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情惡魔 第二章
上野蕎筒直被眼前絕美的幽境吸引住了所有心緒!
想不到在寸土寸金的上海也有小橋流水、人造池塘的景觀;池塘中央立了一尊赤果的男女相擁的雕像,雖不明顯,但仍能隱約辨識出各自的性象征。
在這保守的年代里,竟有人敢將這種雕像擺在大門口,可見這屋子的主人作風偏狂。還好她從小被送往更開放的美國,對于這特立獨行的行為已是見怪不怪,否則此時一定會深感無地自容。
在廳門前下了車,她隨即被整理有序的韓國草吸引了目光,圍牆上還鐫刻著鑾車與仕女畫像,帶著清廷色彩。
可以想見,這屋子一定是在滿清時構建而成。
一位年約四十的先生走到她面前,有禮地問道︰「你就是上野小姐嗎?」
她點點頭,「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我是「浦居」的管家,敝姓林,小姐可喊我林管家。」那人一板一眼的回答。
「哦,我想請問我哥--」
「上野小姐請跟我來。」他不等她問完,便轉身進入廳內;葉剛拎起她的大皮箱也跟著進去。
她聳聳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反正找到哥哥後她就自由了,就算浦衛雲請來十六人大轎,她也不會再踏進這里一步。
一進屋內,所帶給她的震撼更大了;裹頭全是古色古香的擺設及裝潢,除了王羲之的筆墨、孟浩然的詩詞,還有朱熹的宇畫……她一向偏愛中國墨寶,見了這些當然是欣喜若狂!
只是它們是真跡或贗品,她就沒法辨識出來了。
「怎麼,懷疑它們是否真晶?」不知何時,浦衛雲已站在她身後。
她著實嚇了一跳,猛轉過身,「天,你什麼時候到的?」眼前的他已換掉一身長袍,穿上鐵灰西裝,整個人煥然一新,又增添了些斯文氣息。
「我是開車過來的,自然快些。」他帥性的斜倚在一旁的太師椅上。
「喂,你小心點,這張朱元璋的太師椅可珍貴了,小心別刮傷它。」她推開他,小心撫弄著椅上的紋路,一副視若珍寶的模樣。
「你倒是挺識貨的。」其實他對這些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完全是他那市長老爸愛古物成痴,自己的居所擺不下,才暫放在他的「浦居」。
「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她解釋著,突然問道︰「對了,我老哥呢?他住在這里嗎?’差點忘了來此的目的。
「他不在這兒。」
「嗄?」她打量四周骨董字畫的動作瞬停,扭過頭盯著他,彷若他是怪物一般。「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據實以告。」他挑高眉,不痛不癢地消遣她。
「你騙我!」她提高了嗓門指控。
「是你自願跟來的吧?小姐。況且我說過他在這里嗎?他的確來找過我,而且不在幫里,這些我並沒有騙你。」他冷淡的響應,準備出門;而他愛理不理的舉止更是激發了上野蕎的怒氣。
「你給我站住!你憑什麼把所有的錯誤都撇得干干淨淨?是你誤導我來這里的。」她擋住他的去路。
「那你就乖乖在這兒做客吧!我會請李嫂好好招待你。」他推開她,懶得再和她閑扯下去。
「既然我哥不在這兒,那我就要離開。誰要當你的客人!」她立即跑到大廳角落拿起自己的皮箱,兩條麻花辮隨著奔跑的姿態如蝶飛舞著。
「等等,這屋子里里外外全是我的人手,你想逃沒那麼容易。」他站在她面前,遮住整個大門。
「天,難道你想軟禁我?你究竟是誰?」上野蕎急得快哭了!
「我是浦爺啊!你風塵僕僕從日本趕來上海,不就是為了找我嗎?」他幽魅的眸謔睇她因憤怒而漲紅的臉蛋。「別問我為什麼要故意留下你,以後遇上你大哥,你可以親口問他。」
他攫住她的下巴,低下頭舌尖調戲般**過她優美圓滑的唇線,「你都冒出了黑眼圈了,好好睡個美容覺,晚上我會回來驗收成果。」說完,他如同來時一般悄然無息的走了,臨走前幽邪的眸中閃過一道紅光,定住了她的心神。
當她回過神,立即追出了廳門,卻被兩名大漢攔下。
「小姐,很抱歉,沒有浦爺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你們到底是誰?怎麼可以私押百姓?小心我去告你們!」上野蕎氣極大叫。
「小姐,這里是我們浦爺的別業,浦爺又是咱們市長的獨子,不知你打算去哪兒告啊?」其中一位大漢嘲弄的問。
「原來……原來你們全是些仗勢欺人的鼠輩,難怪就快面臨滅亡的命運!我還在納悶像你們這種泱泱大國怎會自清朝起就割地賠款,原來是其來有自!」上野薔快氣瘋了,隨即說出一堆惡言惡句。
驀然,她身後一位老婦出聲喝止了她,「小姐,請你三思而後言,現在你可是孤立無援。再說你們日本人又好到哪兒去?燒殺擄掠無一不為!」
上野蕎無言以對。的確,皇軍是做得過分了些,這也是她來到中國後一路上輾轉听來的。
「你不用再說什麼道歉的話了。我姓李,這里的人都喊我李嫂,我現在就帶你去房裹歇息。」李嫂面無表情地轉身上了三樓,上野蕎只好跟上。
李嫂在樓梯口右轉第三間房前停了下來,「這是我們少夫人以前的房間。我們少爺很愛她,特地為她保留房間原來的面貌,希望你也能喜歡這兒。」
李嫂說著,眼底泛過一絲冷光;但上野蕎並未注意到,她整個心思全繞在「少夫人以前的房間」這句話上。難道那個壞男人已結過婚了?待她回神,李嫂卻已離去;遲疑片刻,她只好轉動門把進入。
唉開門,裹頭隨即傳來陣陣刺骨寒意與陰森!
此時天色微暗,落地窗並未合攏,夜風吹著紫紗簾輕飄微蕩,透過窗外的霞彩,倒有著幾分詭異。
上野蕎無原由地打了個哆嗦,趕緊模索著壁上開關,光亮瞬間趕走了一室昏暗,第一個納入眼瞼的就是正對著門口的一幅巨大油畫!
杯中是個美女,她如瀑發絲傾泄于一邊,水霧似的大眼流露著哀愁,身著一襲淺紫洋裝,迷離似幻,果真是絕代美女。
她知道,這女子應該就是浦衛雲的前妻。如此美麗大方的女人,和浦衛雲可謂郎才女貌,他們為何會仳離呢?
她著迷地望著畫中美女,突覺她似乎正對她笑,且笑得陰沉冷凝。她手勁頓松,提著的大皮箱砸上她的腳,疼得她蹦蹦跳跳地坐定在床上,手撫著腳趾腫脹的地方,不禁大聲抱怨。無緣無故被人軟禁在這鬼地方,現在又弄傷了腳,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正想去梳洗一番,養精蓄銳後再想逃月兌的計畫,突然眼角余光又瞥見床頭上一幀相片。這女孩比牆上那美女年輕一些,眉清目秀、明眸皓齒,和那壞男人好似有些相像……
這個女人該不會又是他的誰吧?
不管了!她要去洗掉一身的汗漬、疲累、霉氣,明天起,她會過得更美好,或許能順利逃回日本也說不定。
思及此,她便開開心心地翻出換洗衣物,笑吟吟地走進寬敞舒適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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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浴室寬敞又舒適,真不愧是上海市長的別業。且貝形的浴池內保有活水的流動,待在里頭久一些,水溫也不會變涼,真是人間仙境啊!
上野蕎便在浴池裹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浦衛雲推門進屋,竟不見上野蕎的蹤影,他大吃一驚,突有股驚慌與不舍。
他驚慌于好不容易上鉤的復仇獵物竟無聲無息地不見了,至于不舍……為何不舍?他也說不上來。此刻他怒氣翻騰的臉上流竄著猙獰狂怒,彷若承受了致命打擊。
這屋子戒備森嚴,她不可能逃得出去;況且這裹是三樓,跳下去不死也會要了她半條命。
對,她一定是躲起來了!
正當他準備去屋外巡視一回,突聞浴室內傳來活水流動的聲音,他猛然吊提的心髒遂又回歸原位。
原來那丫頭窩在浴室裹頭逍遙。
他幾次扭轉把手都沒結果,遂在門外連喊了幾聲,那丫頭仍無動于衷;她該不會淹死在裹頭了吧!
浦衛雲掏出鑰匙,旋開浴室門,這才發現她不是「淹」死,而是「睡」死在浴白里了。
懊死的!她不著片縷,隱藏在水中的身子在水波的撩動下現出迷人的韻味,渾圓白皙的胸脯、縴細的柳腰,**被一短巾遮掩,黑發浮動在水面上,如一條美人魚般,窈窕動人!
面對如此美景,他竟覺下月復緊繃,褲襠里頭的禍害居然蠢蠢欲動了!
媽的!他是來教訓這丫頭的,可不是讓她來操縱自己的欲念--思及此,他潛藏的怨恨與不平竟全數爆發!
取下牆勾上的浴巾攤在地上,他咬緊牙根抱起她狠狠地扔在上頭,刻意不去注意她迷人的身段,而後粗魯的將她抱出浴室,重重地擲在床上。
就算是睡死的人,被他這麼一折騰,也會立即清醒過來;上野蕎睜開迷蒙雙眼,直瞪著眼前那個怒氣勃發的男人。
「你……啊!」她突地發現自己身上空無一物,以可沖破屋頂的高分貝音量尖叫出聲,並順手抓起一旁的被子掩身。
「你這個登徒子!你怎可以……可以……」她全身顫似秋風枯葉,望著他的眼,淚如雨下。
「你是在邀請我嗎?」他邪肆的眼直盯著在薄毯下顫抖輕晃的胸脯,眸色倏地變濃轉暗,毫不費心掩飾自己的欲火。
「你胡說八道,快給我滾出去!」她倒抽口氣,挫敗地低吼出聲。
她作夢也沒想到,踏上中國這塊土地對她而言居然是場噩夢;這個男人到底與哥有何關聯?既是同窗,又為何要這麼對她?
「丫頭,我好心把你從浴白裹救起,你竟然拿這種態度回報我?」他索性坐在她身畔,冷目一掃,「你既是上野韞的妹妹,應該也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女人,何必裝模作樣呢?我還在考慮,是不是該由你來償還你老哥欠我的債呢。」
他刻意俯身在她耳畔呵氣,大膽地將她攬靠身上,雙眼緊盯著她姣好的身段,性感薄唇貼住她因驚駭而微啟的小嘴。
「別踫……」她一雙小手抵在他與她之間的狹隙中,卻不經意讓他靈蛇般的舌滑入口中,肆意翻攪、深探蠕動。
「你真是個甜美的小東西。」他低語,更加深了這一吻,攫住她的櫻唇,任意汲取那甜蜜的滋潤,大手偷偷竄進薄被中,直接覆上她柔膩如凝脂的雙乳。
「呃……」
上野蕎像被電擊般僵住了身子,隨即揮拳以示抗議,然而嬌弱的她怎敵得過粗獷魁梧的浦衛雲?
情急之下,她憤而咬破了他的唇!
「該死的賤女人!」他霍地放開她,冷鷙的眸緊緊鎖住她,「日本女人不是向來對男人百依百順嗎?你倒是異類啊!」
「你千萬別亂來!否則……否則……」上野蕎竟詞拙地找不到借口。
老天,她陷入了什麼樣的絕境呀?他們素昧平生,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待她?
「否則如何呢?」她的態度引來他的不滿,但他仍抑下將她撕碎的沖動,淡漠地凝睇著她。
「否則我會尖叫,引來所有人。」心慌意亂之際,她只好隨便找個借口。
「可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會「叫」!」他迅速抓向她掩身的薄被,用力往下一撕!一股涼意立時泛上她胸前,她反射性地發出一陣尖嚷!
「你不能這麼做,我哥哥若知道你侵犯了我,會找你算帳的!」她緊緊拉住自己身上那半截布塊,在無計可施下只好出言恫暍。
她不提上野韞還好,一提起他,又揪起了浦衛雲滿腔怒意;他一時無法控制自己,便像惡狼般撲向她!
幸虧她夠機警,翻身倒臥在地毯上,躲過他的攻勢。
「你若習慣在地上**,我也不反對。」浦衛雲坐足在床沿,掐住她的頸子,欣賞著她那飽含痛苦的小臉。「你知道你哥哥虧欠了我多少東西?」他目光一凝,指著床頭那幀照片和牆上的油畫,「她們都是死在他的甜言蜜語、虛情假意之下!我玩玩他妹妹又如何?與他的惡行相較,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他臉上那抹侵略性的笑容讓上野蕎心慌意亂,「我……我不相信!」她怎能因他的片面之詞就斷定兄長的人格?
「我也不敢冀望你會相信。反正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階下囚、禁臠、砧上肉,隨我擺布。你明白嗎?」他唇角蕩出一抹詭笑,一使勁將她拎上床,眼神無情且嚴厲。
「不,不準你踫我!」
上野蕎竭聲嘶吼,扭動、踢打,就是擺月兌不了他的控制;他的手臂如鋼制一般,她所做的一切掙扎只能以「徒勞」來形容!
「你很頑劣!」他將她不停扭動的雙手鉗制于頭頂,整個人壓制住她……
「不--」她想推開他,但他卻緊吮著她的胸蕊不放;一股陌生的甜蜜感竟毫無理由的環繞著她,讓她想抵抗都無力。
這種感覺令她羞愧得想當場死了算了!
正當她將棄守的當口,他卻突然放開了她。「這不過是給你個教訓。我今天與日本皇軍應酬了一天也累了,就先饒過你!」
浦衛雲霍地站起,拉了拉衣服的皺褶,丟給她一道鄙視輕蔑的目光,彷佛她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他那自大狂妄的模樣擊毀了上野蕎的自尊,她忍不住大吼出聲,「你不用假惺惺!說不定她們的死是因為你,你又何必把所有的責任全推在我哥身上?
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不公平!」
「你懂不懂你在說什麼?」
浦衛雲笑了,笑得狂放邪魅,凝注她的眼神看似無害,實則充滿了狠戾與冷酷,宛似一頭魔獸正在它的獵物身旁輕嗅、圍繞,思索著該往哪兒下手較有趣。
上野蕎這才發覺自己一時的心直口快將招致禍端,雖心驚膽跳,但小嘴依然不松口,言詞依然放肆。
「我說的全是事實!像你這種惡棍,說不定是你自己害死她們,故意嫁禍給我哥。我哥向來溫文儒雅,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她的說詞焚去了他僅存的理智。在猝不及防下,浦衛雲扯下她早已殘碎不堪的薄毯,又凶狠地拉掉她緊抱著的枕頭,使她的雙乳瞬間彈躍在他眼前!
「你哥溫文儒雅,我凶殘暴戾?為了不讓你失望,我就讓你嘗嘗何謂真正的殘暴!」
他躍上床榻,雙手緊扣住她的縴腰,無論她如何頑強地踢動雙腿,仍無法推拒他的侵襲!他一口含住她的乳暈,猛力地吸吮著它,另一手拉扯她另一邊的蓓蕾,搓揉得它又硬又凸!
「呃……」體內泛濫的背叛了她,上野蕎忍不住嬌喘申吟。
「嘖嘖嘖,」他輕侮地笑了,「原來你也是個的女人,才沒兩下工夫,你已臣服在我的玩弄之下了。」
「你滾!」上野蕎的胸口急遽起伏,一股氣梗在喉中,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不知如何才能解月兌這股委屈。
「我可不是普通男人,讓你喚之即來,呼之即去。況且你的身體可沒有要我走的意思啊!」他一手撫上她高聳的左胸,「瞧,你心跳得多快,這不是在邀請我嗎?」
「你胡說!」
「有沒有胡說,我們現在便可證實。」他猿臂一伸,緊緊縮攏她的身軀貼近自己,並低頭攫住她的唇,大膽描繪著她的唇線,引誘它們分開,允許他侵入,手則撩向她的雙腿間,強制分開它--
「不……不要……」她全身像被點了穴般,動彈不得;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房門突地傳來輕敲聲。
「少爺,十二少與方少爺來訪。」是李嫂的聲音。
浦衛雲定住了動作,因抑欲而淌下涔涔汗水;他聲音喑啞濃濁地低吼︰「走開!」
李嫂听命離去後,他才霍然抽離,抑郁的眸子映著她的淚眼。「少裝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大哥欠我的債你還有得還呢!」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滿腔的憤怒也藉由這觸踫清楚傳達給她,令她打了個冷顫。
望著他充滿危險的臉龐,耳聞他殘忍的字眼,上野蕎已不知如何厘清這筆揪人心腸的亂帳了……
「我要見他!他究竟在哪兒?」她淚眼蒙地問。
「我想不用太久,他就會出現了。」他冷冷低笑,「別急,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好好待你,僅供我一人享用。若不听話……」他惡意地停頓了會兒才道︰「你可知我所掌管的主要行業便是全上海最紅的「紅慶妓院」?」
「你是要……」她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你不听話,我可以把你送進「紅慶妓院」,讓千夫褻玩在股掌間。你很聰明,這點兒差別你可以自己去評估看看。」
說完,他殘佞大笑,看著她充滿驚慌的大眼,霍然轉身離開房間。
當房門一合攏,上野蕎立即坐起,簌簌發抖地抱緊自己,雙眸晦暗絕望,心頭唯一想到的除了逃,還是逃!
正當她打算一走了之時,房門突地又被打開,她緊張地縮回床角;在看清來人後,她終于松了口氣。
「上野小姐,少爺要我來換一下床單和被褥。」李嫂捧著新寢具進屋,眼神依然冷漠。
上野蕎尷尬極了,她全身赤果,床單被毯又被拉扯得破爛不堪,一頭散發宛似剛剛才辦完事的婬妓,李嫂會怎麼看她?
但……她能求救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她趕緊沖進浴室穿上事先準備好的睡衣,再出來時,她一臉懇切地對李嫂說︰「李嫂,你能讓我離開嗎?我不想再待在這裹了。」
「很對不起,這不是我能作主的。」李嫂冰冷的語調中不帶一絲溫情。
「我是來找我哥哥的,他既然不在,我根本沒理由待在這兒。」上野蕎雙瞳盈滿淚水,清妍姣美的臉蛋逸著月兌俗靈氣;她這副荏弱的外表讓李嫂霍然思及了小姐浦衛瑩。
她眉一皺,慍怒的冰眸射出冷戾的寒光!
「上野小姐,你哥哥是我們浦家的大仇人,在還沒有得到一個了結以前,你怎能說走就走!」
上野蓄心底又是一陣狂跳!
怎麼她與浦衛雲說的話一模一樣?難道數年不見,大哥真的變成了一個人面獸心、專門以戲弄女孩芳心為樂的登徒子?
「不,我不相信--」
她踉艙數步,臉上復雜的神情顯露出她藏在溫順外表下的倔強。
「我說過這間房是從前少夫人所居,里頭的東西我們少爺全沒動過,你可以從中找尋你要的答案。」
整理好床榻後,李嫂頷首又道︰「你休息吧!我下去了。」
「等等!」上野蕎喊住她,「難道你們要永遠把我拘禁在這兒?」
「這就得問我們少爺的意思了。還有,除了這間房外,其它地方你別亂跑,否則惹怒了少爺,後果就得自行負責。」
她遞給上野蕎警告性的一眼,這才退下。
上野蓄雙腳發軟地跪在地毯上,一股求救無門的驚慌傳遍她全身。
窗外是一片燈火輝煌,而室內,卻是層層捆束于心中的愁人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