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裝不熟 第六章
這一天,鬧鐘盡責地在清晨七點響起,沙發上的男人伸出大掌俐落地按掉它,起身進浴室打理自己。
自從那個乍看像天使,骨子里卻是小惡魔的女人闖進他的生命後,他就跟五星級飯店柔軟舒適的床墊絕緣,淪落到縮在沙發上睡覺的下場。
不過算算也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星期,他倒也漸漸開始習慣又短又窄、太過松軟的沙發椅墊,不再像之前那樣越睡越腰酸背痛,根本沒辦法好好休息。
系好領帶,他躡手躡腳地踱至那張從頭到尾只躺過幾十分鐘的大床,凝望著上頭熟睡中的佳人。
他溫柔地為她撥開散在臉上的發絲,輕輕在她頰上印下一吻。樓琳不安地動了動,然後慢慢睜開眼楮……
「你要出門了嗎?」她坐了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問。
她嬌憨傻氣的模樣讓他幾乎忍不住心里涌起的。飛快地在她唇上偷走一吻後,從床邊站起來,打算穿上外套出門去。
「等一下!」怎麼可以這樣偷親就跑?樓琳不悅地喊住他,一雙手臂伸得長長地。「再來一次!要有感情一點。」
陳正皓哭笑不得,哪有人連接吻都要求完美,不對還得再來一次的?但是她那索吻的動作實在太天真可愛,更何況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不老實點接受,也未免太做作了。
他依言在床邊坐下,一把將她扯進懷里,然後用很慢很慢、近乎蝸牛爬行的速度低下頭……
「親愛的休伯特先生,女人的青春是很寶貴的。」她笑得齜牙咧嘴,卻用很甜蜜的聲音喚他。
「是嗎?那我動作快一點好了。」說著,他不顧她的尖叫將她壓入床墊中,以餓虎撲羊般的氣勢欺上--
房里驟然變得寂靜無聲,只有床上偶爾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響。
當他那不規矩的大掌撫上她柔軟的身軀時,樓琳才漲紅著一張臉叫停。
「你……你快要遲到了喔……」她虛弱地提醒攻擊著自己脆弱耳垂的男人,視線卻緊緊盯著他放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
陳正皓無聲地嘆了口氣,又綿綿密密地在她唇瓣上輾轉溫存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退離床邊。
樓琳趕緊拉好身上凌亂的T恤,跪在床上幫他調整歪掉的領帶。
「我今天要進行簽約的最後步驟,可能會晚一點回來,等確定後再給-電話,-餓了的話就自己弄點吃的。」他圈住她縴細的腰肢,不放心地叮嚀著。
不久之後,男人終于走出房門,偌大的套房霎時變得空蕩蕩地,樓琳呆呆地趴在沙發上汲取他殘留的味道,一時之間無法適應身邊沒有他陪伴。
「振作、振作!我也該準備上工了。」她伸了懶腰,快速地梳洗換裝,背著一個小包包下樓。
因為那天伊麗莎白所表現的敵意實在太明顯,盡避她對助理的工作很有興趣,十分渴望能常常陪在休的身邊協助他,但是現在正值簽約的敏感時期,為了公司的利益起見,她也只好繼續乖乖待在房間里。
所幸隔天她偷偷溜出酒店的時候,正巧又經過先前打零工的那家花店,老板杰森相當熱情,仍舊非常歡迎她這個半調子賣花女。
為了消磨等待的漫長時間,她總是趁休出門上班的時候,到花店跑腿幫忙,並在他回到酒店以前溜回房間。
其實她大可以對他坦承,杰森已經有老婆小阿了,而且一家人恩愛幸福得很!但不知為何,每次她只要提到「杰森」這兩個字,最近已經很少生氣的休伯特先生就會突-其來地點燃怒火。
唉……雖然他對自己的佔有欲頗強,這一點還讓她滿高興的,可是,這樣背著他偷偷模模地打工也不是辦法啊……
「蘇,-來得正好,幫我剪剪這一桶花!」遠遠地望見她的身影,陽光熱情的杰森便扯起嗓門交代工作。
「哇,我離店門還有三百英-(約九十公尺)那麼遠,你就急著奴役我,我要加薪!」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敬。
雀躍地欣賞著一排排在薄霧中綻開的美麗花朵,她暫且把煩惱拋在腦後,加快腳步走向小小的花鋪……
經過將近兩個星期的努力,歐凌集團終于拿下哈洛德百貨自創品牌的專屬代理權,比原本預定花費的時間,還早了幾天。
開了一整天的協調會,走出會議室時已是下午五點多。陳正皓立刻掏出手機向上司歐陽鋈報告這個好消息。
「辛苦你了!」話筒彼端傳送出歐陽鑒漂洋過海而來的斯文嗓音。「既然機票已經事先訂好,你也不必急著回來,在倫敦多休息幾天吧!」
他考慮片刻,的確,現在這種處處充滿節慶祭典的時期,如果沒有提早預約,根本買不到機票。再說,這里也還有一個他放心不下的人兒……
「我知道了,再聯絡!」簡潔地道別後,他切斷通話。
這陣子他沉浸在有佳人作陪的喜悅里,卻把他們之間的問題忘得一乾二淨。
雖然還未正式訂婚,但他們可以算得上是未婚夫妻。這個事實,他早在再次相見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最大的問題就在于,樓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
他早就該告訴她了,但是一開始是礙于不想惹麻煩上身,更不想和她有牽扯,後來則是有些惡作劇、故意隱瞞的心態在作祟。
不曉得當她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她一定氣得用力扁他,故意好幾天不跟他說話,其實心里高興得不得了……
一身名牌服飾的伊麗莎白過來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晚上要開慶功party,記得準時過來喔!」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陳正皓冷冷地道,對這種奢侈糜爛的舞會一點興趣都沒有。與其浪費時間陪這群無聊的有錢人交際應酬,倒不如買瓶香檳回酒店,兩個人簡簡單單地慶祝就好。
走出哈洛德百貨公司大廈後,他招了輛計程車,趁著店家還沒關門之際,先到附近買了一瓶香檳,又買了一些小菜。
但是回到酒店、打開房門以後,他卻發現沒有人在里頭--
她的行李還在,所以不可能是偷偷溜回台灣了。那麼,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傍晚七點多,天色還有一些亮,陳正皓坐在陽台的古董木椅上,房間里沒有開燈,顯得十分昏暗。
樓琳五點時,曾經打電話回飯店留言,交代她外出用餐,請他不必擔心。
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出去吃飯,根本不可能花上這麼久的時間!他焦躁地起身,在房間里踱來踱去。
倏地,茶幾上的電話響起,他三步並作兩步地沖過去接听。
「喂,請問是休伯特先生嗎?」話筒中傳來的是櫃台人員有禮的嗓音。「樓下大廳有兩位您的訪客,可否請您下來確認?」
訪客?他怎麼會有訪客?「我馬上下去。」陳正皓滿月復狐疑地搭乘電梯下樓,一點頭緒也沒有。
樓琳自己有房間的卡片,根本不需要向櫃台通報。其他人知道他注重隱私,也不會到酒店來叨擾他。那麼,會是誰?
一來到大廳,那個癱軟在真皮沙發上的熟悉身影教他不自覺地皺緊眉頭。
「對不起,我一個沒注意,她就不小心喝下一杯烈酒。」見他走近,杰森滿懷歉意地解釋。「那麼她就交給你照顧了,再見。」
「杰森,再見……」已經陣亡在沙發上的嬌小人兒看來只是頭暈無力,意識倒還挺清楚的。
陳正皓居高臨下地瞪著這個散著濃濃酒味的女人,鐵青著臉不說話。
「休……」樓琳重施故計,像早上一樣伸長手臂撒嬌。
他靜靜瞅著她半晌,還是沒有辦法對她視而不見。「我討厭醉醺醺的女人。」打橫抱起她的時候,他故意說道。
「那杯酒……看起來很漂亮啊!我也不知道它那麼烈……」樓琳虛弱地辯解,抵死不承認自己醉了。「我只是站不起來,才沒有醉醺醺!」
「我也討厭做錯事不肯承認的女人。」他涼涼地從上頭又拋下一句。
她委屈地圈緊手臂,讓自己更加貼近他。「你不可以討厭我……我……」剩下的話全部悶在他的胸前,根本听不懂她在說什麼。
他抱著她跨出電梯,在侍者的幫助之下打開房門,將已經呼呼大睡的她放在軟軟的床鋪上。
酒醉後胡言亂語的她也好可愛……
他覺得自己真是無藥可救了!明明應該要為她的突然失蹤而生氣的,但是當她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除了終于放下懸著的一顆心之外,再大的火氣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原本打算告訴她兩個好消息的,既然她的表現不好,那就把其中一個秘密當作是驚喜,留到一起回台灣的時候再說吧!
第二天,樓琳痛苦地在床上打滾,完全爬不起來。「我的頭……」她痛得面無血色,五官也全皺在一起。
某人冷淡地端來一杯熱茶和幾片吐司,待她接過,便默默地走回沙發上,繼續跟信件資料奮斗。
勉強乖乖吃完無味的早餐,她奮力下床,拖著沉重的身軀搖搖蔽晃地走到沙發邊,在他身旁坐下,就算身體不舒服也要黏著這座冰山。
「休……你什麼時候要離開英國啊?」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語氣還是軟綿綿的。
小妮子開始擔心了?「三天後吧。」他仍舊盯著電腦不放,卻溫柔地維持固定的姿勢不動,讓她可以賴著自己閉目養神。
他知道她還有很多名勝古跡想看,區區三天的時間絕對無法逛完英國所有重要景點。
事實上,他已經決定要向頂頭上司申請累積的年假,等她身體好一點再告訴她吧……
「是喔……」樓琳喃喃自語般地說道︰「那我也回去好了。」他還在生她的氣嗎?不然怎麼一點表示也沒有?
身體的不適讓她變得脆弱,她失望地閉上眼楮,不曉得該怎麼辦。
現在回想起來,她對休根本是一無所知,只知道他到倫敦是要替公司簽訂代理權。至于他的國籍、年齡、家庭狀況如何,她一概不清楚。
這些大小瑣事,早在他們到白金漢宮的那一天,她就全部告訴他了,可是休卻從不提起有關他自己的事。就連她說要回去了,他也沒有任何挽留或者約定保持聯絡的意思……
難道,他對自己溫柔體貼,都只是為了打發這段短暫出差的時間嗎?
心里一煩,額際就抽疼得愈發厲害,她蹙起眉頭,咬牙忍耐這一波痛苦。
發現身邊的人兒一點聲音都沒有,陳正皓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只見她緊閉雙眼,睡得很不安穩。
「要不要到床上去?」他調整自己的姿勢,慢慢地將她打橫抱回床上,替她蓋好棉被,正想回到沙發上去時,衣角卻被她扯住。
他挑起眉,轉頭望向她,輕輕握住她伸出的縴女敕小手。
樓琳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搖頭。「沒事,你去忙吧!」
其實,她想問他能不能多留一些時間,也想問他,到底要不要繼續在一起……
她敢一個人拖著行李在外頭四處亂闖,也敢纏著陌生人,硬逼著他收留自己。但是面對感情,她卻好怕好怕被拒絕,連隨口問問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他說他們的愛情,就只有短短的半個月,那她一定會徹底崩潰。
懊怎麼做,才能了解他的心意呢?真想把那座冰山整個剖開,看看里頭到底裝了些什麼!
才虛弱個幾分鐘,樓琳強悍精明的本性又悄悄冒出頭來。她眼底閃過一抹狡詐的光芒,忍著劇烈的疼痛,開始盤算起來。
坐在沙發上的陳正皓驀地感到一股惡寒上身,他疑惑地看著溫度合宜的空調,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了……
早上六點,男人還委屈地蜷縮在沙發上沉睡著,他平時要到七點才會清醒,但是越來越冰冷的室溫卻提早一個小時將他凍醒。
般什麼鬼?他明明蓋著保暖的毛毯,為什麼還會被冷醒?陳正皓一頭霧水地走到空調控制板前仔細一看,發現室溫居然被人調到十五度!
他下意識地轉頭望向唯一會這麼做的那個人,敏銳地察覺床上頭的隆起物似乎大得有點夸張……
他有些無奈,更多的是莫名其妙。這小妮子到底在干嘛?想體驗露宿街頭的感覺嗎?
走到床邊掀開棉被一看,底下卻是一堆枕頭、椅墊。他開始有些緊張了,這小妮子又偷偷跑到哪里去胡搞瞎搞了?現在才六點多耶!
突然,他注意到某個椅墊上頭用膠帶貼了一張白紙,上頭只寫了幾個字。
六點三十分,GreenPark車站
他用力皺起眉頭,這是在干什麼?玩尋寶游戲?!
眼看著時間已經剩下不到二十分,他匆匆梳洗一下,披上外套、拿起皮夾就往門外沖--
當他搭計程車到達字條上的車站大廳後,才發現根本沒有六點三十分,開往機場的地鐵班次。
他的肩膀突然被人從後頭拍了拍,他迅速轉身,但那個人並不是樓琳……
一個中年婦女笑咪咪地將另一張字條遞給他,還俏皮地祝福他和女友「永浴愛河」。
他勉強扯了抹笑容謝謝她。不過,等他看完字條上的說明後,滿腦子所想的只有趕快逮到那個女魔頭,然後痛扁她的屁屁一頓!
上頭寫著︰柯芬園--
柯芬園的街道雖然狹窄,可是要走完全程也得花費一些時間,上頭又沒有更清楚的指示,她到底在柯芬園的哪里?!
早晨的市場冷冷清清地,所有商家都還沒有開始營業,陳正皓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什麼也沒看見。
他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往前狂奔,然後在一家賣飾品的小店前停下,果然看見第三張紙條!
這是他們第一次牽手的地方--他彷佛有些了解樓琳的用意了……
第三張紙條上什麼都沒寫,只簡單地畫了一個紅艷艷的嘴唇。他會意地彎起嘴角,走到馬路上攔下一輛計程車。
請司機用最快的速度載他回到酒店後,他沖回房間里頭,在沙發上發現第四張紙條,上頭畫了一只難以辨認的動物。
有耳朵、有尾巴,沒有胡須,應該不是貓或狗……也不像是熊,尾巴太長了。
唉,樓琳的繪畫技術實在不怎麼樣,他放棄看圖說故事,直接往自己直覺想到的地方前進。
等他到達倫敦塔橋,天色已經全亮了,朝陽照射不到的塔橋陰影處,果真有個瘦弱嬌小的女魔頭笑盈盈地望著他。
看到那個被凍得鼻子紅通通,坐在大登機箱上,可憐兮兮地等他找到自己的笨女人,陳正皓沒有揍她的屁屁,反而笑了出來。
他把用自己體溫烘得暖呼呼的圍巾、手套都扔給她,一手牽著她,另一手拉著行李到路邊攔車。
凝視著她累極睡去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麼,歐陽鋈曾對他說過的話就這麼迸了出來--
總有一天,你一定會遇上一個女孩,就算她把你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你也甘之如飴……
他現在總算深刻體會到這句話的涵義了!
只不過,就這麼原諒她,自己實在太吃虧了,他該怎麼懲罰她,向她索取賠償才好呢……
「這是什麼?貓還是狗?!」一回到溫暖的房間,陳正皓便壞心地嘲笑她,得意地看她不只鼻子,連臉頰也染上了鮮艷的紅色。
「讓你找得很辛苦嗎?」樓琳也不服輸地反問,燦爛的笑容里有著挑釁。
這要怎麼回答呢?如果說是,搞不好她大小姐一個不高興,明天又跟他玩一次這種游戲;但如果否認,似乎又太便宜她了……
他嘆了口氣。「沒有。」也罷,只要能讓她開心,吃這麼一點虧其實也不算什麼。
樓琳嘿嘿賊笑兩聲,勾著他的臂彎,心里滿滿地都是幸福。他真的來找她了!她還以為,他一定不屑陪她玩這樣無聊的游戲……
听見那種詭計得逞的笑聲,他挑起一道濃眉,故意惡狠狠地道︰「-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
她噘起嘴,一副被冤枉的樣子。「誰教你都……」後半段說得含含糊糊,大概只有她自己才听得懂。
「不敢說?」他臉上的表情詭異,似笑非笑的,讓人看了有些怕怕。
樓琳月兌下圍巾、手套和外套,乖乖在沙發上坐下。不知道為什麼,即使已經月兌掉厚重的衣物了,她還是覺得越來越熱。
她坐立難安,他凝視她的眼神很奇怪,很像凶猛的野獸盯上獵物一樣,敦她渾身起雞皮疙瘩,使不出力氣。
「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她終于鼓起勇氣質問他,視線卻不敢與他相對。
野獸慵懶地倚在沙發上,拍拍身旁的空位。「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迷人,彷佛有著無形的魔力,讓人情不自禁地被催眠。樓琳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是什麼……
她才剛剛坐下,唇瓣就立刻被他燙熱的薄唇佔據。這個吻不同于以往溫存、點到為止的輕吻,他強取襖奪,像是要把她的呼吸、她的力氣全都攫走一樣。
樓琳氣喘吁吁,癱軟地靠在他懷里,正在努力平息紛亂的呼吸時,那道帶有魔力的沉沉嗓音又從她頭頂飄了下來。
「-不覺得這個房間有點熱嗎?」
她還沒解讀出那句話的涵義,就被他從胸前輕輕推開--
她瞠大雙眼,看著開始一顆顆解開襯衫鈕扣的男人,極其困難地,咽下一口口水。
這、這個男人很過分喔,怎麼可以在淑女面前寬衣解帶?想是這樣想,但她還是看得目不轉楮,連眨眼都舍不得。
平常他穿上西裝的時候,看起來瘦瘦的,似乎沒有什麼肌肉,沒想到,居然也有六塊結實的月復肌耶……好想好想模模看喔……
「蘇,-的口水要流下來了。」她正看得入迷,一道充滿戲謔和笑意的嗓音驀地響起。
「我才沒有!」樓琳連忙義正辭嚴地否認,可視線卻還是離不開他若隱若現的精壯胸膛。
要月兌干嘛不整件月兌掉啊?只松開幾顆扣子算什麼美男計嘛!她在心里忿忿不平地想。
「蘇……」男人突如其來地逼近她,將她壓倒在沙發上。
樓琳下意識地伸出手,在兩人的身軀之間隔出一小段距離,就這麼如願以償地模到那一塊塊堅挺健美的肌肉了!
陳正皓扯起一抹邪惡的笑,低下頭蹂躪她柔女敕的雙唇作為費用,還不饜足地舌忝舌忝嘴建議。
「親愛的蘇,禮尚往來的道理-懂吧?」他咧了咧嘴,她還是第一次看他笑得這麼……開心。
不懂不懂不懂啦!她萬般惶恐地用力搖頭,趕緊收回放肆亂模的小手,改為護在自己胸前。
「-模了那麼多下,我很吃虧呢!」男人還不死心。「不然這樣吧,說「-喜歡我」三十次怎麼樣?」
嗚嗚嗚--她被欺負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