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獲冰山美人 第四章
從那件事發生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很幸運的,關濃的額頭上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這三個月來,閻浪對關濃更加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他的舉動也使關濃深深地感動,因此對閻浪完全撤除了心防。
「小濃……你明天要小考?」閻浪從小冰箱里拿出鮮女乃,倒了一杯給她。鮮女乃是他要管家準備給關濃喝的。
必濃點點頭,視線仍停留在桌上的課本。她伸出手模索著,閻浪看到這種情形,很自然地將杯子遞給了她。
「謝謝!」關濃終于抬起頭,喝了口鮮女乃,在閻浪的「強勢」照料之下,她的身體日益強健,體重也增加不少。「你都沒有在看書?」真不曉得閻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住進他家將近快四個月了,總沒看他翻過書,成績卻還是維持在全校前三名。
「書有什麼好看的,看你就夠了。」閻浪摟著關濃,拿掉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坐到了床邊。
必濃忍不住輕笑出來。
「你笑了……」閻浪很少看到關濃笑,她的笑容就像花一般吸引人。
「我當然會笑。」
「真美……」閻浪輕咬著關濃的耳垂,在她縴細的頸項細吻著,手也不停地摩掌著它的身軀……激情過後,關濃無法承受而在閻浪的懷里昏睡過去。閻浪則像擁有了一件最珍貴的寶物一般,不願放開他的手,就這麼緊緊地抱著關濃,他的嘴角扯出了抹溫暖的笑容。
她終于是他的了。
而他以後會更加倍地疼惜這像玻璃女圭女圭般易碎的關濃——他在心中為自己發了誓。
今生非她莫娶了!
撥開她臉朋上微亂的發絲,他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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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陽光均勻地灑滿整個房間,關濃微微地翻個身,展現完美的背部曲線。
閻浪的眼角滿是笑意,他由上至下撫模著她的發絲,沿著她的肩,到了美麗的背部……早上七點半了,關濃還睡得十分沈,昨夜真的是累壞了她!雖然他不敢對她太過索求,但還是令她承受不住餅多的激情,在他的懷里昏睡了。
叩叩……敲門聲害起。
閻浪拉起絲被蓋住必濃,他則披了件睡袍走下床。
走到門前,閻浪輕輕地開了門,怕吵醒了沉睡中的關濃。
「有事?」閻浪看著顏秀卿,嘴角仍是掛著一絲笑容。
「當然有!兒子,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有問題!兒子嘴角的笑容不若以往帶著些嘲諷,而是完全的笑意、那種表情像是一只偷了腥的貓咪般,十分地滿足!
「快八點了。」閻浪笑道。
「你要遲到了……」身子往旁邊移動了一點,顏秀卿試圖從門縫窺視房中的關濃。
閻浪卻比她早一步,用身體擋住了顏秀卿的視線,並反手將門結關了起來。「沒什麼好看的。」閻浪看穿了顏秀卿的想法,于是說道。
「磋!沒戲唱了!」顏秀卿聳了聳肩。
「小濃在睡覺,別吵她。」
「你是不是把人家怎麼了?」顏秀卿懷疑地間道。
「是又如何?」
「你會娶小濃嗎?」
「當然!沒事的話老媽你就下樓去吧……」閻浪將顏秀卿反轉過身。
「但是……」
「別但是了!我們今天不上課。」閻浪說完,便走入了房里。
听到了開門聲,關濃緩緩地睜開眼,看著朝她走來的閻浪。
「幾點了?」關濃稍微地轉了身,但才輕輕地翻動了一下,就一陣刺痛,令她忍不住皺起了眉。
「還痛嗎?」閻浪連忙走到關濃的身旁,扶住了她。
「有一點,現在幾點了?」關濃再問了一次。
「八點!」
「八點?」關濃所有的睡意全消,急忙地下了床,但在腳踏上毛毯的那一瞬間,她的變腿有些酸麻、無力。
閻浪則在她滑落到地面時樓住了她。
「我第二堂要考試,不可以缺考的。」
「我知道了。」將關濃抱了起來,進入浴室,放在浴白里,扭開了水龍頭放熱水讓她泡澡。
一輛賓士車停在「聖仁女中」的門口,考量到關濃身體不適,所以閻浪特地要福伯開車載他們來。
扶著關濃下了車。「要不要我和你一起上去?」閻浪體貼地問道。經過了昨夜之後,他對她的情感更是化不開。
必濃有些嬌羞地低下頭。「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她甚至連耳根子都燒紅了起來。
「那下課後在校門口等我,別亂跑。」閻浪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了一串數字後遞給了關濃。「這是我行動電話的號碼,有事打電話給我。」他不放心地交代著。
「你那里還有錢嗎?」他抽出皮夾,從皮夾里拿出了五千元要給關濃。
「我這里還有,伯母上次給我的零用錢,我還沒有用。」關濃搖頭拒絕,顏秀卿一個月竟然給了她一萬,要給她當零用錢,她原本就節儉,根本沒有花多少。
「別太省!不然找會心痛的。」閻浪深情地撫了她的臉頰。
「嗯……」關濃點點頭。「那我去上課了。」她的嘴角帶著淺淺淡淡的笑容,讓閻浪看得十分入迷。接過了閻浪手中的書包,她走進了學校里。
甜蜜的日子過了兩個月。就如往常一樣,放學的時候一到,關濃在校門口等候閻浪,突然一陣低柔的女聲喚住了她。
「等一下,關同學。」許嘉菱在關濃身後喚住了她。
必濃的眉頭皺了起來,停下腳步,轉過身。「有事嗎?許同學。」她記得許嘉菱和陳穎是一伙的,不知道她會有什麼事。
「我……我有一件事情想麻煩你……」許嘉菱刻意裝得十分可憐地對著關濃說道。
「我想我幫不上忙,許同學還是找別人吧!」關濃開口拒絕。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求求你。」許嘉菱可憐兮兮地說道,為求逼真,還硬擠出了兩滴淚水。
「我真的幫不上忙。」關濃搖搖頭。
「可以的,我看到閻浪每逃詡來載你,你們一定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你一定可以幫我。」她刻意將關濃和閻浪說成很好的朋友而不是男女朋友。
「閻浪?」關濃聲音有些揚了起來。「為什麼說到他?」
許嘉菱打開書包,從里頭拿出了一封有著可愛圖樣的信封,上頭寫「閻浪收」三個大字。「幫我把信交給閻浪好嗎?」
「我沒有空。」
「求你!我根本就見不到他。」其實許嘉菱這個計策十分地狠毒,有哪位男生可以忍受女朋友替別人遞情書給自己。
「我說過了,這不關我的事!」
「求求你,一次就行了,如果閻浪拒絕的話,那我以後就死心了。」許嘉菱哭得淚流滿面。
「這……」關濃有些動搖了。地想趁這個機會試試閻浪會有什麼反應,也滿不錯的。
「一次就行了……」
「那好吧!」關濃勉強地收下。
重型機車停在校門口,閻浪向關濃招著手。
「小濃……」
「我得走了,閻浪來接我了。」關濃轉過身,朝閻浪走去,走到閻浪的身邊時,閻浪優格安全帽遞給了她,幫她將書包拿下來。
「你和那名女同學在說什麼?」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那名女生是陳穎那一伙的,難不成她們又想對關濃做出什麼事了嗎?他有些擔心。
「沒什麼。」關濃搖搖頭。
「真的?」
「不相信我?」
「沒有,上車吧!」關濃坐上閻浪的機車,雙手環住了閻浪的腰身,十分自然地貼著它的後背,感覺它的溫暖。
這一幕當然令許嘉菱看得十分刺眼,她雙眼冒著嫉妒的火花看著關濃,嘴角露出了個陰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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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著歡愛過的氣味,關濃躺在閻浪的懷里,氣喘吁吁。閻浪則是十分著迷地看著關濃。
前幾天,他特地到銀樓挑了一只鑽戒,是向關濃求婚的時候了,他們現在已經快畢業,學業就要告一段落了,而他們歡愛時,都沒有使用任何的避孕措施,他想盡快和關濃結婚,一方面也是因為太愛她了。
閻正夫婦則對他的決定沒有任何意見,並且同意關濃結婚後還可以繼續上大學,這點令他很放心。
戒指正放在抽屜里,閻浪想待會兒就拿結關濃。
「我有東西要給你。」關濃突然想起,許嘉菱要給閻浪的信件還在她書包里,而閻浪的心情看起來不錯,現在拿給他,應該比較不會生氣。
「什麼東西?」閻浪的嘴角露出了個微笑,在關濃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去拿。」關濃拿起了一旁的浴袍穿上,從書包里拿出那封信,走到閻浪的身旁。
「你寫情書給我?」閻浪樓住了關濃的腰,眼角里滿是笑意。
必濃搖搖頭。
「不是?」閻浪的笑意凍結了,接過關濃手中的信,看清了字跡。「不要告訴我你是幫別人送情書給我。」閻浪冰冷的語氣顯示出他的怒火被點燃了。
必濃的話便在喉嚨里,說不出口,雖然閻浪的嘴角仍帶著笑意,但眼角卻是冷漠的。她想解釋,但閻浪的憤怒嚇著了她。
她第一次看他這樣,他從沒有這麼生氣過——尤其是對她。
閻浪放在關濃腰上的手松開了些,他撈起一旁的睡袍穿上,從床上起身。
「我從來沒問過你,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我現在想知道,你告訴我!」他的聲音里滿是傷痛。關濃的舉動深深地傷害了他的自尊。
「我……」她傷害了他……「我是愛你的啊!」關濃在心中吶喊著,但她的嘴只是張了張,怎麼也說不出來。
「說呀!」閻浪握住了關濃縴細的手腕。「我要你說呀!」他的情緒第二次失控,兩次都是因為他摯愛的小女人。「為什麼不說話?我是那麼的愛你呀……你竟可以面不改色的幫人送信給我,這是不是表示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你根本從沒有在乎過我!」
「不……」關濃用力地搖著頭。她沒有,她不是這個意思啊……她是希望閻浪能再次向她表達他的忠心啊!
「不?」
「你放開我的手,你拉得我的手好疼……」關濃皺起了眉。
「你還知道痛嗎?」閻浪嘲弄地說道。
「阿浪,你听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閻浪放開了關濃的手,仰頭大笑。「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別這樣。」關濃的心好痛,她想將心中的話告訴閻浪,她的愛、她的感激,但閻浪的怒氣卻讓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呢?你的意思呢?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嗎?」閻浪認真地問道。
「我……」她想說出「不要」這兩個字,但是好難呀……她還沒學會怎樣表達出自己的感情啊口
閻浪的憤怒爆發了出來。「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和我上床是為什麼?同情我是嗎?還是你只是把我當傻子耍?」
「我沒有!」關濃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閻浪走到桌前,拉開了抽屜,將小絨布盒拿出來,打開了它。
「這是我打算今天送給你的,我想向你求婚……但現在沒那個必要了!」閻浪走到窗前,拉開了窗戶,將紅色絨布盒往外去去……
「不!別丟……」關濃沖過去想阻止閻浪,但絨布盒早已往窗外飛去。
「你希望我和其他的女生在一起是嗎?我知道了!」閻浪十分冷淡地說道,而那冰冷的態度讓關濃的心降到零度。
「你可以選擇不要我,但將我推給別人實在令我無法忍受。」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別說了!這間房間給你住吧……我去住別的房間。」閻浪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口,卻發現兩者躲在門口偷听。
發現閻浪身上散發怒氣,顏秀卿連忙開口。「怎麼,你們吵架了?」她關心地間道。
「沒什麼。」閻浪關上了門,走進另一間客房里。
顏秀卿見狀連忙跑進房內。
「怎麼了?我看阿浪很生氣。」
必濃搖搖頭,將臉埋在忱頭里哭泣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啊……早知道閻浪會那麼生氣,她才不會幫許嘉菱送信呢!
閻正則拉拉顏秀卿,用眼神示意她離開,這是他們小倆口的事,他們無法插手的。
于是顏秀卿嘆了口氣,和閻正離開了。
自從那天之後,關濃發現閻浪不再理會她了,總是不和她說話,其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有幾次她試著想向閻浪道歉,卻被他陰騺的眼神給嚇到了。早上他不再送她上學,她總是坐福伯開的賓士車到學校。中午閻浪也不再拿著便當到學校,她也只好隨便吃吃,好不容易養胖一點的身體又削瘦了起來。放學時他依舊有來學校,但載的人並不是她,而是許嘉菱。
就這樣,令「聖仁」女中傳出了閻浪已經拋棄她的流言。
她不想這樣的,她的心陣陣地抽痛,晚上八點了,還沒有听到閻浪開門的聲音,他還沒有回家,想必是和許嘉菱在一起吧!
手中握著閻浪給她的手機號碼,鼓起勇氣後,她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是許嘉菱的聲音。
「我……我想找閻浪。」
「關濃嗎?閻浪在睡覺喔……」
這一句話擊得關濃腦海中轟隆隆地響著。「謝謝!」她掛上了電話。關濃一直在等待閻浪原諒她,沒想到他居然和許嘉菱睡在一起,關濃的希望整個破滅了,她想自己也該死心了。既然閻浪不可能回心轉意,她也沒有理由再待在閻家了。
到此為止吧!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衣物,帶個小背包,走下樓。
「小濃,怎麼了?」顏秀卿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關濃搖搖頭。「我想我該離開了。」
「離開?為什麼?」閻正訝異地說道。
「我不能在這里打擾太久,畢竟這里不是我的家,一直住在這里我會過意不去「有什麼關系呢?就住下吧!」
「不行的,謝謝伯父伯母的照顧。」學校課程也快結束了,一切原本就不屬于「啊?」顏秀卿呆住了。
「有緣再見了,伯父、伯母!」她踏出閻家大宅。閻浪的父母不知該如何讓關濃留下,只好眼睜睜地看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