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舞會 第九章
又來到了法國,莫心妤原以為自己絕對不可能再到這個國家來的,沒想到這麼快就來到這里。
在法國上空看到巴黎鐵塔已經沒有太多的感動,車子路經香榭里舍時也引不起她任何的激情。
然後車子一路開往靠近亞維儂的貝克堡。
見到她的時候,貝克老夫人臉上的表情可以用「活見鬼」來形容,她很清楚自己不受歡迎的程度,听說自從她被趕出歐洲並且被要求不許回到自己的居地台北,戚仲威就再也沒有叫她一聲外婆。
所以貝克老夫人恨她,也是理所當然。
但是,她被迫放棄學業,他們家被迫離開居住多年的台北,這又該怪誰?不過她發現自己對這個老太大只有同情沒有恨,畢竟她是戚仲威的外婆。
「你答應過我,不再出現在尼爾斯面前的。」
「女乃女乃,是我帶她來的。」
「尼爾斯,天底下好女孩多得是,你為什麼非得要選擇她不可呢?」
「當初她也是你們找來的,我只是順遂你們的心意罷了。」帶她來見女乃女乃,只是基于禮貌,女乃女乃同意與否不會影響他的決定。他轉頭對莫心妤說︰「走吧,我帶你去你住的房間。」
「尼爾斯,她不能住下!我反對!」听聞他要莫心妤住下,貝克老夫人馬上持反對票。
「我把她帶來這里,就必須安置她,如果您堅持要反對,那我就帶她去住別的地方,但是那樣一來,我也不會再回到這里,您希望看到那樣的結果嗎?」
「尼爾斯,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怎麼敢威脅您,我只是在跟您打個商量,如果您覺得這樣是威脅,那也沒辦法。另外,我要告訴您一件大事,那就是您很重視的優等生應該會來,敬請期待吧!」
「你真是禍水,一定是惡魔派你來破壞我們貝克家和戚家的感情的。」這是他們兩家的戰爭,她無意參與。
但是,想要置身事外又談何容易?!
「女乃女乃,心妤我是要定了,如果您和她無法好好的相處,那將來怎麼當一家人呢?」尼爾斯邪惡的冷笑。
他已經不是貝克老夫人記憶中那個頑皮卻善良的孫子,現在的他簡直就是個因妒忌而人格扭曲的惡魔。
「走吧!」尼爾斯強拉著像石像似站在一旁的莫心妤,快步的朝樓梯處走去。
走上階梯,在抵達客房外時,她忍不住問他,「你當真那麼恨仲威?」
「應該說討厭吧,討厭他樣樣比我強,更討厭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比我高。」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而比較更是沒有意義的,我沒愛上你並不代表你不好,只是你我之間進不出任何火花罷了。」
「你要想每個人都平平安安,就別惹我生氣。」
「尼爾斯!」
「噓,在威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想討論。」
丟下話後,尼爾斯就快步的離開。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莫心妤開始替戚仲威擔憂,因為與其說尼爾斯是因為愛她而把她強行帶到這里,倒不如說他此舉是為了把戚仲威引來。
至于目的,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報復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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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仲威塔乘專機直飛法國巴黎,一出境他就馬不停蹄的搭車前往貝克堡,因為尼爾斯的特別吩咐,他抵達門口時就被人給攔阻下來。
「戚先生請稍等一下,我先去向少爺稟告一下。」
「你是誰?」
「我是貝克堡的新管家。」
「尼克呢?」
「尼克老管家年事已高,少爺請他提早退休了。」
「那老夫人呢?」
「老夫人在休息。」擺明就是不讓他自由出入,但他早該想到尼爾斯不會這麼輕易讓他登門入室帶人走。
「去吧,叫尼爾斯出來,說我照他的意思來了,有話出來面對面的談清楚。」但是新管家進去好久才出來,出來後用一種平淡的口吻轉述著尼爾斯的意思。
「尼爾斯少爺在休息,他說若有急事,請晚上再來一趟,要不然就請明日再來!」
「你說什麼?」
「我已經很清楚的轉達了我們少爺的意思,請你離去吧。」即使對個陌生的來訪者,這新管家的態度也未免太高傲了。
「我要馬上見尼爾斯。」
「請不要硬闖!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
「報警吧,我無所謂。」不找到心妤,他是不會就此放棄的。不管新管家如何阻攔,戚仲威都能迅速的閃躲開,見他直奔二樓的階梯,新管家終于拿起話筒威脅道︰「你再闖,我真的要報警了!」
「悉听尊便!」就在新管家準備撥號報警的時候,貝克老夫人出現,並且用她的拐杖敲打著地面。
「給我放下電話!」
「老夫人,是他不听勸告橫沖直撞,我才……」
「誰讓你自作主張攔阻威少爺進入堡內?」
避家惶恐的回答,「是尼爾斯少爺的意思,我只是照他吩咐去做而已。」
「以後給我記住,誰要敢對戚家的任何人不敬,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是!」
「退下吧!」斥退了新管家,貝克老夫人只丟給戚仲威一段話,「你們都長大了,要做什麼,我這老太婆管都管不了,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把貝克家的名譽給毀掉。」說完,她就轉身走回房間去了。
听完外婆的話後,戚仲威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如果可以,他又何嘗願意與尼爾斯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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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樓,當他找到尼爾斯時,尼爾斯正站在房門口,好整以暇的環胸睇望著他。
「我早就知道女乃女乃一定會出面放你進來。」
「你要我來,我也已經來了,心妤人呢?」
「這麼急做什麼,我們兩兄弟很久沒一起喝個酒了,應該把酒言歡一下。」現在戚仲威一心只想找到莫心妤,自然沒有心情和他喝酒聊天。
「不要拖延時間,我不是來找你聊天喝酒的。」
「威,你的耐心到哪去了?就為了這點事自亂陣腳?」
見他無意透霹,戚仲威索性自己開始一個一個房間找,但是把尼爾斯附近的房間都找遍了,他依然沒有發現莫心妤的蹤影。
「我當然不會笨得把她安置在這里,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和我喝個酒聊一聊,也許到時我心情好些,就會讓你和她見上一面。」
「尼爾斯,你不要太過分!」不想鬧得人盡皆知,所以他打消報警找人的念頭,但是尼爾斯若真的繼續不知悔改,必要時,他仍會采取那個途徑。
「優等生,你若再猶豫不決,那我只好讓你等到她為我披婚紗時,再讓你們見面!」過去顧及兄弟情誼,所以他一再忍讓,但是他現在不想再繼續自欺欺人。
而且不管心妤選擇了誰,尼爾斯都沒有權利將她軟禁,甚至逼婚。
「尼爾斯,你要何時才能明白?人有人身自由,你不能也不可以強行把一個人拘留住,這是個法治的世界,你若再不收手,遲早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的!」他終究還是不忍心看表弟走上那一步路。
「好臭的長篇大道理!威,你太重視感情,連對我這個情敵,你都狠不下心,你要怎麼保護得了你愛的女人呢?」
戚仲威忍不住笑了起來,「心妤從沒愛過你,我又何必把你當成情敵看待。」他的話挑起了尼爾斯的怒火。
尼爾斯揪住他的衣服,面無表情的說︰「威,我要和你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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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嘴碎的佣人口中得知戚仲威趕來貝克堡,莫心妤急著想要去找他,但是等佣人退出去,她要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門被人從外面鎖住了,不用多做猜想,她也知道是尼爾斯叫人那樣做的。
她氣憤的對著門板又踢又叫,「開門放我出去!尼爾斯,你給我開門!快點開門!」
但是盡避她敲紅了手,還是沒有人理會。
最後她敲打累了,索性走到窗口稍作歇息,不意卻看見古堡前的廣場聚集了許多的人,戚仲威和尼爾斯則穿戴著全副武裝的西洋劍裝束。
比賽?她可不認為尼爾斯只是想一較高下,但是房門被鎖上,叫了又沒有人理會,怎麼去阻止?
遠看著戚仲威處處手下留情,而尼爾斯卻招招想要人命似的,她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我只能這樣坐以待斃嗎?」廣她在房間內踱來走去,然後又沖到窗口看外面的情況。就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個主意。
她把床單統統給扯了下來,把它們剪成了長條狀,再將那些布條編織成辮子的形狀以令其更加堅固,之後,她將所有編織好的布條全部綁在一起,結成一條大繩子。
她快速的把繩子的一頭綁在床柱上,而後將另一頭丟出窗外。沒受過攀爬的訓練,光是要踏出窗口就讓莫心妤怕得全身發抖,但是看著廣場上打斗的兩人,她逼著自己抓緊繩子跨出第一步。
而在廣場上,面對著尼爾斯招招致命的攻擊,戚仲威只是一味的閃躲。
「威,這不是游戲,如果你繼續當個孬種只會躲,我會讓你倒下!」
「使用真劍的情況,你竟然招招不留情面,輸贏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的重要嗎?」
「非常重要,只有贏過你,我才能把我想要的人事物搶到手。」
「如果你只是想要個輸贏的結果,我可以向你認輸,但是心妤我是絕對不可能讓給你的,她是人,你該尊重她的選擇。」尼爾斯的思想已經偏離正軌,對于這種說教的話自然是一句也听不進去。
他冷哼了一聲,「廢話少說。你大概不知道我最討厭你的,就是自以為是這一點。」
懊不容易從窗口逃出來的莫心妤沖入人群,不顧危險撞開尼爾斯,然後在他錯愕之時,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你醒醒吧!」
「你?怎麼可能?」尼爾斯怔愣的抬頭看向她住的客房,赫然發現有一串布條掛在窗口上,他露出贊賞的眼光,「佩服!佩服!這樣我更要贏得你了。」
莫心妤看他再度舉劍,忙跑到戚仲威面前張開雙手維護。
「你要殺他?除非先殺了我,仲威一直讓著你,你卻處處想要他的命,你以為這樣的勝利有什麼光榮可言?」
「心妤,你走開,這樣很危險,讓我和他自行解決。」生怕表弟手中的劍真的傷到她,戚仲威把她往身後拉。
「他已經瘋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但是不讓他把氣出一出,他會更瘋狂。」
「是嗎?那樣的話……」如果真如貝克老夫人所說,事情是因她而起,那麼也該由她來收尾。
念頭一轉,她在尼爾斯揮劍時,上前用身體擋下那一劍,她看見戚仲威一臉錯愕,笑著對他說︰「對不起!我愛你。」她又轉頭看向尼爾斯,「這樣你是否已經滿意?」
在倒下前,她終于看見尼爾斯棄劍。
雖然昏迷不醒,但莫心妤的意識一直很清楚。她知道仲威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也知道老夫人對她的敵意不再那樣的強烈。不過也听說尼爾斯離家出走,目前下落不明。
結果還是未能盡如人意,她為此感到相當失望。
「你為什麼還不醒過來?」戚仲威痛苦的緊握著她的手,喃喃低語。
「說愛我,我就醒來。」她閉著眼笑說︰「最想听你說愛我。」
「你醒了?」他一臉驚喜。
「我沒醒,因為你沒說愛我。」她繼續閉著眼楮賴皮。
「我愛你,睡美人快點醒!」沒看見她睜開眼,他始終不肯放心,「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拜托你張開眼讓我看看你。」
「好啦!有點惡心。」
「是你的要求,還嫌我惡心?過分!」但是看見她睜開眼,他的心情真有說不出的輕松。
「我去找閻羅王泡茶,她說我太年輕,還不適合去幫他老人家擦桌子掃地,笑一下嘛!」她半開著玩笑,就希望他輕蹙的眉宇可以舒緩開來。
「胡鬧!你知道我的心髒差點停了嗎?」尼爾斯刺中的是她的身體,卻也仿佛把那一劍朝他的胸口刺進去,痛是不足以形容他當時的心情的。
「對不起嘛!當時我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尼爾斯釀成大錯,我只知道一定要讓他清醒,所以就……」
「我求你以後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他緊握著她的手,身體仍微微的顫抖著。
「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了。」感受到他的不安,她又怎能讓類似的事件再度上演。
「外婆來看過你。」
「我知道。」她微微一笑。
「尼爾斯離家出走了。」
「我也知道。」
「你一直醒著卻不理會我的叫喚?」
「不是,我听見你們的講話聲想醒過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好像靈魂出竅一般,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那是當然的,那一劍差點要了你的命!我的天!」想起那一幕,他再度陷入痛苦深淵。
「好了,過去的請不要再想,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做一樣的傻事。」
「還有,也不許再爬窗!」
「好,除非地震逃命,否則我絕對不會爬窗。」
「你喔……」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不喜歡被女人保護,這一點我以後會很注意的。」忍不住被自己的幽默給惹笑,可一牽動神經,受傷的地方就令她痛得想破口大罵,「我可不可以……」
「想要喝水?」
「不是。」
「上廁所?」
「也不是。」
「那你要什麼東西呢?我幫你拿。」
她偏偏頭,尷尬的說︰「很痛,痛得我想罵三字經!」
他笑著低頭,在覆上她的唇之前說︰「盡避罵,絕對沒有人會听見!」因為她的歇斯底里統統隱沒他的口中,但是感官神經引起的興奮卻令她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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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找回尼爾斯,戚仲威答應外婆留在法國一陣子,順便代他管理公司。
莫心妤出院了,但是因為先前的事情,加上尼爾斯離家出走,她覺得不太好意思搬去貝克堡居住,于是戚仲威就帶著她住到他家的別墅去。
有時候,他們會一起去看看貝克老夫人,雖然她對她已經不再抱持著極大的偏見,但是態度仍是一樣的高不可攀。
本來她還打算接父母來這里住,但是母親擔心果園沒人照顧不行,所以直說要等到她結婚時再來游歐洲。
但是,她不敢告訴父母,她和仲威都決定,沒有找到尼爾斯便不結婚。
憊有她受傷一事,她也不敢坦白告訴父母。
由于那一劍傷到了她的某條神經,結果她有一只腳幾乎成了癱瘓的狀態,所幸經過復健,她現在可以站得很直,只是仍然無法走很遠的路,所以每個周末仍得回醫院做復健。
午後,別墅突然來了個客人。
看見站在門口的鞏安琳,莫心妤愣了好久。
「那是什麼表情啊?看見好朋友來了也不打個招呼嗎?」好朋友?好像曾經有一段時間她們確實成了朋友,但是過去這兩年里,她們不曾踫過面,也不曾通過電話、信件,現在再見,實在有些突兀。
「我來歐洲旅行,想去貝克堡借住,在那里遇見戚仲威,他說你在這里,而且還言明,不介意借我一個房間讓我們兩個好朋友敘敘舊。」
「原來如此,那,二樓有一整排房間你可以挑間你想住的,我不太方便帶你上樓。」她領她進入屋內。
「你腳怎麼了?」鞏安琳這才注意到她的腳有些遲緩。
「受了點傷,不礙事!」她笑著回答。
「莫心妤,你很不夠意思唷!必台灣之後就躲得不見人影,連莫媽也沒有辭職就突然失蹤,害我們家整整半年都在換歐巴桑,那些人煮的飯難吃死了!」鞏安琳連珠炮似抱怨個不停,但真正讓她在意的是,她覺得莫心妤根本沒把她當朋友看待,「你果然還是討厭我的,對不對?我走好了!」
「喂,回來啦!」
「叫我干嘛?你那麼討厭我,我哪能厚著臉皮住你們這里。」
「我沒有討厭你啦!」見鞏安琳一臉氣憤、哀怨的模樣,她不得不解釋,「是我答應了貝克老夫人不能繼續待在台北,也不能夠讓仲威找到我,所以,我們只好搬家。」
「嗄?怎麼那麼過分?」
「過去了,現在老夫人已經不反對我和仲威在一起。」
「真的喔?那太好了!早就叫你不要笨笨的了!對了,你的腳……會不會復元啊?」
「會的。」鞏安琳的關懷讓莫心妤感覺很溫暖。她的臉上已經沒有過去那種刁蠻小姐的霸氣,這兩年好像讓她改變不少。「你談戀愛了嗎?」
「還沒。我覺得現在要找好男人不容易嘍!所以我跟我爸媽說,要我結婚,等我環游世界再說吧!」
「那鞏先生、鞏太太一定擔心死了。」真要環游世界,那可能玩到七老八十也玩不完。
「我才不管那麼多,他們沒事就叫我去相親,結果全是些有錢卻俗得要死的男人,我才不要咧!」
「是不用太急,還可以多等兩年,玩夠了再說。」
「就是說啊。」
「你要喝下午茶嗎?」
「好啊!」
「那你先把行李放下,我去庭院等你。」
「嗯嗯!」望著飛奔而去的身影,莫心妤的心情有如初春的陽光,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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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鞏安琳的到來,也生怕莫心妤悶壞了,戚仲威于是決定利用假日帶著她們到處走走。
雖然很高興可以出來透透氣,莫心妤的腳卻走不了幾步路,「安琳,你去逛一逛吧,很抱歉!我只能找個地方坐下來等你。」
「我也可以坐下來陪你啊。」
「我來陪她就行了。」
「這樣喔,那我要去買些送人的東西了唷!」
「嗯,我們會一直在這個露天咖啡館,你買好了就來找我們。」
「好!」
看著遠去的背影,莫心妤忍不住要說︰「真希望我也可以活蹦亂跳。」
「傻瓜,醫生說你復元得很快,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和一般人一樣了。」戚仲威笑著揉亂她一頭長發。
「真的可以一樣嗎?」看著自己現在的樣子,她都不敢再要求他說我愛你,她怕自己會成為他的包袱。
「你要不要也去逛逛?」
「我要等你好了以後再陪你逛,然後一直逛到老夫老妻為止。」
「我現在這樣真的可以嗎?」
「你原本不是這樣的,而你會變成這樣也是我害的,難道你會怪我嗎?」他認真的反問她。
「你知道我從來不怪誰的。」
「那你也該知道我只會愛你更多,絕對不會嫌棄你的。」他握住她的手,「即使你永遠這個樣子,我也會當你的腳,帶你走一遍天涯海角。」不再胡思亂想,莫心妤凝睇著他,他們坐在露天咖啡座里享受此刻的寧靜。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寧靜的一刻,她接起手機,彼端傳來鞏安琳急切的叫喚,「快點來,我看見尼爾斯了!」
「尼爾斯?在哪?」
「他為了救我和人打起來了!」
一听到這里,莫心妤連忙把手機遞給戚仲威,「安琳打來的,她看見尼爾斯,他為了救她和人打起來了!」
「哪條街?你別急,慢慢說……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戚仲威掛斷電話後遲疑了幾秒,莫心妤知道他在擔心自己。
「你快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里不礙事的。」
「嗯,那我找到尼爾斯就帶他一起回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