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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兒專情 第五章

作者︰曉參

當柴胤磊載著血流不止的紓奈回到耀麟幫時,別說是幫里頭的一干兄弟,就是黎靖廷等人也是既驚訝又錯愕。

對于憑空消失了一整天的紓奈,這會居然跟柴胤磊一塊回來,還受了重傷感到莫名所以。

柴胤磊抱著紓奈一路直奔手術室,並吆 人盡快通知資里專屬的醫生到手術室待命。

直到紓奈給送進手術室,黎靖廷等人才有機會向柴胤磊詢問事情的經過。

「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段垣皚急奢想知道,為什麼小不點會受重傷,而柴胤磊身上又傷痕累累。

「她替我挨了一刀。」柴胤磊的語調雖然還算平穩,內心卻早已是澎湃沸騰。

「難道小表消失這一整逃詡跟老大在一起?」辛翔不敢相信,這小表簡直是不知死活,都已經警告過她今天無論如何不能靠近柴胤磊半步,居然還是把他們的示警當成耳邊風。

辛翔此話一出,柴胤磊總算明白紓奈為何會突然出現,甚至適時幫他擋下那一刀,原來這一整天她一直躲在自己車上。

不管紓奈的出發點是基于好玩的心理,還是一時好奇,柴胤磊都已經無意去追究,對眼下的他而言,紓奈背上那一刀早已代表了一切。

案親的自私無情,母親的怯弱無能,不僅使得柴胤磊成長的路程走得格外艱辛,甚至造就了他冷硬的性格。

尤其在經歷過那次完全的背叛之後,讓他連人性中僅存的最後一絲信念也給否決了,從那時候起,柴胤磊徹徹底底的改變了,變成今天這個叱喝黑白兩道,嚴峻無情的男人。

豈料,多年後的今天,在他對人性早已不抱任何希望,除了他的至交之際,紓奈竟又無預警的劃開他冰封多年的心湖。

PUB里的那一刀不光是單純的砍在紓奈背上,同時也砍進了柴胤磊心坎里。

如果今天幫柴胤磊擋下那刀的是幫里頭的兄弟,倒還不至于牽引出他如此大的情緒,畢竟,那是他們該做的。

但是紓奈不同,一個壓根沒有任何動機跟理由替自己挨刀的人,卻在緊要關頭舍身相救,尤其她的年紀甚至連五歲都還不到。

若說自己曾善待過她那就罷了,偏偏從她住進來耀麟幫到現在,他甚至連正眼也沒多瞧她幾眼,這樣一個徹底受到漠視的小家伙竟義無反顧跳出來替他擋刀,莫怪冷酷如柴胤磊也要受到震撼跟動容。

「老大,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跟小奈會傷成這樣?」

黎靖廷焦急的聲調將柴胤磊又重新拉回到現實。

柴胤磊簡單的概述了遍事情的經過。

卑剛落下,個性沖動的辛翔已義憤填膺,「一群瞎了狗眼的癟三,連太歲頭上也敢動土。」

柴胤磊眼神一冷,平靜的交代道︰「把人找出來,該怎麼做你們應該明白。」

「放心吧老大,那群癟三很快就會後悔自己的有眼無珠。」不光是因為他們惹上柴胤磊,更是為了紓奈背上那一刀。

雖說他們三個成天老愛鬧著紓奈玩,但鬧歸鬧,心里其實疼她疼得緊,對于那些膽敢賞她背上一刀的人,就算不拆了他們的骨頭,至少也要挑去他們的腳筋。

由于紓奈背上那力並未傷及脊椎,在經過醫生仔細的消毒跟包扎後,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只除了失血過多讓她至今尚未清醒。

在紓奈昏迷的期間里,柴胤磊先回房換上沾了血的衣服,才又重新出現在她房里。

坐在床沿注視著趴在床上的小人兒,柴胤磊眼中難得流露出的關心取代了平日慣見的冷漠。

直到當天深夜,紓奈總算幽然轉醒,恍惚中她以為自己看到了柴胤磊,甚至听到他柔聲關切她的傷勢。

「痛不痛?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痛……」她听到自己虛弱的聲音,之後人又重新昏睡過去。

翌日,柴胤磊等人因心懸紓奈的傷勢,並沒有出門。

病榻上的紓奈幾乎睡掉了一整個白天,直到傍晚時分才又蘇醒,這一回她的意識比昨天夜里要清晰許多,甚至一開口就直喊餓,眾人一听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柴胤磊隨即命張嫂下廚熬了些排骨粥,並且親自幫紓奈喂食,這舉動不光是引來黎靖廷三人的錯愕,更叫紓奈當場傻眼。

敗快的,向來懂得察言觀色的紓奈注意到了柴胤磊的轉變,在他一貫冰冷的眼神中,她竟看到了溫度,烘得她一顆心也跟著暖洋洋起來。

當眾人以為陰霾逐漸散去之際,殊不知真正的難題才剛剛開啟,就在他們準備為紓奈換藥的時候……

「啊,非禮啊!」

稚女敕而尖銳的嗓音幾乎劃破別墅里的每道玻璃,病榻中的紓奈使盡全身上下每一分力氣拼了命的扯著嗓門大叫,為的是想阻止他們動手幫她換藥。

「天啊,小表,閉嘴!」辛翔得捂著耳朵喝叱,才能避免自己的耳膜被震破。

「誰讓你們踫我。」

「不踫你怎麼換藥?」簡直不識好歹。

「反正我就是不許你們月兌我衣服。」紓奈固執的堅持。

這下子眾人總算有些明白,「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們對你有什麼不良的企圖吧?」段垣皚不敢相信,這頑劣的小表居然把他們當成戀童癖的變態。

「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哇咧……當真是給他OOXX個西瓜芭樂。

傲無疑問的,眼前的小表非但患有妄想癥,而且還嚴重到已經無可救藥。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柴胤磊說話了,「為什麼不肯換藥?」語氣里並無絲毫不耐的成分。

紓奈微微一赧,難得別扭道︰「我是淑女耶!」這男女授受不親,淑女的肌膚怎麼可以讓人家隨便亂看,又不是她老公——

「該怎麼樣你才肯換藥?」柴胤磊問道。

也不知道哪根筋突然不對勁,紓奈竟想也不想便月兌口,「除非你娶我。」

爆炸性的答案當場讓黎靖廷三人听得是目瞪口呆,反觀柴胤磊本人只是微微挑眉。

「小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黎靖廷實在懷疑。

紓奈只是固執的望著柴胤磊,等著他的回答。

「你想嫁給我?」

「對!」紓奈答得毫不猶豫。

如果說紓奈開出來的條件令人錯愕,那麼柴胤磊接下來的回答絕對足以讓人傻眼,「好!」只听他一口允諾,「一旦你長大後還想嫁我,我就娶你。」

不會吧?小表腦袋秀逗就罷了,怎麼連老大都跟著神經錯亂?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

得到柴胤磊的承諾,紓奈總算點頭答應他幫自己換藥,在他動手之前甚至還不忘先進行清場,將其他三個臭家伙給趕出門外。

三個大男人在房門外等了半晌,一見柴胤磊從里頭出來,才圍了上去。

「老大,你剛才說的,不會是認真的吧?」辛翔簡直不敢想象,開口喊一個五歲不到的娃兒大嫂,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天曉得小表是病辮頭了還是妄想癥發作了。」段垣皚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親口允諾的事,可曾改變過?」柴胤磊平靜的問。

當場,三個大男人又是一陣震撼。

「什麼?!老大,你真的要娶那小表?」辛翔緊張不已,擔心這事要傳了出去,耀麟幫會成為同道間的笑柄。

黎靖廷也忍不住要發表自己的意見,雖說柴胤磊決定的事,壓根無人能夠更改。

「老大,關于小奈舍身相救替你挨刀的這份恩情我們都能理解,但是報恩的方法何其多,需要到以身相許的地步嗎?」

將他們的緊張看在眼里,柴胤磊臉上的稜角微微軟化開來,「你們當更以為,等她長大後還會想嫁給我?」

柴胤磊此話一出,猛然提醒了身旁的三個大男人。

是啊,小表現在才多大年紀,等她長大後,老大都已經是個步入中年的老頭子,到那時候還會有哪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肯委身下嫁?

瞧他們真是急昏頭了,居然連這樣顯而易見的事實都給忽略了。

「都想明白了?」柴胤磊淡淡的掃了三人一眼,對于見慣大風大浪的他們居然會為了個稚齡小娃方寸大亂,心里不免感到幾分不可思議。

憶及方才的驚惶失措,黎靖廷三人不約而同一陣訕笑,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隨著刀傷口漸痊愈,除了背上那條長達十數公分的傷疤,現在的紓奈不僅回復到受傷前的活蹦亂跳,甚至變得比之前更加任性妄為無法無天。

當然,以紓奈現下區區一名乳娃的身份,背後要是沒有強而有力的後台幫她撐腰,她是斷無可能如此張狂。

身為一名外來客,又是幫里頭的掛名人質,會如此囂張甚至目中無人,柴胤磊的默許跟存心縱容得負上大半責任。

要不是察覺到柴胤磊的轉變,紓奈怎敢如此明目張膽,甚至是肆無忌憚的在耀麟幫里作威作福。

對現在的紓奈而言,就算是天塌下來柴胤磊也會幫她頂著,她就是捅出再大的樓子也不怕。

像這會,辛翔雖然氣得臉紅脖子粗,偏又拿紓奈沒轍,只因她整個人早已躲進柴胤磊懷里尋求庇護。

仗著有人撐腰的紓奈可一點也不懂得收斂,「臭家伙,你兩顆眼楮瞪那麼大做什麼,想找老大單挑啊?」

「小表,你胡說什麼?」這死小表,擺明是在陷害他。

「怪了,你那麼大聲做什麼,不會是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吧?」表面上紓奈雖然問的天真,暗地里搬弄是非的意味可濃厚了。

「誰惱羞成怒了,你這個臭小表,有種的話別躲在老大懷里,到我面前說。」辛翔一臉恨不得把她吊起來毒打的狠勁。

到他面前說?「你當我像你一樣蠢嗎?」她又不是笨蛋。

蚌性沖動的辛翔一听,按捺不住氣悶就想舉步上前。

「你想做什麼?」紓奈見狀趕忙轉頭向柴胤磊尋求支援,「老大救命,他要打我。」標準的惡人先告狀。

自始至終將紓奈的任性刁鑽看在眼里,柴胤磊只是漠不作聲的縱容,並未出言糾正或維護。

直到紓奈開口求救,柴胤磊這才說話,「背還疼嗎?」

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卻是對紓奈最好的維護。

畢竟,以柴胤磊冷酷無情的風評,除非是在他心中佔有某種程度的份量,否則根本就不可能獲得他的關切。

一听到心上人的關心,紓奈隨即忘了前一秒與辛翔的對峙,「早就不痛了。」

柴胤磊手掌輕撫了下紓奈的背脊才對旁人問起,「手術的時間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段垣皚回復道︰「後天一早整型醫生就會過來。」

將他們的對話听在耳里,紓奈只覺得一頭霧水,「老大,誰要動手術?」

「還能是誰,不就是你嘍!」李翔隨口接道。

答案顯然不在紓奈意料之中,「我?!」好端端的,她要動什麼手術?

黎靖廷為她解惑,「老大擔心你背上會留下刀疤,特地聘請一流的整型醫生來幫你進行手術。」「什麼?!」行奈的反應可大了,「我不要,我不要做什麼整型手術。」先前背上那刀已經痛得她死去活來,這會打死她也不願意再受一次罪。

「不動手術背上留下丑陋的刀疤,將來長大後可是會嫁不出去。」辛翔蓄意危言聳听。

紓奈直接轉向柴胤磊問道︰「老大介意嗎?」

「怪了,你動不動手術關老大什麼事?」辛翔不解。

「怎麼會不關老大的事,既然我要嫁給老大,自然要知道他介不介意未來老婆身上有道丑陋的疤痕。」紓奈講得理直氣壯。

在場幾個大男人差點沒咬到舌頭,誰也沒有料到紓奈會把跟柴胤磊之間的婚約當真。

倒是紓奈本人並未察覺到旁人的驚愕,「老大會介意我背上的刀疤嗎?」她執著的追問。

柴胤磊沒有讓她失望,「不會。」

紓奈笑了,一臉稚氣的純真。

看在黎靖廷等人眼里,真不知道該說她是早熟,還是腦袋秀逗。

「將來等我變回來以後,就可以靠背上的刀疤相認了。」紓奈興匆匆宣布的同時,心里亦暗忖,屆時萬一柴胤磊想毀婚,便不怕找不到證據要脅他履行承諾了。

辛翔等人卻誤解了她字面上的意思,「人家說女大十八變,誰知道你長大後還需不需要靠背上的刀疤相認。」說不準到時候第一個毀婚的就是她自己。

「才不會,一等我變回來後就要馬上嫁給老大。」

盡避紓奈說得信誓旦旦,包括柴胤磊在內的四個大男人卻沒有人當真。

難得的周末,柴胤磊人雖在別墅里頭,身為首席跟屁蟲的紓奈竟反常的窩在外頭的大樹底下,只見她時而從身旁的工具箱里取出螺絲起子、電鑽等,對著不知道打哪弄來的滑板車敲敲打打。

「小表,大太陽的你窩在屋外做什麼?」辛翔懶洋洋的朝紓奈走來。

「修車啊!」紓奈連頭也沒抬一下,繼續手邊的改造工作。

車?「哪來的車啊?」辛翔左右張望的尋找。

紓奈見狀,「我說你到底是哪來的LKK啊,連滑板車也不知道?」實在是俗到姥姥家了。

辛翔這才恍然大悟,「就這兩輪的小玩意兒?」他的語氣里透露著懷疑。

盡避听出辛翔的輕蔑,紓奈也不跟他辯,只是信心滿滿的表示,「等我改造完成後,它將會是全島第一台太陽能電動滑板車。」

就在紓奈說話的同時,一輛火紅色蓮花跑車從大門口長驅直入,奇怪的是,門口看守的幾名壯漢竟未將跑車攔下來盤查。

跑車在別墅前停了下來,跟著就見一名頂著一頭大波浪、身材前凸後翹的美艷尤物下車,踩著婀娜的步伐走進別墅里。

必過神的紓奈隨即轉向辛翔追問︰「那女人是誰?」她訝異門口的守衛居然如此輕易就放行。由于壓根沒把紓奈和柴胤磊之間的婚約當真,以至于辛翔想也沒多想便月兌口而出,「老大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真心愛過的女人。」

倒是紓奈一听,心下的警鈴立時嗡嗡作響,「你說什麼?!」如果她是老大的女人,那自己又算什麼?她頓時打翻了醋壇子。

「老大之所以會痛恨女人,就是因為她的緣故。」

听到那女人居然對柴胤磊產生如此大的影響,紓奈哪里還按捺得住,手上的螺絲起子一拋,趕忙便往別墅跑去。

大廳里,黎靖廷和段垣皚早已不見人影,只剩下柴胤磊跟那女人獨處。

「磊哥……」

藍愛莉才開口,柴胤磊已不耐煩的截斷她,「那個人讓你來找我?」

藍愛莉並未馬上回答柴胤磊,反而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愛你。」

柴胤磊听了只是冷笑,「一個可以隨時隨地張開雙腿的女人也配談愛?」

藍愛莉臉上明顯掠過一陣難堪。

「回去告訴那個人,要他別再白費心機。」

躲在門外的紓奈將兩人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見柴胤磊對那名女人始終不假辭色,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見女人又要開口,紓奈靈光一閃,「爹地!」她開口叫人的同時,飛也似的跑了進去,撲到柴胤磊懷里抱住他。

藍愛莉一听,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怔,「磊哥,她——」

不給對方機會證實,紓奈先聲奪人,「你是誰?跑來我家找我爹地做什麼?」

「你爹地?!這怎麼可能?」

「什麼可不可能,你是哪來的野女人?敢跑來我家勾引我爹地。」

面對眼前刁蠻的小女娃,藍愛莉心里盡避有氣,但在情況尚未明朗以前,仍不敢貿然開口,只是以眼神轉向柴胤磊詢問。

卻見柴胤磊漠不作聲,任由小女娃撒野。

當下,藍愛莉隨即意識到紓奈的非比尋常,否則柴胤磊不可能對她如此縱容。

按捺住心中的不悅,藍愛莉低聲下氣同紓奈示好,「小妹妹,你——」

「住嘴!小妹妹是你可以叫的嗎?」坐在柴胤磊懷里的紓奈可高傲了,「叫我大小姐。」

向來自恃美艷的藍愛莉何曾受過這等鳥氣,尤其對方甚至還是個不知死活的小表,頓時,只見她勉強擠出的笑容全僵在臉上。

將藍愛莉吃癟的神情看在眼里,柴胤磊深邃的眸中流露出無人察覺的笑意。

半晌,藍愛莉總算是隱忍住滿腔怒火,盡可能以著平靜的語氣道︰「磊哥,總裁希望你能回家一趟。」

在听到家那個字眼時,柴胤磊眼神一冷,眼底的笑意隨即斂去。

明知柴胤磊對柴嘯擎的觀感,藍愛莉仍不得不硬著頭皮道︰「總裁希望能跟你當面把話談清楚。」

柴胤磊的回應是,「出去!」聲音雖然還算壓抑,但是那沸騰的情緒就連坐在他懷里的紓奈都能明顯感受到。

為此,紓奈禁不住對女人口中提到的總裁感到好奇,畢竟打從她到耀麟幫至今,還是第一次看到柴胤磊流露出這樣大的情緒反應。

「磊哥,不管怎麼說,你跟總裁畢竟是……」

他不讓藍愛莉把話說完,「滾!」額頭上的青筋說明了他的憤怒。

冷不防的咆哮聲就連紓奈都給嚇了一跳,更別提是惹惱他的藍愛莉了。

知道再待下去絕對討不到什麼便宜,藍愛莉急忙起身,匆匆丟下一句,「明天下午,總裁會在家里等你。」說完,她便倉促離去,跟進門時的優雅簡直無法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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