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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囚姝心 第二章

作者︰羽影

豹璘琀離開後,伍雍錫隨即進入總裁的辦公室,見到坐在沙發上的溥聿塵,劈頭就問︰「聿塵,你到底把人家怎麼了?」

清聿塵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點起一根香煙,抽了一口後,將僅剩的一根丟給眉宇緊皺的伍雍錫。

接過香煙,伍雍錫彎下腰,把煙頭靠在他的打火機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伍雍錫再次追問。

「還能怎麼樣,不就……」

「你強暴她!?」打斷溥聿塵的話,伍雍錫驚呼。

丙然是這樣,難怪剛才華璘琀看起來會那樣的驚惶失措、恐懼不安。

放下夾在兩指間的香煙,溥聿塵縱聲大笑。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他的笑聲讓伍雍錫更加憤怒,不敢相信認識了十幾年的好友竟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罪大惡極的事情來。

餅去,溥聿塵雖然風流,和他發生過關系的女人更是不勝枚舉,但那些女人全都是自願上他的床,他從未強迫過任何人,但今天他卻……

就算華璘琀長得再怎麼像那個背情忘義的女人,她們終究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溥聿塵實在不該把對鐘卉茲心的仇恨遷怒到她的身上,這樣做太不公平、太過分了,即使身為溥聿塵的摯友,伍雍錫也無法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天啊!這真是我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你怎麼會認為我強暴她呢?」停止了狂笑,溥聿塵直視站在茶幾旁的伍雍錫,想知道他為何會有那種荒唐的想法?

「難道不是嗎?」伍雍錫坐了下來,眼中充斥著對他的不諒解。

「我只要稍微的勾一勾手,女人就會像蜜蜂見到蜜糖似的飛奔過來,你想,這樣得逃誒厚的我,有必要用那種方法去奪取一個弱女子的身體嗎?」溥聿塵自負又狂傲的反問。

伍雍錫想了想,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憊好!聿塵沒有犯下無法彌補的過錯。

溥聿塵說的很對,以他的魅力確實沒必要那麼做,但有一點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那就是——華璘琀為何會有那樣慌恐的表情?

「既然沒有,那華小姐剛剛怎麼會……」

就算他沒有強暴她,他們之間百分之百發生過一些事,至于是什麼事,伍雍錫就猜不透了。

「她怎麼樣了?」溥聿塵端起桌上的藍山咖啡,輕啜一口。

「她好像在逃難似的從我眼前一閃而過,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

「能做什麼,我只不過是吻她罷了。」溥聿塵語氣平淡得就像在喝白開水那樣。

听到他的話,伍雍錫驚訝的瞠目結舌。

除了那個他曾經愛過,也傷他最深的女人之外,溥聿塵從未主動去吻過任何一個女人,更嚴禁他的伴踫他的嘴唇,如果膽敢犯了他的禁忌,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便將永遠從他的眼前消失,再也無法爬上他的床。

這樣的懲罰對與他上過床的女人而言,無疑是種殘酷的折磨,他就像安非他命一樣,只要嘗過一次就會上癮,一天見不到他,就會像犯毒癮那樣的難受,什麼事都做不好,更何況是要永遠從他的面前消失。

可是他剛剛卻說吻?他居然主動吻了那個初次踫面的女孩,這太奇怪、太不可思議了。

「你該不會愛上她了吧?」伍雍錫大膽的猜測。

溥聿塵冷哼一聲,唇角噙著一抹淺笑,一抹如惡魔般的陰森冷笑。

自從那件事之後,他便封閉起自己的感情,在心房上加了好幾道鎖來嚴防別人的侵犯,更一而再的警告自己,絕不能再對任何人付出絲毫感情。

被騙一次就已經夠了,他絕不容許第二個鐘卉慈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更不會笨到去重蹈覆轍。

對他而言,女人都是虛偽的,只不過是他用來泄欲的工具罷了,根本就不償得他付出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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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吹拂樹梢,細雨如絲線般灑落大地。

豹璘琀獨坐在自己的專屬辦公室里,雙眼緊盯著電腦螢幕上的資料,縴白的手不時地移動桌邊的滑鼠,游標在螢幕上轉來繞去。

她的雙眸雖然看著電腦螢幕,浮現在腦海的卻是昨日種種……

那邪魅如魔的俊顏和兩人唇瓣緊緊交纏的感覺一直在她的腦中、心里不斷的徘徊,繚繞不去。昨天的一切非但沒有如她所願的從記憶中剔除,反而愈來愈清晰,愈來愈深刻,害得她昨晚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由于遲遲無法入睡,她一大早就從位于北京市郊的私人別墅來到公司,本來是打算要處理一些公事,但那對冷厲迷人的灰眸卻佔滿了她整個思緒,根本就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兩個小時過去了,電腦螢幕上的畫面卻始終停留在同一頁,動也沒動。

離開電腦前,她起身走向背後的落地窗,美眸幽幽的望向遠方,回蕩在腦海的,依舊是那張令她局促不安卻又眷戀不已的俊容。

突地,門板傳來一陣敲門聲。

「華小姐。」敲門的人是華璘琀在北京的秘書,她的手上抱著一大疊的文件,全是要拿給她過目和簽名的。

等了好一會兒,里頭沒有絲毫的動靜,于是,秘書又敲了一次門。「華小姐,你在嗎?」

這次,她的叫喚終于把華璘琀飄向那雙冷魅灰瞳的思緒給拉回現實中。

她回到位子上,對著門外應道︰「請進。」

聞言,秘書走了進來。「華小姐,你早,這些文件麻煩你過目。」道完早安後,她隨即將其中一份文件攤在華璘琀的面前。

豹璘琀莞爾點頭,然後把桌上的文件給拿了起來,只是稍微翻了一下便在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

不只是第一份,就連其余的文件也是。

她突然的改變不免讓秘書有些擔心,華小姐平常都會將文件內容仔細的看過一遍之後再簽名的啊,今天怎……

「華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秘書關心的問。

「我沒事,謝謝你,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華璘琀給了秘書一個安心的微笑。

「嗯!那我就先出去做事了。」語畢,秘書旋身離去。

就這樣,偌大的辦公室里又只剩下華璘琀一人,那些她極力想遺忘的人、事、物又再次盈滿整個腦海,趕也趕不走、揮也揮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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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一座繽紛絢爛的彩虹橋高掛在蔚藍的天空中。

豹璘琀再次離開椅子,走向那爬滿雨水的落地玻璃,呼了一口氣,用手指寫下了三個字。

就在此時,秘書帶著一個身穿灰黑色西裝的男人來到辦公室的門口。

當秘書正伸手要敲門時,男人阻止道︰「不用敲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你去忙你的吧!」

那不容抗拒的威嚴讓秘書順從的離去。

豹璘琀專心的凝視著寫在玻璃上的名字,渾然忘我的模樣仿佛被人施了魔法,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後那一雙銳利的灰眸。

一陣音樂聲響遍整個辦公室。

溥聿塵執起桌上的手機,繞過檀木制的辦公桌,走到華璘琀的身後。

嗅到那令她既著迷又害怕的男性氣息,華璘琀急忙轉過身,映入眼簾的邪魅俊顏,讓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華小姐,你的電話響了,要接嗎?」溥聿塵揚起性感的嘴角,拿起手機,在她的眼前晃了幾下。那近在咫尺的臉龐讓她緊張的心跳加速,不知所措的輕咬不唇。

「要接嗎?」他又問了一次,偉岸的身軀也更挨近她微顫的嬌軀。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白女敕的粉頰暈紅一片。

片刻後,見她還是沒有將手機接過去的意思,他便自作主張的按下通話鍵。

(喂!雨,是我,你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沒事吧?)幻星在電話那端擔憂的來回踱步。

「你打錯了,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在溥聿塵掛斷電話的同時,華璘琀也把自己的聲音給找了回來。「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的秘書……」

「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公司附近有一家新開的廣式餐廳,听說菜色不錯,我們一起去嘗嘗,好嗎?」他傾身靠向她的耳畔,柔語邀約。

「我……」那充滿成熟男人味的麝香,又再次擾亂了華璘琀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的思考能力。

「你不說,我就當你是答應我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溥聿塵話還未說完,她的手機又再次響起。

他直起身,走向辦公桌,擅自接起電話。「喂!」

(你是什麼人?璘琀呢?她人在哪里?)暴雷著急的追問,在他身旁的幻星也是憂心如焚。

這實在太奇怪了,他們打的明明就是靜雨的手機,怎麼接電話的不是她,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她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那你又是誰?找她做什麼?」溥聿塵語氣平淡的反問。

(我是誰你管不著,璘琀人呢?我要和她說話。)

當溥聿塵要開口的時候,華璘琀走了過來。「溥先生,謝謝你幫我接電話,麻煩……」她伸出手,想要回自己的手機。

「時間不早了,記住,別讓我等太久。」他抬起手,輕撫她長及肩的柔軟發絲,細聲交代後才將手機還給她。

苞著,他轉身走向一旁的沙發,坐定後,從上衣口袋拿出一根香煙點燃,邊抽煙邊翻閱桌上的財經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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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雨,你說話啊!別嚇我們,那個男人到底把你怎麼樣了?)

暴雷心急如焚的聲音透過手機蕩進了華璘琀的耳中,她趕忙接起電話。「喂!雷,我沒事,你放心。」

(太好了,你沒出事。)知道她安然無事,暴雷和幻星兩顆懸在半空的心終于卸了下來。

「雷,真的很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那麼擔心。」華璘琀自責的說,對于自己讓同伴操心,感到十分的內疚。

(人平安就好,我不準你再責備自己,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你等等。)

泵星從暴雷的手上接過電話。(雨,是我。)

「星!?你怎麼會在雷那里?你人不是在瑞士嗎?」

一個星期前,幻星蛐曰打了通電話給她,說她短期之內都會待在瑞士,不會離開,而暴雷也因為工作的關系得在德國住上一段時間,照這樣看來,她應該不會在一通電話里同時听到兩個人的聲音才對啊!

(我是昨天才決定要到德國來的……哎呀!先別管我的事了啦!罷剛替你接電話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泵星依稀記得自己听過那個男人的聲音,可是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听到的。

「他是我事業的合作對象,城輿集團的溥聿塵。」

(喔,原來是他啊!)在得知那個男人就是溥聿塵之後,幻星立刻想起自己是在何時何地听到他的聲音的。

「星,你看過他,認識他嗎?」華璘琀好奇的問,听星的口氣,她似乎曾經見過溥聿塵。

(我是見過他沒錯啊!就在半年前的一場慈善酒會上,我是和水、浪,還有風他們一起出席的,那場酒會的主人就是溥聿塵,至于認識嘛,嗯……我們只有打招呼,並沒有交談,這樣能算是認識嗎?)幻星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和溥聿塵到底能不能算是認識?

「算了吧!」華璘琀心不在焉的回答。

她的注意力全都飄向了坐在沙發上的溥聿塵,那張如魔魅般既邪惡又迷人的俊顏,宛若一簇狂野的火,不僅燒燙、灼紅了她的粉頰,更攪亂了她的心思。當然,她也沒有听到幻星接下來所說的話了。

(對了,你這幾天過得怎麼樣?和職與的合作進行得還順利嗎?喂,雨,你有在听我說嗎?我問你……雨、雨……)幻星把同樣的問題重復說了兩遍,不只如此,還喚了好幾聲她的名字,但電話那端的華璘琀卻始終沒有傳來任何的回應。

泵星輕扯身旁專注于FI車賽的暴雷的衣角,神色焦急的說︰(雷,你別看電視了啦!雨她好奇怪喔,我問她最近過得如何,她卻一直沒有回答我,電話並沒有斷訊啊!雨她到底怎麼了?她該不會……)

泵星話還沒說完,暴雷便將她手上的電話給拿了過去,朝著話筒大聲呼喊︰(喂!雨,你有听到我的聲音嗎?有的話就應我一聲。)

「雷。」華璘琀回過神,出聲回應。

(雨,剛剛替你接電話的家伙是不是還在你旁邊,你之所以會突然沒有說話是因麼那個混蛋吧!)

「我……」華璘琀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把昨天的事告訴暴雷。

(那個混蛋欺負你?可惡!我現在就馬上飛到北京去教訓他,他膽子可真不小,竟敢動你,簡直不要命了。)暴雷憤怒的咆哮。

「雷,我沒事,他也沒有欺負我,你別那麼激動。」華璘琀急忙安撫暴雷的情緒,生怕他會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傷害了溥聿塵。

(沒有就好。)暴雷滿月復的怒氣因她的安撫而消退。

四年前,有個男人只不過是用言語調戲了華璘琀,暴雷就把人家揍到去醫院住了一個多月,要是讓他知道昨天的事,溥聿塵的後果絕對會比當時的那個人還慘上百倍、千倍,就算沒有死,也得在病床躺上個一年半載的。

當初,暴雷在教訓那個男人時,她就站在一旁,親眼目睹所有的過程,那人被暴雷扁得幾乎不成人形,低聲下氣的向她求饒,她依舊冷眼旁觀,沒有絲毫的同情,甚至認為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活該被打。

但如今,她卻為了保護溥聿塵而對感情比親兄妹還要深厚的暴雷撒謊。

是因為愛嗎?

不,不是的,絕對不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也不過見了兩次面而已,她怎麼可能就這樣愛上一個幾近陌生的男人?更何況,昨天他還那樣欺負她,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愛上他。華璘琀在心中慌亂的否定,甚至還自我催眠、欺騙自己,這一切全都是為了工作,是為了能夠順利進軍大陸市場。

但在她的內心深處,卻又存在著另一個不同的聲音。

一個訴說著她真正心意的聲音。

(雨,最近北京的天氣好像不太穩定,你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千萬別感冒了,還有,這次進軍大陸市場對你而言雖然很重要,但也別讓自己太操勞了,知道嗎?)暴雷再三叮嚀,關切之情表露無遺。

「我會注意的,雷,謝謝你那麼關心我。」華璘琀甜甜笑道。

溥聿塵原本以為自己能夠毫不在意,心平氣和的看著華璘琀和別的男人說話,但事實卻不然,當他看見她對電話里的那個男人展露出甜美幸福的笑顏時,他竟無法克制的醋勁大發。

他猛地站起身,氣沖沖的走到她的面前,強行將她的手機給搶了過去。

她一臉納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突然把她的手機給搶走,而且眼中還散發著熊熊的怒火。

「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他的口氣透著強烈的不滿。

「真的很抱歉,讓你等那麼久,馬上就好了,可不可以請你先把手機還給我?讓我跟我朋友說一聲。」

豹璘琀想再要回自己的電話,溥聿塵卻緊緊的將它拿在手中,一點要還給她的意思也沒有,不只如此,還擅作主張的關上手機。

「你實在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掛我朋友打來的電話?」她極不悅的斥責。

「只要我高興,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我不能做的事。」他狂妄又自大的說,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她氣極了。

鱉了二十個年頭,她第一次被人氣到說不出話來。

「別氣了,時間不早,我們該去吃飯了。」他牽起她縴細的柔荑,準備走出辦公室時,她卻忽然將手抽離他的大掌。

「溥先生,我恐怕不能答應你的邀請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我還有工作要忙,如果你沒什麼特別的事,麻煩你離開我的辦公室,謝謝!」

「那可不行,你既然答應過我就不能反悔。」他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口氣霸道的說。

「不要,你放開我,我說不去就不去,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了。」華璘琀拼命想掙月兌他的懷抱,但溥聿塵身上那令她迷醉的男性氣息,卻讓她使不上任何一點力氣。

沒有任何的預兆,他欺上她的柔軟香唇,略帶懲罰意味的吮吻著,接著更進一步的撬開她潔白的雪齒,渴求的攫取那只能屬于他的甘甜。

「華小姐,我有急事要轉告溥先生。」秘書的出現解救了想反抗卻又無能為力的華璘琀。

溥聿塵放開被他摟在胸前的華璘琀,轉身走向身後的木門,打了開來,不祥的感覺在這時不斷地涌上他的心頭。

「溥先生,剛剛有個伍雍錫先生打了通電話過來,說你的女兒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鎖情醫院’,要你馬上趕過去。」

听完,溥聿塵二話不說,飛也似的奔出華璘琀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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