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搶親 第四章
盤龍山傲龍堡
一處靜謐的後園小屋。
「就是這個丑丫頭嗎?」一個女子驕縱放肆的聲音在安靜的內室響起,那聲音有點尖銳,听得床上半睡半醒的慕容珞冰不覺皺起眉頭。
懊吵,這女人是誰,怎麼會這麼吵,誰來把這女人趕出去!
她張嘴想喊,卻發現自己的嘴像有千斤重似的,怎麼樣都張不開,而且不僅嘴巴張不開,連眼楮也睜不開。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沒有辦法動?難道她死了嗎?
此時她耳邊又傳來另一個聲音,這聲音是男聲,听起來有點粗啞,語氣不卑不亢的,「屬下也不知道,不過她和堡主一起回來,應該沒有錯。」
「不,我不相信!听說瓊華公主是個絕世大美人。怎麼會是個小丫頭?而且還丑得嚇人!」女子又說,這回聲音更尖銳了。
「听堡主說,她摔下懸崖時劃花了臉,毀了容貌,所以才變成這樣。」
慕容珞冰緊閉的眼眨了眨,無力的雙手微微動了動。
碑花了臉?毀了容貌?他們在說誰?為什麼她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哦?」女子聲調微揚,顯然還是不相信,「把她叫起來,我要親口問問看她到底是不是瓊華公主!」
「薛姑娘,堡主交代過不許任何人打擾公主休息,所以屬下……」
女子聞言厲聲嬌斥︰「就是因為堡主交代過,所以我更要看看所謂的瓊華公主到底長得什麼樣子,竟然能把堂堂傲龍堡堡主弄得渾身是傷,還身中劇毒!叫她起來!」
「薛姑娘,我想這不太好,萬一堡主知道了……」
「堡主知道了又如何?她既然被捉來傲龍堡,就不再是什麼公主,而是傲龍堡的階下囚,既是階下囚,我當然有權審問!」女子說罷走上前,用力搖蔽著床榻上的慕容珞冰,「起來,我叫你起來,听見沒?」
慕容珞冰給搖得骨頭都快散掉了,她渾渾噩噩、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對上一雙怒燒的杏眼,「你是誰?」
「我是誰?這正是我想問你的!」女子傲氣地說道,眼楮在慕容珞冰臉上徘徊。
老實說,雖然這丫頭傷了臉,卻依然眉是眉,眼是眼,膚若賽雪,唇似桃紅,活月兌月兌的小妖精樣。她一向頗為自己的容貌感到自負,認為少有女人比得上她,豈料兩天前卻來了這麼個丫頭,而且還是齊傲天負傷帶回來的。想到這兒,一股怨氣便在她心中成形。
兩天前,齋傲天一身是傷地抱著慕容珞冰出現在傲龍堡後山,所有人都驚訝極了!因為打從齊傲天為救慕容珞冰躍下落日橋後,巴整整過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來,傲龍堡的人幾乎天天派人在山里搜尋,甚至以繩索吊人下到谷底尋找,卻沒有發現齊傲天和慕容珞冰的蹤跡。時間一天天流逝,齊傲天依然音訊全無,眼看看就要絕望之際,齊傲天卻突然在兩天前抱著昏迷不醒的慕容珞冰出現在後山,全身傷痕累累,並在吩咐眾人妥善照顧慕容珞冰後便昏了過去。
沒有人知道齊傲天和慕容珞冰是怎麼走出谷底平安回到傲龍堡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因為他們看到的慕容珞冰不僅受了傷,連衣衫也是不完整的,更別提齊傲天是怎麼的狼狽樣了,而這正是薛芷芹吃味的原因。
薛芷芹是齊傲天的侍妾,十六歲便開始跟著他,她幾乎認定齊傲天就是自己的丈夫了,也因此她一直以做龍堡的女主人自居,負責服侍齊傲天的生活起居。
所以當她知道齊傲天為了救慕容珞冰不惜躍下懸崖,兩人甚至在谷底獨處多日後,她心中更猶如打翻十五個醋桶般不安。而今見到慕容珞冰驚人的美貌,那般醋意和怒氣更是強烈,想都沒想,她反手便甩給慕容珞冰一巴掌。
這一掌,結結實實打醒了原先尚處于半睡半醒狀態的慕容珞冰。
「你打人?你憑什麼打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捂著火辣辣的臉,慕容珞冰莫名其妙地問。長這麼大,她還沒被人打過呢!
薛芷芹冷冷一哼,「你是誰?不就是一個花了臉的丑丫頭嗎?」
「花了臉?你說誰花了臉?」
「你不知道?看來傲天並沒有告訴你。無所謂,他不說我說,你的臉上有一道疤痕,從額頭延伸到太陽穴,像只小蟲在臉上爬,丑死了!我以為大燕國的瓊華公主會是個絕代美人,想不到竟是這樣的絕代法!」
慕容珞冰無法置信地瞪大眼楮,「你胡說,我臉上沒有疤痕……」
「是嗎?你何不自己伸手模模看呢?」
慕容珞冰抖著手模上額頭,當她踫觸到那道早凝結的傷口時,整個人轟地愣在當場。傷口?為什麼自己臉上會多出一道傷口?難道她當真花了臉?
「鏡子,我要鏡子!」她狂亂喊道,臉上一片驚慌,更加深了傷痕的丑陋猙獰。
薛芷芹得意地一偏頭,「倪敬,把鏡子給她,讓她看看自己的丑樣子。」
「是!」這個叫倪敬的年輕男子雖然不贊同薛芷芹的作法,也只能無奈地听從命令,從梳妝台搬過銅鏡。正準備替慕容珞冰照鏡時,另一個男子嚴厲的聲音響起。
「住手!誰讓你搬鏡子的?」
「傲天!」薛芷芹驚聲喊道。
「堡主!」倪敬如釋重負地輕喘口氣,捧著銅鏡退至門口。
齊傲天直挺挺地站在門邊,臉色看來有點蒼白。「芷芹,你來這里做什麼?」
一見到齊傲天,薛芷芹先前的霸道與傲氣都飛到九霄雲外,取而代之的,是柔情似水的羞態,連尖銳的嗓音也變得嬌柔起來,「傲天,你不是不舒服?為什麼不在房里躺著多歇息?這里有我處理就可以了。」
齊傲天沒有回答她,視線掃過她身上,停留在慕容珞冰蒼白得像鬼的臉上。
乍見齊傲天,慕容珞冰臉上一喜,跌跌撞撞下床奔向他,小手熱切地握住他的,「傲天,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女人是誰?為什麼……」
哪知她話還沒說完,齊傲天大手一揮拂開她,讓她狼狽得差點摔倒在地。
「傲天,你……」慕容珞冰相當不解。
但齊傲天接下來的話卻更教她詫異,「倪敬,找來鐵鏈,把她鏈起來。」
慕容珞冰一驚,整個人差點跳起來,「你說什麼?」
「我要把你鏈起來,關在這里。」他重復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里?我做錯什麼了?」
齊傲天冷冷望住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因為你是傲龍堡的階下囚,是我從雲騎關捉回來的,既是階下囚,自然得依傲龍堡的規矩處置。」
慕容珞冰倒抽一口氣,怔然看著眼前這個和齊傲天面貌相似、聲音相仿,但她卻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子。他當真是在落日橋下救了自己,為自己療傷,又冒著危險背著自己爬上斷崖的齊傲天嗎?不,不會的,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你說什麼?為什麼我完全听不懂?」她搖搖頭,無法置信的淚水已凝聚在眼眶,「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氣我不听話,氣我睜開眼楮亂看,又亂叫一通,害你分神掉下懸崖?」
慕容珞冰想著他背著自己爬上懸崖時所說的話,他叫她不要睜開眼楮,她卻好奇偷看,還出聲亂叫,所以讓他失了神。是啦!他一定是在為那件事生氣,所以才不理自己,還故意說話氣口己。「傲天,你別生氣,我以後一定听話,我……」
齊傲天聞言心頭一凜,幾乎忍不住想伸手抱她,但他硬生生壓下這份沖動,寒起臉不說話。
見他不說話,慕容珞冰的心涼了一半,「難道是因為我的臉花了,變丑了,所以你不要我了?」
齊傲天不耐煩地打斷她︰「你別會錯意,我齊傲天豈是注重外貌的輕浮小人?我之所以救你,是為了你身上的紫紋血玉。」
「紫紋血玉?」慕容珞冰一愣,那是什麼東西?怎麼她從沒听人提起過?
「對,那是我劫轎和救你的真正原因。」說著,他偏過頭,示意倪敬用鐵鏈鎖住慕容珞冰的雙手和雙腳,將她鏈在床榻上。
慕容珞冰一動也不動地任由倪敬將自己鎖住,眼淚瞬間嘩啦啦地流滿面,「你不愛我?」
「愛?」齊傲天冷冷一哼,「對龍王齊傲逃邙言,永遠只有掠奪而沒有愛。」
「那……你說你要我也是騙人的?」慕容珞冰開始發抖,使得鐵鏈當當作響。
「我是個男人,你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很美很艷很誘人的漂亮女人,我想,你該不會笨到連男人和女人獨處時會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吧?我之所以要你,純粹只是為了解決男人的原始需要罷了。」
「你……」慕容珞冰嬌容驟變,小小的身子抖得連聲音都隱隱發顫,「你說什麼?」
齊傲天深深吸口氣,一手攬住薛芷芹的腰,另一手扯開她胸前衣裳,當著慕容珞冰的面,將自己埋入那豐滿的雙峰里,藉以掩飾臉上的痛苦表情。「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乖乖待在這兒,別想歪主意,也別想逃跑。等我拿到紫紋血玉,等西樓昊南拿出另外半部的南天鑒後,我自然會放你回去。到時候你依然可以嫁給西樓昊南,依然可以當你的蘭陵國王後。」
「你……你……」慕容珞冰驚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齊傲天從薛芷芹胸前抬起臉來,對著一直默默守在門口的倪敬說︰「倪敬,把她看好,沒有我的命今,任何人不準進來,也不準和她說話,包括你在內,知道嗎?」
倪敬恭敬允聲︰「屬下遵命!」
齊傲天滿意地點點頭,摟著薛芷芹往外走,同時邊走邊說,聲音不大不小,恰恰讓慕容珞冰听得見,「芷芹,我多久沒要你了?」
只听得薛芷芹嬌聲道︰「傲天……」
門砰的一聲關上,震碎一夜寧靜,也震碎慕容珞冰的心!
她哭得浙瀝嘩啦,抽抽噎噎,梨花帶淚,哭得幾乎喘不過氣,差點把小屋里可以丟、可以砸的東西給全部捧成碎片!
懊死的齊傲天,該死的大騙子、大色龍!他居然敢欺騙她、糟蹋她?見她丑了,沒利用價值了,再一腳踢開?她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像皇帝哥哥一樣疼愛自己、寵自己、包容自己的好丈夫,讓她再也不必為了什麼國家社稷、國泰民安、避免生靈涂炭一類的堂皇理由而犧牲自己,想不到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
他根本不愛她,也不要她,他只是為了奪得什麼紫紋血玉才捉她來的!而為了紫紋血玉,他甚至可以自我犧牲,陪她跳崖,再大演美男記,色誘她上鉤!
懊死,該死,該死的齊傲天,他居然敢騙她!
而更該死的是她自己,因為她居然覺得傷心,因為她竟然喜歡上這個無情無義的大騙子、大色龍,全世界大概再也找不到像她這樣的傻瓜了!
慕容珞冰傷心欲絕地邊哭邊捶枕頭,捶著打著,終于迷迷糊糊哭昏了過去。
守在門口的倪敬,一直很專心地注意著里頭慕容珞冰的一舉一動,起初听到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還不以為意,跟著听到那驚逃詔地的哭聲後,不禁有些擔心。等到哭聲終于止住,他連忙掏出鑰匙打開鎖,推門一看,慕容珞冰滿臉淚痕,像只小貓咪般,好不可憐地窩在床的一角睡著,手腳上還鏈著鏈。
倪敬松口氣,悄悄探了探慕容落冰的鼻息,確定她無恙後,再不聲不響鎖上門,轉身奔入黑夜中。
***
「傲天,求你,求求你!」深夜的涵碧樓傳來陣陣女子的哀求嬌吟聲。
「求我什麼?」齋傲天沉沉說著,俊臉上滿是冷肅。
「求你……給我……」女子扭動嬌軀,雪白修長的雙腿纏上齊傲天的腰。
齊傲天眼中光芒一現,靜靜看著身下那香汗淋灕、欲火焚身的薛芷芹,「芷芹,你當真要我?」
薛芷芹氣喘吁吁地哀求︰「傲天,你知道我愛你,我……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即使為我死了也無所謂?」
「當然,如果你要我死,我也願意,只求你……求你現在給我……」
齊傲天微微一笑,聲音是輕柔的,而且輕到近乎危險,「芷芹,我會記得這一點的,現在注意,我要進去了!」
說罷,他抬高薛芷芹的腿擱在自己肩上,讓她無所遁形地暴露在自己面前,隨即以雷霆萬鈞之勢猛然侵入,那狂熱之氣弄得薛芷芹幾乎暈了過去,她緊閉著眼,隨同齊傲天奔騰飛馳,嘴里嬌喘連連。
齊傲天面無表情抽送者,眼中卻浮現一絲殘酷的笑意,不多時,一個猛烈的抽動後,他緩緩釋放自己,卻也同時將積藏在體內的情果之毒釋放出去。
薛芷芹渾然不覺,她早已讓欲火沖昏頭,暈厥了。
帶著一抹微笑,齊傲天起身整理衣衫。待整裝完畢,他伸手連連點了薛芷芹幾處穴道,確定她暫時醒不過來後,信步離開涵碧樓。倪敬正守在涵碧樓門口。
見到倪敬,齊傲天問︰「如何?」
「哭著睡著了!」
「她又哭了?」
「是,而且哭得很傷心,哭得驚逃詔地,屬下幾乎以為她就會這樣……」倪敬沒說完,但齊傲天卻明白他想說什麼。的確,慕容珞冰平時迷糊、任性、膽小、愛笑又愛撒嬌,甚至可以說有點笨,但當她一哭起來時,卻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連樹上的小烏、水里的游魚都會受不了逃走,可見其功力之非同凡響。
想到她竟然哭到睡著,他心中盡是不舍。「你在這兒替我看好薛芷芹,我去看看她。」
「是!」
齊傲天飛身前往。來到小屋前,他掏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漆黑,但齊傲天內力深厚,可在黑暗中視物,因此他一眼便看見窩在床邊,睡得像只小貓的慕容珞冰。
她的臉頰是濡濕的,枕頭邊濕掉一大片,可以想見哭得有多傷心。烏黑柔亮的長發胡亂散在臉上,遮去她一半的容顏,連發梢也被淚水弄濕。
齊傲天輕柔地撥開鐵鏈,當瞧見原本雪女敕白皙的手腕因掙扎而產生一圈圈深深的血痕瘀青時,不禁皺起眉頭,動手解開鎖在床榻的鐵鏈,讓她至少還可以在屋里自由走動。他從懷里掏出傷藥,先仔細替她上藥,又檢查過她腳和額頭的傷口,確定愈合正常後,才低下頭無比憐惜地覆上她的唇,有些試探、有些慰撫地吻著她,偷取她的甜美。
睡夢中的慕容珞冰仿佛感覺到有人接近她似的,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卻反而讓自己更貼近齊傲天,讓他可以更完全、更徹底地將她擁入懷中吻著。
她的唇芳香襲人,嘗起來有點堿堿的,許是因為哭過的緣故吧!
齊傲天熟練地用舌尖撬開她的小嘴,溫柔恣意地探入那毫無防御的小嘴內,啃嚼、糾纏、舌忝舐,眼楮看著她無邪驚人的美貌,鼻子呼吸她誘人的體香,腿間的在一瞬間悉數迸發開來。老天,光這樣吻她是不夠的!他想要她!
他的大手無聲無息地伸進慕容珞冰的衣襟里,握住一只香軟的乳峰,小心翼翼地揉捏撫弄,直到那花蕾在他手中不自覺地尖挺、綻放。
可齊傲天覺得還不夠,他貪心地低頭,隔著衣物含住吸吮玩弄。
熟睡中的慕容珞冰仿佛意識到什麼似的,動了動貓般的嬌軀偎向齊傲天,嘴里喃喃輕語︰「齊傲天……我恨你……我討厭你……」
齊傲天聞言徒然住手,他緊張地屏住氣息看著身下慕容珞冰的動靜,確定她只是在說夢話後,才松口氣緩緩站起來。靜靜凝視她不安、猶豫的睡臉,齊傲天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自己這樣做對嗎?當初將這樣一個水秀清靈的小妖姬卷入這場是非中究竟是對或錯,他不知道,也無從知道,因為有很多事情不是他單方面所可以掌控的。不過他知道一點,無論結果如何,她將受到傷害,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盡一切的力量來保護她,將傷害減到最小。
月光從窗外照進屋內,使得漆黑的小屋頓時出現一隅光明,他無聲地嘆口氣,替慕容珞冰蓋好被後步出小屋,一條修長身影擋住他的去路。那是一個身穿銀衣,臉罩面具的瘦削男子,而面具下一對銳利如鷹的瞳眸正定定看著他。
齊傲天心頭一凜,「昊南,你終于來了!」
來人正是傳說中的鬼面戰神──蘭陵王西樓昊南。他靜靜看著齊傲天,一襲銀衣飄逸挺拔,在夜色中隨風擺蕩,宛若遍灑的滿天白雪。
「我等你很久,以為你不會來了。」齊傲天又說,聲音听起來雖然平淡,卻含有一絲悸動。
西樓昊南依舊沒有答腔,身子卻緩緩逼近齊傲天。
此時蔽月的雲朵散去,灑下一地清亮,連帶也照亮了銀衣人臉上那猙獰恐怖,令人見了膽戰心驚的鬼面具。
見西樓昊南一直不說話,齊傲天回身指向小屋,「你來救人?」
「不是。」西樓好南終于開口,聲音冷漠卻好听。
「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不救她?」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卻成了你的女人。」
齊傲天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動也不動地瞅著他,「那你來做什麼?」
西樓昊南眼中寒光一現,「殺你!」
「因她而殺我?」
「我不認識她,也不愛她,自然也不會因她殺你。」
「那你為什麼想殺我?」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接招吧!」
說罷銀光飛起,令人喘不過氣的壓力奪空而來。
齊傲天略略一側身,避開那試探性的一擊,並搶在西樓昊南出招前開口︰「昊南,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擄走她嗎?」
西樓昊南冷笑,「需要知道嗎?你向來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連親如兄弟的朋友都可以出賣,更何況只是擄走一個尚未過門的小鮑主?」
齊傲天臉上浮現一絲痛苦,「是嗎?原來在你心里面,我是這樣一個人。」
「難道不是?」
「吳南,我不管你怎麼看我,我只是要告訴你,我之所以帶走冰兒,並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蘭陵國和燕國千千萬萬的百姓著想。」
「喔?你何時變得如此有仁愛胸懷,先天下之憂起來了?」
齊傲天無奈一笑,「我不是有仁愛胸懷,而是為時勢所迫。或許你不知道,也或許你不想听,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即使我不劫走冰兒,還是會有其他人劫走她,那個人就是東齊王耶律飛。」
西樓昊南挺直的身子猛然一震,「耶律飛?」
「是的,那個為了求得自己活命,將親妹妹獻給你我兩個人的耶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