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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師爺 第四章

作者︰葉霓

苞到山上後,安哲沁與艷兒親眼目睹圓圓正在教導著其他下人如何砍樹,才能又準又快。直到她看見他到來,立即開心地對他揮著手,「哲沁,你也來了。」

「你……在做什麼?」他緊蹙的眉頭卻不見松弛。

「我在教他們砍樹和挑樹。有些樹還沒長大他們就挑著砍了,這樣對樹木不好,而且成熟的樹質才結實。」瞧她年紀輕輕的,居然懂得這麼多。

這下安哲沁還真不得不對她另眼相待,原本的怒潮也漸漸降溫。

這時圓圓眼尖地瞧見站在他身旁的艷兒,立刻開心地問︰「這位姑娘是誰?好漂亮。」跟著,她便對著艷兒打招呼,「你好,我叫圓圓。」

「啊,你別拿斧頭砍我——」艷兒嚇得躲到安哲沁背後。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我正拿著斧頭。」圓圓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

那可愛的模樣又讓安哲沁心頭一震,接著拉過她,將她臉上的灰塵輕輕拂去,「累了吧,我們回去。」

「嗯。」與安哲沁走了幾步後,她便將斧頭丟給安哲沁,回頭拉住艷兒的手,「來,你既然是安哲沁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們走吧。」

艷兒見她滿身泥士,猛地抽回手,表情更有著濃濃地恨意。因為剛剛安哲沁對圓圓的親昵舉動可是讓她心底彌漫上濃濃酸意。

她這樣的反應讓圓圓猛地一震,可是她並未多問,只是笑笑地跟著安哲沁繼續朝安府移步。

必到安府後,安哲沁便對她說︰「你滿身汗水,快去梳洗一下,還有,以後這種事你不必傷神,全權交給下人去做吧。」

「你不高興啦?」她縮起下巴,「我只是將我知道的告訴他們。」

「我沒有不高興,你這麼做真的很好,不過做任何事都得明白自己的身份,懂嗎?」安哲沁語氣中沒有責難之意,有的只是輕聲的教導。

「身份?」圓圓從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何不同。

「是呀,就像你明明是少夫人就偏要做下人的工作,我想你本身也不是什麼高貴的大小姐吧,說不定只是名村姑。」

艷兒待在一旁,惡毒的話終于從她不留情的口中吐出。圓圓先是錯愕了下,接著竟笑了,「對,你好厲害,我本來就只是名村姑。」

「哼,這種話你還——」

「艷兒,嘴巴守著點!」安哲沁眯起眸,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你……我回去了,不理你了。」艷兒一跺腳,便氣得轉身跑了。

「喂!」圓圓抓著安哲沁的手問︰「你怎麼不去追她,她跑了。」

「她的事不用你管,我自會處理。快去梳洗一下吧。」

「哦。」圓圓點點頭,轉身奔向自己房間,可才跑了幾步又回頭對他笑間︰「她很漂亮,我想……你下個月的新娘有著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了結心願帶著我娘回去了。」

安哲沁微擰眉心,看著她雀躍離去的背影,心忖︰難道她心底真的不存在男女感情,或者僅是獨獨對他無情呢?

他更無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為何在見到她對自己帶個女人回來完全無所謂的模樣,心底會有這澀然的感覺?

也就在他步進書房正準備看點書時,一位下人居然跑了過來,大聲嚷著︰「公子、公子,少夫人跟您說了嗎?我現在就去請大夫過來。」

「說什麼?為何要請大夫?」安哲沁不解地問。

「少夫人沒說?!罷剛在山上遇見一條大蛇,它正準備攻擊阿發時,少夫上居然上前推開他,結果反倒是少夫人被咬了一口。我們都很擔心,可少夫人說那蛇沒毒,要我們安心。但我還是覺得不妥。」

「有這回事?!那女人居然——」安哲沁將拳頭緊緊一握,「我去看她。」

就當安哲沁緊急推開臥房房門,就見屏風擋住角落,衣裳輕披其上,可見她已在後面淨身。

「圓圓。」怕嚇著她,他輕聲喊了聲。

但是他卻等不到回音,就連沐浴時該有的水聲也听不見!

不對!他快步走到屏風後,就見她動也不動地全果躺在木桶內。安哲沁輕試她的鼻息,弱而緩,可見她確實中毒了!

他立刻點住她幾處重要穴位,而後抱起她將她擱上床,轉身對著門外大喊道︰「來人呀……快來人呀……」

小玉聞聲奔了過來,「公子,什麼事?」

「夫人中毒了,快請大夫過來。」他急促吼出聲。

「什麼引怎麼會……哦好……我馬上就去。」小玉立刻直奔府外。

安哲沁立即為圓圓穿上簡單的衣物,而後卷起她的褲管這才發現有兩個很深的齒印!

懊死,這丫頭怎麼那麼粗心大意?

等了一會兒,嚴大夫來了,一看她的情況先是松了口氣,」還好安公子先點了她的穴,讓毒液不再蔓延,否則後果堪虞呀。」

「對了,听下人說她是為毒蛇所咬,但為何回府時她還活蹦亂跳的,之後才昏倒在浴盆內?」這就是安哲沁百思不解的地方。

「哦,是這樣的,我听說過一種毒蛇,咬了人之後那人除了傷口紅腫或輕微疼痛之外,不會有任何不適,但只要一遇水毒性就開始從體內順著血液流動了。我想少夫人就是被這種毒蛇所咬。」嚴大夫非常仔細地詳盡解說。

「那她現在的情況?」安哲沁憂心忡忡地又問。

「我只要開幾帖退毒藥讓她服用,應該幾天時間就能將毒全部祛動,不過接下來她身子骨會較虛,得再服些清補的藥。」嚴大夫慢慢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安哲沁不再多問,好讓他冷靜地診脈、開藥方。

直到嚴大夫離開後,他的目光仍黏在圓圓那張俏皮可愛的臉上。現在的她雖然不再展現那小巧的梨窩,但是五官里依然渲染上屬于她的快樂與無憂。

現在就等小玉盡速將藥抓回來,好讓圓圓趕緊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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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張開眼,望著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腦子突然覺得好沉,好像剛打過一場仗般混亂不已!罷剛她隱約听見很多聲音,但是想集中听清楚他們說些什麼卻又力不從心。只知道大家好像都為她而忙,而她到底是怎麼了?

用力坐直身子,她看了看周遭,沒什麼改變……可是不對呀,她記得她正在洗澡,可泡著泡著,她突覺好累,就這麼倚在桶邊睡著了。

是小玉抱她上床的?

不對,圓圓自認自己並不輕呀!可……那又會是誰?她當時可是光著身子,無一物蔽體呀。

愈想是愈不對,她立刻爬了起來,可這一走動才發現她腳上捆綁了布條,那不是她被蛇咬傷的地方?莫非那真是條毒蛇,她之所以昏昏欲睡,是因為中毒的緣故?

她立刻往門外跑,可才打開門就見安哲沁正要走進屋里。

「哲沁,我是不是中毒了?」她急忙抓住他的手。

「沒錯,沒想到你還猜得到。」見她已完全清醒,他也得以安心。

「那……那是誰將我從浴盆里抱出來的?」她急切地又問。

「當然是身為相公的我呀。」他笑得饒富興味。

「啊!是你?!」她臉上的紅暈迅速地漫上耳根,可緊接著竟呆若木雞般地站在原地。心想︰完蛋了!她的身子怎麼能讓他給看光了。

「你干嘛這麼緊張?」他的目光是眨也不眨地黏在她那張錯愕的表情上。

「你怎麼可以踫我?」說著,她居然要哭出聲了。

「我們是夫妻呀。」瞧她那副樣子,好像他要玷污她似的。

「夫妻?」她搖搖頭,「你只是一時少了人選,我才幫忙你的,等你找倒適當的人我就會離開,這不算。」

「你就偏要認為我們說什麼都不可能白頭偕老?」安哲沁挑起一眉,反問著她。

「你!」她生硬地吞咽了下口水,「你的意思是願意跟我白頭偕老?」

經她這一問,安哲沁才赫然清醒,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淨會說這些讓自己頭痛的話?這完全違背了自己游戲人間的率性落拓。

「我……我只是打個比方。」他輕吐了口氣,這個理由應該還不算太牽強吧?

「既……既然嫁給你我也想與你白頭偕老,只是你給我的感覺好像不可能,否則昨兒個在食堂里也不會有位公子說您很風流了。」她垂下腦袋,小聲小聲地說著。

「那是因為那個人嫉妒我,所以才這麼說的。」這句話可不能讓「皇上」听見呀,否則他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在想你不是有隱疾,那要怎麼風流呢。」她掩住小嘴,突然笑了出聲。

「隱疾!」安哲沁深吸了口氣,可是恨死了這兩個字。

「嗯。若今天那位姑娘不在乎,你倒是可以接受她。」

棒呼……安哲沁的氣息開始亂了起來。沒想到這丫頭昨天才嫁給他,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想將他送出去。

他可是所有女人眼中的萬人迷,這女人居然對他不屑一顧!懊,今天他就讓她試試他到底有沒有隱疾!

「在我接受別的女人之前,我要你先接受我。」說時,他居然將她抱起,直往床榻走過去。

「喂,你這是做什麼?」她緊張地繃緊身軀。

「傻瓜,幫你換藥。」他將她輕放在床,先將她傷口上的布條拆下,再找出嚴大夫研制的傷藥涂在上頭,再為她重新包扎好。

從頭到尾,她都不敢稍有晃動,就怕他真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瞧她那副正襟危坐的表情,本來只是想逗她玩玩的安哲沁這下調戲她的興致卻更濃了。

于是他欺近她,一抹詭異的微笑在他唇邊慢慢浮現。「你為何這麼緊張,我有隱疾你忘了嗎?」

「是呀,我怎麼忘了?」圓圓聞言,這才輕吐口氣。

「既是如此,讓我看看你赤果果的身子應該沒關系才是。」他的嗓音柔魅低沉,大掌已悄悄附上她的頸間,玩弄起她垂掛在那兒的一綹細發。

他的指尖像賦有魔力般,更帶著一股溫熱,拂上她的肌膚時總是讓她無法控制地發出陣陣顫抖。

「哲沁……別這樣……」當話說出口,圓圓才發覺她的聲音抖得厲害。

「可我喜歡踫你的感覺。」當他的唇貼近她時,她的身子就像是石化了一般,居然動彈不得。

圓圓張著大眼,瞧他漸漸趨近自己,心跳聲也愈來愈強,幾乎是到了難以控制的地步。

「呃——」她才要大叫出聲,他的熱唇已火辣辣地貼住她,輕率地含住她的小嘴,強肆吮盡她口中芳郁。

安哲沁這一招幾乎讓圓圓嚇得魂不附體,可是又有種難以形容的狂喜在心頭泛濫。他會這麼對他是不是因為他愛她,不再把她視為只是個想幫他而他也需要她尾的女孩子?

吻著她馨香中毫無污染的滋味,安哲沁已沉迷在這份觸感中,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完全走了樣,可是他卻一點兒也不在乎這樣的轉變。當然,他也不會為這樣的轉變驟下結論。

既已撤不了手,他便更大膽地撫弄她全身,溫熱的氣息淺吐在她耳根處,引發她止不住的戰栗!

「別……我覺得我們這樣好奇怪……」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呀。

「放輕松,你將發覺一點兒也不奇怪,這是很正常的事。」望著她小臉低垂、滿是羞赧的表情,他內心的渴望早已凌駕于他的理智之上了。

苞著,他居然用力剝開她的衣襟,讓她里頭的小肚兜露了出來,兩團凝乳被包覆在粉色小布塊內,幾乎要呼之欲出了。

「你的條件這麼好,干嘛要將它束得這般緊,我將它松開透透氣兒。」安哲沁淺笑著,居然真勾掉她身上唯一的蔽體物。

「啊……不——」她嚇得雙手緊抱住自己。

瞬間,安哲沁的熱唇已從她頸間慢慢往下滑動,感受她身子的香柔與微微的顫抖,像極了一個獵食者已逮到獵物,正小心翼翼的品嘗著。

他剝開她護胸的雙手,唇緩緩下移,最後攫住她那櫻桃似的蓓蕾,以舌尖撩撥她青澀的。

「啊!」她拼命搖著頭,「不可以……」。

「噓……」安哲沁低啞的聲音里暗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邪魅力量,仿佛正準備吞噬她。

安哲沁喜歡感受到她顫抖的喜悅,輪流的舌忝洗著她兩只蓓蕾,勾起她體內莫名強大的。

「不……」

「還沒結束呢。」他的嘴離開她的雪胸,跟著來到她肚臍上,可接下來他的動作卻讓圓圓控制不住地大聲尖叫。

因為他居然抽下她的底褲,下處的空蕩讓她緊張的叫了出來!

「別叫得那麼大聲,還沒開始呢。」他邪氣——笑,粗糙的掌心磨贈著她那最敏感的苞核。

圓圓緊閉著眼,小嘴微啟地喘息著。

這……這是什麼感覺,為何如此酥麻難耐,她受不了了……她真的不行再承受他這樣的挑逗。

「哲……放開我……求你……」她一雙藕臂被他鉗于頭頂上,氣息跟著淺促了起來。

他咧嘴哼笑,跟著撥開花叢,指尖輕掃那戰栗的花心,最後居然猛力深插將中指埋進她體內。

「呃——」這般小小的撐開已讓圓圓疼得汗流浹背,她的小手握緊成拳,上排貝齒也緊咬著下唇,唇瓣已逐漸泛白。

「傻瓜,別這麼緊張,放輕松。」老天,她還真緊,夾得他的手都不能移動了。

「痛……」她最後泣出這個字。

「乖乖,放輕松我才能拿開呀。」他柔聲誘哄,熱唇不斷親吻著她鬢邊淌落的冷汗。

「你要拿開?」她傻氣地問。

「對。」

「好,那我盡量放……放松。」她痛得溢出了淚水,但為了讓他的指頭月兌離她體內,她強迫自己微開雙腿,慢慢放松,「可……可以動了嗎?」

「嗯,可以了。」沒想到安哲沁居然不退反進,一個深探已將指頭深深賴在她溫暖的巢穴中!

「啊呀……」她挺起,卻擺月兌不了他。

安哲沁這時突然低首吻住她,好分開她緊嚙的齒,在她體內逗留的指頭也微微弓起,技巧性地摩擦她最敏感的部位。

「嗯……嗯……」她仰首低呼,疼意漸散後已被他熟稔的調情技巧給得嬌喘難休。

望著她漲紅的小臉,他全身也燃起極度的興奮,指頭的攻進也跟著愈來愈激狂、疾速。

這回他再也打不住也退不了身了,高舉她的嬌臀,就著她的滑液強猛攻佔她的身心。

圓圓呼吸急喘,在這強大的熱力摩挲下,青澀感官終究是抵制不了這排山倒海般襲來的滾滾熱浪,很快地被送上高潮,釋放出體內強烈的快意。

這時她濕漉漉的柔徑已產生了拼命緊縮的悸動,安哲沁再也耐不住地抽出指並褪下自己的長褲,以本身的巨大頂在她弱小顫抖的穴口。

他真怕……真怕她承受不住他!

然而現在的他已快被她給逼瘋了,早巳顧不得太多,徹底的奪下她的童貞。

「啊——」她這回所喊出來的是最淒慘的聲音。

「噓……別哭,我疼你。」情不自禁下他道出「疼你」二字,緩緩回蕩在她那已被痛得熱辣辣的胸口,緩解了她那一陣陣像被狠狠撕裂的傷痕。

接著他低頭含吮住她的小嘴,舌忝干她臉上的淚水,在她徹底放松的那一瞬間又一次強猛沖刺——

圓圓迷亂地想︰他不是有隱疾嗎?為何還可以……

「啊!」她已無心細想,因為他根本不給她時間。

安哲沁再也無法放緩速度,只能更激狂地搗碎她的身子、她的靈魂。

強烈的疼痛過去後,又是一道道酥麻難抑的感覺貫穿至身,圓圓潛意識地緊抓著他的背,舉高臀羞澀地迎向他。

看見了她的主動,他唇畔緩緩勾勒起一絲笑痕,一手探索到她脆弱的核心,煽情似的捻動,更助長她體內的沖擊。

她不知所措地狂喊出聲,頓時心底涌上無助與倉惶,逼得她再也無法維持矜持,跟著扭動著身軀輕擺圓臀,青澀地勾引著他。

他腥紅的眼底泛起一絲闃暗的顏色,喉嚨發出陣陣急喘,動作進一步的加速……

頓時,天與地像掀起巨浪波濤,天雷地動震撼住圓圓的感官,在她體內滾滾燃燒著千萬火焰,像亟欲找到缺口沖上天際。

他半眯著一對有神的眼,趁她意亂情迷之際又一次以極強烈狂野的速度摩擦她。

圓圓嬌喘不斷,猛然,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意竄至她下月復,安哲沁也噴射出激浪熱物,成功地將兩人推向顛峰——

額上的冷汗滴在她乳間,安哲沁垂首瞧著她緊閉雙目如同昏厥般的通紅小臉,心里竟揚起一股想要再一次吞噬她的念頭。

他猛地搖頭,因為他玩過無數女人,其中更不乏處女,從不曾有哪個女人會給她這種「不能沒有她」的感覺!

他找上單純、心無城府的她,要她嫁給他,不就是不想自己操縱在女人手上。為何現在他會自動跳進她的溫柔陷阱?

不,他一定是瘋了!

倏然起身,他穿上了衣物,這時圓圓也逐漸張開眼,臉兒羞紅地轉過身,不敢再看向他了。

「你好好歇著,我今晚不來吵你了。」話語溫柔,卻有著異常的冷漠,說完後他便不再多語的轉身走出這間還輕漫著方才味道的房間。

圓圓傻傻地瞧著他的背影,不懂他為何在剎那間像變了個人似的,是他不滿意自己嗎?

如今她已是他的人,不管他過去是不是欺瞞了她什麼,終究她成為他真正的妻子了。坦白說,自從嫁給他之後,她發現自己已漸漸愛上這男人,可又擔心她這個假妻子遲早要離開,因而不敢繼續沉浸在這個不該有的夢境中。

可現在她可以做這樣的夢……因為她是他的,他合該也是她的了。

即便他剛剛不滿意自己,她相信她可以學習,讓他也喜歡上她。微微一笑後她便閉上了眼,或許是累了……她這一睡睡得好沉、好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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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沁大半夜地來到馬廄,牽了一匹馬便奔出府門,來到馭馬坡拼命奔馳,想找回自己冷靜的心靈。

他到底怎麼了?好幾次都會對那女人產生憐惜,但他一直以為那只是純粹欣賞她憨傻的個性。

可今天他「奪下她童貞」就是不該,更不該有沉迷上癮的念頭。

以往,在任何女人床上他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為何獨獨對她他會控制不住的想再一次擁住她、疼她,愛她?

不,他並不想讓任何一個女人縛鎖,應該徹底毀掉這份感覺,否則未來還那麼長遠的路,他該怎麼面對她呢?

最後他來到了理藩院,就在那里睡了一晚。

一早,當祿子前來辦公時乍見安哲沁房間里有暈黃的燈火在閃耀時,還以為是偷兒,喊了士兵就這麼沖了進去,把好不容易才人眠的安哲沁給震醒了。

「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安哲沁輕吐了口氣。

「是你?!你怎麼會睡在這里?」祿子大感意外。

「我不睡這兒我要睡哪兒呢?」他猛嘆了口氣,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皺褶。

「你才剛新婚,是該睡在你家新房。」祿子先是撤出沖進屋里的士兵,最後來到他身邊,「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

「你不用瞞我,這太虛偽了吧?」祿子雖與他是師生之稱,但是他明白辦案過程中真正為師的是安哲沁。但他從不以此而自傲,更向他保證除非他不要他,他絕對不會投靠別人。

面對這樣的情分,祿子一直拿他當朋友看待,彼此情誼因而更篤實了,而他又怎會看不出安哲沁此刻臉上那一道道怪異的線條?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心里就是不舒服。」他抿唇一笑,為自己竟會掉入感情魔障中而自嘲良久。

「你是不肯說吧?」祿子就是這樣,平時看來是個沒脾氣的官兒,但實際上卻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他搖搖頭,欲言又止。

「是因為你那位新夫人?」他偷覷了跟安哲沁那張怪異的表情。

「呵,大人,您什麼時候這麼了解學生?」安哲沁笑問。

「因為你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表情。」祿子與安哲沁一塊兒走到外頭,看著圈子里的花花草草。

「其實也沒什麼,是我自己往胡同里鑽。」安哲沁淡淡一笑,闐黑的眸底藏了某份心思。

「那就好,我相信你必能處理好自己的事。」祿子拍拍他的肩,突然端正起顏色,「對了,據我分布在京里的眼線報告,余岡似乎回來了。」

「怎麼?他還不死心呀。」安哲沁眸光倏沉。

「就不明白他想怎麼下手了,這便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大蘅山上三個大土匪就以余岡最難搞。

安哲沁點點頭,「這個您放心,我會多加注意。」

「那就好,進屋里辦公吧。」

祿子別有含意地望了他一眼後,便率先走進屋內,拿起桌上一些未解的懸案。「為了讓你分分心,這些案子就交給你處理了。」

「大人,您還真看得起我呀。」安哲沁無奈,卻也只能接手查辦了。

翻開案卷,正在細心審理時,祿子突然冒出一句話,「哲沁呀,你性喜風流,但有沒有想過安定下來?」

安哲沁一震,有點啼笑皆非地問︰「為什麼這麼想?」

「像我有妻兒,妻子很嫻淑,還有一雙可愛子女,從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哪理不好。雖然夫妻之間的小爭吵一定會有,可是這也是生活上的情趣。」祿子以兄長的身份提點她。

「大人,您這話太嚴重。」安哲沁睜大眼。

「嚴重?哪嚴重了!」

「您說妻子……就已經讓我渾身發毛,若再多對兒女我就會頭皮發麻了,萬萬不要吧。」不是安哲沁不喜歡小阿,而是他壓根沒想過,那種有負擔的日子他要怎麼過?

逗逗人家的孩子好玩,自己生……他可就敬謝不敏了。

「唉……你呀,真是死腦筋。」祿子搖搖頭,真是拿這個師爺沒辦法,不過這事他不用著急,他相信老天有眼,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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