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大野狼 第五章
振剛是不是害我父母的真正凶手,我需要時間去查明。但是……媽咪,在真相大白之前,請原諒小每只想當個正常平凡的女人,像一般女人一樣享受一份全心全意的愛。
餅去的十幾年,小每滿心滿腦想的只有復仇,完全沒有真正平靜的時候,現在小每真的好快樂。
媽咪,你會原諒小每的,對不對?
真正放松心情之後,我和振剛的日子天逃詡充滿快樂與笑聲,一直到韓奇的出現。
矮奇是我在育幼院里最好的朋友,事實上,也是唯一的朋友。在那兒,我一心想的只有復仇,從不曾真心的和任何院童交往,自然而然的,大家都不喜歡我,甚至常常欺負我。
而韓奇總是保護我,不讓我受一丁點的委屈,別的小朋友欺侮我的時候,他會挺身而出;我的食物被搶走時,他會告訴我他不餓,然後將他的那一份推到我面前。
玩辦家家酒的時候,我們總是扮演夫妻。他也從不介意別的小朋友嘲笑他「羞羞羞!男生愛女生!」在我國一那年,韓奇離開育幼院到新竹上大學,離開前他對我說︰「我還會回來的,小每,我要一輩子保護你。」我沒有回答他,心里卻清楚我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嫁給于振剛的。
于是我再也不曾和韓奇聯絡,即使在他放假回院里時,我也會找各種藉口躲著他。到北部上大學也沒有和他踫過面,他曾數次到學校找我,但我總是避而不見。
但是,我一直是喜歡他的。
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到韓奇。
當振剛告訴我,有個年輕人搶走了我們不少生意時,我壓根不會想到韓奇就是振剛口中那個能干精明、聰明絕頂,而且心狠手快的年輕老板。
我們是在談判桌上相見的。
「小每?老天!真的是你嗎?」韓奇先認出我來,他的驚訝與喜悅全寫在臉上。
我瞪大眼楮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是……阿奇?你是阿奇!」他變了好多,變得高大、挺拔,我幾乎認不出來。
「是啊!懊久不見了,想當年你還那麼小,那麼嬌弱……」韓奇連珠炮似的提起以前的事。
「咳!咳!」振剛不悅的以咳嗽聲打斷我們的對話。
我這才驚覺到我們都忽略了身旁的振剛。「我來介紹,這是于氏企業的董事長于振剛,也是我的丈夫。」
「喔,你結婚了……」韓奇的聲音及表情都透露出濃濃的失望。
我們的婚禮很盛大,許多傳播媒體也都做了大幅報導,韓奇怎麼會不知道?
「這幾年我都在美國,回國後只听說于董事長的夫人是位聰明、能干、有智慧的絕世美人,沒想到……」他頗富深意的看著振剛。「看來,我是晚了一步了。」振剛的眼眯了起來,他冷冷的打量著韓奇,然後轉向我︰「小每,你和韓董是舊識?」
「阿奇,我是說韓董,也曾經是博愛育幼院的院童。」
「我跟小每是青梅竹馬。」韓奇似乎是故意這樣說的。
我在心里暗叫一聲糟,這下子別指望振剛有好臉色了。
丙然,振剛的臉就像是十二月的寒冬,冷到極點了。他看著韓奇,面無表情的說︰「是嗎?小每從沒提過你。」韓奇這個大笨蛋!他再遲鈍也該看出振剛的醋意了,偏偏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在一旁煽風點火。
「小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韓奇深情款款的看著我。「我們那麼美好的過去,你居然都沒對于董事長提過。」他還不忘特意加重「美好」這兩個字的語氣。
我尷尬的傻坐著,這下子真的是跳到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振剛顯然不想再掩飾他的不高興了,事實上他剛才也沒怎麼藏住怒氣。他推開椅子站起身來,冷著臉對我說︰「我想這個Case交給陳經理處理就行了,我們走吧!」我為難的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該听從振剛的指示,我知道這只是一時的氣話,畢竟他從不讓私人情緒影響公事上的決定。
但是我的遲疑惹惱了振剛,他譏諷的說︰「如果你舍不得走,還想和韓董「敘舊」,我不打擾了!」我還來不及回話,他就頭也不回的帶著陳經理走人了。
唉!我頹然的坐回沙發里,無奈的看著他的背影。
「看來有人打翻醋壇子了。」韓奇笑著說。
我瞪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他惹出來的!
「他對你好嗎?」面對韓奇的詢問,不知為什麼,我突然覺得火大。
「一向很好,除了剛才!」我瞪著他,怒氣沖沖的問︰「你看不出來振剛生氣了嗎?」出乎意料之外的,韓奇居然仰頭大笑。
「你覺得很好笑嗎?」真是莫名其妙!
「小每,沒想到你真的嫁給了于振剛。」
「什麼意思?」我納悶的看著他。
矮奇示意他的秘書先行離開,然後他若有深意的對我說︰「我一直以為你會等我的。」
「什麼?」等你?我可從沒承諾過你什麼!
矮奇輕啜一口咖啡,不慌不忙的解答了我的疑問。「小時候我們總是演夫妻的,還記得嗎?」我的臉驀地發燙,連忙低頭吸了一大口果汁,藉以掩飾自己的臉紅與窘迫。
「那只是小阿子的游戲。」我說。
「但我卻一直希望有一天這個游戲會成真。」韓奇認真的說。「而且我以為,你說要嫁給于振剛只是說說罷了。」
「我對你說過要嫁給于振剛?」不可能!我記得從來不曾對任何人提過我的復仇計劃的。這在我心里是最機密的事情,絕不可能告訴任何人,即使是韓奇。
「你忘了?有一次我說長大後要娶你,你卻回答我你只想嫁給一個叫于振剛的有錢人。」韓奇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你真的嫁給他了。」我的臉色應該不會好看到哪兒去,這麼機密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對別人提過?
「那時候……我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一定要嫁給于振剛?」我小心翼翼的問,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為什麼?這還需要問嗎?于振剛有錢有勢,想嫁他的女人不計其數啊!只是我沒想到你也跟那些女人一樣。」他譏諷的說。
我突然覺得被羞辱了,難道在韓奇的眼里,我柳小每是那種拜金的女人?
「你以為我是為錢才跟振剛結婚的?」
「難道不是?」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別告訴我你還沒看過他就愛上他了。得了!小每,那時候你才幾歲!」
「我……我……」我一時詞窮,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說明這一切。
對我的困窘與無言,韓奇似乎不忍心了,他收起剛才的冷嘲熱諷,溫和的對我道歉︰「對不起,小每,你的人生我是無權干涉的;而且這麼多年不見,我可不想一見面就惹你不開心。」這種口氣才像是我認識的韓奇,這麼多年沒見到他,他好像還是跟以前一樣溫和斯文,至少在我面前他是這種形象。
「不說我了,韓奇,你真的很厲害,才短短幾年,就有這麼杰出的成就。」我稱贊他,很真心的。
矮奇笑了笑,對自己的成就似乎不當一回事。「說實話,我是為你才這麼拼命的;我一直想給你最好的生活,讓你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如果早知道你會嫁給別的男人,我或許就沒有奮斗的動力了。」他的這一番話,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時候你告訴我,你要嫁給一個姓于的有錢人,我就在心里對自己說,我一定要成為一個成功的人,要賺很多錢,然後風風光光的回來娶你。」韓奇嘆了一口氣。「我可以算是成功了,也有了不少錢,只是沒想到你卻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了。」
「我們……還是不要再說這些了吧!」我尷尬的提議,這話題讓我非常的不自在。
「好啊!」韓奇倒是從善如流。「那我們來聊聊這幾年來發生的事吧!」
「對了,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辦到的?在短短的幾年內,創出這麼輝煌的局面?」我問。韓奇是個沒有資金的人,他到底是如何起步的,這一點我很想知道。
「靠這里啊!」他指指自己的腦袋。
我還是不懂。
矮奇笑著解釋︰「我大學時代就開始操作股票買賣了,只不過那時候自己沒有資金,是幫別人操作,從中賺取優厚的佣金;大四那一年存夠了錢,才開始自己入場玩了起來。我想除了眼光夠準之外,我是很幸運的,買的股票放了幾年,剛好踫上股市大漲,退伍時已經賺了幾百萬。後來有朋友邀我投資一些科技產品,我就是用這些錢當創業資本,就這樣錢滾錢,加上近幾年來科技發展快速,很快的就有了今天的局面了。」他說得輕描淡寫,我卻崇拜不已,沒想到韓奇這麼有商業頭腦。
他突然把話題轉向我。「那你呢?這幾年你都在做什麼?」我把上大學後的遭遇告訴他,當然省略了嫁給振剛的原因。我們聊得很起勁,甚至還聊起了在育幼院的那段時光,誰也沒有注意到時間的飛逝。
最後是餐廳的經理來到我們桌前,用抱歉的語氣對我們說︰「兩位客人,真是對不起,我們的營業時間只到十二點……」一听到經理的話,我立刻跳了起來。「十二點了?」
「怎麼?你有門禁時間?」韓奇揶揄的說。
我又瞪了他一眼,這幸災樂禍的家伙!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要面對于振剛的人可不是你!
「我留下來他已經不高興了,更何況還跟你待到這麼晚;都是你啦!要不是你下午故意對振剛說那些話,他或許還不會這麼生氣。」我擔心的埋怨道。
矮奇似笑非笑的看得我好不自在。
「你干嘛一直盯著我?」我問。
「你真的變了,小每。小時候你就像只小野貓,如果有人欺負你,貓爪就伸出來了;現在,你簡直就像只被馴服的家貓,被于振剛馴服了。我真驚訝!」韓奇略帶嘲笑的說。
矮奇的話惹惱了我,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幾分真實。
「我才沒有被任何人馴服呢!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我死鴨子嘴硬的對韓奇說。
「是嗎?」他下起戰書。「這麼說,你敢讓我送你回去,當著于振剛的面跟你吻別?」韓奇這只狡猾的狐狸!竟然對我用激將法!
可是自己剛才把話說得那麼滿,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我勇敢的迎視韓奇的眼神,故作輕松的說︰「有何不敢?」
沒想到這麼快就到家了,一路上培養出來的勇氣不知都跑到哪兒去了,我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于振剛現在可能正在窗簾後看著吧?」韓奇笑著說,我發現他的笑容里有一絲挑釁。「還是你希望悄悄的下車,不要跟我吻別,免得他不高興?」明知道韓奇是在激我,還是忍不住上當;我真恨自己的快嘴,在腦子還沒運轉前就先開口回答︰「干嘛怕他不高興?我又沒做虧心事!」
「好!」韓奇大笑。然後他開門下車,繞過車頭過來幫我開車門,做了個「請下車」的動作。
我才踏出車門,還沒搞清楚狀況,韓奇就擁我入懷、一把托起我的臉,在我唇邊留下一個吻。
「晚安,小每。」他放開我,眼楮朝二樓的亮光處飄了過去。「祝你有個平安的夜,我想你會需要這個祝福的。」我跟著韓奇的視線望去。糟了!那是振剛的書房,而且他就站在窗戶後面。我看不清楚振剛的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依他愛吃醋的程度推斷,單單韓奇的祝福恐怕是不夠用的。
「再見。」他說。
「再見?恐怕我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我自嘲的說。
矮奇笑了笑,開著車離開了。
我只能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往風暴中心前去。
才踏進大廳,樓上傳來的瓷器破碎聲讓我整顆心差點跳出來。振剛一定是氣瘋了!想躲起來的念頭立即浮現在我腦海里。
「夫人,您可回來了。」小竹一見到我,就像溺水的人看到浮木一樣,松了一口氣。「先生發好大的火呢!憊好夫人回來了,請夫人趕緊去勸勸先生吧!」
「我……」我遲疑著,只怕我去了會尸骨無存呢!
「夫人,請您快上樓吧!也只有夫人才熄得了先生的怒氣。」管家也這樣說。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樓上傳來了更大的撞擊聲,小竹和管家同時用請求的眼神看著我。
懊吧!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到了二樓,我站在振剛的書房外頭,不知道是不是該敲門。
振剛平常雖然還算寵我,但發起脾氣來還是很嚇人的,尤其是他的佔有欲那麼強,剛剛我和韓奇道別那一幕他八成看得清清楚楚的,真不敢想像振剛會發多大的火。
我的手舉起來又放下,反反覆覆的,就是提不起勇氣敲門。
正當我鼓起勇氣準備敲門的同時,門竟自動打開了,振剛寒著臉出現在我眼前。
「振……振剛……我……」我沒有心理準備,囁嚅著,不曉得該說什麼來為自己辯白。
我覺得頭皮在發麻,牙齒也不停的打顫。以前就有這種感覺了,但此刻才能真正證實︰我怕振剛!
「振剛……我……我沒有……」我的聲音抖得厲害,平時的伶牙俐齒也跑不見了。振剛的神情讓我害怕,現在的他不是寵我時的那個他了。
他一語不發的把我拉進書房,轉身將房門關上。
書房里好亂,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片,甚至連振剛最心愛的一個清朝花瓶都摔碎了。
我偷偷打量四周,想從他身邊逃走。振剛一定是發現我的企圖了,因為他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讓我一點機會也沒有。他將我固定在他和房門之間,動彈不得。
我很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振剛的表情讓我一句話也不敢說,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振剛還是不說話,只是用他的手指來回摩挲我的嘴唇,眼里沒有一絲溫柔。我寧可面對暴跳如雷的振剛,因為他的沉默教人膽寒。
振剛漸漸加重手指的力量。嘴唇好痛!可是我不敢顯露出來。現在的振剛就像一只玩弄老鼠的貓;貓並不想吃掉老鼠,只是想要看著老鼠痛苦的模樣,老鼠若敢反抗,只會引來更殘忍的對待。
我的背緊靠著門板,不知道振剛到底打算怎麼對待我。他應該是愛我的吧!既然愛我,就不會傷害我才對。
但是我錯了,振剛的佔有欲與嫉妒心遠超過他對我的愛。他突然俯下頭咬住我的嘴唇。他的動作太快了,而且完全沒有預兆,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牢牢的抓住了。
這次的懲罰更甚于廚房里那次,振剛將我的雙手按在門上,粗暴的用舌頭頂開我的雙唇,沒有感情、沒有溫柔的吻我。他居然毫不顧慮我的感受與疼痛,即使在聞到血腥味後,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懊痛!手臂像是要斷了,嘴唇也疼得讓人想掉淚,我知道自己快哭出來了,但還是強忍著。振剛的態度激起了我的反抗心,我又沒有做壞事,為什麼要任他欺負?我可以反擊,不是嗎?
但我馬上就為自己的舉動後悔了,我的掙扎徒然使得振剛更粗野。他用力的將我甩到沙發上,然後動手扯開我的上衣。
「不!不要!振剛……」我驚恐的看著幾近發狂的振剛,明白了他的意圖。
振剛總算有了反應。他低頭瞪視著我,聲音里有隱藏不住的憤怒︰「你愛那個叫韓奇的野男人,是不是?」
「沒有……振剛……韓奇只是……只是一個老朋友,真的!」我的聲音在發抖。
「是嗎?」他冷笑著。「只是一個老朋友?你卻寧願跟他待在外頭也不跟我一起走,而且還待到這麼晚。」
「振剛……」我幾乎要哭出來了,振剛的表情好猙獰、好可怕,我從沒見過他這模樣。
「你們曾有過一段「美好」的過去,不是嗎?我卻還傻呼呼的以為你還小、以為自己該多給你一些時間適應婚姻生活。你大概在心里偷偷笑我的愚蠢吧!」振剛咬牙切齒的說。
「沒有……我們只是……聊天……」我抖得太厲害了,以至于一句話斷斷續續的。
振剛不理會我的解釋,再度動手拉我的裙子。
我想推開他,但他趁機控制了我的雙手。
「振剛……不要……」我懇求著。
但振剛沒有听進我的哀求,很快的,我幾乎是不著寸縷的躺在他的面前,他也開始動手月兌去自己的衣服。
我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了,趁著他注意力放松的時候,我很快撿起地板上最尖銳的瓷器碎片,使力往手腕上一劃。
振剛並沒有如我意料的停下動作,他只是冷漠的看了我的手腕一眼,然後繼續扯開皮帶。
暗紅色的血沿著手掌滑落,傷口一陣刺痛。但……心更痛!
他怎麼能這麼冷血?我不是他的妻子嗎?他不是說我是他唯一愛的女人嗎?可是對于我傷害自己,他竟無動于衷!
現在我真的相信了,媽咪說得沒錯,于振剛一定是害死爸爸的凶手。能夠如此淡漠面對我自殘的人,當然也能殘忍的逼死爸爸。
媽咪,我錯了!我居然天真的以為于振剛是個好人!只因為他一時的體貼溫柔,就認為他不可能是害我們家破人亡的凶手。我太笨了!
曾有過的濃情蜜意全被恨意取代,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我的仇人,不是我逐漸愛上的那個男人。恐懼不見了,我終于能夠冷靜下來。
「不要踫我!」我手上還拿著剛才的碎片,大聲的說︰「我寧願死,也不讓你踫我。」他總算停下來了。「寧願死也不讓我踫你?」振剛的眼神中閃爍著駭人的冷光,他一步一步逼向我。「那個野男人呢?你讓他踫你嗎?或許今晚你們就是「辦事」辦得忘了時間吧!那個野男人真這麼好嗎?」
「韓奇是個好人,不許你罵他野男人。」我本能的為韓奇辯護。
「心疼了?」他托起我的下巴,冷笑著。
「是又怎麼樣?」我反問,有點故意。
振剛連冷笑都不見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從齒縫間擠出來的聲音充滿危險︰「你想玩火?」我沒有回答,也來不及回答,因為振剛已經整個人壓在我身上,而我手上的碎片不知何時已被他拿走了。
我渾身發冷卻沒有懼怕,只是充滿怨恨的死盯著他。
振剛或許是對我的反應感到訝異,他看著我,手指一面在我腰部游移。「不反抗了?」他問。
我轉開頭沒有理他,任由屈辱的淚水滑落;如果這是必要的犧牲,我不會皺一下眉頭。
棒了幾秒鐘,沒想到振剛從我身邊離開,並且撿起他的外套丟到我身上;我不懂,是什麼原因讓他改變心意?
他按下內線電話,要小竹拿醫藥箱進來。
小竹一進到書房,很明顯被房里的景象嚇了一跳,她看看振剛又看看我,不知所措的站立在一旁。「夫……夫……夫人……您在流血。」她結結巴巴的說。
「不礙事。」我瞧了手上的傷一眼,吩咐著︰「小竹,麻煩你到臥房里幫我拿件衣服過來。」小竹偷偷看了看散落在地上被扯破的衣服,應了一聲之後,就離開書房了。
振剛打開藥箱,先幫我止血,然後消毒、上藥水;他的動作很輕、很柔,似乎擔心弄痛我。
小竹拿著衣服回到書房的時候,振剛正要替我包扎。
「先生,讓我來吧!」小竹蹲下來,想接過紗布。
但振剛听而不聞,沒有要她接手的意思。小竹尷尬的蹲在我身邊,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竹,已經很晚了,你先回房休息,地上這些碎片明天再收拾就可以了。」我說。
小竹感激的看著我,但還是不敢離開,她怯怯的望向振剛。
「還杵在這兒干什麼?」振剛頭也不抬的說。
小竹趕緊站起來,跟我們道了聲晚安,然後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