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妻 第三章
是夜,詭異的氣息籠罩在一道猶如雕像般靜止的身影,處于幽暗密室的他,似乎在等待……
喀的一聲,密閉的牆壁突然開啟,出現一面寬平的電視牆。
「啟稟東主,據南主傳來的訊息,黑赤幫後天行動。」螢幕上,一位冷酷的年輕男子恭謹地說道。
「傳令下去,‘獵剎行動’正式展開,不過——先讓當地的警方嘗點甜頭。」
被稱為東主的男人,邪冷地逸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是!」
語閉,電視牆隨即關起,又恢愎先前幽暗之氣。
邵氏企業大樓
「我很高興你能受到邵總的賞識,可是,為什麼總要在你快下班的時候,才派你去日隍?」對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孟半晚,高仲謀提出疑問。
「是……是因為冷總裁只有在這段時間內才有空召見我,所以我必須要遷就他。」孟半晚胡亂地編個理由。
要是讓學長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後果一定會變得不堪設想;而且,不管是對其他同事甚至公司本身,都會造成莫大的傷害。她不願意將事情弄到如此的地步,即使她對邵氏已無感情可言。
「是這樣呀!」高仲謀並沒有起疑心。
「那我走了。」孟半晚懷著惴惴不安的心,舉步維艱的前進。
「等一下,半晚,記得事情處理完後打個電話給我,我去接你。」高仲謀急忙叫住她。
「不……用……」被學長看到那還得了。孟半晚暗暗吁了一口氣。
「不用麻煩高經理,我會送孟小姐回去的。」一道冷冷的聲音突然插入。
斑仲謀看向來人,發現是黎延熠,神情尷尬地說︰「黎特助,那就麻煩你了。」
黎延熠是邵總身邊的特助兼紅人,職位跟關系都在他之上,所以他也無話可說地看著他帶走孟半晚。
同樣的,孟半晚又被棄于大門口,也是上次的那位老先生接她進去,又相同的坐在書房內,同樣的場景在相較之下,只少了茶幾上的精致小甜點。
不過,即使她現在餓得發慌,她也沒那個心情吃了。
不經意地,她雙目忽然微斂,滿臉通紅地移往那個曾經令她羞慚的陽台,上次她……
嚇!半晚像是發現什麼似的神情遽變,睜大一雙秋眸。
他一直站在那里看著她,她卻毫無所覺,一種被窺視的膽戰心驚就像第一次見到他時,令她驚懼、迷惘。
怕他嗎?是的,她不得不承認。
但怕他什麼?怕他那種侵略的詭迷力量,怕他會在哪一天侵犯自己,更怕她會被牽引住而無法自拔。
冷夜摩綻出一絲邪佞的笑意,踩著不帶聲息的步伐,移步定至皮椅坐下,雙手交握,如星夜般的深邃銳眸,正帶著寵溺赤熱的眸光,睇向端坐在沙發上、垂下眼不敢直視的孟半晚。
「想必你今天應該會念得比上次好吧!」
「是……是的。」什麼嘛!一開口就這樣嘲笑她。
「請!」冷夜摩只手托腮,看著她慌亂地拿出文件,輕笑的說。
孟半晚一愣,他居然馬上叫她報告,是不是代表念完後她就可以走了。但心里卻有另一道聲音告訴她︰半晚,你不用想得太美,他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你,少作夢。
是啊!她果真是在作夢。因為她從六點多開始,就被他一直磨到深夜十一、二點才告結束。
原因就出在他小時抓住她的疑點,然後要她不停地對他作解釋,遇到連她都半知不解的深奧問題時,還得靠他提示。難怪他會個時地露出戲謔的笑意,害她萬分難堪。
不行了,她不顧形象地閉起迷蒙的雙眼,癱軟地靠在椅背上,如果照往常的生活規律,此時她早就見到周公,而且她已經半逃詡沒有進食,再加上緊繃的情緒,導致她的胃部開始抽痛起來。
「不舒服嗎?」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嗯!」孟半晚被他強制地摟在溫暖的懷里,依舊沒有睜開眼。
她知道危險將至,要是現在不遠離他的話,以後就沒機會;可是,以她目前的情況實在沒有精力可逃。
突然,她感覺到環在她肩上的力量逐漸加重,申吟一聲,她喃喃地說︰「我好餓,好疼。」
「乖!再等會兒。」冷夜摩輕撫她如絲緞般的烏絲,厚實的掌心按住她胸月復之間,來回地搓揉。「這樣,好點了嗎?」他愛極她乖巧柔弱的模樣。
「嗯!」是好了點,但是他的大掌那有意無意的踫觸,著實令她尷尬不已,好幾次想要出聲制止他,就是沒……沒力氣了。
「先生,晚餐送來了。」吳老適時的出現,讓他的邪惡之手稍作停頓。
吳老恭敬地把餐盤放在桌上後就離去,對于眼前旖旎的一幕,視而不見。
但是,孟半晚沒辦法像冷夜摩一樣的輕松自在,她想挺起背脊,他卻緊攬住她不放。她按住他再次游移的赤掌,窘迫地說︰「我……」
「乖!我來喂你。」他手拿匙筷,置于她的唇畔。
孟半晚貪婪地吃下他送到面前的食物,一口接著一口吃,直到她搖頭表示吃飽,才猛然記起他根本都沒吃,所有的飯菜幾乎被她一人給吃光。
雖然,她有些埋怨晚餐為什麼不早點送來,她仍舊不好意思地說︰「怎麼辦?我都吃完了,那你要吃什麼?」
「半晚,我真高興你會在意我。」冷夜摩俯下頭,枕在她珠玉耳垂畔說道。
「我是……是……說你……要……吃……什……」他釋出來的灼熱氣息,令她耳根發癢,全身寒毛直豎起。
「難道,你現在還不了解我要吃什麼嗎?」呵呵的狎笑聲,表明他所要的孟半晚該是最為清楚的。
「我……不知……道。」孟半晚開始裝傻,她現在有力氣可以反抗他,不會輕易投降。
背中箍緊的玲瓏嬌軀,已經要從小兔變成帶有利爪的小貓,早知如此,就該餓她久一點,不然要看見她溫馴的模樣,可真難得。
「小晚兒,可見我做得不夠,才讓你感覺不出。」冷夜摩仍舊嗆篁地說著。
明顯的挑逗邪語,使孟半晚心中一悸,掙扎著要站起身,而就在她以為自己月兌困時,細腰被人一把摟住,她重心不穩,整個人反而跌坐在他身上,圓臀像是踫觸到冷夜摩身上什麼似地,他突然粗喘一聲。
倏地,他收緊她晃動的身子,喑啞地道︰「不要亂動。」
雖然她不經人事,但對于抵在她身下的灼熱異物,並不陌生,她無法照他的話禁止不動,反而更加驚惶地要掙開他的束縛。
「我不是叫你不要亂動嗎?」冷夜摩嗄啞的嗓音夾帶著孟半晚高分貝的抽氣聲,為了處罰她,他火熱的手掌故意包裹住她胸前柔女敕的渾圓用力搓揉。
「住……手,我……不動了。」孟半晚羞紅臉,抖出破碎的言語告饒。
「這才乖。」捏住她一只柔軟的巨掌,改扣住她的縴腰,他並不急著要她,他要慢慢享受她的軟玉溫香,她的一顰一笑及嬌媚的求饒聲。
可惡!孟半晚忐忑地任他箍住,不敢再隨意亂動,剛才他的舉動雖然成功地嚇到她,可是她絕不會就這樣地任他擺布,
「你可以先放開我嗎?我想……想上洗手間。」她想藉此尿遁,就不信他會不放人。
「好!」冷夜摩非常合作的雙手攤開。
孟半晚乍喜地趕緊站起身,就在她開門之際,身邊的一道幽魅人影,令她驚詫地猛然側過頭,怔仲地說︰「我是……要去……洗手間。」
「我知道啊!」
「那你……」她是想問他干嘛跟來。
「難道只有你能上嗎?」他戲謔的深眸促狹地凝視她紅艷羞澀的臉蛋。
「我不是這個意思。」討厭!憊沒開始就失敗。
他不會在門外等她吧!
應該不至于吧?四、五百坪的大房子,當然不會只有一間洗手間,除非他特意等她;更何況,她還在里頭待了三十幾分鐘。
孟半晚輕巧的打開門,探出頭,昏暗明滅的走道上並無他的人影。
她腳步輕盈地靠著先前的記憶,模索找尋下樓的扶梯。
「孟小姐,先生交代,請回客房休息。」
身後突然傳來吳老的說話聲,孟半晚正旋身走下樓梯,差點驚惶地一腳踩空。無奈地收回步履,她面色凝重地對著吳老,假意地道︰「吳伯,都怎麼晚了,我再個回去,我母親會擔心得睡不好,而且還會……」她越說越可憐,講到最後,簡直都快哭了。
對不起!吳伯,半晚不是有心要欺騙你的,如果你要怪,就要怪你有個可怕的主人。她滿心祈望吳伯能夠深受感動而放她一馬,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真是哭喪不得。
「孟小姐,先生會把您所擔心的問題都處理好,我帶您回房。」
任憑孟半晚說得如何精采,吳老依然面無表情地執行冷夜摩的命令,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孟半晚返回客房。
但原本一直很嚴肅的吳老,卻在送孟半晚回房後,在他老練的雙眼里,閃爍過會心的一笑。
坐在化妝台前的孟半晚,凝視鏡中的自己,一張沁雪般的小臉,卻含有一絲迷醉的神情。
霎時,她的心一悸,暗罵地拍打自己的雙頰,想把不該有的想法給拍散。
唉!她睡不著,滿腦子全是冷夜摩邪魅的俊顏,她雙手覆在-眺的心房和他曾經觸及到的豐盈。
不要再想了!
你跟他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系,難道你忘了上次邵隻嘲諷的話嗎?
那句刺傷她的話,至今還令她深感無車及氣惱。
既然怕她勾引冷夜摩,為什麼還一直在背後猛推她?
而冷夜摩對自己又是持何種意圖?
她想不透、弄不清,也迷了糊。
「什麼,白米被查護到。」冷傲高昂的聲音,不可置信地問著站在身旁、一臉陰沉的男子。
「是,在四號碼頭被警方發現。」
「不可能,這件交易我連台灣這方面都事先保密,除非——是黑赤幫自己露出馬腳。」
「小姐,我聯絡過赤蛟,他極力否認是他們的疏失,反而是要……」
「要什麼?」
「他要我們承擔這一次的損失,照價匯錢給他們。」
「笑話,照價給他們,要我平白損失三千多萬,他當我是凱子。」嗤笑的聲音冰冷的回蕩在四周。
「小姐,請容我提醒,現在不宜跟赤蛟撕破臉。」
「哼!我當然明白,不過,這三千多萬……」
「這您放心,目前對我們來說,三千多萬已不足為奇了。」陰沉男子邪惡的提醒她。
「是呀!你說得對……哈哈哈!」
一早,偌大的冷家客廳內,透窗的晨光照射在牛皮沙發上,顯得更加黑亮高貴;而此刻,正分別坐著三位姿態回然不同的人。
異于其他二人愜意地喝茶、談事情,孟半晚萌生的心情定復雜、不安,及一絲無法理解的困惑。
就在她輾轉一夜、正要入眠之際,吳老的通報讓她硬是睜開惺忪的雙眸,倉促地整理儀容,飛奔下樓。
可是當她出現時,冷夜摩和邵隻二人早在一旁談論公事,而他詭押的雙眼在看她一眼後,就不曾搭理過她。
而邵隻對她的態度,則是冷冷地瞥她一眼,在冷淡的招呼後,邵隻也當她是無形,熱絡地與冷夜摩交談。
「夜摩,這件投資的企劃案需要你的幫忙。」邵隻之所以一大早來到這里,就是要他點個頭。
「要多少?」敲若杯緣,冷夜摩從容地說完,還不經意地抓到半晚瞅住他的怒目,而他則回以婬思的邪眸。
霎時,孟半晚玉頰酡紅,怒氣沖沖的撇過臉,好啊!邵隻在這里,他居然還敢對她拋出色眼。
「伍千萬!」邵隻舉起手,五指張開,清麗的臉龐漾起一抹深笑。
邵隻知道冷夜摩一定會答應,即使企劃案做得非常草率,根本不值得投資。不過,她會如此確定,當然有她的道理,因為她送給他一份特別的好禮,單看他的眉宇之間,就知道他非常中意這份禮物。
「什麼時候要?」就如同邵隻所想,冷夜摩連考慮的意思都沒有。
「下午。」邵隻馬上回答。
一見冷夜摩毫不遲疑的點頭,邵隻隨即抿笑地站起身,行經孟半晚時,並無意要帶她一起離開,逕門走出大門。
「真是奇怪,我還以為你會跟她走呢!」冷夜摩立在她面前,狡黠地說。
「我干嘛要跟她走,我自己記得回家的路。」孟半晚抬眼瞪視他,但她臉上並無怒容,反而是不解。
對了!她終于知道他哪里不一樣。
就是眼神跟態度嘛!
她發現冷夜摩看邵隻的眼神,是不含感情粒子,而是淡然以對、冷漠以視,一點都不像未婚夫妻。
但對自己的眸光,卻充滿掠奪、莫測之意。
懊比剛才,邵隻一踏出大門,他臉色的瞬間轉變,就讓她差點產生錯亂,以為自己才是他的……他的……
「在想什麼?」邪肆一笑,冷夜摩俊顏貼近她愕愣的小臉。
孟半晚一驚,倏地往後一靠,雙手護住前胸。
「在想你到底要對我怎麼樣!」她鏗鏘有力地瞠目怒吼。
「不用遮,如果我要,你有十雙手都無法擋我。」他訕笑地凝視著她防備的幼稚舉動。
「不要……不要跟我胡扯,你到底……想怎樣?」
「想要你做我的——女——人。」冷夜摩陰邪的幽眸,深深地鎖住她的翦水明眸,每說完一字,就越靠近怒慌交錯的孟半晚,最後,他的「人」字完結在她驚駭微張的小口里。
他要我做他的女人,天啊!
不行!她狂亂地左右搖擺,仍甩不月兌他依附的灼熱雙唇。
從未有的激情狂潮,一波波的涌進她脆弱的情感里,撩動她沉睡中的情弦,她的神智已快駛離,但她的軀體卻急于享受他狂烈的吞噬。
原本要推離他的雙手,反而攀緊他的頸項,冷夜摩感受到她的臣服,擻邙喑啞廝磨地低吟︰「晚兒,不要隱藏你的熱情,全都為我敞開吧!」
敞開!沒來由的一震,孟半晚痴迷的雙瞳倏然回神,攀住他的雙手赫然彈開,轉而激烈地槌打他,並不停地低嘶︰「你……別……想……別……作……夢……了……」
難道他目前的身分,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嗎?他有個貌美的未婚妻,況且,他又有什麼資格跟她說這句混蛋話。
「我是在想,而且絕不是在作夢。」冷夜摩扣住她的後腦勺,抵著她還拒帶嬌的麗顏,自信懾人地說道。
「我會……馬上……離開這里。」孟半晚抽離口光,慍怒地說。
冷夜摩優閑地扯住她一繒遺落在他臂上的發,揶掄地道︰「你離得開嗎?嗯!」
懊痛!孟半晚調回目光,雙瞳含焰地瞪視他,「誰說我離不開的?」
「不用別人說,從你昨天再度踏進這里,就注定要當——我的女人。」低柔的話語中,充滿狂妄的篤定。
「你……你放開我。」孟半晚大吼一聲,劇烈的反抗,冷夜摩哼笑一聲,瞬間放手。
「啊——」孟半晚一時反應小餅來,正反作用力之下,跌坐正椅上,狼狽的她,憤而對他月兌口說道︰「只要你離開邵隻,我就跟你。」
雖然她不想壞人姻緣,可是他們實在欺人太甚,既然冷夜摩對她勢在必得,她就出這道難題給他,就看他如何自圓其說。
「這……暫時還不行。」他揚起眉,想不到小兔子還有這一招。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他的拒絕,讓孟半晚漾起得意的微笑,但她的內心,卻縈繞一絲說不出的惆悵。
「除了這點,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孟半晚雖然特別,但在他認為,仍舊離不開一些珠寶、鑽石或者房子等等。
「我要的東西,我自己會賺,才不希罕你給的。」她真的生氣了,他把她當成寄生蟲呀!
啪啪啪!
冷夜摩訕笑地點點頭、拍拍掌,「很好,很有骨氣,難怪我……」忽然一頓,邪凝她一眼,吐出令孟半晚頭皮發麻的話︰「喜歡你。」
「謝謝大總裁的青睞,半晚無福消受。」因為他的錯愛,造成她連日來的恐懼,她無法對這三個字產生共鳴。
「只要你願意,我會讓你……」
「不要說……不要說了,我要回去。」孟半晚忽然站起身,打斷他的話,頭也不回地往大門沖過去。
冷夜摩沒有攔下她,只是在她離去之前,悠然低沉地說︰「我會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清楚。」
聞言,孟半晚腳步頓了一下,又恍若未聞的沖出去。
半晚一離開後,一位嚴峻的男子突然靜悄悄地現身在冷夜摩背後,並附在他耳旁低聲幾句,就退離一旁。
隨即,冷夜摩俊逸的面龐上仿佛罩了一層悚懼的殘邪,看著桌上那份邵隻留下的企劃案,更顯森寒。
「半晚,你今天還不去上班嗎?」孟雙星關心地看著女兒。
「不去。」孟半晚整張臉埋在抱枕里,悶悶地回說。
「可是仲謀有來過電話,說晚上要來看你。」
「他要來看我!」完了,他一來,她裝病的事,豈不被揭穿?
「後來我又跟他講你沒事,叫他不用來。」
「謝謝媽咪!你最好了。」孟半晚爬起來抱住母親。
自從那天,她生氣的回家後,已經有二天沒去邵氏上班,既然她無法辭職,那就請假,直到邵隻無法忍受而自動辭退她;這樣一來,就不會連累到學長。
憊好,母親對于她耗在家里不去上班,也都沒問原因,只是慈愛地對她說,家永遠是她的避風港。母親的貼心,著實令她放心不少。
她生長在一個單親家庭,母女二人靠著經營花店而相依為命,但是在母親的溫暖與呵護下,讓她從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眼光。至于她為何沒有父親,在看過母親一次黯然的神情後,就不曾問過她。
而她們的小晚花店,已經開了二十幾年,平時都是孟母在悉心照料,可以說是她們的衣食父母,所以還特別以她的小名來作店名呢!
「不要太高興,不上班,就得下樓幫我顧店。」
「是的,遵命!」孟半晚調皮地舉手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