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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家二少欠管教 第八章

作者︰香彌

早上仍是晴天,傍晚時分卻下起淅瀝瀝的大雨。

沒有帶到雨具的人,只能望著大雨興嘆。

瞟著窗外的雨,江梓緒還來不及為待會要怎麼返家發愁,便有人大步走進會計室了。

「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

笆爾謙不容置疑的再說一次,「我送你回去,快點收拾東西。」

幸好會計室里其他的同事都已先走,沒人見到這一幕,否則怕會引起一些閑言閑語吧。

「謝謝你的好意,我待會會自己回去。」她維持著禮貌拒絕。

「江梓緒,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他的嗓音透著不耐煩。

「請你尊重我的意願,我——」

他粗魯的打斷她的話,「尊重你?那麼你有尊重過我嗎?當年隨便丟下一封信就走,完全沒有跟我商量,你又尊重過我了嗎?好呀,你要談尊重是不是?那麼你就把當年離開的真正原因告訴我。」

「……」她無言的垂目,在心里幽幽輕嘆,知道此刻不順從他的意思,他大概會杵在這里跟她沒完沒了。

于是她很快的收拾了桌面,卻又想起了什麼。

「金經理呢?」她想他應該是來接女友,順便送她回去的吧。

「不用管她。」

「咦,下這麼大雨,你不送她回去可以嗎?」她微訝,對這兩人的關系更添一抹疑惑。

「干麼送她?她自己有開車,你收拾好了就走吧。」

江梓緒起身跟在他身後,神色有些困惑的盯著他的背影。莫非,他是專誠來送她回家的嗎?

坐上車,甘爾謙一開口便問︰「金潔那家伙,這兩天沒對你怎樣吧?」

「金經理對我很友善。」她很熱情,渾身充滿著驚人的活力,有她的地方就有笑聲,公司的同事都很喜歡她,連她都無法討厭她。

笆爾謙叮嚀,「離她遠一點,那家伙老愛吃女人豆腐。」

他的話听起來似乎有點語病,但她沒有追問,只說︰「她應該沒有惡意。」

「她是……」話到嘴邊,他又吞了回去,「總之,你跟她保持距離,不要太親近她就是了。」

他的話令她不解,難道……他是擔心她告訴金潔,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一段情的往事嗎?所以才不希望她與金潔太過接近?

想及此,江梓緒的神色微黯。她沒有資格責怪爾謙什麼,因為當年是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庭,而在那種情形下選擇離開他的。

憊好人都是善忘的,游麗茹當年的死一度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大家都早已遺忘那件事,也不記得她與爾謙的事了。

車子停在她家門前,甘爾謙突然傾過身,將她困在他與座椅之間無法動彈。

「你要做什麼?」

「我想證實一件事。」

「你不要……」她掙扎的雙手被他握住,她的唇瓣被他的雙唇攫住,他恣意的侵略著她。

他狠狠的掠奪著她口里的一切,用狂烈的吻來渲泄這些年來,對她的思念與怨懟。

他的狂暴令她窒息,那熟悉的氣息令她的心尖輕顫,時空仿佛回到了當年兩人情正濃時。她目光迷離的注視著他,眸里有說不完道不盡的柔情。

須臾,甘爾謙低笑的放開她。

「有人告訴我,想知道對方對自己有沒有感覺,吻她就對了。」

「……」她微喘的凝睇他,不知他從她的吻里察覺到什麼。

他俊臉漾過一縷笑意,沒再多說什麼,下車替她打開車門。

「怎麼,舍不得回去嗎?」他笑看仍坐在車里的她。

笆爾謙笑得令她有些心慌意亂,她連忙下車,臨走前提醒他。

「別忘了,你已經有金潔了。」她絕不允許自己介入別人的感情,縱使她跟他之間曾經有過一段情,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現在的他和金潔是一對戀人,她除了祝福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奢想。

「你在吃醋嗎?」他對著她的背影說。

江梓緒微微停下腳步。「我對過去早就沒有留戀,好好珍惜金潔。」

沒有留戀嗎?甘爾謙杵在雨中,目送著她隱沒在那扇銀白色的大門後。

她的吻比她的話誠實,他相信,她一樣對他余情未了,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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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當年的事,你知道些什麼?」甘爾謙終究還是來找母親了。

「你問得這麼籠統,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件事?」甘夫人優雅的拿著挫刀修整指甲。

老媽一定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非要他親口說出來不可嗎?

「……是梓緒當年離開台灣的事。」

美目瞟了兒子一眼,甘夫人溫婉一笑,「噢,是梓緒的事呀!怎麼,你見到她了?」

他沒有回答母親的話,直接說明來意。

「我想知道當年她為什麼會那麼匆促的離開台灣?」

笆夫人慢條斯理的開口,「我沒記錯的話,當年有人曾經說過,這輩子再也不要再听見江梓緒這三個字了。」

「媽!」听見她語帶嘲弄的提起當年的事,甘爾謙皺攏眉峰,沒好氣的瞪向母親。當年她的離開讓他既震怒又心痛,自然口不擇言,母親該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心情才對。

「嘻,有人要惱羞成怒了。」

因有求于母親,甘爾謙只得按捺住脾氣,放低姿態請求。

「媽,請你告訴我,她當年為什麼要走?」大哥會要他來找母親,想必是她得知什麼消息了。

笆夫人柔雅的臉上綻起溫柔的笑容。

「我可以指點你一個方向,但答案要你自己去尋找。」

「好。」

片刻之後,听完母親的話,甘爾謙陰鷙的沉下一張俊容,須臾,才緩緩的出聲問︰「媽,你認為我必須要為游麗茹的死負什麼責任嗎?」

「她的死,是她自己造成的悲劇,不過……」事隔多年,再談起這件憾事,甘夫人語氣變得柔緩,「如果當時你能妥善的處理她的情緒,也許就能挽回不幸的悲劇了。」

她抱了抱兒子,接著說︰「很多事情都必須經過歷練,才能造就圓融的處理能力,經過這件事,媽相信未來你在處理感情的問題時,會更加慎重。」

「媽!」甘爾謙才感動沒多久,就听見母親又說——

「爾謙,在這里畫個押吧!」

「這是什麼?」他接過母親遞來的那張紙,瞥去一眼,登時綠了臉。

「日後你婚禮的全權處理委托書,快點簽了吧。」甘夫人笑咪咪的催促。

「我為什麼要簽這個鬼東西?」他擰起濃眉,準備閃人。

「因為我告訴了你想知道的消息,這是代價。」見兒子有意耍賴,她親切的在他移動腳步,想往外走時提醒他,「爾謙呀,媽從小就教導你們兄弟,想要得到任何東西,都必須付出代價,如果賴皮的話,可會遭天譴哦。」

他才不會遭到天譴,而是會遭到她的譴責!有鑒于過往的慘痛教訓,甘爾謙心不甘情不願的在紙上落款簽下自己的名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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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松之華日式料理店的包廂里,江梓緒感到很困惑。

「我覺得此刻坐在這里的應該是金潔,而不是我。」她還記得當年他第一次吻她,就是在這間包廂里,兩人也在此度過第一個情人節。

如今舊地重游,昔日的點點滴滴又再漫上心頭。

「不要再提那個家伙。」一想到那家伙剛剛居然還敢跟他搶人,他沒一拳揍倒她,已經算他有風度了。

「可是你跟金潔不是……」

笆爾謙不悅的沉下嗓,「今逃詡不準再提那家伙的名字,你的心里只要想著我就夠了。」

「你們把我弄糊涂了。」

「你也把我弄糊涂了。」他也用同樣的話回敬她。

「怎麼說?」

「當年你見過志茂對嗎?他對你說了什麼?」從母親那里得知這件事後,他便知道她之所以離開台灣,必然跟志茂有關。本來該直接去質問他的,但他去年到日本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聞言,江梓緒詫問︰「你怎麼知道?」她拜托過柯珍珍與蓉玉,要她們絕對不能跟他提及此事,所以不可能是她們泄露的。

低眸靜默片刻,她徐徐出聲,「爾謙,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們都已經有了各自的生活,不要再讓過去的事綁住我們。」

他無法認同她的話,「如果不解開過去的結,我們根本無法得到真正的解月兌,至少,你還被過去的事綁住。」不容她否認,他一針見血的指證,「所以那天發生火災,你才會不顧自己的安全,還是堅持要回去拿手機,不就是證明嗎?你還在為當時沒有接到游麗茹打給你的電話而自責。」

她一窒,又立刻辯解,「我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轍而已。」

笆爾謙以再認真不過的語氣開口,「我不知道志茂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但那件事重頭到尾錯都不在你,你根本無須感到任何愧疚。要怪的話也該是我,是我不夠成熟,沒有處理好這件事,以至于無法挽回她的生命。」

「爾謙!」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責怪自己,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她其實一直都明白的,雖然他從不認為自己對游麗茹的死必須負什麼責任,但她的死,對他而言還是很沉重的一件事。

他牢牢的反握住她的手。「告訴我,志茂當時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別逼我。」她的眼神無言的請求著。

惱她時至今日竟仍不肯告訴他實話,他暖瞪她片刻,提出條件。

「好,我不逼你,但你要幫我生個孩子。」

「生、孩、子?!」江梓緒懷疑自己是否誤解他的意思了。

「沒錯,你幫我生個孩子,我就不再逼問你以前的事。」

她擰眉,語氣里透著薄嗔,「這種事,你該找的是金潔才對。」她才是他的女友不是嗎?

「找她?」甘爾謙撇唇,一副她說了什麼蠢話似的,「我怎麼可能跟那家伙生孩子!」

「她不是你女朋友嗎?」他的語氣仿佛在說,他跟金潔之間不是那種關系。

「名義上是,」他沒把話說清楚,只道︰「總之,她是不可能幫我生小阿的,我也不想隨便找個女人播種,所以你幫我生。」不是請求,而是霸道的命令。

「我記得你以前並不喜歡小阿,為什麼忽然想要孩子?」她有些困惑的質疑。

「還不是因為我老媽。一年多前,她把我們三兄弟找回去,說什麼有個大師告訴她,兩年內家中若是沒有喜事的話,她會有性命之危。」提起這件事,甘爾謙一肚子火,接著說︰「于是她便要求我們三個,若是不結婚的話,就要生個孫子給她玩玩,兩年內若不照辦,就得回道雄集團總管理處,被那群老頭使喚,我大哥和爾旋,在她的算計下,都結婚了。」

听完前因後果,江梓緒莞爾一笑。

「所以為了不回道雄集團,你才急著找人幫你生小阿?」這確實是甘夫人會做的事,她一向以戲弄兒子們為樂。

「你欠了我,所以你要幫我。」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要求。

「我哪有欠你什麼?」她不打算任他予取予求。

他理直氣壯的開口,「你欠我一個解釋,還有,五年的思念。」這幾年來對她的愛與怨,是那樣痛苦的糾纏著他,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算得清的。

他眼里露骨的熾烈情愫,令江梓緒胸口一震。五年來,她收藏在心底深處的感情,仿佛受到了呼應,瞬間涌了出來,漲滿胸腔,令她措手不及。

笆爾謙不讓她逃避,咄咄進逼,「你只有兩個選擇,坦白告訴我當年志茂究竟跟你說了什麼,或者,替我生小阿?」

半晌,她幽幽啟口,「我不想……介入你跟金潔之間。」

他解釋,「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之間並沒有男女私情。」

「你們究竟是……」

「除非金潔自己告訴你,否則我不方便透露她的私事,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對她除了友情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感情,她對我也一樣。」

注視著他須臾,江梓緒選擇相信他的話。若是如此的話……那麼她與游志茂的約定……便是她贏了!

心口頃刻間卷起一股狂喜,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見狀,以為她仍不相信他的話,甘爾謙急了。

「我跟金潔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我們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若是你不信,我叫金潔來跟你解釋。」他取出手機就想撥給金潔。

江梓緒輕輕按住他的手。「我沒說不相信你。」

「你相信我?」

「嗯。」她輕輕頷首,眸里微微泛起一層水霧。

「那麼……你願意幫我生小阿了?」

她又好笑又好氣的瞅瞪他。「你若只是為了不想回道雄集團,而要我幫你生小阿的話,我是不可能答應的,你另請高明吧。」

「你敢不幫我生試試看?」他揚眉瞪回去。

「我、就、是、敢!」她笑得燦爛,一字一宇的說,「你若是敢使用暴力脅迫我,我發誓,這輩子都不再理你。」

笆爾謙惱得磨牙,但注視著她愉快的笑容,隱約明白他們之間中斷了五年的感情,此刻又再接續了。黑眸亮閃閃,他握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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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看見姊姊在廚房做早餐,江梓琪倚在門框邊,遲疑了下,這才出聲。

「姊,你跟甘大哥又在一起了嗎?」當年全家對她突然決定離開台灣遠赴英國念書的事都覺得震驚,雖然她說是因為承受不了那些責難,才想避走國外,但他們都隱隱覺得這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姊姊個性雖然謙和,可從小到大,只要她決定要做的事,誰也無法阻攔,她和爸媽也只能任由她只身前往陌生的國度。

「嗯。」

「可是他不是已經有那個金潔了嗎?」

「他們並不是情侶。」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江梓緒察覺了一件事,也因此更加安心與甘爾謙重續前緣。

「嗄?!那他們之間是什麼?」江梓琪愣了愣。當年听到傳聞甘爾謙與金潔交往的事,她一度有些氣憤,可旋即想到是姊姊自己決定離開的,這才稍微釋懷。

綁來在街頭偶遇他們兩人,她便悄悄拍下金潔的照片寄給姊姊,兩三年下來,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似乎很穩定,她一度還以為甘爾謙最後可能會娶金潔。

不意姊姊一回來,又與他舊情復燃。

江梓緒微笑的輕吐幾個字,「他們是好朋友。」

見妹妹一臉茫然,她更進一步解釋,「不涉及男女私情的好朋友。」知妹妹是在擔心自己,她輕快的說︰「梓琪,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只是怕你受到傷害,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爸媽這幾天看見甘大哥送你回來,也都有點擔心呢。」

將做好的早餐端上餐桌,遲疑片刻,江梓緒望向妹妹,匆問︰「梓琪,你覺得爸是個怎麼樣的人?」

「認識爸的人都說爸稟性忠厚、為人善良,是個對學生耐心十足的好老師,而我也這麼覺得。姊,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她淡淡搖頭,「沒什麼。」

案親在外是個好老師,在家是個好爸爸,對妻子而言也是個好丈夫,所以即使他曾犯過錯,她也不忍心苛責他,無論如何都要全力維護父親的名譽。

「梓緒,我不是說早餐我來做就好了嗎?」江幸文走了過來。

「剛好有時間,順手就做了,媽還沒起床嗎?」看見父親有些斑白的頭發,江梓緒忍不住靶嘆時光催人老。五年前她離開時,父親仍是一頭黑發,如今已略顯老態了。

「起來了,她待會就下來。」在餐桌前坐下,他溫和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兒一眼。

江梓琪趕時間,拿了自己的早餐,對兩人揮揮手。

「爸、姊,我早上有課,先走了。」

「梓緒……」二女兒離開後,江幸文欲言又止的開口。

「嗯,什麼事?」她咬了一口烤得微焦的吐司面包,抬眸覷向父親。

猶豫了下,他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你當年是不是……」

听見妻子下樓的聲音,他連忙頓住了話。

隱約覺得父親似乎有話想對她說,但看見母親下來,父親便住口了,她也沒追問,微笑的招呼母親。

「媽,早,過來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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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金潔津津有味的吃著心上人做的愛心菜肴,甘爾謙看得眼里冒火。

眼見她又伸筷挾了一塊雞丁吃,他決定采取行動——

「爾謙,你干什麼?」愛吃的菜被整盤端走,金潔微慍的瞪他。

「這些,還有這些、這些,全都是梓緒特別為我做的菜,不準你覬覦,你想吃就吃白飯吧。」他把一盤盤的菜全都端到自己面前,不讓吃白食的人踫。

「你別鬧了。」見他像個孩子似的鬧脾氣,江梓緒笑斥他,接著把他手里以及擺在他面前的菜一道道給端回去。「我可沒說只做給你吃哦,別讓人家金潔笑你小氣。」

「我小氣?這家伙已經連續來我家白吃了三天,竟還賴著不走,究竟是誰厚臉皮了?」他用眼神射殺那名不受他歡迎的食客。

金潔綻起無辜的笑容反駁,「你以為我愛來你家嗎?若不是梓緒做的菜好吃到沒天理,就算你用勞斯萊斯接我,我還懶得來呢。」她一副她肯大駕光臨,可是給他面子的眼神斜睨他。

見兩人連這個都要吵,江梓緒索性再從廚房取來了幾只盤子,將所有菜肴分成兩份。

「喏,一人一份,都不要吵了。」

「咦,那梓緒你呢?」發現她沒留給自己,金潔問。

「我吃白飯就好。」她眄了甘爾謙一眼,笑道。

「那怎麼可以!我們共吃一份吧,沒道理要做菜的廚師吃白飯。」金潔體貼的要與她共食,立刻招來一記怒瞪。

「你休想,她當然是跟我共吃一份,你給我閃到一邊去,快點吃完就快點給我滾。」留在這里當強力電燈泡,妨礙人家談情說愛,當心出去會被車撞。

「享用美食當然要細嚼慢咽,才能吃出廚師的用心,怎麼能狼吞虎咽呢,對不對,親愛的梓緒?」金潔用甜膩的嗓音問她。

某男又有意見了,「不準叫她親愛的。」那是他專屬的,誰都不可以僭越。

「欸,我說你這個男人會不會太嗦了?吃頓飯意見真多,不準這不準那,真像個嘮叨的歐巴桑。」金潔斜目打量他,「你不會是提早進入更年期了吧?」

「笑話,男人也會有更年期!」甘爾謙撇著唇,鄙視她。

金潔一臉同情的瞬他。「說出這種話就表示你有多無知了,你以為更年期是女人專屬的嗎?男人也是人,自然也有更年期。」

江梓緒挾起甘爾謙桌前的那份菜配飯吃,一邊低笑听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斗來斗去。看來,他們兩人的交情真的很不錯呢!

吃飽喝足,終于送走了金潔,甘爾謙立刻一把摟住她的腰,不滿的責問︰「我不是說過,叫你要離金潔那家伙遠一點嗎?你怎麼跟她愈來愈親密?」

「我們同在一家公司做事,我怎麼可能對她視若無睹?況且,好端端的,無故疏遠她也說不過去呀。」

「干脆你辭職,來我公司好了。」把她放在自己看得見的地方,他才能安心。

她輕搖螓首,「我在百士做得好好的,不想離開。再說,如果過去你公司,兩人每天見面,遲早有一天會相見兩相厭。」再親密的戀人,都需要有一點空間,整天膩在一塊,沒有私密可言,久了便會讓人乏味。

「我不會。」

「現在不會,以後就很難說了。如果跟你在一起工作,你那霸道的性格,會完全沒有遮掩的暴露在我面前,你希望我以後愈看你愈想搖頭嗎?」

笆爾謙哼道︰「都是你的理由,不來就不來,算了。」飽暖思婬欲,他拉她坐到沙發上,開始吻她,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點火。

「爾謙……」她被他吻得體溫飆高,心髒狂跳,阻止不了他挑逗撩撥的手,她嚶嚀低喘著。

他的吻愈發猛烈,他的手在她身上輕揉慢捻,彈奏著動情的旋律。分隔五年,此時此刻,他只想與她結合,讓彼此的身、心完完全全的互屬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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