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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痴花瓶 第七章

作者︰元蓉

必依淨和安景達約定好當一個月秘書的期限已經到了,她原本是打算做滿一個月後就回公關部,但在幾天前兩個人發生關系後,她當然是繼續留下來了。

一來是因為她對秘書的工作已經上手了,二來是她想留在安德烈身邊,這樣她就可以時時刻刻看見他,盡避這幾天晚上他們天逃詡在一起。

雖然兩個人私底下的關系親密,但在公司里安德烈對她的態度還是一如往常,因此公司的員工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烈說了,公歸公,私歸私,如果她犯了錯,他還是會罵她的。

雖然他還是這麼嚴厲,但她無所謂,只要能在他身邊就行了。

上個星期滿一個月的時候,關依淨並沒有馬上去跟安景達要銀幣,因為假日那兩天她都待在安德烈的公寓,直到這個星期安德烈才開車送她過來別墅。

安景達帶著她到自己設有除濕裝備的收藏室里取銀幣。

「听德烈說,他暫時不找秘書,由你繼續擔任是不是?」

「嗯,因為我已經做得很順手了。」

安景達自櫃子里拿出一個精美盒子,然後取出了答應要給她的古希臘Aspendos銀幣。

接過銀幣,關依淨開心的笑了。「謝謝安爺爺。」

「你答應繼續留下當秘書,除了因為上手外,還有沒有其他原因呢?」安景達探問著眼前笑得很開心的她。

他會這麼問不是沒有原因的,先是一直說很討厭小淨的孫子跟他說,要讓小淨繼續當他的秘書,接著是看見孫子親自載小淨到別墅來,盡避孫子的理由是他剛好

要回家探望他,所以順便送她過來。

順便?

他知道孫子絕對不會做出「順便」這種事,特別是對他之前還很討厭的女人,再則他發現孫子不再老繃著一張臉,眼神也不那麼銳利冷漠了,當然還有笑臉始終綻露。

「沒、沒有。」安爺爺看出什麼了嗎?但她不確定烈要不要現在就讓安爺爺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的事。

「是嗎?」他看了眼表情很緊張的關依淨,佯裝疑惑的樣子,「但是德烈怎麼跟我說你們在交往呢?」

「咦?他已經跟您說過我們在交往的事了?」

「沒有。」

「沒有?那您怎麼知道……」關依淨看見他臉上浮現笑意時,恍然大悟,「安爺爺,原來您是騙我的。」她又上當了。

听到當事人親自證實,老邁的臉龐笑得皺成了一團。「小淨,你真的和德烈交往了喔,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就知道多讓你們兩個年輕人相處,他一定會喜歡上你的,呵呵呵。」

「安爺爺……」她真是忽略了老人家的觀察力。

「既然你們都已經在交往了,那麼我應該開始籌備婚禮了。」安景達興奮過度的在腦海中描繪婚禮的藍圖,也想著該去拜訪未來的親家們。

「婚禮?!」听到他說要籌備婚禮,關依淨驚訝的瞪大了眼楮。

「對呀,我想要盡快舉行婚禮,我現在就去跟德烈討論一下你們結婚的事。」

「安爺爺,您等一下。」關依淨急忙的拉住了迫下及待的老人家。

「等什麼?」他等著抱金曾孫已經很久了耶。

「您先別去跟德烈說這事。」

「為什麼?」

「因為我們也才剛交往,別說我還沒有想到結婚的事,相信德烈也一樣,而且就算將來真的有婚禮,我希望那是由德烈自己提出來的,而不是由您替他做決定,我不希望他有所勉強。」

她和烈雖然發生了關系,兩個人在一起也很快樂甜蜜,但他們在一起不過是兩個星期的事,現在談結婚一事實在太早,再說,烈和她會認識是由安爺爺安排的,但她不希望婚禮也是。

「由德烈自己開口?」安景達不禁皺了皺眉,「你知道德烈曾有過一次不愉快的婚姻嗎?」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不想您給德烈太大壓力。」

「既然你知道他有過不愉快的婚姻,那麼他有可能會很久才想要再婚,或者有可能他會不想再結婚,這樣你也可以接受嗎?」就是因為知道孫子的個性,因此他才會安排小淨去當他的秘書。

「我可以接受。」只要能在他身邊就行了。

看見她如此堅定,安景達答應她不向孫子提起結婚一事,因為他感覺得出來她是真心愛著德烈,他相信眼前的女孩,總有一天會改變孫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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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別墅吃完午餐之後,直接驅車回安德烈的公寓,因為他還有工作要做。

必依淨也留下來幫他整理資料,直到傍晚六點。

她進去浴室稍微整裝自己,將原本盤在頭頂上的長發放了下來,然後化了淡妝,她敲了安德烈的書房的門進入、

「烈,我要先走了。」今晚她表弟從美國回來,她已經答應爸媽晚上七點和舅舅他們一家人一起吃飯,因此她現在必須走了,這件事她之前已經跟他提過。

看著那張明艷動人的俏顏,安德烈的心震撼著,對她伸出手說道︰「過來。」

「你先說你要做什麼?」看他的眼神不懷好意,她還是有所防備的好。

「你過來,我有東西給你。」

「好,但是你不能抱我喔,不然我的衣服會弄亂,也不能吻我,否則我的妝得重化,這樣我可能就會遲到了。」

「嗯。」安德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東西放在手上。

必依淨好奇的走進,「你要給我什麼?」

「這個給你,一枚奧匈帝國時代的銀幣。」這是上個星期他經過一家古董店時買下的,也稱不上是送給她的禮物,只因為知道她會喜歡而買下的。

「啊!」關依淨高興的大叫一聲,她接過了他給她的銀幣,她興奮的圈抱住坐在椅子上的安德烈,親吻了下他的臉,「烈,我愛你!」

她此刻的開心,比拿到任何一枚古代歐幣都還要來得興奮,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送她禮物,而且又是她最喜歡的東西,她很高興他對她的在乎,她真的好喜歡這個禮物喔。

看到關依淨對他又摟又親,像個孩于似的開心笑著,他不禁的想,下次是不是應該多買一些歐幣呢?他喜歡她這樣主動。「我喜歡你的吻。」

「是嗎?」關依淨看著他,「那我再吻你一次好了。」

必依淨才傾身低頭想吻他,不料一雙大手抱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側坐在他的腿上。

「烈,不行,我說了不能弄亂我的衣服,我約會會遲到的。」

「那就不要去好了。」安德烈的語氣有著一股酸味。

罷剛看見她打扮得那麼美要去赴約,燼管對象是她的家人還有親戚,可是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讓她離開。

必依淨晶眸亮了起來,「烈,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安德烈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你說還要給我一個吻的。」他饑渴的攫住那柔軟的嫣唇,她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他是在吃醋嗎?他不確定,但他的確是不想讓她跟其他人在一起。

抱著她,兩舌緊緊的纏繞在一塊兒,吸取著對方的味道。

他對她的那股渴望,自從兩人親密的交往以來,變得比他所想像的要來得更為激昂與強烈,這是他不曾有過的感覺。

許久才分開的唇,在彼此稍喘口氣後,很快又吸黏在一起。

她的味道極為甜美,而她的身子則給予他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只是一個吻,甚至一個甜美的淺笑,就能勾起他的女人,她是第一個。他一直覺得自己對的需求一直控制得很好,但一抱住她,他就再也無法保有理性,並完全的失去控制。

灼熱的大手探入她的窄裙內,沿著那細女敕光滑的大腿向上,隔著底褲,邪魅的磨蹭那女性的幽谷。

「嗯……烈,不……」在他熱烈的索吻下,關依淨抗拒的聲音細微到像是一陣低吟。

「別去了,留下來陪我。」邪惡的手指在接觸到她腿問那一股濕熱蜜潮後,微抿的唇角頓時勾起一抹勝利笑容。

「嗯。」身子的悶熱難受,讓關依淨了解,自己是去下成了。

安德烈真的很高興她願意為他留下來,他站起來,讓她坐到書桌上,大手撩高她的短裙,然後用力扯下她的底褲。

「在這里?」

「對,因為等不及去房間了。」解下皮帶,安德烈釋放出剛剛見到她出現在書房門口時就已然脹硬的火熱,將前端抵向她。

「你……」瞧見那肅然起敬的巨大昂揚,關依淨小臉瞬問翻紅。

驀地,書房內掀起一片旖旎風光,以及一陣陣男女氣息交織的喘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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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穿著浴袍自浴室走了出來,他爬了爬仍垂著水滴的頭發。

他走向床邊,床上的人兒熟睡著,紅通通的粉頰看來可愛得令人想咬上一口。

想起這張瑰色麗顏在歡愛高潮時對他喊著愛他的話,就讓他心頭竄過一陣陣暖意,一向敘緊的濃眉也軟化了下來。

巴她歡愛,不需要太多的挑逗,他的便已矗立高挺,熱血沸騰的要著她,在快感一波波涌上的情況下,讓他無法控制的在她溫熱窄緊的體內深處,激射出一道道狂野炙燙的熱焰來。

凝視那張嬌艷絕美的小臉蛋,兩人歡愛時,她美得像朵盛開的紅玫瑰,既妖艷又性感,令人愛不釋手,但此刻這樣毫無防備的可愛睡臉,就像朵純真迷人的小野菊。

內心一陣悸動,安德烈俯身親吻了下那美麗的嫣頰,沒想到讓她偷親了幾次之後,他竟也愛上這樣偷吻的舉動。

他曾經愛過一個女人,就是他的前妻如嘉卉,不過他已經很多年不曾想起和她之間的點滴,現在更是幾乎想下起來了。

自從那不愉快且短暫的婚姻結束之後,他便對感情這種東西敬謝下敏,因此他後來只和女人維持一種上的關系。

但從沒想到在這麼多年之後,他還會有著如此想要擁有一個女人的強烈渴望。

他愛上她了嗎?

不,他承認他很在乎著她,也喜歡有她的陪伴,甚至喜歡和她的感覺,讓他很滿足,但愛,目前沒有,因為他不想要這種只會讓自己痛苦的字眼。

只不過一次次和她相處下來,他發現自己對她的佔有欲愈來愈強了,甚至強烈到連她和家人的聚會他也不想讓她去,希望她只對他一個人展開那種美麗笑容,永遠屬于他一個人的。

他希望和她維持目前這個情況,不談情愛,兩人相處快樂就好了,那她呢?是否也跟他有著同樣的想法?是否願意一直待在他身邊,哪怕只是照顧他、買便當給他吃呢?

跋黑的眸底閃爍著一絲擔憂,如果她不願意這樣下去,跟他索愛,甚至……要求結婚,那他會怎麼做?跟她分手、放她走嗎?

看著那張美麗的睡顏,在強烈的佔有欲作祟下,他很明白自己一點也不想讓其他男人擁有她。

猛然發現自己在為感情問題而傷腦筋,安德烈深吸了口氣後,轉身離開房間,走進書房。

他還有一堆工作要做,他不允許自己因為感情而耽誤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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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魯以文不斷的跟關依淨在電話里抗議她談了戀愛就忘了好友,因此下了班她就順搭紀立樘的車子,一起去魯以文的咖啡屋。

她本來還以為烈這次又不準她去約會,因為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後,他們天逃詡膩在一起,他不喜歡她做的,她也不會去做,因此她每天除了上班外,就是跟烈在一起,他們已經過起同居生活了。

雖然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才不過一個月,但天逃詡很甜蜜快樂。

不過,幸好這次烈答應讓她去約會,可能是因為加上立樘學長開口跟烈說的緣故吧!

一旁紀立樘接替女友的工作,讓兩個好友去一旁聊天。一個多月不見,關依淨和魯以文開心的報告彼此的生活,然後提到她和安德烈兩個人談戀愛的事。

「戀情不公開好嗎?」魯以文在听到好友臉上帶著幸福甜蜜的笑容說著和安德烈的戀情,她有感而發的問。

「沒有關系,因為我們現在很快樂。」關依淨依舊燦笑著,關于他們戀情不公開一事,她覺得無所謂,反正烈對她很好就好了。「等烈想公開的時候再公開就行了。」

「你呀,一談戀愛就像跟收集歐幣一樣,上了癮之後,不但瘋狂迷戀,也失去了平日應有的精明。」

「可是我真的很愛烈。」

「你很愛他全世界都看得出來,但是,他愛你嗎?」

「他雖然下曾說過他愛我,但我知道他很在乎我,對我也很好,上次他還送我一枚奧匈帝國時代的銀幣呢!」他沒有說過他喜歡她也沒有關系,反正她知道他對她好就行了。

雖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但一听到安德烈不曾跟依淨說愛,魯以文不禁露出一抹憂色。

「你呀,有時候想法不能夠那麼單純,兩個人在一起,不是他對你在不在乎就行了,他也一定要真心愛著你才行。」

看到魯以文面色凝重,關依淨知道好友是因為太關心她了。「以文,你不用太過擔心我了,雖然烈沒有說過他愛我之類的話,可是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而且我也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一旁忙完的紀立樘,因為店里只剩一個客人,因此加入她們的談話。

「你們在聊什麼,瞧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呢?」紀立樘在女友身旁坐下,困惑的問著。

「沒什麼,以文她只是很擔心我和烈之問的事,我要她別擔心,我和烈在一起是很快樂的,學長,你勸勸以文,要她不用為我擔心了。」關依淨面帶微笑的解釋。

「我看得出來你很快樂!」因為她臉上一直帶著幸福小女人的笑容,那女友在擔心什麼呢?「學妹過得很快樂,你在擔心什麼呢?」

「我當然擔心啦,因為你那個表哥既然已經和依淨交往了,為什麼不願意公開他們的戀情呢?他甚至不曾對依淨說過愛她的話。你說,我能不擔心你表哥對待依淨到底是下是真心的?」

紀立樘听見女友的話,眉頭也下禁皺了下。「我想,我大概知道德烈為何不公開他和學妹交往的事,因為他向來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公開,更何況他是公司的總經理,總希望能公私分明。

「至于你說德烈他沒有對學妹說過愛她的話,這也沒有什麼,或許是因為他的個性使然吧!你要知道,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跟你男朋友我一樣這麼浪漫,天天在你耳邊說愛你,一點也不閑膩。」話鋒一轉,紀立樘不忘吹捧自己與生俱來的浪漫性格。

「可是你不覺得你表哥這樣,對依淨很不公平嗎?依淨是那麼的愛他,但他卻連一句愛她的話也不肯說。」盡避有男友的解釋,但魯以文還是覺得安德烈是一個自私的男人。

「每對情侶的相處模式一定都會不一樣的,再說剛剛學妹不是說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很快樂嗎?」

紀立樘會這麼樂觀,不是純然為了讓女友不再為學妹擔心,也不是為自己人說話,而是他打電話給德烈,說晚上要載學妹到以文的咖啡屋時,他記得當時電話那端雖不吭聲,但他感覺得出來,德烈並不想讓學妹跟他一起去,直到他說了最晚十點以前會送她回他的公寓,這才听到德烈說了聲好。

照這樣看來,德烈就算沒有跟學妹說愛她,也應該是很在乎她的吧!再加上學妹對這樣的相處模式沒有意見,那旁人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是啊,以文,我和烈在一起很快樂,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我了。」關依淨直點著頭,要跟她情如姊妹的好友放心。

「可是我還是覺得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只是一方下斷的付出,而另一方卻是被動的,甚至吝嗇給愛,依淨,你听我說,在安德烈未給你任何承諾之前,你不要再這樣一直付出感情了好不好?」

就算她把人憂天好了,外人不知道,但她可是非常了解依淨的,個性單純的她,只要有人對她好,她也一定會對那個人很好,更何況這次的對象還是她一直就很喜歡的男人。

她一再的勸依淨,就是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依淨和安德烈的這段戀情,依淨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好。」

必依淨雖然口頭應允著,可是她很清楚,她只會更愛安德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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