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奴 第四章
懊死!她怎麼可能還是一個處子?!
陸其烈瞪著被他壓在身下的邱琇兒,震驚、不斂置信布滿他的眼底,心底一陣又一陣的紛亂情緒與莫名其妙升起的喜悅相互交織,令他腦子有著短暫的空白。
「嗚……」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邱琇兒不斷落下淚水,她皺著小臉扭動身子,試圖掙月兌體內那弄得她好痛的異物,一邊推向男人貼得很近的胸膛……
喘息稍歇、理智回復,陸其烈發現自己心中對她生出了許多疑問。
強烈的感官沖擊讓邱琇兒陷入半昏睡狀態,過了好半晌,她的意識才總算恢復清明。
她慢慢睜開眼,隨即發現陸其烈依舊果身躺在她的身旁,凝視著她的眼中蘊含一絲深思,而他的一只大手竟然是擺在她的胸脯上!
「怎麼醒了?我還以為你會累得就這麼睡到天明呢!」
耳中傳進他的聲音,邱琇兒腦中立刻浮出方才和他的纏綿歡愛,小臉瞬間羞得暈紅,心中一陣慌亂,扭動身子便想坐起——
「別起來。」
陸其烈挑了挑眉,壓在她胸上的大手微使力便制住她蠢動的身子,還順道擠捏了幾下,嚇得她倒抽一口氣,不敢再動彈。
「別……別這樣……」她期期艾艾地低喃,逼不得已面對他,讓她更是羞紅了臉。
「別怎樣?」陸其烈故意反問,佣懶語氣帶著一絲戲譫,「怕羞嗎?沒必要的,你身上該看的地方我全看過了,現下再怎麼遮掩也來不及了。」
邱琇兒紅著小臉,無措的大眼瞅著他,「我……」長這麼大,她從沒有讓自己的身子果裎在別人面前,偏偏她想遮掩卻硬是被他擋了下來,心中無措至極,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眼眸透出興味,陸其烈盯著連身子都透著紅暈的人兒,慢條斯理地問,「這麼急著起來,打算上哪兒去啊?」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羞到無地自容的邱琇兒囁嚅出聲,「我……我回自己的房去。」
「我沒讓你回去,你就乖乖睡在我的床上。」陸其烈沉聲道,語氣清楚透出不悅。
從來只有女人在床上巴著他不放,可眼前這個羞慚欲死的小人兒卻是要求離開,真是令人不快……若這又是她的伎倆,那麼她還真是手段高明,不容忽視。
只是……她猶是處子之身這件事實在透著古怪,令人不解。
听出他語氣不善,邱琇兒心中一驚,頓時噤聲不再多言,僵硬的身子亦維持原樣,不敢亂動。
陸其烈仍端詳她,半響才突然問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話,「你今年該有二十了吧?」若他記憶無誤,當年他離開時,她年方十四。
邱琇兒眨了眨眼,有些不能適應他突然改變話題,猶豫了下才怯怯開口,「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陸其烈挑眉,然後搖頭。「不,你才二十,興安城出生。」
「興安城?」邱琇兒奇怪地看著他,「我一直和雙親住在遠安城,從未到過別的城鎮。」他的話好奇怪,仿佛將她當成另外一個人來看待……他該不會又要說她並不姓邱了吧?
用奇特的眼神睇她一眼,陸其烈兀自開口,「我認識的蘇詠茵有著一張與你一模一樣的臉蛋,出生在興安城的留春樓,是鴇母之女,與我的情誼可好的呢,沒事就是纏著我不放,後來還要求我帶她一同私奔。」
邱琇兒身子顫了下。他果真還是把她當成另外一個人。
她強迫自己出聲,「我真的不是那位蘇姑娘。莊主真的認錯了,我是邱琇兒,不是那位——」
陸其烈打斷她,「你的意思是說我眼花,認錯人了?」
「呃……」他的語氣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張力,讓她感覺有些驚惶,話語也變得吞吞吐吐。「是有可能……」
見她驚慌失措,陸其烈驀地低笑一聲,大手忽地動了,撫弄起掌下的軟女敕。「看來無論如何,你都不打算承認了。」
他突來的動作讓她身子一僵,隨即羞紅了臉,小手反射抓住他放肆的大手,沖口而出,「我有名有姓、上有雙親,本來就不是你說的那位姑娘,又要我如何承認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倘若你真的不是那蘇詠茵,且上有雙親、又已二十有二,為何雙親沒有為你安排婚事?否則今日你也不會被抵押在天河山莊為奴,甚至淪為我陸其烈的陪寢!」陸其烈毫不客氣地反問,揉捏她胸前玉乳的大手更加肆無忌憚,指頭輕扯頂峰誘人**。
邱琇兒被他問得怔住,小臉微白,半晌也答不上話,登時忘了他的大手正在她的胸前肆虐。
她無法對他解釋,自己從來就不想嫁人,所幸一直以來雙親也不曾替她安排婚事,甚至有一回她還在無意間听到雙親說著絕不會讓她嫁人之類的話語……
既然雙親無意讓她嫁人,正好符合她的意願,所以她也就不多事主動去詢問。可眼下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對他說明這種奇特的情況……
「奇了,我只是問個小問題,你怎麼半晌不吭一聲?」陸其烈突然翻身,半壓上她的身軀,俯近她怔愣的小臉,急竄而起的已讓他失了追索答案的興趣。
男性炙燙的體熱突地籠罩而來,讓邱琇兒驚跳一下地回過神,這才發覺兩人又處于極端曖味的姿勢了,而那清清楚楚抵在腿邊的熾熱硬物更讓她羞得不知如何反應。
此刻兩人身軀貼合的熱度讓她立刻想起稍早的劇痛,她再也無法維持鎮定,驚慌地扭動身子掙扎起來,口中胡亂嚷著,「讓我起來!我想回房了……」
「挑起我的欲火就想一走了之?」陸其烈挑眉邪笑,「不替我把火滅了,你哪能如此輕易月兌身!」他邊說,長腿微一使力便撐開她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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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蒙上一層輕霧的夢境如幻又似真……
她總是看到那名少女一再地哀求年輕男子帶她一起離開,可那年輕男子卻也一回又一回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日子一天天過去,年輕男子與少女不知怎地竟愈來愈親密,他對她宛如對待情人般親昵……少女開始懷抱希望,不料年輕男子始終不肯松口答應少女的要求……
少女無措哭泣,哀求著,換來的是年輕男子眼底逐漸浮出的不耐煩。
終于有一天,年輕男子的身影在湖邊消失,不再出現,少女徹底地被拋下……
邱琇兒猛地睜開眼,心頭一陣酸苦涌了上來,溫熱的淚水不由自主溢出眼眶,染濕了她的頰腮……
她就這麼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情緒久久無法平復。
除了些許片段,她其實根本不記得自己到底作了什麼夢,可奇異的是,她清楚記得在夢里所感覺到情感受創的濃愁痛苦與走投無路的絕望碎心,那種宛若被刀鋒割裂心脾的劇痛如此清晰,讓她有著痛不欲生以及傷心欲絕的真實感受。
良久,愁苦淒傷的感覺終于消逝,慢慢恢復清明意識的邱琇兒由床上坐了起來,眼中浮現濃濃疑惑。
傷心欲絕?
真奇怪,她怎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感覺呢?
邱琇兒正苦思不得其解時,裹在胸前的被子滑下,不小心出來的胸口傳來一陣涼意,讓她倏地一驚,回過神的同時亦察覺床上只有自己獨坐,昨夜那個強制她留在床上、擁她一起入睡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她直覺轉頭朝窗戶瞥了一眼,由窗紗透進的光線強度看來,她又一次睡遲了。而這都是他所造成的……
心中一緊,她很快下了床,撿起被丟在床邊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上身,然後快步離開寢房。
即使三天兩頭地被陸其烈留在他的床上陪寢,可她並沒有忘記,白日里,她仍是他的貼身丫鬟,日常該做的活兒,一件也不能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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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負責山莊外務的總管魯承哲便直接來到東蒔院,盡責地將調查結果稟報。
「這十來日,多位師兄弟帶領天河山莊的探子一路明查暗訪,終于查到些許蛛絲馬跡。而由種種跡象顯示,這次唆使殺手來暗算師兄你的,應該又是那個唯一被師父逐出師門的周侖。」
坐在前廳椅上的陸其烈挑了下眉,「還真的讓我們給料中了。」
「是啊。」魯承哲苦笑,「這位天河山莊的「前」大師兄還真是不死心!」
天河山莊是由「天河老人」一手創立,以高超武功和精湛的醫術稱霸關外,親手煉制多種活死人密藥的能力更是盛名遠播,讓許多人不惜千里跋涉,由各地前來求取靈藥。
天河山莊建于遠安城北方,天雁山的半山腰上,背山的建築物堅若磐石,易守難攻,山莊後一條陡峭小徑通往被層層山巒包圍的山谷,那谷地因地形特殊,故而形成特異氣候,也最適合種植某些特殊的藥草,而這些藥草正是世人夢寐以求珍貴靈藥的原料,亦是天河山莊不虞匱乏甚且富可敵國的原因。
天河老人收徒的標準比一般人來得特殊,因為生性喜歡挑戰各種特異病癥,所以他有大部分徒弟一開始是他由各地帶回山莊的「病人」。
天河老人先將帶回的病人醫治痊愈,再依各人資質及意願,傳授武功或醫術,絕不藏私,至于可以學到多深程度,就看個人努力了。
也因此,天河老人各個徒弟所擅長的技藝不盡相同,周侖正是老人最早收入門的徒弟。
周侖年幼時病痛纏身,待醫治痊愈,心靈已因病折磨而變得扭曲。心術不正的他因覬覦山莊主人之位,多次做出傷害同門師弟的事,最後被逐出師門。
綁來老人過世,陸其烈受命接手山莊,周侖即勾結「鬼刀門」意圖攻佔天河山莊,據為已有。所幸陸其烈早有準備,使得周侖計謀失敗,身負重傷僥幸月兌逃。
原以為受了重創的周侖不再有能力卷土重來,誰知這廝根本未曾死心,轉而使出卑鄙的暗襲手法……魯承哲嘟嘟囔囔了一大串,忍不住嘆了一口長氣。
陸其烈看著哀聲嘆氣、苦著臉的師弟,眼神泛起深思。
「如果確定是周侖指使殺手來偷襲我,事前必定經過詳細策畫,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環便是我的行程。所以若沒有人通風報信,告訴周侖我的行蹤,殺手要如何預先埋伏,精準地伏擊成功?因此——」
一陣匆促的腳步聲傳來,陸其烈打住了話語,目光瞥向前廳右方一道闔攏的門扉。
不一會兒,門扉果然被推了開來,由通往寢房的廊道半跑半走過來的邱琇兒踏入廳中,抬眼見到廳中兩人隨即驚訝呆住,好半晌才福身招呼。
「莊主、魯總管。」
莊主與魯總管不是應該在前面的書房議事嗎?怎麼會跑來東蒔院的小廳談事情?而她的運氣也忒差,睡遲還被當場逮住!
陸其烈微眯眼,看著鬢發凌亂的小女人那張泛著無措暈紅的臉蛋,甜媚的模樣讓他的視線幾乎移不開。
「我與魯總管有事商談,去備茶水、點心送過來。」
帶著一絲威嚴的嗓音讓邱琇兒猛地回神。
「是。」她點點頭,隨即退出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