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憑子貴 第四章
甩去煩人的秦烙梅,辭去了直嚷著要和他一起回家看新荷的羅星羽,席幕城有點心煩的一個人開著車子回家。
本以為因為新荷的到來,今夜的家不會再是一片的漆黑。
可是當他的車子停在距離家不到一公尺遠的馬路上,而坐在駕駛座的他迫不及待的往上望時,屋子里迎接他的,竟是一如往常的一片漆黑。
新荷人呢?是不是又逃了?這是第一個進入他腦海的念頭,當下他霍地推開車門,就連車都還來不熄火,就三步並做兩步的沖進自己的家門。
「該死的!」在慌亂的黑暗中他撞著桌腳,劇烈的疼痛卻阻止不了他尋找新荷的決心。
用最短的時間奔上樓梯,毫不猶豫的打開那間曾經屬于他們的臥室,當那空無一人的房間呈現在他的眼前,一種似曾相識的心慌在剎那間攫住了他。她真的又走了嗎?就在她毫無預警的擾亂了他的生活後。席幕城被這種想法弄得幾乎發狂。
突然間,他憶起了自己的兒子,她就算要離開也不該把兒子也帶走啊,于是他不及細想的沖到了新荷今晚安置兒子的房間。
在房門打開的同時,那映入眼簾一大一小的身影,讓席幕城原本慌亂的心在轉瞬之間全都歸了位。二話不說的幾個箭步上前,毫不猶豫的一把抱起她,仔細的感受著她的體溫,他這才發現原來所有的憤怒與不諒解背後所隱藏的全是那不曾熄滅的情感。
「幕城……」被突如其來的打擾給吵醒的新荷眨了眨酸澀的眼,不解的看著席幕城臉上還來不及掩去的慌亂。「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俊朗的笑容爬上了席幕城的臉龐,他一把抱起新荷,大踏步的往門外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里?」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新荷不解的問道。
「我們的房間!」在幾個踏步後,席幕城這才啞著嗓子回答她的問題。
「不……我們不能……」意識到他們的目的地,新荷下意識的說道,雙手還不忘推拒著他那厚實的胸膛。
但席幕城仍是緊緊的擁著她,不發一語的走進他的房間,直到將她放上柔軟的大床,他才開口問道︰「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理由。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不是嗎?」
在他灼熱的目光中,新荷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隨意自腦海中提出她一時之間唯一想到的答案。
「可是,我們並不是夫妻!」新荷訥訥的說道,在意識到他的目光竟大刺刺的盯著她在睡衣以外的胸口時,她連忙伸手緊捉住自己的衣襟,搶救著早已外泄的春光。
新荷的拒絕讓席幕城挑高了濃眉,銳利的雙眼亦盛滿薄怒。「我們雖然不是夫妻,可是連孩子都有了,我不以為這是一個拒絕我的好理由。」
「我……」隨著他那熱切的凝視,新荷的身軀不自覺的泛起紅潮,在轉瞬間變得灼燙的體溫讓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如以往的,他總是用他那灼燙的眼神燒灼著她的神智,讓她無法理智的思考和……拒絕。
「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是你自個兒沒有本事說服我。」席幕城的臉上漾起一朵魅惑的笑容,然後將責任完全的歸咎給她。
其實早在方才那陣的慌亂之後,他就已經下定決心,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他的身邊。也就是說,不管她今天說的是什麼,他都不可能再放手,只是他毫不客氣的將責任全歸給了她。
這也只是對她竟不乖乖待在他的房里等待他歸來的小小懲罰。
「你不可以的。」雖然明知要阻止他的可能性很低,但新荷的小手努力的推抗著席幕城不斷靠近的胸膛,但隨著他寬厚胸膛而來的熱度卻讓她覺得昏眩。
「你知道我可以的。」自信的笑容伴隨著雙手的侵略,新荷那件堪稱保守的睡衣已在轉瞬之間月兌離了她的身軀。
「你……」意識到自己的,新荷的心狂跳著,壓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不該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的,她在心里這般吶喊著。終究有一天,不管是不是出于自己的意願,她得要離開這里,這樣的糾纏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難以收拾啊!
「你太吵了女人,這張可愛的小嘴里在這個時候只適合吐出醉人的嚶嚀。」帶著寵溺的責備自席幕城的口中說出,他用著修長的食指描繪著她那完美的唇形。
溫潤的觸感自他的指尖傳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塞在他冷硬的心房,他軟下了強烈的聲調,低沉的誘哄不斷自他的口中流泄。
「別抗拒自己的內心,你該知道自己和我一樣的渴望。」腦中憶起昔日兩人交纏的情景,一陣緊繃的疼痛自他的傳來。
「我……沒……有……」依然抗拒的聲調顯得破碎,新荷不由自主的探出小巧的丁香,試圖潤澤已然干澀的唇。
「你有!」肯定的說道,席幕城在淬不及防之間。已然攫住她那柔女敕的丁香,並熱切的與之嬉戲交纏。
這一波接著一波的攻勢,讓新荷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早已癱軟的身子再也沒有抗拒的能力。
正如同他所說的,除卻了復雜的顧慮之外、她其實和他一樣的渴望。兩千多個日子以來等待的苦,仿佛全在她的胸中化成一絲絲的甜。
而那甜正誘惑著她不顧一切的撲向席幕城這團的人的大火,在恍忽間原本緊閉的唇為他開啟。
推拒的小手則緩緩的爬上了他那寬闊的胸膛,緊閉的唇寸寸為他那溫柔而堅定的侵略而開啟。
「你想我嗎?」席幕城厚實的手自新荷柔細的頰向下展延,來到了她那誘人的紅梅之上。
這樣親密的接觸,讓新荷忍不住的倒抽了口氣,然而席幕城卻不想這麼便放過這折磨人的小女人。
他更加深了征服的舉動,想要自她的嘴中得到他想要听的話語。「說……你想我嗎?」
輕柔中帶著點威嚴,席幕城固執的想要得到這個答案,因為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思念是這麼的濃。
透著迷蒙的眼看著他那俊逸的臉龐,為著他那孩子氣的堅持,新荷的頰畔漾起一朵甜蜜的笑靨,然後這才如了他的願輕訴道︰「嗯!想你。」
「既是想我,又為什麼不早點兒回來找我?」席幕城再問,明知不宜在歡愛之時追問這樣的問題,可偏偏也亦知道唯有這個時候,新荷的防衛才會薄弱的可笑。
「我……」差點兒將難處和盤托出,但話到嘴邊卻被腦中唯一僅剩的理智給阻止了。
為了避免他那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新荷腦中靈光一閃,化被動成主動。
溫潤的櫻唇緩緩地爬上席幕城的胸,仿效著他那磨人的舉動,輕輕地舌忝著,逗弄著。
粗喘的倒抽一口氣,新荷的主動讓席幕城幾乎克制不住的想要立即放任自己的。
可為了答案,他仍忍耐著,雙手扯住新荷白皙的肩頭,想要阻止著她進一步的動作。
但好不容易快要達到目的的新荷怎麼肯依,她堅定的反手移開他的禁錮,立刻再一次的用青澀的舉動折磨著他。
「你這該死的小妖精!」理智終是被所主宰,原本是想要乘機套出新荷的話的席幕城忍不住的投了降。
「噓!別再說話了!」新荷雙目含嗔的瞥了他一眼,似是在責怪他粗啞的低咒破壞了此刻的美好。
主導權被控對席幕城這個大男人是何其大的侮辱,他倏地出手摟住新荷,然後巧勁一使的翻過身來,她縴柔的身子已被置于他的身下。
「你該為你大膽的舉動付出代價。」
「慢一點……」但阻止的話還沒有機會說完,那轉瞬間的充實感已讓新荷全完失去了理智,只能任由他的帶領,迎向那已然失落許久的天堂。沸騰的血液,粗喘的氣息,輕柔且帶著狂野的夜晚呵!
仿佛怎麼都看不膩似的,席幕城滿是笑意的眸光總是無法離開被他緊擁在懷中的女人。
他想這麼永遠的看下去,可偏偏孩子哭泣的聲音卻在這時殺風景的傳來。
翻了翻白眼,瞪視著隔絕那道哭聲的門,然後無聲的低咒著。
可就算他再不願,為了讓被他愛了一夜的人兒有機會能多睡些,他仍是認命的放開新荷,翻身下床。打開了門,席幕城第一次清楚的看到自己孩子的面容,那梨花帶淚的小臉硬生生的同他母親一般擰痛了他的心。他快步的沖上前去,在瀚瀚的面前蹲下,探手拭去了孩子頰上的淚痕,柔聲的問道︰「怎麼哭了?」
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的出現讓瀚瀚突地停止哭泣,他睜著明亮的大眼,仔細的瞅著他,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我的爹地嗎?媽媽昨晚說要來等爹地的,可是我睡醒來就找不著媽咪了,你是不是就是我的爹地,帶我去找媽咪好嗎?」
許是血緣天性,年紀小小的瀚瀚很快的接受了席幕城的存在,甚至開始信賴起他。
阿子的問題讓他的雙眸一陣濕濡,多麼懂事的孩子呵!他這幾年究竟是錯失了什麼呵?
「你叫什麼名字?」揉弄著瀚瀚柔軟的頭發,席幕城暗啞著嗓子問道。
「方勤瀚!」瀚瀚一邊回答,還一邊像是個小大人似的伸出小手,準備和席幕城握手。
傲不遲疑的握住那只小手,席幕城激動的介紹著自已。「我是你的爹地,席幕城。」
「爹地!」顯然這個名詞對他有些陌生,瀚瀚怯生生的重復著這個名詞,畢竟從他小時候開始,他的世界里就有媽咪和三個干媽,前一陣子多了三個干爹,現在他又多個爹地。「乖孩子!」緊緊的擁住瀚瀚小小的身子,一種初為人父的喜悅在他心底徹底的蕩漾開來。享受了好一會兒屬于父親的溫暖懷抱,瀚瀚終于想到原本要找的媽媽。「爹地,媽咪呢?我還得提醒她要吃藥呢!」
「吃藥?!吃什麼藥?」皺起了濃眉,席幕城不解的問道。
難道新荷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嗎?不然為什麼要由兒子提醒她吃藥呢?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在來美國前,干媽們交代我一定耍記得提醒媽咪吃藥,媽咪呢?」皺著眉頭的席幕城還要再問,可卻被一個輕柔的聲音給打斷了。」
「媽咪!」看到母親,瀚瀚興奮的飛撲而上,而新荷則是熟練的接住他那飛沖過來的小身子。「你吃藥了嗎?」
盡責的執行著幾個干媽們所交代的任務,瀚瀚像是個小大人般的問道。
「吃了!媽咪做早餐給你吃,好嗎?」察覺到席幕城打量的目光不斷的往身上掃來,怕自己露出什麼破綻,于是新荷在接住阿子的那一刻,便將他往廚房帶去。
在安置好孩子坐在餐桌前後,新荷便轉身翻找著冰箱的食物,打算為他們父子倆做一頓豐盛的早餐。
可席幕城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跟著他們的身後追問道︰「你的身體不好嗎?為什麼要孩子提醒你吃藥!」
「沒什麼。」借著在冰箱翻找食物的動作,新荷回避看他審視的目光。
但向來縱橫商場的席幕城可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人物,他幾個箭步上前搶過冰箱的門將它用力的合上,然後攫住新荷的肩頭,逼迫她看著他的眼楮。「你生了什麼病,為什麼要吃藥?」
他渾身上下激發著若不得到答案絕不罷休的氣勢,新荷知道自己一定得要給他一個答案。
「只不過是貧血罷了,醫生要我補充鐵質,可那鈣片在孩子的眼中看來就像是藥似的。」
強自鎮定的迎視著席幕城銳利的眼神,新荷在心中暗暗祈禱別讓他看出一絲絲的端倪。
在經過昨夜的纏綿之後,他們之間的情況已經變得夠復雜了,不需要自己的病再來參上一腳。
「真的嗎?」盯了新荷好一會,席幕城雖然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但仍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泛起微微的笑,新荷希望借此瓦解他所有的懷疑。
席幕城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已經相信新荷的說詞,可是不一會兒,他又說道︰「不如等會我帶你去醫院檢查看看好了。」
「我的身體很好,沒有什麼大礙,不用去什麼醫院。」新荷清澄的眸光因為他的建議而閃過一絲的慌張,但她隨即鎮定下來︰「更何況我已經答應了瀚瀚,要帶他出去走走逛逛。」
在這般萬不得己的情況下,新荷只好拿兒子來當擋箭牌,但這是她此刻唯一想得到的借口。席幕城暗自思索一下,但見新荷除了臉色蒼白些外,真的也沒有什麼大礙,所以他也就不再堅持。
于是他將目光轉向兒子,問道︰「等一會兒,爹地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瀚瀚歡呼了一聲,童稚的臉上有著無比的興奮,連想都沒想的就說出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我要去迪斯尼樂園。」
「哇!那可有些遠呢,換個近點的可不可以?」其實只要是瀚瀚要求的,即便是天上的星星席幕城都會毫不猶豫的摘下來給他,可他卻故作為難,想要捉弄一下兒子。
「不能去嗎?」果不期然的,他的話聲一落,瀚瀚的小臉便整個垮了下去,那失望的模樣惹來席幕城和新荷相視一笑。
「不過,如果你媽媽答應和我們一起去的話,那麼遠一點好像也沒有什麼關系喔!」不愧是席幕城,如此輕而易舉的便可一箭雙雕了。
「媽咪,我們可不可以去?」期待的眼神從席幕城的身上轉到了新荷,眼前這兩個男人臉上的企盼似乎沒有讓她說不的權利。
「如果你答應乖乖的話。」新荷滿足的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唇畔漾起滿足的笑容,直到現在她才真的確定,自己這次的決定應該沒有錯。
不管將來的情況會如何,但至少她還給瀚瀚一個他本應該有的父親。
突地新荷臉上的笑容僵住,一陣熟悉的疼痛襲至她的頭部,她警覺的翻轉過身來,背對著他們父子倆,不讓他們看到她此刻冷汗直流的模樣。
雙手還不忘做著簡單的早點,並在心中努力的企求著——
不要是現在……拜托不要是現在……
「新荷,你還好嗎?」察覺著新荷異樣的沉默,席幕城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深吸了一口氣,等待著那股疼痛的袒去,松了一口氣的她加速著手中的動作。
陪伴他們的日子顯然已經不多了,雖然席幕城毫無疑議的就接受了兒子,但她還是得把握時間,弄清楚他是怎麼想的。
她得確定如果她真的不在了,瀚瀚依然能得到席幕城的疼愛和關心,而席幕城也能從瀚瀚的身上得回他對感情的信任。
這就是她此刻最大的心願了,忍不住的她閉目祈求,希望上天能再多給她一點兒時間,她的要求並不太多,真的只要一點點就好了。
斑聳入雲端的雲霞飛車,滿園子的大型布偶人物,惹得早熟的瀚瀚也如一般孩子似的不斷笑著、叫著。
新荷滿足的看著瀚瀚跟著席幕城的身後跑來跑去的,親愛的程度,連她這個做媽的都有點要吃醋了。
彬許是親情的天性吧!瀚瀚很快的就接受了席慕城的存在,就如同席幕城接受瀚瀚的存在一般。
看到這樣的情況,新荷忍不住的願意去相信,即使沒有她的存在,他們父子倆也能過得很好、很快樂,這樣她就不會留有任何的遺憾了。
突然間一記令她心悸的聲音竄入她的耳膜,在她還來不及回頭時,席幕城已然在她的頰畔偷得一吻。
因為不想和新荷分離得太久,所以將兒子留在兒童專用的小型游樂場綁,他就過來找她了。
「在想什麼?」席幕城在新荷的對面落坐,過去這幾年來的滿月復怒氣因為她的歸來而全部消失。
彬許這就是愛吧!因為對她的愛,他能包容她逃離的行為,因為對她的愛,所以他可以原諒她對他們之間愛情的背棄。
「沒什麼,只是在想或許沒有我,你和瀚瀚也能相處得很好。」沒有多想的,新荷月兌口而出自己的內心話。
但在席幕城轉瞬之間變得憤怒的眼神中,她很快的打住自己飄浮的心思。
「難道你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要離開嗎?」席幕城指控般的說道。「你以為在經過這一切之後,我還會放你走嗎?」
「這里畢竟不是我的家啊!」新荷無奈的低喊,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能永遠待在這里,可偏偏那是她辦不到的奢想。
「誰說這里不是你的家,這里有我還有兒子,這里就是你的家。」席幕城的霸氣在此刻表露無遺。
在他的話聲甫落,席幕城從口袋中掏出一枚他早已保存了很久的戒指,不由分說的就往新荷右手的無名指上戴去。
「你這是干什麼?」深受震撼的新荷著急的想要月兌下那個戒指,可是席幕城卻阻止了她的行為。
「或許我不真的知道八年前你為什麼要離我遠去,可是不管那是什麼原因,都不能再次阻止我娶你的決定。」
席幕城堅定的這麼說道,如果說過去的八年是一種錯過,他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再重復那樣的錯過。
因為他是一個商人,而且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所以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他現在要的就是一個幸福的家庭,有妻子也有兒子。
凝視著那只被強行戴上的戒指,新荷只覺在陽光的照射下,那枚閃閃發光的鑽石戒指幾乎叫人睜不開眼。
被了,這樣已經夠了!有他的這一句話,過去幾年來的思念都已然獲得了補償,這至少證明自己並沒有愛錯人。
可是她不能這麼的自私,她是一個沒有權利享受幸福的女人,如果說能有婚禮、蜜月旅行和他的愛當然是她這輩子最渴望獲得的。
但一旦她離開了這個世界,所有在她心目中美好的記憶都會變成折磨他的回憶。
深吸了一口氣,新荷堅定的說道︰「不,我不能嫁給你。」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在告訴你我要娶你。」反正席幕城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他索性霸氣的說道。
對于他不同以往的霸氣,新荷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氣,但隨即更加堅定的說道︰「我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我一定會要你的。」席幕城以同樣堅定的語氣宣示著他的決心。「我早就告訴過你,只要你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那麼我就不會再讓你輕易的離開。」
所以這次不管新荷又有什麼荒謬的理由,甚至是天皇老子不準他們結婚,他都不會再放手。
「你該死的為什麼這麼頑固。」新荷氣怒的連粗話都出了口。
對于新荷粗魯的言語,席幕城只是微挑著眉毛。「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女人家說話別那麼粗魯。」
他糾正的話讓新荷氣極了,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她哪里還有心情管什麼粗不粗魯的問題。
她現在只想趕快打消席幕城荒謬的念頭,更甚者她想要立刻打包行李回台灣,月兌離這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混亂。
他不是該氣她,甚至恨她的嗎?為什麼他卻執意要娶她呢?
「該死的!」想到這里,新荷再次忍不住的在心里低咒,可她沒料到的是,本以為只是說在心里的話,卻在不經意時竄出了她的櫻唇。
而這次席幕城也沒有費勁的阻止她,只是徑自執行著他的懲罰,他早就已經決定了,只要她說一次粗話,他就吻她一次。
她的拒絕並不曾留駐在他的心間,反正他早就已經決定好要做什麼了,這場遍禮是勢必要舉行的。
他要用最盛大、最隆重的婚禮昭告著世人,她方新荷是他的老婆,是他摯愛一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