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算什麼 第三章
若能選擇,可以不要跟溫亦杰踫面最好就不要踫面。
不過通常這種事是不能期望的,畢竟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明明才回家,但連永喜卻已經想要燒香拜佛請他趕快走!
想起了他的大手撫上她的胸前,她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嘴里雖然咀咒著他,但是心里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踫觸牽動了內心深處的某一根弦,想到那一幕,至今還令她的心頭小鹿亂撞。
只不過,她抿起了嘴,提醒自己要理智一點!
一個傳言在商場上很了不起的狠角色,自信傲然又多金,像他這樣的男人,自知自己的優勢,要什麼女人沒有,不一定平時,他就是這樣肆無忌憚的玩弄女人,還滿心以為女人會心甘情願的黏上他。
她要自己不停的記起他那股不近人情的冰冷感,對她來說,跟他畫清界線才是最正確不過的事。
意外──她說服著自己,方才在他房間里所發生的事,只是人生一次不經意的意外!
「丫頭,你不舒服嗎?不然今天怎麼吃得那麼少?」溫金泉注意到了連永喜的心不在焉。
「有嗎?」永喜連忙露出一個笑容,大口的扒了一口飯。
因為溫金泉的堅持,所以永喜跟自己的母親有幸可以跟他們一起吃飯,他們並沒有把她們母女兩個當成下人。只是溫亦杰回來了,她可不認為以他那股冷漠性子,可以接受下人同一桌吃飯。
「永喜,你可得多吃點!」詹玉蓮柔聲說道,「還在發育的女孩子,要多吃點才行!」
發育?!听到這個,永喜的腦子轟的一聲,想起了那個該下地獄的臭男人說她發育不良。
像是跟飯有仇似的,她又狠狠的扒了一大口。
「亦杰不下來吃飯嗎?」詹玉蓮問。
听到他的名字,永喜的身軀一僵。
「少爺說,他要睡會兒!」呂幸珠回答,「等他睡醒,自己會下來找吃的!我已經替他留了飯菜。」
真不知道她媽對他那麼好干嘛?他可剛佔了她寶貝女兒的便宜耶!她用力的咀嚼著嘴里的食物,事實上,她巴不得現在嘴里咬的人是他。
「你的吃相真是難看!」
什麼?!
永喜猛然一個抬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溫亦杰,他竟然當著眾的面說她吃相難看?!真想殺了他。
「看我做什麼?」溫亦杰不以為然的瞄了她一眼,捉住了她憤恨的目光,「被我迷住了嗎?」
「去你──」差點?髒話,礙于長輩在場,永喜硬是逼自己壓下怒氣來。對著他,聖人都會捉狂。「媽,我們走吧!」
溫亦杰不以為然的挑眉看她。
正打算起身替溫亦杰添飯的呂幸珠也有些愕然。
「大少爺回家了,」永喜的語調有著諷刺,「我們當下人的怎麼還好意思坐在這里!」
呂幸珠也露出了然的神色,「說的是!憊是你想的比較周到!」
「沒關系!」溫金泉制止,「亦杰不會介意的!平常時候都只有我跟玉蓮兩個人吃飯,多些人比較熱鬧!對吧?亦杰!」
溫亦杰聳了聳肩,沒有表達任何意見!他發現,這個丫頭不單蠢,脾氣也不太好。
「永喜,是亦杰怎麼了嗎?」詹玉蓮眼尖的發現了兩個年輕人的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啊!」溫亦杰雲淡風清的替兩人回答!他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還順勢在她的耳際低語,「給我坐下!」
永喜瞪著他,氣他氣得牙癢癢的,卻很俗仔的坐了下來!她不懂,他離她那麼近干嘛?不會坐遠一點嗎?
「真的沒事?」詹玉蓮有些擔心。
「沒有!」溫亦杰簡短的回答,結束這個話題。
永喜火大的又扒了一口飯,緊盯著溫亦杰,繼續想像嘴里咀嚼著他。
詹玉蓮柔聲的問道,「亦杰,上海的廠一切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溫亦杰的手在桌上輕拍了下永喜的大腿。
他的突襲嚇得永喜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她控的瞪著他,思索著他到底想怎麼樣?
溫亦杰頭一側,看似困惑的對她挑眉。
上輩子肯定沒做好事,這輩子才遇到這個大爛人!她動著腳,想要把他放在她大腿上的手給甩掉。
真是後悔干嘛因為怕熱所以穿著短褲,這下可好──平白無故給人吃豆腐!真是虧大了。
「玉蓮,」溫金泉開心的叫喚著自己的媳婦,「我打算要亦杰娶丫頭,你覺得怎麼樣?」
永喜一時忘了他放在她腿上的手,錯愕的看著溫金泉。
她一直以為泉哥要她嫁給溫亦杰是開玩笑的,可是現在看來,這好像是她以為而已!
因溫金泉這次是當著阿姨的面,把話挑明了說,可見他對要她嫁給溫亦杰一事很認真。
連永喜忙不迭的轉頭看了溫亦杰這個死人一眼,他怎麼不說點什麼?她才不要嫁給他!
「老爺子,別開玩笑了!」呂幸珠一付像是被嚇住似的慌張,她將盛滿飯的碗給放在溫亦杰的面前,驚慌不已的月兌口說道,「我們家永喜怎麼配得上少爺,別說笑了!」
溫家家大業大,她家那個上不了抬面的女兒怎麼高攀得上。
「是啊!」溫亦杰終于懶懶的開口表達,不過他的手依然放肆的捏著永喜的大腿,她是長得不漂亮,但卻有一身令人愛不釋手的柔女敕皮膚,「您就別再開玩笑了!我跟這種乳臭未干的丫頭怎麼可能!」
被溫子揚踫觸過的地方仿佛有火在燒,但是他的語氣使她心頭的火燒得更炙。
她瞪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覺得她很差嗎?自大的色狠,一直對人毛手毛腳,她還不屑他。
「亦杰,丫頭現在是因為年紀還小。爺爺保證,再過個幾年,丫頭一定會變成一個大美人。」
永喜感動的看著溫金泉,這個老人家真是可愛!
「亦杰,你考慮一下嘛!」溫金泉苦惱的皺起眉頭,看著永喜,「丫頭,你應該很喜歡我家亦杰吧?」
怎麼問她這個問題──永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她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溫亦杰。
他銳利的黑眸掃了她一眼,眼底有著警告的光芒,似乎要她想清楚之後再回答。
永喜不由撇了下嘴,他可以說她乳臭未干,但似乎不能接受她任意批評他……這到底是什麼世界!
雖然永喜心里不以為然到了極點,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她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在她的眼前,但他畢竟還是溫金泉最心愛的孫子,她目前的「金主」,而且她想起了在他房里他所說的話──如果她再講話不經大腦的話,他難保不會對她做出更下流的事。
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連永喜很識時務,把握著死都不能得罪溫亦杰的最高指導原則。
「其實像少爺這種多金、英俊、談吐優雅的男人,」永喜假笑的把溫金泉的好意給推回去,「一定有大批的女人對他虎視眈眈,他怎麼會看上像我這種其貌不揚的人。」
「挺有自知之明的!」溫亦杰低語。
溫亦杰的聲音準確無誤的傳進永喜的耳朵里,但也同時傳進了圍著餐桌吃飯的幾個人,她氣得差點爆了血管。
「丫頭那有這麼差!」溫金泉不以為然到了極點。
「爸爸!必于亦杰的事,你別忙了,」詹玉蓮輕柔的聲音插進了對話之,她是很喜歡永喜,但是對于未來兒媳婦,她早就有想法,「還記得亞鈞在世的時候說的嗎?他說,他很希望亦杰娶瑤淨。爸,你記得她吧?羅瑤淨──她可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啊!」
溫金泉皺眉想了一會兒,印象中似乎真有這麼一號人物,不過,他看著永喜──他還是比較喜歡她。沒辦法,老人家一旦固執起來,要他改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听說瑤淨就快要念完碩士回台灣了,等她回來之後,我們就等著替亦杰辦喜事就好了!」詹玉蓮說得眉飛色舞。
對此,溫亦杰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們談得興高采烈,但是他就如同一個局外人。
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氣,永喜踢了他一下。
溫亦杰身軀一僵,眉頭微揚,銳利的眼眸看著她,神色陰沉到了極點。
現在是怎樣?她的心一驚,他可以對她大肆批評外加毛手毛腳,她踢他一下就該推出去砍頭嗎?
「我吃飽了!」被他看得心虛到了極點,永喜突然將椅子一推,雖然很俗仔,但是她還是跑了,像是有鬼在身後追似的轉身跑了。
「丫頭……她怎麼了?」溫金泉不解的問。
詹玉蓮和呂幸珠也交換了不解的一撇。
溫亦杰聳了聳肩,斂下了閃過打趣的雙眸。
他想起了她打的那一巴掌,揚唇一笑,對這麼一個大剌剌的女人──他可有了另一個想法。
一整天,天氣都晴朗,萬里無雲,炙熱的樣子仿佛要把人給烤焦。
不過才入夜,外頭便開始起了風,雷聲從遠而近……從落地窗望出去,清楚的看見外頭一片陰霾。
才一會兒的功夫,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來,大雨外加打雷閃電很不客氣的在屋外肆虐。
永喜一個人站在黑暗的客廳之中望著外頭的雨。
她一向喜歡雨天,不過是那種綿綿細雨,帶點詩情畫意的雨天,至于這個──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她縮了下脖子,她不喜歡,太詭異了……好像世界末日降臨的感覺。
這不舒服的感覺就如同見到溫亦杰一般。想到了他,她的眼神不由閃過奇異的光芒。
突然打了一聲雷,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小心翼翼的看著天空,難不成連老天爺都預知了她遇見溫亦杰之後將要面臨惡運嗎?
雖然,說一個故事一萬元很好賺,而且還可以減輕媽媽的負擔,但是為了自己的將來,連永喜不得不忍痛決定另尋出路!
彬許她找那種一個小時七十塊的工作加減賺就好!
只不過可惜了那白花花的鈔票,想起錢──她真是心情沉悶,一切都得怪那個平空冒出來的溫亦杰,她憤狠的心想。
她決定明天一大早就跟泉哥打商量,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她是辭定了!然後她要去找一份半夜打工的工作,這樣她就可以確保自己跟溫亦杰那個不會有任何交集。
敗好!她一個彈指,就這麼決定,果然!這世界上並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每次見到溫亦杰都被他氣得差點腦中風,在口頭上,她佔不了他任何便宜,但她總可以選擇不要跟他有交集吧!
就這麼辦!一這麼想之後,她轉身決定回房去睡覺,不過才旋身卻撞上了幾乎貼著她的男人。
她壓根不知道身後的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偏偏這個時候一個不受歡迎的貫耳雷聲轟的響起──
她嚇了一大跳,要不是溫亦杰眼明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尖叫聲早從她的嘴里宣泄而出。
擺暗之中,她的驚恐對上了溫亦杰因為打趣而發亮的黑眸。
「你做什麼?」永喜火大的拉開溫亦杰的手,指控的看著他,「難不成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你膽子不會這麼小!」溫亦杰懶懶的伸出手,輕柔的撫開她落在臉頰的發絲。
永喜的心一驚,立刻退了一步,跟他扯上關系真是打出娘胎以來最不幸的事情。
「你再踫我,我就報警抓你!」她瞪著他,要他罩子放亮一點,不要以為她好欺負。
「報警?!」溫亦杰一付不屑的樣子。
「對!」永喜食指不客氣的指著他的胸膛,「告你性騷擾。」
溫亦杰懶懶看著她,他的眼神使她心中的警鈴大作,她還來不及收回自己的手,他便伸出手,將她的手用力的壓在他的身上。
她的心一驚,匆促的想要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但是他的力道在她之上,令她無法如願。
「該死!」她咀咒他,「放開我!」
「現在你也踫了我,」溫亦杰繼續用著慵懶的語調對永喜說道,「我們算扯平了!」
听到這話,永喜差點吐血!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啊!
「這樣就扯平?!你當我白痴嗎?」永喜瞪著他,巴不得用眼神把他給千刀萬剮。
「不然你想怎麼樣?」他挑起眉,不客氣的反問,「你要我月兌光讓你模嗎?我不介意。」
「你──」她快要氣炸了,她上輩子一定是踢了路邊的狗,而今這只狗投胎變成了溫亦杰來咬她。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手掌底下溫熱的肌膚觸感使得連永喜的心跳不自主的加快。
籠罩在兩人之間的黑暗勾起一絲引人暇想的親密感,可是在這世上,她最不想的就是對他有任何感覺,但是偏偏他離她那麼近,教她就算想忽視他都沒有辦法。
苞他獨處絕對不會是一個好主意。
「放開我,」她只能用怒氣跟他對抗,「我要回房睡覺了!」
「我不放,你能怎麼樣?」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她氣憤的脹紅了臉,溫亦杰在心中暗笑不已!這女人有趣──他真沒遇過這麼有娛樂效果的女人。
「我會叫人!」
她威脅他,他斂眼俯身看她,壓根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你不要踫我,」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我真的會叫人!」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出其不意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男性的氣息在一瞬間籠罩住她,她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天啊!第一次被異性踫到她的唇,她的心跳立刻急促的加快。
突然理智回來,她開始在他的懷中掙扎!丙然是個大,他怎麼可以吻她?
他有力的雙臂緊緊的鎖住她,無論她如何掙扎,就是不肯放開她!
她的耳際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全身上下涌起一種從所未有的感覺,這種狂熱使她心驚。
他的唇從她的唇吻到她的頸項,眼眸深處有著熾熱。
「放開我!」她真沒料到自己會有這麼意亂情迷的一天,她喘息的推開了他。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打人!」他黑眸低斂,對她打的那一巴掌可以說是印象深刻,畢竟從來沒人甩過他巴掌!
她的表現似乎不把他給當一回事,這個經驗可是前所未有!若是要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他不得不承認,她算是挺成功的。
她不服氣的瞪著他,「你一直是泉哥最大的驕傲,但你騙了他。」
他挑眉,「怎麼說?」
「因為你一點都不優秀!你是個大無賴,毛手毛腳的大,而且還是個該下地獄去的不要臉家伙。」
他微微一笑,神情卻略顯冷淡的挑眉看著她,「還有呢?」
他黑眸所傳遞的強烈情感使她感到戰栗。她退了一步,如驚弓之鳥的想要逃開!
他的手輕模著她的臉頰,「我已經說過,要在我這里做事,你得要注意你的態度!」
她的臉立刻慘白,明明就是他吃她豆腐、佔她便宜,但是她卻無法反擊,只能被他耍得團團轉,任他擺布。
她不要!她用力的推開他,飛快的轉身離去,似乎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徹底的擺月兌掉他在她的身上所引起的奇特感覺。
听到她離去的腳步聲,溫亦杰得要極力克制才沒有叫住她!
原本只是覺得逗她很有趣,但是踫觸她的感覺卻令他覺得自己像是著了什麼魔,想要狠狠抱住她的念頭差點令他招架不住。
他想要她!雖然認識她不深,但是他肯定自己對她的感覺!她並不漂亮,但不可否認,他對她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