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嬌夫 第六章
一如昨日,斯凝玉今日也進城,到斯家莊商號里查帳。
這一查便查到傍晚時分,她才驅馬返莊。
途中行經一處林間,驀然出現三名蒙面人攔住她的去路。
「敢問幾位兄台半途攔路,有何貴事?」察覺幾人來意不善,她暗自戒備。
「咱們是來送你下地獄的!」撂下一句狠話後,三人便不再多言,猝然發動攻勢。
交手數招,斯凝玉便發現這三人武功高強,她無法力敵。
不敢戀戰,她隨即施展輕功想趁隙月兌逃,冷不防其中一人卻揚手朝她射來一枚暗器,腿上中鏢,讓她從半空中墜了下來。
三人立刻包圍住她。
「師兄,你這鏢射得好,看他還能往哪逃!」一名蒙面人稱贊。
「敢問斯某可曾得罪過三位?為何你們如此相逼?」斯凝玉強忍著腿上的傷,環顧眼前目露殺意的三人。
「因為有人要你死。」射她鏢的蒙面人冷冷出聲。
「不需跟他多說廢話,下手吧。」另一名蒙面人蒼老的嗓音吩咐。
「等一下,師父,橫豎他早晚要死,不如讓我快活一下,再殺了他。」其中一名蒙面人婬穢的眼神斜向斯凝玉那張清逸的臉龐。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色心不改!」立在左端的蒙面人低斥。
「師兄,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呀,何況這小子長得清潤如玉,這等貨色可不常見,每次一見到他我就心癢難耐。師父,您就讓我過過癮吧。」蒙面人婬邪的貪看著半跪在地的俊秀男子。
了解徒弟性好漁色,且男女不忌,老者一雙陰晦的眼投向斯凝五,下一秒便出手點住她周身幾處大穴,讓她動彈不得。
「完事後就一刀殺了他,咱們在前頭等你。」
那名蒙面人登時一喜,「多謝師父成全。」見同伙兩人一走,只留下他,他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強行掰開斯凝玉的嘴,喂進口中。
「咳咳,你給我吃的是什麼?」他眼里的婬靡之色令她駭然。
「一種能讓你欲仙欲死的藥!」抱著根木頭做那檔事多沒趣,這可是他特地張羅來的藥,一服下,不消多久,即便再貞烈的人也難以抵擋藥性,一個個乖乖臣服在之下。
的笑著,蒙面人手指滑向斯凝玉臉頰,「早就想嘗嘗你的滋味了,想不到居然能如願以償,老天待我可真不薄呀。」他迫不及待的拉開身下人的衣襟,想一逞獸欲。
猛然間,一道雷霆怒喝傳來──
「膽敢欺負我玉弟,不可原諒!」
隨著話落,一道人影如怒雷般現身,一出手便運足十成內勁,迅雷不及掩耳的擊出一掌。
蒙面人身子霎時宛如一只斷了線的紙鳶被震飛老遠,口里狂吐一大口血,立時氣絕倒地而亡。
任狂趕忙上前探查斯凝玉的情況,發現其周身穴道皆被制住了,連忙動手解穴。
受封的穴道被解除後,斯凝玉只覺全身熱燙、氣血沸騰,一股洶涌的臊熱從身子深處泉涌而出。
「玉弟,你哪里受傷了?」見那原本白皙的面頰紅透,任狂關切的眼上上下下檢視著。
「……那惡棍喂我吞下了一顆藥……」她面色潮紅,呼吸也急促起來,仿佛身子里蟄伏著一頭凶猛的獸,蠢蠢欲動,即將破匣而出。
「莫非是毒藥?不怕,我身上有從無爭島上帶出來的解毒靈藥,你先服下。」任狂馬上從袖中取出一只瓷瓶,拔出塞子,倒了一顆綠色藥丸。
「大哥,這藥能解、能解……」接下來的話,斯凝玉困窘得問不出口。
「能解什麼?」見他的玉弟低吟輕喘、面頰生暈,眉目間隱約透出一抹媚態,神態大異于平常,任狂狐疑的細細打量著他。
「能解……藥的藥性嗎?」她艱難的問出聲。
「藥?那不算是毒藥,不能解……」說著,霍然一震,「難不成你被喂了那種下三濫的藥?」
她微微頷首,一臉窘迫,接著卻見任狂攔腰抱起她,不由得低呼。
「啊,大哥,你要做什麼?」
「帶你離開這里。」
「等等,讓我去看一下那個蒙面人是誰?」她輕拉他衣袖。
任狂依言照做,抱著她過去用足尖挑開那人臉上的面巾,兩人都皺擰了眉。
斯凝玉微蹙眉心。「果然是他們。」
任狂瞬間面容陰冷,沒再多說什麼,拔足一躍離開此地。
來不及趕回斯家莊,任狂就近找了處山洞。
此刻,他苦惱的在洞口附近徘徊躊躇著,思量是要上窯子替愛人找個女人來消消火,還是索性自個親自替他滅火。
雖然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佔人便宜,然而要他找個女人給玉弟,他倒寧可自個上陣,縱使會被他怨也無妨,總好過讓喜歡的人被個女人平白佔去便宜好。
一想到玉弟抱個女人銷魂的畫面,他便心火陡竄,再听見洞內隱隱傳來刻意壓抑的申吟聲,他雙掌一擊,不再猶豫。
他大步走回適才被趕出來的山洞。
「你、你進來做什麼?出、出去……」她喑啞的嗓音輕顫,幾乎快無法成調。身子里的那頭猛獸闖了出來,在她體內蠻橫的亂竄,令她血脈債張,氣血翻涌,思緒已快無法保持清明。
任狂一步步走近。「讓我幫你吧。」見一向冷靜清朗的男人,此刻媚態橫陳、艷魅撩人,他吞咽了口唾沫,體內的之火頃刻間被點燃。
對這人早抱有遐想,此時此刻教他怎麼抗拒得了如此誘人的他。
「不……你出去……」斯凝玉抓緊襟口,想趕他出去,但吐出的話卻氣弱得透著媚意,仿佛欲拒還迎似的。
就見任狂快步來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異常低沉的嗓音誘哄著。
「玉弟,別怕,我會很輕很溫柔,不會弄疼你。」
「不……」她想推開他,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反而被他抱進懷中,喘息低吟的唇隨即被他溫熱的唇覆上。
她駭然,卻無力掙扎,他的唇廝磨著她的,纏綿吮吸,令她體內那把熊熊燃燒的欲火登時燒得更熾,快將她僅存的理智給燒毀得一絲不剩。
任狂的手也沒閑著,他迅速解開懷中人的腰帶,拉開衣襟,手掌爬上那片柔膩的肌膚,探索游移,接著來到胸口,卻遇著一層障礙。
他微訝的略略松開她的唇,低眸瞥了一眼。
「玉弟,你受傷了嗎?做什麼在胸口綁著布?」他連忙將其襟口扯得更開。
「不、不能解開那里的布!」她驚呼出聲,聲音卻嬌弱而無力。
「為什麼不能?」這話更令任狂起疑,以為心上人真的受傷了,便不顧反對的立刻探手解開東在他胸前的那條布巾,一看之下,卻驚訝的瞠大眼。
他怔愣的抬眸,「玉弟,你……」瞧見那一臉的難堪和羞窘,一念電閃,他愕然的張大嘴。「你該不會是……」這麼一想,他連忙動手要月兌去斯凝玉的衣褲。
「你、你要做什麼?!」她一驚,雙手胡亂的想護住自己,但此刻的她早被那藥給折騰得渾身乏力,哪還有力氣可以抵抗。
「我要看看你有沒有男人的東西。」不顧阻攔,任狂迅速扒光斯凝玉全身的衣褲。
承受此種不堪,令她原本已濕潤的眼眶浮上一層水氣,她羞憤的咬唇,強忍住哭泣。
當那赤果果的嬌軀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他眼前,任狂震驚得倒吸一口氣。
「玉弟,你竟是女的?!」
被用如此不堪的方法查驗身份,她羞辱至極的撇開頭,淚盈于睫。
任狂仍在失神,「你竟是女的……這……」他仿佛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有些手足無措,忽瞥見她盈盈欲泣,心口登時一疼,想也不想便將她摟進懷中。
「不要緊,不論你是男是女我都要你。」
「你走!我恨你、我恨你……」她恚怒的舉起乏力的拳頭捶著他的胸口。
吻掉她的淚,任狂忽然放開她。
「我不會侵犯你,除非你自己想要我。」為了證明所言,他說畢便退離她三步遠。
但他接下來的舉動,卻令斯凝玉怔住了。
「你在……做什麼?」隨著任狂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落地,她月復內的那把之火也一層層竄升。
「我既然瞧光了你,為了公平,也該讓你瞧光才是。」笑吟吟的除上最後一件蔽身之物,任狂光果著頎長精瘦的身子立在她面前。
斯凝玉目瞪口呆的看傻了眼。
見她一臉愕然的盯著他,任狂隨意的擺弄了幾個姿態,那撩人心魄的強健軀體,讓她體內的那頭獸異常亢奮起來,狂猛的竄動著。
任狂見她臉色越顯紅艷,更加狂肆頻送秋波,毫不忸怩的展現著自個兒精壯的體魄,極盡所能的想用這副勾引她。
他是承諾過不會侵犯她,可若是她受不了他的「美色」引誘,主動撲過來,他會……好生伺候她。
「你若是想要我,只消自個兒走過來就成。」
「不……」知他存心想誘惑,她不覺暗惱。這個卑鄙小人!然而眸光卻渴求的鎖在那副健軀上,久久無法移開。
不可以,不可以!她一定能忍住、一定能……意志與體內那強烈發作的藥效在對抗,她不願就這樣屈服在藥性之下。
她一定可以的!
斯凝玉咬緊下唇,掐緊掌心,一顆顆細碎的艷紅色血珠從她的唇上與掌心里沁出,她卻不覺疼,只憑著一股意志強撐著全身,壓抑那凶狠叫囂著、騰騰燃燒的欲火。
見她寧可痛苦的忍住,也不願主動走向他,任狂氣得眼里冒火,然而看她眉心倔強的緊擰著,卻又忍不住心憐萬分。
不愧是他看上眼的人,竟有這般堅強的意志!他唇畔浮笑,不舍的開口。
「你再忍下去、當心會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她眼露迷亂,猶似不解這四個字的意思。
「人的忍耐總有一個限度,你強忍太久,恐怕有損身子,還是快點過來吧。」他朝她招手,要她主動走近。
斯凝玉的意志瀕臨渙散,神色有絲茫然,但還是沒有移動步伐。
見她仍不為所動,任狂黑眸微眯,將適才月兌下的大氅鋪在地上,接著橫躺上去。
看見眼前的男人竟躺在地上搔首弄姿,擺弄起各種曖昧至極的姿態,斯凝玉最後一根理智之弦終于繃斷,順著體內囂叫的,舉步朝他而去。
來到他面前,她低吼一聲,撲上去跨騎在他身上。
任狂吃痛的悶哼,「別胡來,你若不會,我教你,不要這麼急……噢、不是那樣,不要那麼用力……慢慢來……」
只消須臾,他已流了一身大汗,並發覺若再交由她主導一切,後果恐怕堪慮,連忙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乖,別亂動,我告訴你該怎麼做……」
倍愉過後,疲憊的昏睡一夜,翌日清醒過來,斯凝玉冷靜的穿妥衣物,面對一旁仍倦懶的躺在大氅上的男人,沒有給予一絲笑顏,而是冷凝的出聲。
「我警告你,離開這個山洞之後,不準向任何人提起我是女兒身的事。」
任狂慵懶的枕著手臂,笑看著她。
「為什麼?」
「你只管照做就是。」斯凝玉板起臉孔冷聲告誡。
任狂宛若一只還沒有被喂飽的頑劣貓兒,唇上漾開一笑,低沉的嗓音吐出威脅。「你若不告訴我原因,一走出這洞口,我首先就去向你太君揭發你是假男人的事。」
聞言,她大怒,「你敢?!」
「玉弟說呢?我敢不敢?呵,我差點忘了,現下應該改口稱呼你玉妹才是。」
「你……」嗔怒的鳳眸死盯著他,卻也明白依這男人的心性,除非她告訴他原由,否則他真會那麼做。
垂目思索片刻,斯凝玉抬眸,幽幽啟口。
「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在何處結識的嗎?」
「當然記得,在一座墓前。」
「你曾問過我,那墓里躺著的人是誰。」
他頷首,「沒錯。」但她當時並沒有告訴他,此刻他隱約明白了她隱瞞自己女兒身的事,恐怕與此大有關系。
「那座墓里埋著的人是我的孿生弟弟,名喚鎮玉。」
任狂霍然想起當年在墓碑上看過的名字,瞬間月兌口而出。
「那麼你的名字莫非是……斯凝玉?」
從他的口里听到舍棄已久的名字,她神色一黯。
「沒錯,我的名字刻在我弟的墓碑上,陪伴著弟弟長眠于地底,而我則頂替著他的名字,以他的身份活在這世上。」
「為什麼?」
斯凝玉閉了閉眼,將所有的秘密全盤托出。
听完她的解釋,他雖然震驚,也不免有些疑惑。「難道這麼多年來,你太君都沒有察覺哪里不對勁嗎?」
「你不也直到昨夜,才知我是女兒身嗎?」她苦笑著反問。
「說的也是。」他湊近她,仔細端詳她的容貌,「你面貌清潤如玉,舉止又毫無忸怩的女兒嬌態,且又巧妙的以領口遮住絆結處,不讓人發現異狀,耳垂亦無耳洞,就這些外觀而言,確實不容易令人聯想到你是女兒身之事。」
斯凝王點頭。那是因為她不喜在身上佩戴耳飾,所以才沒穿耳洞,且她身形又較一般男人略高一些,自幼便與弟弟一同學習武藝,讓她沒有一般女兒家的嬌態,因此偽裝起男兒身,自然逼真。
可任狂遲疑的再問。
「不過縱使你偽裝得再好,這麼多年下來,難道沒有露出破綻之時嗎?」
「我和我弟一出生便一直生活在一塊,他的性情和習性我自然了然于胸,況且從小到大,我們不知扮成對方幾次了,除了早已過世的娘,從來也沒人能認得出我們。」
她接著說︰「加上他過世那日,我看見尸首後震驚得接連數日不吃不喝,後來太君與莊內的人都認為我是因為過度悲傷,所以才會整個人劇變。」
「所以你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扮演起因為失去孿生姊姊,而改了性格的斯鎮王?」
她再次頷首。
見她因談起往事而面露憂傷,任狂不忍的將她抱入懷中,俯唇在她額心輕印下一吻,「我會讓你恢復原本的身份。」
「不……」她話未及說完,便被他給截住。
「你不可能頂替著你弟的名字活一輩子,我知道你顧慮著太君,但這麼欺騙她,又豈是孝道?」
「她年事已高,承受不了這種打擊的,我只希望能讓她安度百年,這有什麼不對?」
他質問︰「若換成是你,情願被人這麼欺騙一輩子嗎?」
「我……」
「放心吧,我不會貿然告訴她真相,」知道她心頭憂慮的事,任狂承諾,「我會想到一個周全的法子再說。現在該來談談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他的眼神令她頓時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唇角噙笑,慢條斯理的開口。
「你昨夜把我推倒,應該會對我負起責任吧。」
「負……責?」昨夜分明是他故意誘惑,而且所有的便宜都被他給佔盡了,他還想她負什麼責任?
他眉梢輕佻,「昨夜你如餓虎撲羊把我給吃干抹淨,盡避如此,我還是竭盡所能滿足你那如無底洞的需求,沒有任何怨言。」
餓虎撲豐?無底洞的需求?面對他這種不實的指控,斯凝玉氣得一張嬌顏乍紅乍白。
瞅睇著她,任狂接著說︰「你應該不會不認帳吧?」他嗓音低柔得令她渾身爬滿雞皮疙瘩。
究竟是誰把誰給吃了?分明是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咬牙切齒的問︰「你要我認什麼帳?」
任狂笑嘻嘻的說出唯一打算,「你應該會嫁給我,跟我回無爭島吧?」
「不可能!」斯凝玉不假思索便月兌口道。跟他回無爭島,那麼斯家莊怎麼辦?太君又該怎麼辦?
「嘖嘖嘖,吃掉了我還敢賴帳,你說說我該怎麼處罰你?」他一手擱在她腰問,微一施力,讓她的身子密密的貼著他的,抬起她的下顎,狂放的眼瞳微眯,似在思量著要怎麼處置她。
「我不可能丟下太君和斯家莊跟你走。」她的眼神毫不妥協的與他對峙。
他勾唇揚笑,眼里卻不露笑意。
「看來在你的眼中,你太君與斯家莊都遠比我重要多了,這真讓我不開心。」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排在第三位的感覺。
他危險的語氣令她倏然一驚,驀然掙開他的懷抱。
「你想怎麼樣?若是你敢傷害斯家莊與太君,我這輩子永遠不原諒你!」知他素來膽大妄為,只要想做的事,沒有什麼做不出來,她不得不放出狠話。
「一輩子?唔,听起來挺嚴重呢。」他不甚在意的拿起落在地上的衣物,慢吞吞穿上。這時有兩個東西從他袖里滾了出來,他拾起,笑眯了一雙邪肆的眼。
「當初以為你是男的,所以捏了這兩個女圭女圭,現下可用不著了。」
斯凝玉投去一瞥,手里被塞進兩個泥塑女圭女圭,一看之下,皺攏了一雙英氣的劍眉。只見兩個男女圭女圭全身都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你捏這做什麼?」
「原本是打算用來教你兩個男人之間要怎麼尋歡作樂,為了讓你易于明白,我可是參考了不少圖,用心揣摩,才捏出它們的。」他指著兩尊男女圭女圭,加以說明示範,「你瞧它們的下半身,我可是捏得特別仔細,男人跟女人不一樣,所以這個要放進這里……」
「你給我住口!」斯凝玉頓時面河邡赤,窘迫得听不下去。
「噫,你不想知道兩個男人要怎麼做嗎?」
「不想,一點都不想!」她羞紅了臉。好端端的,誰會想知道這種事!
他卻一臉惋惜,「嘖,真可惜,當初以為你是男人,我可是研究了不少這類的書和畫呢。」
斯凝玉氣惱的拂袖離去,不想再理會他。
任狂則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後,洞外天清氣朗,一如他此刻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