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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娶狀元郎 第十章

作者︰竹君

雪湖和奕麒的大軍走後不過三天,傅君瑞的狀元府就被一把無名火燒了,一批來路不明的盜匪闖入狀元府,將兩位狀元夫人給捕走了。

此事不但轟動整個京城,就連皇上都感到震驚。

「怎麼會這樣?知不知道是哪路匪徒干的?」干隆氣得龍顏大怒,拍桌厲問。

真是可惜這麼個美人啊!才剛想趁傳愛卿不在的期間,派人接她進宮陪伴,沒想到竟讓人捷足先登的插走了,真是嘔!

「听……听說是踞虎寨的賊人干的。」護衛統領嚇得冷汗直流的回稟。

「這就叫紅顏禍水、美人薄命。」玉貴妃訕訕的道。誰教皇上對那傅夫人一見鐘情,日夜相思而無法忘懷呢?

吧隆龍目一瞪,瞪得玉貴妃垂下了臉。

「不管是哪路人干的,都必須將傅夫人給我救回來,听到沒有。」

「是!」統領俯首領命。

而另一方面,珞兒自從被人抓走之後,就一直被蒙著眼楮趕路,趕了兩天兩夜,也不知到了哪里。

「我們到達目的地了,-可以下來了。」那人刻意壓低嗓音地道。

「該死的強盜!你快放了本姑娘,不然我叫你吃不玩兜著走。」她邊掙扎邊叫罵著。

那人低低的笑著,似乎並不急著趕她下車。「兜著走又怎麼樣?難不成-還殺得了我嗎?」

「我是殺不過你。不過我是傅君瑞的二夫人,你抓了我,我相公一定不會放過你,她會天涯海角的追殺你,把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她恐嚇。

「-好狠的心。」他非但沒有被嚇住,反而還嘖嘖的笑道︰「看不出來-個兒小小的,威脅恐嚇的本頷倒是不小。幸好我韓柏安還沒有娶-,不然豈不成了俎上肉,被-烹來吃了。」

矮柏安笑著揭開她蒙眼的黑布,突來的光線刺得她一陣暈眩,差點睜不開眼楮。

「韓大哥是你!」珞兒又驚又喜的抱住他的頭頸,「你知道嗎?綁架我的賊人好壞,我快被他嚇死了。」她嘟著嘴撒嬌道。

矮柏安張嘴大笑,「我看是-嚇死他,而不是他嚇死-吧!」

「你怎麼知道?」突然靈光一閃,她恍然大悟的道︰「哦,我明白了,那個綁架我的盜匪頭目就是你!對不對?」

「不錯。」他答得很干脆,笑得很慵懶,好象打家劫舍對他來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是我打進狀元府搶走-的。」

珞兒的腦袋一陣轟隆巨響。「慘了,真的讓雪湖說中了,你果然是個土匪頭子。」

她乏力的坐靠在車篷上。「那……那齊莊主呢?他不會正好也是名強盜吧?」

矮柏安笑得很燦爛,好象听到個大笑話一般。「真虧-想得出來。齊秉禹是個強盜?這句話要讓他听見了,不一掌把-打上天才奇怪。他在北京、江南一帶是有名的大財主,經營的生意除了最響亮的布莊之外,還有林木、當鋪跟中藥店;像他這種富可敵國的大富豪,-誣蔑他是強盜,這太可笑了吧?!」說完,他還仰天長笑了起來。

珞兒無辜的咬緊下唇。「是雪湖說的嘛,又不是我。」

收起了笑,韓柏安一臉慎重的望向她,「告訴我,-介意我是個土匪嗎?」

這倒是個大問題,珞兒認真的側首深思。「我不知道。以前我很怕土匪,因為土匪都長得橫眉豎眼,老是搶我們獵物的壞人。可是你不同,你長得很好看、人很有義氣,對我又很好,我不知道該不該介意,但是……」她的臉突然漲紅,支吾不清。

「但是怎麼樣?」韓柏安緊張的問著,一心全懸在半空中。

「但是我知道自己喜歡你,不能不看見你,所以……」珞兒羞澀的捂起小臉,躲入他的胸膛。「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當土匪了,好嗎?」

一股憐愛的疼惜深植他心中,他輕撫著她俏麗的臉龐,滿是愛意的保證道︰「放心吧,珞兒。我不再是踞虎寨的寨主了,踞虎寨已經永遠不再存在了,今後陪伴在-身旁的是平凡的韓柏安,一個定居在江南的小生意人。」

「江南?你想帶我回江南去嗎?」

矮柏安點頭,高挺的鼻子輕輕摩掌著她小巧的鼻尖。「因為我舍不得-離開親人的身邊,我希望-快樂、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韓大哥……」她感動得有些鼻酸了。「那你打算怎麼過活?」

「放心吧!我已經在江南買了一塊林地置產了。踞虎寨雖然是以劫富濟貧為主旨,但長年來也自立更生地賺了不少錢,大伙平分之後,足夠我們做點小生意營生。只要-不嫌苦、不嫌沒出息,我們可以生活一輩子的。」

「不會,不會。」珞兒歡愉得不能自己。「我不會嫌苦、不會嫌沒出息,只要能跟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嫌。」

「珞兒……」韓柏安第一次有了家人的感覺,這個感覺真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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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麒的大軍一入苗疆之後就和桑夫的人馬對上了,經過十多天的兵鋒交戰,他終于將桑夫及其殘除部眾困進山谷,斷其糧草,使其做因獸之斗。

「麒貝勒真是好本事,調兵遣將的功夫堪稱一流。」無月的星夜里,一身官服的雪湖坐在主帥的帳內與奕麒商討著下一步的作戰計畫。

若非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相信上了戰場綁的麒貝勒竟然會搖身一變,成為正氣昂揚、威風凜凜的萬軍統帥。他布陣時的精明、決策時的果斷,在在顯露他在軍事上的超凡能力,這跟在京城時風流狂放的他真是判若兩人。

雪湖不禁暗暗佩服月盈,還是她得具慧眼,能覓得如此佳婿。齊秉禹若是知道自己的準妹婿是如此出色的領導者,相信就不會執意反對了吧?!有妹婿如此,他又夫復何求呢?

座上的奕麒只手托腮,側靠著疲累的身軀,詭異地淺淺一笑。「有功勞的不是我,我只不過是發號司令的統帥。真正有功勞的是陣前的將士和我那無堅不摧、無戰不勝的秘密武器。」

他詭異的笑容里有著雪湖不易察覺出的得意。她一定想象不到自己是如何利用她的安危來威脅齊秉禹替他上場打前鋒的吧!

想起齊秉禹,他的笑容不覺又擴大了,而多日來的疲倦也隨之消失泰豐。真是太過癮了,他從不知道利用一個人的弱點,奴役一個人的愛情力量是那麼好玩的事情,尤其對象又是那個恨他入骨的齊秉禹時,這份邪惡的暢快感就又高張了幾分。

齊秉禹先是為了能隨軍出發,甘願做他帳下的一個小兵,一路上冷著俊容受盡了他的嘲諷跟驅使;到了苗疆之後,他又以要派雪湖上陣為要脅,命令齊秉禹當先鋒官打頭陣,氣得齊秉禹不知咬碎多少鋼牙才含恨點頭。

可憐這個倨傲不可一世的齊莊主,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紆尊降貴的當一名小兵,這份真心恐怕到死了,都沒有人會知道。

當然,除了他麒貝勒之外。不過……這麼捉弄他的下場可能會根慘吧!扁看他把那股快、狠、準的怨氣發泄在敵軍的身上就知道了,那瘋狂的殺氣簡直是把對方都當成了他。所以,他還是當心點的好,免得哪天逼急了,會與他操戈相向也說不定。

「什麼樣的秘密武器,本官可否一見?」雪湖對這決定兩軍成敗的秘密武器很感興趣,恨不得能見上一見。

奕麒揚起笑,站起身來整整軍裝,並把放在一旁的披風穿上。「放心吧!這項秘密武器是屬于-的,本帥不過是暫時借來一用,用完了自然就會還給。」說畢,他哈哈大笑地走出帥帳!苞外面的士兵一起去巡營,留下一臉困惑的雪湖。

屬于她的?雪湖不解的咀嚼著這句話。「什麼東西會那麼厲害、而又屬于我的呢?」她再三思索,還是不得其解。

就在她踱著步,專心思考這個問題時,幾名蒙面人突然闖進了帥帳里。高頭大馬又極為凶悍的他們,先是殺死了在外看守的士兵,而後又執刀架住了她的脖子。

「你們是什麼人?」她雖然心里駭怕至極,表而上還是故作鎮定的厲聲喝問。

「他不是清軍的主帥,是一個不懂武功的文吏。」

架住雪湖的蒙面人,在看清楚她的長相後大為驚訝,用苗語道︰「怎麼回事,不是剛來探過,清軍的主帥在這里嗎?怎麼會弄錯了。」

雪湖吃驚的察覺到這個為首者的聲音非常的熟悉……是桑夫!

他在她面前親手殺死了她的母親,他的聲音她一輩子也忘不掉。

雪湖眼中突現的恨意與殺氣令桑夫不由得側過頭來看她。

敗白皙、很斯文的一名文官,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為何是仇恨而不是懦弱的害怕呢?

「你是什麼人?」他以漢語問道。

「一個你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的人。」雪湖冷冷瞪著他,以流利的苗語回答。

「你會說苗族話?」桑夫和同行者皆是一驚。「你是苗人?」

「曾經是,不過現在不是了。」自從知道他殺了她父母還成為苗族的英雄後,她就不再當自已是苗族人了。

桑夫重重的哼了一聲,用不屑和鄙夷的目光看著她,以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訓誡道︰「虧你身為苗人子弟,竟然不識族群大愛,還幫著清狗殘害自己的同胞,真是禽獸不如的畜生。老夫今天就殺了你,為天地除一個禍害。」說完就舉起刀來要殺她。

雪湖作夢也沒有想到,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竟然會大言不慚的教訓她,還想以正義之名殺她!

她蒼白著臉向一旁門開,身體是避過了刀,手卻被抓住了。

「桑夫,你敢殺我,難道你忘了自已的惡行、忘了阿然泰了嗎?」她怒斥。

阿然泰!這個名字如電極般擊中每個蒙面人的心中。

「你……你是……」桑夫放下刀,打算揪著雪湖的領子問個清楚時,帳內突然走進了兩個人。

來的是奕麒和一個大胡子的兵官。

那名大胡子一看雪湖被據,似乎比奕麒還緊張,倏地大喝一聲︰「大膽!」他整個人凌空躍起,雙掌襲向桑夫等人。

桑夫不明來人武功如何,只得挺刀相迎,「砰」的一聲,他被震退數步,痛得胸口

一陣翻攪,狂吐出一口鮮血。

他這才恍然大悟的道︰「原來你就是那位與我大軍對陣,屢戰屢勝的先鋒將軍!」

原來那個大胡子就是麒貝勒所說的秘密武器。雪湖吃驚的瞠大雙眼,不解的暗忖︰瞧他面生,與我素不相識,何以麒貝勒會說他是屬于我的呢?

但是再仔細一瞧,又覺得他有些眼熟。尤其是那個身影、那對熟悉的眼眸……不,不可能!她垂眼搖首,將那個荒謬的想法搖出腦中。齊哥哥不可能來苗疆的,他恨她、討厭她,不可能為了她來到這里。

「好說。快把傅大人給我放了。」大胡子朝桑夫和雪湖逼近。

可是……他真的很像齊哥哥,就連聲音都像,一樣的冷冽、一樣的倨傲。

桑夫將雪湖拉了過來,推擋在前,手上的刀子更是在她的脖子上抹下一條血痕。

「別動!再靠近,這位大人的頭……嘿嘿!恐怕就要跟身體說再見了。」他陰狠的道。

一見雪湖白女敕的肌膚滲出血痕,大胡子心里霎時一陣揪痛。「放了她!」

奕麒也一臉凜然的道︰「我們的人已經把整個大帳都包圍住了,你乖乖的放了傅大人,本帥保證饒你不死。」

開玩笑!雪湖一死,齊秉禹不跟他結定梁子才怪。

「笑話!」桑夫是老戰將了,區區伎倆豈蒙騙得了他。「我看還是請大元帥和這位將軍讓一讓,由傳大人保送我們出營區如何?」

「不……」大胡子才剛開口,就見桑夫的刀又在雪湖的臂上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泊泊流出,看得他觸目驚心,「雪湖--」

這聲驚惶的叫嚷,讓雪湖本以為不可能的事責成真了。

是齊哥哥!真的是他來到苗疆找她了!一陣不可思議的震驚狂喜,流露出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款款相思情意。真的是他來了,他不再怪她、不再不理她了。她高興的淌出淚來。

「怎麼樣?快決定!」桑夫催促著。

「好,我答應放你們走。」一咬牙,齊秉禹不待奕麒的決定就徑自答應了。「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山谷。」他轉身步出帳外,親自去準備馬車。

不一會兒,士兵就來稟報馬車備妥了。

「那位將軍呢?」為免有人搞鬼,桑夫細心的詢問。

「先鋒官去發布不得阻撓的命令了。」

看不出那小子還挺仔細的。桑夫暗自竊喜若齊秉禹的愚蠢。

待所有人都上了馬之後,桑夫和一名手下才押著雪湖上馬車,他命令手下在前西駕車,自己則坐人車內繼續以刀脅持雪湖。「大元帥,多謝你的馬跟車了。」說完就囂張的揚長而去。

走了一段路,果然不見有人追來。

「奇怪了,照理說也應該派個人來接這小子才對,怎麼都沒有半個人?」桑夫漸覺不對勁。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正打算探頭出去問問時,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大胡子臉。

「怎麼是你!我的人呢?」說著他這才發現到,連旁邊馬背上的手下不知何時也都被清軍替換了。

桑夫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一張老臉駭得一片蒼白。

齊秉禹將馬疆遞給旁跨而來的奕麒,自己則俯身進入車內。

「你不要過來。」桑夫抖著手,重新將刀抵著雪湖。「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你敢?」齊秉禹寒著冰瞳,威喝的道︰「如果你再敢傷害她」下,我齊某發誓,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後悔萬千!」

他全身散發出的冰冷寒意凍得柔夫直打哆嗦。

「別管我!齊哥哥。」就算齊秉禹肯放了桑夫,她也不肯,她不想平白錯過這個報仇的好機會。

雪湖含淚望向他,輕聲的哀求道︰「齊哥哥,以往是我的任性、不懂事而害你操了不少心,我在這里向你說聲對不起。但是現在求你再讓我任性一次,答應我,殺了桑夫;如果你還在乎我、還有一點想我,就請殺了桑夫為我父母報仇,我在九泉之下都會感激你的。」

「雪湖……」雪湖的話不止齊秉禹吃驚,就連桑夫也感到一陣心驚。

這個文官到底是誰,為什麼寧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殺他呢?是什麼樣的仇怨造成如此大的恨意?

「你到底是誰?」桑夫再一次問道。

「蘭娜。」她用苗語由齒縫中回答出這個名字,這是她立誓不報仇就永遠不用的名字。

桑夫眼神充滿了震撼。他抖著手直指著雪湖,顫著嗓音道︰「-……-是阿然泰的女兒?蘭娜!」

「不錯。」雪湖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你果然還記得。你十年來的良心可曾安過?」

「怎麼可能……」桑夫不敢置信的搖頭低喃。「那你又是誰?」他望向齊秉禹。

齊秉禹綬綬撕下臉上偽裝用的大胡子,露出絕俊的臉龐。「好久不見了,桑夫,你還認得齊某嗎?」

「是齊秉禹!」他命中的克星,他是作夢也忘不掉。「不管你們是誰,我都不會將我這條老命交給你們的。」背向車簾,自知窮途末路的他,忽地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他眼光一銳,毫無預警的摟著雪湖霍然向後倒去,栽到黃沙地上,滾向一旁的山谷。

「雪湖!」齊秉禹大喝一聲,立刻跳下疾馳中的馬車,追向一直翻滾的雪湖,趕在她隨桑夫跌落山谷之前抓住了她的手。「雪湖--」

齊秉禹的巨喝嚇住了前座的奕麒。他丟下馬疆,快速的奔了過來,協助齊秉禹救人。

原先就已經受傷的雪湖經過這一折騰,意識頓失。她身上的血跡也散得更廣。

「雪湖,振作點-的仇已經報了,桑夫已經死了,-快醒醒啊!雪湖。」齊秉禹邊吼著邊用衣袖抹去她滿臉的鮮血,望著懷抱中毫無生氣的她,他心中有說不出的後悔。他不應該責備她、冷落她的,如果他能多關心她、多守護在她身邊,或許她就不會發生這些意外了。

「齊……哥……哥……」她在他的呼喚下悠悠醒來。

「雪湖!-沒事了!真是太好了。」他欣喜若狂的抱緊她,為她小心的拭去血漬。

「我……我以為-出事了,再也醒不來了。」戰場英豪的他竟也禁不住的哽咽起來。

雪湖無力的柔柔一笑,輕撫著他的臉,「你在關心我嗎?不生我的氣了嗎?」

齊秉禹笑著握住她的手,「傻娘子,我怎麼會生-的氣。我愛-的心-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雪湖淚眼朦朧的回答。這條情路她走得好辛苦、好無奈,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能決定、承受的,現在她只想听他親口再承諾一次。「你願意娶我嗎?」

「願意,我十年前就願意了。只是我太愚蠢了,竟然不知這自己的心早已被-迷住了,還愣愣的在情場里沉浮。直到-再度出現,我才真正的醒悟過來,我是在等-的,不是嗎?」

「是的,你是在等我的。」歡愉的晶淚緩緩滑下,經過她柔女敕的臉頰流落至黃沙地,「不然你也不會十年未娶,一直等著我,對不對?」

齊秉禹點頭,「對啊!我不知不覺中已在默默的等候了,等候著我最心愛的蘭娜娘子。」

「沒錯,我是蘭娜,只屬于你的天真蘭娜;而不再是那個滿腔仇恨、一心想復仇的雪湖。」雪湖的名字已經隨著這場仇怨的結束,跟著桑夫永沉谷底,而還給她永恆的自由了。「齊哥哥。」她輕聲喚道。

「什麼事?」他柔情以對。

「能再說一次嗎?告訴我,那是真的。」

「真傻。」他溫柔的笑著,以滿載愛意的日吻對她宣誓。「我要娶-為妻,-願意嫁給我嗎?狀元郎。」

難得他也會有幽默的一刻。蘭娜羞怯的笑著輕喃︰「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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