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 第六章
天堂鳥酒吧雲亦翔和好友們經常相約把酒言歡,這次他的好兄弟,夏冀從台灣出差回來,久未見面的兩人依例酒敘。
舉起酒杯,飲下不加冰的濃烈伏特加,烈酒入喉,眉峰擰皺,凸顯他的失常——「怎麼啦?不是自稱酒黨的黨主席嗎?還被酒嗆到……奇怪!」
夏冀盯著他通紅俊顏,別有他意調侃道。
「敢損我?你活膩啦?」雲亦翔再喝下兩大口,濃眉攢得更緊了。
酒太濃?還是心事太重?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從商以來,商場上再大的起落都不能讓他的情緒輕易表露,但自遇上顧妧妧,防御堅固如銅牆鐵壁的內心潰然松解,再也「ㄍ□ㄥ」不起來……好一陣子沒見那小妮子了,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唉……「這趟回台灣見到雪靈沒有?」雲亦翔黯淡問道。
「見啦!就約在你推薦燈光好、氣氛佳的法國餐廳——」
夏冀吊兒郎當,要說不說的清淡語氣,雲亦翔雖猜到七八分,仍對剛出差返美的好哥兒們繼續探問︰「如何?有沒有希望,說來你們兩個年紀都不小,湊合湊合也該了結了。」
「了結?你這老叔叔才該買單了咧!」
夏冀一向表情豐富的臉,反常呈現暗沉,重重往老友肩上一,嘆氣。「我啊,哪邊涼快哪邊閃吧!唉,實在想不明白,我們兩個平平是六尺以上昂藏男人,怎差那麼多?
闕雪靈打從與咱們同窗開始,苦戀你到現在,死也不改其志,而我說錢有錢,論人才也算帥哥一個,她卻連鳥都不鳥我一下。」
「可憐!听來似乎不樂觀。」雲亦翔投以同情的眼光。
「算了!反正,愛情這種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夏冀文藝腔的微晃他斯文白皙的書生腦袋。「這也不是第一次被她拒絕,習慣就好啦!倒是你,流浪這麼多年,究竟情歸何處?闕雪靈還特地要我轉告,她說呢,只要你一天不結婚,她會永遠在你的背影守候……感動吧?」
「你少裝模作樣,很惡心!」他作勢昏厥,笑著敲夏冀的頭。「還有心情插科打諢,像失戀的人嗎?!」
說起闕雪靈的一往情深,雲亦翔始終很是歉疚。
明知對方情深意厚,他不能愛就是不能愛,世間男女的感情偏就這麼無可奈何,夏冀是他情同手足的好伙伴,事業有成,個性幽默風趣,多少漂亮美眉他都看不上眼,獨鐘理性與感性兼具的闕雪靈。
身為台雲集團財務總監的他,此次回台灣分公司查帳,特別約了雪靈做「最後的告白」。都年過三十的他們,再兜不攏的話,那就是各自解散,從此「謝謝再連絡」了。
夏冀心中的失望,他可以理解——如同自己,愛上麻煩的顧妧妧,與她之間不僅是年齡輩分的差異,最重要是存在她心中根深蒂固的陰影——顧老間接因他而死的因素。
再者,顧妧妧不相信曾對她身體施以強取襖奪的人,能夠付出真心愛她。
所以她選擇逃離,能避多遠就避多遠……任他再有本領,亦無計奪回她的真心真情,若用硬搶才能得到她空洞軀殼的話,憑他的權勢,外面自動撞進來美麗女人一大把,實在不必多此一舉,白費力氣!
最棘手的,是真心付出難收回!
他又狠灌自己一大口烈酒,高濃度的酒精或許能幫他驅散憂愁。
「那是酒精濃度特高的伏特加,不是白開水,別喝那麼猛啦!」夏冀搶過他的酒杯,倒一半在自己杯里,再向酒保要幾顆冰塊加入。「加點冰,冷靜一下,我知道你很煩。」
「誰說?我有什麼好煩的?」他失口否認。對顧妧妧的患得患失,不願被老友看出來。
「還嘴硬?」夏冀拿起一撮忌士脆餅,頗有興味嚼著。
「根據可靠消息,我听說……好像,似乎你也有麻煩是嗎?」
「你听誰胡說?」
「嘿!不是別人,是最注意你的闕雪靈,她說你動了真感情,而且,對像還是一個年僅十七歲,高中都沒畢業的小女生?」
「莫名其妙!」他想反駁,語氣卻很心虛。「奇怪,闕雪靈怎麼會知道?」
「她在你身邊轉了這麼多年,有什麼事她會不知道?特別你的情事、性事都別想瞞過她的法眼,嘿!兄弟,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夏冀恢復嘻皮笑臉。「說到顧捷,我又有可靠消息來源,很勁爆的八卦喔!」
「什麼?顧捷怎麼了?」他倏地瞠大鷹眸。
「還說沒事?瞧你緊張——」夏冀刻意調侃地「虧」道︰「據說顧捷已經被呂凌那老妖怪和她的奸夫杜正德虧空得差不多了!嘖嘖!這對奸夫婬婦還真心狠手辣吃肉啃骨也罷了,連血都吸干……」
「好啦!別咬文嚼字,到底怎麼了?」他急壞了,頻催促道︰「說、重、點!」
「重點啊……」夏冀慢慢啜飲加了冰的伏特加,一字字道︰「重點是她,你心愛的顧小姐,已經被她繼母以五千萬美金賣給汶萊的石油大亨做老婆!」
「真的?」雲亦翔驚駭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激動握住夏冀雙肩搖俺著。「不要開玩笑啊!兄弟……」
「道听途說,沒法掛保證!」夏冀一聳肩。「不過,為保險起見,你最好快去查查,否則——」
「SHIT!」雲亦翔摔了酒杯,推開椅子,像一陣風似沖了出去。???
雲亦翔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公司,一邊要求他的幕僚派人盯著顧妧妧的安全,同時,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算賠上所有身家,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她分毫,她的出現改變了她的生命,改變他對人生的態度。
餅去一段分開的日子,長時間的思索後,自己非常清楚她在自己生命中不能取代、不容欠缺的地位——他愛她,她是他今生惟一至愛!
雖說一開始,自己的確是逗著她好玩,但逗著逗著,發展遠超乎想象,她的一舉一動,喜怒哀樂都牽動那顆不羈的心。
即使拼掉一條命,也不能讓她落入其他男人手里!
沉思中,車上行動電話響起,他利落按下耳機。「怎麼樣?她人還好吧?」
「人是還好,但其他的消息很糟……」
「糟?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他皺緊眉頭,仔細傾听幕僚的報告,意听臉上的表情愈慘綠——天!真是太難收拾的爛攤子!
沉下聲,他命令道。「你給我听著,不管對方多刁難,搞定所有不動產的產權,多少價格都不管,總之,顧家家產不能落入其他人手里……」???
彼家客廳社正德、呂凌面色凝重,對顧妧妧宣布著,顧捷集團因負債太高,必須暫時歇業的消息。
「怎麼會這種事?」顧妧妧不可置信望向父親生前最信任的杜正德,歷聲質問︰「發生這樣嚴重的事,杜叔應該先和我商量啊!彬許我有解決的,你一聲不響就把顧捷停了。
我算什麼,好歹我是顧常風的獨生女,是他合法的繼承人啊!」
「,先不要激動——顧捷在你父親生前體質就很差,能撐到現在,我和你凌姨花了好多心力。唉,弄成這種結果我們也很不願意,你看,所有財務報表都在這里,它的虧損遠遠超過我們所能負擔……」
「哼!少拿這些假東西來騙我——」顧妧妧淚流滿面,憤然揮掉布滿桌面她根本看不懂的文件!
「杜叔!彼捷是我爸畢生的心血,我答應過爸爸,無論如何要保住的啊,丟了它,我怎麼向爸交代?」
「交代?無論如何保住彼捷?咳,口氣很大嘛!大話誰都會說,你有什麼能耐?拿出來瞧瞧啊!斑,天生下來就是千金大小姐,除了吃喝享樂,還會什麼?」
呂凌不客氣的諷刺,抖著那雙細如白鷺鷥的腿,展露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你閉嘴!」顧妧妧霍地起身怒斥︰「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顧捷會落到破產的下場嗎?
誰知道你用了什麼媚術,杜叔才會對你言听計從?不要臉的爛女人,你搞垮顧捷,我跟你拼了!」
她向前抓緊呂凌棕紅頭發,蠻力拉扯,吼叫咒罵︰「不要臉!包狸精!去死!」
「唉喲!救命啊,正德快救救我!反了!反了!這死丫頭連老娘都敢打啊!」
呂凌跌落地面,不敵年輕力大的顧妧妧又打又踹,夸張的哭叫著向杜正德求救。
「好啦!你們兩個住手!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吵架?」社正德喝止兩個女人,警告道︰「,冷靜點——如果你還想挽回顧捷的話。」
「挽回?」她停止揪打,抹去眼淚,滿懷希望問道︰「我們還有機會嗎?」
「嗯,你坐好,我解釋給你听……」杜正德扶起涕淚縱橫的呂凌,正襟危坐。「顧捷能不能救,全看你願不願意犧牲……」
「願意!當然願意!為了顧捷,教我死都可以!」
她打斷社正德,點頭如搗蒜的承諾——「答應得挺爽快嘛!」呂凌不甘示弱譏刺道︰「哼,真跟她媽一樣的小婊子,天生賤格!讓她做妓女,還答應得這麼興高采烈,呸!」
「你再說,小心我撕破你那張爛嘴!」
「我哪里說錯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救顧捷嗎?丫頭,你想,光憑你會吃不會做的千金之軀,用什麼救啊?」
呂凌呲牙咧嘴,神情曖昧地瞟視顧妧妧,讓她猛地升起不祥預感,顫聲問︰「杜叔,你、你……要我怎麼救?」
「咳!這可能你會有點不能接受,但是目前惟一可行的辦法——」
「快說吧!到底要我怎麼樣?」她雙手緊握,額頭冒出冷汗,似乎猜到可能的方法。
「咳咳!是這樣子,有一個在汶萊經營原油買賣的企業家,願意出五千萬美金讓顧捷繼續營運下去,條件是、是……」
「條件是要我做他的情婦,對嗎?」顧妧妧悲不可抑,流著淚接續道。
「是!他在你們學校的舞蹈公演上認識你……他,有個女兒高你一屆。」
「天!連他女兒都比我大!他是變態!」她無助伏在桌面啜泣。
「你自己考慮吧?都火燒了,還管人家年紀大不大?」呂凌得意地幸災樂禍。
「不喜歡就別勉強答應,你啊,大小姐的命就到這兒為止,下個月準備領救濟金吧!」
「哎!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事情走到這地步,我真的無能為力,今晚——你仔細考慮一下,明天中午之前給我回復。」
考慮?事情還有她考慮的余地嗎?!彼妧妧痛苦開緊眼楮,真是無語問蒼天……無父無母,無親朋好友,她能歸靠何處?宇宙之大,難道命運真的非逼她退往死路,連一點兒空間都不留???
「怎麼辦?生意的事我一竅不通啊……」
無助的顧妧妧除了哭泣,真是沒有一點辦法,杜正德說的每一句話都似有理,又都好像大有問題,滿月復疑問沒人能給她解答。
「別哭嘛,你這樣一直哭,我都給你哭亂了……」
熊大維接到顧妧妧哭得聲嘶力竭的電話,風馳電掣趕到顧宅,听完她的敘述,他也一頭霧水,糊里糊涂不知從何下手?
「我不要!我不要!大熊,救救我!我不要嫁給那個賣油的糟老頭!」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啊?到底誰在中間搞鬼?好好一家大公司,怎麼可能說倒就倒?誰敢拿你做籌碼去談下這樁交易?」
熊大維的疑問根本多余,她早可斷定幕後搞把戲的必定是杜叔和呂凌。
然而,眼前的亂局兩人都可說束手無策,就算罪證確鑿又能奈何?當務之急是救顧捷啊!
「那不重要!」她淒愴搖頭。「我答應過爸爸,無論如何要保住彼捷。」
「但是問題是,怎麼救呢?如果要用你的身體,你的尊嚴去交換,我相信姨丈死也不會答應的!」
熊大維將哭成淚娃的愛人護在懷中,溫柔拭去她水眸泛流的淚。
「听我說,千萬別點頭,說什麼我都不能讓你出賣自己,我們都還年輕,只要努力將來要創多少個顧捷都不是問題!」
「那……那……你的意思是,放棄顧捷?」她悲絕道︰「不行啊,爸爸不會原諒我的……」
熊大維提醒她。「不放怎行?難不成你真要去做糟老頭的情婦?」
「不!我也不要!」
她進退維谷,四處都是死路。
「這就對了!」熊大維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借機順水推舟,大膽告白︰「放心!我會很受很愛你,保護你,絕不讓別人傷害你……顧妧妧,願意嫁給我嗎?」
「我、我……」顧妧妧茫然地將頭深深埋入掌心。「已經夠亂,夠煩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問這種問題?」
「患難才能見真情啊!這種時候,什麼人願意不顧一切幫你?只有我!一直愛你的我,不管你是千金小姐,或路邊小乞丐,我都一樣愛你!」
熊大維巴不得一口氣訴盡幾年的一往情深……「別說了!別說了!我心里亂七八糟的,說這些做什麼?」
「好好!不說!只要你不再拒絕我,什麼時候談都沒關系。」
熊大維高興地箍緊她,比起過去他表白時她的激烈反彈,現在的反應是溫和多了,這不由得讓他信心大增,興奮地放大膽子吻住她的柔唇。
「唔,你瘋了!」顧妧妧掙扎,漲紅臉吼道︰「如果你真的想幫我,求你再多想想辦法,我真的不想失去顧捷啊……」
片刻,他緩緩放開焦慮得魂魄俱散的顧妧妧,撫著被自己吻過的唇,漾著柔情。
「好!我現在馬上去想辦法,還有半天時間,我去想想……或許有貴人出現也說不定!」他極力安撫她。「听話,我現在就去想辦法,你千萬堅持,不要答應他們的條件!」
「別說了!你快去吧!」
彼妧妧雖心知肚明,以他的能耐除非奇跡,否則不大可能一夜之間想出解救顧捷的辦法。
只是,事態發展到此,姑且死馬當活馬醫了。???
叮鈴……叮鈴!
大熊前腳剛走,門鈴聲急切地響起。「咦?誰啊?是大熊忘了什麼東西嗎?」
彼妧妧打開門,正狐疑著,突然一道冷漠聲音響起——「你一向都用這種下賤招術解決問題嗎?」
她駭異抬頭,對上一張寒得散出青光,陰惻凶惡的臉,兩潭深不見底的瞳眸迸射銳芒。
從決定逃避,深居修道院開始,他的容顏便只會在夢里出現,甚至,經過長時間麻醉催眠自己的結果,她以為早將他忘得一干二淨了。
此時,兵荒馬亂之際,他來做什麼?
看見這睽違多時的俊顏,心中仍免不了一凜,她漠然問︰「你來干什麼?」
「不歡迎?」雲亦翔倨傲抬起那稜角分明的下巴。「還是,怕我撞見你和誰有什麼不道德交易?」
「我不習慣招待不速之客!」她以冷漠掩飾心中的波蕩。
對風流成性的他而言,自己不過是用後即丟的面紙,再多激情繾綣,一覺醒來了無痕跡,有哪點值得他回頭來尋?
敝只怪不爭氣的自己,不知不覺對他動了心,現在,面對面地相視,輕輕一瞥他酷若寒霜的臉,便不由得心髒縮緊,血液凝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彼妧妧深吸口氣,咬了咬下唇說︰「抱歉!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裝純潔?不必了!我早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他藐視的瞄了她一眼,齒間迸出冷語。
她和熊大維的一舉一動,早在他的監視之中。不消說,他倆的親匿行為已盡收他眼底。
「上次,對我的要求你不是爽快答應嗎?這次,你又下賤地用自己身體換什麼?」
「搞清楚,這是誰的地方?你憑什麼闖到我家里來大放厥詞?」她氣得跺腳,臉色蒼白叱問道︰「你怎麼進來的?沒經過我的同意,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
「是!你可以告我,甚至你可以開槍打我啊!來啊,我等你。」
他好整以暇,目光狂炙地看著她,仿佛要將美麗而縴細的她熔化——想到那曾經屬于他的純美身體可能已被其他男人污染,一把妒嫉狂火,熊熊燒痛他的心。
彼妧妧擋不住他懾人逼視,微低下頭眉心糾皺,囁嚅道︰「你到底想干什麼?我只是有事……請他、請他幫忙,你凶什麼凶?」
又一次踫上生命中不能閃避的困局,才十七歲的她已夠混亂迷惘了。
她需要的是一副夠堅強可靠的肩膀來抵擋狂風驟雨,而他凶神惡煞似闖入擺明來找碴,這教無依無靠的小女生如何是好?
「幫忙?像上次你求我一樣,嗯?」
他慢慢走近,鼻息咻咻。「回答我!你和那個小子卿卿我我,親吻摟抱的干什麼?」
「沒有。」她別開臉。
他身上獨特濃郁的男性氣味,總教她呼吸困難。
「沒有?你騙鬼!」雲亦翔被她無關緊要的態度給激怒了,銳目露出殘戾,他咆哮地掐住她的下巴說︰「你上過我的床,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竟敢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就該死!」
「誰是你的女人?那次,明明……是你逼我的。我們不過是一場交易,各取所需罷了。」
「你!我就是不準你再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瓜葛!說,你和他到底交易了什麼?」雲亦翔殺氣騰騰地搖俺她的肩膀。「說啊!」
「我和表哥談話的內容,不必對你交代!」她駁斥,掙月兌他退至門邊。「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不想吵架,也不想招待客人!你請吧!」
「表哥?哼,親吻你、擁抱你的叫表哥?請問是怎麼個表法?我看是婊‘哥’吧!」
再一次想到心愛的女子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他簡直要發瘋抓狂,忍不住口不擇言,極盡詆毀︰「怎麼樣?我算不算你的婊哥之一?」
「你說什麼?」她氣出珠淚。「滾!我再不要听你說的任一句話,齷齪!卑鄙!我恨你!」她近乎歇斯底里叫喊︰「我喜歡找誰當表哥都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沒想到自己在他心中竟如此低賤俗濫,他為什麼不用理智想想,當初是誰逼她無路可退,才不得不接受他的脅迫?
「住嘴!今天我會讓你明白,我到底能不能,敢不敢管你……」
醋意點燃的忿恨,撞擊出滔天狂襲而來的欲火,無論如何,眼前楚楚可人的小女生是他的,絕不容任何人覬覦染指。
雲亦翔三步並兩步跨到門邊,像拎只小動物似,將她半拉半拖到沙發上,迅以雄碩身體制定扭動的身軀,不由分說便堵住她微啟的紅唇,激狂吸啜她唇間的芳甜。
癱軟身下的戰栗連連,氣喘吁吁,她喉間吟哦囈語︰「放了我!求你,求求你……」
「求什麼饒?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一想到那死胖家伙摟住她親吻的景象,他嫉妒心痛得根本無法運用一點點理智。
「說!我的挑逗有沒有比他高明?說啊!」
他邪謔地將修長中指深入幽徑。
「嗚……不是啊!我沒有!」她的呼叫伴隨戰栗,一次強過一次。「你不要這樣,我……」
她的反抗完全無效,因為身上凡被挑弄過的地方,無一不敏感地潮紅發燙,急切渴望他狂野的寵溺——他仔細看著她的反應,欲念火熾,他的手激烈摩掌著,一寸也不放過……沒停止的深吻持續落在她瑩瑩晶透的頸、胸、小骯,再慢慢溜到平坦的小骯——一道閃電般快意直擊她腦門,微敞的玉門不自主抽搐,滾滾泌流出摧情的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