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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相思的罪贖 第三章

作者︰香彌

瀕尹離開健身中心時,已是晚上七、八點。他的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里,他沿著人行道走著,即使在健身中心發泄了幾個小時,他的心情仍是沒有好轉。

耳邊不停的回蕩著沈如曦今天早上說的那句——

不只是朋友,對我而言,你是我很重要也很信賴的朋友。

說到底,對她而言,他仍然只是個朋友,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愛上他?

他抬頭看見路邊有一名少女在向路過的一對男女推銷玫瑰花,一束三百元。

「先生,今天是七夕情人節,要下要買束花送給女朋友?」

在那名男子挑了束粉紅色的玫瑰送給一旁的女友後,那少女又捧著幾束的花轉向他推銷。

「先生,要不要買束花送給你的情人?」

「我沒有情人。」霍尹面無表情的拒絕。

少女一愣,立刻甜笑著說︰「啊,那祝你早日遇到你喜歡的人。」

他早已經遇到喜歡的人,只不過,那只是一場單戀。

就像如曦單戀著兆新那樣,而他單戀著她。

她的眼里只有兆新,而他的眼里則只有她。

瀕尹苦澀的抬頭瞥了眼天空,在深藍的天幕上看見一彎半月。

他情不自禁的許了個願,希望能與如曦在一起,成為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

許完願,他輕輕搖了搖頭,暗笑自己的天真,竟然對月亮許願,低著頭往前走了幾步,他耳畔突然傳來一道悅耳的嗓音——

「歡迎光臨幸福販賣店。」

他抬眼,發現自己竟然走進了一家裝潢古色古香的店里,看起來像是古董店。

但他不記得這一帶什麼時候開了家古董店,而自己又怎麼會走進來。

店後方有座七彩的拱橋,橋墩旁有兩只鳥在嬉戲,他仔細一看,發現那兩只五彩的鳥竟然是真的,拱橋上方有一道泉水,往下流入拱橋底下的小池子里,池里彌漫著淡淡的煙霧.突然,有一條金色的錦鯉躍過拱橋落到另一側的池子里.撲通一聲濺起了水花。

他的視線栘向左側那張長方形的雕花櫃台,櫃台後方站了一名年約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她長發盤起,面容清麗,唇辦噙著淺淺的笑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雪紡紗洋裝。

右側擺了張茶幾,茶幾兩側放了兩張黃花梨木制成的太師椅,一名少女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啃著一顆桃子,少女有一頭短發和張可愛的圓臉,穿了件粉紅色橫紋上衣,穿著短褲,露出的兩條長腿隨意的晃動著,那雙明亮的大眼楮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少女笑咪咪的開口,「先生,你很幸運,是我們今天第一個客人哦。」

「這是什麼店?」霍尹疑惑的問,他原以為這里是古董店,但打量了一遍,發現除了那兩張太師椅和那張雕花櫃台,並沒有看見其他像古董的物品。

少女指向漂浮在櫃台上方的幾個字,「我們這里是幸福販賣店。」

瀕尹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櫃台上方浮現幾個金色的字,寫著「幸福販賣店」。

他仔細看,那幾個字不是黃金那種金色,比較接近陽光那種淡淡的金色,令他有些吃驚的是,那幾個字體是懸浮在半空中,後方沒有任何東西做支撐,也不像是投影,不知是運用了什麼技術才能做成這種效果。

少女啃了一口手里的桃子,笑吟吟再說明,「我們這里販賣幸福,你想要什麼樣的幸福,我們這里都有賣。」

他並不相信她說的話,卻月兌口問︰「什麼樣的幸福都買得到?那如果是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呢?」

她頷首回答,「當然也買得到,只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我覺得這很荒謬,你的話听起來像是詐騙集團。」找回了理智,霍尹說完,準備走出去。

「欸,你等一下,看在你是我們今天第一個客人,我給你一個特別優惠,試了之後你就會相信我,到時你再決定要不要買。」少女連忙拽著他的手臂,將他拖到一張太師椅上坐下。

「你要做什麼?」他有些不快的皺眉要站起來。

少女伸手按著他的肩膀,明明只是輕輕一按,他卻覺得全身部不能動彈。

「閉上眼楮。」她在他耳邊說。

瀕尹身下的椅于散發出一道柔和的白光包圍住他整個人,他眼皮驀地一沉,輕輕闔上。

沉睡在靈魂深處的記憶被喚醒,一幕幕情景從他腦海里掠過——

「含青,你覺得你管師兄為人如何?」綻滿春花的庭園里,一名婦人含笑試探的問著少女。

穿著一襲湖綠色衣衫,容貌明艷的少女毫不遲疑的答道︰「管師兄武功高強、學問淵博,卻一點都沒有傲氣,而是溫文儒雅,十分謙和。」

听她這麼說,婦人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那若是將你許配給他呢?」

聞言,少女沒有露出羞怯喜悅的表情,反而一臉驚訝,「許配給他?師娘,你在說什麼,我不可能嫁給管師兄。」

「為什麼不能嫁給他,你不喜歡你管師兄嗎?」婦人詫異的問。

「師兄很好,只是我心里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將來我要嫁給那人當妻子的。」

得到這樣的答案,婦人很意外,柳眉微蹙,「含青,你說的那人是誰,師娘怎麼沒听你說過這件事?」

「師娘沒問,我也就沒說了。那人是我大哥的一個朋友,當初我之所以拜師習武,就是因為他會一手好劍法,我想跟他一起舞劍,才來向師父習武的。」提起心上人,她嬌艷的臉上燦如春花,那雙水汪汪的美眸熠熠生輝。

「你跟他訂親了嗎?」婦人再問。

「還沒,不過我很快就會去找他的。師娘,若沒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少女離開後,婦人望向站在不遠處廊柱下的一名青年,那青年穿著一身藍色長袍,面容俊雅。

遲疑了下,她有些遺憾的走過去,「松陽,剛才含青說的話你都听見了吧。」

她原是想替他向含青提親,沒料到含青早已有了意中人,讓這樁好事成了空。

「嗯。」青年低應一聲,垂下的眼瞼掩住了他黯然失落的情緒。

熬人勸道︰「我沒想到含青心里已有人了,你想開一點,師娘再幫你留意其他的姑娘。」

「不用勞煩師娘了,松陽暫時無意成親。」他謝絕對方的好意。他想娶的人只有她,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她。

方才親耳听見含青說的那番話,那一瞬間,他的心仿佛被人從高空中狠狠往下砸,當場碎了。

她十三歲那年來習武,見這小師妹嬌俏可愛,他很疼她,只是不知不覺間,那份單純的疼愛逐漸轉成男女之情。

所有的師兄弟都看得出來他對她有情,他也以為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兩人成為夫妻是遲早的事。

所以今日師娘才會替他試探她的意思,若是她同意,他就要親自到姚家去提親,不料,她竟說她早已有心儀之人。

這恍若青天霹靂。

胸口宛如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入骨髓。

師妹的心不在他身上,管松陽不只一次告訴自己把她忘了,無奈他辦不到,她的一切都牢牢在他心里紮了根,無法栘除。

因此得知她到了蘇州,還成了別人的小妾,他就心痛得難以忍受。

但又抵擋不了對她的思念,他于是悄悄的想去見她一面,只要一面他就離開。

然而管松陽怎麼都料想不到,他會在這種情景下見到她——她竟被人追殺。

她身邊雖有四名護衛保護,對方卻有八個人,且彷佛要置她于死地似的,那些人出手狠辣招招見血。

見那四名護衛抵擋不住,已有一人被殺了,他立刻拔劍相肋。

看見他,姚含青仿佛見到了救星,急道︰「師兄,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把這些人趕走,他們想搶我手上的東西!」那東西很重要,她必須把它送到大哥手上。

情況危急,無暇詢問她東西是什麼,他擋下那些人的攻擊,對方一時之間接近不了她。

避松陽的武功比那些人高,很快就傷了幾人,對方發現若不先除掉他,便拿不到想要的東西,剩余的幾人就全力圍攻他。

被那些人纏住,他一時無法分身護住姚含青,又連傷了三人之後,他回頭,竟瞥見有人偷襲她,千鈞一發之際,他來不及出手,只能橫身擋在她身前,頓時一柄長劍從他胸口貫穿而過。

他一心擔憂她的安危,拚盡余力抬起手里的劍,也刺向了對方的胸口。

對方沒料到他還有力氣反擊,猝不及防中劍倒下,他這才單膝跪下,滿眼不舍的抬眸望向她,他知道只要一闔上限,今後便再也見不到她了,因此他努力的撐著不肯閉上眼。

「含青,若是有來生,你願意嫁給我嗎?」凝視著她,他問出最後一句話。

看著插在他胸口上的那柄劍,她滿臉震驚,那雙水汪汪的美眸瞬間盈滿淚水。

「師兄……我、我帶你去找大夫!」她唇辦顫抖的開口,伸出手想扶起他。

遲遲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再也撐不住的倒入她懷里,耳邊依稀必蕩著她驚慌失措的嗓音——

「師兄,你不會死的,快來人,幫我把師兄扶到醫館去!」

他已耗盡所有力氣,沒有辦法再開口,只能帶著遺憾離開了他最愛的女子。

柔和的白光散去,霍尹緩緩睜開眼,情緒仍沉浸在方才經歷過的一切里,俊逸的臉龐上隱隱流露出一抹哀痛。

少女悅耳的嗓音響起,「先生,現在你相信了吧,我們幸福販賣店是真的有能力讓人得到幸福,只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哦。」

瞥向她,霍尹嗓音有些痦的問︰「我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得到我想要的幸福?」他有種感覺,方才所見到的畫面,是他的記憶,若真是如此,沈如曦就是姚含青,而他就是因救她而死的管松陽。

今生和前世他都深愛著她,但她愛上的卻都是別人。

站在櫃台里一直未曾開口的那名清麗女子微笑著出聲,「我們不收任何財物,只要你拿出一件你自身擁有的東西來交換。」

「我自身擁有的東西?譬如什麼?」他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是她們想要的。

女子舉例,「你可以拿你的才華,也可以用你的健康——」

她還沒說完,霍尹便明白了能做交換的必須是個人本身所擁有的,他打斷她的話問︰「我可以用我的子嗣來交換嗎?」他一向不喜歡小阿,也不在乎以後沒有子嗣。

「可以。」

「那麼我用子嗣來交換。」他毫不遲疑的說。

望向他,女子鄭重的再問一次,「你決定了嗎?」

「我決定了。」他頷首。

「好,如你所願。」

她走出櫃台,來到他面前揚手一揮,霍尹下意識的閉上眼。

下一秒,當他再張開眼楮時,發現自己竟坐在路旁的一張長椅上,旁邊是一處公園,他左右張望,剛才那家幸福販賣店絲毫不見存在的痕跡。

就像剛剛發生的事彷佛只是一個幻覺。

他有些困惑,適才的一切究竟是真的,還是只是一場夢境?

沈如曦推著一只肥胖的麝香豬往她住的五樓公寓走,「加油,七龍豬,就快到了。」

七龍豬是她養的豬,前幾天因膀胱結石而被她送到獸醫院治療,因為動了手術,牠在獸醫院休養幾日,今天才剛出院。

她身後跟著幫她載豬回來的韓雲露,好不容易爬上五樓,一進門韓雲露就氣喘吁吁的大口吸氣,七龍豬則是累癱在地板上。

沈如曦替好友倒來一杯水,也幫愛豬倒了一碗水,模了模牠的腦袋,她用著哄小阿的語氣叮囑牠,「七龍豬,吳醫生說,你太肥了,以後要少吃一點多運動,知道嗎?」

案親在她幼年時就過世了,母親也在她十八歲那年逝世,同一年,她撿到了七龍豬。

其實她住的公寓不方便養寵物,但那時看見牠一身髒兮兮的狼狽模樣,她仍不忍心的收留了牠。

這六年牠陪著她度過了很多寂寞的時光,她早已把牠當成自己的家人。

豬兒抬起肥短的前腿撓了撓她,豬鼻子討好的拱了拱她的手。

矮雲露好笑的開口,「如曦,你叫牠減肥還不如直接帶牠去抽脂算了,你看牠那身肥肉,嘖嘖嘖,不但有兩層,走起路來還會晃。」

「駒駒。」豬兒轉頭朝她叫了兩聲,似是在抗議她的嘲笑。

「雲露,七龍豬可是很有靈性的哦,牠听得懂你在取笑牠。」沈如曦笑說。

「最好是听得懂啦。」她才不相信一只豬會听得懂人話,喝完水,她將杯子放在桌上,瞥見旁邊的茶幾上擺著一幅畫,她隨手拿起來看,幾秒之後,她滿眼驚訝的回頭問︰「如曦,這是你畫的嗎?」

「嗯,前幾天畫的。」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做過了?」韓雲露逼問。

沈如曦一時沒會意過來,「做了什麼?」

「呀,快快招來,你是跟誰做的?」她興匆匆追問。

她雖沒有如曦的繪畫天分,但大學時曾修過幾堂藝術監賞,現在又在一家畫廊當會計,耳濡目染之下,她對畫作的優劣、分析也有一定的了解,加上她與如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她的畫風再熟悉不過,一看見這幅回異于如曦平時風格的畫,她便敏銳的察覺到什麼。

「你怎麼知道?」被好友一語點破,她錯愣的瞪大眼。

見自己真的猜對了,韓雲露得意的說︰「你的畫我從小看到大,連你翹一翹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這畫表現得這麼明顯,我哪會看不出來?快說,那個奸夫是誰?」

沈如曦支支吾吾的說︰「就那個……哎呀,你別問我啦。」

听她說話結結巴巴,突然靈光一閃,韓雲露月兌口道︰「該不會是霍尹吧?」看見如曦吃驚的看向她,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倒是詫異了。「那家伙開竅啦,終于把你給吃了!」

「你在說什麼?是你大哥生日那天,我喝醉了,所以才會跟他……」沈如曦有些困窘的解釋。

「所以你們是酒後亂性?」

「嗯。」

「那霍尹醒來怎麼說?」韓雲露一臉好奇的追問。

「他說……」

手機突然響起來,沈如曦飛快的從背包里拿出電話,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不是霍尹,是協會打來的,她眼里微露一抹失望的接起電話。

「喂?張姊,嗯,七龍豬恢復得很好,我今天帶牠回家了。是嗎?曹姊那邊被人抗議得很嚴重……什麼F︰那些人怎麼可以這樣,太過分了,那現在怎麼辦?這樣呀,好,我會幫忙想想看……蛤,你要我順便找霍尹問問看,噢,我知道了,好,我再跟張姐聯絡。」

幣斷電話,沈如曦面露難色。

自那天之俊,她沒再跟霍尹聯絡。他也沒打電話來。這幾天,她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因為每次想到他,那夜的事也會跟著飄進腦海里。

但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沒見到他的這幾天,只要一閑下來,就會想起他,想他為什麼不打電話來、想他是不是在生她的氣。

她有好幾次拿起電話想主動打給他,可是一想到那天發生的事,該怎麼解決後續問題.她就又膽怯的把電話放下。

即使事情已經過了奸幾天,她仍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原本她以為她能像自己說的那樣,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可那天見過他之役,她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就像他那天說的,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不可能假裝它沒發生。

「你們協會打來的嗎?」韓雲露出聲問。她不是協會的志工,不過由于跟如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常听她說起流浪動物協會的事,自然有一分關心。

「嗯,有個曹姊收留了幾十只流浪狗。她的鄰居抗議狗兒太吵了,整天鬧著要她搬定,最近還用紅漆在她門上噴了一些恐嚇的話,說她再不帶著那些狗滾蛋,他就每天殺她一只狗,直到殺完為止。」沈如曦有些氣憤的說。

「那應該只是想嚇唬她吧。」

「就算是這樣也太過分了,曹姊是一片好心才收留那些被棄養的狗,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她……」

矮雲露替那些人緩頰,「她是好心沒錯,可是那些被狗吵的鄰居也很無辜呀,我要是每天被狗兒的狗吠聲吵得睡不好覺,大概也會歇斯底里的跑去罵人。」

「也是,但我們已經努力在想辦法找地方收容那些流浪狗了,只是遲遲找不到地方。若只有幾只還好安置,可一時之間要找到地方收留那幾十只流浪狗,實在很不容易。」

「所以你們協會就叫你去找霍尹幫忙想辦法嗎?」韓雲露剛才听見她最後說的那幾句話里有提到霍尹的名字。

「嗯,霍尹的個性不太容易親近,志工大姊不敢直接找他,因此才打來拜托我請霍尹幫忙。」沈如曦低頭看著手機,遲疑著要不要打電話。

見她一臉猶豫,不知在考慮什麼,韓雲露笑道︰「只要你開口,不管是什麼問題,霍尹一定都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更何況你們已經有親密關系,交情不一樣,這種小問題,他一定會幫你擺平。」

瀕家所經營的遠揚集團是以運輸業起家,擁有全台最大的貨運公司,十幾年前開始跨足百貨業,現在旗下擁有數家連鎖百貨公司。

瀕尹上面還有個大姊和兩位兄長,他排行老四,是台灣少數擁有精算師執照的人,目前擔任遠揚集團財務長。正因為他擁有如此雄厚的家世背景,因此協會每次缺乏資金都會透過如曦向他募款。

「可是我們從那天之後,就沒有再聯絡了。」沈如曦遲疑的說。

矮雲露有些意外,「你們沒再聯絡?怎麼會這樣?難道他把你吃乾抹淨後,就一走了之下認帳了?」

「不是那樣的。他問了我一句話,听了我的回答,就好像生氣了。」

「他問你什麼?」她好奇的問。

「他問我,你只把我當成朋友嗎?」

「那你怎麼回答?」

「我說,不只是朋友,對我而言,你是我很重要也很信賴的朋友。」

「難怪他要生氣。如曦,你不會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對你的感情吧?」韓雲露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他對我的感情?」她一臉茫然。

見她似乎真的不知情,韓雲露再也忍不下去,索性直接跟她把話說清楚,「霍尹喜歡你,就像你喜歡我大哥那樣的喜歡著你。」

她以為如曦多少能感覺到霍尹對她的心意,沒想到她竟渾然不察。

沈如曦震驚的瞪著她。「霍尹喜歡我?可是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呀,他不但沒追求過我,甚至連一束花都不曾送給我……」他只在她的畫室開幕時,送了她幾盆的綠色盆栽,但那不算花吧。

對于她的遲鈍,韓雲露搖頭嘆氣,「霍尹真是可憐,你居然到現在還不了解他對你的心意。」為了讓如曦知道霍尹有多喜歡她,她舉證說明,「我大哥說霍尹不喜歡動物,但他卻成為你們流浪動物協會的志工,還每個月捐那麼多錢給協會,你以為那是為什麼?是因為他知道你需要幫助,也是想藉此接近你。」

見她因自己所說的話愣住了,韓雲露再說出另一件事,「還有你那間畫室不是向他租的嗎?你知不知道那是他在得知你在找地方開畫室後,他才買下那間店面,然後再租給你,讓你有個不錯的地段可以安心開畫室。」

「你說的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他沒說過……」怔愣了下,沈如曦疑惑的問︰「雲露,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他跟你說的嗎?」

「以他的個性怎麼可能會跟我說這些。你開畫室那間店面的前屋主是我朋友的親戚,我是從他那邊知道那問店面轉賣的日期,就在你在找地方要開畫室時。」

想了想,韓雲露語重心長的勸道︰「如曦,你跟我大哥是不可能了,而霍尹一直很喜歡你,你不如考慮考慮他,別再把感情放在我大哥身上了。」

「我……」听了她剛才說的這些話,沈如曦現在整個腦袋都糊成了一團,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

見她一臉震驚的呆愣著,韓雲露拿起那張畫,剖析道︰「你們那天的感覺應該很棒吧,所以你才畫得出這樣的畫來,這張畫里充滿歡愉熱情的氛圍,從交纏在一起的美人魚、在交配的海豚和追逐的鯊魚,都能感覺出一種濃烈的激情。所以我猜那晚霍尹應該讓你很快樂吧?而如果你的內心沒有一絲絲對他的感覺,我想你是不能打從心底對此感到快樂的。」

沈如曦接過那幅畫,默默垂眸看著。雲露分析得沒錯,那天晚上霍尹確實讓她在整個過程中都感覺很好。

事實上,若不是雲露剛才提到她大哥,她這幾天競都不曾再想過兆新哥,想得最多的反而是霍尹,還有和他酒後亂性的那件事。

瀕尹跟那件事佔據了她所有的心神,早已蓋過了兆新哥要結婚的沖擊。

如今再想起兆新哥要結婚的事,心里雖然仍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已不若乍听到消息時那樣難受了。

反而是霍尹一直沒有來找她,讓她莫名的很介意。

矮雲露拍拍她的肩膀鼓勵她,「如曦,去找霍尹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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