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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情濤 5

作者︰辛琪

棒天,上午十一點左右,在床上睡得極深極沉的蘇曼曼終于動了子,慢慢地醒了過來。

「嗯……」伸手揉揉依舊困盹沉重的眼皮,她慢慢睜開眼,努力想恢復清醒地瞪著一片雕飾過的天花板──

半晌,她慵懶眼睜中的惺忪之色一掃而空。

「天哪!」她猛地由床上彈起,「這不是我的房間!」她的房間哪會有雕飾過的天花板!

「當然不是,這里是我的房間。」男性嗓音驀地由她的左遽傳來,那聲音還十分耳熟。

她猛然轉頭,驚嚇的雙眼圓睜,看著坐在偌大房間一隅,身上只穿著一件睡袍的藍柏昱。

他面前桌上擺著一部筆記型計算機,顯示他原先正在處理公事。不過此刻他的目光並沒有放在計算機屏幕上,而是落在她的身上。

「你……我怎麼會在這里?」看著藍柏昱那張俊臉,蘇曼曼微愣後月兌口質問。

「妳說呢?」藍柏昱反問,直盯著她的目光沒有移開,眼底因為所見的「美景」而冒起兩簇異樣火光。

「我說……」她疑惑的開口,眼楮循著他的目光垂下,待弄清楚他在看什麼地方,她猛地倒抽一口氣,雙頰驀地漲紅。

天哪!她急忙將滑到腰間床單拉起,掩住她在外的一對渾圓。「我為什麼沒穿衣服?!」

「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嗎?」藍柏昱由椅上起身走向她,從容地提醒。

昨晚?昨晚怎麼了?

蘇曼曼先是疑惑,可在他的提醒下,腦子努力轉了轉,一幕又一幕的景象全部由腦海中蹦了出來──

她想起來了。

她在俱樂部後面被攻擊,然後被他所救,然後……就被他給吃了。而朦朧的記憶中,她一點也沒有反抗,還一副很樂意被「吃」的樣子……

天!她是哪根筋不對了?!

見她變幻萬千,又是驚駭又是羞愧的表情,藍柏昱勾起唇角,「想起來了?」

「嗯……」她頹喪的垂下頭,「我……我們真的……呃……」她想問清楚,可差窘的感覺讓她語不成句。

「真的。」藍柏昱在床緣坐下,睨著她不自在的小臉,眼中迸出一絲興味。「昨天晚上,妳身上的每一處都被我模過,也嘗過了。」他笑謔地說出露骨之語,覺得她的反應很是有趣。

羞赧的紅潮在她臉上爆開,他毫不忌諱的話語提醒了她的記憶。想起昨夜自已熱烈的響應,她頓時感到又羞又君,目光都不知往哪兒擺才好。

老天,她什麼時候成了豪放女了?她怎麼會做出那種反應,還有那些由她口中發出的聲音及她對他的種種行為……即使昨夜的記憶不十分清楚連貫,可自己曾做過的事卻是明白地在腦中浮現,讓她就算想抵賴,恐怕也瞞不過他的眼。

可到底她為什麼會突然在昨夜「獸性大發」呢?

「妳昨晚喝的飲料中被下了藥。」像明白她心中的疑問,藍柏昱簡單解釋。

「什麼?!」蘇曼曼驚嚇地猛然抬頭,「昨晚那杯飲料……」想著昨晚那位同事臉上和善的笑容,她簡直不敢相信對方竟是來意不善!

「對。」他伸手撫上她色變的柔女敕臉頰,「俱樂部的丹尼已經弄清事情原委,包括妳那位「好」同事故意拿下了藥的飲料請你喝,然後再「指點」幾位色膽包天的客人在俱樂部後門堵妳,好對無力反抗的妳為所欲為……這樣妳明白了嗎?」今晨在她醒來前,丹尼已來電向他報告調查結果及善後處置。

蘇曼曼眼神呆滯,小嘴驚駭微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同事」啊?!

「別再想了。事情已經查清,丹尼也對那個女人做了適當處置。」藍柏昱眸光閃動,對猶未回神的她又補了幾句。

「噢!」蘇曼曼眼神慢慢恢復靈活,口中小聲嘟嚷,語氣卻透出耐人尋味的頹意。

「懊惱發生昨晚的事,想抹抹嘴當做沒和我發生親密關系?」藍柏昱俊臉湊近她,猜測她突然轉開目光的含意,語氣似調侃似認真。

「哪,哪有?!」她頓時忘了羞赧地回暉看他,「我什麼時候說過後悔昨晚發生的事了?!」

「昨晚是妳的第一次,這麼意外地失去貞操,妳不覺得難過可惜,或是想對我提出補償要求?」藍柏昱故意提議,深淺黑眸緊盯著她一向反映出真實情緒的眼。

「補償?要求?」蘇曼曼猶豫地重復,困惑不解的大眼回視他看不清真實情緒的神秘眼眸。「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該向你提出補償要求?你救了我,讓我免于淒慘的下場,還帶我回家,照顧我,跟我……呃……我才是該對你補償的人吧!」

「可妳失去了珍貴的第一次。」藍柏昱再道。換作別的女人,早已又哭又叫地要求他「負責」。而他此刻真的很想知道她在弄清楚一切後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那又如何?」蘇曼曼直覺回嘴,臉頰紅了紅,雖難掩羞赧,仍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女人早晚會經歷這麼一次的呀!而且坦白說,我還滿高興我的第一次是和你一起。只是……」她突然露出頹喪之色,「只是對于昨晚……很多過程我都不太記得了,對女人一生僅有的初次,不記得似乎有些可惜……」她的聲音愈來愈小,語氣十分尷尬,卻還是硬著頭皮說完。

藍柏昱玩味地勾起笑容。對她的反應,他不能說心中沒有驚訝。

雖然早已知道她的個性坦白百接,可她對昨夜失去貞操的反應如此淡然,還是令他有些意外與訝然。

「既然妳覺得應該對我作出補償,那妳該不介意再陪我做一次吧!我也可以順便喚醒妳的記憶,補足那些模糊不清的……過程。」露骨的話語由他低沉性感的嗓音說來,令人倍覺曖昧煽情。

蘇曼曼目瞪口呆,臉上紅潮再次爆開,根本就無法對他突如其來的話作出響應。

他……他的話,真的是「那個」意思嗎?

藍柏昱凝視著她的黑眸迸出火光,他由床緣站起,大方將身上的睡袍月兌下……

蘇曼曼在狂情俱樂部後門發生的事,讓藍柏昱徹底露出他隱藏在溫和表相下那霸道的一面。

他以「兩人已是情人」為借口,硬是要她搬進他的公寓,再毫不遲疑地利用老板的權威將她「解雇」,然後做出會「照顧」她的承諾。

這個承諾卻遭到蘇曼曼的抗議,她堅決反對被「照顧」,怕他一旦後悔,她將會求助無門。

最後,迫于她的堅持,藍柏昱才終于改口,說會為她找一份「安全」的工作,成全地想自力更生的想法。

至于蘇曼曼本人,一向隨和迷糊的她,除了不想受制于人地被人「照顧」這個原則外,真他的事對她來說都是可彈性調整也不必太計較的。

另外,因為她並不排斥與藍柏昱同居,所以當他對她顯露大男人的霸道嘴臉向她下令時,她也毫不遲疑地點頭同意了。

至于他將她「解雇」……反正那晚她被重重嚇到,本就打算辭職不干了,所以對他的作法也沒有抗議。

不過生活突然有了重大改變,蘇曼曼首先要面對的便是兩位好友的關心。

「藍柚昱,一個富家公子哥,長得很帥?」

將蘇曼曼「逮」到宋芮妮住處「審問」的姚珞,在听完蘇曼曼的述說之後,挑高眉地間著坐在椅子上,嘴角噙著憨笑的她。

嘖!就算他救了曼曼,可為此失身的她也算是吃了虧吧!拔以她還一副無謂的模樣?莫非是對方長得太帥,太會說甜言蜜語?

「他是長得很帥。」蘇曼曼毫不隱瞞地點頭,「身材也很棒!」想起所「見」及所「模」的,她小臉紅了紅。

「嘎?!」姚珞一愣,白眼一翻,「妳還真坦白呀!」

原來曼曼是為「色」所迷,才會毫不考慮同意與人同居?天哪!

「藍柏昱?」宋芮妮插話進來,「不會是「藍天集團」里僅次于總裁的二當家吧?」她的父親是商界人士,所以她對商界的重量級人物比兩位好友要清楚得多。

「應該是吧!」蘇曼曼想了一下才有些不確定地點頭,「我好象听他提過,說在「藍天集團」工作……不過他沒說是什麼職位。」

「那應該就是他了。」宋芮妮眼神深思,想起曾經听過的傳言,眉頭不覺輕蹙。

「怎麼?這個藍相昱很風流?濫情?還是人格低下?」姚珞疑惑地盯著宋芮妮,心直口快地問出一串問題。

「妳別危言聳听!沒那麼嚴重啦!」宋芮妮不禁失笑。「我不過是想起上回放假回家,無意中听到我爸一個朋友提起藍天集團,說起藍柏昱在藍天集團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怎麼樣呢?」姚珞急忙追問,連一旁的蘇曼曼也露出好奇的眼神。

宋芮妮看著兩位好友,轉述從家里听來的消息,「據藍天集團的員工說,藍柏昱十分冷靜睿智,屬于狐狸性格,表面不動聲色,暗中卻可以讓人日子十分難過。」

「是嗎?」蘇曼曼小臉露出懷疑的表情。

認識他這段時日,他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好呀!哪有讓她日子難過?

「傳言還說,藍柏昱對業務量的要求很高,從不輕言放棄任何一項有利益的企畫,所以他身邊的助理、秘書個個能干積極,也十分敬崔他的能力。除了總裁之外,他是藍天集團的第二號靈魂人物。」宋芮妮繼續說著听來的傳言。

「嘎?!」蘇曼曼張大小嘴,總覺得好友所描述的藍柏昱一點也不像她所認識,那個有些邪佞、兼喜歡調侃她的男人。

「這麼厲害?!」姚珞一臉興味,沒想到商界名人的八卦和影視名星的八卦同樣有可听性。「還有呢?」

「還有……對了,藍柏昱是天才型的學生,早在二十歲出頭便拿到生化和商學博士學位,然後就進入藍天集團由小業務員做起,直到登上總經理之位。他能力卓絕,前年由他主導成立的藍天生化科技公司,目前已是全球排名前十大的公司了!」

「哇!」姚珞听完,驚訝的合不攏嘴。「這麼厲害的人竟是曼曼的男朋友?!」她調侃的眼神直逼向亦是滿臉訝色的蘇曼曼,「上回才說妳這迷糊的個性不知幾時才會對男女之事開竅,誰知沒多久,妳就給了我們這麼大的「驚喜」……曼曼,妳還真是不嗚則已,一鳴驚人呀!」

「我哪知道他那麼厲害!」訝色慢慢由眼中褪去,蘇曼曼有些懊惱地嘟起小嘴抱怨,「既然他那麼有名,那我還是不要搬去和他住懊了,免得以後惹出什麼麻煩。」

不用人家告訴她,她也知道名人一向是非多、緋聞多。萬一一個不小心……

「妳傻啦!」姚珞斥了聲,「有個多金的男友讓妳「靠」,妳不快快搬過去盡量利用,竟然還怕惹麻煩?!」

「小珞,妳說話好難听喔!我才沒有要利用他!」蘇曼曼不滿地瞠目,迅速反駁。

「一樣啦!」姚珞瀟灑地揮揮手。「我當然知道妳是喜歡他,才會答應搬去和他同住。只是既然你們已是親密的男女朋友,藍柏昱又是有錢人,那又何妨依賴他幾年?大不了等妳畢業有收人之後再還給他就是!」

蘇曼曼瞪著眼,「這樣不好啦!吧嘛把一件單純的事情弄得那麼復雜?

我搬去他的公寓,已經省了房租了,再跟他要求其它,好象很不應該!」何況藍柏昱的條件如此優秀,兩人之間可以維持多久也是個未知數。她不願也不想在搬去與他同住而使先盤算好日後的「利益」。

「妳……笨!」姚珞猴翻白眼,對她的說詞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這個笨曼曼,既不接受她和芮妮的「援助」,又不肯「依靠」財力雄厚的男友,她是打算讓自己因努力打工而累死嗎?!

「妳有沒有想過,你們既是男女朋友,他又有錢到可以用鈔票來鋪地板,妳就算吃他的、用他的,又有什麼不對?」

「我又沒說不用他的……」蘇曼曼微嘟著嘴,有些委屈地低喃,「我只是想……」

「想什麼?」姚珞沒耐心地催促著。

「小珞,別那麼性急。」宋芮妮柔聲插話進來。「我想曼曼的意思不是說在和藍柏昱同居期間,兩人一定要清楚劃分界限,她只是不想養成依賴別人的習慣,尤其是在經濟方面。對吧?」她看向蘇曼曼。

蘇曼曼猛點頭,一臉同意。

宋芮妮微笑地將目光轉回姚珞身上,「再說道些回子曼曼一直努力打工的目的,就是希望等明年她家里斷絕了經濟來源,她能夠獨立站穩,自給自足,所以曼曼選擇不在經濟上依賴別人真實是正確的做法。」

姚珞听完宋芮妮的分析,沉默了一會兒,才終于不情願的點頭。「妳說的對。我的確不贊成女人在經濟上太依賴男人,而我之所以要曼曼去「依靠」藍柏昱,其實只是不想看曼曼工作得那麼辛苦罷了!」

「我知道。」宋芮妮一笑。她當然明白姚珞對好友的關心之意。

姚珞眼珠一轉,目光再次轉向蘇曼曼,「曼曼,不如這樣吧,妳搬去和藍柏昱同居,住他的、吃他的、用他的,然後問妳打工的薪資繳學費和零用……這樣多好,妳不吃虧,也沒佔到藍柏昱的便宜,皆大歡喜!」她很用力地建議。

宋芮妮被姚珞的語氣逗笑了。「我贊成!曼曼,妳可以考慮!」

蘇曼曼先是因為姚珞的話而驚訝地張大嘴,接著,她眼中升起深思之色,沉默不語。

半晌,她眼底迸出光彩,同兩位好友宣布,「好,我就搬去他的公寓住他的、吃他的、用他的,其它的則靠自己!」

既然搬過去後可以見到喜歡的人並和他日日相處在一起,她又何必想那麼多呢?其它的事等到時候再說吧!

天長地久的蹤跡

對藍柏昱而言,他其實並不太明白強迫蘇曼曼搬到他公寓的原因。可能只是一時沖動吧!

所幸相處三、四個月下來,她給他的感覺幾乎沒什麼改變,她依舊甜美,有些迷糊天真,還有些……頑固!

說她頑固,是因為她怎麼也不肯用他的錢,用他主動辦給她的附卡。可她卻可以接受住在他的地方,吃他買回來的食物,使用公寓里的設備……這種奇怪的觀念是他對她最不解的地方。

不過除了她這一點「頑固」心性外,他倒是愈來愈喜歡她隨遇而安、平和純真的個性。和她在一起,他可以完全放松自己,不必用上商場上那種猜忌、爾虞我詐的心機。而且她還是個很「識相」的女人,從來不會追查他的行蹤、死命糾纏他,耽誤他賺錢的時間。

他知道自已喜歡她,也喜歡有她在身旁的感覺,可他不曾深思對她感情的深度。女人在他的生命中一向只扮演著「配角」,他只要知道自已目前還是要她就夠了,其它的「瑣事」並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

三、四個月相處下來,由她毫不掩飾的表情、眼神,他清楚知道她對他日益深濃的眷戀,而當他待在公寓里時,他也很喜歡她盯著他的可愛模樣。

所以,此刻他一點也不喜歡地無視同處一室的他,而盯著窗外發呆,那讓他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想什麼那麼入神?」

看蘇曼曼竟對著窗外整整發呆了十幾分鐘,藍柏昱干脆丟開眼前筆記型計算機屏幕上呈列的數據資料,由椅上起身,走到站在畫架前的她的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腰肢,俯下頭對著她的耳畔吹氣,霸道地硬是拉回她遠揚的心神。

「沒什麼啦!」

蘇曼曼瞬問回坤,側轉頭看了抱著她的藍柏昱一眼,隨即又將目光轉回窗外。

「才怪!」藍柏昱熱燙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還不給我從實招來!」他邊輕聲斥責,邊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咬囓她白玉般的柔軟耳垂。

他不喜歡她將注意力放在別的事情上,忽略了他的存在。

「哎唷!」又麻又癢的感覺讓她做叫出聲。「別咬我啦!呃……」她用力壓住他不規矩地爬上她胸前的大手,小臉側轉過去睨著他,「你不是有公事要處理嗎?怎麼突然跑來……」騷擾我?

「別顧左右而吉他。」藍柏昱不客氣地哼著,索性咬上她柔女敕的頸部以示薄懲。「還不快說!」

蘇曼曼尖叫一聲,「好啦好啦!」她又沒有不說,他干嘛那麼狠咬她的脖子?又不是吸血鬼?

「我……我是在想,夏天快到了。」她嘟嘟嚷嚷地回答,外加一枚白眼。

「還有呢?」細碎咬繼續落在她白皙敏感的脖子上,並有往下挪移的趨勢。

「還有?還有什麼?」蘇曼曼一頭霧水,愣愣丟出問號,肩膀因騷癢的感覺而微微瑟縮。

「妳站在畫架前對著窗外發呆了十幾分鐘,難道只想著夏天快到了這麼簡單的事?」藍柏昱忽地仰起頭,俊臉逼到她眼前。

「當、當然不是……」蘇曼曼頓時瞪大眼,有些結巴。「芮妮打算趁下星期的假期到費許鎮看花展,邀我和小珞同行……還有……」她欲言又止地看著藍柏昱迷人的俊臉。

「怎樣?」藍柏昱不放松地追問,一定要弄清她失神的原因。

「沒什麼啦!」蘇曼曼悶悶地逸出一個苦笑,「只是剛剛突然想起,等夏天一過,家里的人得知我並沒有按照他們的意思去考商學系,絕對不會輕饒我的……」

她並不是擔心家人斷絕經濟支持,她難過的是斷絕經濟之後,家人必定會與她劃清界限……唉!

藍柏昱挑高眉,「這種事有什麼好您的!我早跟妳說過,我會「照顧」妳的一切,妳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听進去啊!」

他早已由她口中得知她家人那根深柢固的怪異觀念,所以她才必須努力打工。

笑話!他藍相昱的女人念書還用得著向自己家人伸手嗎?!

「有啊!你說好幾次了。」蘇曼曼小聲響應。看著他不太高興的表情,她還是沒有改變心中的決定。「而且我也告訴你很多遍,就算家里不再管我,我也不會放棄藝術。學費我自會努力打工籌措,我並不想跟你伸手……」

藍柏昱氣結他听她又一次重申「原則」,實在不明白她頭腦的運作方式──她怎麼會對這件事這麼堅持,頑固不肯改變?!

「況且我現在住在這里,吃你的、用你的,省了不少支出,要籌足學雜費應該不──唔……」

藍柏昱突地攫住她的紅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不想再听她那些令人氣惱的話語。

他不想再多費唇舌和她無意義的爭論,他就等著她哪天撐不下去時,再讓她面對事實吧!

他舌尖粗魯又強勢地刺入她來不及防備的口中,肆無忌憚地翻攪,吸吮她柔軟的小舌……

夏末秋初,蘇曼曼進入藝術學院的第三年,家里的經濟供應完全斷絕,蘇家無法接受一個「叛逆」的女兒,于是絕然與蘇曼曼劃清界限,對她不理不睬,認定無所依靠的她自會悔恨地祈求原諒並回歸「正軌」。

蘇曼曼很清楚親人的想法,可她喜愛藝術、喜愛繪畫的心卻怎麼也無法改變,心里更加明白自己「不屈服」的決定,已算是變相宣告與家人再沒有和好的機會了。

她大哭一場綁擦干眼淚,面對現實地更加努力打工籌學費,還是不願接受藍柏昱的「照顧」,他為之懊惱氣憤不已,就此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其實蘇曼曼並非藍柏昱所想那般頑固,只是兩人相處近一年,她發現與藍柏昱的同居關系,並非她當初所想的那樣。

他在紐約市擁有多處房產,也並非將她所居住的公寓當成唯一的歸處,再加上他以公事為重的個性,因此只會在「有空」的時候來找她尋求慰藉……這怎麼能說是和她「同居」呢?

據藍柏昱所言,除了偶爾來找她之外,平時他不是住在公司便是回到位于公園路上的藍家大宅,依此情況而論,她對他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而已。

也因此,她一直不敢輕易接受他的金錢「照顧」,怕一旦依賴成性,萬一哪天兩人關系生變,他突然如她的家人那般棄她不顧,屆時她恐怕會無法接受那種巨大的改變!

蘇曼曼知道她的拒絕讓藍柏昱很不高興,可她也無法向他解釋那存在心底深處的不安全感。所幸他沒有強迫她,兩人也沒有發生太大的爭執,讓她暗自慶幸不已。她並不善于爭吵,也希望兩人的關系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有所影響。

她對他的愛戀日益深濃,私心希望在他還未厭倦她、還算喜歡她的情況下,盡量延長待在他身邊的日子。至于兩人不可能會有的「未來」,她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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