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好野蠻 第九章
大地被一層神秘的黑紗籠罩著。
必到臥房的狄戩,整個人頓時崩潰了。
他放任自己嘶聲喊,整個心碎得七零八落。
像要發泄心中的怨氣般,凡是隨手可得的物品,全被狄戩砸得慘不忍睹,臥室內猶如台風過境般,滿地的碎玻璃與紙層。
現在說什麼都無法挽回了。身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的狄戩,龐然的雄軀倏地失去重心的跌坐在地。
來勢洶洶的悲痛,侵襲著狄戩的身心,痛不欲生的感覺,教他幾乎無法承受。
「該死!該死——」他抱住自己的腦袋,發了瘋似的不停嘶吼著。
此刻,他寧願被千刀萬剮,也不願失去盼盼……
誰能幫助他月兌離這痛苦的深淵?
又有誰願意走進他的內心世界?
他從沒愛一個女人,像愛盼盼這般的深切。
包不敢相信,他會被一個女人折磨的死去活來。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發誓,絕對不會讓盼盼有機會走進狄家大門,絕對不會讓盼盼成為狄風的私人看護……
他該死!瞧他做了什麼?
承受了他無法接受的殘酷事實,卻找不到一個可以給他安慰、賜予他同情的人,狄戩直覺生不如死。
往後的日子,他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盼盼?
這是狄戩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
卡啦!房門突然被人用鑰匙打開。
狄戩動也不動,他知道是盼盼開門進來了。
懊死的,她還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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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怎麼回事?」看到臥房內滿目瘡痍,盼盼驚訝的大叫著。
瞧他砸爛了什麼東西,鏡子、電視、台燈……還有他最珍愛的古董花瓶。
難道是她搞砸了和樂的氣氛,他才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戩,讓我瞧瞧你受傷了沒有。」一腳跨過地上的碎玻璃,盼盼慌張的走到他身邊,欲檢查他的身體。
「滾!別踫我。」狄戩不容許自己再有可悲的愛憐之心。
望著眼前這張美麗的臉孔,他憶起弟弟對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
她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傷害,他真的恨透了。
「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盼盼紅了眼眶,心疼不已地凝視著他,「我為適才的失禮向你道歉。」
她深深切切、濃濃烈烈的愛著他,在她發現她不能失去他後,盼盼有好幾次沖動地想告訴他——她對他不單單只有,還有一份說不出口的愛情在,否則她不會一次又一次主動投懷送抱。
「滾!」狄戩指著房門下了一道逐客令。
盼盼面色難看的愣在原地,遲遲不肯離去,「我幫你收拾房間。」
「不用,明天佣人會上來打掃,你現在馬上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狄戩故意無視于她的存在,逕自卸除身上的衣物,躺上床。
「真的很抱歉,我當初不知道那塊土地的價值,否則我不會要求……我想,你為我付出這麼多,卻得不到等值的回報,心里難免會不平衡。」
盼盼故意無視他的命令,她彎子,開始收拾地上的殘物。
「該死的!你在說什麼鬼話?」狄戩煩躁的蠕動了一下龐大的身子。
原來愚蠢的她,笨得以為他在乎那兩百多億,全然不知他把她讓給了他弟弟,還傻傻地跟他道歉。
而既然他把她讓給予秋風,他就必須收回自己的感情,也許他無法忘掉她,但至少她得滾離他的視線,別再讓他看見她,他害怕自己會把持不住的想掠奪她。
盼盼隱忍著淚意,悶不吭聲的擰了一條毛布,拿了塊肥皂出來,蹲子,小心翼翼地清理地上細碎的玻璃。
「不要弄了,快走!」瞥見她蹲在地上清理玻璃屑,狄戩的心仿佛被刀割般痛不欲生。
盼盼恍若未聞,繼續清理著,直到地板都干淨了,她才站起身子走進浴室,將肥皂和毛巾丟進垃圾桶里,然後她走出浴室,開始收拾地上的衣物。
狄戩惴惴不安地看著悶不作聲的她,「我叫你別收拾了,你為什麼不听我的話?」
死心塌地的愛戀,箝死了她的身心,她的心在刺痛著、抽搐著
盼盼感覺腦袋暈沉沉的,視線再度模糊了起來。強忍著哭泣的沖動,可是她完全把持不住激動的情緒,眨動了一下眼睫,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狄戩心疼她的傻氣,他好想將她擁人懷里,好好的呵護、疼惜她。
可是,狄風今晚的那番話,像夢魘似的回蕩在他耳邊,狄戩拚命的壓抑著自己,並一再告誡自己不許再為她動情,他不能奪走弟弟的最愛!
「嗚……」盼盼命令自己不許再哭泣,然而不听話的眼淚卻不停地奪眶而出,而且是愈哭愈慘,啜泣聲在寧靜的夜里顯得異常清晰。
瞧她哭得像個淚人兒,愛憐之情又情不自禁涌上他心頭。
「你到底哭夠了沒有?不許再哭了!」狄戩強迫自己殘忍地對待她。
他起身抓起她縴弱的雙肩,用力搖蔽著她的身體。
「好疼……」她心寒了下,滾燙的淚水還是拚命地奪眶而出,她感到無比的委屈。
凝視著俊美無儔的他,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撲進他溫暖的懷里,緊緊的摟著他。
「求求你,不要生我氣,否則我會死。我反省餅了,知道自己真的錯了。我答應你,以後都會對你很溫柔,不會再跟你頂嘴了。」說著,盼盼將炙熱的雙唇覆蓋在他唇上。
這個吻煽動了的火苗,歡悅感似浪濤般在彼此體內激蕩著,盼盼吻得細膩、吻得纏綿,吻得狄戩的心都疼了起來。
「盼盼……」這個傻女孩。狄戩的心疼得直顫,下意識反手擁緊她,但一想到弟弟,他卻狠心的想拒絕她。
「我要你……我想要,給我……」見他刻意擺出冰冷的態度對她,盼盼的心痛得直抽搐。
她只能耍賴的哭泣,死都不肯放手,並一面卸除自己身上的衣物,一面熱情的吻著他,展現所有的魅力,無非是想取悅他。
「你……」狄戩內心的一下子就被點燃,他壓抑著、粗喘著,濁重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
「戩,我真的好想要你……」.
迷人的香氣自她體內散發出來,她誘人的胴體在他赤果的胸膛上不安分的摩蹭,強烈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
「該死的……」她這個磨人的女人,居然想考驗他的自制力。
她吻著他的耳朵、頸項、胸膛……
凝望著她痴迷的眼神,狄戩的心狂顫著。
因為不管他費盡多少心思,努力壓抑著自己的狂欲熱潮,他對她有份濃烈的愛,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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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當狄戩一覺醒來時,發現懷里的人兒睡得如此香甜,美麗的臉孔帶著幾分純真的孩子氣,令他情不自禁地想低下頭去親吻她……
不,他自我克制的甩了甩頭。
他競再度情難自禁的佔有了她,狄戩的內心充滿了罪惡感。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得想個對策來阻止自己失控的靈魂,讓盼盼連想走進他房門的勇氣都沒有。
狄戩用手抹了一把臉,意圖驅走他的心煩意亂。
生怕吵醒她,狄戩小心翼翼地移開她的身體。
他拉開棉被下了床。
「戩……」盼盼佣懶的喚道。
「嗯?」狄戩以為她醒了,不禁回過頭去,原來她只是在翻身夢囈、他舉起步伐,欲走進浴室里盥洗。
「戩,不要離開我……」盼盼細若蚊蚋地呢喃著夢語。
「什麼?」狄戩忍不住停下腳步。
他听不清楚盼盼在呢喃些什麼,等待片刻,盼盼不再夢囈,他又繼續朝盥洗室走去。
「戩,我愛你……」
可惜早巳步進浴室盥洗的狄戩,沒有听見盼盼的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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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盼盼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因為狄戩不僅對她忽冷忽熱,甚至擺張冷面孔給她看。
然而,最教她心碎的是,狄戩每天不是三更半夜才回家,就是兩、三天才見得到他一面,令盼盼每逃詡好想念他。
對他,盼盼無法不聞不問,所以每天狄風入睡後,盼盼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阿火詢問狄戩回來了沒有,但阿火的回答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她難過的近乎死去。
她非常在乎狄戩的一切,也開始渴望能夠得到他的心,她貪心的想永遠霸住他不放。
但是狄戩對她漠不關心,就算兩人無意間遇見了,他也只是把她當成透明人。
直到那天夜里……
「大少爺回來了嗎?」盼盼哄狄風入睡後,一走出房門,就遇見阿火,她一如往常的向阿火詢問狄戩今天的行蹤。
「回來了。」阿火見盼盼每逃詡問他同樣的問題,以為她有急事找大少爺,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真的嗎?」盼盼興高采烈的掩嘴笑了起來,她迫不及待地想投入狄戩的懷中,享受他的寵愛與憐惜。
「是呀,大少爺今晚不但提早回來,而且回來後就一直待在房里,好像沒打算再出門的意思。」阿火笑道。
「太好了,我去找他——」
「不!別去打擾大少爺。」阿火忙不迭地阻止盼盼。
「為什麼?」盼盼疑惑的看著阿火,「大少爺身體不舒服嗎?」
「大少爺帶了個女人回來,我想你貿然打擾,實在很不妥當。」阿火尷尬的笑了笑。他並不清楚盼盼和狄戩之間有著不尋常的關系,自然誠實以土口。
「真的?」盼盼的後腦像被重擊了一下,暈眩得有點兒站不住腳,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蒼白。
「也許你真的有急事找大少爺,但是我勸你再忍一天吧,今晚還是別去打擾他們,免得大少爺發脾氣。」阿火好言勸道,話落,便走下了階梯。
盼盼要去證明阿火的話是否屬實。
背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盼盼踱步到狄戩的房前,抖顫著小手,緩緩取出口袋里的金鑰匙,輕輕地開啟了狄戩的房門。
在步進臥房後,眼前的景象差點叫她喘不過氣來,她蒼白著臉,渾身直顫的望著床上那一對赤果的人兒。
狄戩把手搭放那女人肩上,女人小鳥依人的輕靠在他的胸膛,兩人好不熱情地打情罵俏。
這火熱場景叫盼盼悲愴萬分。
「你怎能這樣子待我?」盼盼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聲嘶力竭的對著狄戩吼叫,悲痛的淚水一下子就奪眶而出。
「我狄戩有的是女人,只要我高興,有什麼不可以?你馬上給我出去!」
狄戩故意無視盼盼的存在,指著房門下了道命令。
「原來你還藏了個女人在家里呀?她是誰呀?」女人像只佣懶的貓依偎在他懷里,一雙手還不安分的在狄戩的身上模來模去的。
盼盼心碎得無以名狀,她承受不住自己所愛的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用這種方式來糟蹋她的真感情,他的殘忍毀了她心中的美夢。
「別管她是誰,她既然不肯走,我們就玩給她看。」狄戳故意忽視盼盼臉上的淚痕,因為那會剜斷他的心弦,他故意當著盼盼的面,和女人親熱起來。
盼盼徹底被擊潰了!
她的身子微顫了一下,面色蒼白的猶如白蠟。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怎能這麼殘忍?」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盼盼崩潰怒地吼著。
「你不過是我用育幼院那塊土地換來的女人,一個供我泄欲的工具,其余什麼都不是,听明白了嗎?明白了,就可以走人了,順便把門帶上。」
迎視到她的淚臉,狄戩的心瘋狂的抽搐起來。他故意把女人帶回家,無非是想阻止盼盼再度走進他的臥房。
仿佛萬箭穿心,盼盼不斷地搖著頭,眼中交織著悲憤、哀怨的神情。
「就算真是如此,那麼我也認了,因為我只要你!但是,你不能把其他女人帶回家呀!」
聞言,狄戩愣了一下。
他思考著她話中的意思。
不明白她為何甘心成為他泄欲的工具,是因為她還在意那兩百多億嗎?
真是傻瓜,相信給她再多,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這區區兩百億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但問題不是出在這里,她為什麼總是弄不清楚狀況?
「你無權干涉我的私生活,我叫你滾,你听見沒有?出去!」他只能以傷害她的方式來逼退她。
然而,她的淚水長久以來,一直具有某種特殊的魔力,撼動著他的靈魂。
在他未後悔自己殘酷的行為時,狄戩只希望盼盼能夠盡快地知難而退,否則他怕會管不住自己的心,會情不自禁的向她坦白一切。
「你——你——」盼盼震撼的往後退了一步,滾燙的淚水一串接一串的落下,一雙空洞的眼寫滿了絕望。
「出去!」狄戩發狠的重申一遍。
「我恨死你了!」盼盼聲嘶力竭的哭喊著,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你也滾!」就在盼盼重重將房門甩上的那一刻,狄戩再也隱忍不住內心對眼前這女人的厭惡,將她一腳踢下床去。
「你……」女人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前一刻,狄戩還溫柔的像個情人,這一刻,他突然轉變成懾人的魔鬼,女人不禁恐懼的顫抖起來。
「馬上消失在我眼前!」狄戩心中的怨氣無從宣泄,他隨手砸爛了床頭燈。
「是、是!我……我馬上走!」女人嚇得落荒而逃。
狄戩痛苦的仰天嘶吼,內心忿忿不平。
他怨恨上天的不公平,為何讓他們兄弟倆愛上同一個女人,而讓不曾嘗試失敗滋味的他,第一次用這種方式,去體驗這份只會讓他陷入悲愴境地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