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新娘 第九章
什麼最後一夜?!
雅月洗澡時,站在鏡子前,看著雙眼紅腫的自己,愈想愈覺得不對勁。
修文是她的未婚夫耶,她怎麼能讓今天成為最後一夜?
斑,玉皇大帝來勸也不行,她無論如何都要把它變成第一夜。
沒道理三位姐姐都能追到自己的未婚夫,她卻追不到!
她沈雅月是何方人物?她可是宇宙無敵、天下第二世界公認的堅強、勇氣超級美少女!她才不要哭哭啼啼的,丑死了!
她對鏡中的自己扮個鬼臉,開始想法子勾引修文。
先從他不肯抱她開始想,可能是因為她的胸部太小,他不滿意;可能是她的樣子不夠成熟,他怕被說自己有戀童癖;可能是她的表情不夠性感,令他倒胃口……
胸部太小敗容易,在里塞些衛生紙就成;樣子不成熟也很容易,化個妝、戴個假發、穿個高跟鞋就可以。
扒呵,幸好她把歷年來話劇社表演用的服裝道具,全帶回來了。
于是,雅月開始變裝。
「去年的細繩假發,剛好可以派上用場。」雅月把看起來有點丑的假發一戴,東看西看,愈看愈不像假的。
「好了,再來是瑪麗蓮夢露裝。」
穿上那件有點舊的露肩、露背、低胸、束腰、蓬裙小洋裝,雅月才知道自己的胸部有多扁平。
「沒關系,塞些衛生紙進去,我塞、我塞、我塞塞塞。太好了,愈來愈像木蘭飛彈。」塞了大半包,才讓她滿意一點。
「接下來是高跟鞋。」她很有創意的把五雙鞋子綁在一起,制造出她要的高度,蹬在那自創的高跟鞋上,雅月對自己的腦袋瓜滿意極了。
「最後來化個妝。先打粉底,再畫個柳月眉……」
雅月對鏡精雕細琢,粉底打好了,卻怎麼也無法把眉毛畫好,最後,那對眉毛看上去就像兩條蜈蚣。
「然後是腮紅。」她發現腮紅很難涂抹,抹淡一點,看不出來,扶紅一點,卻像小丑。
她擦掉再抹,抹好再擦掉,卻仍怎樣都不滿意,最後她還是覺得自己原來的樣子美多了。
「口紅當然是用最性感的酒紅色啦。」她很開心把嘴噘成瑪麗蓮夢露的招牌唇型,連自己都著迷了。
在鏡子前轉幾圈,光溜溜的背、脖子,看起來就好性感,深深的領口,幾乎能看見內衣,嗯,夠誘惑!
對了,還要把像鴨子一樣翹起來,哇,又多了幾分性感,更是太成功了。
「嘿嘿,這次一定能旗開得勝。」擬定好作戰策略,她對自己擺個最性感的姿勢,信心滿點。
「嗨,繞大哥。」雅月以無比性感撩人的姿態,朝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修文走去。
修文轉頭看到雅月時,口中的咖啡和鼻腔里的熱血,差點一起噴出來。
她的發型,像美國黑人懶得洗頭,索性編成細發束。
那件很面熟的過時小洋裝,顯然有點過大,領口太低、腰太松、裙子又太短,看上去還有點髒。
憊有,她的胸部幾時變這麼大?
走路時,一定要把翹起來,害他鼻血直沖腦門嗎?
「你在做什麼?穿這樣去哪里?」隨著她走過來,修文看見她腳上那雙克難高跟鞋,她這是在耍寶?
「饒大哥,我這樣,漂不漂亮?」雅月朝修文拋出一個瑪麗蓮夢露的招牌飛吻。
那火熱的紅唇、性感的表情……修文艱難地吞咽一口口水,用力把那太危險的壓抑下來。「嗯……饒大哥,告訴人家嘛,我漂不漂亮?性不性感?」雅月妖嬈地轉個身,旋即坐在修文的大腿上,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在他的胸口游移。
那光滑的背、柔女敕的肌膚!他的大腦自動回憶起她肌膚的觸感,立時全身火熱。
「嗯……饒大哥,你都不說話。」雅月的雙臂勾住他僵硬的脖子,把唇湊向他抿成直線的唇,又把修長的腿伸展在他面前。
「告訴人家嘛,人家這麼性感,你喜不喜歡?」在他的唇上呵熱氣。
「雅……雅月……」修文再次艱難地吞一口口水,想用堅強的意志力把她推開,她卻執拗地抱著他不放,「別這樣……」
天啊,他好不容易在失控邊緣將控制住,她卻在做什麼?
老天爺,光控制自己體內不定時發作的,已經夠他心力交瘁,能不能拜托她別再來考驗他?
「人家就是要這樣。」雅月把身子貼著他,在他的耳邊吹氣,還學他舌忝耳垂,「我們來做的事吧。」說話的同時雙頰已經緋紅似火。
「沈雅月!」修文暴吼一聲,把她推開,「別再鬧了。」再不把她推開,他恐怕會不顧一切推倒她。雖然知道她的胸部可能塞了填充物,但光是想象,就令人血脈賁張,她又舌忝他敏感的耳垂,那簡直要逼理智棄械投降!
「人家不是鬧!」雅月再次固執地抱住他,把雙唇往他的唇一貼,「人家愛你,想把一切給你、想和你變成最親密的人、想為你生一窩孩子!」
討厭,難道她這麼沒魅力嗎?還是他心中早就有了別人?
討厭!他害她亂想,又害她心情亂糟糟。
「別隨便對男人說這種話!」修文把她湊過來的唇推開,「你才十九歲,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選擇,別因為意亂情迷而作踐自己。」
他為她這麼不愛惜自己而生氣。
「人家不是意亂情迷,更不是作踐自己!」雅月尖銳的抗議。她這麼努力,他怎麼能把她說成那樣?
修文愣住,難道要她珍惜自己,也刺傷了她?
「人家從十歲那年起,就不要別的選擇了!人家愛你,想變成你最重要、最親密的人,難道有錯嗎?」
為什麼他可以說出「有長長的時間可以選擇」那種話?難道他一直都沒有真心把她當最重要的人?
修文心中的黑洞在崩塌。
相較于心中永遠存在的不肯定,她太死心塌地。
為什麼她要如此死心塌地?他不明白,一點都不明白。
「人家這麼努力,你卻說是作踐……我討厭你,你去抱別人好了,反正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變成你最重要、最愛的人!」
她的心好痛,難道自己永遠打不開他的心門?她噙著眼淚直往門外跑。
「雅月!」修文在門口捉住她,將她抱在懷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除了你,再也沒有別人了。」「騙人!」雅月用力掙月兌他,不相信他的話。
「真的,你「正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就是因為如此,我才要你自愛、自重,才要你過得好。」
這是事實,還是因為內心不安所編造的借口?他自己也不知道。
「最重要的人?」雅月從他的話中,突然有份醒悟,「最重要的人不是最喜歡的人,對不對?更不是最愛的人,對不對?!」多認識一層,就多一份傷心。
「否則,你不會從來沒對我說過喜歡,更不會從沒說過愛我……」他從來沒有承認她的感情,她受夠了。
晶亮的眼淚終于像珍珠般掉下來,毫不猶豫地跌碎在地上。
「不對!不對!不對!」修文慌急的把她擁進懷里。
「我愛你,比任何人都愛你!如果不愛你,不會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說話,就嫉妒得要爆炸;如果不愛你,就不會看到你遭遇危險,就急得要瘋狂……」
雅月怔住,他的意思是,他愛她嗎?
「如果不愛你,不會在爆發邊緣再三壓抑;如果不愛你,就不會擔心你投入別的男人懷里;如果不愛你,就不會有這諸多顧慮……」
又濃又烈的愛意排山倒海而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
老天憐見,他早就無法自已的愛上她了。
「我的幸福是你,我今生惟一的追求也是你,沒有你,我就沒有幸福!你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要顧慮那麼多?」雅月淚漣漣。
修文怔住,因為這個問題無解。
「既然你一心顧慮我的幸福,而不在意我的感受,那我就听你的話,去叫別人愛我。一定有人比你更愛我、更疼我、更願意抱我!」雅月口不擇言地說著氣話。
她氣他,氣他的顧慮,氣他不相信她的心。
「不準!我不準!」修文驀然抱住她,「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更疼你、更想抱你!」天,他千思萬想,不是為了逼她投入別的男人懷抱。
「那你奪走我呀,讓我無法投入別的男人懷抱呀!」她不懂他所說的愛,只懂自己心中的不安。她渴望和他有更親密的接觸,渴望得到所有的他!
「你確定那是你要的嗎?你確定將來不會後悔?」這個傻女孩,就一定因為她太傻,他才要替她多著想,想不到,還是走到這一步。
「不會,我不會後悔。」雅月異常堅定,打一開始,她就沒想過這兩個字。
「雅月。」他輕嘆一聲,挽起她修長的指尖在唇畔親吻,「我要你答應一件事——」
雅月堅定地看著他,早已答應任何事。
「任何時候,只要你不願意就喊停,如果我還沒有停止,就用任何方法讓我停,就算傷害我也沒關系。」他看著她澄澈的大眼,要她答應。
雅月看著他的眼眸,輕輕點頭。那一刻不會來臨,她不會讓那一刻來臨。
修文邊親吻雅月,邊將她抱入房間,當她試著學他,替他解開衣服時,他輕輕拉開她的手。
「人家……人家要幫你月兌衣服。」雅月不悅的抗議,他啃她的耳垂,又把手伸入她的衣服內,令她驚喘。
「勸你不要,那會使我爆發得更快,說不定會使你受傷。」他告訴她。
扁是這樣吻著她、輕觸著她,就已令他欲火焚身,他不敢想象如果加上她的撩撥,會變得怎樣。他必須小心的把持,以期給她最美、最好的初次。
「我不怕。」雅月執意把手伸入他的衣服內。
「嘖,我說你幾時變成的,原來是塞入這些東西,樹木要是知道你這樣浪費,恐怕會大哭。」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他把她內的衛生紙拉出來,故意取笑。
「別……」雅月驚喘,紙張地抽動磨擦她敏感的胸脯,令她緊張。
「呵呵,原來這樣你就不會想再幫我月兌衣服了。」他故意抽得更慢,讓她的表情更無助迷離,一手已經拉下她背後的拉鏈,趁機月兌去那件可笑的洋裝。
「嗯……你欺負人家……」氤氳的雙眸為難地瞅著他,身子深處竄出的暖流沖刷她的腦門。
「平常都是你欺負我,現在換我欺負你。」他惡質的用粗糙的紙,逗弄她,激得她申吟連連,輕笑一聲,俯身吻住她略顯干涸的唇。
「嗯……嗯……」他的吻撩升她身子的溫度,令她逐漸焦躁,「我也要欺負你。」他的唇一離開,她就不服氣的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里。
「好啊。」他輕笑一聲,用力吸吮她,讓她的雙手只能禁不住地捉住他的襯衫,不自覺地將身子拱起。
「啊……」那種感覺不像痛,卻惹出她一身薄骯和驚喘,下月復也變得熾熱。
當他吸吮她時,她發出了類似申吟的嗚咽,整個身子陷入一種不明就理的焦躁和無力。
「別急,交給我,我會讓你舒服的。」他又吻她,接著又繼續將充滿愛戀的吻,移到她身子的每一寸。
「好……」雅月松一口氣,他的吻好舒服,讓她情不自禁地產生觸踫他的。
「這是……」
憊沒發現,現在才看到,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條細銀鏈,鏈子上穿著一枚戒指,那赫然是他當年做來敷衍她的那枚。
「你……」他無法不訝異、不感動,他為了敷衍,隨手做的東西,她居然這麼珍惜——「那是你送我,惟一的東西,也是我最心愛的寶貝。」雅月伸手捉住他的手,和他手中的戒指。
「雅月」修文感動地吻住她。
雅月也感動地回吻他,她只是保存了他送的東西而已,想不到得到這麼好的吻。
項鏈被輕輕地取下來,小心地放在桌上,那是他們的定情之物。
「雅月,你好美,這世上再也找不到這麼美麗的人了。」他更用心地吮吻每個部位,也更由衷地發出贊美,她是他生命的天使、女神。
他很技巧的勾弄、挑逗,讓她情不自禁地發出申吟,而在他背上游移的小手,逼迫著他的理智。「嗯……」雅月的身子在不知不覺中提高溫度,漸漸覆上薄骯,神志也不自覺地陷入飄忽和迷離,意識中僅存的是被愛的感覺。
直到萬分害羞的身子中心遭到踫觸,她才驚訝地瞠大雙眼。
「我愛你,修文,我愛你!」雅月嗚咽地喊出這句深藏多年的話,洶涌的情感排山倒海而來,「最愛、最愛、最愛你!」
「我也是,雅月,我也最愛你。」
他再次俯身吻她,心中的情感如火山爆發,在這小小的動作中,修文熾熱的欲心望已經悄悄滑入她甜美的體內。
修文沖刺的動作愈來愈快,雅月的反應也愈來愈激烈,深埋在心中的愛意如月兌韁野馬,在彼此體內奔馳。
空虛、孤獨的靈魂,在彼此的結合中找到依靠,等待、渴盼的靈魂,在至深的結合中找到安慰。
他們不斷需求又不斷付出,互相探索又互相慰藉,仿佛永遠也不滿足,永遠也不厭倦,永遠也不會分開。
斑潮在靈魂相互撞擊的那一刻來臨,修文在一陣顫栗中將種子深深釋放,雅月則像只剛出生的小貓,顫抖著承接他滿滿的愛。
「我最愛的雅月。」修文熾熱的吻著滿身紅透的雅月,「我愛你,我早該告訴你這句話,我愛你!」「我……我也是!」雅月早已淚濕枕畔。
靈魂的踫觸令他們欣慰,更令他們感動,他們誰也不願意離開誰。
「你終于屬于我了,雅月,我再也不用擔心李康搶走你。」修文抱著雅月,讓她睡在他的胸前,心中有一塊大石放下了。
「是你屬于我。」雅月不服氣的反駁,「是我拼命引誘你……你說誰?李康?」她剛剛听到這名字沒錯吧?
「你下課跟他在一起,開會跟他在一起,連社團活動也跟他在一起……」就算雅月無意,李康也會有情,這怎不令他擔憂?
「啥,就是因為如此,你才一下課就把我拖回家?」雅月歡天喜地,因為他吃醋、緊張她。
「不把你拖回家,難道放你被拐走?」修文不高興地回答,「好啦,現在你是我的了,不準再和他廝混。」他可以下這麼霸氣的命令吧?
「我才沒跟他廝混,他已經有個交往三年的女朋友了,即使沒有,他也拐不走我。」雅月笑著告訴他。
「反正不準再跟他太接近。」那令他緊張。
「現在你知道我不會隨便被拐走,有沒有安心一點?」雅月頑皮地問。
「沒有。」她會做一堆嚇死人的危險事,他對她,永遠也無法安心。
「如果我們多做幾次,會不會使你安心一點?」她問,隨即挪動身子,用舌尖舌忝他小小的。
「雅月!雅月……」修文驚呼,「快停止,你的身子會吃不消的。」雖然他剛才控制得很好,卻無法保證接下來不會失控。
「我不怕。」她執拗地挑起他的欲火。
她想多佔有他,想更確定地擁有他,想留下更多屬于他的氣味和烙印,以填補心中那個不安的黑洞。
「跟我走,好不好?雅月,明天跟我去聯合設計大會。」
心里一旦踏實,他就一秒鐘也不想離開她,生怕不安有機可乘,又來推翻眼前的幸福美好。
「好!」雅月興匆匆地回答,但隨即又想到校慶將屆,「可是……」她不能放著社團和班務不管。「說你要跟我走,快說!」見她遲疑不決,他嘶吼一聲,慌急地把她壓在身下,「求求你,告訴我,你是屬于我的,只屬于我!」
「我本來就是你的,早就是了。」
「打電話給我,每逃詡打,讓我知道你在等我。」
「好、好。」
這一夜,他們睡得很少,第二天修文起床時,時間已經有點遲,只好在雅月的睡臉上輕吻一下,匆匆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