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總裁 第十章
三天了,自從那晚莫名其妙的炮轟電話後,以安就沒再接到衛天朗的電話。
那時,他是不知道她有留信,可後來,信到底有沒有找到,到底有沒有看過,她完全不知道。
明明寫了、放了,不可能不見,所以肯定是看過了才對……既然看過了,那兩天無聲無息,那是否就代表他默許了她的離去,選擇了費歐娜?
一定是的!兩天時間,足夠考慮了。
原本還抱一絲希望,這下子,快刀斬亂麻,連一絲余地都沒給自己留。
心情好悶,渾身懶洋洋,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敗奇怪,雖然覺得悶,覺得有股淡淡的酸苦梗在胸口,但是完全沒有那種覺得無法承受的痛。
大概是經歷了之前那場大喜大悲,所以再有波折困難,都顯得渺小許多,因為認知到其實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了。
鱉著最重要,只要知道他幸福快樂的生活著,那她也會覺得安心。
「唉∼∼」盡避如此,她還是覺得郁郁寡歡,無法展露笑顏,為免父母關切探問徒惹心煩,她整逃詡窩在自己房間發呆。
落寞目光,憑窗眺望,氣候低寒,更遠的山峰煙嵐縹緲,天幕是郁沉的灰白,連帶心頭也罩上一層蒼茫,有種如詩如畫的美感。
棉絮般的白點自眼前飄落,愈來愈多……
下雪了!正如同她已進入冬季的戀情,該雪藏冰封在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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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信的事,衛天朗暫時沒指責費歐娜,並不動聲色的與母親排出了時間,直到以安返家的第三天,他們敲定空檔,由家中司機駕駛,一同前往以安的家。
而住在衛家的費歐娜,本就以想多在台灣逛逛為由才住下來的,所以他們出門遠游,當然也邀她同行。
一開始,听衛天朗說要帶母親出門旅游、散散心,費歐娜也不疑有他,但當車子下了高速公路,逐漸往山區開去時,她納悶了。
她雖然不清楚以安住在哪里,但基本上也知道以安就住在山區。該不會……他們這一趟是要去找她吧?
她這幾天故意悶聲不吭,不問及以安,衛天朗也一個字都沒提,她還以為他會對以安不告而別的行徑生氣的,可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滿心疑惑,她索性不猜,拉出笑臉,故作好奇的直接問︰「我們的目的地是哪里啊?"
「以安家開的度假山莊。」與她共同坐在後座的衛方亞蘭,轉過頭,揚起笑,緩聲答。
費歐娜那張五官漂亮的臉蛋頓時一僵,笑容凝結在嘴角。
「以安這兩天是先回家看看她的父母親,我們再來接她回去,順便在這里住一、兩天。」衛天朗從副駕駛座回頭過來解釋道。
因為顧及把偷信事件攤開,會讓費歐娜難堪,所以他厚道的選擇以行動來表明自己對以安的感情和心意,以及對偷信事件的知曉,並沒有提出質問和責怪。
相信以費歐娜的聰明,一定可以看得出來的。
聞言,費歐娜再度愣住。
以安只是回家看她父母?不是吧,她明明說是搬回家住了!天朗為什麼這麼說?
她心里納悶,但卻不能問出口,否則會泄漏了她曾看過她的信的事情,只能繼續裝傻。
「太好了,听說風景很美啊!我終于可以親眼去看看了。」她佯裝出十分期待的樣子。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來。以安看到我,一定很驚喜。」衛方亞蘭這段時間受了以安的感動,對她已經有如親生女兒般的疼愛了。
費歐娜澀然的牽牽嘴角,低落的心情使得她不想再搭話,目光若有所思的望著車窗外的景色。
雖然以安沒名沒分,但不論是衛天朗還是衛方亞蘭,對她的感情都相當堅定,不容外人來介入……
她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能讓衛天朗和他母親這樣死心塌地的愛護著她?就連身為競爭者的她,也隱隱對她生出敬佩之情,感動她那種偉大無私的愛情態度。
依這情況,她想要能取代她的機會,應該是微乎其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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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線電話響起,將以安逸散的神思凝聚,她翻身趴向床鋪,伸長手拿起話筒接听。
「-,下雪了,有賞雪人潮,快下來幫忙。」羅母劈頭就下命令。
「噢,馬上來。」掛上電話,她拿起保暖的羽絨衣穿上,隨興整整儀容,振作起精神就出門下樓。
快步來到櫃台,並沒有見到什麼旅客,以安納悶的微皺秀眉。
「媽,哪兒來的人啊?還把人家叫下來!"她略帶撒嬌的嘟嘴抗議。
羅母笑看向她,朝一旁的沙發區努努下巴。「看看是誰來找你呀!"
以安循著指引看過去,當她瞧見坐在沙發區的人是誰時,驚訝得目瞪口呆。
「伯母、天朗!"她忍不住驚喜大嚷,再看見那構成她威脅的另一人時,語調冷靜了下來。「費歐娜。」她必須承認,經過那番談話後,她沒辦法很坦然的跟她相處,覺得非常不自在。
他們站了起來,望著她微笑。
「你們怎麼都來了?"以安喜出望外,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挽住衛方亞蘭的手,歡迎之情溢于言表。「伯母,沒想到你會來耶!我好驚訝哦!"
她還以為天朗真的選擇了費歐娜,不要她了,所以才會三天沒動靜,沒想到他不但直接跑來了,還帶著伯母一起來!
只不過……費歐娜也來,好像有點怪怪的耶!
「是時候該來了,好歹要跟親家先見見面吧?"衛方亞蘭笑容慈藹的覆住她挽在臂上的手,目光越過以安,看向隨後而來的羅母,客氣有禮的頷首示意。
他們抵達已經一、二十分鐘了,兩家長輩方才初見面時已先打過招呼,衛方亞蘭也表明了來意。
不端架子的她和好相處的羅氏夫婦相見甚歡,羅父甚至熱情好客的已去張羅晚餐,要廚師拿出看家本領接待重要客人。
「親家?"以安眨眨眼,一時不解。
「懷疑啊,我媽這趟跟我一起上山來,就是來跟你爸媽談婚事的。」衛天朗寵溺的拍拍她的頭。
以安的心跳漏了一拍,看向衛方亞蘭和媽媽,都得到她們的點頭微笑,再望向深情望著她的衛天朗,她不禁赧紅了雙頰。
而完全像多余的費歐娜,此刻臉色已經黑得徹底。
雙方父母都見面要談婚事了,局勢已定,她也該識相的知難而退了……
「我還以為你看了信以後,最後選擇……」以安不禁低聲囁嚅。
「從來就只有你一個人,哪有什麼選擇?"衛天朗倒是絲毫沒收斂音量,一口就阻斷她的所有疑慮,也意有所指的說給費歐娜听。
他沒否認看過信,費歐娜就該很明白了;因為信已經丟在她的垃圾桶里,而他如果看過,就表示他知道她做了什麼事。
也果然如他所料,費歐娜听到這里不禁感到一種被捉包的困窘,心里不安極了,也不敢再動什麼歪腦筋。
「真的嗎?"以安不禁遲疑的瞄了瞄費歐娜,只見她臭著一張臉,視線故意定在別處。
「再真不過了。」衛天朗口吻肯定,懲罰的掐掐她的臉頰,別富深意的睞了她一眼。
以安終于松了口氣,郁卒的心情豁然開朗。
見大夥兒杵著,身為主人的羅母于是出聲要以安接待。「以安啊,他們一路坐車來這里也累了,先帶他們去房間把行李擱下,稍微歇一歇,再看看要去哪走走,
晚上吃飯時,大夥兒再好好聊聊。」
「好。跟我來吧!"以安接過媽媽遞來的房門鑰匙,微笑幫他們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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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事的人是必須受到懲罰的,即使罪不致受罰,起碼也得挨頓罵,否則不會記取教訓。
天色已晚,愉快的討論結束,大夥兒都準備去睡覺休息,只有衛天朗倒是空著自己景觀最佳的房間不睡,跑來和以安擠在一起。
「跟我道歉。」衛天朗霸住大半張床,望著去開暖氣的以安,沒來由的對她要求。
「我怎麼了?為什麼要道歉?"她一頭霧水,站在床邊奇怪的睨著他。
他挑眉反問︰「你難道不覺得寫出這樣一封信有錯?"分明是不信任他,不信任他們的感情嘛!
大掌攫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上床,掏出一張縐巴巴的信拿到她面前。
「哇,縐成這樣?你有生氣揉掉哦?"她驚訝瞠眼。
他側身,以手撐頭的睞著她,有些沒轍的輕嘆。
她太單純了,耳根子又軟,很容易被騙上當!
「生氣是一定有,不過信不是我揉的。」
雖然一開始不想把費歐娜對他有好感的事告訴她,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他再隱瞞,因為以安這次會這麼做,就表示對費歐娜的情況一知半解,所以他必須一次說清楚,以絕後患。
「不是你是誰?"以安詫異地問。心里微微覺得不高興,這是她給他的信,除了他本人能看、能揉,誰都沒有資格去看它、損壞它。
「你實在太單純了,這麼重要的信放在床頭櫃上,房門又沒鎖,誰進去都不曉得,你怎麼能確定信一定會到我手上?"他彈了下她的額頭。
以安皺眉撫住被彈的地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大意,因此沒反駁。
可他這麼說,難道這信曾落到別人手中?家里的僕佣們和衛方亞蘭是不可能去動這信的,唯一有嫌疑的……
她都已經願意退讓了,費歐娜為什麼還要這樣?
「來,這些問題我一個一個回答你,但你記住,這次回答後,以後絕對不能再有任何懷疑,OK?"他攤平信紙,回答之前有但書。
「嗯。」以安重重的點頭。她也亟欲知道他的想法,好消除自己滿心的疑慮。
「那一晚,費歐娜在房里是向我告白,不管是言語上和行為上的,我都拒絕了她,會隱瞞你,是心疼你那陣子吃了不少苦,不想再讓你煩惱。」他說明當初隱瞞的原意。
「要是我幫你吹頭發時,你坦白說,我就不會不安了。」她微嘟起嘴,可以接受他的理由。
「我在失憶的那段日子里,雖然接受費歐娜的照顧,但對她絲毫沒有男女之情,這個答案,可以同時回答你信里好幾個問題。」他彈了彈她微噘的小嘴。
「嗄∼∼她還跟我說你們相戀了,可是後來你恢復記憶,想起還有我,才不得不分手。」
看來是費歐娜因為暗戀天朗,所以故意這麼說來刺激她,想破壞他們的感情。不過,她不禁要佩服起費歐娜編故事的能力,害她信以為真。
天可明鑒,這件事令她心里很不舒服,像是打翻了許多調味料似的,百味雜陳,更別說寫下這樣一封信、做出這樣的決定讓他選擇,她有多麼的難過,原來豁達大方根本沒有想像中的容易。
「人家怎麼說,你就怎麼信啊?"責怪的賞她一記衛生眼。「至于你和孩子,不是我的包袱,而是我的寶貝,怎麼可能不是真的愛你們?"俊美薄唇彎出了淺淺笑弧。
他動听的保證,使得她的嘴角揚起了甜蜜笑意。
「不了,以後,我只信你說的,誰也別想離間我的感情。」側了側身,主動伸手輕摟住他的腰,想偎近他胸懷,額頭卻被往後戳,她不禁皺眉癟嘴抗議。「干麼不讓我靠?"
「等等,我有一個問題。」雖然暖玉溫香在懷很愉快、她抗議的表情超可愛,但他還是故意板起臉,要來秋後算帳。
「什麼?」
「你是太過大方,還是不在乎我?居然可以成全我跟別人在一起?"他挑眉睨她,提起這事還是覺得有些氣悶,
她對他有佔有欲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他為什麼沒看到?
她大可來指責、來對質,但是她非但沒有這麼做,還先有了將他拱手讓人的想法?!
「這句話是有原由的,你可別斷章取義了。不是不在乎,也不是大方,是因為如果你跟別人在一起才會快樂的話,那我願意含淚祝福。」她認真強調,才不是真的大方呢,很心痛的!
他哪里會不知道這意思呢?他只是故意逗她的!
靜下心想,她的作法是很令人感動的,可以愛他愛到只希望他快樂而退讓成全,是多麼難能可貴!
衛天朗凝視著她,一雙邃亮黑眸蘊藏著豐沛的情愛。
「還含淚呢!"他取笑她,松開戳住額頭的手,愛寵的在她唇瓣上啄了啄,展臂回擁著她。「這一次姑且原諒你,以後不能再這樣輕易離開,否則看我怎麼懲罰你!"
枕在他厚實的胸膛,听著他規律的心跳,她心滿意足;擁住她柔軟的身體,嗅聞她清新的幽香,他幸福無限。
「好啊,以後我就黏你黏得緊緊的,到時你可別覺得煩哦!"她在他胸口磨磨蹭蹭,像個小女孩似的向他撒嬌。
結實雙臂緊緊摟住她,那打從彼此內心深處所涌出的深濃愛意,已將他們牢牢的系在一起。
「傻瓜,怎麼可能會煩呢?你是這世上唯一能讓我快樂的人,這輩子,你永遠都不能放開我的手,知道嗎?"深情宣告堅定的自他胸腔傳出,透過她的耳膜,滲進她的心坎里。
「知道。」她柔順回應,胸臆間漲滿甜甜的滋味,溫熱的眼眶,是感動的證明。
預見幸福的結果,綻放幸福的笑靨,每個人的世界里,都有那麼一個幸福的天她,提起這事還是覺得有些氣悶,
她對他有佔有欲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他為什麼沒看到?
她大可來指責、來對質,但是她非但沒有這麼做,還先有了將他拱手讓人的想法?!
「這句話是有原由的,你可別斷章取義了。不是不在乎,也不是大方,是因為如果你跟別人在一起才會快樂的話,那我願意含淚祝福。」她認真強調,才不是真的大方呢,很心痛的!
他哪里會不知道這意思呢?他只是故意逗她的!
靜下心想,她的作法是很令人感動的,可以愛他愛到只希望他快樂而退讓成全,是多麼難能可貴!
衛天朗凝視著她,一雙邃亮黑眸蘊藏著豐沛的情愛。
「還含淚呢!"他取笑她,松開戳住額頭的手,愛寵的在她唇瓣上啄了啄,展臂回擁著她。「這一次姑且原諒你,以後不能再這樣輕易離開,否則看我怎麼懲罰你!"
枕在他厚實的胸膛,听著他規律的心跳,她心滿意足;擁住她柔軟的身體,嗅聞她清新的幽香,他幸福無限。
「好啊,以後我就黏你黏得緊緊的,到時你可別覺得煩哦!"她在他胸口磨磨蹭蹭,像個小女孩似的向他撒嬌。
結實雙臂緊緊摟住她,那打從彼此內心深處所涌出的深濃愛意,已將他們牢牢的系在一起。
「傻瓜,怎麼可能會煩呢?你是這世上唯一能讓我快樂的人,這輩子,你永遠都不能放開我的手,知道嗎?"深情宣告堅定的自他胸腔傳出,透過她的耳膜,滲進她的心坎里。
「知道。」她柔順回應,胸臆間漲滿甜甜的滋味,溫熱的眼眶,是感動的證明。
預見幸福的結果,綻放幸福的笑靨,每個人的世界里,都有那麼一個幸福的關鍵,找到了,就千萬不要放手哦!
歷經生離死別和波折,一切終于雨過天晴,只要兩顆真心緊緊相系,沒有任何困難能阻絕他們的愛情。
屋外,細雪紛飛,氣溫低寒,而這屋內的烘暖熱情,正緩緩燃燒,持續加溫——
全書完
編注︰
☆敬請期待橘子說系列——「豪門貴公子」之二,《負心大亨》。
☆敬請期待橘子說系列——「豪門貴公子」之三,《失婚少東》。
☆敬請期待橘子說系列——「豪門貴公子」之四,《純情總監》。