夜她沒有回到他的房內,驕傲讓黑岩無法開口用嫉妒這個理由乞求她的諒解。
在這個充滿蟲鳴的寂靜夜晚,兩個人各自在不同的床上輾轉難眠,醒了一夜。
自從那一天之後,杜可柔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改變,一樣的為他準備三餐,一樣的跟他一起運動,但是他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刻意拉開的距離,除非必要,絕對不跟他做太多的交談。
前陣子的甜蜜與親昵仿佛就像一場夢似的,只能在午夜夢回時回味罷了。
懊死,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悶爆了。
擺岩鐵青著臉走入公司,所經之處馬上又引起所有目光的注視。
這陣子總裁的臉上不再有任何笑容,甚至比起以往的嚴肅又顯得更加的冰冷,連他所經之處的空氣都像結凍似的讓人渾身猛打寒顫。
之前有個主管級的笨蛋以為總裁的心情好,不怕死的想要請長假,結果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差點就又要面臨被外放蠻荒之地的悲慘下場。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咧?大家又紛紛開始討論著,最後得到的結論只有一個——看來總裁的小情婦給他苦頭吃了。
擺岩關上辦公室大門,哪知道外面正沸沸揚揚的討論著他的私生活,他的思緒全放在那張刻意冷淡、沒有情感的俏麗臉蛋上。
他黑岩可是堂堂公司的總裁耶,有多少人要仰賴他的臉色吃飯?多少女人不顧尊嚴的巴結他,只為了要他多看一眼。
只有她,一個驕傲的囂張情婦,竟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難道真的要他這個大男人先開口跟她道歉嗎?
懊死!
擺岩懊惱的捶了下桌子,讓正巧走進來的周美美驚愕的掐住胸口喘著大氣。
「誰準你進來的?」黑岩鐵青著臉,不滿她的自作主張。
「總、總裁,你沒事吧?」周美美無視他的冷漠,徑自走入辦公室,將們帶上。
「出去。」黑岩將視線放在窗外,連正眼都不願意瞧她一眼。
「總裁,我可是你的特助,我來找你當然是有正事嘍。」今天的她穿著合宜的套裝,略施薄粉,「我可是做什麼像什麼的人,請不要把我跟那不稱職的人相比較。」她試圖用良好的形象挽回他的注意。
擺岩皺皺眉,斜睨了她一眼,「既然是我的特助,我叫你出去,你還賴在這里干嗎?」
「總裁,我是送邀請函來的。」周美美忍住惱怒之氣,擠出抹笑道。
「不去。」黑岩連看都不看的就拒絕參加。
「總裁,你都還沒看是什麼的邀請函呢。」周美美皺皺眉,要是他不去的話,那她不就沒戲唱了。「不需要看,你可以出去了。」黑岩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總裁。」周美美暗自咬牙,但臉上卻還是極力擺出笑容,並放軟了聲音,「可是這邀請函是您父親寄來的。」
爸寄的?黑岩蹙起眉頭,暗忖片刻,朝她伸出手接過,「拿來。」
周美美連忙將邀請函交給黑岩,松了口氣問︰「總裁,你會出席嗎?」
擺岩看了看邀請函,並沒有正面回答,「你先出去吧。」
周美美遲疑著不想這麼快離開。
但黑岩冰冷的瞥了她一眼,周美美也只好莫可奈何的點點頭道︰「那、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什麼吩咐記得叫我。」
擺岩低垂下頭沒有回答。
「呃,那、那記得要去宴會喔。」周美美走到門口還不忘再次提醒。
「滾!」黑岩失去耐性的低吼,讓她再也不敢多停留的閃人。
深吸了口氣,黑岩將自光移到手中的邀請函,眉頭緊緊的向中間緊攏。
老爸這只老狐狸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人還沒回台灣,洗塵宴的邀請函倒先寄了到。
雖然這張邀請函上面只是簡單的標示了時間跟地點,但是為什麼他卻有種被設計的預感?
事情絕對不像表面這麼單純才是……
擺岩輕撫著早上沒有心情刮除的胡碴,正在努力思索這張邀請函背後的意義之際,電話聲忽地響了起來。
「我是黑岩,沒要緊的事就掛電話。」黑岩接起電話,不耐煩的將氣發泄在電話上。
「兒子,你吞炸藥啦?」電話另一瑞傳來黑英民的聲音。
「爸?」黑岩愣了愣,隨即又造︰「說吧。」他知道父親絕對不會沒事打電話給他的。
尤其又是在這張邀請團之後。
「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兒子,聰明。」黑英民大笑幾聲後,隨即切入重點,「你接到邀請函了吧?」「嗯。」黑岩簡短的回答,「我沒空。」反正回家就會見面了,何必搞什麼洗塵宴?更何況,他現在一點參加宴會的心情都沒有。
「你一定要有空。」黑英民堅定的語氣從話筒中傳來。
「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黑岩的語氣中沒有妥協的意思。
「理由啊,你到那天就知道了。」黑英民打著哈哈。
「這不是個好理由。」黑岩冷笑著,不算令父親蒙混過去。
「是不是好理由就要看你是怎麼想的了,若我說是跟可柔有關的事情呢?」黑英民試探的問。
「你又想搞什麼了?」一提到杜可柔,黑岩就冷靜不下來。
「瞧你緊張成這樣,看來傳言說的沒錯,你根本被你的‘情婦’完全給吃的死死的了?」黑英民打趣道,「你也用不著否認了,我的眼線可不會少的。」
擺岩靜默了許久,並沒有反駁,反而慎重的說︰「爸,我要娶她。」
這下換黑英民那端沉默許久了,而回應是出乎黑岩意外的冷淡,「再說吧。」
擺英民的反應讓黑岩有瞬間的詫異,「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這麼做的嗎!」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黑岩對父親的回答,感到無法理解,這之中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爸,我一向不讓任何人干涉我的事情。」黑岩嗅出了不對勁,而率先的表明立場。
「我可是你老爸,你得記住這一點。」黑英民也頑固的用父親的身份來壓他。
擺岩沉默了下來,又緩緩問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
「嗯……這幾天的新聞會報道,你仔細看就會知道原因了,不說這些了,總之這場宴會你一定要參加,否則以後你就不用見我了。」黑英民話剛說完,不讓黑岩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焙緩將嘟嘟作響的話筒掛上,黑岩原本就已經沉重的神色更加凝重了起來。
這通電話所透露的訊息實在太不尋常了。
案親的態度跟當初積極撮合他跟可柔的婚事有截然不同的轉變,而且變得毫無預兆,讓他模不著頭緒。
新聞會給他答案?
擺岩蹙了蹙眉頭,有種不詳的預感,會上新聞又足以扭轉父親一心想促成的企業聯姻的想法,想必不會是件好事。
難道……會跟杜家有關?
看著手中的那張邀請函,黑岩揚起手想朝垃圾桶扔去,但到了半空中卻又霍地頓了住。
也罷,就去看看好了,他倒要看看,父親這次又想要要什麼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