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娃書緣 第七章
庇汗如雨的周旋在廚里的鍋碗瓢盆之間,花路手忙腳亂的一會兒將已經滾出鍋外的雞湯關成小別,一會兒又想起女乃女乃常常在給她喝的雞湯里加些藥,于是急忙從冰箱中捉了些中藥材扔進滾開的湯里。
一間向來維持的整齊清潔的廚房在她的荼毒之下,成了十足十的災難現場。
不過對于眼前的慘狀,花路倒是一點兒也無所覺,她只是專在的看著沸騰的雞湯,一股驕傲的感覺自她的心里攀升。
去!是誰說作菜很難的?
罷剛女乃女乃還一副不放心的模樣,要不是她死求活求,還險險發了一頓小脾氣,她才肯將廚房借給她。
但現在她還不是簡簡單單、輕輕松松的便完成了一道養生補氣的雞湯。
突然間,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的得意洋洋,以為又是女乃女乃來偷瞧她有沒有將她的廚房給燒了,于是她頭也不回的朝著後頭的人說道︰「女乃女乃,我就說沒問題嘛!不過是煮鍋雞湯罷了,你不必這麼緊張啦尸
報路的話剛說完,隱含著詫異,且整整高了八度的驚呼便在她的身後響起。
「天啊!女乃女乃說的竟然是真的耶!」這個聲音是屬于美艷又火爆的歐陽落花。
「快!看看現在外面是不是下起紅雨了,那個向來最不屑進廚房的女人竟然主動洗手做羹湯呢!」
「喂!你們兩個少無聊了好不好,不過是煮個湯給病人喝罷了,有必要淳麼大驚小敝的嗎?」向來大刺刺的花路,面對好友的取笑,雙頰也不免飄上了兩朵紅雲。
「這個病人好大的魅力呵!向來護著你的水流現在還住在醫院,怎麼就沒見你煮雞湯幫她補補身子?」向來口宜心快的歐陽落花一語便戳破了花路欲蓋彌彰的說法。
「我看該不會真是應了落花那句——想要捉住男人的心,便要先捉住男人的胃吧!」邵青瞳更狠,毫不留情地說出花路的心思。
「喂,你們是專程來取笑我的嗎?」早知道就別打電話問落花該怎麼勾引男人,現在可好,她活生生的成了眾人的笑柄。
本來她是想,既然已經在褚別美的爺爺面前發下豪語,自然該有所動作,否則豈不是被人當笑話看。
雖然女乃女乃在知道這件事後,已經主動的要去替她討個公道,可是她還是不想這麼輕易的認輸。
所以在左思右想之後,她只好打電話去請教年紀雖輕,但對男人很有一套的落花。
然而歐陽落花以為花路是在開玩笑,或許是在為自己的小說找題材,所以她隨便的說了一句「要捉住男人的心,先要捉住男人的胃」,而花路便信以為真。
「我們不是來取笑你,我們只是來看看究竟是哪個男人可以讓我們的花女俠傾心。」邵青瞳的語調依然帶著玩笑,但其實是很關心朋友的。
「我沒有對他傾心,我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為一場賭約。」被取笑的面子上掛不住,花路索性抬出和褚家老頭的賭約做為擋箭牌。
「賭約?!什麼賭約能夠讓你對原本避之惟恐不及的男人這麼好?」歐陽落光艷麗的臉上有著懷疑。
憑良心說,花路雖然長得不如自己美,可是陽光般的笑靨,永遠活力十足的精神,還有凹凸有致的身段,也讓她擁有不少的親衛隊。
但花路對于那些男孩總是嗤之以鼻,而處理他們所送的禮物、情書和鮮花等,常常都是喂食垃圾筒居多。
這樣一個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女人,竟然會因為一個賭約,而想要勾引一個男人,不!應該說是勾引一個丈夫,這樣的說法實在令人不能置信。
「就是和褚老頭子的賭約啊!」對于好友,花路一向毫無隱瞞,于是她完完整整的將前幾天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听完了她的陳述,三人之間突然變得沉默,而後歐陽落花和邵青瞳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花路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
早知道她們會大驚小敝,所以她對她們的反應一點兒也不以為意。
「不,你一定瘋了,所以才會這麼隨便決定未來老公的人選。」
「可是女乃女乃說我的決定很好啊!她也認為該給那個死老頭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瞧瞧我們花家女人的厲害。」
報路理所當然的說道,原本她也覺得自己過于沖動,可是女乃女乃卻不這麼認為。
她說︰人家愈認為我們做不到的,我們就愈要做給他們看,否則豈不讓褚家的男人看扁了我們花家的女人。
「花路,你可得考慮清楚,和一個討厭的人生活在一起一輩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耶。」歐陽落花繼續勸著。
但邵青瞳卻低噴了一聲,總覺得自己似乎是聞到了陰謀味道,態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
「其實我覺得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啊!褚別美那個男人看起來挺優的,一個願意為花路冒生命危險的男人,是值得嫁。」
「青瞳,你怎麼這麼說?花路還這麼年輕,有必要那麼快就決定自己的未來嗎?若是以後她後悔了,怎麼辦?」原本站在同一陣線上的連盟突然倒戈,歐陽落花怎麼也無法接受,不悅的目光自花路掃至邵青瞳身上。
「可是問題是我發現我並不討厭他啊!」誠實是一種美德,所以花路也歹吝于在好友的面前承認這個她思索許久才得到的結論。
要不是不討厭他,怎麼會不希望自己的保鏢另換他人?
要不是不討厭他,又怎會對他的吻眷戀不忘?
「那你愛他嗎?」很快的消化完花路的話,歐陽落花又繼續追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愛」這個宇對十八歲的她來說太過深奧。
「所以你決定找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愧是花路的好友,邵青瞳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心思。
「沒錯!」花路點了點頭,略帶稚氣的臉上有著超乎平常的認真。
「我支持你!」邵青瞳臉上綻放一抹鼓勵的笑容,並沒有人規定十八歲的青澀年紀不能得到屬于愛的幸福。
「你們……」看著她們的神情,歐陽落花仿佛看到了兩個神經病一般,但不一會,更熱辣辣的盲辭就月兌口而出,「要不要我幫你上了他,這樣你搞不好可以更快確定自己是不是愛他。」
她的語氣雖然有些沒好氣,但神情卻是認真的,既然花路已經決定去做,那麼她不介意下去攪和攪和。
「如果有需要的話。」花路也認真的回答道。
反正性和愛本來就是一體兩面的,她不是那麼八股的人。
「你們是不是想太多啦?」反倒是剛剛率先贊成的邵青瞳對于這樣子的對話有些難以接受。「難道你們不認為我們現在該先想的是如何處理猛虎幫那些人渣嗎?總不能讓他們時時都來騷擾我們的生活吧!更何況水流那筆帳,他們也還沒還呢!」
說起正事,歐陽落花和花路兩個人都收起了先前的輕率,正色以對。
落花率先開口說道︰「關于這點,我倒是有個建議,十天後猛虎幫的幫主會從,國外回台,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我認為應該先從他下手。」
「嗯!」花路點了點頭,顯然很贊同她的提議。
三個女人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起該如何擺月兌現下這種被人打擾的日子。***
熟悉的路在花女乃女乃的眼前延伸著,原就緩慢的腳步更加的遲疑。
自己真的該去見他嗎?幾十年沒見了,如今已是遲暮之年,再去見他一面,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當花路委屈的表情竄人她紊亂的思緒,原本猶豫的心情倏地變得堅定了起來。
她文蘇的孫女怎麼可以讓人看不起,尤文一還是被那個褚老頭輕視,這真是個莫大的污辱。
想到這里,她不再遲疑的步向那座豪門大宅,她的手都還沒有舉起,門卻已經霍地被打了開來。
映人她眼簾的竟就是她避了幾十年的褚老頭,抑下心頭突起的騷動,她那猶殘留年少風華的臉一沉,狠狠的瞪視著眼前的老男人。
「文蘇兒!」驚喜尚不足以形容褚允邦此刻的心情,他興奮的步上前去就要握住報女乃女乃的手,行動力之快一點也不輸給年輕人。
「你干什麼?」花女乃女乃的杏眼兒一瞪,毫不留情的甩去了褚允邦的手。
面對自己這一輩子曾經最最深愛過的男人,要說心情毫無波動那絕對是騙人的,可只要一憶及褚允邦為了事業冷落了自己,心口的一股怨讓她沒有辦法好聲好氣。
「你終于肯來見我了。」對于花女乃女乃的冷漠,褚允邦不以為忤,反而依然笑容滿面。
盼了幾十年,好不容易盼來心上人,褚允邦的一顆心雀躍萬分。
縱使他們年輕時的戀情沒有結果,但現在若能成為老伴似乎也挺不錯的。
「你以為我喜歡來嗎?要不是因為要替花路討個公道,我才不稀氨踏進你家。」
「噴噴噴!事情已經過了四十年,難道你還在記恨嗎?」褚允邦立即戳破了花女乃女乃的心思。
此刻他臉上展現的邪氣笑容,竟和褚別美的如出一轍。
「誰會那麼無聊?」又瞪了了褚允邦一眼,花女乃女乃決定快刀斬亂麻,不再與褚允邦廢話的直道;「你給我說清楚,我們花路究竟哪點不好,怎麼她就配不上你們家的小于,要你這麼來貶損她?」
「我不貶損她,你會來嗎?」毫不掩飾自己老奸巨猾的心思,褚允邦直言的問道。
「你……」該死地,她中計了!
從他的話中想通了這點,花女乃女乃二話不說轉頭就要離去,可等待她許久的褚允邦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一伸手便將花女乃女乃雖顯老態,卻仍風韻猶存的身軀給緊緊擁在懷中。
「你這個該死的老頭子,你想干麼?」花女乃女乃厲問,雙頰不由自主的飄上兩朵紅雲。
「文蘇兒,別再使性子了,我們已經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何苦再繼續蹉跎下去,為什麼不把握這剩下的時間,彌補心中的遺憾呢?」
「誰在使性子?你我早就有如陌路,你有老婆,我有丈夫,就算曾經相交,但因為你……」花女乃女乃的話頓了頓,往日的哀怨重襲心頭。「反正我們現在已經田無溝永無流,要不是為了花路,你以為我會想來見你這個只要事業,其余皆不屑一顧的男人嗎?」
報女乃女乃講的憤怒,但卻仍可以從她的語氣中听出一絲委屈。
面對花女乃女乃的委屈,此刻的褚允邦完全不似一個八十歲的老男人,如小阿般任性的說道︰「我不管你答不答應,反正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離開你一步,我要和你一起守著,直到死亡的來臨。」
「你……」花女乃女乃的眼眶紅了,在他的任性中感受到他不欲人知的深情。「我可沒答應。」
「誰理你答不答應?」霸氣的說道,堵允邦扯著她的手就往屋子里頭走去,頗有死也不放手的決心。
「可是我還得照顧花路。」花女乃女乃的心動搖了,畢竟能在死前圓一個年輕時未竟的夢想是幸福的。
「那潑辣的小妮子自然有我家老三擔心,你現在不用再擔心她了。」褚允邦的霸氣依然。
「你不是不同意嗎?」鳳眼微瞪,花女乃女乃想起他對花路的批評就有氣。
「我才沒有不同意,要不是想要把你釣出來,順便再幫我家那不濟世的臭小于一點忙,我早就八人大轎去你家扛人了。」
「那……」花女乃女乃還想再說,但褚允邦卻以唇堵住了她未競的話語。
「老不修廠她愛嬌的輕斥。
「難道你不喜歡嗎?這個吻,我可是等了將近四十年啦!」褚允邦充滿霸氣與溫柔的反問。
四十年的光陰在此刻已顯得微不足道。***
手捧著猶冒著白煙的雞湯,褚別美的心中漲著滿滿的感動上雙深邃的眸子透著熾熱的眸光緊盯著花路不放。
自從兩天前從方奇偉那兒出來,花路便二話不說的將他帶回家,說是怕他一個人孤身在台灣,沒有人可照顧受傷的他。
雖然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個兒需要人照顧,可他明白這是一個可以更接近花路的機會,所以他二話不說的就隨著她回來了。
而現在看著花路費心為他煮的湯,一種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快喝啊便被他瞧得挺不由日在的,花路索性催促道。「女乃女乃說這雞湯可要趁熱喝才好喝。」
褚別美點了點頭,以唇就碗,卻在花路期待的眼神中猛地又抬起頭來,對著花路問道︰「為什麼幫我煮湯?」
「呃!」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花路愣了愣,雙頰飄上一抹紅雲尷尬地說道︰「你救了我,我幫你補補身子也是應該的啊!」
「喱!」褚別美應了一聲,雖然不是自己希望中的答案,可是至少花路不再排斥他,也算是額外的收獲了。
「快喝啊!」再一次的催促著,花路的眸中閃現著渴望獲得贊賞的光芒,在她那晶亮眼神的注視下,褚別美順應她的意思喝了一口雞湯。
「怎麼樣,湯好喝嗎?」眼看著褚別美喝了湯,花路忘形的追問著,「一定挺好喝的吧I我想我應該捉住了你的胃吧!」
但沒想到回答她的卻是褚別美一口將嘴里的湯給噴了出來,還被嗆著似的猛咳不巳。
得意的心情還來不及獲得滿足,卻見著這種情形讓花路洋洋得意的心情全垮了下來。
「怎麼了,這湯很難喝嗎?」她強忍著心頭的難堪,失望的神情滿整張臉。
「呃!」好不容易將岔入氣管里的雞湯給逼了出來,褚別美咳紅的雙眼忙不迭的掃向她。「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問你雞湯好喝嗎?不過答案好像已經很明顯了。」有些難堪地說著,花路伸手拿過他手里的碗,一點也不避諱他已經喝過那碗湯,不信邪的想要自己試試味道。
「我問的不是這個,而是……」褚別美的話還沒有說完,花路便突然繞著房子亂轉。
「你怎麼啦?」看著她鼓著一張臉,精致的五官至皺成一團,褚別美連忙關心的問道。
「唔……唔……」滿嘴塞滿了湯,她壓根說不出一句話來,好不容易終于找著了垃圾筒,二話不說的舉起它對著里頭一陣猛吐。
「天啊!這雞湯怎麼這麼腥,別說它捉不住你的胃,就連我的胃它也捉不住啊!」對于雞湯的難喝,花路顯然有些不能相信。
不過這次她的咕噥,褚別美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沒心思去理會那碗愛心雞湯究竟好不好喝,心頭一陣狂喜,「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借著這碗雞湯來捉住我的胃?」
听到他的問題,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將暗藏的心思全說了出來,花路的一張小臉全都籠罩在一片紅霧之中。
「呃,我的意思是……」她試著解釋,可是褚別美那炙亮的眼神卻讓她不知從何說起。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借著這碗湯來擄獲我的胃?」他可不理會花路的羞意,認真而肯定的詮釋起她的語意。
「我才……我才不是這個意思。」面對這種尷尬的情況,相對于褚別美的喜悅,向來大刺刺的花路卻覺得萬分丟臉,連一句話都快說不全了。
「你有,我听得可是一清二楚。」好不容易有這個難得的機會,褚別美怎會放過,他不容她抵賴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花路急得跺腳。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的表現讓褚別美的心情大好,有了逗弄的心情。
「我……我……我是說,湯如果不好喝的話,那就……那就……」殆思竭慮,她紊亂的腦海里就是擠不出一句駁斥的話語。
褚別美笑看著花路的語無倫次,突然伸出沒受傷的右手,一把攫住報路的手臂,將她扯進懷里。
「不能擄獲我的胃,也就不能擄獲我的心了,是嗎?」微挑著劍眉,褚別美臉上漾起一抹迷人的淺笑。
突然間,他的額輕輕地靠上她的,四眸相對,一種陌生、臉紅心跳的感覺徹底的籠罩住這只十八歲的小報貓。
「呃……我……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呼吸困難的花路忍不住的低喘著。
「我不想,可是我會。」褚別美的食指點上她的俏鼻,略薄的唇緩緩的提出條件。「如果你願意回答我一個問題的話。」
「你問!」急于擺月兌現下的窘境,花路不及深思連點頭同意。
雖然她早就立志要將這個男人勾引上手,但十八歲的她根本還不識情滋味,面對褚別美這個大男人,要不羞怯就像天方夜譚一樣。
「為什麼想要擄獲我的心?」褚別美將自己與她稍稍拉開一點點距離,但炙熱的眸光卻不曾離開她。
「呃!這……」這個問題真問倒了花路,既不能誠實的告訴他一切其實源于一場巴褚老頭的意氣之爭。
又不想告訴他自己初初才發現的心情,所以只能傻笑著,企圖蒙混過關。「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可褚別美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她,他的手臂稍稍使勁,仿佛在警告著花路,她若不說,他的攻勢將更加凌厲。
「對于不誠實的人,我通常也是有手段的。」固執的想要得到答案,即使以威脅為手段,他亦不在乎。
「什麼手段?!他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夾帶著不容錯辨的堅持,花路詫異的發覺自己此刻在他的氣息包圍下,竟顯得有些迷醉。
「就是……」緩緩的俯身,褚別美以行動代替言語,他驟然的吻上花路的唇,輕輕的、淺淺的,就像彩蝶輕舞一般。
他的唇讓花路憶起上次那個火辣之吻的滋味,也讓她仿佛想要更多的主動張開櫻唇,可褚別美卻不讓她如願。
克制著想要將她吻的頭昏腦脹的,褚別美稍稍退開自己的唇,以利誘之。「想要個甜蜜的吻,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沉浸在方才那一記甜吻之中,花路不自覺的探出柔軟的丁香,舌忝舐著猶殘留他氣息的紅唇。
「告訴我實話。」
這是利誘!看著褚別美的唇一張一閹的,花路憤怒的想道。
可是,明知他的惡劣,但她卻忍不住想要屈服。「你不可以這樣,利誘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
虛弱的抗議改變不了褚別美的固執,只見他探出食指,以指月復磨搓著花路柔軟的紅唇。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真心真意。」褚別美漾開笑容,一點也不以自己的行為為恥,反而說的理所當然。
「我承認……我或許有一點點喜歡你。」終于在他的壓力下,花路稍稍的屈服了一點點。
「就只是這樣?」他挑著眉,銳利的眸光中夾雜著許多的不相信。
「目前就只是這樣,未來;…我不知道!」花路誠實的說道。
「好吧!」這樣已經很足夠了,至少比前幾天好的多。
現下他可有點兒感謝那個愛管閑事的爺爺,畢竟他的那一番話確實在花路的心里發酵。
「那……」痴迷的看著他有稜有角的唇型,花路忍不住的探手輕觸,想要試試看它是否一如上次那般的柔軟溫暖。
但褚別美卻以更快的速度攫住她的手指,並挑逗的將之含人溫潤的口中。
報路的背脊因為那道從指尖傳來的溫暖而起了一陣輕顫,她嚶嚀的抗議想要更多,但他卻以更快的速度吻住報路的櫻唇。
「嗯廠一陣滿足的輕嘆自她口中逸出,所有的思緒在這一刻全數停擺,只能隨著褚別美的動作而起舞。
只覺得腦內不斷的因為褚別美的吻而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