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變男人真機車 第三章
艱難考驗至今,已經是第九十一天,她不禁要對自己致上最崇高的敬意。
破紀錄耶!她打破了歷任助理任職不超過三個月的紀錄,真是無上的光榮啊!
這證明她杳窗耐性超強、包容力超大、EQ超高,受得了SJ的折磨,以後去哪工作都不成問題了啦!
而且從那天偷偷提前由香港返台後,SJ安排了三天的時間休息,因此她也得到整整三天的假期,經過養精蓄銳,她更有活力再出發了。
背著難得的愉快心情,杳窗抵達SJ位于市中心的住處,大樓警衛對她已經很熟悉了,便讓她一路暢行無阻地來到他居住的樓層,取出他給她的鑰匙,開門進屋。
今天中午他和唱片制作人約了午餐,然後去挑歌,再加上休息三天的空檔,他得先進公司一趟和牛哥踫面,討論一些事情。
身為他的助理,除了要會十八般武藝,「叫床」功夫更是不可或缺。
那家伙一睡就像死人,五個鬧鐘大合唱也不見得叫得起來,所以她的起床氣跟他比起來,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玄關里突兀的一雙鞋攫住她的注意力,杳窗一頓,在原地怔怔看著。
這種高跟鞋,穿上去會跌死人吧?!
現在才早上九點,屋里就有別的女人在……那是什麼情形,已不言而喻。
「SJ!我來嘍!」格局寬敞的樓中樓頓時回蕩著她的大音量。
如果他正睡著,她這麼嚷是毫無作用的,但今天情況不同,她得事先出聲,好讓屋里的人有準備,免得讓她瞧見什麼會長針眼的事。
她走進客廳,擱下幫他買來的早餐,接著便瞧見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拾級而下。
杳窗在雜志上見過她,她是一位名模,叫做Amanda,本人好漂亮……她傻呼呼地盯著人家瞧。
「嗨!」Amanda面帶微笑,大方地招呼了聲。
「……嗨!」杳窗慢半拍地回應,看著她穿上那雙高跟鞋沒有摔死,還優雅嫵媚地旋過身來跟她Saygoodbye。
從頭到尾,她都從容大方,彷佛一點都不因從SJ臥室出來而有絲毫扭捏。
胸臆間漲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感受。
在宇文侯身邊三個月了,就算看他跟哪個女星走得近,也不曾見過有女人出現在他住的地方……她分不清此刻怪怪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哎!想那麼多干麼,明星也是人,也會有七情六欲咩,更何況SJ是個正常男人啊!」沒多理會莫名的怪心情,她噘噘嘴,上樓「叫床」--
叫他起床。
榜重的簾幔遮去白天的日光,杳窗踏進宇文侯的臥室,幽暗之中飄散著一股迷人的男性麝香。
即便是他的私人助理,也不禁下意識想避開這過于私人的氛圍。
她邁向窗邊將簾幔稍微拉開,讓光線透進來。
「SJ,起床了。」她這才瞧清楚一室的凌亂,昭示著他和Amanda昨夜的火熱激情,俏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宇文侯毫無動靜。
「喂!三天時間醉生夢死夠了吧?今天要開始工作啦!」她蹲到他床邊,開始用碎碎念大法荼毒他的耳朵。這是她三個月來模索出的獨門絕活,大概十五分鐘後,就能夠成功讓宇文侯乖乖起床,拜托她不要再念了。
「你這三逃詡在干麼?有沒有回你老家去?宇文大哥好不好?阿淨哥好不好?我這三天吃得飽、睡得好,不用被你使喚,日子真美好……」她自得其樂地自言自語,床上的宇文侯已經有細微動靜,俊朗的眉毛動了動,翻了個身,繼續睡覺的意志仍舊堅定。
「唉!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翻身我還是會繼續念的。」她起身,走向另一端,爬上床湊近他的耳朵努力不懈地說話。
「欸,剛剛那是你的新女朋友嗎?長得真漂亮,身材一級棒,不愧是名模!不過配你有點可惜,你的脾氣這麼差,動不動就亂吠,鴨霸得不得了,很難想象有女人受得了你……」趁他無意識,她盡情數落,好痛快。
念著念著,杳窗情不自禁地把現在的宇文侯跟台上風采迷人的SJ混淆了,目光漸漸凝聚在那張帥氣的俊臉上。
「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為什麼脾氣差了,看,你的睫毛超長的,難怪這麼凶!」她伸出食指,恣意撩撥那靜躺在眼窩上的長睫毛。
他的睡容沈靜俊美,即使睡著,也不減他迷人的魅力,看得她心頭莫名地隱隱騷動。
宇文侯反射地撥開干擾,拉高棉被,蓋住肩頭,半張臉埋進羽毛枕頭里。
懊吵!懊像有只蒼蠅在耳邊嗡嗡叫!他依稀記得昨晚陪他的是個氣質優雅的女伴,雖然不太記得叫什麼名字,但不該會這麼雜念的……
杳窗滿意地咧開了嘴,格格笑。再接再厲,應該很快就醒了!
傾身,帶著捉弄的心情朝那張已略顯不耐的臉輕輕吹氣;唯有這種時候,她才敢對沒有防備的宇文侯沒大沒小,要是他清醒著,以他的機車性格恐怕會把她整得死去活來了。
「她……叫做Amanda對吧?你啥時認識的啊?之前沒見過咧!」自得其樂的碎碎念逐漸轉為好奇的探問,蘊含了連她自己也不自覺的異樣心情。
一陣清新的果香味不斷飄進他的鼻間,從那軟噥嬌嗓的聲浪中,宇文侯捕捉到一個名字……對,Amanda,他想起來了!
長臂一攬,他出其不意地摟住她,一個翻身便輕易地將她壓制于身下,驚猛地烙下深吻。
「唔……」杳窗還未從天旋地轉的移位中反應過來,驚呼聲便被他那火熱的唇給吞噬,緊接而來的是令她透不過氣的親吻。
他、他怎麼可以?!
看著在她面前放大的臉正投入地雙眼緊閉,她像被雷打到,驚駭莫名。
杳窗推拒、掙扎,卻于事無補,宇文侯只當成是突如其來的攻勢引來Amanda欲拒還迎的抗議,還強勢地鎖住她的雙腕,專注在那甜蜜嬌女敕的檀口,深深吮噬,恣意品嘗。
他充滿彈性的結實體魄,是如此親昵地隔著她的薄衫傳遞那絕對陽剛的力量,融化她的拒絕、她的身體、她的心,不消一會兒,生澀的她便招架不住炙熱狂燃的。
宇文侯的撩撥挑惹、親昵撫觸,殲滅了她的理智,隨著他強力的帶領,往的漩渦沈溺--
「親愛的,妳好香、好甜……」欲罷不能的吻在她耳畔、頸邊游移,嗄啞的呢喃忘情傳遞,誘惑人心。
最初的推拒化為渴求的纏繞,杳窗雙臂已不自覺地攀住他偉岸的背,感受著神魂顛倒的愉悅滋味。
這是她所陌生的SJ,沒想到他骨子里是這樣狂野而熱烈的情人,充滿她無力抗拒的原始魅力。
「嗯……Amanda……」他迷戀地一面呢喃,一面探訪著她粉女敕的肌膚。
敝了,昨晚也不覺得她迷人甜美,怎麼一覺醒來感覺就都不一樣了?生澀的嬌羞風情更具強烈的吸引力。
Amanda?!那殺風景的人名像根針般扎進杳窗的心,猝不及防的刺痛震回她出走的理智。
她怔住,融化般的身體頓時凝固。
她被當成別人的替身了!
「怎麼了?」察覺她的不對勁,宇文侯停下攻勢,起身抬頭來察視。「杳窗?!」
激情迷霧盡散,他一雙眼霍地瞠得比銅鈴還大。
她羞憤地仰視他,兩排貝齒懊惱地緊咬著。
瞧他那是什麼表情?是見鬼了嗎?
「對、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沒想到方才令他著迷的小女人竟是平時跟前跟後的小助理,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憑直覺反應說出這句話。
親密過後,卻來這麼一句?!憊有什麼比這更傷人的?
杳窗眉心一蹙,反射地雙掌齊出--
「啪!」
清脆又響亮,俊臉上多出兩道五指山。
下手太重令凶手眼底閃過一絲歉意,胸臆間掠過一抹心疼的情緒,不過快得稍縱即逝。
「哇,妳真打啊!」熱辣的疼痛迅速在臉頰上散開,宇文侯直起身體,錯愕地嚷嚷。
「滾開啦!」心慌意亂之際,她只想逃避,卻又反射性地使出旋風穿心腿,把沒有防備的宇文侯給踹下床去。
急急起身,她微訝地睇著在她的暴力之下,跌得四腳朝天的男人。
不過,沒時間婦人之仁了,閃人比較要緊。
他俊眉緊皺,無辜抗議。「我現在才知道妳有暴力傾向!」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她手忙腳亂地拉攏著歪七扭八的衣衫,刻不容緩地快步離去。
宇文侯攀著床沿爬起,注視著那抹窘迫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心底有一處柔軟的角落,彷佛有顆種子探出了小小的芽兒,期待滋長。
真有趣,他居然沒有發現他的這個小助理這麼迷人?!當初留她在身邊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必味醉人的歡愉滋味,他薄唇微勾,若有所思地笑了。
「啊--」
女性尖銳的尖叫聲在小小的車廂中回蕩,相當刺耳,不過始作俑者卻像是相當得意于自己制造出的效果,仍賣力展現嚇死人不償命的駕車技術。
「開慢點、開慢點!啊--煞車煞車,撞上了啦--」
杳窗左手揪住安全帶,右手抓緊車頂扶手,雙眼盛滿驚恐,瞠視著眼前路況,歇斯底里地不停叫嚷。
左超車、右超車,她愈是害怕,宇文侯愈是高興,唇邊得逞的笑容益發擴大。
「妳剛才不是一直催我快點嗎?我正在快啊!」他駕輕就熟地操控方向盤,還能吊兒郎當地捉弄她。
可惡!居然拿她的話堵她?!杳窗因驚嚇而布滿血絲的雙眼,猙獰地瞪向他。
之前在家時,刷牙洗臉吃早餐--蘑菇。
方才在公司時,開會討論閑嗑牙--還是蘑菇。
懊快的時候不快,不該快的時候--像現在,這白目的男人偏偏就像在開火車,嚇得她渾身冷汗。
早十分鐘出門,就不用這麼趕了!
「生、生命安全最重要,你……你別開玩笑了!」看他又急閃過一輛轉彎的機車,她嚇得牙關打顫,說起話來結結巴巴。
「放心,我技術一流。」他自信地挑挑眉。
「我、我發現我心、心髒不太好,你慢點……」尖叫太費力,咒罵沒有用,她已經嚇得虛月兌,改變方針,開始懇求。
「是嗎?那記得提醒我待會兒就幫妳投保,受益人要寫我的名字哦!」他惡質地開玩笑。
懊吧,他承認,他心胸狹窄,嚇她是為了報一箭之仇,不,是兩巴掌加一腳之仇。
雖然是他冒犯了她,但嚴格來說,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是嗎?
再說,他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哪知道陪了他一夜的女伴會從Amanda突然變成杳窗呢?
「哼!我若是發生意外,肯定是你謀財害命!」她咬牙切齒翻白眼。
兩人在你來我往的斗嘴中,抵達了與唱片制作人相約的餐廳停車場。
倒車入庫,熄火,上鎖,動作利落,一氣呵成。
跨出車門前,宇文侯回頭睇視仍黏在座位上的她。「哇!今天妳的皮膚看起來真是白皙耶!有在保養哦!」
杳窗眼角抽搐,在心里圈圈叉叉好幾遍。
「還白皙咧,是被嚇得臉色蒼白好不好!」也不想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竟然還敢裝傻?!
「遲到三分鐘嘍,還不下車?」對她的抗議置若罔聞,他看了看時間催促道。
平時都是她在催他……哈哈,風水輪流轉啦!
她強撐笑臉。「你先去吧,別讓人家等太久,我隨後就到。」開玩笑,怎麼能讓他發現她嚇得腿軟,走不了路?一定會被嘲笑死的!
「隨後就到?」他擠眉弄眼地學她說話,旋即臉色驟變,凶巴巴地吼道︰「妳看過助理還耍大牌的?!快點!」豈有大明星和大制作等小助理的道理?
「好啦、好啦!」她沒好氣地說。
「好還不快點,來不及了!」他故意惡聲惡氣,砰地關上車門。
胸腔積著一股悶氣,她顫著手解開安全帶,硬著頭皮下車。
「啊!」走了幾步,她低呼一聲,差點腿軟跌倒。
「呦,腿軟啦?這麼沒膽?」經過她身邊的宇文侯,瞥了一眼,絲毫不憐香惜玉地說著風涼話,繼續往前走。
大概是擦槍走火的那一吻所產生的化學作用,今逃諍弄她、看著她困窘的模樣,他心情竟比平常還要更好。
彪身輻射出憤然怒焰的杳窗黑著一張臉,活像充滿怨恨的貞子,拖著虛軟的雙腿,吃力地跟在他身後。
她瞪他,發現他的肩膀因憋笑而不住抖動,她愈瞪火氣愈大。
把她嚇到腿軟,再來嘲笑她?哼哼哼,幼稚、卑鄙!
這麼惡劣的男人,她怎麼還會對他動心呢?應該要釘他稻草人才對!
就說台上台下,天差地別嘛!可以崇拜他、感激他,就是不能摻雜愛意。
愛上大明星根本是自討苦吃,光是想到要面對他那些廣大Fans,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唉!真是鬼迷心竅,才會連矜持都忘了,沈迷在他的吻中,任他為所欲為。幸好最後有及時踩住煞車,才沒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不能再被那一吻影響了,心動只是錯覺,她決定要把那一吻徹底忘掉,就當是被狗咬到好了。
餐廳里,韓大制作等候已久,他手里夾著一根煙,在裊裊白霧中,冷眼環視周遭。
矮爾晏是個才華洋溢的才子,寫過許多膾炙人口的好歌,恃才傲物的他和宇文侯屬于同一類人。半年前兩人因緣際會結識,年齡相近、個性相近,互生英雄惜英雄的情感,相見恨晚,成為好友。
懊不容易敲定這次專輯由他來制作,他期待不同的組合能激出更耀眼的火花。
SJ出現,星光熠熠,他一眼就瞧見了,捻熄香煙,不苟言笑的表情有了些微松動。「你遲到了。」韓爾晏直言不諱,卻伸手替他拉開一旁的椅子。
「人有惰性,一休假就懶散了。」宇文侯大方承認,並沒多作解釋。
他入座,瞧見韓爾晏的目光越過了他,反射地隨之看去--斜背著一個大背包的杳窗,踩著憤恨步伐朝這兒走來。
腿軟還走得挺快的嘛!他微笑地收回視線。
「我助理。」他簡言介紹,啜了口檸檬水。
「之前沒見過,是新請的嗎?」
矮爾晏的問話,引起了宇文侯的注意。他轉頭看他,微訝地發現韓爾晏向來冷冷的眼楮里竟有著驚艷和溫度。
「對,三個月前新請的。」這時杳窗正好走到,宇文侯順道介紹。「她叫杳窗。」
「韓老師你好,我是SJ的助理,請多指教。」暫且拋下和宇文侯的恩怨,杳窗有禮地鞠躬應對。
「請坐。」韓爾晏不吝嗇地揚起笑容。「我听說SJ的助理沒有做超過三個月的。」在杳窗入座後,他做了個輕松的開場白。
「呵呵,對啊,是我運氣好!」杳窗謙虛地笑道。曾听說韓大制作人不好相處,現在看來並不會呀!
「我猜,妳一定很有能力。」他又說。
杳窗是個外型俏麗的女孩,眼楮大大,眉毛細細彎彎,挺直的鼻梁下有張女敕紅的唇,一頭長發在後腦束成了馬尾,走起路晃來晃去,充滿活力,笑起來還有小小的梨渦,看起來溫馴開朗、大方甜美,又不失個性。
矮爾晏對她一見鐘情,才會難得的攀談。
「沒有啦!助理的工作跟打雜的沒兩樣,哪算得上什麼能力。」被人稱贊,她赧紅了臉。
敗好嘛!兩人就這樣把我晾在一邊,聊起來啦?宇文侯一臉陰郁,挑眉看著坐在他兩側的他們。
「對啊,我是看在她耐操的分上才繼續用她。」不甘受到冷落,宇文侯插話,卻像急凍人似的,一出口就凍結熱絡的氣氛。
甜美笑容凝結在唇畔,杳窗雷射電光眼狠狠瞪過去。
要不是抱著受人恩惠,當泉涌以報的心情,她哪忍受得了他呀?!人在福中不知福!居然還敢虧她?!
「的確,要待在你這天王級藝人的身邊當助理,一定要比平常人耐操,抗壓性還要很高,很難想象這麼嬌小的一個女孩子,可以承受這些。」韓爾晏話里、眼里盡是對杳窗的贊賞。
听,這才定人講的話嘛!杳窗對宇文侯皺了皺鼻,轉向韓爾晏時卻漾了滿臉的笑。
「欸,我們今天不是要上「求愛紅不讓」的節目錄像,快點餐,吃完好談正事。」宇文侯伸手取來菜單,打斷繞著杳窗的話題。
「也對。」韓爾晏應和,可下一句卻對杳窗說︰「有時間的話,我們再另外約出來喝咖啡、聊聊天。」極為自然地提出邀約。
「好哇!」她大方應允,沒注意到宇文侯隱于菜單後的臉綠綠,目光凶惡。
懊?好妳個死人頭!
「妳哪來的時間?」宇文侯吐槽。他若讓她有時間和體力去聊聊的話,那太陽也可以打西邊出來!
被潑冷水的兩人愣住。
「我休假的時候啊!」杳窗理所當然地說。
「我接下來活動一大堆,短暫停留不提,三個月後還要到內地拍片,我沒假可休,妳覺得妳還會有嗎?」宇文侯冷冷地丟出話,皮笑肉不笑。
杳窗垮下肩膀,啞口無言。
她也不是多想要跟韓爾晏去喝咖啡,只是听到宇文侯把她最不想正視的行程一一念出來,就像搬來一顆顆的石頭往她身上堆,壓力排山倒海而來,光想就覺得好累。
然而,那頹敗的模樣看在宇文侯眼里,卻解讀成無法赴約的失望,教他莫名的不是滋味。
「不要緊啦,灌錄唱片的時候就有機會啦!」難得動心,韓爾晏不放棄。
死韓爾晏!耳背眼盲嗎?沒發現我在不爽,還說?!
同為男人,他看得出韓爾晏對杳窗有意思,那像獵人鎖定獵物的晶亮目光,不容錯辨。
斑!有他宇文侯在的一天,韓爾晏就不可能有接近杳窗的機會!
心口窒窒悶悶的,非常不快。彷佛……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覬覦,他下意識地升起保護欲和佔有欲。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他的……助理耶!
宇文侯一怔,察覺到對她定位的遲疑。
她是他的私人助理,這是很簡單的定位呀!他干麼要頓那麼一下?
糟了、慘了、死了!那一吻將他對她的感覺,酵成什麼了?
斜睨杳窗此刻脂粉末施卻紅撲撲的臉蛋,甜美的神韻笑容、率真的舉手投足,他感受到愈來愈清晰的悸動,從不曾為誰敞開的心房,被她悄悄進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