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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 第四章

作者︰于澄澄

「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吧!什麼時候才放我出去啊?」艷可人嘆著氣說道。

「出去?」小月似乎壓根沒想到這個問題,「出去做什麼?你有急事嗎?」

艷可人真的很想昏倒,「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有沒有急事?我可是西艷國的四公主,我失蹤了,難道家人不會著急地尋找我嗎?」

小月點點頭,想想也有道理,「不過你知道怎麼回去嗎?除了這座山谷,我不曾到別的地方去過,最多到山下的城里逛逛,你是從馬車上摔下來的,是誰帶你來的,你知道嗎?」

艷可人搖搖頭,「我是被蒙面壞人抓走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誰帶我來的。」

「那你還說要回去,你知道西艷國在哪嗎?你知道回家的路嗎?」逐漸跟艷可人混熟的黑石,也在一旁說道。

「可是……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艷可人一臉的懊惱。

「唉!要是能教嚴哥幫忙的話,那事情就簡單多了,他的能力比我們強多了,要去哪里,彈一彈手指頭就行了,哪像我,只會變變火而已。」小月說道。

「去找狼王跟去死差不多,他最恨沒經過允許進人閻王谷的人,更別說要是知道你撿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別說可人會遭殃,我看我們兩個人鐵定被扒皮扒定了。」黑石趕緊提醒道。

小月站了起來拍拍胸脯,「放心!懊狼一定做到底,既然我救了你,就一定會想法子平安把你送回家。」

艷可人聞言眼楮一亮,「真的嗎!你真好……」看來以前她誤會了,狼也是有好的,不是每只狼都是壞的。

「不過你得先把故事講完才行。」小月馬上露出原來面目。

她就知道沒有那麼簡單的事,她被小月撿回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哪會那麼容易就放了她?如今還擺出救命恩人的態勢硬要她報恩,沒听過感恩不必圖報嗎?不過跟只狼說這些,她怎麼會听得懂?

艷可人無力地申吟,「我不是都說給你听了嗎?你到底還想知道些什麼?」這幾天兩個人天天抓著她說故事听上了癮,有一回她應他們的要求請《西游記》的故事,才知道原來狼也不全都是笨蛋,也知道有《西游紀》這本書,說是在市集里看過,但是看不懂里頭的字,所以才要她講故事。

接著就是她悲慘日子的開始,《西游記》哪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別說小月,連黑石都听得入迷,每逃訕要說到三更半夜不說,大清早天還未亮,就把她由夢里叫……不、是嚇醒,再繼續接著往下說。

她真的超怕她們又去哪里道听途說要她講別的故事,這樣講下去的話,只怕她這輩子讀完出去後,已是老太婆一個了。

「你說你是公主,人類的公主平時都做些什麼?玩些什麼?吃些什麼?」黑石搶先一步開口問道。

「還不就是這樣嗎?反正當閨女平時都足不出戶的,公主也是這樣,不過吃得比尋常百姓好一些,女孩子家大多在房里刺刺繡、看看書啊!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真受不了他們耶,干什麼對人類這麼好奇,這麼好奇,不如人當人算了。

小月跟黑石對看了一眼,顯然對艷可人的敷衍很不滿意,「不對喔!以前我跟來谷里的老伯聊過天,他說的可跟你說的差多了。」

擺石也點點頭,把他所知道的說出來,「他們說皇宮里的皇上、皇後、太子和公主,都是吃滿漢全席,身上戴的全是金銀珠寶,穿綾羅綢緞,出門坐的是繞滿瑪瑙翠玉的豪華馬車。」

小月接著道︰「而且她們才不是只有刺繡,公主要琴棋書畫樣樣都學,听說她們會玩繡球、蕩秋千,男子還會騎馬狩獵,宮里的生活比尋常老百姓來得多彩多姿多了。」

瞧!可不能小看他們,他們知道的可詳細了,當場就把艷可人唬爛的把戲拆穿,讓她的頭上頓時一群烏鴉在盤旋。

「呃……那可不一定,你們說的情形也是有,但有些比較貧窮的國家,他們的皇上還有皇子、皇孫,就沒能那麼奢華地過日子了。」艷可人硬拗地說道。

小月跟黑石一個鼻子出氣,「我們只是要你說出你的情況,不必搞得那麼復雜。」

「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艷可人嘆了一口氣道。

「快說!」

她覺得自己好似是個殺人犯,被押在堂上,被逼著趕快招供,「我的故事不好听,很悲慘的,你們真的要听嗎?」

「要!」小月、黑石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吧!」她還有什麼選擇的余地?

艷可人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故事後,兩個人眼楮直瞪住她,她吞了吞口水,她這一次可是一五一十的照實說了,沒有添油加醋、沒有敷衍也沒有夸張,難道他們還不滿意嗎?

「就這樣……我……已經說完了!」她說錯什麼了嗎?為什麼他們的眼神這麼嚴肅、恐怖?

小月站了起來,一臉要殺人似的走向她,艷可人趕緊大叫,「救命啊!」

「哇!懊好听喔!听得我好想哭喔!」小月抱住了艷可人大哭。

擺石也點點頭,「這個公主的故事真好听。」

艷可人的臉青筍筍,這……小月用不著這樣熱情吧?好听就好听啊!頂多拍拍手,她還可以漂亮地下台一鞠躬,干嘛這樣死抱住她啊!她覺得她才是那個該哭的人好不好!

哭了一陣子後,小月抹了抹臉站起來,「故事听完了應該活動活動,我們出去吧!」

「啊……」艷可人扭曲著一張臉。怎麼有人可以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的?小月不愧是小月,太厲害了!

「你上次說要教我玩人類的游戲,到現在都沒有,我們現在就去。」小月拉著艷可人邊走邊說。

艷可人則是苦著一張臉,「我哪時說要教你玩了?」她怎麼不知道?

「少羅嗦!走就是了!」小月排著眉不耐煩地說道。

艷可人用求救的眼神看著黑石,沒想到黑石兩手一攤,「習慣就好。」像他就已經很習慣了。

☆☆☆☆☆☆

「快!快傳過來!」小月高興的對艷可人大叫著。

艷可人也笑著跟他們玩得不亦樂乎,說實在,這種游戲她好久沒玩了,自從大家長大後,就忙得沒時間湊在一起玩,跟小月、黑石玩在一起,似乎感覺時空又拉回了從前的時光。

小月樂得一邊跑一邊叫,人類的世界跟他們果真很不同,真會發明新鮮玩意,游戲這麼刺激有趣,一顆圓圓的球就能讓人玩得瘋狂著迷,哪像他們的日子一成不變,她接近人類果真是對的決定,艷可人來了之後,她的生活可比以前多彩多姿。

「我丟過去了喔!」艷可人把球扔了過去,球飛得很高,小月不停地往後退,黑石擔心她有危險,趕忙先跑到她的後頭替她接住了球,然後趕緊拿給她。

小月一見球在黑石的手里,不禁綠了一張臉,「誰要你替我接球了?」

「我……我擔心小姐會受傷……所以……」她那樣後退式的跑法,他看得真是心驚膽跳,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往後跌。

「我不要你雞婆,球就是要自己接才好玩,而且我怎麼會受傷?你未免想太多了!」小月氣得對大罵黑石一頓。

「對不起!我下次會小心!」黑石低聲說道。

艷可人趕緊出來打圓場,「黑石也是一番心意,是我丟得太高了,不能怪他。」

小月用力哼了一聲,「算了!繼續玩好了。」

艷可人把球丟給了黑石,「黑石,輪你丟了。」

擺石把球丟給小月,而且力道很輕,距離也算得很準,小月用不著跑,只要站在原地就能接到球了。

只見小月接到球後又是一臉不高興,她又不是笨蛋,看不出來黑石是在放水,但是玩球就是要使出全力,照他這樣的打法,哪有什麼好玩的?

小月心里氣悶,再傳球給黑石的時候,故意特別用力,黑石卻穩穩地接住了球,令小月氣得牙癢癢的。

見到小月氣憤的臉色,黑石的心里很慌,根本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她了,難道剛剛的事她還在生氣嗎?

「你拿著球杵在那里干什麼啊!憊不快傳給可人。」小月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沒別人好拉,她才不會去拉這個又臭又硬的大石頭來玩。

擺石的一顆心全都在小月的身上,一听到小月要他丟球,他慌得隨意扔出手上的球,結果力道控制不當,球高高地飛過了艷可人的頭頂,往不知名的方向飛去。

「厚!擺石你是白痴啊!傳得那麼高,誰接得到?」小月氣得又破口大罵。

「我……」唉呀!他到底在干什麼?

「我什麼我,還不快點去幫可人撿球。」小月真是受夠了這個二愣子,笨手笨腳的,連傳球都不會!

艷可人跑到林子里去找球,正當她蹲著身子在草叢里找球時,卻有人在她的頭頂上怒斥,「真是大膽,竟敢闖進雪嶺!」

艷可人合聲望去,看見一個人正拿著她的球,張著火紅的眼楮看她,而真正令她感到震撼的是,他旁邊站的人,一頭的銀發,赤果的上半身上戴著一條奇形怪狀的項鏈。

「該死的人類,你差一點就砸到狼王了,來人!」

「慢著!」黑石沖了出來,「是屬下的錯,請王責罰屬下!」

那個人說什麼……狼王?他稱他為狼王?他……是狼王……艷可人整個人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莫嚴的心底在重重的嘆氣,他最不願跟艷可人在這種情況下相遇,才跟黑石提醒,要他別讓小月來雪嶺,他怎麼把她們帶來了?

月影看了黑石跟艷可人一眼,「黑石……該不會人是你帶來的吧?」

「人是我帶來的!」小月從樹叢中走了出來,大聲說道。

「公主……這……你怎麼能把人帶來雪嶺?」公主以前常有這種不良紀錄,但都只是在月湖,她難道不知道雪嶺別說是人,就連狼也不能隨便闖人的。

艷可人听不進去他們所說的話,她的腦子不停地旋轉著,想從中了解一些事情,但是愈是想厘清就愈是混亂……

他是狼王?耶……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一定就明白她是誰了,而她竟然還跟他頭頭是道地說了那麼多,還有……听小月說「狼王」是狼族的守護者,他的能力十分強,甚至用不著說話,就能明白你的心里在想些什麼,也就是說他有窺探人心的能力,那……那……那天在山下……她心里所想的話……他不就都知道了?天啊……

「不是公主的錯,一切都是黑石的主意,請狼王責罰黑石!」黑石單腳跪地說道。

「人是我救回來的,也是我讓她待在月湖的,來這里當然是我的主意,黑石只是听命行事,不關他的事,所有的始作俑者都是我,嚴哥你要扒就扒我的皮!」小月仰高了頭,看著狼王說道。

用腳想也知道一定是公主,黑石就算跟天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干這種事,月影看著狼王。「王……這……」

莫嚴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艷可人,她心里的想法清清楚楚地響在他腦海里,真該死!那日在山下,他早該讓她離開,如今就沒有這種問題了,都怪自己的私心作祟。

「先把他們帶下去!」莫嚴在心底嘆氣,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想來可笑,擁有兩千年智慧的他,此時此刻竟不知該怎麼辦?

「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嚴哥!你明明知道的,你不能處罰黑石跟可人,他們沒有錯啊!」小月對著莫嚴離去的背影叫道。

「公主,請別讓屬下為難。」月影說道。

「公主,狼王沒有馬上處罰你,就已經手下留情了,我們還是照著他的話做吧!」黑石在小月的耳邊輕聲說道。

小月轉過頭去拉著艷可人的手,「可人……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誰欺負你的,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艷可人沒有說話,她的眼光依舊留在狼王離去的方向,事情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她不知道該從哪一件事想起,她實在太混亂也太震驚了!

她腦海里惟一想的是……他是狼王……怎麼會是狼王……

「走吧!」月影對他們說道,不過心里也很納悶,狼王的表情很怪,以前遇到這種事,他總是嚴聲斥責公主,可是今天他竟破天荒地沉默著,一句重話也沒有說,而且……

月影看了一眼艷可人,是他想錯了吧!為什麼他會有一種狼王跟這個人類早就認識的感覺?月影搖搖頭,這太荒謬了,這不可能啊!

☆☆☆☆☆☆

他們被帶到一個山洞里,雖是山洞,但是外面卻是欄桿,可說跟監獄沒有兩樣。

「不!我們不要分開,你們要把可人帶到哪里去?」

「公主應該明白,人類是不能跟很關在一起的。」月影說道,使了一個眼色,艷可人就被帶往另一邊。

「不……你們想對她做什麼?放開她……她什麼都沒做……」小月想阻止,卻被黑石拉住。

「可人不會有事的,公主你別這樣!」黑石說道。

「放肆!憊不放開我,我要見嚴哥,可人不能跟我們分開……」小月掙月兌不了黑石,對著他又打又叫。

「這是狼王的意思,把人帶走!」月影說道。

「可人不能被帶走,要帶連我一起帶走好了,月影!你竟敢違抗我的話!」小月對著月影大聲斥罵!

「公主,你別這樣!」黑石說道。

月影面無表情地說上屬下只是奉命行事,公主還是先把自己顧好!得罪了,快把人關進去。」他對著兩旁的屬下說道。

「放開我……可人……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小月對著被帶走的艷可人說道。

艷可人被帶進了另一個地方,那里不是牢房,是一幢漆黑的小屋子,埋頭伸手不見五措,她下意識的想出去,卻發覺門已被反鎖,屋子里的窗戶也打不開。看著外頭的人走掉了,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面對著一室黑暗,艷可人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懼怕,他們會怎麼對她呢?

「我不會傷害你的。」黑暗里傳來一股深沉又熟悉的聲音。

艷可人看不見對方,她恐懼的叫道︰「誰?是誰在那里講話?」

只見黑暗里突然出現一雙閃著金黃光芒的眼楮,屋子瞬間燈火通明,艷可人嚇了一跳,「是……你!」

銀狼神色復雜地看著艷可人,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沒有經過他允許進人閻王谷的人,在狼族的規定理是一律格殺勿論,但……他真能殺得了她嗎?

「你……打算怎麼處置我?」艷可人一臉畏懼地看著他,眼神滿了恐懼。她的眼神跟那些看他的人類一樣,他發覺自己很不喜歡她用這種眼神看他,好似他是個多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你……怕我?」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看到她這種眼神,他的心里會有受傷的感覺?天啊……

受傷?他怎麼會有人類的情緒,他是狼……是狼啊,只有人類才會有那麼多情緒,這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

「我……」艷可人發覺他說這句話時,眼神竟跟小月一模一樣,那是打擊的眼神。

「我……不是怕你,我只是不明白,你究竟是誰?你早就知道我是人類了不是嗎?那為什麼……為什麼不拆穿我?」還有在山下吻她又是什麼意思?

不!艷可人張大了眼看著他,不知鼓撫自己的嘴巴,還是自己的腦袋,她想什麼他都知道……他都知道的吧!

「沒錯!我都知道!」

艷可人驚嚇地看著他,他並沒有開口,但是她的耳朵卻清清楚楚听見他的聲音。

「你……」

「我就算不說話,也能跟你溝通;你就算是不說話,我也明白你心理在想什麼?甚至你在哪里?曾經做過什麼?透過你的眼楮,就看穿了你這十八年來的歲月。」他看著她說道。

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所以才會在看著她的唇的同時,覺得紅艷可口;才會在看著她的眼神時,覺得心神蕩漾,才會抑制不住自己的沖動,老想躲在遠處偷窺她的一舉一動。

她也許不知道,每當她跟小月在聊天、嬉笑時,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彎起,他像個小偷似的收集著她的一顰一笑,有時還在腦海里反復思念,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明知不能如此,但他卻控制不了自己。

「那你一定也明白我在想什麼?」艷可人看著他,在腦海里響著無聲的疑問。

他頓了一下,「明白。」

艷可人看著他,發覺自己一點也不怕他。她該怕的,但是不知為什麼,她卻一點都不怕,「你知道我想你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熱切的眼神看著她。

「你……知道我想見你嗎?知道我見到你時心里有多高興嗎?」

他依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濤天巨浪,打得他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他用力握緊手,因為他的手心不停在出汗。

「你為什麼吻我?」

「回答我!」艷可人最後問了出聲。

他知道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少女懷春的心理?但他一直選擇去忽略,這樣下去,他會失控的。

「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麼?」艷可人走近他,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張著熱切不已的眼楮直直望著他,那眼神穿透他的身體,在他的心里打著響雷。

「我……無法回答你……」她熱烈的眼神快灼傷他了,他回避地轉過了頭去。

「為什麼?為什麼無法回答我?」艷可人不死心的問道。

「我……」太靠近她,她的美好氣息闖人了他敏感的嗅覺,在他全身上下沖擊著,他死咬住牙,拼命阻止自己想狠狠吻她的沖動。

「你在裝傻,你明知我是人,為什麼還要吻我?第一次在谷里見到我,你就該……」話未說完,她的唇就被吻住了。

懊死的!他該馬上停止這種行為,他想推開她,卻發覺自己的手更壓向她的背貼近他,他感覺她全身上下的肌膚緊貼著他,像是跟他合而為一,

他推不開她,更離不開她的唇,她的唇像蜜也似膠,將他緊緊粘住,他抽不開自己。

艷可人睜大了眼楮看著他,感覺自己的唇正被他侵入,自己的身體也被他緊抱,火熱又麻痹的感覺從腳趾頭一路燒到頭上,她沒有反抗,只是輕輕閉上眼楮,任由他的火熱將她燒盡。

莫嚴頂著她的頭喘氣,「快……阻止我……快……」這樣下去後果會不可收拾的,他無法放開她,那就由她來推開他吧!

可人看著他,她從來就沒有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了,他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他的眼楮透明地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吸進去,她看著他的唇,期待被他火熱的唇席卷,她想如果是他,她願意被他緊擁,哪怕他要把她吞噬,她也欣喜接受。

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別期待見到他,睡不著時想他,睡著時也想他,見到他時嘴巴就變得特別想說話,相思之情說不出口,只好說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來充塞。

現在看著他,她終于知道那是什麼了,她想他、想見他、想被他親吻、想被他緊緊擁抱,活了十八年,她從沒有對任何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

艷可人微笑地閉上雙眼,學他緊貼住他的唇。再也不需要更多的鼓勵了,莫嚴顫抖地抱住她,狂野又饑渴地吮吻她。

辮眩又火熱的風暴緊緊圈住她,她全身火熱,他侵入衣衫里的手,引燃她無限的戰栗,她緊張地迎向他的,嚶嚀出她的喜悅。

接著就是排山倒海而來的熱情,她張口歡吟出聲,與他一次又一次地墜人熊熊燃燒的欲海里,歡喜地任由他的火焰將她吞沒、焚燒殆盡。

☆☆☆☆☆☆

第二天清晨,艷可人早就醒了,雖說背對著他,但她感覺到渾身赤果的她被他由後面緊緊的抱住,經過昨夜的激情,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昨夜的一切來得太快太急了,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因他的吻而失控,但是她很清楚她並不後悔,就算知道他是狼,她還是喜歡他的,就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如何想的?

靶覺到放在腰間的手稍微動了一下,艷可人趕緊閉上眼楮,假裝還在睡。莫嚴的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移,他早就知道她醒了,他笑看著她假裝睡覺的容顏,存心想逗她。

他不相信她能裝多久,他伸出了舌頭輕輕舌忝著她小巧的耳垂。

艷可人緊皺眉頭,他……他在干什麼?經過昨夜,她可是全身酸痛,才一大早他又想要了嗎?

☆☆☆☆☆☆

身為狼族的首領,莫嚴並不能時時粘著艷可人,白日他得去狼宮處理事情,但是到了夜晚,他完完全全是屬于她的。

雖然莫嚴夜晚都會來到小屋里陪她,但她的心里還是很不安,每天早上他出門後,她總是像個慌張不安的妻子,每分每刻都坐立難安,尤其最近他愈來愈晚回來,常常三更半夜才來,更讓她有一種他一出去就不會再回來的錯覺。

每天等他似乎變成她惟一的期待,她明白他忙,他並不是只屬于她一個人的,但是她總是自私地想佔住他,她希望他的眼里只有她一個人,只想她一個人,只願跟她分分秒秒在一起。

每天夜里他總會瘋狂的要她,而她也傾盡所有的熱情回應他,但是每每見他熟睡的臉,她總是忍不住想掉淚,因為她老是有一種他們無法一直在一起的悲涼感覺,每天夜里她都舍不得睡,她想多看他幾眼,愈是跟他在一起,她愈發明白自己對他的感情早已深陷泥沼,再難月兌身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如此愛他?他們一個是人、一個是狼,難道真能一直相守嗎?

在他面前她根本就沒有勇氣去問這個問題,每天自問答地混著日子,過一天是一天,但是她心里那種隨時會失去他的恐懼,不但不曾消失還與日俱增,到了夜里她就忍不住想哭……

到底要如何才能留住他?她不要有一天必須離開他後,隨著日子一久他就將她忘得一干二淨,不!她不要!

如果她能擁有他的孩子,就算有一天必須離開他,她也有活下去的力量……對了!擁有一個屬于他也屬于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里,艷可人不禁更用力地吻著莫嚴。

「給我孩子……給我孩子……」她坐在他身上,邊上下滑動邊囈語著。

他們不知道換了多少姿勢,一路從床上做到地上,直到兩個人再也沒有力氣,才畫下了休止符。

莫嚴看著天邊出現了光亮,原來他們做了一整晚,他輕撫著她美得不可思議的臉蛋,「可人……

比里出了一點事,我可能幾天不能來你這里……」

艷可人閉著眼楮含糊地應了聲,她的身體十分疲累,頭也昏昏沉沉的,實在沒辦法說半句話。

「我會叫小月來陪你,事情忙完後,我會來找你……」莫嚴為她蓋上被子,穿好衣服後,悄悄地離開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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