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吃掉你 第八章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它會慢慢侵蝕你的生活,當你發現時,它已經成了日常的一部分,對她,也可稱得上是一種習慣吧!
由小至大,姊姊是他唯一說得上話的女生,其它的,都令人厭煩。第一眼見到她,覺得她就像蟑螂,怎麼看就是令人討厭,可生命力卻很頑強,不管他說什麼,或做了什麼,她都不以為意,只會哈哈大笑,如果不是因為她能讓姊姊開心,爺爺又莫名地喜歡她,他絕對會拿掃把將她轟出門。
隨著時間過去,他學會將她當成隱形人,他甚至還跟她小小地打過幾次架,但基于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他都是挨打的份,除了玩撲克牌時能光明正大地討回來,但自從上次瞧見她眸中的淚光後,他就不喜歡再跟她玩牌了。
「怎麼臉這麼臭,不歡迎我啊!」她蹦到他面前,一臉笑意,距她上次來,已經過了三個月。
「這麼久沒見,愈來愈有男子氣概了。」她拍拍他的肩。
「交女朋友了沒啊?」
他瞪她一眼。「白痴。」
她朝他揮奉。
「嘴巴這麼惡毒是交不到女朋友的,小表。來,讓姊姊傳授你幾招,喂!我話還沒說完,你走去哪?」
當他這三個月一直在期待她出現時,他知道自己有麻煩了,習慣後往往便是上癮了,而癮……最為難戒。
紅心姊姊︰
我可以這樣叫-嗎?這是我第一次寫信給作家,真的好喜歡-的書喔!尤其是《來上我吧》……
「噗——」思琪一口水噴了出來。「哈哈哈……哈……什麼……」她仔細看著信紙。「真的是來上我吧!哎喲……好好笑……」她笑得撲到床上去,今天剛收到出版社轉寄來的讀者的信,沒想到這麼好笑。
陸續笑了三分鐘後,她才抹去眼淚,自言自語道︰「是《愛上我吧》,不是《來上我吧》,到底是筆誤,還是故意要讓我笑的?」她仰躺在床上,繼續看信。
可是我不喜歡《再愛我一次》這本書,里面的女主角離過婚了,我比較喜歡看男女主角沒有結過婚的,希望-以後不要寫這種離婚的,多寫一點好笑的。
思琪拿起另外一封,卻發現這封信的讀者比較喜歡《再愛我一次》。
看到-這本書時,我非常的訝異,因為-改變了與以往不同的風格,說真的,-以前的書我都看不太下去,笑點太牽強,發生的事件有時人為了搞笑而搞笑,我幾乎沒法看完一本書,不過《再愛我一次》我看到了-為了改變風格而做的努力,希望-繼續加油。
「改變風格?」思琪再拿起另外一封,一邊說道︰「我根本沒要改變風格,只是想寫什麼就寫什麼,等-看到牛郎這一本時,可能會吐血。」
她從信封內抽起信紙,認真地看著第三封信。
幸運的大德︰
這是發生在我身上真實的事件,請您耐心看完這封信,因為這將從此改變您的一生。
五年前,我發生了車禍,下半身癱瘓,從此不能人道,我的妻子因此離開了我,[/font=]
「哈……」她爆笑出聲。
之後我自暴自棄,甚至想一死了之,我望著廚櫃上妻子留下的安眠藥,在輪椅上痛哭失聲,因為藥擺得太高,我根本拿不到……[font=]
「哈哈哈……太好笑了……」她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就在萬念俱灰下,我看到了一封信,說是有個窮困潦倒的流浪漢在因緣際會下看到了一封信,半信半疑下他遵照信的指示,影印了二十份寄出去,沒想到一個禮拜後,他就中了美國樂透,從此成為大富翁。
我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同樣寄了二十份出去,當然也包括了我的前妻,雖然她離開了我,但我並不恨她。一個禮拜後,奇跡發生了,我因為躲避一只會飛的蟑螂,而奇跡似的從輪椅上站起。[/font=]
「哎喲,哎喲……哈……哈哈哈……」她在床上滾來滾去。「誰啊……不要鬧了好不好——哈哈哈——」
「思琪,-在干嘛?在笑什麼,這麼大聲!」蘭柏興開門進入女兒的房間,他昨天才旅行回來,帶了不少土產,正準備分給親朋好友。
「爸,爸——哈哈——你看,你看,讀者寄給我的幸運信。」她揮著信。「快點看,這個好好笑……」
蘭柏興疑惑地接過信,看沒多久便也哈哈大笑起來,兩父女斷斷續續笑了五分鐘後,蘭柏興開口道︰「他說如果沒有影印二十份寄出去,會有可怕的事發生。」
「這種信都是這樣的啦!不要理它就好了。」思琪不以為意地說。「會有什麼可怕的事?頂多被蟑螂攻擊,哈哈哈——」她又開始在床上打滾。「我要告訴敏柔跟水雲。」
她笑著抓起電話。「爸,信給我,我要念給她們听。」
「真的不用印嗎?」蘭柏興有些遲疑,抬手撫了下滿頭白發。
「不用啦!」思琪起身將信拿過來。「你不是一直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
蘭柏興頷首道︰「可是說不定會有好事發生,反正寫得很好笑——」
「不行——」
她話還沒說完,電話卻突然響起,她走到床頭櫃旁,接起電話。「喂?」
「是思琪嗎?我是朱姊。」
「朱姊?怎麼了?有事嗎?」她訝異地說。
「-現在有空嗎?可不可以過來幫忙一下?」
「怎麼了?」思琪瞄了眼鬧鐘,六點五十分。「工讀生沒來嗎?」
「不是,店里出了一點事,可不可以麻煩-過來一下,因為-住得不遠,所以——」
「好,我過去。」思琪沒再追問,听朱姊的話,餐廳似乎出了事情。
「-來的時候,米嬸也會在,麻煩-了。」話畢,朱淳溪便掛了電話。
「怎麼了?」蘭柏興在一旁問道。
思琪掛上電話。「餐廳有點事,所以朱姊要我過去幫忙。」她打開衣櫥,拿起厚外套、圍巾跟手套。
「出什麼事嗎?」蘭柏興跟著女兒走到客廳。
「我現在也不曉得。」思琪穿上外套。「我到了餐廳再打電話跟你說。」
「好。」蘭柏興點個頭。
她拿起機車鑰匙,邁出家門,蘭柏興哼著歌曲走進廚房,既然女兒不在,那他就喝點小酒,再炒些下酒的小菜。
☆
一到餐廳門口,思琪就覺得不對勁,因為「休息中」的牌子掛在外頭,招牌燈也熄了,她疑惑地推門而入,隨即發出一聲驚呼。
「哇——怎麼回事?」整個餐廳亂成一團,地上杯盤狼藉,有濺灑的菜湯、飲料跟碎裂的各式杯盤,有幾張椅子甚至倒在地上。
正在掃地的米嬸一瞧見她來,立刻道︰「-來啦!快來幫忙。」
「怎麼回事?」她看著凌亂的桌椅,小心踏過玻璃碎片,越過一團稀巴泥,這想必是某個已無法由肉眼分辨出的菜肴。「朱姊呢?」
「她送淑靜到醫院去了。」米嬸模模胸口,急促道︰「剛剛好可怕呢!懊幾個人來店里鬧事,淑靜本來在送湯,他們一鬧,結果就不小心潑到自己身上。」
「有人鬧事?」思琪驚訝地揚起眉。「有找警察嗎?」
「有啊!罷剛才走。」
「為什麼會鬧事?」
「誰知道,他們沖進來,不分青紅照白就砸,淳溪出來阻止,還讓他們打了一拳,我從廚房跑出來看,他們摔了一些東西後,很快就走了。」她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幸好他們只是砸東西,沒傷到人,不過走之前他們說下次就不只這樣了。」
「這有下次!」思琪皺緊眉頭。「這根本就是蓄意的。」
「他們走沒多久,電話就響了,淳溪接了電話後,臉色變得很古怪——」
「-有問她嗎?」思琪急忙問道。
「她什麼也沒說。」米嬸長嘆口氣。「我想一定是那個賴先生的老婆,最近接了好多通對方都不說話的電話。」米嬸搖了搖頭。
「我看就是那個賴太太打來約。」
思琪扶起椅子。「有可能。」最近幾天她也注意到奇怪的電話,常會看到朱姊接起電話後,喂了半天卻沒人應聲。
「這樣要怎麼做生意!」米嬸搖頭。「誰曉得他們什麼時候還會再來,如果再發生幾次,沒有客人敢上門了啦!」
「我去拿掃把,我們把這里先清干淨。」思琪往儲藏問走。
「這女人喔!憊是不要當第三者啦!難怪他老婆會生氣,哪個太太會高興老公有外遇,可是她也不要做得那麼恐怖,把人家的店砸成這樣,萬一傷到客人怎麼辦?」米嬸一邊清掃一邊念個不停。「我看就是他太太派人來砸的啦!我們在這里都那麼久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這樣明天還能營業嗎?」思琪拿著掃把從門口開始掃起。
「當然是休息,萬一又來砸怎麼辦?而且那麼多杯子盤子都砸爛了,總也要再去買一些。」
「現在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很不利——」
「什麼明暗?」米嬸沒听清。
「我是說,這件事賴先生不曉得知不知道,要他去問他太太好了。」
「話是沒錯啦!但是這樣講開也不好,他們夫妻可能會吵架,事情愈弄愈麻項,所以我說女人不要當人家第三者啦!麻煩很多——」
「是那個賴先生找上門的。」思琪說道。「又不是朱姊去惹他。」
看著一片混亂,思琪皺下眉頭。朱姊一定很難過吧!辛苦經營的店讓人砸成這樣,這件事不知什麼時候才會落幕。
因為店被砸了,朱淳溪決定休業一個禮拜,于是思琪趁此空檔跑去看了大學時代的好友關水雲,說是去看她,倒不如說是去看水雲六個月大可愛的小baby。
「因為店被砸了,所以我現在又是無業游民了。」思琪抱著嬰兒轉圈,听見他高興地笑著。「好玩嗎?」她抱著他上上下下滑動。「坐飛機了,坐飛機了。」
「朱姊不打算再開張嗎?」關水雲問道,她坐在床上折著嬰兒的衣物。
「不曉得,她說要想一想,還跟我們所有人說,如果三天後她沒打電話叫我們回去上班,就要我們再去找份工作,薪水她會再通知我們去領。」她以臉頰揉著嬰兒的胖臉。「好可愛喔!水雲,我帶回家養幾天再還。」
必水雲笑道︰「等一下他開始哭-就會不耐煩了。」
「你哭的話,阿姨就不理你了,把你丟在森林里讓大野狼吃掉。」她又開始抱著嬰兒轉圈,听著他咯咯的笑聲。
「我希望朱姊能夠重新再開張,不要屈服在惡勢力的威脅下。」她認真地說。
「什麼惡勢力?」她的用語讓關水雲莞爾。「她應該是不想介入賴先生跟他太太之間。」
思琪在床上坐下。「這我知道,可是又不是朱姊的問題,是那個賴正祺的錯,他太太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砸人家的店。」
「可我听說賴正祺的太太人很溫和柔弱,很難想象她會做這種事。」水雲伸手抱過朝她揮手的兒子。
「誰曉得那是不是假象,再說,不管多溫柔的女生,听到丈夫搞外遇不是都會變成母夜叉嗎?不知道她下次會不會使出更恐怖的手段,萬一潑硫酸、灑汽油怎麼辦?」思琪皺下眉頭,愈想愈可怕。「水雲,-覺得把砸店的事告訴賴正祺,會不會比較好?」
必水雲搖頭。「怕會適得其反,萬一賴正祺回去跟他太太吵架,只會讓賴太太更恨朱姊。」她微笑地在兒子額頭上親了下。「在高興什麼啊?」
「我也是這麼想,這件事我是外人,沒立場說什麼,也怕萬一說了會讓朱姊惹出更大的麻煩,朱姊好象一直在躲賴先生,如果我去多事,我想她不會高興,可是我又很想幫她。」思琪長嘆一聲。
「-不是想幫朱姊介紹男朋友嗎?」關水雲溫柔地想撫順兒子亂翹的發絲。
「-有人選了?」思琪興奮道。
她微笑。「有,剛剛想到的,我想,如果要解決這件事,唯一的辦法是讓賴太太覺得朱姊沒有威脅性。」
「可是朱姊好象並不想交男朋友。」思琪蹙下眉頭。「本來還想說可以到店里自然的認識,但現在店都關了,如果特地約朱姊出來,她一定會看穿的。」
「事情很簡單。」關水雲輕輕搖著兒子。「我要介紹的那個人是阿爾薩蘭的一個朋友,他家在中部,最近因為來台北教課,在這里住餅幾天,是個很溫和很好的人,年紀好象快四十了,-可以帶朱姊一起去上他的課。」
「什麼課?不會是什麼如何向客戶做演示文稿這一種的吧!這種我听不下去。」
水雲笑道︰「不是,是養生的課,生機飲食的,朱姊的店不是類似這種的嗎?她應該會有興趣。」
「天啊……」思琪夸張地捂住胸口。「水雲-真是……」她突然抱住她。「-是諸葛亮,有腦袋、有身材的超級大美女,難怪阿爾薩蘭愛死。」
必水雲好笑道︰「又胡扯了-,這也叫諸葛亮的話,滿街都是諸葛亮了。」
「沒關系,街上也很多言情小說家,大家一起上街交朋友吧!」思琪突然站起來轉圈。「為了感謝他,我決定寫一本諸葛亮的故事。」
必水雲笑出聲,可兒子卻在這時開始不耐地皺臉哭泣。
「哎呀!小寶貝,怎麼哭了?」思琪開心地問。「是不是阿姨嚇到你了?」
「不是,他該喝女乃了。」
她話才說完,管家已經站在房門外。「小少爺的牛女乃泡好了。」
思琪驚奇地跑到穿著長袍馬褂,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老管家面前。「你也太神了,他才哭兩聲你就已經泡好了?怎麼做到的?」
避家恭敬道︰「這是商業機密,小姐。」
思琪哈哈大笑。
必水雲抱著兒子起身將他交給站在管家身邊的王嫂。「我跟思琪說說話,麻煩-了,王嫂。」
「哪里,少夫人太客氣了。」王嫂高興地接過小少爺,開心地逗著他。
必水雲走回床上坐著,繼續折衣服。
「-不親自喂啊?」思琪問道。
「晚上我才喂。」水雲微笑道。「他們很想跟寶寶相處,可又不好意思說,所以我就讓他們喂女乃。」
「難怪這麼快就泡好牛女乃,說不定半小時前他就泡一堆預備了。」思琪笑道。
「-跟-聰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思琪聳聳肩。
水雲瞄她一眼。「-好象不自在。」
「我哪有啊!」思琪立刻抗議。
必水雲笑而不語。
「-別這樣笑好不好?很詭異。」她也走到床邊坐下。「他太認真了。」
「認真不好嗎?」
「他認真到讓我有愧疚感,我只要跟他提一下可能分手的事,他就很憂郁地看著我,還會生氣。」想到他在樓梯間的模樣,她不禁蹙起眉頭。
「-為什麼要跟他提分手?」水雲問道。「-不喜歡他嗎?」
「不是,我只是想得比較遠,萬一我們分手了,我不希望兩個人變成陌生人,感覺上我們好象在拔河一樣,我拚命想要把他留在原地,他卻偏要拉著我往前沖。」思琪仰頭看著天花板。「感情還是看別人談比較愉快。」
必水雲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試探道︰「跟著他一起跑不好嗎?」
思琪轉頭看她。「當然不好,沖過頭就回不去了。」
「也有情人做不成,做回朋友的。」
她搖頭。「洋蔥不是這樣的人,他是死心眼的大混蛋,萬一我們分了,他就要把我像腫瘤一樣割除。我是腫瘤耶!什麼嘛!想到就氣,等一下回去踢他兩腳。」
必水雲笑道︰「-很珍惜跟他的感情。」
「當然珍惜,就像我珍惜-,也珍惜敏柔一樣,都是好朋友啊!」她煩躁地抓抓額頭。「我現在還沒想到萬全之策……」她突然看向水雲,拉起諂媚的笑。「我最愛的諸葛亮,快點告訴我怎麼解套。」
「如果他真的這麼死心眼,那就難了。」她搖頭。
「拜托啦!我最愛的大美女。」思琪撒嬌似的搖著她的手。
「跟他交往的這段時間,-覺得很難接受嗎?」她又問。
思琪想了下。「是還好啦!因為我們相處的模式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這樣不是很好嗎?」
「有什麼好?我還是希望做朋友——」
「思琪。」關水雲慎重地看著她。「-是不是在怕什麼?」
她愣了下。「怕?沒有啊!-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從大學到現在,-嘴里一直嚷著說要談戀愛,但只要有人來追-,-就開始挑剔——」
「我哪有,那是因為他們都不是我喜歡的型啊!」思琪大喊冤枉。「我總不能跟不喜歡的人談吧!」
「我記得當時有個社團的學長-很喜歡,不停稱贊他,當人家真的來追-時,-就逃跑了。」她舉出實例。
「有這個人嗎?」思琪陷入沉思。「我想起來了……」她開始笑。「那是因為我看到他的鼻毛好不好,我當然會幻滅。」
必水雲讓她逗笑。「每個……人都有鼻毛……」一講完,她又開始笑。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不想看到好不好。」她哈哈大笑。「-有看過小說、漫畫里面的男主角露鼻毛嗎?」
必水雲邊笑邊道︰「這是現實世界,總是會看到不太好看的畫面。」
「我知道,只是那時候沖擊太大,又很想笑……哎喲!真是太好笑了。」她倒在床上。
「除了他之外,-還拒絕過幾個。」
「因為我都不喜歡啊!懊歹我去年也談過一個小戀愛好不好。」她不平地說。
「-不是第一個禮拜就想分了?」關水雲促狹道。
「他都快變成教官了,我當然要分。」思琪翻了翻白眼。
「那-聰呢?他有什麼不好?」
「他——」她頓了下。「他——龜毛,嘴巴壞。」
「-嘴巴也壞。」關水雲奸笑道。「-是五十步笑百步吧!」
「我是五十步,他是一百步,當然是他比較壞。」思琪笑著說。
「還有呢?」
思琪認真想著,關水雲起身將嬰兒的衣物收到櫃于里擺好,又喝了一杯水,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名片後,才道︰「想到了嗎?」
「嗯……其實洋蔥這個人還不錯啦!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對他沒有男女感情吧!」她蹙著眉頭。
必水雲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道︰「這樣吧!-不是答應跟他交往兩個禮拜?如果兩個禮拜後-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跟他做男女朋友,那我就想個辦法幫-解套。」
「真的?」思琪高興地拍了下手,心中的一顆大石終于落下。
「當然。」她微笑。
「那我就放心了。」思琪高興地從床上跳起來。「好了,我要走了。」
「等一下,名片。」關水雲將手上的名片遞給她。「如果我沒記錯,他在社區大學好象有授課。」
「好。」思琪瞄了眼名片,上面寫著「均衡飲食,身心平衡」八個大字。「營養學家顏蜚生,我再打電話給他,報上-的名字有打折嗎?」
必水雲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他是阿爾薩蘭的朋友。」
「好,一定要叫他打折。」思琪信心滿滿地說。「上這個課應該滿有意思的。」她抓起圍巾跟手套。「我走了,下次再來玩-兒子。」
「等等,我差點忘了。」關水雲打開抽屜,拿出兩張票。「這是人家送的音樂會公關票,我有事不能去,看-要不要?」
「好啊!反正我最近閑得很。」她接過票。「今天真是大豐收,謝啦!我走了。」她哼著歌,踏著輕快的步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