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紅娘 第四章
住進泰爾親王府已有好些日子,樂梅真的好想娘。
至于德璿,當真沒再踫過她,只不過他每次告訴她的擇妻條件之後都會出現悖謬的情況,真是讓她頭大。
其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三天前說他愛縴合度的,可今天又說他突然愛上豐腴可愛的?
老天,這會不曾是花花大少的通病,每個女人都喜歡,但就是不想娶進門?
再這麼下去,就怕他還沒確定喜好,她已經累癱了。
于是今兒個她決定讓自己喘口氣,同福晉告假,回家一趟。
「樂梅,妳回來了?」秀姑一看見寶貝女兒回來,立即笑開懷,趕緊到門口拉她進來,「在王府里過得怎麼樣?他們有沒有虧待妳?」
「娘,福晉她和……」樂梅垂下瞼,心虛地說︰「和其它人都待我很好,妳別擔心。」
「那就好。」秀姑指著坐在椅子上的裘懷風。「瞧,是誰來看妳了?」
「裘大哥?」樂梅很意外會在家里見到他,「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我不是知道妳今天回來,而是根本不知道妳住進了王府。樂梅,妳做得很好。」
裘懷風這話雖然說得突兀,但是樂梅知道他的意思。
「但我卻不覺得好,她那時腳傷得厲……哎呀,說到腳傷,妳好些沒?」秀姑趕緊看看她的腳踝。
「娘,我已經好多了。」樂梅笑道,還轉了個圈讓她瞧。
秀姑見她如此,才稍稍松口氣。「確實是好多了,不過腳曾受傷之後,就容易再傷著,往後可得小心。」
「我會的。」樂梅轉向裘懷風,「裘大哥,你找我有事嗎?」
「呃,我們能不能到外頭定是?我有些事想對妳說。」裘懷風看向秀姑,「伯母,不好意思。」
「沒關系,你們有話就出去說吧。」秀姑理解的點點頭。
兩人走出屋外,來到胡同底的空地上。
裘懷風轉身對樂梅笑道︰「妳當其利用了機會,住進泰爾親王府了?」
「什麼?」樂梅征忡了下,才猛然想起那天在馬車上他對她說的話,「呃︰
我是住進去了,但我只是想談生意而已。」
「談生意?妳從沒想過有天要為漢人出頭嗎?」裘懷風眸中閃耀著激動的光芒,「難道妳還要繼續被滿人壓抑?」
「我……我只是個弱女子,能做什麼?」裘的家人一直暗地里從事反清行動,她雖清楚,但更明白以寡敵眾是行不通的。
「就因為是弱女子,才不容易被察覺。」他朝她跨近一步,神情執著,「樂梅,我們何不利用這次機會……」
「裘大哥,如今百姓的生活已經很安逸,有必要造反嗎?再說我本就沒什麼抱負,要將這種重責大任交給我,我……我很害怕,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安逸?再安逸都不是我們漢人的天下。而妳也不用害怕,我會教妳,一步步教妳。」他目光凌厲地說。
「這……」
「難道妳忘了妳娘那年發生的事?」見她一直畏縮,他心中的擔憂也愈來愈深。
「但是那件事與泰爾親王府無關呀!」她又怎能因為這件事而遷怒所有的滿人呢?
「樂梅!」他腿起眸子。
「裘大哥,其的對不起,你所說的事,我得好好考慮。」她蹙著眉頭說︰「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好時機是不容蹺跎的。」裘懷風提醒道。
「我知道,我其的對裘大哥當初救了我們母女極為感激,但是要做這種事,我不知道辦不辦得到。」樂梅望著他,「不要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
她從裘懷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滿人的恨意,肯定是要她對王府的人不利。
但是地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啊。
「妳……妳怎麼變軟弱了?」裘懷風皺起眉。
「裘大哥,這並不是軟弱,打從過去找就沒想過要害死某個人,盡避滿人欺負過娘,但漢人之中也有那種惡人呀。」
「樂梅,妳真的不一樣了!」裘懷風將手甩力一甩,「看來妳也不可能替妳娘報仇了。」
「裘大哥,我……」
「是呀,妳說得也沒錯,漢人也有為非作歹的,不過妳別忘了,滿人入關後對于我們漢人既威脅又壓制,一會兒文字獄,一會兒薙發令,害死了多少漢人,這妳全知道吧?」裘懷風仔細盯著他,仍不願輕易放棄。
「天!」樂梅整顆心都亂了,為什麼裘大哥要拿這些事實逼迫她,好像她若不听就成了漢族的罪人。
「妳就老實說,在泰爾親王府住久了,是不是也被那樣的奢華影響,心也變得貪婪了?」裘懷風不禁握住她的肩,「還是妳愛上了那個佟佳德璿?他只會玩弄女人、欺騙女人的心,妳知不知道?」
「玩弄……」她一瞼錯愕,「你不要把他說得這麼可怕。」
「妳說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她斂下眼瞼,「裘大哥,我沒有喜歡他。」
「那就幫我,證明妳所說的話。」他以沉重的語氣道︰「樂梅,我從沒要求過妳什麼,但妳知道消滅滿清是我的願望,幫我。」
「就憑你一人對付德璿,可以嗎?」她眉心微蹙。
「我爹和我已號召許多志同道合的反清之士,我不是一個人,而德璿是韃子皇帝身旁最重視約三位貝勒之一,我已決定各個擊破。」
「那你要我怎麼幫你?」她抓著裙擺,無措地說。
「就這樣……」裘懷風附在她耳旁輕聲說著。
「什麼?這樣的話他會死耶。」樂梅的眸子愈睜愈大,心跳也愈來愈劇烈,神情更是充滿惶懼。
「我就是要他死。」裘懷風隨即遞給她一張字條,「剛剛從妳母親口中得知妳住進泰爾親王府的事之後,便借了紙筆寫下這份計劃,正想找機會拿給妳,沒想到妳就回來了。」
樂梅顫抖著接過,「可是……」
「看過後就燒了它。」說完,裘懷風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立即轉身步回樂梅家中,同秀姑告辭後隨即離開。
樂梅則是心事重重的走回家里,一進門,秀姑立刻上前問道︰「樂梅,妳眼裘公子談些什麼?」
「沒什麼。」
「該不曾……該不曾你們兩個兩情相悅吧?」秀姑笑咧著嘴,「天,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嫁進裘家,妳就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
「娘,不是這樣啦。」真受不了娘這種喬太守的想法。
「那是什麼事?」
「裘大哥要我幫他一些忙,可是……」
秀姑不等地說完,立即說︰「他的忙當然要幫呀,別忘了,他救過我們,是咱們母女倆的救命恩人。」
樂梅閉上眼,點點頭說︰「娘,我知道妳的意思,我想找他該回去了。」
「怎麼這麼快呢?娘剛剛做了幾道妳最喜歡的菜,吃過飯再回去吧。」秀姑還真舍不得她離開。
見娘親將桌上的菜罩掀開,里頭果真全是她愛吃的菜色,樂梅感動不已,「娘,謝謝妳為我這麼忙。」
「我是妳娘,跟我客氣什麼。」
母女倆雙雙坐在桌旁。
「娘,這道菜妳也愛吃,多吃點。」樂梅趕緊夾菜放進娘親的碗里。
懊一陣子不見的母女兩人便開開心心地吃飯,而樂梅也決定暫時將那些惱人的事拋在腦後。
「貝勒爺,您問過樂梅姑娘了嗎?」
美人鋪的調查陷入了死胡同,讓人一籌莫展,于是澤亞不得不詢問德璿關于樂梅的事。
「問什麼?」德璿站在窗前,直看著外頭飄落的樹葉。
「問她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位。」怎麼貝勒爺最近有點失神,似乎對找人之事也興趣缺缺?
這事不是你要去問的! 德璿回頭睨著他。
呃……屬下是說過要調查,可是那天話還沒問完就被貝勒爺拉走,接著就再也沒有機會遇見她了。 澤亞一瞼無辜。
「怎麼,想她了?」德璿瞇起眸子。
「屬下可沒這麼說。」澤亞被他這麼一間,不禁有點結巴,「貝勒爺……您天天與她見面,問她不是最方便不過?」
「我早跟你說不可能是她,何必多問?」德璿一揮袖,回到桌案後頭。
「這可不一定,她不是說她會彈奏琵琶、古箏,這樣的雷同之處可不多見。」
澤亞真不明白,為何貝勒爺對那位姑娘有這麼深的偏見?
「她說的話不能信。」
「貝勒爺……」
「你太單純,容易受欺騙,如果信以為真,拿琵琶給她,一定會听見她大笑你傻。」德璿攤開案上的卷牘。
「會是這樣嗎?」澤亞微皺起眉,瞅著德璿,「貝勒爺,該不曾是你不夠了解她,其實樂梅姑娘人挺可愛的。」
「你三天兩頭說她可愛,你才接觸她多久?」德璿眉頭緊蹙。
「是沒多久,可是看一個人只需交談幾句就應該能明白對方的個性了。」澤亞很直率的表示。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識人之明?」天,這個護衛愈來愈沒大沒小了。
「不是的,而是你心里有鬼。」澤亞壓低聲道。
「澤亞,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了一個視錢如命的媒婆,居然敢頂撞我?」每一句都是為那丫頭說項,德璿听在耳里還真不舒服。
「貝勒爺,請恕罪,屬下沒有這個意思。」澤亞心中一凜,立即拱手道。
這時候,外頭突聞一名士兵前來稟報,「貝勒爺,已查出關于樂梅姑娘的消息了。」
「是嗎?快進來。」德璿說時還不忘對澤亞勾唇一笑,表示他的感覺是絕對不會錯的,王府中的那個樂梅怎可能是個要找的人呢?
「小三,是什麼消息?」澤亞問著這名士兵。
「有位曾是美人鋪顧客的老伯說,他曾在約莫六、七年前于北京城南郊見過樂梅姑娘的母親,雖然十年不見,但他確信是她。當時的她甚是狼狽,衣服殘破,好像發生了什麼意外。」小三將所打探的消息仔細稟報。
「喔?那位老伯呢?」
「他就住在北京城南郊。」
「南郊?」德璿指尖輕敲桌面,沉吟道:「仔,澤亞,你隨小三去見那位老伯,把事情問個清楚。」
「是,貝勒爺。」澤亞立刻領命前往。
德璿揉揉眉心。有了美人鋪進一步的消息,他該為之振奮才是,為什麼心底那異帛的問卻末消褪呢?
彬許這陣子真的累了,他還是趁這空檔回府休息會兒吧。
在家與娘一塊兒用完晚膳後,樂梅便回到泰爾親王府。
坐在房里的圓桌前,她先將油燈點燃,再從袖袋中拿出那張字條偷偷瞧著。
隨著字里行問的流轉,她的眸子條然睜大,連呼吸都頓住了。
天……這怎麼行?
而裘懷風最後一句話竟是則讓漢人蒙羞,成為蠻子身邊的狗。
看見這句話,樂梅忍不住又倒抽了口氣。裘大哥為什麼非置德璿于死地呢?只要教訓、教訓他不就行了嗎?
如果地也加入殺害他的行列,那她豈不也成了凶手?
遠遠听見腳步聲傳來,她趕緊以案上的油燈將字條點燃,扔進角落的鐵制紙簍里。
不一會兒,房門果然被敲了兩下,她隨即問道︰「誰?」
「是我,翠兒。」
听見是翠兒的聲音,她才松口氣,「請進。」
翠兒一進門便笑咪咪地說︰「樂梅姑娘,妳回來了,福晉要我來問問妳,用過晚膳了嗎?」
「我用過了,請你轉告福晉,謝謝她的關心。」樂梅笑笑,可是想到福晉的兒子就將面臨危險,她心底的愁更不知如何化解了。
「我會的,妳如果需要什麼,可以告訴我。」按著翠兒又道︰「那麼姑娘早點歇息。」
「好,謝謝妳。」樂梅見她離開後,又忍不住長長吁了口氣。
「為何長吁短嘆?」
突然,德璿的聲音竟從屋里響起,又一次幾乎將樂梅的魂震飛了。
「你……」回頭一瞧,果然是他,「你一直待在我房里?」
「瞧妳,不知在看什麼,居然看得出神,連我在里頭走動的聲音都沒听見。」
他笑著走近她,藉由油燈的光亮望向她蒼白的瞼,「但是又為何將它燒了?」
「天!你仔像很喜歡擅自進入別人房間?」她實在是受夠了,而且現在天色漸暗,房里又只剩下他們,還真讓她擔心。
「這是我的府邸,我想怎麼就怎麼。」德璿半瞇著眸瞧進她不安的懂眸里。
「但現在是我住在這里。」
「然而它還是我的。」
「你真霸道。」樂梅連忙站起,躲到門邊,「是你出去還是我出去?」
「別急,妳還沒告訴我,那張字條上寫些什麼。」他主動拉問椅子生了下來,並為自己倒了杯茶。
「只是……呃……只是……」她一顆心跳的厲害,在他的逼問下,她的腦子就像被鋼鐵釘住,完全動不了。
「妳好好想,我等著呢。」德璿的一對冷眸閃爍著謹笑。
樂梅擰眉望著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那只是一位姑娘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他眉一挑,「那妳為什麼燒了?」
「因為那位姑娘的八字眼貝勒爺你不合。」她躲避他的眼神,隨意找了個借口。
其不適合,還是妳不希望我和別的姑娘在一塊兒?」德璿半瞇起眸子,饒富興味的伸手撫弄她光滑的雙腮。
「我為什麼不希望?」她往後一閃,就是討厭他這副自大的模樣。
「因為妳已經愛上我了。」
「你還真是……好,你真要知道她的生辰八字的話,就去問她本人好了。」對,她何必為他的安危擔心呢?這種男人活該得到教訓才是。
「她長得如何?」德璿滿瞼邪氣的笑道︰「我只愛美女,太難以入眼的,本爺可是敬謝不敏。」
「她當然是人美女,你……」天,她干嘛說那個女人美,說她丑讓他死心不就好了?唉!
「那位美女家住拔方?」他繼續問。
「住……」樂梅的心手緊緊一握,心中紛亂不已。
「還不快說,我可等不及了。」德璿蓄意貼近她的唇,整個人散發著無法形容的魅力。
「她……我忘了。」她還是不能說。
「要不要我幫助妳想起來?」
他的手心突然在她面前攤開,里頭出現的竟然是她剛剛沒燒盡的字條,上頭剩下的正好是裘懷風要她拐騙他前往的地點。
「你……」她錯愕的瞪大眼,「你怎麼……」
「這上頭寫的就是那位姑娘的住處吧?」德璿笑了笑,隨即步出房間。
「你要去哪兒?」樂梅眼看不對勁,立刻追了出去。
「去找她呀。」
「不,你別去,你真的則去。」她擋住他的去路,與你不合,我一定會盡快找到適合你的姑娘。」
「如果夠美的話,我不在乎適不適合。」德璿用力推開她,繼續朝外頭走去。
「貝勒爺!」樂梅用力拉住他的衣袂,「你別去,我求你,你千萬別去∣.」
「為什麼?」一絲詭譎的笑意在他嘴邊揚起,「妳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這丫頭剛開始看似單純,就像個貪財的媒婆,可是愈接近她,才發現她似乎藏急切地說「這位姑娘真的
有一些秘密。
她愈是不希望他挖掘,他就愈想知道。
「沒錯,我不希望你跟別的姑娘在一塊兒。」沒辦法了,樂梅只好這麼說。
「妳說什麼?」德璿笑睇著她,「這麼說,妳是真的愛上我了?」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臉上的笑容這麼詭異,讓她好緊張,「你就答應我別去吧。」
「我很想答應妳,但是我對美女的執著卻讓我無法放棄。」他咧嘴一笑。
他這番話讓樂梅想起了裘懷風說過的話。「貝勒爺,你不想娶妻,該不曾只喜歡玩弄女人的感情o
「呵,也可以這麼說。」他勾起她的下顎,「妳是怕了,還是嚇著了?」
她硬是縮回下巴,「那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你不喜歡女人?」
「我從沒說過我不喜歡女人,而是不喜歡被一種叫「妻子」的女人所拘束。」
說完這句話後,德璿便帶著笑意走出府邸。
「天,我該怎麼辦才好?」
樂梅只好心急如焚的繼續眼著他,直到抵達字條中所寫的地點,她才發現那原來是城郊的一間木屋。
這兒還真遠,害她追得氣喘吁吁。
樂梅快他一步奔至門前,整個人貼在門上,喘著氣說︰「貝勒爺,別……別去,你看里頭沒啥光亮,肯定沒人在家。」
「妳干嘛這麼緊張?我只是想瞧瞧而已。」德璿挑眉睇視著她。
「私闖民宅不好吧?」
「妳以為我會這麼做?」他撇撇嘴,按著舉手敲了敲閃。
「我說沒人在,你是……」
樂梅話才說一半,木門忽然發出咿呀聲響,接著就見一位美艷的姑娘出現在門樂梅姑娘向我提及妳的
綁。
德璿眸子一亮,「姑娘,我乃泰爾親王府的德璿貝勒,事,所以找就迫不及待的趕來了。」
「原來是貝勒爺,快請進。」那名姑娘趕緊將案上的燭火點燃,「我叫絲花,貝勒爺這麼喊我就成了。」
「絲花?真是個好名兒。」德璿一笑,隨即步進屋里。
而樂梅才要跟進去,絲花便轉首對她說:「樂梅姑娘,其謝謝妳了,如果事成,我不曾忘了妳的好處。」說完,她立刻將門關上,將樂梅阻隔在外。
樂梅睜大眼,「天,怎麼這樣?不行呀……開門,這麼晚了,不能將我一個人關在外面,快讓我進去∣.」
她心里好急,可是他們好像無意接納她這個不該出現的人。
樂梅不想放棄,鍥而不舍地敲著門,「開門……你們開開門,外頭好冷。」
突然,門是打開了,但飛出一件外氅,按著又听見絲花說︰「這個借妳,趕緊回去吧,謝謝妳了,紅娘。」
樂梅抓著外氅,一瞼怔忡,怎麼都無法想象即將發生的事。
哎咬唇,她瞪著門板,心中暗忖,德璿貝勒,我已經千方百計的阻止你了,可是你偏要往死穴里跳,那找他不想再管你了。
披上外氅,她迅速轉身離開,刻意不想他,也不去猜測他曾遇到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