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果愛惹禍 第一章
虞思婷,外號隻果,長得甜美可人,有個幸福的家庭,個性活潑,凡事都想要嘗試看看,卻往往會弄巧成拙,簡直就是個溫室長大的好奇寶寶,追求她的男生滿街跑,卻只有一個人談她色變。
天天替她收拾爛攤子,真的是個苦差事,偏偏她是大小姐,而他是她爺爺栽培長大的孤兒,為了報答老太爺施予的恩惠,所以替她擦真的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情。
「你又皺眉頭了,有那麼困難嗎?不過只是要你月兌掉上衣,假裝和我上床而已嘛!」虞思婷真的很不知死活,她提出的問題已經讓樸理諾頭上開始冒煙。
「-最好打消那個荒謬的念頭!」
「怎麼可以啦!我話都放出去了,如果你不幫我忙,我可是要去找其它男人幫我搞定喔!」
「虞思婷,-要是想被我丟進女子學校,-就繼續沒關系。」樸理諾揉著太陽穴,努力的壓抑即將爆發的怒火。
他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小妮子怎麼辦才好,她被寵壞了,爺爺寵她,爸媽寵她,他不想寵她,可是常常是莫可奈何的妥協于她氣死人的威脅下。
「樸理諾,人家只是不想在氣勢上輸人嘛,我那些同學每個都有上床經驗,她們在討論的時候我根本插不了話,這樣很遜耶!」
「那種同學不要太過于交際也好,免得-哪天被賣了還高興的替人數鈔票。」這年頭的小阿子真的是寵不得,大剌剌的拿上床來當話題,不知道把他這男人當成什麼看,好歹他也是正常男人,這種話題應該由護理老師來教導才對。
「你太古板了啦,這年頭過了二十歲還是處女會被人嘲笑的。」
「-才大學二年級,那種事情不用著急,遲早會有機會讓-體會的。」
「樸理諾你到底要不要幫我?」
「不幫!」
到底他不是真正的哥哥,赤身的躺在床上,萬一擦槍走火怎麼得了?!他冒不起那個險,出了事情他更是交代不了。
他只是被領養的孤兒,只能報虞家的恩,不能給虞家惹禍,他的責任是替老太爺和虞叔管理台灣的公司,以及當這個小妮子的監護人。
「快吃飯,等一下送-去學校。」
「你真的不幫我?」她其實對上床也很好奇,有時候在同學家和同學看,老想不通影片里頭的女生怎麼會叫得那麼奇怪,她很想知道,那到底是真的痛還是很舒服?
「不幫!」
「那你告訴我,上床到底是痛還是舒服?」
這個問題太勁爆,害得他一口飯來不及咀嚼,就嗆到喉嚨里頭去,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不要問我這種問題!」
「不然我要去問誰?那我打電話問媽媽好了。」
樸理諾一把搶走她的手機,硬著頭皮告訴她,「前一、兩次會痛。」
「多痛?」
「看個人的感覺。」他真的想死,為什麼他一個大男人得跟一個女生解釋這種問題呢?
「那到底是多痛啊?是像被球K到?還是被車撞到?又或者是被石頭給砸到呢?」
「我不是女生,這種問題我沒法子回答。」
「真小氣!你應該和女人上過床吧?那你幫我問那些和你上床的女人的感覺,她們應該知道有多痛,不然你不幫我假裝上床,我也要知道一下第一次的感覺啊,這樣我才有話題和人聊嘛。」
樸理諾終于還是受不了她的難纏,重重的把碗放到桌上,「-相不相信-還沒有知道第一次有多痛之前我會先掐死-?」
他咬牙切齒耶,看起來好象要把她直接吞到肚子里的大白鯊,再白目也要懂得察言觀色嘛。
「我吃飽了,你慢吃,我先去上學了。」
「不許給我逃課,听到沒有?」是詢問,也是警告。
「是。」總是叫她乖一點、乖一點,真不知道他怎麼二十七歲卻像個五十歲的老歐吉桑呢?
逃課是大學生常做的事情,太無聊的課不想上,太無聊老師上的課也不想上,太不上道的教授上的課還是不想上,逃課的人有幾百種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逃課。
隻果也不例外。
她選了一堂讓她進去只想打瞌睡的課,所以她即便到了學校,也寧願躺在學校的草皮上打盹作日光浴,也不想進去听教授噴口水。
閉著眼,隻果的腦袋可沒閑過,她想起樸理諾到虞家的情形。那時候他的父親是替她爺爺工作,卻在一次出差時出了車禍,那一次樸理諾的母親也跟著,所以他一夕之間失去了父母,那一年她七歲,樸理諾十四歲。
一轉眼,她都二十歲了,而樸理諾也已經二十七歲,他成了爺爺和父親最得力的助手,也成了她最嘮叨的監護人。
虞家每個人都很忙,爺爺忙、爸媽忙,連樸理諾也忙,所以她特別討厭忙這個字眼,她更討厭一個人吃晚飯,停電的時候沒有人可以依靠,于是乎,從高中開始,她就變得很喜歡搞怪,也很清楚自己搞怪的理由。
就像個孩子,她用搞怪來引起家人的關注,也引起樸理諾的注意,如果她太乖,他就有理由不理她。
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樸理諾的號碼,遲疑了許久,她才緩慢的按下接听鍵。
「喂,什麼事啊?」
「-又逃課!」
「你哪只眼楮看見我逃課?」
「沒逃課怎麼能接電話?」
「因為我們教授在打瞌睡啊。」她猜想的,反正那個教授也常常打瞌睡,走著走著都可以打盹,那是一種叫做嗜睡的病,「我們教授年老了,得了一種很愛睡覺的病,正在治療當中。」
「-再掰沒關系。」居高臨下俯瞰著她,樸理諾只能搖頭。
「你的聲音怎麼那麼近,辦公大樓的收訊不是一向不好?」她還是閉著眼,壓根不知道敵人已來到。
「很近啊,因為我不在辦公室里頭。」
「那你在哪?我們一起吃午餐好不好?下午順便陪我去看球賽。」
「早餐才吃完不到兩個鐘頭,-就想吃午餐,不會覺得太早了點嗎?」樸理諾故意提高音量,想要她自己發現他的存在。
但是她少根筋,還是悠哉的閉著眼楮,很閑呢!
「隻果∼啊∼樸哥哥你也在啊!」隻果的女同學從遠處大叫著,卻在看見樸理諾之後停下步伐,遠遠的連一步都不敢靠近。
每個人都怕樸理諾,但搞不清狀況的隻果還覺得崔亞-太夸張了,「亞-,-的樸哥哥在公司上班呢,-不要作白日夢了。」
早在上大學的第一學期時,亞-就告訴她想要倒追樸理諾,她沒有理由阻止人家,心底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
她希望樸理諾一直只注視她,可是名義上,樸理諾是哥哥,在他的眼中,她也只是個愛闖禍的妹妹。
她問過樸理諾,如果她和亞-兩個人,他會選誰當女朋友?他說亞。
為什麼是她?理由很簡單,亞-人見人愛,而她則是人見人怕。
「夸張的是-吧?」樸理諾一臉的不快,但是看她很滿足的躺在草皮上,卻又有點不忍心把她拉起來。
瞧,所有人都寵她,連他也會有無法自制想要寵她一下的時候,逃課明明就是不對的,他卻還這麼好脾氣的看著她光明正大的逃課。
「隻果,快起來,-的理諾哥哥來了。」
崔亞-的是樸哥哥,隻果的是理諾哥哥,她們用這種稱呼來區分兩人對樸理諾不一樣的情感。
假裝的,誰叫崔亞-是她的好朋友,她雖然想霸著哥哥,也不得不讓賢,「我說……」終于她睜開了眼楮,卻叫入眼的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給嚇了一大跳。
憊好他的存在還具有一點點遏止的作用,從她驚嚇的神情看來,她還不至于不把他放在眼里,「逃課啊?不是在上課嗎?」
「呵……呵呵……」當場被逮,這一會兒,隻果也只能望著他傻笑。
「隻果,-一定是白雪公主里面那一個壞皇後的隻果。」幾個死黨老喜歡這樣說隻果,因為栽在她手上的男生不計其數,連最搶手的籃球校隊隊長都難逃她的魔爪。
每次吃冰,那個藍隊長就要遭殃,一群女生吃冰,電話一通,藍隊長就要過來付帳,誰叫他愛慘了隻果。
「學長,你買了新的機車唷,等一下借給我騎去兜風一下喔。」她看見停在路旁那輛重型機車,眼楮開始變得閃閃發光。
她看見什麼就想試一下的個性還是不改,每次都弄壞人家的新寶貝,听到她對愛車動歪腦筋,藍為均開始緊張。
「怎麼不說話?可不可以借給我騎呢?」
「-想兜風我可以載-去,看-想上哪去我都陪。」
「我才不要給人載,我想自己騎。」
她老早就想體驗一下飄車的快感,可是樸理諾不肯買一輛給她代步,還規定她只能搭捷運和給他載,超級無聊的。
「到底要不要啦?」
「學長,要三思喔。」一旁的幾個女孩笑得很詭異。
她們話中有話,隻果听得明明白白,「-們什麼意思嘛?好象我會弄壞他的寶貝機車似的,不過就是一輛機車,何必那麼緊張呢?」
「那可是進口重型機車喔,少說也要幾十萬。」
「對厚,藍學長很有錢,都買得起幾十萬的重型機車,那當然一定不會擔心我弄壞的嘛,對不對?」
藍為均有口難言,答應或者拒絕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其實是真的很害怕她弄壞車子,那是他分期付款買的,打工打了很久,自己省吃儉用加上父母給的零用,才湊足了錢買這輛車,要是弄壞了,他會心疼死的。
但,他也不想惹隻果不高興,真為難。
「要不要借我啦?」
「好……好吧。」
這決定是錯誤的,隻果雖然考了駕照,可是沒有真正上路過,她開車還比騎機車來得順溜。這一騎,沒有一公里遠,就看見她一路朝大樹撞過去,車倒了,人也倒了。
眾人看見她翻滾了好幾圈,然後倒在路旁一動也不動的,大家嚇壞了,紛紛上前探看究竟。
「隻果,-有沒有怎樣?」
隻果痛得講不出話,臉色發白。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送她去醫院啦!」崔亞-催促在一旁看著寶貝機車發楞的藍為均。
「喔!」藍為均這才回過神,正要撥打電話,一輛轎車緩緩停靠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遠遠的,樸理諾認出崔亞-,卻還沒有看見隻果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亞-,-有看見隻果嗎?」
眾人聞言紛紛退了一步,讓他看到地上動彈不得的人。
有一-那樸理諾以為自己的血液凝固了,下一秒他沖下車,把隻果抱進車內,丟下眾人,一路向醫院疾馳。
隻果破相了,這一撞頭縫了七、八針,不遮紗布的時候,額頭好象有一條蟲爬在上面,需要用劉海才可以遮丑。
「醫生,她不會有其它後遺癥吧?」
隻果喜歡看樸理諾緊張的樣子,他越緊張越表示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很重要,他緊張的時候,她反而會偷偷的在心底笑著。
「都破相了,-還開心,那個該死的車主是誰?我非得海扁他一頓不可!」
藍為均站在走廊外,吭都不敢吭一聲,他長得是很高大,可是對方是隻果的哥哥,加上他把車子借給隻果害得她撞傷破相,原則上他就是比較理虧。
「你不要怪藍學長啦,是我自己硬要人家把車于借給我騎,誰叫你都不給我買機車,那我只好借別人的車來兜兜風嘍。」痛過了,隻果又開始不痛不癢,好象她沒撞車,頭上的傷也被她-到九霄雲外。
「虞思婷,-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一點,要不然我馬上叫-爸爸回來把-帶去美國。」
「你凶什麼凶啊?我受傷了耶,你都沒有安慰我,還罵人。臭石頭,我不理你了!」她氣急敗壞的起身,沖出診療室,拉著藍為均就往醫院外走去。
「隻果,-給我站住!」
「我偏不!」
「臭小子,你也給我站住,听見沒有!」
「我……」
兩人根本不把醫院當一回事,咆哮聲一來一往,藍為均被拉著跑,很無辜。
「你不用听他的命令。」
「虞思婷!」
「叫魂啊,我都來不及去地獄逛逛,你就把我拉回來,現在我醒了,不用叫了啦!」隻果甩都不用樸理諾,自顧自的拉著藍為均出了醫院。
「隻果,-這樣真的可以嗎?-受傷了該好好休息。」
「別學樸理諾嘮叨個不停,你的車呢?」-
,敢情她是忘記先前發生過什麼事情了嗎?她撞傷他的車也跟著受傷,這會兒車行的人應該載回去整修了。
「應該在車行等著修理吧。」他偷偷哀悼,為他的愛車,也為他的荷包。
隻果用力的拍著他的肩膀,安撫他,「放心,你的愛車比我還要硬朗,應該修一修就OK了,修理費用我會幫你出的。」
「不用了。」男人實在不該打腫臉充胖子,可是每次看見樸理諾開進口車來接隻果,他的自尊心就會強烈受到打擊,所以他無法開口要她賠償他愛車的損失。
「好啦,看你自己的意思嘍,我要走了。」跳上一旁等候著病人的出租車,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望著車影和身影遠離,藍為均傻楞楞的站在原地。
「看來你也被隻果放鴿子了。」樸理諾結帳後走出醫院,只看見藍為均卻不見他家的搗蛋小隻果,「男人最好不要被女生牽著鼻子走,要不然這戀愛是不會長久的。」
「是嗎?」
「當然是。」樸理諾走向停車場,徑自走掉。
再度被放鴿子,藍為均傻眼了,望著遠去的車影,他難以置信的低喃著,「這對兄妹怎麼一個樣?竟然沒有人問我要不要搭便車!」
二十歲,還是愛作夢的年紀,尤其對愛情特別的憧憬,不管是怎樣長相的女孩、男孩,一到了二十歲,都會有想要嘗試戀愛或者更進一步的沖動。
「隻果,-知不知道樸哥哥有沒有女朋友?」
「有啊,很多個。」她知道亞-要問什麼,她自己也想知道,可是樸理諾很小氣,從來不帶女朋友回家,所以她也無從得知,到底哪種女人可以綁住他的人和他的心?
「那我不是沒有希望了?!」崔亞-垮下臉。
「愛情就是要勇敢去追,這麼快就死心的話就不叫了。」假裝自己很懂,隻果說得頭頭是道。
「隻果,-認識的都是一些王孫貴族公子,下次找幾個出來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嘛。」隔壁班的劉姿芹老是作著麻雀變鳳凰的美夢。
「你們幾個女生老是不認真讀書,這樣是不行的喔。」送來茶水的大老粗是這家茶坊的老板鞏峻臣,每次看見她們幾個討論愛情,就會跑上來潑幾盆冷水。
「小二哥,你來得正好,告訴我們男人選女朋友的普遍條件。」隻果扯住他,又丟給他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只要是比隻果大個幾歲的男人都怕她,只有情竇初開的小男生才會被她迷戀住,「-不合格。」
碑峻臣推了她的額頭一下,不巧推到她受傷的地方,痛得她哇哇大叫!
「要死了喔,你是存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啊?」
「哎唷,怎麼會受傷了呢?這下更不合格了。」憐香惜玉通常不會有人用在隻果身上,但是崔亞-就不一樣了,鞏峻臣轉頭看崔亞-時,表情變得很柔和,語氣也不太一樣,「要不要喝點其它的飲料?我請客。」
「厚此薄彼!」隻果才開口,又被推了一下。「店小二,你不要動手動腳啦!」連她家樸理諾都不敢動她呢,這家伙實在不象話,「亞-,點茶啊,反正有人請客,干麼不點呢?記得多點幾種喔。」
「-想喝什麼呢?」崔亞-煞有其事的看起Menu。
「-啊,受傷了就快點回去休息。」
「亞-,走,我們去我家喝茶,-不是很想多知道樸理諾的事情嗎?」
「好,我請客,今天吃的喝的都算我的帳,可以嗎?隻果小姐?」
「哎唷,小二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慷慨呢?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碑峻臣瞪了她一眼,壓下想要掐死她的沖動,轉身去泡茶。
「對了,你們喝過小二特調的茶嗎?」
「沒耶,怎麼了?」
「不知道會不會像「好美麗診所」里面那個NONO泡的店長特調那樣喔?」好奇心很強,可是到現在沒有人敢點那一杯老板特調。
「那杯茶叫什麼?」
「少女之吻。」
「听起來就有點色色的,老板到底在想什麼呢?調那杯茶的時候,不知道腦袋里想的是誰喔?」隻果故意把視線放到崔亞-身上,引來她強烈的抗議。
「別想到我頭上來,與我無關喔,我只喜歡樸哥哥。」
懊……好個先下手為強,亞-三番兩次在她面前強調她喜歡樸理諾,這樣她就更不能厚著臉皮霸佔著他不放。
「好啦,我知道啦,今晚來住我家,給-制造個近水樓台的機會。」
懊吧,哥哥遲早要變成嫂嫂的,那麼與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己的好朋友,這樣以後姑嫂兩人也熟一些,感情或許可以好一點。
「隻果,我勸-快逃,不然老板會掐死-喔。」所有人都在提醒她,她也感覺到背後射來的千百支穿心利刃。
「虞思婷,-被列入黑名單了!」鞏峻臣丟給她一個炸彈。
小二的茶坊的黑名單,就是此人拒收,上門會受到的唯一待遇,就是被人用掃把給掃地出門。
這回鞏峻臣真的火大了!
夜黑風高,隻果悄悄偷渡進門,回家太晚,怕被樸理諾給逮住,她的腳步放得很輕,開門的聲音也低得好象蚊子飛過。
可是後面的崔亞-對這個環境還不熟悉,一進門就踢倒了垃圾桶,結果桶子滾啊賓的,弄出的聲音比她平常開門的音量還吵鬧,在桶子停下後,客廳的燈也跟著亮了起來。
樸理諾就站在客廳正中央,手上還拿著遙控器。
「亞-,我們家的燈是用遙控的喔,很先進吧?」隻果怕被罵,開始轉移他的注意力。
有客人在,樸理諾的氣沒有爆發,「這麼晚了,-怎麼還帶亞-回來?她家人會擔心的!」
「我有打電話告訴我媽今晚住你們這,會不會太打擾呢?」
先斬後奏啊!
不知道隻果在搞什麼鬼?
「樸理諾,現在很晚了,你不可以叫亞-回家喔,快帶她去客房,我要去睡覺了。」
一把扯住想開溜的隻果,樸理諾很雞婆的提醒她,「亞-是-的同學,當然是由-來招呼她,我先去睡了,-們也不要聊得太晚,晚安。」
「咦?」就這樣走掉了啊?!那不就沒有搞頭了嗎?「呵呵,我們回來得太晚了些,近水樓台我看就下次吧。」
「好象也只好那樣。」望著消失在轉角的身影,崔亞-雖無奈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