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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錢小女巫 第一章

作者︰子纓

錢家大宅。

在客廳中,有六名男女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在首位的是錢家的戶長錢滾滾,年約五十來歲,有些矮胖,還挺了個圓圓的啤酒肚;發色有一點白,生性貪財;

而坐在他兩旁的是他的兩位老婆。

大老婆程瑾,與錢滾滾結婚兩年,肚皮不爭氣,硬是蹦不出什麼兒子、女兒,于是錢滾滾又娶了小老婆,完全不去理會她的存在。她原本便是將一顆心全托付給男人的女人,失去了愛情的滋潤後,便變得憔悴不堪,更顯蒼老。而錢滾滾看到她這樣,就益發對她反感,更加疏遠她、嫌棄她;一直到她與他結婚的第五年後才終于幫他生了個女兒。

二老婆沈夢是一名風姿綽約的中年婦人,與程瑾完全是不同典型的。她善于妝扮,將自己妝點得漂漂亮亮的,避免成為黃臉婆的一員。她深知男人的心態,久了就會失了新鮮感。也因為她如此厲害的手腕,將錢滾滾的一顆心拴得死死的。同時她也是個很幸運的女人,才剛結婚就懷了孕,而且還連生了兩個兒子,徹底的保障了她在錢家的地位。

其實呢,錢滾滾原本只是個地主而已,但近年來地價飆張,有了幾塊地是多麼了不起的事呀,更何況好死不死的,他有十幾筆的土地全都位于-中心,立即從小地主搖身一變,成了個土財主,他可是樂呆了。

但人一有利,多少也想要有名,不然人怎麼會說名利、名利呢?所以名和利是分不開的。

于是他拚命的巴結權貴、政要,為的也是想貪個名而已。

「曼妮,你得與耿聿相親!」錢滾滾的雙眼狠瞪著眼前完全表現一副「干她何事」的錢曼妮說道。

錢曼妮搽著鮮紅的指甲油,輕輕地朝指甲吹著氣,指甲油迅速地干了。她滿意的審視著自己的手指,頭連抬都不抬。

「曼妮,爸在說話呀!」坐在她身旁的錢家長子錢起拿拉拉她的衣袖說道。

「哦!」錢曼妮總算願意將視線由她像蛇魔女一般的鮮紅指甲移開,她抬起了頭,一張艷麗的容顏在錢滾滾的面前呈現。

細長的柳眉、勾人魂魄的雙眼、直挺的鼻、艷紅如櫻桃般的小嘴,以及那典型的瓜子臉、白皙的肌膚,她是個十足十的大美人。

美麗如何劃分?自古以來總是有那麼一套。

愛、清秀、美人、麗人、艷、冶、妖。

而錢曼妮就剛好介于艷和冶之間,她是一名十分治艷的女人。

「總算願意拾頭了是嗎?」錢滾滾從鼻孔哼了一聲。

「唷!老子你說話我有在听哪……講話小聲一點,何必大小聲呢?」錢曼妮的嘴上堆起了媚笑,不甚在意地說道。

「你……」錢滾滾氣結。

「怎麼?小心中風呀!」

「曼妮,別說了!」錢家次子錢重覺說道。

錢曼妮聳聳肩。「好吧!當我剛才沒說話好了,對了!老子,你剛叫我與那個叫什麼聿的相親?」

「耿聿。」程瑾有些擔心地看著女兒,她在一旁提醒道。

「我有讓你開口嗎?」錢滾滾把氣全都發在程瑾的身上。

「喂,老子,你別把矛頭指向我媽。」

「總而言之,你一定得給我去相親。」這一門親事可是他盼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盼來的,而且對象又是「耿氏」的總裁,他豈能讓這個機會悄悄溜走?就算只有一點的機會,他也願意去試試看。

女兒算什麼?養大還不是別人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從來沒有正眼去瞧過錢曼妮一眼。

直到幾個月前,他在酒會里看到了耿氏的總裁耿聿,拚命地巴結他,才想起他還有個女兒,便打算「進貢」。

「你憑什麼要我去?就憑你是我老子?」

「沒錯!」

錢曼妮忍不住嬌笑出聲。「你當真還以為這個時代還是三、四十年前那種婚姻由父母所決定的時代是嗎?告訴你呵!現在是二十世紀,別把你那套一心想飛黃騰達的心態搬到我的身上!」

「你還真是不孝,也不想想是誰養大你的?」坐在錢滾滾身旁的沉夢指責著說道。

「呵!有什麼了不起,我也不稀氨!瞧!我還以為是什麼國家發生大事了呢!

把我給召了回來。」她嘆了口氣。「而且你們有出錢養我嗎?」

對于錢曼妮,錢滾滾無法去限制她什麼。因為她根本不屑用他的錢,原本這對小氣、吝嗇的他來說,無疑的又是省了一筆開支,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去認識耿聿,會有用得到錢曼妮的機會。

「耿聿是個很好的人選。」錢滾滾隱忍著脾氣笑著說道。

「干我何事?」錢曼妮攏攏大波浪的長發。「沒什麼事的話,別打擾我了,我的時間不是用來和你這個老頭胡扯的。」她站起身,連看也不看錢滾滾一眼,轉過身離開了錢家。

曼妮、Money,還真是人如其名哪!錢滾滾真有遠見,知道她以後會變成一個很愛錢的女人,于是取名叫「錢曼妮」,已經姓錢了,還叫曼妮。

而她也不辜負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拚命的搶錢、賺錢;逼自己不去接受錢滾滾的施舍、看錢滾滾的臉色。

錢曼妮有個綽號就叫「搶錢小女巫」。

坐在咖啡廳里,錢曼妮望向窗外。

想來真是好笑,大都是大老婆欺壓小老婆,而她的母親卻不同,身為大老婆,卻是被欺壓的那一方,錢家根本沒有給她發言的機會,連踏出門都得征求沉夢的同意。

她一向不知道她母親的想法,根本自己的地位早已不保、易主了,還死守著不放。

唉!女人哪!錢曼妮嘆了口氣。

也許是思考模式不同吧!像她這個二十世紀的新女性,就是要獨立一點,不需要男人也可以獨立起來,自己有工作、可以養活自己,並不需要男人養,免得看人臉色。「好嘛……陪人家去嘛!」

一聲嬌嗲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錢曼妮忍不住往一旁望去,天蠍座的她,沒什麼特別的嗜好,只是好奇心特別地濃厚,常喜歡觀察一旁所發生的人、事、物而已。

明眸骨碌碌的轉動著,她的背舒服地貼著牆壁,拿起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杯子里盛的是檸檬汁,杯沿還用了檸檬片與櫻桃做了個美麗的裝飾。櫻唇含著吸管,她輕輕的啜了口,微酸的液體讓她滿意地露出了個微笑後,便仔細的觀察著一旁的男女。

她發現女人的五官十分的艷麗,而且臉上涂了很厚一層粉;但比上她顯然還差了一級。而男人……嗯……是種令女人想將他拆卸入月復的那種類型。

有些壞、有些邪、眉宇間散發著不羈的氣息,英挺的劍眉、凌厲有神的雙眼、直挺的希臘鼻及十分細薄的唇。

而由那一身筆挺、價值不菲的西裝看得出來,他的家境十分不錯,可能是位企業家吧!

唉!錢曼妮忍不住替天下忠厚老實型的男人嘆了口氣,為何這一看就十分風流、浪蕩的男人偏偏女人就是愛呢?

曾有人說過,交男朋友就是要選鋇壞、邪邪、帥帥的男人,而選老公就是要選那種長相平凡會對老婆疼愛有加、誓死效忠的那一型的,這樣才可以確保他對婚姻的忠誠度。

由這句話就可以知道了,女人只有在想結婚的時候才會想起那種忠厚老實型的男人呀!

唉!不公平哪……她在心里想道。

「好嘛……聿,陪人家去嘛!又不用多少時間……」井秋夜偎著坐在她身旁偉岸男人的胸膛,嬌滴滴地說道。而被喊為聿的,就是「耿氏企業」的耿聿。

雹聿一手攔著井秋夜的腰,一手拿起了桌上的咖啡啜了口。

「我今天沒有空。」

「就只要一點時間而已,又不用多久,陪人家去買個耳環。」井秋夜仍然努力地發揮著她的媚功。

「乖!听話,自己去買。」察覺到有一道視線在注視著他,于是他順著視線望了過去。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張絕美的臉,十分的嬌艷,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看過這麼艷麗的女人。而他察覺到他的視線與對方四目相接時,對方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朝他笑笑而已。

「聿……」

「怎麼?」耿聿口氣已有些不耐了。

「好嘛!自己去就自己去。」

「很乖!」耿聿的嘴角露出了個微笑。「那你先走好了,我還有點事。」他極為輕佻地拍了拍對方的臀部。

「知道了。」井秋夜不太情願的站起身,在耿聿的臉頰上吻了下,才向耿聿揮手道再見。

沒戲唱了。錢曼妮有些無趣地轉好位置,原以為會有什麼「精采鏡頭」發生,但什麼都沒有……

一想到此,她不免覺得有些遺憾。

「小姐……」耿聿走到錢曼妮的身旁,有禮地喚道。

錢曼妮順著聲音,略微轉過頭,發現是她剛才光明正大看的那名男主角。「有什麼事嗎?」

「你不覺得你剛才這樣很失禮嗎?」耿聿自動的坐在她面前,發現近看她更是動人、絕美。

「那你就不覺得你自動坐下來連問都不問,就不會失禮嗎?」錢曼妮反問,嘴角勾著笑容。

「呵……」耿聿笑了,「那我們就算是互相了。」

「算是吧!」

「一個人?」耿聿招來了服務生,再點了一杯咖啡及檸檬汁。

「現在一個人。」

「你等人嗎?」

「沒錯。」

「還沒來?」耿聿將視線轉向咖啡廳的門口。

「等一下就會來了。」錢曼妮眨了眨晶亮的雙眼說道。「先生貴姓?」

「耿聿。」

雹聿?就是老頭說的那一位要和她相親的男人嗎?「耿氏總裁?」她喃喃的說道。

雖然錢曼妮的音調不大,但耿聿仍是听到了錢曼妮的話。「你認識我?」他十分好奇的說道。他耿聿雖不致是沒沒無名的家伙,但也不至于到家喻戶曉。「小姐怎麼稱呼?」

「你大名鼎鼎哪!」錢曼妮的臉上堆起了媚笑,玩著手指上鮮紅的蔻丹。「叫我Money就行了。」

「Money?」耿聿重復了一遍錢曼妮的話。「我的英文名字。人如其名,我什麼錢都賺。」

雹聿審視著錢曼妮,對她所說的話,有些驚訝。「真的什麼錢都賺?」忍不住的,他試探性的問題。

「差不多。」她的愛錢在她朋友之間是有名的,朋友都封了一個「錢嫂」的封號給她了。

「包括替人暖床?」

錢曼妮的眉揚了起來,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悅。「看對象。」她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丟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給耿聿。

突然咖啡廳的門被打開了,而門上所系的鈴鐺響了幾聲,告訴眾人有人進入了咖啡廳里。

「Money!」一名斯文俊挺的男子走向了他們這桌。

「你朋友來了?」耿聿問道。

錢曼妮點點頭。「宋昕,你怎麼那麼慢?」她抱怨著。

「對不起,等很久了嗎?」宋昕自動坐到了錢曼妮的身旁,目光轉向他眼前的耿聿。「你朋友?」

「剛認識的。」錢曼妮朝宋昕伸出手。「錢呢?拿來吧!」

「認識這麼久了,打個折!」宋昕苦著臉拿出了錢包。

而耿聿則不解的望向兩人。

「開玩笑!要就要,不要就拉倒!別忘了上次我可是被潑水呵……這次若是被甩巴掌怎麼辦?」錢曼妮笑笑地提醒著宋昕。

今天宋昕約她來,主要的目的就是和前幾次一樣,要甩掉現任的女朋友,當然,號稱「搶錢魔女」、「錢嫂」的錢曼妮怎麼可能會做白工?得酌收一點費用才行,不然豈不是負了她這麼震逃詔地的封號嗎?

「我上次都已經道過歉,而且多付了一仟給你,你還那麼計較?」

「所以我也就沒有追究了嘛!對了,她幾點會來呀!」錢曼妮轉頭看著門口說道。

「馬上就到了吧!」宋昕從皮包里拿出三仟元給錢曼妮。

「謝了!」錢曼妮喜孜孜的收了下來,看向耿聿。「耿先生,你可不可以移動一下位置?」錢曼妮要耿聿坐到別的位置。

雹聿點點頭,他也很想知道這位叫Money的女人收下別人的錢,是要做什麼,于是他從椅子上起身,坐到一旁的桌子。

幾秒後,咖啡廳的門再度的打開了,進來了一位面貌清秀的女子,她臉上掛著幾行清淚,激動地走過來,在他們面前坐下。

雹聿仔細的看著那名女子,長相是清秀,但和Money一比,便輕易被比了下去。並不是說那名女子不好看,只是Money太過冶艷了,尋常的女人又怎能和她相比!

「昕,來喝一口。」錢曼妮將身子整個偎到了宋昕的身上,將手中拿著的咖啡遞給了宋昕。

「Money,謝謝!我就知道你最溫柔體貼了。」宋昕笑道。

「是喔……」錢曼妮的媚眼轉向前方,注視著臉上掛著幾行清淚的女子。「哎唷!你不是說最愛我嗎?怎麼冒出一個丑女來呢?」其實她也是為眼前的女人感到可悲,但這又如何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對于她,她錢曼妮只能表示「精神」上的同情而已,卻無法有「實質」上的建設。

「她?」宋昕笑笑。「和她玩玩而已,怎麼?吃醋了!」

「當然嘍……有些女人玩玩可以,別和人家認真了呵……看人家哭成這樣,你這人怎麼那麼壞呀……」錢曼妮努力的將壞女人的姿態扮演得精采絕倫。

「放心好了,我最愛的人是你,清粥小菜又怎麼和大魚大肉比呢?還是你最好了!」

「宋昕,你騙我的是不是?」女人終于哽咽地開口說道。

「騙你?」宋昕嗤笑。「我哪時騙過你了?是你自動送上門來的!」

「不,昕,我求你!別不要我好嗎?我會乖乖的……」

「昕,怎麼?對方小丫頭認真了呢!」錢曼妮用著嬌嗲的嗓音說道︰「你這樣花心呀……這樣不可以的喔!」她嬌媚的笑著。

「別介意,我真的和她沒什麼。」宋昕對著錢曼妮說道。

「昕,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啊……你說愛我的……」

「那又如何?我最愛的是Money,又美艷又大方,你哪一點和她可以比呵!

我對你這種小家碧玉才沒有什麼興趣呢!」說完,宋昕摟著錢曼妮,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下。

而錢曼妮則略微揚起了眉,吐氣如蘭地在宋昕的耳畔說道。「偷親了我,佔了我的便宜,要多一仟呵!」

而兩人這種親密的景象看在女子的眼里卻是濃情蜜意。

「宋昕,你太過分了!我給了你哪……」

「那又如何?我就要娶你嗎?大家你情我願,我有強迫你了嗎?」

而錢曼妮在扮演自己角色的同時,也冷眼看著兩人的你來我往。

「她哪一點比我好?」女人吼道。

「哪一點?」錢曼妮風情萬種地撥了撥大波浪的鬈發,偎進了宋昕的懷里。「昕,你說,我哪點比她好?」

「你是最好的!」宋昕玩著她的發。「全身上下都比她好呀!我說過她根本不能和你比的。」

「听到了嗎?小妹妹……」錢曼妮嬌媚萬般的對女人說道。

「哼,狐狸精!」女人忿怒地伸出了手,想甩錢曼妮一巴掌,但手還在半空,就被宋昕給捉住了。

「唷……昕,你眼光還真是高唷!找了個潑辣的清粥小菜呀……她竟然想打我耶!待會兒可得好好「補償」我呀!」錢曼妮故意將「補償」兩個字的尾音拖得十分長,讓听的人覺得不是滋味。

宋昕放開了女人的手。「嚇到了嗎?」他輕柔地對著錢曼妮說道。由于這種戲碼已上演了幾次,兩人都很習慣了,自然可以培養一套良好的默契來。

「當然嘍,我怕死了呢!」

「宋昕,你……」女人的淚水流了下來。

「你還要留下來自取其辱嗎?」

「哼!」女人從椅子上起身,飛奔而出。

看到女人離開了,錢曼妮懶懶地坐好。「喏,一仟!」

宋昕認命的從皮包里拿出一仟遞給了錢曼妮。

「你要玩也要看對象嘛!這種小女生很容易認真的。」錢曼妮半是認真地告誡著。

「那時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大家說好玩玩的,我又怎麼知道她會認真?」宋昕搖搖頭,一臉無辜。

「算了啦,那也不關我的事,我只要收得到錢就行了。」在她的心里,什麼男歡女愛都是騙人的,只有錢才是真的。

「是啊!錢嫂……等一下有沒有事,一起去玩吧!」「不了!不然你付錢,那我就和你一起去玩。」

「那好吧,我公司里還有事先走了!」

「不送了。」錢曼妮揮揮手。

「你做……這種事?」耿聿終于了解錢曼妮在做什麼了。

「沒辦法!這年頭錢難賺哪!」錢曼妮聳聳肩。「經濟十分不景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錢曼妮聳聳肩。

「不會良心不安?」

「該良心不安的人不是我吧!有需求才有供給,也就是要有宋昕這樣薄情的男人才會有用到我的地方。」

「但你可以用婉轉的方式……」

雹聿的話才說了一半便被錢曼妮給打斷了。「何謂「婉轉的方式」?我這樣對那個女的才是最好的,讓她認清宋昕的為人,若是她執迷不悟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太婉轉只會讓她覺得她還有機會而已,那樣才是對她最殘酷的。」

他了解Money說得沒錯,但是耿聿就是看不慣她賺這種錢。

「眉頭別皺得那麼深嘛!雹大總裁花名在外,也許哪一天可以用得著我呢!我好心一點,第一次可以替你打個八折。」

「不用了。」耿聿搖搖頭。

「算了,不強求……我好心要給你打個八折你都不要的話,那就算了。」錢曼妮聳聳肩,看了下表。「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什麼事?」耿聿忍不住問道。但話一說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明-自己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但錢曼妮也不怎麼在意。「等下得去幫忙朋友的花店。」

「等等……」突然耿聿不想讓眼前的Money太快離開自己的視線,于是他喚住了她。

「有什麼事嗎?」錢曼妮不解的問道。

「你有名片可以給我嗎?。也許我會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用得著我?」錢曼妮懷疑的看著耿聿。「我很貴的,你知道吧!罷才那樣就四仟了。」她好心的提醒著。

「沒關系。」

嗯哼……她倒是忘了耿聿的錢最多了。「好吧!傍你一張名片好了,有事就找我。」錢曼妮從皮包里拿出了名片遞給耿聿。

雹聿發現她的名片也沒有印什麼,就印了Money及可以找得到她的電話而已。「打這支電話都會是你接的嗎?」

「當然。」

「要我的名片嗎?」

「你的名片?不用了吧!」她倒是認為沒那個必要。

「那好吧!」

「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我都可以做的,舉凡從掃浴室到做秘書都難不倒我哦。」

「用你來掃浴室太貴了點吧?」耿聿調侃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也沒關系!我是算鐘點的。」

「那好吧!我有事再找你好了。」

「那就這樣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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